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,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://www.zaxsw.org/ 或书本网(www.bookben.cn) 书名:穿来的影卫好养活 作者:本色 文案 燕清微的认识里,穿越就是金手指大开,要么天赋异秉,要么人见人爱,要么王八之气,要么大富天下,最差也能温馨种田。 这样的美事,她也想遇见。 肿么她遇到的穿越,却是别人穿来? 肿么穿来的是男人,还要由她负责? 肿么负责的这个人,貌似不太正常? 有心不管这个大麻烦,可这男人又傻又呆又忠心,空有功夫却不会保护自己,扔到大街上,还不被人欺负死? 算了,看在他老实又听话,长的还不赖的份上,就留下吧。 反正,他不挑吃穿,肯干活。总之,穿来的影卫好养活。 女尊完结文 内容标签:情有独钟 古穿今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:主角:燕清微,影十三 ┃ 配角: ┃ 其它:古穿今,影卫 ================== ☆、燕清微其人   铁门钢窗,封闭性很好的房内,枪柜门大敞着。   燕清微面无表情地拿出枪来,挨个放在工作台上:3支□式,3支七七式,2只微冲,5只防暴,不算已经领走的几支,全部静悄悄躺在面前。   燕清微冷冷一笑,抓起最前面的老式□,熟练的拆卸,然后把系着软布的铁钎沾上专用枪油,捅进枪口用力进出。   钢窗的花纹在已经不太白的墙面上,斜斜地映出一点影子,外面静悄悄的。   这间房所在的是一栋五层楼的三层附楼,好像燕子翅膀,可惜只有单翅——因此被人戏称为“折翼天使楼”。      说实话,虽然燕清微是个青春女子,但她擦枪的动作实在称不上优雅,要是枪支有灵,那些枪一定会为她的粗暴瑟瑟发抖,任谁被这样粗暴地反复XX也不会愉快。   当她沉着眼珠,打量剩下的那几支枪时,神情更是说不出的令人发寒。   如果是人被这样盯着,一定会离她越远越好,可怜的是,被打量的是枪。   “哼哼,你们就做好被我蹂躏的准备吧,别以为摆出无辜而凄惨的样儿就能逃过去!”燕清微心里嘀咕一句。      铁门发出声响,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,手里端着一只特大号的玻璃瓶子,他经验丰富的平举着大瓶子,压制住半满的茶水着对盖子的不断冲击。   燕清微在人一进门时,就反应迅速的枪口对着声音来源,“谁?”   中年男人满不在乎地放下大瓶子,严肃地批评:“小燕啊,枪口是严禁对人的,这是纪律!”      没错,不要以为擦枪的、冷笑的就是黑帮,要是黑帮如此泛滥,社会早就动荡不安了。   燕清微是女警,而且是刑警队的。听起来好像挺带劲,其实工作一点儿也不带劲。   她主要做指纹痕迹,还兼管枪支管理。这样的工作要出成绩是不多的,可是工作量并不小,拉拉杂杂也挺磨人。      前几天破了个团伙大案,要表彰一批人。燕清微的指纹对照对破案起到一定作用,也能跟上表彰的队伍,谁知道上面临时又砍掉一个名额,结果队里开会决定,把她拿下来了。   燕清微郁闷了,她从工作干到26岁的年纪,立功受奖廖廖可数。这次如果开始就没她也就算了,这样被拿下来,面子里子都挂不住,心里彻底不平衡。   回顾苦逼的工作历程,越发觉得没有成就感,没有荣誉感,没有认同感!所以她奋然奔向这里,擦枪!      进来找燕清微的,是最能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队政委乔博,人称“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改革开放时期的乔尔布什维克”———听听他的外号,你就能知道这是多么能说的政委。   所以燕清微为了不受他语言大炮的攻击,主动降低状态,僵硬的挤出一丝笑:“乔政委来了?我也是以防万一。”   “你有这个警惕性是很好的,但你明明知道在队里,进来的都是自己同志嘛。”   燕暗暗叹了口气,手上一个漂亮的旋转,枪托处对着乔政委,那里明显是空的,弹夹早被下了。      可是乔政委并不打算放过她:“小燕,我知道你不高兴,这件事摊到谁身上都会有想法。但你有情绪要设法排解,不能总把气撒在枪上嘛。”   燕清微肚里冷笑,脸上平板板:“我没不高兴,更没情绪。要说擦枪,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。保养枪支,怎么能说是撒气。”   乔政委的拿起他的大号玻璃罐子喝口水,一付准备长期抗战的架式:“清微,不要说气话。你只要不高兴,就会来擦枪,你看看,这个月你都擦5次了,这外壳都擦的油腻腻的,这也不好嘛!”      5次?有这么多?燕清微看看那些枪,仿佛真的油汪汪的,带着丝可怜和冤屈。   看来队里人都知道自己这个习惯,心里有点好笑,动作也柔和了下来。   她看到乔政委又惦起那个大罐子,头皮发麻,恍然想到乔政委的妻子,就是治安支队的唐大姐,昨天出差了。   孩子外地上学,老婆出差,老乔没事闲的,难保今天会给她开展思想工作到下班两小时后!      想到这,燕清微无比诚恳地说:“政委,你说的对,我明白了,以后也不会这样了。”   说完,她迅速组装起手里的枪,然后将所有枪支一股脑的扫入枪柜,动作如风卷残云,那叫一个流畅。   乔政委本来很欣慰,可是满腔的肺腑之言没倒出来,怎么甘心:“想通就好。小燕啊,走,到我办公室坐坐,咱们谈谈。”      福不双至,祸不单行啊!   燕清微百般推脱不掉,在队员们同情的眼光下,被拉进了政委办公室。   听到下班铃声响过,楼里逐渐安静下来,燕清微苦逼地继续深化思想、提高认识的谈心活动。   被取消表彰,还要被教育。思前想后,燕清微的满腹心酸泪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又忍不住发文了。不知道这篇怎么样。 更新速度没有上一篇快,可能一周两次的样子。 希望有人喜欢,留言支持。 ☆、天降影卫   燕清微的父亲已经退休,和乔政委曾是同事。   要说这“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改革开放时期的乔尔布什维克”对她动什么坏心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,但是要让这位展开了谈心,想按时下班更是不可能的!   直到燕清微以上厕所为名义,溜出去打了个电话,让死党小雯随后给她打电话,谎称有急事,终于在下班40分钟后逃离了办公室。      燕清微住在C市,是个三线城市,B市是C市的相邻城市,那里环境更好,还有几房亲戚,所以她父母退休后搬到了B城住。   两地很近,周末就能回去,燕清微独立性很强,父母也放心她自己住。三室两厅的房子位置不错,虽然不是市中心,但交通方便,房子又新,是狐朋狗友聚会的营地。      如果顺利,开车半小时就能到家,可路上又是不顺。已经是交通高峰期,又遭遇工程抢修占道,燕清微的宝莱驶入主干道就陷入了堵车大军。   终于拐了出来,另一条路上也因为车辆聚集发生了交通事故,几辆车串一起,虽然都不严重,可是争论理赔责任,一时半会儿也通畅不了。   这样下去何时能到?燕清微一咬牙,干脆舍近求远,绕上了高速路。      结果更悲催的事情发生了:她这个路盲,没弄清出口,结果下一出口遥遥无期,奔出去70公里才有调头地方,那里已经是郊外。   燕清微恶狠狠地将手机导航关闭,扔进包里,然后手捂心脏花枝乱颤——不是她故意在夜里荒郊发花痴,实在是饿的。   中午气愤没吃饭,一直抗到现在,想到还有遥远的回家路,燕清微强忍一把心酸泪,决定先到加油站服务区买点吃的。      吃了块蛋糕,想去下卫生间,燕清微气愤地发现,服务区的厕所锁了门,贴张大纸——维修中,请谅解。   很少暴粗口的燕清微也忍不住出声:“靠!”   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,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。燕清微做出一个凛然的决定:活人不能被尿憋死,在服务区后面的野地解决一下问题!      于是燕小姐顺应生理需要,很不文明但很人道地解决了问题。当她怀着舒爽地心情向停车场走去,忽然被绊了一下,几乎摔倒。   什么东西?在远处黯淡的灯光下,燕清微低头查看,竟然是一个人!   一个人,确切地说,一个男人绻缩在地上,似乎神智不甚清楚,被人踩了一脚也没反应。      燕清微有点抓狂:不知道这个人看到她“解决问题”的过程没有,甚至无法判断刚才过去时,这个人在不在这儿。   毕竟光线太暗了,而他又穿着黑衣服,实在不起眼。   天啊,这都是什么事儿啊,老天怎么今天专门跟我作对!燕清微气愤的握拳。   她离这人两步远,喝问:“你是什么人?躺这儿干什么?”      那人没有回答,好像不太舒服,断断续续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声。   如果是一般女孩儿,要么惊吓的跑开,要么冲进服务区喊人。但燕清微多想一层:一是这个人不明身份,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病,或者是精神病人,有没有攻击性;二是这个人如果看到她那啥,要是喊人来说出去,那就太难堪了。      燕清微想了想,把车开了过来,故意关了车灯,取下手电和警绳、电棒,又过来用手电仔细打量他。   这人缩着看不出身高,穿着黑色的衣服,布料看起来有点奇怪,很粗糙,而且多处破损。披散着头发半遮住了脸,竟然是长发?   再看他脚上,是双黑色布鞋,而且那样式奇怪而古老,还磨的很陈旧。      燕清微甩出伸缩警棍,捅了捅那人肩头。   好像正捅在他伤处,一缕血迹流出来,浸湿了衣服。男人含糊地呜咽了一声。   看来他受到伤害,正处于昏迷当中,并不是假装的。   燕清微起了好奇心:这是什么人啊?   这样奇怪的衣服、头发,难道是边远山区被拐来的?可是只见过拐卖妇女儿童的,好像还没拐卖男人的?   不过貌似曾听说有人违法招收劳工,强迫他们高强度体力工作不能离开。难道这人是从非法拘禁地逃出来的?      不管怎么说,这人的样子实在很凄惨。   燕清微不是圣母,但她也有份职业心在,况且她莫名对这个人有点同情:这样满身是伤地求救,也许就是冲着加油站的灯光跑去的,结果差一点昏倒在野外,还被她踢了一脚外加捅出了血。   最后,燕清微决定,先将人带回去,明天搞清楚身份再安排他的去向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光棍节快乐! 另外很坏心的说,我想看的文,不更的作者全变光棍! ☆、鸡同鸭讲   燕清微为了保险起见,用根警绳捆住了这个男人手。她惯会打结,能够熟练使用24种警绳的绳结捆绑方法。所以绑起这个人来轻车熟路。   本来将他手脚捆在一起更为安全,但看他受伤流血的样子,又是昏迷当中,有点不忍心。   将这人的头发随便扎成一束,燕清微用手电端详这人的脸。      没想到,竟是很年轻很英俊的一张脸。   虽然闭着眼睛,但眼线很长,鼻梁非常挺直,在光下形成立体的阴影,皮肤似乎很白,光照下竟然有莹润的质感。嘴唇……干裂出血?   燕清微估摸,这人不过二十几岁,说不定比自己年龄都小,大多这个年纪的人,工作不久,还没脱离男孩的心智,追求舒适和自由,这人却受到如此折磨,不由为他的遭遇叹口气。      其实凭着过人的自制力和常年培养出的警惕性,燕清微捆影十三的时候,十三就从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。   他感觉到有人在搬动自己,因为情况不明,自己又四肢无力,干脆继续装晕,以此来探明来人的意图。   他这次任务失败,又受了重伤,本来就没打算能活着回去。   即使回去,也一定会为失职被处死,说不定死的更惨更痛苦。所以十三干脆全力击杀了追他的人,逃向了荒郊野外。      他本以为,会这样死在外面,然后被野兽吃了。只是想独自安静的死去,这样也不算背叛吧?十三想。   没想到,竟然有人来动他。而且,十三习惯性地检查内息,惊奇地发现,虽然伤势很重,却不会致命了。   那被击在后心,导致他吐血的一掌,应该已经震碎了他的内脏,现在虽然剧痛,却没有肺腑移位的感觉。而且丹田里竟然还有细若游丝的内息。      难道,他遇到了绝世高手或是世外神医,竟将他这濒死之人,救回了性命?   可是来人不明,万一救命恩人也是主家的敌人,或是认出他的身份,想要撬开他嘴问话的,怎么办?   十三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,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托起他的脖颈,然后有道清水倒向他口中。尽管是凉水,但对厮杀了一天一夜,又奔出百里的他来说,简直是琼浆玉液。      可惜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几口后,十三就呛咳了起来,也顾不上装昏了,咳出的水中带有血迹。   燕清微没料到他突然醒了,又咳成这样,知道是肺部受了伤,喝的太急,又是凉水,经不起刺激才会这样,急忙靠近这人,轻轻扣拍他的背。   十三感到来人的善意,正欲道谢,紧接着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,他不可置信地抬头,就在一个发出奇怪而明亮的物体(手电筒)照射下,看到已被自己刻入灵魂的那张脸。   十三如遭电击,急急唤道:“主人!贱奴任务失败,请主人责罚!”然后就想跪地请罪,可惜身上的伤,让他根本动不了,紧接着,他就发现捆住自己的绳子。      十三忍过因为动作而带来的剧痛,心下一片冰凉:主人把自己捆起来,是什么意思?   他们这些影卫,生命都属于主人,奉主令听主命,主人随便说句话,让他去死也不敢有半分犹豫的,现在却把他捆起来,难道是不再信任他了?   是了,他还有一口气,却不回去请罪,擅自跑到野外去等死,一定触怒了主人。   现在竟然没死,主人会如何惩罚自己?十三想起主人的手段,黑衣下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。      燕清微也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,迅速地退后几步,直到看到十三挣扎着不顾伤口,慢慢朝着她的方向跪倒,更是惊的几乎扔了手电筒。   难道这人是个神经病?对了,他刚才说什么“主人”,又这样打扮古怪,一身是伤地被抛在野外,难不成是个心理变态?或者是个受虐狂,与人玩SM?   可惜她没有那些特殊爱好,也不是虐待狂。不过他这样的人,应该攻击性不强。燕清微想到这,稍微放下心来。      “我不是你主人,只是路过这儿遇见你的。”   十三听到她的话,猛的抬头看向她,眼睛中满是绝望和惊惧:主人竟然不要他了?甚至不承认他了?他顾不上弯腰带来的痛楚,手绑在背后连连叩头说:“贱奴知错,再也不敢了。求主人饶恕这一回,求主人责罚贱奴!”   燕清微无语了,这人只怕不只是受虐狂,还是个偏执狂。固执的将自己当成一个奴隶,而她,很不幸莫明其妙地成为他想像中的主人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标题有点,嘿嘿,故意的。 没有留言,郁闷啊郁闷,我写文就为了有人分享,这样冷冰冰,真悲催 ☆、卑微的男子   要变天了,风越来越强,还夹杂着零星的雨点。   燕清微突然想起,早上看手机预报,夜间有寒流来袭。如果不尽快回去,肯定不会是好体验。   看看跪在地上,一动不动的人,不管这个人是什么问题,扔在这儿怕是不行,干脆先带回市里,明天确定他的身份,再决定送救助站还是送回家。   想到这儿,燕清微问道:“你能走吗?”      跪俯在地,等待主人无情刑罚的十三一愣,赶紧回话:“回主人,贱奴能。”   燕清微一抽气:她实在对这“贱奴”的自称有点受不住。小说里看到是一回事,一个男人跪在你面前,卑微地自称又是另一回事。她告诉自己,要镇定要镇定,好在他的妄想不会狂暴。于是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  她觉得必须要在回去之前先解决这个称呼问题,不然如果在她开车时,听到句“贱奴”,心一颤手一抖,和公路护栏来个亲密接触,就大大不妙了。     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  影十三又愣了一下,主人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?他可是随侍主人的十名影卫之一啊,难道这也是主人不满不表示,要收回他的名字?   十三虽然是编号,但已经成为他的名字多年,如果失去这个名字,以后就只能以贱奴自居、自称了。而贱奴代表的最低贱的奴隶,想到这,十三心中难受,又是一口血迹从唇角逸出。   但燕清微没看到低着头的十三那绝望的表情,当然更看不到他吐了血,只听到他低声说:“贱奴影十三。”      “哦,请你自称十三,我不想听到贱奴的称呼。”   十三顿了顿,恭敬地叩首:“是,十三谨遵主人吩咐。”   “也别叫我主人,我姓燕,你称我小燕、燕小姐、燕姐都行。”   十三慌了,主人真的不承认他了,急忙膝行了两步,连连叩头:“十三知错了,求主人不要丢弃贱奴。”      燕清微吓的又退了两步,感觉到这人极度偏执,恐怕不承认她主人的身份,就不会乖乖听话。既如此,干脆先含糊过去,等回去再说,反正明天就把人送走,他再认哪个当主人也不关她的事。   于是燕小姐不再坚持,只吩咐影十三坐上车。   考虑到十三怪异的外表,又不敢给他解开绳子,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太显眼,被监控拍下来也不好,于是让他躺在后排。      十三当然领命,却显然对汽车一无所知。   他起初以为是主人新到手的神秘工具,到进车门后依言躺下:半身缩在座位上,腿拖在地上。加上手被绑着,说是躺,不如说跪在后排地上更贴切。   燕清微有点过意不去,但为了安全着想,硬着心肠没给他解开绳子。      宝莱一启动,十三就吓了一跳,要不是有主人在前面,他定然无法接受这样的怪物。   可他坐在怪物里面,眼看着车徐徐调头,到了加油站服务区,外面的灯光已经让他感到迷惑,然后车以很快的速度行驶起来,上了高速路进口。   广大的路灯,隔离墙上的反光标识,平直光滑的路面,不断被抛向后方的巨大指示牌,飞快的速度,十三第一个意识到,自己所在的世界,似乎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。      燕清微本来以为这个怪人还会弄出什么动静,没想到他竟然在车里一点声息都没有。存在感太弱了?   难道是又晕倒了?她动了下观后镜,看到那个十三安静地俯在后排座前地上,狭窄的空间里尽量缩着身体,不去碰到靠垫。   “你不舒服?”燕清微忍不住问。   “回主人,没有。”影十三立刻毕恭毕敬地回答。   “那你怎么不趴在座椅上?”   “主人,十三身上污秽,恐弄脏座椅。”他有点嗫嚅地说。      车里面干净整洁,真皮座椅上没有罩座包套,只铺上了毛茸茸的烟蓝色椅垫,点缀着白色的图案,清爽漂亮。   燕清微心里一动,有点说不清的情绪流出。她是喜欢车里整洁的,当然也不会喜欢这个捡来的陌生人把新座垫弄脏,那些血迹泥土,当然更不喜欢。   但这个人太自觉,太卑微,连碰都不敢碰。以燕清微常年做资料,目测人身高的本事来看,他起码177左右的身高,硬缩到一起,以几乎做不到的姿势趴着,尽量不挨到椅垫。   不知为什么,她不想看到他那样委屈卑微的姿势,于是说:“没关系,你坐吧。”   十三恭敬地答应了,却仍没坐,依然安静地俯着,就这样一路回家。      变天了,袭卷到这个城市,冰冷的小雨打湿了街道,天色已经墨黑,小区道路上人声寂寂,家家户户的灯光透出股温馨。   小区没有专门停车场,道路两边划着车位,燕清微停在自家买来的车位上,暗自庆幸楼下没人走动,要不看到她带着个怪异男人进楼,还真不好说。   拉开车门,燕清微对十三说:“出来吧,到了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在努力加速哦,留言也给力点吧! ☆、十三进门   残酷的训练,带给十三的是武功毅力都远超常人,而他在影卫当中,也算功夫一流的,但是他的相貌,在原来的世界却是近乎丑陋,所以才能逃过被多人玩弄的命运。   十三虽然受了重伤,却在醒来后始终保持清醒。   他从发现主人的不同开始,也迅速发现了这个世界诸多的怪异。不用说这个会跑的车,宽阔的路,进入市区后高楼林立,装饰彩灯和各种发光的店牌,外面闪过的人,都让他心中翻江倒海。      这些东西,别说见到,就是想都没想过,梦都没梦过。   在见惯了布衣泥瓦的十三眼中,这里如此的富贵精美,好像是神像住的地方一般。   主人她,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,而且那么熟悉?她,还是自己的主人吗?可她的气息,相貌,却是丝毫不差的。   十三想,影卫确认主人的气息是绝不会错的,无论如何,前面的人,就是自己的主人了。自己已经犯了错,又被主人亲自找了回来,必须老实认了罚,让主人消了气,以后好好办事。      可是,主人的性子……还会留他一条命吗?或者,狠狠罚过后,干脆弃了他,卖了他?想到这儿,十三心底一阵发寒,身体里的痛感越发强烈,眼前似乎都开始模糊了起来。   就在这时,他没注意到车已经停了下来。燕清微看他没动静,只得自己拉开了车门叫人。   十三感到温暖的车内忽然进来一股凉气,然后主人清冷干脆的声音传来:“出来吧,到了。”   他竟然没发现车停了,还让主人叫他。这样的无礼逾分,足够受一顿鞭子教训了!十三惶恐之下急忙下车,但他本来就受伤行动不便,又没坐车的经验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车里出来。      看到十三先是膝盖撞在地上,然后头碰上了车门,燕清微不由皱眉:这个人不会下车吗?他伤的这么重,再碰几下不更痛?紧接着,燕清微就本能地闪到边上,预防被十三“滚”出来时撞到。   燕清微关上车门,锁好收钥匙时,扭头看到十三,简直想拍脑门:这个十三,已经在她身后跪的笔直,在她转身的瞬间已经规矩的叩首道:“十三无礼,请主人责罚。”   啊!要让人看到一个绑着的手男人,跪在雨中泥水的地上求她,铁定会认定是两个变态的。这里有不少老邻居,不知怎么议论她家,说不定还会打电话给她爸妈。      燕清微忍住一拳打晕这个怪人直接扔回家的冲动,磨着小牙放低声音:“快起来,跟我上楼!”   十三应是,努力振作精神跟上去。他听到主人的声音明显有怒意。是啊,自己多次犯错,连车都下不好,主人一定生气了。看来现在更没有求情的机会,不知道今夜过后,还能不能留在主人身边……      燕清微的家在7楼,为了避免在电梯里碰到人,她带着十三从楼梯上去。本来还担心十三的身体情况,没想到十三一声不吭地跟着她上了7层。   开门后,燕清微总算松了口气:终于把麻烦不引人注意的带回家了。   把包扔到沙发上,准备给十三找双拖鞋,结果发现该人已经自觉地跪在了门口。      他头发本来只是被燕清微随便扎起来,现在又披散了许多,那被绑的很结实的手臂,规矩地背在身后。   家里明亮的灯光下,能够清楚的看到,粗糙的黑衣多处破损,不少地方颜色暧昧:随着淡淡的血腥味,不难猜到是什么东西。   似乎感到主人的目光在打量自己,十三低垂的头更低了,几乎触到地板上。   燕清微不是虐待狂,肯定不能让个伤员这样跪在地上。她被这个怪人跪来跪去的,对比第一次的惊吓,现在已快麻木,只能无力地说:“起来,坐到……”她打量下客厅,沙发上是不行的,弄脏得洗,餐椅却可以。于是说:“坐到那个椅子上去。”      十三闻言,心里惨笑了下。   影卫能在主人面前坐下,那就是要坐刑凳受罚。现在主人一定还在气中,准备打他出气了吧。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,能不能撑的住?   他应了是,摇摇晃晃地起来,却是眼前一黑,栽倒在了地上。      燕清微看着人摇摇晃晃的起来了,就有了不详的预感,很快不好的预感成为了悲催的现实,老大块头一人晕倒了。   谁来告诉她怎么办?是自己把他扶起来,还是打120?扶他,扶的动吗?打120,怎么解释这样人的在自己家里,别人会信吗?   头大如斗的某燕,深呼口气,决定还是先试试弄醒他。   她明白,这人本来受伤,又失血,在车里窝着四肢僵硬,猛然进入了温暖的室内,昏倒几乎是必然结果,能撑到这阵已经不错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进展快了吧,有木有?刚见到就领进家了,虽然是因为夜里,受伤,不过本质就是领进家了。 不然先赶出去,再领进来? 不是我坏心。 ☆、病号有理   燕清微感叹自己命歹,没事儿擦什么枪,不擦枪能被教育吗,不被教育能堵车吗,不堵车能走错路吗,不走错路能捡个麻烦吗。不过她没意识到,以自己的性格,不应该没什么考虑的就捡个人,还带回了自己家。   本来最妥当最安全的办法,是交给管区派出所,或是进市区就交救助站。就算可怜他,送到济困医院,先垫点医药费过夜再说,可她却把人带回家里。   或许,在她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,就不讨厌他,甚至,有几分莫名的怜惜亲近。      他的卑微,他的顺从,他的隐忍,都让燕清微狠不下心。   不知什么原因,以十三的表现来看,他已经认定她是主人,她可以想像到,如果把他交出去,他会边听话的离开边用充满绝望的眼睛看着她。   就像她不让他称她主人时,那样凄凉而破碎的眼神,实在让她难受了一下。      结果燕清微为了这点不忍心,两个小时内忙的团团转。   她解开了警绳,搬不动十三,干脆就把他平放在地上。然后掐人中、灌盐水,十三有了动静,虽然没清醒,却是有了反应。试试脉膊,一直在跳动。燕清微松了口气,自我安慰道:好像挺有劲的嘛。   还没高兴起来,十三本就发热的身体发起烧来。燕清微也接着折腾,找了张毯子,把十三推到上面躺着,给他头下塞了个枕头。   翻翻家里的小药箱,给十三一股脑的灌了退烧药、消炎药、感冒药。把棉签沾了医用酒精,大概擦了擦几个大的外露伤口,喷了止痛消肿的药剂,又乱七八糟的贴了几个创可贴。      没有冰袋,就用冷水浸了毛巾敷到额头上。看他冷的发抖,又拿出床被子盖上,兑了盆热水给他擦了脸和手,心里默念:我是为了好洗被套。   十三本来是很少吃药的人,更何况是现代西药,对他药效出奇的好,半个小时后温度就慢慢降了下来,呼吸正常也起来。   燕清微累的半死,看看数字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,直接甩到茶几上,就一头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。      十三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有了微光。   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受罚前晕倒被吊起来,至少也是添几道新伤。没想到睁开眼睛,看到自己好好地躺着,身上还盖着松软舒适的被子。   手已被解开,没有了被勒的血脉不通的感觉。伸手摸摸,身下是软绵绵的毯子。身上……好几处伤口都很清爽,还贴着东西,感觉几分清凉,明显是打理过了。   头上顶了个东西,取下来看看,淡黄色软绵绵的,手巾?十三猜测。如此的精致,竟然给他这样的影卫用。   十三心里一阵激动:这些事,都是主人做的吗?没有罚他,没有打他,还照顾他,给他用这样好的东西,让他如何当的起。      他轻轻起身,就看到不远处奇怪物体上(沙发),主人正在熟睡。那对好看的新月眉,微微颦起,好像很累了。   主人,这是因为照顾他,才累成这样的吧?   他一个犯了错的影卫,被打死废掉都是应该的,竟然还大大咧咧躺在这儿,享受主人的照拂,真是恬不知耻。   十三愧疚的无法言语,只能收拾好他的“地铺”,恭敬的跪在燕清微几步远处,等主人醒了求罚。      燕清微心中有事睡不安稳,她早早醒来,从沙发上坐起来后,见到的就是本该躺着休养的病号,努力跪的笔直,旁边放着叠好的被子和毯子。   燕清微怒气上涌:这个受虐狂,就算不爱惜自己身体,也要对得起她的辛苦劳动,这样折腾,不是白费了自己数小时!   于是气愤地说:“你起来干什么!谁让你跪的!”      十三已经从她的呼吸中,知道她醒了,听到指责,连忙说:“十三知错,求主人狠狠责罚。”   燕清微听到那句“求主人责罚”已经升级为了“求主人狠狠责罚”,觉得头一昏,干脆又倒到沙发上。   一阵静默,她不说话,他也没动静。两个人诡异的沉默了一阵后,燕清微算是放弃,命令十三坐起来,顾不上洗脸就开始了问答。      “十三,你是哪里人?”   “稷州。”   “稷州在哪个省?”   “省?稷州在燕国西部。”   “燕国?”燕清微脑海中搜索一会,放弃,又问:“那你怎么受的伤?”   “十三奉命刺杀方德江,虽然得手却未致死,受其属下追截受伤。”   “你是杀手!方德江是谁?”燕清微一惊,她现在第一反应就是不该解开警绳,又想到,如果真是杀手,就是被捆着手也能对付她,心下更是惊慌。   “她是四府巡查。”十三不知道主人为什么都不知道,却本能地察觉和他感到这个奇怪的世界有关。   “你主人是谁?”   “是您,您永远是十三唯一的主人。”十三说着跪了起来,恭敬的行礼:“十三永远听命于主人,永不背叛,永不违逆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清微说,留言太少木动力,不想出来啊。 十三立即点头:主人说的都是真理。 然后十三付诸行动,抱起清微,闪人!本色随后狂追,奈何和轻功差别太大,气喘吁吁被甩之。 有女不孝啊...... ☆、来历不明   燕清微觉得有点混乱。   看着十三的样子,抛开受虐狂的外表,说话清楚,反应迅速,不像不正常,但每句话都能听懂,却硬是让人更加糊涂。难道,他真的精神有问题,有严重的妄想症?   想到这里,燕清微略略思索,拿出问人做笔录的逻辑性,决定让十三把来历、生活环境完整自述一遍,然后再引导的问了些话。   十三当然听命,很简练地说了。      他说,他是燕国人,本是小糕饼店的长子,六岁时为了给父亲治病,签死契于主人,后来被训练成了一名影卫。   他说,主人燕清微是皇女,杀伐果断,深谋大略,御下有度。   他说,这次奉命刺杀主人的政敌,结果不知道是否将其刺死,被那人下属追杀重伤,准备在野外等死,结果遇到了主人。      燕清微抓住重点,一问他的主人和政敌为什么都是女人;二问他为什么认定自己是他主人;三问他有什么凭证。   十三很快回答了,燕国,甚至其它国家都是女子掌权,女尊男卑天经地义。而燕清微,她的气息与主人一致,人可以易容,可以随着年龄相貌变老,气息却不会变,而影卫也决不会错认主人的气息。      最后,十三拿出了一块铁牌。黝黑的巴掌大小椭圆铁牌,上面有十三两个古朴的字,磨的很是光滑。   铁牌上有被砍烧的痕迹,卖相不算精致,与现代的铸造工艺比较,简直能称的上粗糙,但它自有股森然之气,让人有血腥冰冷的直觉。   这样的铁牌,决不会是短时间造出的,也不会是玩具。      于是,燕清微更加混乱,她甚至当机了几秒。   她认识到,自己捡到的这个麻烦,要么是精神错乱,要么,就是传说中无处不在,却没人见到的穿越人士。   十三的恭谨、训练有素的礼节、流畅的回答,让她直觉上觉得后者更可能。   难道,她一脚踢出个穿越者?      而且是从女尊世界穿来的男人,还会武功。燕清微抽了下嘴角。   而且她的什么气息和他的主人完全一样,甚至名字都一样,那什么燕皇女肯定和她有种神秘的联系。燕清微又抽了下嘴角。   而且十三虽然很恭敬的美化那狗血的燕大人,还是能感到她是个很冷血、很严苛的人,大概这就是十三这么怕她的原因。   燕清微按住了嘴角,再这么抽下去,难保不会提前长皱纹。      现在的当务之急,就是确定十三的身份。如果真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,那么他说的就有可能是真的。只有这个前提落实了,才谈的上其它。   想到这儿,燕清微看看表,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了。她跳起来,到书房取了墨盒,给十三取了指纹。虽然到队上取指纹方便,但她可不想把十三带到那里。   然后又用数码照相机咔咔给十三照了几张大头照,眉眼无比清楚。      十三先是被擦净了手,沾了黑色油墨在纸上好一通按,什么手指、手掌,正着按,转着按。   他不知道主人是干什么,只能服从,而且心里有点打鼓:他本来就是主人的影卫,为什么还要按指印?而且还用黑墨。指印,不管是卖身契还是生意契,不都是红色的吗?   然后,又见主人端着个银亮的物体瞄准自己的脸,他本能的瞪大眼睛防备,结果突然的几下闪光,把他晃的俩眼发花。   最后,燕清微取出了约束带,这本是专门用来对付精神病人和醉酒的人,在非正常情况下限制行动,防止伤害他人和自己。结果,十三就被约束带重新束缚起来。      燕清微悲剧的迟到了,她狗腿的向刚交班完从会议室走出的队长连连解释,然后就窜入办公室,贼眉鼠眼的虚掩上门,将十三的指纹扫描到微机里,与犯罪库内的指纹比对,没有相同数据。   本市失踪不明人口中,调出近期报称的人,对比照片和个人信息,也没有。   正忙乎着,办公室门被大大咧咧的推开了,法医大海耙着头发晃悠进来说:“燕儿,关门干吗,有吃的没?我晚上加班,早上多睡了会儿没去食堂……”   说话间大海瓦亮瓦亮的贼眼,已经看到了燕清微电脑上十三照片,怪叫一声:“谁啊这是,这么帅?”      大海虽然是法医,更像兽医,从来不是文质彬彬的作派。这个三十多岁的壮男,嗓门儿嘹亮,作风豪爽,能刚下解剖台就大口吃肉,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。用他的话说:“干我这行,如果啥都计较,就没法活了。”   大海的叫声迅速带来了反应,隔壁的刘旭阳、小胃先后冲了进来,欲盖弥彰的放低声音叫着:“清微有男友了?” “帅哥在哪?”   燕清微恨不得把大海拍死,直接关了图片窗口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写了点小燕同事。 只是觉得人不可能完全自我,都是生活在社会环境中,尤其是小燕的工作,最多宅,不可能封闭。 而且以后和小燕的成长,感情的成熟有关系,每个人都是不断面对事情才能成熟,哪怕只是小事,也会起到推动作用。 ☆、损友一窝   刘旭阳与燕清微同龄,一起上学,一起分配到这里工作,人虽长的挺精干,找过两个女朋友都没成,于是整天说不被人理解,后来突然开窍了,说找个同行当老婆最合适。   之后刘旭阳就对燕清微开始了半年左右的追求,越挫越勇,屡出绝招——死皮赖脸。   燕清微对他没意思,但本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,加上刘旭阳也是明白人,追求不纠缠,人又活跃大方,也就容忍他三五不时的胡言乱语,真烦了干脆暴力警告一下。      小胃(没错,就是胃)是内勤,长的看起来像个清秀美女,其实性格活泼,还是神经粗条,好在做事干脆利索,是个标准的行动派,特别是该女极其能吃,被尊为“大胃王”。   一个女孩子被人叫大胃王实在不雅,小胃郑重抗议后,大家改称小胃。      几人都是不错的朋友,刘旭阳已经动手去抓鼠标,想再找出照片来。燕清微抡起工作手帐本狠劲拍下去:“爪长了是不是?”   看刘旭阳手背被抽出道红印子,小胃笑着说:“清微别这么小气,什么照片分享分享嘛!”   大海已经自觉惹恼了燕清微,有点不好意思,咳咳问:“燕儿,到底有没吃的?”   燕清微怒视这个“胖大海”,指指刘旭阳和小胃的手:“那不是,一只红烧猪蹄,一只胡辣羊蹄。”      小胃甩甩手:“什么啊,快让我看看照片,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。”   燕清微嗤道:“你那个铜墙铁壁的心灵,能受什么伤?”   小胃很郁闷地说:“我整天写材料,写的都想呕吐。开会记录吧,见到的又都是凸肚光头的领导,能不受伤吗?”   大海和刘旭阳都心有戚戚焉地点头表示支持,刘旭也说:“孬好让我看看情敌长啥样,咱不打无准备之仗。”      三人说着围成圈,逼近燕清微。   小胃清秀的脸上挂着奸诈地笑容,怎么看怎么吧协调:“不老实是不是,不交待是不是?顽抗到底是不是?”   燕大姐警惕地说:“你们干什么,刑讯逼供违法违纪!你们……”她的后半句淹没在三人六手中,胳膊被按住了,鼠标被夺走了,照片也被找到了。   然后,屋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。      “他是明星吧!”小胃惊讶地说吧嗒吧嗒嘴,好像看到美味大餐。   “妖孽!”刘旭阳咬牙说,那力度好像准备咬烂嘴里的核桃:“清清,你一定要搞清他的性别,别是女扮男装,或是不男不女,或是似男非女。”   燕清微气道:“刘旭阳你给我滚!还有以后少叫我清清!”太肉麻了,而且听起来还很像亲亲,恶寒。   大海给予刘旭阳同性战友的支持:“说的有道理,这事儿得查!燕儿你不方便的话,让我上!一定弄清他的性别,话说雌雄同体也不是没有。”   误交损友,燕清微气结。      知道生气也白气,和这三只沟通不能,燕清微压下火气,严肃地说:“正经的啊,我昨天捡到的这个人,有点奇怪,想弄清他身份,至少别是在逃通缉。”   这下三人更是抖擞精神,追问如何发现,如何处理,小胃更是问当时是不是很惊艳。   燕清微头大了,打开企图把照片发到自己邮箱里的小胃,无奈说:“我在郊外碰到他,黑灯瞎火的,啥都看不清,哪来的惊艳。”      “郊外?黑灯瞎火的你干什么?”刘旭阳问。   燕清微看着三双六只闪闪发亮的眼睛,知道讲了会被笑死,自暴自弃地说:“我昨天不是心情不好吗,走错了路,后来解决生理问题踢到他了,看他受伤就带回家了。”   “啥?!”三人都惊奇了,探照灯似的眼光打量她。   “心情不好啊?”刘旭阳问。   “嗯。”   “走错路了?”大海问。   “对。”   “解决生理问题?”小胃问。   “呃。”   “他受伤了?”三人同时盯着她。      燕清微默,这几只什么时候智商下降了?听清楚了还问一遍。   小胃舔舔嘴唇说:“唉,该爱不爱,容易变态。清微啊,你现在都不谈男朋友,是不是有什么奇特爱好瞒着我们呢?”   大海打个哆嗦:“口味有点重啊。”   刘旭阳欲言又止。   燕清微纳闷,然后回想对话:心情不好,走错路,野外,解决生理问题,男人受伤。   难道这几个人以为她心情不好图发泄,找人到野外解决那种生理问题,还人打受伤了?      啊,呸,你才有特殊爱好,你们全家都有特殊爱好!燕大小姐芳龄未嫁,这不是败坏她名声嘛。   燕清微对着最近的小胃就是一弹崩:“想到哪去了!我上高速走错路,郊外放水遇到他,见他受了伤,人又昏迷才带回家的。”   三只又活过来了,只是小胃,呃,倒怎么看怎么有点惋惜。      此时,十三望着门,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有了一丝茫然。   他知道自己大概遇到了奇怪的事,主人虽然是主人,却也不完全是过去的主人。   而且这样防备他,时时要捆起来,就是不信任的表示。   影卫,处理的都是主人最隐私、最机密的事情,不被信任,就意味着被判了死刑。      主人就是影卫的天,主人的意愿就是影卫活着的目标。而且,这个主人,给他铺盖,为他治病的主人,给他一直冰冷生活中带来关怀温暖的主人,他不想失去。   那么,现在,主人会如何对待他呢?那些奇怪的指印,是做什么的呢?   最重要的是,怎样才能不被主人抛弃呢?十三想着,慢慢闭上了眼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看到每章标题后,都有一个蓝洼洼的“审”字,顿时亚历山大。 看来以后没机会炖肉渣汤了? 另外小胃高呼:看书不留评,等于没反应。人不反应,容易变态! 大海嘟嘟哝哝地说:错了,是看文不留言,实在不安全。你问我啥不安全,就那个不安全,懂就懂了,不懂,那就接着不安全吧。 ☆、影卫的矛盾   十三过去的二十年里,都是由别人做主,指给他走的路。无礼是被卖、训练、出任务,都有明确的命令。   他很能干,但那也是为了完成某个命令,现在,给他下命令的人却不在了,或者说还在,可是却变的捉摸不透,而且根本没有命令。失去了目标的十三,很茫然。   于是十三想,无论如何,主人都会喜欢听话顺从、能做事的属下,所以伤病是万万要不得的。他首要尽快恢复身体,好在自从醒来,内伤一直在好转,昨天的药也很管用,只要好好调息,再过几天应该可以行动自如。   以后呢?要顺从主人,忠心办事,让主人重新信任他,愿意在这个奇怪的世界收留他,给他容身之所。      十三左思右想,忽然肚子咕噜噜响起来。他这才想起,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。   自从醒来,一直都没心情平静过,又哪里顾的上这些,现在肚子提抗议了,饥饿感一下被放大,觉得非常难受。渴望吃食,渴望清水。   他回想起刚醒来还不甚清楚的时候,主人托起他的头,倒入口中的水,心里一暖:主人对他多好啊,实在太好了。不计较他任务失败,还亲自喂他水喝,即使把他绑起来,也没打他没吊他,允许他坐在这样干净的地面上。   想到这儿,他又回望身边的毯子和被子,眼神中更是一片坚定:必须要对待起主人,不管主人让自己去做什么,都要舍命去完成。不然,他就是最没用、最无耻的影卫,不但污辱了影卫之称,还玷污了主人的关心。      十三想着,把目光硬从茶几上移开:那上面放了半只面包,一盒巧克力派,还有瓶奶茶,是燕清微前天晚上偷懒当饭吃的。   虽然不明确都是什么东西,但十三看的出来那些是吃的。   那香甜的味道,隔着包装都能嗅到。十三第一次痛恨自己被训练地出众的嗅觉。   看到这些东西,他感到更饿了。   可是怎么能吃呢?擅自动主人的东西,是大逆不道的。或许,根本是主人对他的考验?   这个气息熟悉,行为陌生的主人,对自己不放心,想试试他是否是个称职的影卫?   是了,一定是个考验,而且是最初的,最小的考验,如果这关都过不去,妄图偷吃主人的东西,一定会被无情的赶走。十三想,他会证明自己是个守规矩的影卫,别说只是饥饿,就是饿死也不能动眼前的东西!      为了减轻饥肠辘辘的感觉,十三开始打量客厅里的陈设。   灯光给他的震慑已经过去,而且燕清微走的时候关了灯,十三已经发现那是由机关控制的光源。   冰箱,沙发,占居了大半面正墙的电视,让十三皱起了眉:这些奇怪的东西,都是做什么的呢?   看起来都很精细,却不是很结实的感觉。   尤其是电视底端亮着丁点红光的开关,冰箱制冷时小小的声音,让他开始警惕起来,不知这些代表什么,是否有危险。      就在这时,卫生间管道里传出一阵流水声。   声音不大,但十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,随后又响过两次,他琢磨不出其含义。   卧室里也有细微的声音,楼道里人们的走动声清晰可闻。   远超常人的听觉慢慢十三焦虑起来:这里并不算安全,也许隐藏许多危险,万一有人为了暗害主人,在这房中藏了什么物品怎么办?十三听着越来越多的奇怪声音,心里开始不安起来。      影卫第一任务就是保护主人周全。换了以前,刚到一个地方,影卫都会将周围检查一遍,这已是他根深蒂固的习惯,不然就会觉得不安。可是,现在……   十三轻轻扭动了一下手臂。约束带并不太紧,也不够结实,他只要随便就能挣开,甚至弄断,可这是主人给他绑上的,如果解开,不是大不敬吗?   该挣开带子去查看,还是按主人的命令绑在这里?是主人的安全重要,还是主人的尊严重要?十三陷入了苦恼当中。      此时,燕清微正和大海三人吃水果沙拉。   闹腾过后,因为没东西给大海吃,小胃仗义地捐出了自己库存的几个水果。燕清微嫌弃地看看那几个东西,总觉得有些蔫巴巴的。刘旭阳头脑灵活,拿来自己的特大饭缸,说拌成水果沙拉吃,还讨好地说:“吃这个美容养颜,对皮肤好。”   其实就是把苹果、桔子、水梨去了皮,弄成块倒上酸奶。刘旭阳主动要求外出买酸奶,大海一挥手:“不用了。要去商店还得走段路。我有酸奶,昨天本来准备带回家给孩子的,结果加班没回去。”说着他一溜烟跑回走,果然取来两瓶酸奶。      几个人快速地拌了水果,用牙签戳着吃,感觉还不错。   吃了一阵,大饭缸快见底了,燕清微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她问大海:“你这酸奶从哪拿的?”   大海说:“你放心,不会变质的,我放冰箱里过夜的。”   燕清微听了立即停手,面色扭曲。小胃也扁了嘴,有点犯恶心的样子。   刘旭阳见她们表情,奇怪了:“怎么了?”   小胃说:“冰箱……”清秀的脸上,有点发青,牙签早掉地上了。   刘旭阳不解的又望向燕清微。      燕清微面无表情地说:“酸奶在他冰箱放了一夜,昨天大海加班……”   刘旭阳已经反应过来了:法医的冰箱,放的都是需要保存鉴定的东西。从痕迹物证到特殊液体,甚至有残缺肢体。而且大海昨天还加班,应该是忙前些天的无名尸案。   天知道他把什么东西放冰箱里!酸奶和那些东西在一起,亲密接触了一夜,现在他们拌了水果吃……   刘旭阳一阵犯呕,愤怒地揪住了大海地领口:“你怎么不早说!我捶死你!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揪着心,抖着手,爬上江江瞅一瞅 战战兢兢更一章,不知留言有木有 本色可是冒着把7章8章都抽掉的危险,定着更了白更的炮弹, 几次冲上后台,才发文,所以严重声明: 本章不准霸王!潜水的,统统吃到法医冰箱里的各色食品! ☆、她的悦意   十三把约束带调整好,恢复原来的状态。   没错,十三经过反复考虑,最终解开了约束带——这对他来说,简直轻而易举。然后他弄清了几种声音来源,确定暂无危害,又把房里检查了一遍。   在检查卧室的时候,他已经发现是主人的起居室,但对检查一个女子的房子,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——这是他的本份。男子的羞涩,对于影卫来说,是没必要的。   有时任务需要,献出姿色、牺牲身体都是不容拒绝的。只是十三容颜太过刚毅,不被女人所喜,才保持贞节到了二十岁。这已是一般男子出嫁数载的年龄了,有孩子的比比皆是。      所以十三确定没什么暗器、潜伏的敌人之后,才安心回到了客厅,然后耐心地将约束带还原。   十三想,只要重新系好,主人或许看不出来——他不想让主人认为他不懂规矩,不服管教。   事实确实如此,燕清微下班回来的时候,根本没发现约束带有什么不妥,她第一注意到的,是十三苍白的面色。   虽然不能跪起来,十三在她一进门就立即低头见礼,然后驯服地一动不动。   如此听话,对被捆缚没一点抱怨,对她的离去一天没交待无任何责问,燕清微没察觉,她竟然有点自责,有点不舍。   于是,燕清微动手解开了约束带,顺便观察十三。      昨天一直很慌乱,她没仔细看过十三,只觉得他年轻英俊,今天被损友一闹,不由仔细观察起他来。   一张的轮廓分明、线条俊朗的脸:男人中少见的光洁皮肤,此时有些苍白;眉峰清晰上挑,根根分明,极其英挺;他的鼻梁分外挺直,唇形优美,即使闭着也有种流畅弧度,特别是下唇中间有微微的凹珠,实在是性\感迷人。   燕清微如受蛊惑般,挑起他的下巴,想看他的眼睛。十三温顺地服从,低垂的眼睫毛长而密,在眼睑处形成淡淡的阴影。   “看着我。”燕清微轻声说。   十三应道:“是。”抬眼看了她两秒,又低下去。      这两秒已足够燕清微看清。   十三的一双凤眼,眼线狭长,却并不眯缝,而是又大又圆。他的眼神……   昨天没这样近距离的细看过,加上十三一直守礼的低头,她没发现十三竟有这样一双动人的眼睛。照片上已让人惊艳,现在真人对视,更是生动灵活,光华内蕴。   最难得的是,那眼神澄澈无暇,如秋水湛湛。却又非不知人间疾苦的天真,含着独特的坚韧勇毅,一眼扫来,似能看到人心深处。   十三依旧跪坐着,即使黑衣破旧,却无损他笔直的身姿,如入鞘之剑,那份沉静如渊,人所未见。      燕清微看清那眼睛的一刻,分明听到,自己一直平稳跳动的小心肝,扑通快了半拍。   她不愿承认,自己似乎被电了一小下。   她只是想:真的是很英俊,很好看,很有吸引力,怪不得小胃以为他是明星。   她又想:便是明星,也少有他这样的俊朗帅气,更少有这样的独特气质吧?      十三感到主人还在看他,更加恭顺地低了低头。他心里也正波动:本以为主人近看他的脸,一定会嫌恶。   他长的那么硬邦邦,没一点儿男人该有的柔美,早被人笑话过千遍万遍了。那些讽刺的话,他听的都没了反应。   可今天,这个主人似乎没有失望痛恨的样子,好像,好像还有几分悦意......主人不厌恶他丑陋,还可能喜欢他的长相,这个大胆的猜想让十三一直冷冰冰的心,忍不住剧烈跳动了起来。      燕清微问:“身体怎样,今天还发烧了吗?”   十三深深施礼:“谢主人关心,属下很好。”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:“十三已经好了,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,请主人吩咐。”   燕清微见他身上还有泥土血迹,清清喉咙:“你身上都是泥,先去把自己洗洗干净再说。”   十三的脸一下轰的红了。他是个男子啊,虽然尽量把自己锻炼的和女子无异,可因为太脏被主人嫌弃,勒令他去洗干净,还是觉得羞耻。   “是”。声音不是太响,十三忍住掩面而逃的欲望,恭敬地请示:“请问主人,水井在哪里?”      水井?燕清微不由自主脑补一幅画面:月下井边,丹桂飘香,一个半裸上身的男子提起木桶里的水倒在身上,打湿了长长的乌发,紧实健美的身躯上滚落串串水珠,在月光下似有光晕……   停!我在想什么呢?难道真像小胃说的:人到年龄就要恋爱,该爱不爱,成为变态。她也是几年没动过心了,自从4年前那个秋天……   燕清微的心里无可抑制的涌起了淡淡苦涩。时隔4年,竟然还记得那个秋天。      好像那年的秋天,那个男人,已经成为她心底的一道伤口,即使长好了,收了口掉了痂,还是会留下道疤。   从有了那伤口开始,就再没有对谁动过心思吧?再没感到哪个男人有魅力,没有和谁相处的意愿。   其实不过小小的事,已经掉痂的疤,可是对当时初尝情爱滋味,太过认真的燕清微,却成了封住她感情的一道枷锁。   她可以淡然翻过这一页,却无法再全心投入一场旗鼓相当的恋爱。呵,她,一个貌似直白爽朗的女子,其实难以全心相信谁,尤其是,男人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矮油,我本色又回来了。 亲喜不喜欢俺家13的长相捏?有意见可以提,虽然大轮廓定了,还可以加道疤什么的。 13的眼睛,我可想了一阵。要好看还要有特点, 桃花眼,不行;杏眼,不行:邪魅长眼,不行;忽然想到我一个同学,她就是凤眼,但不是细长的,上挑又大,真好看。 本色曾坏心地说,她就好看在眼睛上了。所以干脆搬了来。 我又扯的多了。 ☆、洗洗更健康   燕清微压住了那冒头的酸涩,再没构想月下浴男图的旖旎心思。她找出新毛巾,将十三带到卫生间,给他打开淋浴器,又指点如何调节温度、使用沐浴液。   其实十三身上有伤,并不适合洗澡,但他也想清除伤口血污,况且主人的命令不容违背,十三压根没想过拒绝。别说淋浴,就是主人让他大冬天跳进结冰湖里,他也会会一丝不苟的执行。   可是,当他弄明白主人竟然要给他用热水洗澡时,十三又一次愧疚的无地自容。      热水,是需要柴火烧的,可谓费时又费钱,只有主人们有用热水洗澡的资格,下人们冬天能兑点热水擦洗,让水不太冰就很好了。而影卫,更因为体格强健,又有内力傍身,无论春夏秋冬,都是用井水洗浴。   现在,主人竟然给他用热水,还有那些散发着好闻香味的东西。那些东西装在各式精美的瓶子里,颜色比吃的还鲜亮,应该是比富贵人家用的澡豆、浴膏更高级。   他小小影卫,怎么当的起?或者,当主人发觉养他是如此费银钱,就会毫不犹豫地赶走他!      一念至此,十三立即跪在地上,对燕清微说:“主人,这些物件贵重,十三卑贱之躯不配使用,请主人恩准属下以凉水冲洗。”   至此,燕清微回想往事的那点小情绪,已经被十三磨没了。你想伤春悲秋?那也得有氛围。比如你在杀鸡宰鸭的活禽市场,一般是伤不出质量,伤不出水平来的。   所以燕清微的精力都在对付十三上,通过之前的接触,她已经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,那就是直接命令。   命令十三,比给他讲道理,安抚他,更快更有效。      所以燕清微直接无视十三的请求,命令他:“别啰嗦,按我说的做。洗完注意把伤口处的水吸干,防止感染化脓。”   果然十三听到她的语气,立即应是,还感激道:“主人之恩,十三万死难报!”   燕清微本来迈出卫生间门的一只脚,听到后险些绊了一下。      卫生间里水声哗哗,燕清微在沙发上坐着出神:这十三也太容易满足了,洗个澡,就一个普通淋浴,就成了万死难报之恩了。   万死都难报,干脆别死了,活着报恩更好。活着报恩,最常见的好像是以身相许……   啊,停!自己又想到哪去了?他一个20岁的男孩,我可已经26了。   再停!这不只是年龄问题好不好,根本就是不清楚底细的人,怎么就老想入非非。难道是十三太好看,太顺从,就诱她暴露出自己的尖牙小爪了?   于是燕清微眯着眼歪歪:十三不错,或许吃吃更健康。女尊国的男人,应该有贞操观念吧?想到如果她拉扯十三的衣袖,而强健的十三,抱着胸哀哀地求她:“别,别这样。”   燕清微忍不住笑起来。   她不是没理智,不过又不是真吃,只是想想自娱自乐。适度YY有益健康嘛。      燕清微不纯洁的乱想时,十三已经洗完了。   他不敢过多的用热水,而且伤口也不宜沾水过久,所以迅速打理一下,清洗净了头发,确定主人不会再嫌他脏,就关了水,以毛巾拭体。   可是,到该出去了,十三犹豫起来,该不该穿夜行衣呢?   小小的卫生间一览无余,没有其它衣服。可主人刚才已经明确表示过,那衣服太脏不能穿,该扔了。如果再穿上,主人一定不高兴。   那他穿什么?   十三看看手里的长条毛巾,犹自不甘心的在身上比划了一下,打了个冷战:让他这样出去,还不如给他一刀。      突然,十三站住了,他回想刚才,主人看他的眼神,并无不悦,甚至带着喜欢和惊讶,然后主人吩咐他洗澡,让他扔了脏衣服,又没给他其它衣物,难道,主人是想使用他的身子?   十三僵住的身体,在没散去的雾气中,有点紧绷,他的面上,渐渐泛起可疑的红晕。   十三很明白,影卫是属于主人的,从生命到身体,都是主人的。如果主人需要,献身主人或是献身任务,都是应该的。   可是,可是他还没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,没赢得主人的信任。   最重要的是,他没经验,也没人教过。      因为长的太丑,所有人都认为不会有女人看上他,师傅也就没给他教过如何床第承欢。   现在,该怎么办?   不论是为了考验他的忠诚,还是真的看上了他,假如主人确实不嫌弃他,要他侍寝,他该怎么办?   在十三头脑中,服从主人已经牢不可破,所以他根本没想过拒绝或是反抗。他想:主人肯要他,就是赏他脸,给他恩赐了。   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啊?况且再抛弃羞涩自尊,他也是生长在女尊国里的男子,遇到这种事,第一次不感到难为情是不可能的。      于是纠结的十三,就站在门前,握着手柄微微颤抖,迟迟没有勇气打开房门,赤身出去。   他太过紧张,都没注意自己不知不觉地用内力捏住了门把手。   门外,燕清微发觉水声停了一阵,还没见十三出来,担心他太虚弱,又被热气给熏晕过去,于是问:“十三,你洗好了么?怎么不出来?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小13洗白白了哦。 我多么爱护他啊,热水洗澡!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小燕。 13啊,你就向我报恩吧,以身相许最美好了。嘿嘿,嘿 ☆、坦诚相见   “十三,你洗好了吗?怎么还不出来?”燕清微问。十三听了不由一震,从纠结中警醒过来,自认为她平淡地询问中已经含有不悦。   是啊,主人都不计较他丑了,他还这般拖延,说不定已经惹主人生气了。想着,手下力道更重了几分。   于是十三紧紧咬牙,给自己打气:怕什么,献身主人是你的本份,是你的荣耀。一边心里默念,一边决绝地拉开了门,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。      与此同时,没有听到回答的燕清微也走到了门口。她担心十三已经晕倒,想再问一声,如果没回应就准备开门救人。   当燕清微正准备开口的时候,门开了。   十三全身上下光溜溜的,只在重点部位盖了块毛巾。确切地说,毛巾太短系不住,还是十三用手捂住不让它掉下来,效果就是半遮半露,所以盖住的地方实在有限。      燕清微惊了,视觉冲击太强,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。   她根本没想到刚到门前,就看到一幅裸男出浴图。   如果救人的时候,见到裸~体,她还接受,可是这样活生生地站在她跟前,还如此之近,近到能够清楚感受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,还有浴液清香;近到能看清他胸膛上肌理是如何结实有弹性。   热气氤氲,使得室内灯光也柔和起来,十三平展结实的肩臂,强韧窄紧的腰,在灯光照耀下更显得完美,光洁的皮肤甚至呈现出瓷样的色泽。   双眼所及,最近的是两个粉色的小点,还留着水汽。   燕清微第一反应是仓惶低头,结果更加清楚的看到了那双修长笔直的腿,中间被重点强调的毛巾,以及被毛巾护住而更显可疑的部位。      如果燕清微还是5、6年前的少女,怕是第一眼就本能尖叫了;如果燕清微是小胃那样的狼女,说不定就先扑上去,摸够再说。可她都不是。   虽然脱去了少女的清涩,也会小小歪歪一下,但她毕竟不是豪放派,见过的男体实在有限,除了留给她伤疤的男人,就是1岁的小外甥。   所以她反应迟钝了,硬是盯了几秒钟后,才猛然拉上半开的门,差点儿把十三的脚夹上。      “你干什么,怎么不穿衣服!”燕清微后知后觉地隔道门质问,同时不忘拉紧把手,生怕十三光着冲出来似的。   门内十三脸色灰败,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。难道是会错意了?主人根本没想让他侍候?   或许,只是因为主人见到了他的身体,那过于生硬的身体让主人倒足了胃口,不想再碰他而已。   是啊,他不够柔软、不够精致,硬梆梆的肌肉,过高的个头,甚至不会温柔含笑的凑上去,他都能感到自己刚才的紧张僵硬,哪里有一丝男子的美丽?   刚才主人只看了一眼,就别开了脸,一定是不想再见到。      不知为什么,这次被嫌弃,使得十三心里极其难受。   这样温柔待他的主人,也如此嫌弃他啊。   想像主人别过脸去时,会是厌恶的眼光,他觉得仿佛被那眼光刮下了皮肉,生生的疼。   心里再疼,主人的问话却一定要回的,十三无力地跪在地上请罪:“属下冲撞,请主人责罚。”      燕清微从刚才的震惊中省过神来,觉得不对:十三怎么突然干出如此大胆的事来?待听到他回话,就能感到那平静后藏着的悲伤和委屈。   她甚至觉得那跪地之声,用力而心酸,让她也有点疼。   奇怪,明明的平板一样的声音,她怎么就能听出来委屈?   难道是自己让他洗澡,让他误解了什么?心念一转,燕清微回想到他没有换洗的衣服,自己还说过让他把旧衣扔了的话。   “十三,你是不是认为我让你,呃,那样出来的?”她在门外问的尴尬。   “是属下愚昧,领会错了主人意思,十三知错认罚。”他在门内答的艰难。      果然!燕清微心里有点闷闷的隐痛。   十三人再奇怪,对她的话却从没违背过。或许就因为如此,才磨蹭着不出来。如果他真是女尊国来的,刚才那样出现在她面前,一定倍觉屈辱吧?   燕清微慢慢松开了抓住门柄的手:这个人,干嘛要把她的话当圣旨一样实行呢?先套下旧衣服又能怎样,她催他不出来又怎样?可他却连多问一句都不敢啊,再难堪再屈辱也只会强迫自己服从。   现在不用想也知道,十三一定又跪在地上了。刚才她分明看清,十三身上还有许多伤口,跪在水渍未干的冰冷砖地上,该有多么难受,却对她委曲求全至此,唯恐惹她不悦。   她越发觉得堵了。      燕清微摇摇头,晃去那些想法,找了套老爸的家居服,放在了门口,嘱咐道:“衣服在门口,穿上吧。”然后去了客厅。   她心不在焉地给花浇水,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了瞟卫生间门侧的洗脸镜。镜子角度只能看个大概,只见门迅速地开合了一下,衣服被一只手嗖地拽了进去。   这样动作,让燕清微感到几分可爱。她笑了笑:算了算了,计较什么,被看光的是他不是我,再说,现在那些模特大赛,男模穿的比那块毛巾还少呢!   收了喷壶,燕清微又不禁犯点小坏,想:不过,那一眼也称的上活色生香了。她想到这儿,翘起了嘴角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因为大家的强烈要求,以及口水攻势, 本色不负众望,忍气吞声地把13扒光给大家看了看。(行了吧,你早想这么干了吧?) 一块毛巾,两个基本点,咳咳,捂脸。 突然觉得进展是不是太快了? 13第2章就出来了,第5章就窜进门了,第11章就洗白了,第12章就光着了! 太快了有木有啊有木有。 貌似别人的文没这么快?我很纠结啊,这样是不是显得本色太那个了。 ☆、何去何从   很快,十三就出来了。他与燕清微老爸的身高差不多,衣服长短倒合适,但燕爸爸那发了福的身材怎能和十三的精壮结实比?所以十三穿那家居服显得空荡荡的,好像特别瘦。   他刚沐浴过,本来皮肤就润泽,又披散着长长的黑发,如果不是五官很英气,简直像个少女。   十三抬眼看了燕清微,就恭谨地赔罪:“属下刚才冒犯主人,请主人责罚。”   在他苍白的脸上,那双眼睛更是黑亮清澈,被它扫过,燕清微莫名的心就“咚”的又跳空一拍,她简直都佩服自己了,才过刚才那样的尴尬事件,还有歪歪心思。      十三低着头,眼睛却是有点点水光。虽然他眨了两下,很快就消去了,心里的酸痛无助却丝毫不少。   他认定主人嫌弃自己过于高壮,不屑碰他。又想到,主人或许还会厌恶他的所为,觉得他没有丁点男儿家的矜持,以为他是不守本份的,还可能笑他是丑人作怪、自不量力。   想到这些,刚才裸~身开门的羞耻铺天而来。   有担心,如果主人不满意了,可能现在就会将他赶出去,那怎么办呢?      十三想的多,实际时间只过了几秒。燕清微却在想,如何安排十三。   现在看来,他的伤好了许多,不致于生命危险,自己又查不到他的身份,那么最妥当的办法,应该是送交社会福利机构。   即使是陌生人,十三对她的依赖信服,并非对她毫无触动,所以燕清微决定,自己出资登报帮他寻亲,并且充当联系人,如果十三确是精神不正常而走失,也可以帮他找回家。   嗯,送他走之前,还要给他买身舒服保暖的衣服。那身又旧又破的黑衣实在该扔。      当十三已经很不安的时候,燕清微说:“十三,你起来说话。”   十三应是,站在燕清微身侧,仍旧垂着头。   燕清微又问:“我看你现在状态还可以,能想起自己的亲人吗?”   十三道:“回主人,属下六岁离家,只记得家里是卖糕饼的,后来经过很多地方才到京城。时日长久,家里地址和母父姓名俱记不得了。”   燕清微叹了口气,又说:“十三,我将你带回来是因为担心你受了伤,身上又没钱,在野外遇到危险。今天看你好多了,我想明天带你去收容救助站,那里专门收留流浪者。”   她顿了顿,看到十三已经身体发颤,脸色愈加惨白,有点不忍心,还是咬牙说:“当然了,我还会去看你的。而且那里也有相应措施,对年轻人,能够自食其力的人会有一定的安排。你……”      她还没说完,十三已经霍然跪倒,急急地恳求:“主人,求您不要赶我走。十三自知容颜丑陋,不能侍奉主人于枕席,但十三可以做别的事,可以为主人赴汤蹈火。”   “主人,”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,情急之下又使用了贱称:“求主人饶恕贱奴吧,您要生气,就随意惩罚贱奴。要打要骂都由您,您要是嫌手累,贱奴可以自己打给您看。”   燕清微心里堵着一样,不知该说什么。   她一个女孩独自住着,收留一个没有合法身份,甚至可能病态的男子,太不安全,太不理智。   如果十三说的是假的,那么他就是精神病人,如果他说的是真的,那么他就是个思维异于常人的杀手。无论哪个,都不应该留在家里。      可看到十三的样子,听到他哀求的声音,明明没做错什么,却觉得欺负了他似的。   “十三,你不要这样。你看,我家里没人,和你住在一起是不行的。而且你一个大男人,也要慢慢适应社会,学点技能谋生。我整天上班,这些是帮不了你的,所以……”燕清微说不下去了,所以什么呢,所以你要去那冷冰冰的收容救助站?所以我管不了你的?   十三徒劳的连连磕头,他很想为自己请求,求来主人的一点恻隐之心。他想说,他会保护主人,还会找事情做活奉养主人,不要主人花费银钱。   他还想保证,每天只吃一顿饭,不不,两天吃一顿即可。主人烦闷的时候,还可以打他出气。      可他不会争取,多年的经验告诉他,不服从命令,想要自己提出要求的时候,都回狠狠受罚,会遭到更加百倍的恶劣对待。   于是,十三只有抬起头,看着燕清微。   他明亮地眼睛中有层薄薄的水光,在惨白的面色上熠熠生辉,流露出无限恳求和惧怕,最后只说:“十三知道姿容丑陋,坏了主人的兴致,以后不敢再犯。十三会藏身暗处,只听主人吩咐。”      说罢,十三紧握的手背上,筋节突出。他已经一再请求了,实在怕听到拒绝的话,怕主人现在就勒令他出去。   燕清微受不了他的目光,手指扶眉遮挡视线:“我不是你的主人。你这样年轻,出去做什么都好,为什么非要为人奴仆呢?”   十三听了,眼睛一下黯淡无光,脸色更加苍白。   他原本就知道,影卫对主人的命令和决定只能无条件的服从,主人说要送他走,他应该领命而行,而不是在这里不停哀求主人让她为难。   可是这短短一天的时间,主人的温和包容,对他的爱护,令他失了分寸,想留在主人身边,贪恋主人温柔的念头搞的他竟敢愈矩请求。   主人不为此狠狠责打他就不错了,还怎么可能因为他的请求留下他?      十三颓然收回了注视燕清微的眼光,低下了头,在地上端正地跪了,规规矩矩地叩头:“是,十三谨遵主人吩咐。”   听到十三终于答应,燕清微松了口气。她让十三起来坐到沙发上,准备给他讲点注意事项,毕竟救助站里什么人都有,他这样傻呆呆的,还不被别人欺负?   燕清微讲,十三机械地听。   她看着没有生气的人偶一样的十三,绝望苍凉的紧靠着沙发一角,好像没有安全感、失去庇护的小动物,没来由心里开始烦躁起来。   好像麻烦解决了,好像已经说服了十三,但她怎么更觉得头疼了呢?    作者有话要说:发文喽!顺便声明: 1、留言都看到了哦,就是JJ持续抽,从后台放不出来,而且无法回复,对所有留言的亲们表示感谢。对你们的意见啦口水啦也都看到了。 2、不是本色懒,JJ小受实在差劲。上周末多次爬不上后台,超过10次!后来能上去了,还是回复不了留言。看留言是我写文的动力,交流是我的乐趣,这些受损,我就更文动力缺缺。 3、想来想去,现在吃十三,少点水到渠成,感情也太少了。如果为了肉而肉,不如种马文。1v1就是注重情,这种时候就XXOO,不如同时穿来10个8个,今天你明天他,这种那种姿势。。。嗷嗷,我在说什么。中心思想就是,再培养下感情,然后实质。 4、有的亲提出一个很实际的问题,13没穿内衣!我承认自己完全没想到,擦汗。至于如何弥补,还没想好。 5、有一个亲问,怎么想到写这个的。就是我跑高速出错路口,跑到野外时,忽然想到,在这穿来一个人被我遇见,挺好玩的,后来就写了。 ☆、你想吃什么   慢慢的,十三的情绪也传染了燕清微,她也开始不自在起来,最后强打精神又叮嘱几句,就停了下来,一时之间,屋里的气氛有些过于安静。   十三其实并没有完全听进去。一是燕清微讲的有些词语,他不解其意,二是为自己被赶走而难过,更多注意力放在主人的声音上去了,希望能记得这声音,也算以后的一点安慰。   燕清微本来还有许多话要说的,看他的样子,也说不出来了,突然就觉得,无论再说多少,也抵不过拒绝十三留下的事实,她心里叹了口气。      十三见她话语停了一阵,料定再没什么命令了,于是站起身来,恭敬地说道:“主人的指点,十三都记在心里了,此去定会克守己身,不丢主人的脸。今后十三不能再侍候在主人身边,恳请主人保重。”说完深施一礼。   燕清微看他的言行,竟然就像准备立即离开的架式,吃惊地问:“你现在就想走?”刚才十三还为了留下请求,转头就迫不及待地要走了?   这样截然相反的态度,让燕清微愕然,又想到,冬天夜长,现在天已经黑透了,他无亲无故的要去哪呢?难道在外面冻一晚?      十三听了,心里更加酸楚:他哪里想走,可是已经让他离开了,现在训话也结束了,再不遵令而行,难道还厚着脸皮赖在这里?   虽然外面很冷,可他是经过严酷训练长大的,只要不受致命伤,还撑不过一夜?所以听到燕清微问话,只得低了头应是。   燕清微听他只短短几个字,不带感情似的,心里却能感到他的难过,有些怅然。   于是温和地劝道:“十三,我让你去救助站,并不是再不管你,更没让你立即离开。现在天黑了,你又连件合身的衣服都没有,难道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出去?今天还住我家,明天就是周六,我还准备给你买件保暖的衣服呢。”      十三闻言,又痛又甜。甜的是,即使主人看不上他,还是关心他的,愿意容忍他再住一晚,还要给他衣物御寒;痛的是,如此的好主人,他终是没福气留在身边。   知道今夜还能住着,十三也没再坚持离开。他想:毕竟这一走怕是就再难见到主人了,便是脸皮厚些,也不过就此一次罢了。   燕清微却不知他想的什么,只是看他脸色始终不好,不免暗暗皱眉,忽然想起,从回家后就全想十三的事了,晚饭吃什么还没着落呢。      这想到吃饭,燕清微才又想到十三白天吃的什么?她根本就忘了安排。   想到十三在家里待的时间不长,却连顿饭都没吃,心里有点过意不去,于是问:“十三,你白天吃的什么?”   十三温顺地回答:“主人,属下不饿,就未用餐。”   燕清微一呆,她回过神来,这十三守礼恭顺的过了,可能根本不敢自己找吃的,就算饿的厉害,也就硬撑着吧?   他身体还未好,又一天没吃东西,怎么受的了呢?十三明天就要离开了,这最后一顿,也是唯一的一顿饭,应该给他吃的好点。      于是,燕清微尽量放缓语气问:“只顾着说话,吃晚饭的时候都快过了,十三,你喜欢吃什么?别客气,尽管说出来。”   谁知十三听了,一下立直了身躯,然后重重跪下:“属下该死!竟然没有为主人准备膳食,请主人责罚!”   燕清微听他的膝盖“嘭”地砸在地砖上,太阳穴处顿时一跳。想了想,反正十三快走了,也没必要再纠正他,于是将人拉起来,无奈地说:“我没一点儿怪你的意思。再说,你也不会使用那些炊具啊。我真的只是问你想吃啥,真的。”   她说着说着,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悲催啊,再说下去,是不是就该说求求你告诉我,你到底爱吃啥了?      十三听了她的话,又是黯然。他确实不会使用那些厨房里的物什。   想来,他只粗通针线,对于刺绣什么的一窍不通,厨艺更是平平,这些精细活都不会,怎么能伺候好主人日常的饮食起居?而且人又丑陋难看,没资格给主人暖床,主人还说过,不需要他去杀人放火——那他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。   十三难过地想,一个无用的影卫,主人当然不会要他了。赶走自己很对,不然还会浪费主人的柴米。      燕清微看他再次沉默起来,有点急了,又问;“你倒是说话啊。”   十三垂了头,闷闷地说:“主人想吃什么,属下就去设法弄来。不用管属下。主人若真要赐食物,有半块糠饼一碗清水,十三感激不尽。”   燕清微几乎在沙发上仰倒。谁能告诉她,糠饼是神马东东?估计不是啥好吃的,听着就更像喂马的。   她终于忍无可忍,一把揪住十三的脖领子,咬牙说:“你不说,我就按自己口味来了。我一会儿买什么你就吃什么,明白?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又成功爬上来喽! 还是没吃伤饭,进度太慢了,不知怎么回事,写着写着就歪了。默 我是亲妈啊亲妈,一定会让他吃上饭的! ☆、两个人都想不通   燕清微有了揪领子动作后,十三便连连称是,顺从地任她揪着,还很配合地往前挪了挪,让她揪地更顺手些。   燕清微看他脸离自己很近,长发随着动作滑过了肩膀,有几绺就蹭在自己手边,柔滑的触感在手背上仿佛一片薄绸。   他比她高,却因为低着头,饱满的额头就在她的视线下,玉般的质感,不由让燕清微有了摸摸的冲动,她甚至想,或许唇上的触感,更好些。   可是他仍然苍白的脸色,却在她没放手后,开始微微发红。      燕清微醒过神来,也不禁老脸发热,赶紧松开了手。   却见十三仍保持那姿势,还侧了脸颊。   ?这是什么意思?燕清微脸真的有点红了,以为十三发现了她刚才的小心思,难道是默许让她摸摸?   咳咳,真是太丢人了。不过,更丢人的是,她真的就想摸摸。   燕清微握了拳,指尖在手心挠啊挠的,挣扎着到底伸不伸出小黑爪,抓向十三的嫩豆腐脸。      两个念头还在搏斗,十三已诧异地抬眼看了她一下,然后低声问:“主人?您不想自己动手么?”   燕清微吓了一跳:真被他看穿了!觉得这个尴尬啊,要是十三从此认定她是色女一枚,以后怎么好意思再见呢?   于是清清喉咙,含糊说:“不,不想。”   谁知十三应道:“是,主人,属下明白了。”说完,扬手就大力抽自己一个耳光!      十三动作太快,燕清微还没反应过来,他就已经打在脸上了,声音又脆又响。   他的力气非同小可,只一下,半边脸上已经红肿起来,嘴角被扇破了,一丝血迹蜿蜒流出。   可十三仿佛根本不疼似的,面无表情地还准备再打,连停顿都没有。   燕清微急了,一把拽住十三的手腕,却被他的大力带的一晃,十三怕拉倒了她,连忙停手。      燕清微看着他的脸,十分生气地说:“你干什么,好好地就打自己,有病啊!”说着还不敢松手,怕他再犯病,接着打上去。   十三也怔了怔,双手不自然地落下,看着燕清微喷火般的眼睛,不解地问:“主人是想自己动手么?十三刚才听错了,还请主人不要生气。”   说完,又侧了脸凑到她跟前。   燕清微大脑短路了,想了想才明白十三的意思。敢情这家伙被揪住衣领,就认为是想打他,可她迟迟不动手,就问她是不是不想亲自打。   得到回答后,以为是让他自己下手,于是手快的让她拦都拦不及。      十三等不到回应,就偷偷瞄了瞒燕清微,实在拿不准主人到底是什么想法。   燕清微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,使劲揉了揉额角:“你把脸凑过来,是让我打你?”   十三有点疑惑,难道主人不是这个意思?他领会错了?赶紧答道:“是,原来主人经常这样对属下施以小惩。有时主人不想自己动手,十三自己掌嘴也不敢耍滑的。”   燕清微心里连骂那个狗屁皇女实在变态,愈加可怜十三过去的日子。      本来准备带十三出去吃饭,这下也彻底泡汤了。   你说,本来好好一花样美男,现在半边脸又红又肿,而且一看就是被打肿的,再加上对她毕恭毕敬的,天知道看到的人会怎么想。   幸好不是在办公室,不然她一个殴打犯罪嫌疑人的罪名是铁定的了。   可十三的脸,却不能不管。她找了找小药箱,取了管消肿止痛的药膏,给他涂上。      真的摸到了,才知道触感多么好。   他的皮肤细滑,带着武人特有的质感,因为红肿而微微发热,又加上药膏的润泽,在指下仿佛一块暖玉,让燕清微涂的出了神。   十三也为主人的温柔失了神。本来有点刺痛的脸,在清凉的药膏下,很快舒服起来。   随着燕清微的动作,脸甚至开始发红,有点火辣辣的。他不能确定到底是因为自己的一掌,还是因为主人手指的轻拂。      药膏都快融入皮肤里了,燕清微有点不舍的住了手。她心里叹气:他打自己,我还得给他治。十三哪里是自虐,简直是虐我啊!   不过心里再想,脸上也不敢露出来,害怕十三看她不满,再做出什么自虐举动来。   最后,燕大小姐穿戴好出了门,临行还不忘叮嘱十三,老实坐着等她。实话说,因为她没把握还能不能再经受刺激。   比方说,如果她再进家门,一眼看到的是,某人把脸打成猪头一般,跪着请罪,她难保不会把饭菜都砸过去。      十三很听话,乖乖坐在沙发上没动,心里想不明白。   好像主人真没想打他。   好像主人生气了。   好像主人还很无奈。   可主人为什么不打他?不是已经揪他领子了?   主人又为什么生气?嫌他打的太轻了?不像。   是想自己打?也不像。   想来想去想不通,十三沮丧地总结:自己真是太没用了,连主人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,明明她对自己恩赐有加,怎么就老惹主人不快呢?      与此同时,燕清微在餐馆里,点了几个家常菜,边等边想:   十三的脸明天怕是好不了了。   总不能让十三顶着那张脸走。   看来还得留他多住一天,起码消了肿。   怎么就一天天拖下去了?这“奇遇记”啥时候才是个头啊。   想来想去没办法,燕清微沮丧地总结:自己真是太没用了,连十三想干什么都猜不到,明明他对自己言听计从,怎么就老出状况呢?    作者有话要说:看了看别人的点击和收藏,受打击啊受打击,自己真是小冷文啊。 抱着13郁闷中。 ☆、终于吃上饭啦   燕清微想:十三这样年纪的男孩,应该更偏向肉食吧?但他才发过烧,太过油腻应该也不好。所以为了十三着想,燕清微点了烧排骨、烩三鲜、天麻炖乳鸽、醋溜豆芽。   等她裹着身寒气进了家。十三急忙起身,接过她手里的几个袋子。   燕清微洗了手,取出盘子和碗筷,十三就利索地装了盘,炖鸽子也倒在汤盆里。   家里没有餐桌,饭菜就摆在茶几上。几份菜虽不是山珍海味,但是热气腾腾的,汤□人,很容易勾起人的食欲来。      燕清微拍拍手:“怎么样,合口味不?你可要多吃点。”   十三感激地回话:“多谢主人。属下先伺候主人用餐,主人用剩的赏点给十三就好。”说着站在燕清微身后,随时准备布菜。   茶几本来就低,燕清微坐在小凳上,十三站他身后,影子直接遮在她面前,连菜都盖了一半儿。   燕清微几乎一口气没上来。她晚上能吃多少,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捡来的麻烦,至于大冷天屁颠屁颠地跑去买饭吗?现在可好,“用剩的赏点就好?”听了这话,怎么这么想揍人啊?      燕清微又磨了小牙,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。她拉十三坐在旁边,命令道:“吃!我可吃不了这么多,敢剩下试试?”   看到十三微微一僵,然后机械地捡起筷子,马上又想到,这些饭菜量不少,要是这大麻烦真的吃不了,却硬撑下去,她不是还得给他去买健胃消食片?   于是又说:“不一定全吃完,是吃饱为标准,不准饿着,也不准硬撑。”   十三本来因为坐在主人身边用饭,很是不安,待听了她的命令,心底泛起一股温暖。他暗自咬了咬唇,压抑下永远能享受这样温暖的奢求,应了是,开始吃饭。      吃了一阵,燕清微见他只拨拉米饭,好不容易向菜伸筷子了,夹回的东西却令人哭笑不得。   一瓣儿蒜片,两根带汤水的豆芽。终于伸向排骨了,却是准确地夹住了段葱皮。   燕清微无奈,只得频频给他夹菜,一会儿就把十三碗里堆的冒尖。看十三惶恐的眼神,只恶狠狠地盯了一他眼,喝道:“吃!”顿了顿,又补充:“吃菜!”   十三感到,主人是真心想让自己吃的,慢慢放开了一点儿,开始吃起来,不断对付碗里的菜,终于菜山低下去了,感到燕清微带有威胁的眼神扫来,只得又犹豫着夹了点菜。   燕清微看他敢夹菜了,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。      这样表面恶狠狠,却如此温柔待他的主人啊。十三微微翘了翘嘴角。   燕清微余光扫到他笑了一下,那唇角微弯的刹那,总是缺乏表情的脸仿佛破冰初融,满月映江,说不出的好看。   好像覆满冰雪的雪峰,被阳光瞬间照亮,晶莹清远,温暖广博。   她小心肝又是咚咚连接两下,待再看,十三已恢复了原本的木头冰块脸,好像刚才那眼只是眼花。   燕清微边用力地嚼着排骨边腹诽:对了,还要告诫他不能随便对别人笑!那笑杀伤力太强,不是诱人犯罪嘛!要是被些淫男色女看到,可就清白难保。      十三不知燕清微的腹诽,只感到主人啃鸽子腿的力度有点恐怖,以为主人又不愉了。   因为还是不明其因,他悄悄加快了用餐的速度,祈祷自己不会再惹主人生气。   静悄悄吃了一阵,燕清微才发现,背后又出现一片阴影:十三吃完后,已经静静地站在她身后了。      “这么快?”燕清微看看自己碗里的大半碗饭,又看看十三光溜溜的碗底。   十三不知该答什么,只好说:“属下吃饱了。”   燕清微怀疑地看看还剩下许多的菜,再看看十三扁平的腹部,根本不像装东西的样子,怎么看也不像吃饱。于是按了按他肚子,问:“真吃饱了?”   十三的脸刷的红了,他的身体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摸,尽管隔着衣服,毕竟是货真价实地摸到了肚子上,还按了又按。      燕清微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看十三想躲又不敢,羞的低头的样子,忙转身掩饰地捧碗,借扒饭挡住了脸。   老天,她干了些什么啊,脸上涂药就算了,现在连肚子也摸上去了。   其实,其实她真不是有意的。她那一岁多的小外甥,每次吃饭后,都要大人摸摸小肚皮,表示他吃的如何饱。她,她只是见到的次数多了,习惯成自然而已。   不过,十三的肚子怎么还是扁扁的?不过按起来,结实又有弹性,原来毛巾盖着看不出来,没想到还这么有料……      燕清微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又在乱想,被饭粒呛的咳嗽起来。   十三迅速给他舀了勺汤,奉到她面前:“主人请用。”   燕清微就他手一口喝干,真的平息了咳嗽。突然有点遗憾:这么有料、这么体贴的十三,过两天就该离开了。他走后,还会想她吗?   也许忘了,也许会对被赶走而含有恨意。总之,她踢过他,绑过他,看光他,摸了他,还误会让他掌了嘴,是不会有好印象了。   想到这儿,燕清微再也没了心情吃饭,也放下了碗筷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13终于吃上饭了,擦汗。 再吃不上,该有人扔我烂柿子了。 评论真的给力哦,我有动力,大早就爬起来更啦,而且回复也很快,大概真的抽完了 这个揪衣服领子的事,是我干的。 我跟一同事开玩笑,揪他衣服领子,本来就想作势,揪一下,可他很配合的凑近我, 唉油,我就不好意思了,觉得过了,赶紧松开。 应大家要求,又小小吃了下豆腐,这个摸肚子看饱了,是俺家宝宝的习惯动作,绝对有出处哦, 不是咱家女儿色 ☆、一夜折腾   饭后清理,燕清微阻止了想代劳的十三。于是十三眼睁睁看着主人将剩菜收到几个小巧的保鲜盒内,放入冰箱,又洗净餐具,安置回碗橱里。   主人不让他做事,他有点难过,这说明主人不相信他,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。   可他也看到了,确实不明白为什么要使用那些小盒子,为什么要塞在大箱子里,为什么滴几点洗涤剂就能洗净油污。   其实十三并不笨,相反,他很是聪敏,领悟力很强。能通过无情训练活下来,并作为其中的侥侥者,成为皇女的影卫,怎么可能会笨。      所以很多事,十三只要看一遍,就能记住,稍微琢磨琢磨,就能弄通大半。不然,教习师傅的鞭子也早打死他了。   今天也是如此,十三习惯性地记住饭后收拾餐具的步骤,然后又回忆了下重点,确信下次自己可以很好地完成。   突然想到,下次?哪里还有下次呢?明天晚上应该已经离开这个温暖的地方了。   一念生出,十三心里钝钝的痛,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影好像一下遥远无限。      两人情绪都不高,又一个有伤一个疲劳,燕清微想早点休息。   进了卫生间冲洗,刚关上门,燕清微一愣:门把手怎么变形了?这把手质量不错啊,怎么突然扁了,还扭曲了?   她不敢相信的再看看,真的变形了,上部分向里扁下去,下部分却翘了起来,整体歪曲,连固定螺丝的两端,都有了断裂的细痕。   燕清微伸手比划了一下,恰似一只手用力握的结果。   谁有这么大手劲?把合金制作的坚硬把手徒手捏变形,真是恐怖。      今早还好着呢,家里只有两个人——她不由开门看看客厅,十三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盘腿闭目调息,似乎感受她的目光,突然睁开了眼。   燕清微赶紧关上了门。   她没想到十三武力值这么高,相比之下,电视里蛊惑仔们捏易拉罐的行为,像小孩耍宝。   应该是光着出来之前,犹豫时不知不觉握的。可想而之,十三当时心理矛盾多么强烈,而他还是那样开门了。燕清微有点酸酸的。      她匆匆洗过后,带十三到了父母以前的卧室,帮他拉好窗帘,又教会他使用床头灯,然后去自己卧室睡倒。   可能是累过了,也可能是想的太多,燕清微躺下后,久久没睡着。   她有个荒唐地想法:谁伤害她,十三也不会;谁离弃她,十三也不会。按说不应该有如此想法,十三是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,怎么比的上她的父母亲人,多年好友?   可她就遏止不住这个念头,所以,今夜,她不想再绑着十三了,也不想再让他睡在地上。      十三也在失眠。他双眼大睁着,即使在夜间也能看清屋顶的灯,对面墙的衣柜。   远处街道传来了汽车驶过的声音,天花板突然响起几下清脆的弹跳声——很快又没了,是楼上孩子玩弹珠,被大人制止了。   温暖的房屋,柔软的被子,十三在这充满家庭气息的环境里,不知不觉松懈下来,甚至有了家的错觉。   他期盼着明天,因为主人说要带他去买衣服,那就意味着可以跟在主人身边很长时间;他又害怕明天,怕事情都做完了,就再没理由留下,会直接被送走。   他想守着主人,离她近一点,哪怕只有一夜。      燕清微终于睡着了,还做起了梦。   睡梦中,她走在一片冰雪覆盖的园林里,步履艰难。前面突然出现个大坑,她猝不及防掉了下去,惊吓之下闭了眼。   此时,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她,轻快地飞了起来。她睁眼一看,只见到身侧雪白的衣袍随风飘飞,几络乌发轻扬。   满园的冰雪不知何时早已不见,到处杨柳滴翠,他们飞到一座凉亭处,洁白的柳絮穿亭飞舞,亭角檐铃叮咚作响。      燕清微随那男子飞入亭中,却是景色一变。   她在梦中,只觉理所当然地坐在飞行器上,以不可思议的高速前行,面前小桌上是大捧怒放的火红鲜花,舱外是一望无际地碧海大海,阳光在海面上跳跃。   那男子也换了装束,穿着利落有型的银色随身装,高贵干练,对她微微一笑,如雪峰艳阳。   那脸,那笑容,分明是十三。      燕清微惊讶太甚,一下自梦中醒来。   怎么会梦到十三呢?而且他在梦里与现在截然不同,强大而自信,像什么呢?像个王子,真正的王子。   真是太好笑了,自己又不是十几岁的怀春少女,竟然还会做这样不着调的梦。   她稳稳心神,看看床头的小闹钟,淡淡的夜光表针正指向6点。   一时睡不着,干脆起来喝杯水吧。      燕清微下了床,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,开门就见到一团黑影,正在门口转角。她吓的猛然后退,彻底清醒了,入室抢劫、蜘蛛人行窃等等电速闪过脑海。   身后就是床头柜,上面常年摆着只小电棒。不要说燕清微没戒心,因为独住,这已成为她的习惯。燕清微反手已将电棒抄在手里,心里安定了一点。   门前的黑影没动,不,好像缩了缩?难道因为她没叫嚷,就以为没看到他?      燕清微暗自冷哼一声,突然想到十三,那可是个大助力啊。   于是燕清微再后退两步,边警惕地看着黑影,边喊道;“十三,有贼!”   可没声音,难道十三已经被害了?   这个念头一出现,燕清微已经开始担心,手心里沁出汗来。   她现在站在床边,没打开台灯,在暗中,她更熟悉家里,开灯反而对盗贼有利。      那个黑影动了,好像不打算藏了,已经站到了门口。   燕清微头皮一麻:手机在客厅,十三又没声响,大声呼救能不能喊来邻居呢?   她镇定下来,决定出其不意地电击这个贼。火花噼啪之间,那黑影因为跪下而堪堪躲过,他一声低唤:“主人,十三该死,惊吓了主人。”   可以看到,电弧闪光中,燕清微的表情,真是……    作者有话要说:十三进小燕我是了哦,也折腾了一夜哦。 嘿嘿,你们都想什么呢,想歪了的都面壁 JJ小受真不禁夸,刚说它抽好了,留言又难回复了。 ☆、冒汗的蜡人   灯光大亮,燕清微穿着蓝色棉布睡裙,披散着头发,坐在被褥散乱的床上。   十三坐在她对面的转椅上,其实他更想跪在地上请罪,奈何主人不准,他现在可不敢再惹怒主人。   偷偷觑一眼燕清微,十三又老老实实地坐着,虽然这椅子有点奇怪,老想转动似的,要他使出千金坠才稳当。   而且好像坐在什么东西上了,有点咯,刚才主人把他叫进卧室,就把他推在这个样子上,背对也没看有没有东西。      但他不敢提异议。   十三知道主人不满了,被他吓着了。   他不是想吓主人的,他哪里敢?他只是想给主人守夜,所以就跪坐在门口不远。   其实主人一下床他就知道了,本来想离门近点儿,便于听唤差事,没想到主人一出来就猛地跳回去了。   那时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后来听主人喊他,说有贼,十三也有点慌:他难道内力弱到听不到有人潜进来了?      所以十三第一反应是凝神细听,可还是确定房子里就他们两人。   然后他感到主人对他的敌意,终于明白了,主人把他当贼了。   十三有点糊涂了,主人也有内力,怎么会看不清自己?而且下人守夜理所当然,主人怎么会以为是贼呢?   然后十□应过来,这个主人,已不是当初的主人,或许根本没内力?   可他毕竟吓着主人了,好像还吓的不轻,十三有点心慌,不知道主人会如何惩罚自己。      如果狠狠打一顿能让主人出气,那最好最简单。可主人却不打他,还让他坐着,貌似更可怕。   十三越想越怕,越来越紧张,额角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他想擦一擦,又不敢动,尽力保持端正坐姿,却越发僵硬。   燕清微本来是很生气,这十三不睡觉,摸到她卧室门口干什么!在她喊他的时候,还不出声,害的白为他担心。   在睡衣上噌噌手心的汗,燕清微打量十三:直板板硬撅撅,好像不是坐在椅子上,而是坐在火山口上。   特别是他的表现,像个蜡人,还是个会冒汗,快化了的蜡人。      看到这样的十三,再多的怨气也散了些,燕清微用拇指压住太阳穴缓解头疼,开始询问十三。   终于明白了十三的用意,十三也侧面证明了燕清微果真没有内力,而且从不习惯有人守夜。   经过这场闹剧,已经快7点了,燕清微挥挥手,命令十三去睡。开玩笑,今天是周六,不睡个懒觉难道还天黑就起床?   十三还嘀嘀咕咕地,因为惊吓了主人要请罚。   燕清微没好气地说:“睡觉去,不要自虐,不要找事,立即、马上、NOW!”      终于十三被她的吼声震慑,乖乖跑进被窝,再不敢动一下。   这边的燕清微,等十三跑出去后,也发现了椅子上的东西——一串挂饰。黑灰透明三色水晶,大大小小,有方有圆地绕了两圈。   那可是她很喜爱的毛衣链,常随身戴着的,刚才竟被十三坐在屁~股底下?   他怎么能这样?没发觉坐着东西吗?燕清微一时之间简直想冲过去。   转念一想,刚才十三那冒汗蜡人造型,还是忍了气,无力地倒在了床上,自我安慰:睡吧,睡醒了就忘了。      第二天上午,十三实在躺不住了,悄悄从窗外看去,外面人来人往,已经很热闹了,估计自己应该能起床了,就收拾床铺来到客厅。   他想做点事,就洗了块抹布,开始擦拭家俱。很快擦完了,就开始擦地板。   十三撅着屁股干的正起劲的时候,燕清微出来了。      她并没听到动静,十三洗抹布都很小心,将水开的很小,几乎没什么声音。   燕清微是睡饱了,伸着懒腰出来的,所以看到十三半蹲半跪的在用抹布擦地板,愣了一下。   十三看她出来,很自觉地停了动作,立即见礼。   他感到主人在看抹布,这令他不安,于是将抹布往身后藏了藏。      燕清微说:“十三,不要用抹布擦地。”   十三说:“是,主人,是属下愚钝,请主人责罚。”   “起来,我没怪你的意思。擦地用抹布太费力了,用拖把就行了。”   “是,谢主人教导。”   “你起来,别老跪!”   “属下惹主人不快,请主人责罚!”   ……      经过一番纠结,两个人终于准备出门了。   燕清微经过查看,不由感叹十三的恢复力惊人,他的内伤已好了许多,外伤都结痂收口了,连脸也消了红肿,只是还有点淡淡的印子。   这对常人简直是不可能的速度。   十三温顺地任她查看,除了耳根有点微红,没有一点儿异样。   其实他更想伤口未好,脸也未好,这样主人还会给他涂药,能近距离闻到她的清香,看到她的微笑,感到她手指的温柔。   可伤却收口了!十三想,要知道主人会看,早上应该把它们撕开。他很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这不是欺骗主人吗,怎么能?怎么敢?    作者有话要说:登陆3次成功,发文2次成功,望天 为了我的勤劳,也要留言啊啊 如果再被审了,我,我。。。。 是不是要换个网站发? 下章买衣服。 我勒个去!竟然又抽没了,应大大们的要求,在这里再来一遍: 灯光大亮,燕清微穿着蓝色棉布睡裙,披散着头发,坐在被褥散乱的床上。 十三坐在她对面的转椅上,其实他更想跪在地上请罪,奈何主人不准,他现在可不敢再惹怒主人。 偷偷觑一眼燕清微,十三又老老实实地坐着,虽然这椅子有点奇怪,老想转动似的,要他使出千金坠才稳当。 而且好像坐在什么东西上了,有点咯,刚才主人把他叫进卧室,就把他推在这个样子上,背对也没看有没有东西。 但他不敢提异议。 十三知道主人不满了,被他吓着了。 他不是想吓主人的,他哪里敢?他只是想给主人守夜,所以就跪坐在门口不远。 其实主人一下床他就知道了,本来想离门近点儿,便于听唤差事,没想到主人一出来就猛地跳回去了。 那时他还不知道怎么回事,后来听主人喊他,说有贼,十三也有点慌:他难道内力弱到听不到有人潜进来了? 所以十三第一反应是凝神细听,可还是确定房子里就他们两人。 然后他感到主人对他的敌意,终于明白了,主人把他当贼了。 十三有点糊涂了,主人也有内力,怎么会看不清自己?而且下人守夜理所当然,主人怎么会以为是贼呢? 然后十三反应过来,这个主人,已不是当初的主人,或许根本没内力? 可他毕竟吓着主人了,好像还吓的不轻,十三有点心慌,不知道主人会如何惩罚自己。 如果狠狠打一顿能让主人出气,那最好最简单。可主人却不打他,还让他坐着,貌似更可怕。 十三越想越怕,越来越紧张,额角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他想擦一擦,又不敢动,尽力保持端正坐姿,却越发僵硬。 燕清微本来是很生气,这十三不睡觉,摸到她卧室门口干什么!在她喊他的时候,还不出声,害的白为他担心。 在睡衣上噌噌手心的汗,燕清微打量十三:直板板硬撅撅,好像不是坐在椅子上,而是坐在火山口上。 特别是他的表现,像个蜡人,还是个会冒汗,快化了的蜡人。 看到这样的十三,再多的怨气也散了些,燕清微用拇指压住太阳穴缓解头疼,开始询问十三。 终于明白了十三的用意,十三也侧面证明了燕清微果真没有内力,而且从不习惯有人守夜。 经过这场闹剧,已经快7点了,燕清微挥挥手,命令十三去睡。开玩笑,今天是周六,不睡个懒觉难道还天黑就起床? 十三还嘀嘀咕咕地,因为惊吓了主人要请罚。 燕清微没好气地说:“睡觉去,不要自虐,不要找事,立即、马上、NOW!” 终于十三被她的吼声震慑,乖乖跑进被窝,再不敢动一下。 这边的燕清微,等十三跑出去后,也发现了椅子上的东西??一串挂饰。黑灰透明三色水晶,大大小小,有方有圆地绕了两圈。 那可是她很喜爱的毛衣链,常随身戴着的,刚才竟被十三坐在屁~股底下? 他怎么能这样?没发觉坐着东西吗?燕清微一时之间简直想冲过去。 转念一想,刚才十三那冒汗蜡人造型,还是忍了气,无力地倒在了床上,自我安慰:睡吧,睡醒了就忘了。 第二天上午,十三实在躺不住了,悄悄从窗外看去,外面人来人往,已经很热闹了,估计自己应该能起床了,就收拾床铺来到客厅。 他想做点事,就洗了块抹布,开始擦拭家俱。很快擦完了,就开始擦地板。 十三撅着屁股干的正起劲的时候,燕清微出来了。 她并没听到动静,十三洗抹布都很小心,将水开的很小,几乎没什么声音。 燕清微是睡饱了,伸着懒腰出来的,所以看到十三半蹲半跪的在用抹布擦地板,愣了一下。 十三看她出来,很自觉地停了动作,立即见礼。 他感到主人在看抹布,这令他不安,于是将抹布往身后藏了藏。 燕清微说:“十三,不要用抹布擦地。” 十三说:“是,主人,是属下愚钝,请主人责罚。” “起来,我没怪你的意思。擦地用抹布太费力了,用拖把就行了。” “是,谢主人教导。” “你起来,别老跪!” “属下惹主人不快,请主人责罚!” …… 经过一番纠结,两个人终于准备出门了。 燕清微经过查看,不由感叹十三的恢复力惊人,他的内伤已好了许多,外伤都结痂收口了,连脸也消了红肿,只是还有点淡淡的印子。 这对常人简直是不可能的速度。 十三温顺地任她查看,除了耳根有点微红,没有一点儿异样。 其实他更想伤口未好,脸也未好,这样主人还会给他涂药,能近距离闻到她的清香,看到她的微笑,感到她手指的温柔。 可伤却收口了!十三想,要知道主人会看,早上应该把它们撕开。他很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,这不是欺骗主人吗,怎么能?怎么敢? ☆、终于穿新衣啦   要走前,燕清微才想到,十三穿什么衣服出去呢?她把老爸剩下的衣服找了又找,只有肥腿裤子、厚棉衣勉强凑合。又翻出件毛衣,好像还少了点啥。   少了什么呢?燕清微皱眉说:“毛衣里面还少点东西吧?”   十三看到她皱眉,以为主人嫌他麻烦,急忙说:“主人,不用了,属下只要有衣蔽体就很好了,里面不用穿了。”   “里面不用穿了?”燕清微眼睛睁大——她想起少什么了,内衣啊。   说来十三貌似一直都没穿内衣?原来的黑衣里还算有个又大又松的裤头,貌似是叫亵裤的?可换上家居服后,就什么都没了……      现在怎么办?总不能拿老爸的内裤给他穿啊。干脆继续光着,买新的回来再说。   不过,她从来没买过男内裤......燕清微想到她带着十三挑内裤的场景,又想到那块掩护住重点部位的毛巾,不禁老脸发红。   十三不知道她想什么,只看到她脸有点红了,也开始犹豫起来。他捏着毛衣,思索是否要当着主人面换衣服。   不换,主人没走的意思,换了,又怕主人怪他不守礼。   燕清微终于反应过来,看十三磨磨蹭蹭地揉搓着毛衣,还有慢慢变成粉色的耳朵根,走了出去——同手同脚。   十三看她别扭的动作,忍住了丝丝笑意,开始换衣服。有了家居服的经验,现代衣服又很简单,很快就换好了。      当他出现在客厅,燕清微不由打量起来。   十三穿着燕爸爸的老派衣服,一看就极不合身,而且有点笑人。   本来他气质独特,挺拔冷漠中,还带着精悍凌厉,现在裹在又肥又厚的衣服里,走路都不利索了,脚上一双笨笨的圆头棉鞋,整个人像个小胖熊,显出几分笨拙,有点傻乎乎的可爱。   这个笨熊和之前的杀手差别太大,燕清微笑了。十三不知她笑什么,有点无措地低了头。   于是燕清微无由来的心情很好,笑着拉拉十三圆筒筒的袖管,说:“走吧,给你买身合适衣服去。”      燕清微没有开车,带着十三坐公交车来到了附近的商业区。开车无处停,有限的几个车位远远不够,尤其周末争抢达到了白热化,她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寻找停车处上。   发现十三的陌生无措,燕清微一路上都小声给他讲解常识。如何坐公车,如何看路牌,如何坐电梯,如何判断走斑马线还是地下通道。   十三都很认真地听,也欣喜于燕清微对他的和蔼态度,望过来的眼光始终带着崇拜敬慕,要不是出门前严厉警告他必须做到“三不”:不能下跪、不能请罪、不能叫主人,早就跪谢主人了。      这里不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,但有许多专卖店、精品店,也能淘到好东西,价格比大型商场要便宜不少。   她也是一俗人,羡慕能没顾虑花钱的人,尤其小说里的女猪,动辄就是豪门千金或富家女,抑或本身即是商业精英,个个都是集美貌与气质于一身,在商场、会所里一掷千金。   可现实是,她就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,月工资在那摆着,不可能带十三大肆采购。      燕清微并不懂男装,十三更是没意见。两个人看了几家店,试了两件,也没有特别满意的。   店员见他年轻英俊,常推荐些时尚的衣物,有的颜色鲜亮,有的样式独特,他勉强试了,即使人人说好,也不太愿意穿。   这是因为十三的色彩观。他穿黑的穿惯了,对彩色就有种本能的排斥,穿着太醒目的衣物会感到不安。   燕清微没有强迫他接受,经过几次失败的试衣经历,也感觉到他的偏好了。想到十三的过去,还是尊重他的意愿和习惯。      时至中午,终于看中了一件毛衣和一件半长的羊毛加厚大衣。   休闲的粗针毛衣叠着看并不起眼,穿在十三身上却很出彩,身材映衬的极好,颜色也是他能够接受的深蓝,导购员看着镜前的十三连连赞叹。   羊毛大衣是黑色的,十三能接受,质量也很好,燕清微比较满意。可惜价格不算便宜,是品牌货,只比商场里的价格打9折。   燕清微算了算,这件大衣就要花掉她一月工资三分之一还多。她略一犹豫,十三就觉察了,立即表示不想要这衣服。      导购热情地推销,夸十三上身效果多么好,简直堪比代言模特,不买太可惜了。又表示,购买到一定价位,可以再添5元赠送围巾一条。   燕清微看看十三,再看看围巾——质量很好,手感柔软,还是动心了。   导购笑容更深,马上热情地捧出了另外的商品,不停介绍其它优惠条件。   最后,从那家店里出来的时候,不光买了毛衣、大衣、围巾,还有条厚实的深灰色牛仔裤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反复和晋受的斗争,让本色基本崩溃。这不是发文,是考验我的意志、磨炼我的神经啊有木有。 为妨万一,在这里再贴一次。下章继续买。 要走前,燕清微才想到,十三穿什么衣服出去呢?她把老爸剩下的衣服找了又找,只有肥腿裤子、厚棉衣勉强凑合。又翻出件毛衣,好像还少了点啥。 少了什么呢?燕清微皱眉说:“毛衣里面还少点东西吧?” 十三看到她皱眉,以为主人嫌他麻烦,急忙说:“主人,不用了,属下只要有衣蔽体就很好了,里面不用穿了。” “里面不用穿了?”燕清微眼睛睁大??她想起少什么了,内衣啊。 说来十三貌似一直都没穿内衣?原来的黑衣里还算有个又大又松的裤头,貌似是叫亵裤的?可换上家居服后,就什么都没了…… 现在怎么办?总不能拿老爸的内裤给他穿啊。干脆继续光着,买新的回来再说。 不过,她从来没买过男内裤......燕清微想到她带着十三挑内裤的场景,又想到那块掩护住重点部位的毛巾,不禁老脸发红。 十三不知道她想什么,只看到她脸有点红了,也开始犹豫起来。他捏着毛衣,思索是否要当着主人面换衣服。 不换,主人没走的意思,换了,又怕主人怪他不守礼。 燕清微终于反应过来,看十三磨磨蹭蹭地揉搓着毛衣,还有慢慢变成粉色的耳朵根,走了出去??同手同脚。 十三看她别扭的动作,忍住了丝丝笑意,开始换衣服。有了家居服的经验,现代衣服又很简单,很快就换好了。 当他出现在客厅,燕清微不由打量起来。 十三穿着燕爸爸的老派衣服,一看就极不合身,而且有点笑人。 本来他气质独特,挺拔冷漠中,还带着精悍凌厉,现在裹在又肥又厚的衣服里,走路都不利索了,脚上一双笨笨的圆头棉鞋,整个人像个小胖熊,显出几分笨拙,有点傻乎乎的可爱。 这个笨熊和之前的杀手差别太大,燕清微笑了。十三不知她笑什么,有点无措地低了头。 于是燕清微无由来的心情很好,笑着拉拉十三圆筒筒的袖管,说:“走吧,给你买身合适衣服去。” 燕清微没有开车,带着十三坐公交车来到了附近的商业区。开车无处停,有限的几个车位远远不够,尤其周末争抢达到了白热化,她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寻找停车处上。 发现十三的陌生无措,燕清微一路上都小声给他讲解常识。如何坐公车,如何看路牌,如何坐电梯,如何判断走斑马线还是地下通道。 十三都很认真地听,也欣喜于燕清微对他的和蔼态度,望过来的眼光始终带着崇拜敬慕,要不是出门前严厉警告他必须做到“三不”:不能下跪、不能请罪、不能叫主人,早就跪谢主人了。 这里不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,但有许多专卖店、精品店,也能淘到好东西,价格比大型商场要便宜不少。 她也是一俗人,羡慕能没顾虑花钱的人,尤其小说里的女猪,动辄就是豪门千金或富家女,抑或本身即是商业精英,个个都是集美貌与气质于一身,在商场、会所里一掷千金。 可现实是,她就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,月工资在那摆着,不可能带十三大肆采购。 燕清微并不懂男装,十三更是没意见。两个人看了几家店,试了两件,也没有特别满意的。 店员见他年轻英俊,常推荐些时尚的衣物,有的颜色鲜亮,有的样式独特,他勉强试了,即使人人说好,也不太愿意穿。 这是因为十三的色彩观。他穿黑的穿惯了,对彩色就有种本能的排斥,穿着太醒目的衣物会感到不安。 燕清微没有强迫他接受,经过几次失败的试衣经历,也感觉到他的偏好了。想到十三的过去,还是尊重他的意愿和习惯。 时至中午,终于看中了一件毛衣和一件半长的羊毛加厚大衣。 休闲的粗针毛衣叠着看并不起眼,穿在十三身上却很出彩,身材映衬的极好,颜色也是他能够接受的深蓝,导购员看着镜前的十三连连赞叹。 羊毛大衣是黑色的,十三能接受,质量也很好,燕清微比较满意。可惜价格不算便宜,是品牌货,只比商场里的价格打9折。 燕清微算了算,这件大衣就要花掉她一月工资三分之一还多。她略一犹豫,十三就觉察了,立即表示不想要这衣服。 导购热情地推销,夸十三上身效果多么好,简直堪比代言模特,不买太可惜了。又表示,购买到一定价位,可以再添5元赠送围巾一条。 燕清微看看十三,再看看围巾??质量很好,手感柔软,还是动心了。 导购笑容更深,马上热情地捧出了另外的商品,不停介绍其它优惠条件。 最后,从那家店里出来的时候,不光买了毛衣、大衣、围巾,还有条厚实的深灰色牛仔裤。 ☆、终于穿新鞋啦   十三中意牛仔裤,燕清微起初还有点诧异,她以为古人会更喜欢宽松的裤子,不会喜欢牛仔这样的硬挺的布料。   为了不让十三勉强,试穿照镜的时候,燕清微小声问他:“这样的裤子穿的习惯吗?如果不喜欢,还有其它的版型。”   十三静静站着,略略看下自己的影像,就转头说:“主……它厚实耐磨,也很贴身,便于行动,很好。”   燕清微恍然大悟,十三本来穿的就是粗布紧身黑衣,要的就是耐磨损和便捷,牛仔裤的这些特质更突出,况且现在的牛仔面料,舒适度也很高,比如这款,虽然厚实却并不是硬撅撅的,十三应该很喜欢。      在店里就换下了老头服,虽然衣物都是普通样式,但十三外貌出众,又身形挺拔,再走到街上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,男的女的很多人看他,又让十三紧张起来。   他低低地问:“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妥?”   燕清微笑了,颇有几分家有美男的骄傲:“你很好,就是太好了大家才看的。”   十三又不安了:“我不是有意招惹别人注意的,请您原谅。”   燕清微安慰地拍拍他,笑着说:“你又没做错什么。大家欣赏外表出色的人,多看几眼很正常。”      一直都很好,却在买鞋的时候出了点问题。   看好了几款冬鞋,燕清微坚持让十三试试,再挑个合意的。十三却有点抵触,小声表示随便拿一双就好。   “还是试试吧,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上才知道嘛。”漂亮伶俐的导购小姑娘很热情,实际上十三一进来,那脸就让全场的店员顾客都忍不住多看几眼。   十三发现别人注意他,也凤眼看过去,澄澈的眼神又含着几分淡漠,当下就电倒了几个。燕清围看他根本不自知的表情,看人和看鞋没啥区别,只能苦笑。      所以挑鞋的时候,有店员格外热情也不奇怪。可十三不领情,甚至有点隐约的避讳,不回答导购的询问,连接鞋子时都特别注意。   如果人家递的是鞋头,他必定拿的是鞋跟;人家举的是鞋中间,他干脆让人放在地上,反正绝不碰到手指。看到导购有点受伤的眼神,燕清微有点想笑。   后来还是燕清微发了话,要他试试,十三才勉强坐下。脱了鞋,大家都很惊讶:十三没穿袜子!      现在可是冬季,他竟然光着脚?别人惊讶,十三却是因为当众露出脚来,羞愧难当。   男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,现在却让这么多人看了。可是主人刚才坚持如此,他实在不敢违抗。十三脸色赤红地低了头,恨不能埋进围巾里。   燕清微盯着那双光脚,有点愣神:那脚型很完美。十个脚趾整齐,宽窄得宜,高足弓圆后跟,弹跳力和爆发力十足。和同事一起去洗脚,那个场合谁也不矜持,她不是没见到男人的脚,指甲不齐的、脚趾歪扭的、汗脚的,哪里有这样的完美,更何况那皮肤如玉质光泽。   简直像雕塑,脚模也不过如此吧?   虽然十三光脚,尤其是一双不似常人的美足令人惊叹,店员们对待顾客保持着职业礼貌,很快恢复常态,还借机推销自己店里的棉袜。      终于开始试鞋,可第一款,十三就没顺利穿进去。其实是因为侧面有条拉链没拉开,拉链很短不显眼,导购看他费力,直接上手帮助了。   她蹲在长条座位旁,伸手想把拉链拉开,还笑着说:“这里有拉链……”   话还没说完,导购就被重重推到了一边,直接坐倒在鞋盒子上,把盒子都压扁了。小姑娘哎哟一声,慢慢站起来,揉着扭疼的手腕,本来还挂着甜甜笑容的脸变了色:“你为什么推我?”   店里的人听到动静都看过来,十三却毫无愧意,他长身而起,对着导购员冷冷地注视一眼就转过了头,别说道歉了,就连解释都欠奉。   那个小姑娘气的眼冒泪花,周围的人投向十三的眼光带着责备,其他店员也慢慢围拢过来。      燕清微顿时头疼了。她猜到十三可能不愿被人碰触,可没想到那个小姑娘那么殷勤,也没想到十□应这么大。   也许在十三看来,他只是不让好色女揩油,可别人看来,就纯粹是欺负小女孩,尤其欺负后还这么拽,态度这么恶劣。   燕清微只能宁事息人,代十三赔礼,又买了那双鞋,外加袜子。   十三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后,没再说话。      出了门,燕清微看着身后低头的人,说:“不要随便动手,打人推人什么的,尤其是对女人。”   十三一震,回答:“是。”应的一如既往的快速、坚决。   可燕清微却听出他声音不对,把这个惹了麻烦还委屈的家伙拉到一边观察。十三比她高,即使低着头,也能看到他的面部表情。   于是,燕清微发现,很少表情的十三,竟然面部僵硬,好像在咬牙抑制什么,下嘴唇也咬出了深深的印子。   燕清微莫名有点心疼,十三太能隐忍,只有感到实在接受不了才会情绪外露,现在他的表情,分明是害怕而委屈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弱弱的再发一次,弱弱的说,留言,不然更没动力贴了;弱弱的警告,不要对家十三的脚肖想 十三中意牛仔裤,燕清微起初还有点诧异,她以为古人会更喜欢宽松的裤子,不会喜欢牛仔这样的硬挺的布料。 为了不让十三勉强,试穿照镜的时候,燕清微小声问他:“这样的裤子穿的习惯吗?如果不喜欢,还有其它的版型。” 十三静静站着,略略看下自己的影像,就转头说:“主……它厚实耐磨,也很贴身,便于行动,很好。” 燕清微恍然大悟,十三本来穿的就是粗布紧身黑衣,要的就是耐磨损和便捷,牛仔裤的这些特质更突出,况且现在的牛仔面料,舒适度也很高,比如这款,虽然厚实却并不是硬撅撅的,十三应该很喜欢。 在店里就换下了老头服,虽然衣物都是普通样式,但十三外貌出众,又身形挺拔,再走到街上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,男的女的很多人看他,又让十三紧张起来。 他低低地问:“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妥?” 燕清微笑了,颇有几分家有美男的骄傲:“你很好,就是太好了大家才看的。” 十三又不安了:“我不是有意招惹别人注意的,请您原谅。” 燕清微安慰地拍拍他,笑着说:“你又没做错什么。大家欣赏外表出色的人,多看几眼很正常。” 一直都很好,却在买鞋的时候出了点问题。 看好了几款冬鞋,燕清微坚持让十三试试,再挑个合意的。十三却有点抵触,小声表示随便拿一双就好。 “还是试试吧,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上才知道嘛。”漂亮伶俐的导购小姑娘很热情,实际上十三一进来,那脸就让全场的店员顾客都忍不住多看几眼。 十三发现别人注意他,也凤眼看过去,澄澈的眼神又含着几分淡漠,当下就电倒了几个。燕清围看他根本不自知的表情,看人和看鞋没啥区别,只能苦笑。 所以挑鞋的时候,有店员格外热情也不奇怪。可十三不领情,甚至有点隐约的避讳,不回答导购的询问,连接鞋子时都特别注意。 如果人家递的是鞋头,他必定拿的是鞋跟;人家举的是鞋中间,他干脆让人放在地上,反正绝不碰到手指。看到导购有点受伤的眼神,燕清微有点想笑。 后来还是燕清微发了话,要他试试,十三才勉强坐下。脱了鞋,大家都很惊讶:十三没穿袜子! 现在可是冬季,他竟然光着脚?别人惊讶,十三却是因为当众露出脚来,羞愧难当。 男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,现在却让这么多人看了。可是主人刚才坚持如此,他实在不敢违抗。十三脸色赤红地低了头,恨不能埋进围巾里。 燕清微盯着那双光脚,有点愣神:那脚型很完美。十个脚趾整齐,宽窄得宜,高足弓圆后跟,弹跳力和爆发力十足。和同事一起去洗脚,那个场合谁也不矜持,她不是没见到男人的脚,指甲不齐的、脚趾歪扭的、汗脚的,哪里有这样的完美,更何况那皮肤如玉质光泽。 简直像雕塑,脚模也不过如此吧? 虽然十三光脚,尤其是一双不似常人的美足令人惊叹,店员们对待顾客保持着职业礼貌,很快恢复常态,还借机推销自己店里的棉袜。 终于开始试鞋,可第一款,十三就没顺利穿进去。其实是因为侧面有条拉链没拉开,拉链很短不显眼,导购看他费力,直接上手帮助了。 她蹲在长条座位旁,伸手想把拉链拉开,还笑着说:“这里有拉链……” 话还没说完,导购就被重重推到了一边,直接坐倒在鞋盒子上,把盒子都压扁了。小姑娘哎哟一声,慢慢站起来,揉着扭疼的手腕,本来还挂着甜甜笑容的脸变了色:“你为什么推我?” 店里的人听到动静都看过来,十三却毫无愧意,他长身而起,对着导购员冷冷地注视一眼就转过了头,别说道歉了,就连解释都欠奉。 那个小姑娘气的眼冒泪花,周围的人投向十三的眼光带着责备,其他店员也慢慢围拢过来。 燕清微顿时头疼了。她猜到十三可能不愿被人碰触,可没想到那个小姑娘那么殷勤,也没想到十三反应这么大。 也许在十三看来,他只是不让好色女揩油,可别人看来,就纯粹是欺负小女孩,尤其欺负后还这么拽,态度这么恶劣。 燕清微只能宁事息人,代十三赔礼,又买了那双鞋,外加袜子。 十三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后,没再说话。 出了门,燕清微看着身后低头的人,说:“不要随便动手,打人推人什么的,尤其是对女人。” 十三一震,回答:“是。”应的一如既往的快速、坚决。 可燕清微却听出他声音不对,把这个惹了麻烦还委屈的家伙拉到一边观察。十三比她高,即使低着头,也能看到他的面部表情。 于是,燕清微发现,很少表情的十三,竟然面部僵硬,好像在咬牙抑制什么,下嘴唇也咬出了深深的印子。 燕清微莫名有点心疼,十三太能隐忍,只有感到实在接受不了才会情绪外露,现在他的表情,分明是害怕而委屈。 ☆、买内衣的尴尬   “怎么了?是不想被人碰到脚吗?”燕清微放柔声音问,心里却觉得这话问一个青年男子委实别扭。   十三沉默一阵,才低声说:“我,我不能,我没有……”就说不下去了,凤眼中光芒黯淡。   “没有什么?别怕,说出来我不会怪你。”   十三鼓足勇气看着她,嘴唇微颤:“我,我身子是干净的,没人碰,碰过,请主人相信我。如果主人要将我送人,或是供您取乐,十三会听话的,只是求您,能不能不要在,在外面……”   燕清微庆幸她后面是墙,不然恐怕会栽倒在地,她真想看看十三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。      十三已经说完,又恢复了低头咬牙状态,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等待惩罚的孩子。他真的认为自己犯错了,主人想如何对他,他只有顺从的本份,现在却大胆提要求。   可是,可是他真的怕,怕主人会当众做什么,或是送给别人,被当众亵玩......   其实他初始的兴奋过后,就有点怕了:这些衣服,崭新精致,只为给他保暖吗?或者只是送人礼物前,要包的漂亮好看而已。以前被送出去的小厮、侍童,都是穿戴一新的。   燕清微明白了,想到这事不是几句能说清的,燕清微干脆带十三去吃饭。      西式快餐厅里,选了个隐蔽些的角落,燕清微做主点了批萨、烤肠、意面、沙冰,尽量偏向十三这个年龄的人的口味。   可是十三却无心于此,更用不惯刀叉,加上刚才的“冒犯”,更令他惴惴不安。   燕清微慢慢和他谈话,说明自己绝无将他包装好送人的意思,又告诉他帮顾客试商品是很正常的行为,衣服、鞋也一样。   说着,想到买衣服的时候,十三也是绝不让人插手的,不由再度苦笑:也许对十三来说,没将企图摸自己脚的色女打倒在地,已经很克制了。   十三终于相信了,慢慢放开了,红着脸承认错误:“我错了,我的不当举止让您为难了吧?”   燕清微摇头,笑着教他往披萨上洒芝士粉。      十三明白自己不是准备送人的,那个年轻女人也不是当众调戏他,最重要的是,主人相信他还是清白之身,情绪也好起来。看到燕清微温和带笑地和他说话,也抓紧一切时间看燕清微。   燕清微见他定定望着自己,那双杀伤力超强的眼睛里,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和依恋,还带有浓浓的不愿和悲伤,怎能不明白十三所想?   他是想多看看她,他想记住她,他不愿意离开她。不管因为什么原因,他不想离开在这个世界一睁眼就看到的主人。      也许是他的目光感染力太强。本来表情缺缺的人,面对她时,那双大而明亮的凤眼情感自然流露,让她想忽视也做不到。   燕清微只能叹息一声,压下任性一把,留人的渴望。别说她不能收留陌生人,就是凭她的工资,也实在负担不起养两个人的责任。   就说今天的购物,如果没有以前的积蓄,她这个月就甭吃饭了。   燕清微心底抽痛。她也不明白对这个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,为什么这样不舍,不想他痛苦委屈。      谈话过后,最后算是愉快的结束了午餐,燕清微又瞄了瞄十三扁平的肚子,一同走了出去,进行最后的一项——买内裤。   燕清微从无此经验,一个没结婚的女孩,实在有点放不开。她带着十三咬牙推开了一家内衣店,还是没能说出要买什么,从里面又出来了。十三莫明其妙地跟着她,还以为是主人自己想购置用品。   终于,燕清微下定决心:不就是男式内裤吗,有什么大不了的!她以破釜沉舟地姿态进入街角的一家店。      还好,这家店里货物挺全,男女式内衣都有,还有内穿、外穿的绒衣裤、家居服。   各式内衣分类挂着,墙上展示架也琳琅满目,店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给人感觉很舒服。   燕清微一边假装看紧身弹力背心,一边说:“拿两条男式内裤。”      店主见是她开口,十三却一句话不说,稍微诧异地看了看,立即温和地笑着问:“好的。不过你要什么材质的?是要纯棉的、弹力棉的,还是涤纶的?”   边说,边走向了男式内裤的挂架,招呼道:“还有珍珠丝、天然竹炭、大豆蛋白近十种呢,来看看吧。”   这么多选择?燕清微不知如何选,看向十三。   十三又看回去。他从听到“男式”就知道,这也是给他买的。但他没穿过这些东西,内裤是什么?是衬到里面穿的裤子吧,那就是中衣了?   可他跟在燕清微后面,随着看店主指点看挂架:只是几排很小很短的布片,完全不像中衣啊。   燕清微看着他无辜又茫然的目光,一阵无力。最后只得自己挑。      花样虽然没有女式的多,也算丰富了,最重要的是,她不知道号码。   咳咳,虽然看过,但没细看,关键是没看见,没看清楚……燕清微快尴尬死了,就算看清了,她也不知道对应的男式号码。   店主看她半天不语,以为是另有所想,打量一下两个年轻人,笑着说:“我们这里还有情趣内衣,男女都有。最新的几款不错,要不要随便看看?”   说着就略微侧身,露出了旁边的一个挂架,上面一溜百花争艳,后面一溜诱惑无限。   情趣内衣……   燕清微被这几个字轰隆压过,本来装作不在意的脸,终于破了功,变得面红耳赤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贴,我贴贴贴 声明,为了写这章,专门去内衣店看男式内裤了,不过咱不觉得啥,就是追着问种类的时候,被奇怪了。 “怎么了?是不想被人碰到脚吗?”燕清微放柔声音问,心里却觉得这话问一个青年男子委实别扭。 十三沉默一阵,才低声说:“我,我不能,我没有……”就说不下去了,凤眼中光芒黯淡。 “没有什么?别怕,说出来我不会怪你。” 十三鼓足勇气看着她,嘴唇微颤:“我,我身子是干净的,没人碰,碰过,请主人相信我。如果主人要将我送人,或是供您取乐,十三会听话的,只是求您,能不能不要在,在外面……” 燕清微庆幸她后面是墙,不然恐怕会栽倒在地,她真想看看十三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。 十三已经说完,又恢复了低头咬牙状态,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等待惩罚的孩子。他真的认为自己犯错了,主人想如何对他,他只有顺从的本份,现在却大胆提要求。 可是,可是他真的怕,怕主人会当众做什么,或是送给别人,被当众亵玩...... 其实他初始的兴奋过后,就有点怕了:这些衣服,崭新精致,只为给他保暖吗?或者只是送人礼物前,要包的漂亮好看而已。以前被送出去的小厮、侍童,都是穿戴一新的。 燕清微明白了,想到这事不是几句能说清的,燕清微干脆带十三去吃饭。 西式快餐厅里,选了个隐蔽些的角落,燕清微做主点了批萨、烤肠、意面、沙冰,尽量偏向十三这个年龄的人的口味。 可是十三却无心于此,更用不惯刀叉,加上刚才的“冒犯”,更令他惴惴不安。 燕清微慢慢和他谈话,说明自己绝无将他包装好送人的意思,又告诉他帮顾客试商品是很正常的行为,衣服、鞋也一样。 说着,想到买衣服的时候,十三也是绝不让人插手的,不由再度苦笑:也许对十三来说,没将企图摸自己脚的色女打倒在地,已经很克制了。 十三终于相信了,慢慢放开了,红着脸承认错误:“我错了,我的不当举止让您为难了吧?” 燕清微摇头,笑着教他往披萨上洒芝士粉。 十三明白自己不是准备送人的,那个年轻女人也不是当众调戏他,最重要的是,主人相信他还是清白之身,情绪也好起来。看到燕清微温和带笑地和他说话,也抓紧一切时间看燕清微。 燕清微见他定定望着自己,那双杀伤力超强的眼睛里,流露出深深的不舍和依恋,还带有浓浓的不愿和悲伤,怎能不明白十三所想? 他是想多看看她,他想记住她,他不愿意离开她。不管因为什么原因,他不想离开在这个世界一睁眼就看到的主人。 也许是他的目光感染力太强。本来表情缺缺的人,面对她时,那双大而明亮的凤眼情感自然流露,让她想忽视也做不到。 燕清微只能叹息一声,压下任性一把,留人的渴望。别说她不能收留陌生人,就是凭她的工资,也实在负担不起养两个人的责任。 就说今天的购物,如果没有以前的积蓄,她这个月就甭吃饭了。 燕清微心底抽痛。她也不明白对这个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,为什么这样不舍,不想他痛苦委屈。 谈话过后,最后算是愉快的结束了午餐,燕清微又瞄了瞄十三扁平的肚子,一同走了出去,进行最后的一项??买内裤。 燕清微从无此经验,一个没结婚的女孩,实在有点放不开。她带着十三咬牙推开了一家内衣店,还是没能说出要买什么,从里面又出来了。十三莫明其妙地跟着她,还以为是主人自己想购置用品。 终于,燕清微下定决心:不就是男式内裤吗,有什么大不了的!她以破釜沉舟地姿态进入街角的一家店。 还好,这家店里货物挺全,男女式内衣都有,还有内穿、外穿的绒衣裤、家居服。 各式内衣分类挂着,墙上展示架也琳琅满目,店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给人感觉很舒服。 燕清微一边假装看紧身弹力背心,一边说:“拿两条男式内裤。” 店主见是她开口,十三却一句话不说,稍微诧异地看了看,立即温和地笑着问:“好的。不过你要什么材质的?是要纯棉的、弹力棉的,还是涤纶的?” 边说,边走向了男式内裤的挂架,招呼道:“还有珍珠丝、天然竹炭、大豆蛋白近十种呢,来看看吧。” 这么多选择?燕清微不知如何选,看向十三。 十三又看回去。他从听到“男式”就知道,这也是给他买的。但他没穿过这些东西,内裤是什么?是衬到里面穿的裤子吧,那就是中衣了? 可他跟在燕清微后面,随着看店主指点看挂架:只是几排很小很短的布片,完全不像中衣啊。 燕清微看着他无辜又茫然的目光,一阵无力。最后只得自己挑。 花样虽然没有女式的多,也算丰富了,最重要的是,她不知道号码。 咳咳,虽然看过,但没细看,关键是没看见,没看清楚……燕清微快尴尬死了,就算看清了,她也不知道对应的男式号码。 店主看她半天不语,以为是另有所想,打量一下两个年轻人,笑着说:“我们这里还有情趣内衣,男女都有。最新的几款不错,要不要随便看看?” 说着就略微侧身,露出了旁边的一个挂架,上面一溜百花争艳,后面一溜诱惑无限。 情 趣 内 衣…… 燕清微被这几个字轰隆压过,本来装作不在意的脸,终于破了功,变得面红耳赤。 ☆、终于穿小裤裤啦   十三看到她红了脸,似有所觉,慢慢低了头,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。   为他不仗义的开溜行为,燕清微怒视他,十三在她目光压力下,又慢慢蹭了过来。   她转过来来指指十三,对店主说:“是给他买的,可我们不知道号码。你看着挑两件吧。”又补充说:“穿着舒服,款式简单就好。”   店主笑着点头,扫了眼十三,熟练地挑出两件:“弹力棉的舒服又合身,比较大众化,这个号可以了。”      燕清微一看,一个浅灰色两侧带点菱形格,一个运动式样带竖线的,俱算是简单大方,也不难看。   她对十三扬扬手,十三乖乖走近来。燕清微把内裤塞给他:“去试衣间换上。”   那店主看俩人互动,善解人意地走开两步,微微笑着整理货品。   十三把内裤捏在手里,感到小布片过分的柔软,甚至不敢用力,怕弄破了。他有些犹豫的答应了,却半天也没动。      “怎么了?不喜欢?”燕清微只好问“那你更偏好竹碳的?”。   “不是。”   “那么,是号码不合适?”燕清微不自在地偷偷看了眼十三那里,呃,不知道十三发现没有,反正两人都开始脸红了。   “也不是。”内衣店里好像温度升高了,起码燕清微就有擦汗的冲动,十三的脸也越发的红。   “到底什么原因?”燕清微的问话已经开始掺杂着磨小牙的声音。   十三敏锐地感到了,磕磕巴巴地说:“穿,穿哪里?”   燕清微……      十三以为她生气了,担心地看了一眼,发现人已石化,赶紧补充:“太短了,遮不住腿的。”   石化的人终于复活了,燕清微为了要普及内裤常识而难受,她无意识地摆弄手边的东西说:“穿里面,贴身的。”   总算十三不笨,终于明白了,像个红通通的虾子进试衣间了,燕清微松了口气。店站已经笑眯眯地站在她旁边:“你的眼光不错,拿的这件是新款,还有纹胸可以配套哦。”   燕清微听了往手上一看,啊啊,她刚才无意识揉搓的竟然是个女式丁字裤,前面只有一点又薄又透的彩纱,侧畔多根系带,店主还给她指着一款纹胸,同样的彩纱,缕空松紧带。      这,这,分明是情趣内衣。燕清微大囧,电打似的放下丁字裤,干笑道:“我就随便看看。”   店主理解地点点头:“好的,请随便。”燕清微却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笑她,不由后背出汗。   看到店里的保暖内衣,想到十三光腿穿牛仔裤太冷,她又买了一套保暖内衣。燕清微自暴自弃地想:反正已经这样了,也不用避讳什么,让他一齐穿好算了。   于是她敲了试衣间的门,就听十三紧张地问:“谁?”   “我,你把这套衣服衬在外衣里。”燕清微尽力镇定地说:“裤子是穿在内裤外面的。”然后她就从门缝里递给十三。      十三在试衣间里,刚刚穿好内裤,已经明白这就是亵裤了。想到这是主人亲手给他挑的,又是害羞又是甜蜜。他轻轻笑了。   后来燕清微突然敲门,他还吓了一跳,生怕有人突然拉开门——他可光着腿呢。后来接到保暖内衣,摸着柔软带绒的衣服,想到这是他除了影卫服外第一次穿新衣,而且这么多、这么好,件件都是主人亲手挑的,眼睛都湿了起来。   逐一穿好,不知道是因为试衣间太小,还是穿的太多,十三觉得浑身发热,暖烘烘的。      十三终于出来了,燕清微看他眼神都透着柔和满足,也高兴起来,问他:“合身吗?不勒不紧吧?”   十三本来就觉得热,闻言更是热的发烫,脖子都发粉了,低声说:“很合身。”   燕清微本意是问他保暖内衣的,看十三的表情,明白他以为问的是内裤,付款的手不由一顿。偏店主这时富有深意地笑着问:“那件最后看的内衣,还要吗?”   结果,燕清微拉着十三落荒而逃。      十三走出店里的时候,一阵冷风吹过,却丝毫不觉得冷。   身边燕清微带着笑意看着他,茶色瞳仁亮晶晶的,十三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止。   这双眼睛,他看不够。一天过去大半了,衣服买完了,或许就再没机会看到了,他怎么愿意,怎么能够?   燕清微还是带十三回了家。   十三明白,是因为他的伤没好的原因,既感激又难过。      “十三,你把衣服都脱了。”燕清微进卫生间打开洗衣机。她习惯将新衣服,特别是贴身的衣服,先用清水洗过再穿。   十三僵了下,本来还发粉的脖颈开始转红:“是。”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希望,他一咬牙,迅速地脱衣。   接好水电,燕清微一抬头,发现十三就站在客厅里,已经脱的只剩保暖裤了,而且分明打算继续下去,急忙喊停:“等等!你去卧室换上家居服,再把衣服都拿过来。”   十三急忙应是,跑进了卧室。他甩了甩头,慢慢平静下来。主人不是那个意思,他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望。失望?十三愣了下:他竟然失望?为了不能服侍一个女人而失望?    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不用贴了吧? ☆、怅然若失   燕清微是不清楚他的小心思的,将他的新衣,除了羊毛大衣外,都漂洗甩干。   夜晚,窗帘前的晾衣架挂着衣服,燕清微和十三对坐,本来应该很温馨的场景,却有些酸楚。燕清微在给他讲常识,告诫他应该注意的事项。   该叮嘱的都说完了,又教会他使用电话和手机,最后取了个电话本,将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上面。      第二天,就是星期天,燕清微把十三送到了市中心的救助收容站。   在门口,十三停下来,低声说:“我想独自进去,您回去吧。”   燕清微听了,说不清的情绪让她几乎想带十三离开。可她最终忍住了,再看看十三:“有事联系我,不要随便相信别人的话。”   燕清微狠狠心走了。冬日的风很冷,她在穿过楼层夹道时,觉得身上一点儿温度都没有。      不远处,就是熙熙攘攘的车流,她却感到阵阵空虚,好像离那些热闹很远,身边很安静很安静。   不由回头,大门处已不见人影,十三已经进去了。   燕清微突然眼角湿润,她揉了揉眼睛,以为是进了灰尘。   她不知道的是,其实十三躲在楼角,一直在看她。   看到她回首时,十三死死紧紧握住了双拳,才没有出声,他怕自己一发出声音,就会冲过去恳求主人留下他。   那样厚颜无耻,主人会生气,还不如听话地离开,将来主人如果想起他来,也不会产生厌恶。   看到她走走远了,十三才慢慢现身,走进救助站大门。      一周后。   燕清微每天上下班,吃饭睡觉,几天跟父母打次电话,有时和朋友聚会,似乎没什么不同。   可她坐在沙发上,看电视的时候,却经常不知不觉地出了神。看似盯着荧光屏,却根本没反应。电视剧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电视广告,上面两个热情过份的人,一惊一乍的夸赞着商品,反复重复着订购电话,她也没想到应该换台了。      每次看到被捏变形的把手,被十三坐过的毛衣链,忘了收起来的药膏,都好像在提醒她,家里曾经来过如此特别的一个人,尽管只住过三夜,却给她留下深刻的记忆。   她承认,自己放心不下,而且竟然会想他。在寂静的夜里,在热闹的聚会时,在忙碌的工作时。   她不确定这种想念是什么,但也不想别扭到故意忽视,所以决定顺应心意却看十三。      一决定,竟然就有点迫不及待,有点跃跃欲试,有点让她不敢正视的期待。直到星期六。   那天她大早就去了救助站,却没想到根本没见到十三,甚至没打听到他的消息。   救助站的工作人员很忙,因为是冬天,又是经过了一场强寒流过境,身份不明病倒街头的人增多,又是年底人员大流动期间,还有些走失的人、精神有问题的人,总之是很忙,忙的根本不想理她。   燕清微无奈,只能出示工作证,表示想了解点情况。   救助站的人算是配合,取了住宿人员登记,没有十三。燕清微描述他的样子,还是没人回忆起来。      最后,工作人员遗憾地说:“我们这段时间人员流动性大,如果不是在这里住,只是待一阵就离开的,都没登记,也记不住。而且,你找的人到底来没来过?”   是啊,她只送十三到门口,后来转身已不见人,如果十三根本没进门呢?如果十三只在救助站停留了一小会儿,就离开了呢?   燕清微只能道谢,然后离开。   她再次站在救助站不远的街道时,脑子里乱乱的。难道是十三骗她?不,不会的。燕清微不愿相信。那么十三到哪里去了呢?   燕清微郁郁不乐地回了家。      打扫卫生的时候,她突然发现了废纸箱里的塑料袋,竟然装着十三的黑衣和铁牌——她一直忘了扔。   燕清微拿着那袋子,默默站了一阵,拔通了大海的电话。   “大海,如果衣服上有血迹,能做鉴定吗?”   “那要看时间长短和血迹多少了。要是衣服上10年前扎破手指后擦了一下的血迹,还是免谈。”   “不,就是一周前衣服上的血渍,不算少,不过布料本身吸水性不强,而且还掉色,会影响鉴定吗?”   “问题不大。哎,你想鉴定什么?”   “血样分析,碳14之类的常规性鉴定。”   “可以啊。不过碳14检测带人去直接呼气更方便吧?你好歹干的也算痕迹鉴定,还净问外行话。”   “是这样的,我有个私人物品想鉴定,不知道程序,想通过你熟悉的渠道,比如医院、物理研究所什么的,之后我自己去取结果。”      大海想了下:“搞什么啊,神神秘秘的,你不会干啥歪事把我也栽进去吧?”   “放心,绝对不危害党和人民,没任何后遗症。就是我捡到的东西,纯属个人兴趣。”   “好吧,把你的东西拿来,我取样送去检测一下,费用吗,我就挖一次社会主义墙角。”   “好,我现在就送去。”燕清微将黑衣上染血的部分剪下来一块,打包交给了大海。   她很想立即知道结果,可她也知道,其实结果是什么恐怕并不重要,或者说,一个血样鉴定能有什么出格的结果?   但她还是想知道,因为在她潜意识里,确定十三的身份一直很重要,抑或是,这已经是她和十三最后的联系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这样把十三赶走了,从捡到他至今一个多月,终于下了黑手。 仰头做大无畏状!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?看我滴心情了,哼哼。 别说我辣手摧草,俗话说,下雨天打孩子,心情不好虐十三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 其实不是闲的,是忙的。工作太多了,年底真是黑洞。 ☆、想念   本来鉴定要排队,起码一周后,因为大海人面儿熟,三天就出来了。燕清微自己去拿鉴定结果,又问了问详情。   回到家,燕清微对着那鉴定报告沉默了。根据鉴定结果,那血样确为人血,但又与常人不太一样,应该是很健康,但某些微量元素指标异常,血色素也有差别。   令检验科的人感兴趣的是,很多数据显示,细胞活力很强,应该对某些病症具有强抵抗力,但每人从小注射预防针后,产生的各种抗体却一点儿也没有。   检验员兴致勃勃地指着鉴定单上的数据,讲淋巴细胞、中性粒、吞噬功能、病理分析……听的燕清微头昏脑涨。   她最后终于明白检验员的意思了:他们对血样的特殊性感兴趣,希望能进行活体采样,也就是抽活人的新鲜血液,做进一步研究,也许在疾病防治和特殊血型研究的课题上取得成绩。当然,会给相应的补偿。      燕清微当然拒绝了,她推说只无意中获得的血样,并没见到人,而且听说那人当时身体状况不佳,受了外伤引起感染,炎症未消,所以有些数值不能代表其正常状态。   她说,这个人早已经离开,身份不明,而且也没任何线索,是找不到了。对方很失望。   她知道,哪怕能找到,也绝不会将十三交给这些人研究的,而且随着秘密暴露的越的,研究的人会增多,级别会增高。   只要她要求,十三会很听话很顺从地让人抽血、研究内脏,再难受也不会提一个不字。但她只想到那种场景,就忍受不了——补给她再多的钱也不能忍受。      此时,燕清微完全相信了十三的话。之前虽然也有相信的时候,毕竟还存有疑虑。何况对于重要的事情,事实一经确定,即使事先知道,照样会带来心理冲击。   不知道什么原因,十三确实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。他没有骗她,他真认为她是主人,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。   而她,让这个女尊世界来的男人,没有任何防护之力地,进入了社会当中。   燕清微简直不敢想,十三会遇到什么,会不会被人欺骗,会不会饥寒交迫,会不会因为做出违法的事被处罚,会不会病倒在偏僻角落无人理睬。最可怕的,是会不会因为举止怪异被人发现,捉去研究。她一想到那句“活体取样”,就不寒而栗。     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。   天气越发的冷,连续的寒流过后,人们穿的厚实了起来,燕清微想到,那件羊毛大衣应该都不够暖和了,十三不知如何度日。   再去了一次救助站,仍然没有十三的消息。   燕清微登报了,在本市畅销报上寻十三,要他到家里来见她,至少和她联系。可是几天过去,石沉大海,没任何回应。她还抱有希望,给十三留过手机号,可始终没接到他的电话。   第三个星期过去,燕清微从失望到绝望,她心里越发不安。   燕清微一向的原则是,要保持理智,要保护好自己,可这次却是宁可自己没那么理智,当初不要送走十三,现在就不会焦急后悔。      终于一日午后,手机响了,燕清微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,重新燃起期望,按下接听键,一个地方口音浓重地说:“燕清微吗?”   “我是。”   “窝是#¥一痛地。”口音不清的人说。   “什么?你是谁?”燕清微没听清,心却揪了起来。   “停不晴吗?窝是#¥一痛地。”那人努力想咬准音节。   燕清微这次听懂了,该人是说她是某地移动的。   “移动的?移动公司的?”燕清微有点窝火。   “堆,堆,窝就是一痛地,你中将了!将进是……”   燕清微向后一仰,靠在椅背上:“我中奖了?奖金20万?”   “堆,堆……”   “堆你个头啊,还用这种烂招骗人!连话都说不清,你还移动的,移动到死吧!”燕清微一口气吼完,挂了电话。      她把手机拍到桌子上,无力地呼了口气。   不是没接过骗钱电话、骗钱短信,有些人不知从什么渠道,能够准确叫出机主姓名,甚至身份。可她从没这样失态过。   因为起初的希望太大,希望十三的声音响起。   没惆怅完,办公室门被推开了,张大队探头说:“清微,准备一下,出个任务。”   因为案件需要,燕清微临时到某个大队或专案组帮忙,也是常有的事。不过有时是指纹比对,有时是对女人看管搜身,所以带的东西不一样。      “做什么?”   “友情客串,钓鱼去,换上便服。”   便服?又要当诱饵——燕清微无奈地叹气。上次冒充吸毒人员调毒贩的经历可不怎么愉快。   “又是毒?”   “不是不是,这次你保准喜欢。去XX会所。”张大队笑的很欠抽。   “XX会所?那是打黄行动吧?”燕清微苦了脸:“我不去。你找特情耳目好了。”她可不想尝试扮“小姐”。   “不会让你当小姐的,放心!快点快点,上车再解释,时间紧张。”张大队说完关门走了。   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啊,燕清微只能满腹心酸的开始换衣服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想看十三吗?那得看我高兴不高兴。 哇哦,不许砸我,我不怕! 我头带防爆盔,身穿防刺服,手上都有放割手套,谁能伤我?哇咔咔咔 狂笑而去,雪浪滚滚 ☆、会所   上了车,一拔人全部便服,还看着燕清微笑,刘旭阳表情尤其特别,让燕清微有了不好的预感。   事实证明,好的预感未必成真,不妙预感往往灵验。果然,张大队专门给燕清微介绍了一下案情。原来,发现了一个故意伤人致死的在逃犯踪迹,但该人是个老油条,具备一定的反侦查能力,隐匿的很深。   今天有线索逃犯要见他的情人,因为没有时间细查情人的底细,更没把握说服他协助行动,所以抓捕人员在他情人处布控,准备在俩人接触时将逃犯抓获。而这个“情人”是XX会所的专业服务员,至于怎么“专业”,地球人都知道。   这些不是重点,重点是,被寄予厚望的“情人”,是个男人。燕清微的任务,是假扮家境富裕的少女,独自偷偷到会所“见世面”,点那个情人作陪,近距监控其动态。      张大队年轻的脸一本正经,他讲完已经有人愉快地笑出了声,打趣说:“清微,真是好差事啊!原来我们都以为是个女的,临时知道竟是个男的,本来这个任务大家争着出,现在便宜你了。”   “没搞错吧?”燕清微一点儿没感到这是个好差事:“在逃犯是女的?”   “没弄错,逃犯是男的,他的情人唐庆、男、22岁,户籍福建,在会所叫糖糖,这是他的照片。”张大队递给她一张纸。上面打印的照片——身份证照,可想而知与真人的失真度。不过还是能看出来是个清秀男孩儿。   燕清微纳闷:“我一清水白菜的造型,哪里像富家千金。我连酒吧都狠少去,四六不懂,到那会所骄奢淫逸的起来吗?”还点少爷,能装的像么……她心里咕哝。      “是啊,你是差了点儿,不过没办法,手边就你还凑合,勉强上阵吧。你就当自己是个小富家女,趁家里管不住开荤去了,不要演款姐就行。”张大队一脸实诚地说,看燕清微瞪起了眼睛,又接着说:“这个人犯很重要,他的案子社会影响很坏,为了确保行动成功,我给你包装一下。”   说话间,车停在了一家服装店门口——张大队妻子开的店。他老婆是个能干女人,打理一家中高档服装店,经营的不错。   张嫂——队上的称呼,已经准备好了。于是燕清微在20分钟内,迅速武装了起来:束身保暖背心凹凸有致,纱T外罩着长版毛马甲,带着亮点的连裤袜显得腿格外修长,包裹效果很好的短裤,造型夸张的宽腰带,脚上是贴着亮钻和翻毛的小短靴。三种材质组合成的漂亮长围巾,系法很特别,为衣饰增添不少亮色。   张嫂还把自己的白色皮草外套和手包也贡献出来,给她戴上时尚的耳环,还给中指上套了个巨大的戒指——几乎盖满她第二节指节,手指弯曲都困难。她匆匆给燕清微描了下眉,涂了点儿唇彩说:“来不及细化了,有点颜色就不会太素净。”      燕清微再上车,大家都表示不错,刘旭阳打了个流气的口哨,故意对她挑眉,被张大队一巴掌拍了回去:“不错不错,这样比你那白菜汤造型好多了。”   燕清微稳稳当当地笑了:“我也觉得不错,那这些东西都归我了?”   张大队一顿,说:“啊?任务完成衣服送你,可我老婆的东西要还回来。”说着一脸肉痛。   燕清微笑的更明媚了,终于把张大队那刺人的嘴给堵住了。   靠近XX会所了,所有人都收了玩笑。张大队再次重复了一遍各人地点任务,最后对燕清微说:“嫌犯的手机不知道,那个情人的手机已经被监听,但嫌犯很狡猾,可能不用通讯工具,你一定要注意所有接近的人。”      燕清微点头,把藏围巾中的密拍机镜头整理一下,下车。再打车到一站路远的会所。   门童拉开车门,燕清微扬起头走进去,对迎上来的几位服务员不冷不热。她没有VIP卡,也不是会所记录的贵宾,就坐在普通卡座区,要了杯咖啡和巧克力慕斯。   会所里装修并不俗气,油画和鲜花点缀的恰到好处,也很照顾私密性,每个卡座都有水晶珠帘和纱幕,既是装饰也是隔挡,表演台上正弹琴的年轻少女,穿着黑色小礼服裙,越发肤光如雪。   正打量间,点的东西送上来了,燕清微在侍应生的托盘里,放了两张红票:“糖糖在吗?让他陪我聊聊天。”   侍应生点头答应着走了,片刻后一个清秀男孩儿笑着来到了面前。      糖糖本来以为是哪个熟客,没想到是个生面孔。毕竟天还没黑,正经营业根本没开始,这时候找上来的,多是心情不好的熟客。不过见过一面不记得的客人或者客人的朋友找来的很多,他倒也不意外。   说笑一阵,糖糖开始有技巧地向她推荐酒水——这可是有提成的。燕清微也没扭捏,痛快地点了两杯中等价位的酒——反正肉疼的不是她,天知道那个传说中的嫌犯什么时候出现,总不能一直干坐着吧。   实在说,糖糖长的清秀,属于阴柔型小帅哥,说话声音也不难听,职业养成的察言观色,即使知道他是个钙,也难以让燕清微有恶感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不要问我十三在哪里?我也不知道,望天 我多么勤劳啊勤劳,在快被工作压死的情况下,在一个巨大的生蛋砸来的当天,还更新了。 对大家哇哇叫让十三出来,日更什么的话,选择性失聪。 嘿嘿,嘿嘿嘿。 看文的亲们,别生气哦,过节呢,每人送只大苹果! ☆、抓捕   为了拖时间,燕清微只能努力找话题:什么家里管的严,所以羡慕能在外面自由自在生活的人,什么男朋友不体贴不浪漫,只知道计较职场得失。反正找些被过度保护,不知世事艰辛的孩子会闹的别扭。   糖糖安慰她,顺着她的话说,很理解很贴心的样子,在一杯酒慢慢喝完后,又伺机提出再点杯酒:“是啊,心情郁闷的时候,说出来就舒服多了。有时候小小放纵一下也是种发泄。我们新出的失落彩虹口感特别棒,也很适合你现在的心情,要不要试试?”   燕清微犹豫了下,再点酒?回去张大队会不会怒吼不休?而且她虽然能喝两杯,但也不是酒量很大,再喝不会误事吧?      糖糖已经拉住了她的手。确切说,是将手指覆盖在她的手指上,眼睛却是直视着她,脸上带着笑。   他的手指很漂亮,也偏于柔软,比起大多男性的手,应该是经过保养才有的效果。可燕清微却在他手指一搭上来的时候,立即感到不舒服。   她突然想起十三的手。同样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,十三的手没有这么柔软,手背很好看,十指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。他的指腹和掌心都有又硬又厚的茧,虎口处更是如此。   但是十三的手却给她温暖安定的感觉,不是这样软绵绵的不踏实。      燕清微点了点头,笑着问:“晚上出去玩玩?”这就是有带出台的意思了。糖糖笑着点头,大拇指在她虎口处轻轻搔挠了一下。   燕清微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,按了叫人铃,点了两杯失落彩虹:她宁可被吼,也不想被挑逗。   按这里的规矩,定了出台,时间又已经临近会所夜间“正经”营业开始,燕清微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坐等,然后糖糖登记出台。不过那个嫌犯应该不会那么晚才来,所以现在应该是最有可能出现的时间,燕清微应付着糖糖热情的说笑,暗自注意观察周围。      蓦的,远处一个人的身影晃过。燕清微一愣:笔直瘦削的背影,酷似十三。她当时就有点头脑当机,难道十三在这里当服务员,甚至是少爷?   她想过很多可能,却没想到这种可能,毕竟十三的性情怎么会却做色~情业?可是现在想来,他出众的相貌,还不通世情,真有可能被人诱骗去。   燕清微立刻就坐不住了,如果不是因为任务在身,她几乎就要冲出去看看,到底是不是十三。虽然竭力忍住了,还是悄悄观察那人的动向。   那个背影进了偏向内侧的一个卡座,燕清微更是纠结,天知道那里有没有客人?这时,她真是恨那些障碍视线的布置。      好在那人不久后就出来了,可是几步又走进了转角,那里连着一条走廊,就再看不到了。燕清微犹疑一下,对糖糖说:“我去补个妆。”   燕清微不等糖糖提出陪同的要求,就快步走向了那个转角。到了走廊头,却下意识地放轻脚步,她不知道十三还想不想见她,在这里见面会不会尴尬?她走进去,看到几个包厢,中间是座洗手间。   燕清微正想如何找到那个身影,一个包厢里传出声音。因为其他包厢都静悄悄的,这声音尽管已经刻意压低,还是可以听到大概:“老子没钱了,到哪去?你今天要不给钱别想竖着出去!”   燕清微一愣,本来就放轻的脚步更加无声地挪动到发出声音的包厢旁。      会所为了服务员能看到包厢内的情况,门牌号都在一块手掌大小的玻璃铭牌上。燕清微站在门侧窥视,通过玻璃勉强能看到里面,有两个人。面对着门的站在外面,掐住对面人的脖子。   被掐住的人挣扎了几下,后来被放开了,咳嗽着说:“奎哥,我没说不给……”   说话间,那奎哥一直很警觉,始终保持对门的姿势,还不时看向门外。幸好燕清微自他松手,就贴靠在墙壁上,只努力听对话。听到那句奎哥,燕清微轻轻握拳:这次抓捕的嫌犯,就叫杨东奎,且听他是找人要钱跑路,难道线报有误,情人不是糖糖?      不管什么原因,单独一人是对付不了杨东奎的——他孔武有力,下手残忍,而且肯定随身带有凶器,贸然跑进去,不但自己会受伤,让他劫持人质就麻烦了。   燕清微踮起脚尖,弯腰过了包间,迅速无声地进了洗手间。她关闭对讲机——担心声音惊动杨东奎,掏出手机拔通张大队,小声通报了情况,然后又悄悄潜回包厢旁,防止嫌犯在来人之前脱逃。   两分钟的等待时间变的漫长,好在队友们赶到前没人到这里来。      张大队手语打的干净利落,指挥6个人分布。除了守候走廊两端的,剩下的人交替前进到了包厢门口。门被踹开的刹那,杨东奎已本能地感到危险,想抓住面前的人为质。   但那人反应倒很快,一看到几个人冲进来就滚到沙发边上去了,杨东奎一抓没成功,已经失了先机,他再强悍,也抵不过几个训练有素的人通力合作,很快被按倒在地上。   当杨东奎脸贴着地面,手拧到背后铐得动弹不得时,他仇恨地瞪着已经坐在地上的少年,就那么狠毒的看着他一声不响。那少年先是吓的不敢动,后来哆嗦起来:“奎哥,你别恨我,不是我,真不是我……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这个少年是十三吗?亲们应该都看出来鸟,不是滴。 我说了让十三出来晃一圈,不过是虚晃一枪,疑似地晃了一圈。 我。。。。。唉,我还有话说,别打我嗷嗷。。。。 威胁,红果果的威胁乃们,下章十三能不能出来,还要看我心情。 话说我的心情变化很诡异,尤其是面临验收之前,我今天写了一天台帐,爪都木了。 ☆、找扁的无赖男   将杨东奎从会所后门带出去的时候,张大队很爽快地让燕清微去结账,不但没理会她超额点的酒水,还很高兴地拍着她肩头:“小燕,怎么发现目标的?也够格当老侦察员了嘛!”   燕清微笑了下,心里发苦。她当时以为看到十三才跟上的,怎么能说出来呢?不过在门外盯控的时候,她已经知道不是十三了。那声音、动作,都不是。   后来见那少年正面,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认为他是十三。没十三酷,没十三好看,没十三挺拔,尤其是后来缩在地上吓的哆嗦,简直像团软泥巴。   当然这些都只在心里想,燕清微只说见那人行迹可疑,稍微注意了下,意外地钓到大鱼。   因为有了功,燕清微白赚第二天休息一日的待遇,可她心情好不起来,就连买单时,糖糖幽怨到腐蚀性极强的目光,也被彻底忽视了。      夜里又梦到十三,挺拔的背影远远而去,任她呼叫却没任何声音,醒来后心里更加憋闷。   第二天为了散心,燕清微拿包出去了,到银行取钱。虽然张大队说了把衣服送她,但她不能真的白拿,反正那些衣服穿着确实不错,让嫂子按进价卖了还是很划算的。   她的那点银子,用不着人工柜台,每次都是ATM机解决。取了钱,抽出工资卡,还没把东西装进包里,就出了麻烦事。   有人在她肩膀处用力一拨,将她推开了。然后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卡□去,开始操作。燕清微皱了眉,这个人实在无礼。   她边把钱装好,边说了句:“就是银行取钱还要相距一米,推搡人太不礼貌了。”说完,也就准备离开。   谁知,那人已经抽出了卡,转头骂道:“取了钱就走,磨唧什么,还X叨叨X叨叨的!”      燕清微听他污言秽语,本来就不佳的心情更糟了,干脆停下质问:“嘴是说话的,你说的算人话?刚才推人,现在骂人,你也好意思?”   那人听了脸色难看,直直走过来,故意离燕清微极近才停下,几乎挨着她。他身高超过1.8米,又很壮实,低头看着她压迫感十足:“你个X的,我怎么推你了?你XX说什么?”   燕清微一股怒火直冲脑门,这无赖男公然仗着身体优势欺负她,但现实社会,街上只会有人看热闹,却不会有人帮她。      燕清微猛一发力推开了无赖男,怒喝:“你就这样推的!你再骂脏话?”   “我说了怎么了,你XXXXXXX。”无赖男被推开,又一串脏话出口。更讽刺的是,燕清微现在才注意到,他穿的还不错,并不是真正的流浪混混。   燕清微凭经验知道,这种人虽然无耻,却也不愿太丢人,骂了人就走,她还不是干生气?一股火冲上来,她也大声骂了回去:“看你干的事,你是男人吗?连人都不算!嘴里喷粪污染大街,你就是个XX,X¥%%*#!”   燕清微发起火来,哪还管什么淑女风度,骂的痛快,顺带发泄心里的烦闷。那男人果然好面子,发现有人围观,脸色更加难看,但被她质问骂脏话在前,语速也比她慢,被骂的底气不足,脸色从肆无忌惮到阴沉滴水。      结果无赖男急了,看看四周没人认识,靠近燕清微用手指着她鼻尖,准备最后警告,不然就要动手。   燕清微看出他的企图,转头不让他正面指着自己,也从怒火中冷静下来,想到这人如果真无耻到底,动手打人该怎么办。她的手摸出手机,也紧张起来。   谁知无赖男的手指快靠近燕清微的时候,骤变突生。他嚎叫捂住脸,手指缝里流出血来。      燕清微莫明其妙,她虽然看过什么“XX样的目光如若实质,所有人都心惊胆战,战战兢兢地跪下,再也不敢心生异心”之类的狗血言论,但绝不相信,起码她没见过。   可现在,自己的怒视竟把一个壮男瞪翻在地?这也太搞笑了吧?她下意识看向四周,围观的三四个人也全是惊讶的表情。   无赖男,哦不,流血男这时放开了手,露出的半边脸上满是血污,看不清到底烂在哪了。他咬牙切齿地扑向燕清微:“你个……”   这次他连话都没能说全,就被飞来一拳打中腹部,立刻痛呼一声倒地不起。   本来在他扑来时,燕清微悲剧地以为,她只能用擒敌拳对付了,她练的不过是花拳绣腿,挨几下是难免了,而且事后恐怕还抓不住人。结果转眼间,那壮男就倒地了,这次不捂脸捂住了肋骨,还发出痛苦的呻吟。      她愣了,然后发现了那飞拳的人已到了近前,正在男人面前侧身而立,全身戒备如张满的弓,背脊挺直,一双修长的手紧握成拳,气势凛然。   他的眼神凌厉如刀,怒意翻涌,斜睨着那男人,燕清微算是知道什么叫“眼光似能剜下肉来”,更要命的是,他毫不收敛的杀意,让周围不知“杀气”的现代人,都本能地感到害怕。   燕清微看着这个人太过激动,声带收缩却没叫出来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验收不太好,我被扣分了,嘤嘤。 家里一个姻亲长辈去世了,因为长年的疾病困扰,心情不好。 其实今年都不太顺利,以为过年会好起来,没想到年前还是发生事了。 把十三拉出来了,本来还要有几章,为了亲们的心情,还是提前了。 我的已经不好了,你们都好些,也行啊。 ☆、抓住现行   十三,是十三!   是她找了一个月都没踪影的十三,是她想和他说许多话的十三,是让她担心不已的十三。   此时十三对着还捂着肋骨呼痛的男人,眼中蔑视痛恨的光芒更甚,面无表情地又举起了手,单掌直奔他的颈部。   围观的人出于畏惧已经散了,也有人离开几米后悄悄摸出了手机报警。      燕清微反应过来,十三已经伤人,看这架式还想要命,把原本的小纠纷闹成大事了,那绝对不行啊。   她急忙叫道:“十三快走,别再伤人!”说着上前去拉十三,准备跑路——她可不想留在这儿,等巡警来了解释不清。   十三听到她的话,果然立即住了手,然后回头深深看了燕清微一眼,然后飞身而去。是真的“飞”身,他轻轻一跃,就到了街道对面,然后在一众旁观者的目瞪口呆下,纵身跳上了街道边突出的门面房屋顶,然后几下就攀上了其后的住宅楼——二十几层的楼对他如履平地,之后就消失了。   燕清微想追去,又被路上刺耳的汽车喇叭声惊回,她顾不上失落,急忙离开了,再晚非被赶来的联防队员留下不可。      燕清微在周围找了一圈,没有发现十三。   她反复想,十三当时怎么会突然出现呢?是碰巧路过,还是,还是因为他跟在她身边,保护她的?   想到这里,她就越发心热起来:难道十三一直没走远,起码也是经常悄悄来看她,不然的话,怎么那么巧在她被欺负的时候,突然出现?   此后几天,她就特别留心,比如停车、买东西,都仔细看四周,但都确定没人。燕清微后悔,当时情况紧急,忘了告诉十三回来找她。   终于她失望了,想十三离开一个多月了,要吃要住,怎么可能一直跟着她?      一天晚上,燕清微翻看着当天的报纸,脑子里又回想起十三的样子。他还是穿原来买的衣服,倒也没见多少脏污,脸色也还正常,应该说,比当初因为受伤而苍白要好的多。   那么,他过的还不错。燕清微心里稍安。就在这时,她突然觉得阳台上有细微的动静。阳台是封闭的式,没暖气,也就存放东西用。   阳台与客厅是直通的门,燕清微平时开着电视,细微的声响是听不到的,今天房子里很安静,她就听到了。声音并不大,好像是窗台上装桔子的袋子被风刮的。      可是今天并没有风,窗户也只开了另外一侧的半扇,袋子怎么会响?燕清微她心里一动:袋子是今天才放在窗台上的,原来窗台上是空的。难道是有人想翻窗而入却不小心碰到了袋子?   她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,快速到卧室拿了电棒,打开了阳台的门,强光手电唰的照亮了十几平米的阳台。   什么也没有。她不死心,走进去又仔细查看了一遍,只有常年放的两三个纸箱子。   燕清微看向窗户,结了冰霜的玻璃外,什么都没有。她仍不放弃,索性试探地叫了几声:“十三!”没人回答,她又问:“十三是你吗?”      等了一会儿,还是一片寂静,只有天上冷冰冰的月光回应,对面楼上闪烁的电视荧光,像是在讥笑她。   天气太冷,这么一会儿,只穿着家居服的燕清微,就觉得身上都冻透了。她觉得自己真是发神经,苦笑起来,自嘲地说:“真是犯傻。”就提了桔子进屋。   很快,电视声就响起来,还伴有哗哗的水声。   一道黑影在窗外停顿了片刻,似在观察。然后从阳台窗户中敏捷地跳了进来,悄无声息。他停驻了片刻,似乎在犹豫,最终还是慢慢靠近了阳台的玻璃门。门上的玻璃雕花是看不清里面什么的,但离的近点,如果能看到模糊身影对他也是安慰。      可是,他刚靠近,门就被猛然拉开了,十三惊慌的脸正对上燕清微含着怒意的眼睛。   他没想到,自己没听到一门之隔有呼吸声,却被人堵个正着。之前他进来太急切,又对屋里的人没丁点防备心理,结果没仔细看就碰到了塑料袋,没想到却惊动了燕清微,赶快在她出来之前就翻出了窗户,扒在了楼层中间。   万没想到,再次进来,还是被如此轻易、突然地逮到了。说来,这是第二次门里门外的尴尬了。他的主人真不会武功吗?十三混乱了。   但看到燕清微生气的样子,更是慌乱,只想要逃,快快逃开,好不让主人厌恶。于是十三再度转身就跳上了窗台,足尖一点就要飞出窗外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感想大大们的留言鼓励。 抱枕大大提出十三回来应该有点曲折的意见,我又想了想。抱枕大大很会找萌点,如果写出来,十三惨惨的还对燕子忠心不二,一定萌。 我努力了一把,可惜笔力不足,也有了想法的转变。本来想写十三怎么样怎么样,燕子如何如何。后来真构思情节的时候,突然感到,十三,他是影卫啊。 即使是女尊男,也是影卫。他的适应能力,应该是远超常人的。 无情、隐忍、观察、不让人轻易发现异常,伺机而动,影卫的基本功。即使不懂许多东西,但不妨碍他取得自己想得到的,何况他想得到的,不过是有吃有住,最基本的生存条件。 对主人,是因为服从,所以被如何对待也没意见,对其他人……想打他主意的还是自求多福吧。 所以,十三被骗坐台之类,应该不成立。他即使起初被骗了,反应过来也不会当小白花。 流浪汉?他穿的不错,不招惹别人也会有人招惹他,被招惹后,十三可不是纯良无害的小白兔啊。 顺着这样的思路,写下来的。是自己的想法。 有不足不对劲的,欢迎亲们提出来,特别是亲爱的抱枕! 要留言,要鼓励! ☆、终于抱抱啦   其实燕清微也是又气又急,她是碰运气,看到底是不是十三在外面,如果是,他还会不会再回来看看。   但她知道十三会武功,深受武侠小说熏陶的燕清微,知道武功的变态,她就是守株待兔也得费功夫。   于是她故意打开电视和水笼头,只穿着袜子像个小偷一样走到阳台门旁,禀住声息悄悄守了一会儿。其实她听不到什么声音,但就有种感觉,十三来了,就与她一门之隔。   可能像个傻子,但也可能逮住十三,反正没人看见。燕清微猛的拉开门时,是抱着当傻子的决心的,没想到守株待兔真的成功了——抓住活蹦乱跳的大黑兔一只。      但是看十三的举动,虽然已经被抓现行了,竟然还想逃跑,偏他顺手敏捷,燕清微根本拦不住他,眼看着人又要消失,燕清微气的大叫:“不许跑!你给我回来!”   十三闻言一僵,保持那个足尖借力的姿势,像只飞鸟被定格了,然后慢慢卸了力道,跳下了窗台。   看他慢吞吞似乎不情愿的动作,燕清微挑眉:难道十三就这么不愿意面对她吗?   她边把门开的更大些边说:“还不快进来!”说完,自顾自走进了屋里。听到她命令式的语气,十三再顾不上犹豫,跟着进去了。      燕清微关了水龙头,坐回沙发上,看到十三站在阳台门附近,眼帘低垂,刚才的惊慌已不见了,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。   门还开着,冷气灌进来,温度低的让燕清微打了个寒战。“关门!”燕清微说,难道十三还企图扭头跑出去?   十三照做,又站回原地,嗯?怎么离客厅的窗户很近?难道他打算从这跳走?不过这里安了纱窗的,转念一想,纱窗也禁不住他暴力啊。   再看十三木着脸,毫无被抓了现行的自觉,更无丁点思念欢欣的表示,她原本的雀跃心情顿时与室内温度保持一致。      其实自己根本没有约束他的力量,如果他不听话,她就见都见不到他。以后等十三什么都懂了,不理会她了呢?——想到这些,燕清微酸溜溜的,哪里还有成功逮到十三的兴奋?   她忿忿地捶着沙发靠垫说:“有武功了不起啊,身手好就能随便跳了?敢问大侠,这7楼的高度你根本不放在眼里吧?”   十三一惊,抬头瞟了她一眼,重重跪在了地上:“十三不敢,请主人责罚!”   燕清微扔出了饱受蹂躏的沙发靠垫砸他——还砸偏了,十三一动不动地承受了有史以来的最弱攻击。      看着掉到地上靠垫,燕清微忽然觉得就像她自己,本来一心瞄准的目标,其实根本就是打不中的偏靶。她不由很委屈:她的不安、担心、想念,十三根本没感觉吗?其实他并不想见她?   看着跪着的十三,燕清微一肚子纠结,磨着小牙说:“过来!”   她让十三坐过来,令人欣慰地是,这次十三动作很迅速。他膝行到沙发处,伸手就将茶几上的核桃夹高举过头,奉给燕清微:“主人,靠垫不好施力,用此责打较为顺手。”   ……   “主人见谅,十三去寻鞭尺?”   ……   “主人息怒,十三这就取刀匕,定能令主人解气!”      燕清微忍无可忍,一把拽住准备找刀子的人,恶狠狠地拉上沙发,咬牙切齿地说:“你长两只眼睛,就什么都看不明白吗?”   这次轮到十三无语了,良久才说:“十三愚钝,请主人责罚。”他澄澈的眼睛看向燕清微,全是满满的信赖,无比认真、无比愧疚,还带着自责,像个做错事毫无防备的孩子。   之后,他低垂了眼帘,面上还是木无表情,但是睫毛却轻轻颤动,泄露了心里的秘密。   在这样的目光下,燕清微多种情绪撞上心头,近一月的不安,打无赖男的震惊,终于见到他的喜悦,都化做淡淡的酸涩。      这样的十三,让她心疼。   燕清微控制不住自己,先是给了十三两拳,再就一把抱住了他,狠声问:“你到哪去了,我到处都找不到?”   可很快声音就轻了下来,带着失落和愤懑:“这么久,这么久都不回来?为什么不打电话?为什么……”   她不能不轻声,因为突然之间,就有要流泪的冲动,她把下巴卡在十三肩上,重重的吸了几口气,硬憋回了泪意。   十三受了她没力道的两拳,还感到正常,被突然抱住后,却没反应过来。   这个拥抱太意外,令他一下僵化了。   但是,他也绝不想挣脱。这是没感受过的美好。那份温暖,让他有了被关爱珍惜的错觉。      是了,一定是错觉。   他不听命令,擅自跟踪主人,还在夜晚偷偷跑回来看主人,责打才是应得的。怎么会受到关爱珍惜呢?   想到这儿,十三更加僵硬。   但燕清微的声音,却奇特的安抚了他,那低语中流露出的感情,远超过了它的字面含义,即使语音越来越低,最后消失了,他也忘了应该做什么,仍沉浸在了温暖珍惜中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终于抓住十三了。虽然他能跑会跳,架不住燕子声波攻击,一声命令只好从向外跳转为向内跳。 这么一跳就跳到燕子的怀抱里了,嘿嘿。 今天是为了元旦而更的,中央一都放晚会,我也更一章。我都没时间看晚会,有几首歌还是想听的嗷嗷。 觉得留言好少啊,木动力,自我鄙视,自卑。 是越写越差了?是不符合大大们的想法了?不更了,不更了。 这几天还是不更了,想想再说。 ☆、十三原来很暴力   手机铃声大作,破坏了温情脉脉的气氛,拥抱的两个人触电般分开了。燕清微瞪一眼想离开沙发的十三,单手拉住他,喝道:“坐着别动。”然后接下了接听键。   电话是死党小雯打来的。小雯是学习型选手,大学期间也没放纵自己,是每个学期都能拿到奖学金的优秀学生,可惜对学生会活动参与不多,才不是很出尖。毕业一年后因为工作不顺当,又考研后留了校,正在讲师的道路上奋斗。   小雯约她周末吃饭,燕清微答应了。      结束通话,燕清微也恢复了正常,再细打量十三。   两人坐的极近,燕清微能够看清十三的脸:是多了点肉,也不见冻出来的皴皱,反倒还有点红润。他的手,指甲整洁皮肤光滑,显见有条件经常清理的。   一直的疑问再浮现心头:十三到底靠什么过活,而且看来过的还不错?燕清微开始对十三进行全方面盘问。      “你压根没进收容站?”   “我进去了,又走了。”   “为什么?”   “没人理会我,还有人要我别胡闹,快回家去。”   燕清微纳闷,后来想明白了:十三年纪轻轻,那天还穿了一身新衣服,哪里像需要救助的流浪病弱?其他被救助的人肯定排斥他,工作人员也不会理他,其实,不把他轰出去就不错了。      “那你怎么不回来?”   ……   “说话!”   “不,不敢来。”   “不敢?你没看到报纸上登的寻人启事?”   “恕十三愚钝。寻人启事是什么?”   “呃……好,算你没看到,为什么不打电话?”   ……   “说啊,为什么不联系我?”   “我,我以为主人不要我了。”      十三的黯然换来了一记暴栗,没办法,对着这样的十三,燕清微忍不住就想欺负欺负:“笨!你以为,你以为的都是错的!”   她看着十三有点惶惶地低了头,叹了口气:“这些天,我到处找你。”十三的眼睛一下亮起来了,嘴唇动了动,还是没说出什么。   “你都住在哪?靠什么吃饭的?”   “我住在两条街前的如家快捷宾馆,吃饭就随便买的。”   燕清微眼睛睁大了,她没听错?十三会住宾馆?谁教他的?   “你哪里来的钱?抢的?”毕竟从各方面来看,恐怕只有这个可能了。她按住额角,只觉太阳穴在跳。   “不是,是别人给的。”      “别人给的?谁给的?”燕清微听了不但没放心,反而觉得跳动更厉害了,总不可能突出冒出一个雷锋,无偿自愿地给陌生人钱住宾馆吧,还一住一个月?天知道十三被教唆着干了什么。   等等,不会是包了他一个月吧?说过点儿,十三就长了张诱人犯罪的脸。   “是几个不认识的男人给的。”男人?燕清微呻吟一声盯住他:十三的状况,对女人还有防范,对男人怕是警惕为零,不会被人吃干抹净还不自知吧。   “为什么给你钱?快点说清楚,别让我一点一点问!”      “是,是我晚上没地方去,想在地下通道过夜,他们来抢我钱,还想扒我衣服……”十三小声说,悄悄观察她的反应。   燕清微一愣,有了模糊的想法,但还是没放松:“继续,不许隐瞒。”   “这般行径与劫匪无异,我就小小的教训了他们一下。”看到燕清微没有不悦的表示,十三胆子足了些:“他们怕了,把钱都给我就跑了。后来,我过路的一个少年哪可以找到客栈,哪里能买些武者装备,他带我去了一个叫网吧的地方。”   燕清微听了嘴角抽抽,这个过路少年铁定是个网游爱好者,以为十三也是玩家呢。      “可那个网吧没床睡,也很乱。我又问了人,知道这里住店叫宾馆,可是要身份证的。我就在网吧待了一夜,找掌柜,哦不,是管理员教我用电脑。”   “你学电脑?你会了多少?”   “我愚笨,就会开关机了,还学会一种牌,移来移去的,管理员说叫蜘蛛牌。”十三脸一红,燕清微黑线。   “后来呢?”   “第二天我又去找那些劫匪,没找到。我就在街上随便走,发现有人偷钱袋,一上午偷了3个,然后,然后我又教训了一下他。”十三说着,又小心地看看她。   “你就等着他偷,后来打他打到自愿把钱都交给你?”燕清微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睛,用重音读出“自愿“两个字。      十三点头,脸更红了,低着头说:“那天买衣服,主人教导过,不能随便打人伤人,不能随意夺取他人的东西,十三谨记在心。可劫匪惯偷不是好人,十三才动手的。”   燕清微能说什么?说十三没正义感,竟然看着人被偷?可他确实不了解这个世界规则,小心谨慎是没错的。看的出,影卫出身的十三,绝非鲁莽行事,随意做滥好人的人。   可他毫不犹豫地用那些人的钱,甚至故意放纵他们取得不法财物,然后暴力侵占,该说是会变通还是说没道德观?    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溜达上来一看,哇咔咔咔,炸出了好多潜水艇,吾心甚慰啊啊。 所以没陪儿子出去玩,更了一章嗷嗷。 对所有冒泡的亲,集体抚摸之。 今天曝光了十三的暴力性质,他一个月简朴的“黑恶势力生活”,嘿嘿, 我们十三很有走黑道的天赋吗。 希望亲们不要有看法。 ☆、茁壮成长   无语过后,燕清微接着问十三:“你还没说怎么住进的宾馆。”   “我跟的那个贼和我年纪差不多,我让他交出身份证,他说在家,我就让他带我去住处,把身份证给我了。”   “他路上没跑,没求救?”   “我点了他穴,不解开会很疼,他不敢跑。后来我就住进了那家快捷酒店。”   “为什么不住家庭小旅馆?不是更便宜?”   “那里,那里离这儿最近。”      燕清微觉得心里被软软的拨动了一下,对十三道德观的质疑变淡了:“那些钱够住一个月吗?”   “本来不够,可我和经理谈,因为住的时间长,就给我优惠了。我还出去过几次,找到些坏人……就够了,现在还有剩。”   “你还会谈价钱?”   “我想,衣服买多了可以优惠,住店时间长了应该也可以。试了试,果然。”      ……该说十三太聪明?会找年龄相近的人要身份证,会找便宜旅店,会找来钱方法。燕清微无语。   她不知道一点,影卫,并不是只会杀人、保护人,他们要出许多任务,面对陌生的环境,在敌人之中潜伏,没有灵活机变的能力早送命了。   经历残酷的生存考验,十三的适应能力和机敏聪慧,远远在她想像之上。      她忽然想起来了:“那天你怎么突然出现了?是一直跟着我?”   “我,我……”十三红晕退去,脸色开始发白。他最怕被问到这点,毕竟违抗命令,偷偷跟着主人,是大不敬的。   燕清微安慰他:“十三,不要怕,我没有怪你。只是想知道事情经过。”   “我不知应该做什么,应该去哪里,又担心主人没人保护,所以,所以经常来看看主人。十三犯了错,请主人责罚。”他心里补充说,他想守着主人,只要能守在身边,哪怕她看不到,也不知道。      原来十三真的经常偷跑回来守着她,燕清微不自觉地嘴角翘起,有点小小得意,有点小小的甜:“所以你看有人想打我,就出来了?”   “那人竟敢欺辱主人,真是罪该万死!”十三眼中闪过一丝历色,之后又更自责地说:“十三没有保护好主人,也该罚。”   “你没有错,不要强加不属于自己的错误。”燕清微按住了准备起身请罪的十三,关切地问:“你走时身上还有伤,现在好了吗?”   因为这样温暖的询问,十三眼中又有了丝丝波澜:“多谢主人关心,都好了。”      燕清微有点不相信:“我记得你当时伤的很重,在野外时都是昏厥不醒,这么快全好了?”   十三确定地点头:“真的全好了,原本内力混乱,现在都理顺了,而且还强了不少。”他露出不解之色: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本来那伤势是好不了的,可到这里之后,竟然都好了,而且恢复地很快。”   ?燕清微也不解,在武功方面,她就一小白,根本提不出什么建议。不过,十三是穿来的,按惯例,穿的人都有点福利,也许这里对于十三更适合生存,也许是纯粹的福利,反正他现在看起来挺健康。      等等,好像过于健康了?   她记得一月前十三的身高,现在竟然比那时高了一点?他的身形看不出大的变化,但是,似乎壮实了那么一点?   “十三,你长高了?”   “嗯?”十三疑惑:“不知道。”   燕清微抬抬手:“站起来我看看。”   “是。”十三顺从的站了起来,身姿笔直,但是……   “抬头,低着头怎么看身高?”   “是。”十三抬头,低垂了眼帘,有点紧张的抿起了嘴角。      燕清微主业是干啥的?做情报资料的,多少嫌疑人要经过她照相,而且是站在身高比例牌前的,所以她看人身高还是比较准的。   现在她确定,十三真的长高了,比原来高出了2公分许。   这怎么可能?十三就在外一个月,而且他说自己已经20了。好吧,即使古人的岁数是虚岁,他实际19,也不会这样长吧?那么以后他还长不长?还会不会有别的变化?   算了,这些事情光想也搞不清,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。也许十三原来生活质量太差,又太劳累,现在条件好了,补充了身体所需了呢?      现在的紧要问题是,怎么安排十三,怎么看待十三。她是不会再把十三送走了,那么就要有个长远打算。   燕清微想:作为十三的引导者,要对他负责任。在他了解社会,能够独立之前,要把他放在身边,看护好、教导好,这样才放心。   她以为自己是以完全的引导者身份,类似“长辈”看待十三的,却没想到,她根本不是他心中的长辈,更没发现,自己的那份关心、担忧、喜悦,也不是一个“长辈”的情感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是说我们十三茁壮成长哦! 什么,你问哪里茁壮?哪都茁壮!总之,最后是个好男人。 十三要有正式名字了,这事不能拖了啊啊。 随意取了几个,亲们挑一下,有合意的就投票,都不满意也说一声,有好名字的更欢迎。 燕卿然、雷霆,王隐若 下章就要出名字 ,所以名字不定,就无法写嗷嗷 ☆、起名无能   想了一会儿,看看已经有点不安的十三,燕清微坚决地说:“十三,你现在就回去……”   燕清微一开口,十三就怕,害怕让他走,现在听到说让他回去,更怕听到以后也不准他来。尽管心里隐痛,也只默默听着,直到听说:“你现在就回去退房,有什么东西都带回来。以后就住我家,不许乱跑,做事多问问我,好吗?”   !十三惊喜的望着燕清微,简直不敢相信。      “主人,你是说我可以留下来?”   “不是可以,是必须。我不放心你在外面。”   “我和主人住在一起?”十三还有点不敢相信。   “没错。不原意也不行,不准反对。以后等你什么都懂了,想走我不会限制你。”   “不,不会的。十三决不会离开主人。”十三刷的站起来,立誓一般地说,乌黑的眼珠闪耀着喜悦的光芒。   被他所感染,燕清微也笑了:“好了,我相信。你快去办退房手续吧,我等你回来。”      十三兴奋地脸上都有一种光泽,所谓脸上发光,就是这种表情。他飞快的答应了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,冲进了阳台,翻身出了窗户。   燕清微吓了一跳,赶紧跟去看,生怕他兴奋过度摔下去了。结果,哪里有半个人影?   她只能回屋,下定决心:第一件事,就是勒令十三出入走门,不能跳楼!      十三是个行动派,半个小时后已经重新站在客厅里了——还是从阳台翻进来的。   燕清微看着手中空无一物的十三,笑着说:“第一条规定,以后要走门,不能翻窗户,被人看到会误解的。”   十三立即点头应是,可欲言又止。   “怎么了?第二条,有疑问就问出来。你想弄明白不理解的事,我不会怪你的。”   十三听后面色柔和起来,问道:“我动作很快,不会被人看到的。”      燕清微一愣,随即说:“不被看到也不行。翻自己家会被误解,翻别人家的更不行。比方说,你在家里拉着窗帘,外面看不到,也不能光着身子不穿衣服吧?”   话一说完,燕清微就恨不能捂脸,自己都说了什么啊,怎么顺口就说出来了?都是受刘旭阳之流的污染。   再看十三,脸已经红了,只会使劲摇头,应道:“不能不能,我明白了。”   燕清微擦汗:“好了不说这个了。你需要办个身份证,总不能一直当黑户吧。”   十三点头,他现在也渴望有个身份证。      “身份证上的名字,就是你今后的名字了,十三不够正式。你原来有名字的吧?还记得吗?”   “没有。”十三露出窘迫之色:“我不记得姓什么了,好像爹爹叫我玉儿。”   玉儿?   你能想象一个挺拔冷漠、酷劲十足的男人被人高喊玉儿吗?那真是天雷!   “没有大名吗?”   “没,没有。我们那里小地方,又小家小户的,很少给男孩起大名,大郎、招妹之类的都算正式了。”十三的脸上越发窘迫。      “那你想叫什么?有中意的名字吗?”   “我,我想,想随主人的姓,想让主人赐名。”十三鼓足勇气说着,生怕被拒接。能够随主姓、得主人赐名的影卫,都是立下功劳,真正受到信任的。如果还有什么是冷血凌厉的影卫还盼望的,那么这就是。   十三觉得自己其实不够资格,但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,他实在不能不试一试。   燕清微看着他满含希望的目光,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了,彻底忘了她是个起名无能。于是接下来,燕小姐都在起名无能的焦虑中。   燕清微想,可以用十三的谐音,比如石三儿?昵称小三儿?算了不解释。史散?算了,什么怪东东?对了,他想随燕姓,这样刚好,走后门办身份证也好说是自家远房亲戚。      她又想,十三来自古代,应该起个古味点的名字。于是5分钟过去了,她就想起了李白杜甫东方不败杨过。试想,十三叫燕白,燕腐,燕不败!燕过?尤其燕过,阉过……   燕清微忽然想到,何必费劲自己想,上网度一下古人名字不就行了?于是10分钟过去了,从苏轼曹操罗贯中到屈原华佗杨玉环,看哪个都差不多,又都不太对。   半小时过去了,燕清微两前爪扒在茶几上,说不出的痛心:她真傻,真的,怎么就答应起名呢?干脆,明天到单位调出全局电话表,看上面的名字,哪个顺眼用哪个!   不过好像是军、强、国、梁、伟居多,还是局长名字稍微特别点:“齐战伦”,听了就觉得战意汹涌。不过算了,还是别盗他的了。   如果被局长知道,自己有个叫燕战伦的小弟,还违规办身份证,就该领盒饭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感想亲们的意见! 经过看大家的留言,发现中意两字名、比较简洁的居多,所以我之前的名字就都作废了。 本来有选燕卿然的,也有人建议改为燕卿,本来已经这么写了,后来念了几遍, 和清微太像了,两人一起有人喊的话,都会弄错,主意是婚礼的时候。。。我想太远了 后来想用燕隐、燕曦,然后发现前者音似烟瘾,后者让我想起金粉世家,金燕西。也放弃了。 没想到燕御这个邪恶的名字 ,还有不少支持者,这名字确实很荡漾。 最后我一咬牙一闭眼,就艳遇了! 我承认,那个起名起的各种崩坏,前爪扒着茶几的是我。 所以,就先叫燕御了。如果反对声太大,我再改,如果基本不反对,少于5人,就这么叫了。 ☆、从今而始   十三一直看着她忙乎,有点奇怪:以前主人即使肯赐名,都是随口而出,哪里像这样,折腾许久也没结果呢?   不过看到燕清微苦着脸揪头发的惨状,十三不忍心了:他怎么能为自己的奢求把主人为难成这样呢?正当他想不要让燕清微再费神的时候,燕清微忽然一跃而起:“十三,你说你爹爹叫你玉儿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你到现在都不忘这个名字,说明你还深记爹爹的爱,那就应该把这个名字保留下来,对吧?”   十三犹豫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说是,是表示还惦记着家里,不是以主为重?说不是,那是谎话。      但燕清微还是很兴奋:“我想好了,你就叫燕御!御剑乘风的御!这不是形成的名字吗!”她说着高兴地捶着沙发靠垫:“我还想了半天,真是笨!”   燕御、燕御、燕御……十三咀嚼着这个名字,难以抑制的激动起来。和记忆里的名字多么像啊,那么亲切而亲近。   从今往后,他就有名有姓了,不再只是谁都可以替代的影十三,而是燕御!十三满是感激地跪下:“燕御感谢主人赐名!”      燕清微一把拽他起来,笑着说:“第三条规定,很重要的。你要做不到我就收回名字了!”   “主人请说,十三一定做到!”十三紧张起来。   “别怕,很简单。就是你不要再称我为主人,必须学会叫我名字,我想你这段时间在外,应该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与你原来的很不相同吧?”   十三点头。   “最大不同是什么?”   十三犹豫了下,回答:“这里很富足,有很多奇巧的机关物件,人口也很多。”   “还有呢?你这么聪敏,别说没看出来。”      “这里男人的地位并不低。”他说着悄悄看看燕清微。   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   “宾馆里服务员都是女人,管她们的经理却是男子。小饭馆里掌大勺的是男子,跑堂的是他妻主——可他对妻主并不算恭顺,有时还会指使她。还有,喜欢打扮的多是女人,我们那里注重颜色,为悦己者容的都是男子。”   燕清微本来只想十三能发现这里并不是女尊,没想到他太聪明,连男人地位实际高于女人都看出来了,而且还是从这些细节上。   “没错,其实你还有不敢说出来的话吧?你想的对,这里号称男女平等,实际上还保留有男尊印迹。比如养家糊口多以男人为主,男性如果比妻子挣钱少会有压力,比如高职高权的,大多是男人。所以这些是因为,这里的历史上有很长的时间是男尊女卑。”      燕清微很平静地说。   她不想瞒十三什么。何况以十三的洞察力,根本也瞒不住。她从现在开始就要告诉十三现实社会,即使不够全面,起码比较客观。   “咚!”十三急急跪倒,用力太大发出脆响:“主人,我绝无鄙薄女子之意,更无轻视主人的心思。无论这里如何,我始终会谨记自己的身份,我永远是属于主人的,服从主人的任何命令。”   燕清微这次没有拉十三,而是很认真地看着他:“别急,我并不生气,更不是试探。是让你看清这个对你来说完全陌生的世界。以后,你也许再回不去原来的地方了,所以必须要适应这里,明白吗?”      十三屏息点头,感到燕清微正在跟他说很重要的事情。   “你也一定发现,我并非你原来的主人。至于你说的气息相同、相貌相同,可能是因为什么原理,那是未解之迷,不是我们现在能知道的。”   “我是第一个看到你的人,又受到你全心的信任,可以说是你在这里唯一的依赖,自认对你有是责任的,我会帮助你直到你完全独立。你也要努力,知道吗?”   因为太过用力,太过紧张,十三全身肌肉都僵硬了。   其实燕清微说的这些,他早就有所觉察。只是,所有都清楚说出来后,还是需要有点反应时间。最后,他又点了点头。      “你理解了就好。那么,记得不要再奴化自己,即使在我面前。不要叫主人,叫名字;更不能随便下跪,尤其是在公众场合,就是在外面,有许多陌生人的时候。也许刚开始你还不习惯,但一定要慢慢改过来,能做到吗?”   十三已经想定,他要按照主人的要求去做,不叫主人、不跪拜,这些都是形式,只要他忠于主人,实现主人的希望,就是对的。   十三静默了片刻,想通这些,深深叩首:“我明白了,谨遵您的命令。”燕清微没有阻止他,也许对十三来说,这是最后一次跪拜主人,更像一个仪式,一个从过去分裂开的标志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最后还是叫燕御了,因为明确反对的人没超过5个,赞同的居多。 而且,为了起名这章,名字的变动,我已经改了3次稿了, 因为每个名字都要有由来,前面铺垫好了,再改下去,太累。 而且更重要滴,是剧情还不推进,我也着急,大家也会急吧。 反对的亲们,别拍我啊,拍我也没力气躲了,拍飞了谁来更文啊啊 感谢所有为名字提出意见,尤其是费心想名字的亲! ☆、合法身份   会议室里,队长正在做报告:“按照……部署,结合……实际,以……为契机,通过狠抓……,严厉打击……,这段时间的工作取得了……”   队长念的高兴,燕清微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昏昏欲睡。昨天和十三谈话到半夜,她今天实在是提不起精神。再听着队长做专项行动的工作报告,更被催眠了。   队长念完了报告,所有人都松了口气,调整了下坐的姿势。但是政委随后开始了:“针对……,采取……措施,实行……工作法,创新……举措,发现……问题,制定了……整改,不足在于……,应该重点抓好……”      经过政委的再熏陶,燕清微已经神智不清了。政委终于念完了,大家都从假死状态中活了过来,开始喝水晃脖子,准备跑路。可没想到,更悲催的事情发生了:全局有名的话唠宋副局长来了。   宋副局长是专门来参加专项行动总结会的。这次为了年前净化治安而采取的行动不错,战果不少。大的就有打掉3个较大的盗窃团伙,成功破获1起拐卖妇女案,还抓住了1个B级通缉犯,逮住1个被要求必破的在逃犯。   这些可以给年终总结上再添光彩一笔,所有领导的述职报告里也增加了能写的内容,所以宋副局长本着慰问的态度来了。他如春风般开讲:“我是来感谢同志们的,感想你们的辛苦工作,祝贺你们取得的成绩,我就随便讲两句。第一点……第二点……其中包括几个方面,一是……二是……三是……第三点……其一、其二……特别要强调的是……”   他讲了40分钟,完全脱稿、滔滔不绝,最后停下时还意犹未尽。      小胃自宋副局长一来,就变得格外殷勤。她扑过去倒茶,后来不停给宋副局长添水,简直热情地过份,只要见到他抿一小口,就立刻补上。   “用不用这么狗腿啊?”重案队的赵光华悄悄地说。   “她是想把宋局喝胀了,去放水,咱们就解放了。”他旁边的刘旭阳小声说。   燕清微根本不知道,她已经睡着了——靠坐在椅上,以左右同事为掩体,状似入定。      宋副局长终于讲完了,也可能真的去放水了,在一片掌声中离开了会议室。   “燕清微。”队长黑着脸点名。   燕清微已被掌声吵醒,听到点名本能地答:“到。”   “你刚才有没认真听报告和领导讲话?”   燕清微毫不迟疑,理直气壮地说:“听了。”   “是吗?”队长一侧嘴角挑起,露出奸诈邪恶的笑:“那你说说,报告都说些什么?”   “报告全面总结了专项行动,整理了工作经验,对各单独打击活动也进行了点评,分析其中不足,为今后的工作奠定了基础。”燕清微脸不变色。   “好,那么下步重点工作是什么?”   “下步?是保持高压态势,挖掘线索、顺藤摸瓜、巩固扩大战果,在一段时间内形成震慑,确保节庆期间社会安定。”   当她看到周围同情的目光,就知道不妙,果然队长又奸诈地笑了:“小燕啊,下步工作重点还未制定,你就已经有了规划,具备大局意识,提前预想,这样很好嘛!所以你就负责制定下步工作重点,最迟后天交给我。”      随着一声“散会”,大家陆续走出了会议室。   只有燕清微欲哭无泪。   不会吧,不就是在他念稿时睡着了吗,这不是公报私仇吗?这些东西不是她的活儿啊,再说写这些公文,她也不会——基本那些总结报告都是耳边风。   还是得指望内勤小胃啊。想到这儿,燕清微激动地向小胃望去。没想到小胃更加激动,她冲过来握住了燕清微的手:“清微,一定好好写哦,这下我不用发愁了!”说着还大力拍她的背。   燕清微磨着小牙拎起工作日志,躲回办公室绞脑汁去了。      中午提前约了乔政委的妻子,治安队的唐大姐吃饭。她工作时间长,对燕清微也不错,办十三的户籍和身份证就要着落在她身上了。   燕清微知道,治安队主要是查办行政案件,但唐大姐上下熟,托谁不如托她。于是,她电话中强烈要求请唐大姐中午吃自助餐。   她的言辞情真意切,好像唐大姐不答应,她当天就会食不下咽,唐大姐爽快地答应了。   吃饭时,燕清微又亮出自己被迫写工作规划的惨痛教训,把唐大逗的哈哈笑,最后说:“清微,你装半天可怜了,说吧,找我什么事?”      燕清微汗,果然姜是老的辣,也不再绕圈子,直接说要给远处来投亲的亲戚落户,再办个身份证。   唐大姐皱了皱眉头:“19岁都过了,怎么会没户口?你若是想把户口牵过来,那容易,可这么大一人,怎么会没任何身份证明?”   “大姐,他情况特殊,是拐弯抹角,上溯N代之前论不清的亲戚。从小生活在深山里,你知道的,那种人口很少、很偏远的地方,那里的人基本不出山,最多去附近的村镇,根本不办户口什么的,又哪里有身份证?”   唐大姐叹口气:“是有这种情况,不过都是很偏僻的地区,现在也不多了,尤其二代身份证办理中,人口普查越来越细,不少城市甚至都要求户证统一了。我记得你老家不是那种偏远地方啊?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必须坚决结束我家十三的黑户无身份状态! 开会睡着是我刚工作时常干的事,后来一次被当众提问,木答对,扣钱。。。。 后来不睡了,但养成一项强大的本领:听领导说个不停,但一个字也不入耳。 实在官样文章枯燥没营养。 不知道筒子们听报告、听课的有木有这样的。 有一种人,更加强大,爱听报告什么的,他写也很有劲头,遣词造句反复研究,还花样翻新。 不知道都是什么类型的先祖变的,估计和我不是一种。。。。。 ☆、同居开始   “呃,他情况特殊,小时候被过继住深山里,后来养父母和我家亲戚都去世了,没人管他,最后找我家来了,他不过想找份工作养活自己。可大小伙子因为没身份证,找工作学东西都不方便。”   “这么巧?这事和你爸说过吗?”唐大姐笑着地看燕清微,明显不太相信。      燕清微愁了,唐大姐和乔政委可是和父母很熟的,说知道?这不是自投罗网吗?她擦擦汗:“唐大姐,唐姐姐哎,你就帮帮妹子吧。我是没全说真话,不过他什么都不懂,也没合法身份是真的。我保证他身家清白。”   “说真的,到底为什么我就不追问了,但你也不是刚工作的孩子,千万不要被人欺骗,更不要头脑不清,做什么事害人害己。”   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保证他无案底、无户籍,不会造成重复办理,更不会是潜逃藏匿人员。”   “真不省心…..等我电话吧,估计下星期,到时候带人和户口到派出所去办。”      “唐姐!谢谢你,还有别告诉我爸。”燕清微高兴地抱着她肩头使劲一搂,发现她面色不善又解释道:“我是不想他多想,你知道的,那年以后,我再没谈过男朋友,这个男孩虽然年龄不大,但比较成熟,我怕他突然知道,又想东想西。”   唐大姐听后,本来的一点不悦消失了,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丝丝怜惜。   几年前的事,唐大姐作为前男友的表姨,也是知情人。两个孩子都是她喜欢的,最后却是那么个结果,她也一直觉得燕清微算吃亏了。   燕清微也没想到,为了顺利办好十三的事,能瞒住老爸,竟然会将心里的伤疤亮出来,赢得感情分。      曾经,不,一直都是她不能碰的痛楚,别说提,想都不愿想,更别说给人看获得同情了,现在为了十三,竟然顺口就出来了。   其实唐大姐以为的黯然,是燕清微在想为什么会这样,为了十三自揭伤疤。不是不难过了,不是无所谓了,难道是,有了更重要更重视的东西,那伤痛就变淡了,起码不是那么不可触摸了?   从这刻起,燕清微突然意识到,十三在她心中,已经占据了重要的位置,重要到了,能够抵挡她情感固疾的份量。      一个星期后,燕清微果真在唐大姐的帮助下,把十三,不,今后是燕御的户口落在了自己户头上——燕爸燕妈长住C市,为享受到当地的有些针对老人的优惠政策,就在那里买了房落户。   这套房子已落在燕清微名下,她是户主。现在,又有了个堂弟燕御,两个人开始了同居生活。   一起生活很愉快,温馨的场景经常出现,燕清微和燕御都这么想。比如以下场景。      场景一:燕清微告诉燕御,想了解世界可以多看电视,像新闻联播之类的新闻节目,能看到世界各地发生的事,特别是可以知晓国家大事。   十三点头,严肃认真地开始看新闻联播,然后听到主持人说:“今天本台一套节目,即将播出电视剧XXXX……”随之的简短片断老老小小闹成一团,明显是家庭喜剧。十三疑惑地看向燕清微,那眼神仿佛无声地问:这也属于国家大事?燕清微干笑两下:“这个不算,是个别现象。”十三认真点头,继续严肃地看新闻。   晚上看娱乐节目,燕清微说可以了解潮流走向。于是在一个台的综艺节目中,正播放两人PK对决才艺。一个是男人唱女声,化妆的千娇百媚;另一个女生做中性打扮,声线低沉,雌雄莫辨。   十三终于忍不住说:“这里的潮流和我们差不多。”燕清微黑线:“这不是主流。”      场景二:燕清微回家,发现到处整洁干净,连玻璃都擦的发亮。她表扬十三一通,然后进厨房一看。厨房一尘不染,不见半点油星,两个菜已经洗好切好,看来准备炒了,于是心情愉快地动手炒菜,她还没教十三使用灶具。   然后燕清微就发现,她家老款抽油烟机也被洗干净了——是太干净了,机身表面和涡轮上的油腻是没了,可是保护漆也都擦掉了,那得使多大劲才能擦掉啊。   燕清微拿炒勺的手一抖,葱花撒在了外面。可没等葱花落地,就被一只手全数接住,又扔进了锅里——十三认真地看重她学习厨艺。   于是燕清微彻底掉了炒勺。      场景三:燕清微从冰箱取出冰激凌,分给十三一份。下雪天在暖呼呼的房子里吃冰激凌,也是她的爱好。   十三看看冰激凌,明悟地点点头,然后将冰激凌平托在掌心,正当燕清微奇怪他怎么不吃时,十三将冰激凌递还给她——盒里化成了一摊水,还冒着丝丝热气。   “你怎么把它弄化的?”燕清微扶额。   “内力。”十三平静地说:“您上次说冬天要喝热水,对身体好,这样的温度可以吗?”十三以为燕清微是让他加热饮料。   让他喝热水是改变他喝自来水的习惯好不好?这和吃冰激凌有关系吗?看着手里颜色难看的粘糊糊,再看到十三隐隐盼望表扬的小眼神,燕清微哭笑不得,最后只得说:“十三,你内力不错!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加更,是因为花好盼月圆,希望她也加更、快更,满足我看文的愿望。 花好盼月圆的《异世之旅(女尊)》很好看,几年前追文断更,现在继续了,喜之乐之,推荐大大们围攻,哦,我打错了,是围观。 花好表打我! ☆、万能内力   燕清微推着车在超市里,笑着看十三挑大米。   今天一进来就感到人特别多,后来听到广播里宣传,才知道是在搞店庆优惠活动。本来像这样人挤人买东西的事,她是做不来的,但看看十三,还是扎进了卖场。   先给十三挑了新的床上用品,一套很清爽的床单、枕套、被套,又加上个荞麦皮枕头。想到不能总穿燕爸爸的家居服,也给他添了两套浅色家居服。      有了两个人,卫生间里的东西就不能乱放了,燕清微拿了件塑料置物架,准备和他分开放洗漱用品。   想到洗漱用品,又考虑十三的长头发,还是买大瓶装洗发水吧——长发虽然麻烦,可实在很好看,舍不得让他剪掉。擦脸油?就大宝好了。   十三立志学做饭,燕清微也想吃现成,结束她长年晚餐凑合的状态,所以什么调料盒、平底锅、竹案板、塑料的不锈钢的大小盆子也陆续放进了购物车。   燕清微像已婚的管家妇女般盘算:差不多了,再买袋米就齐全了。食用油么,年前单位会发,还省下笔钱。      十三买吃的,和别人不太一样。   有些老头老太太,对着卖相尚佳、价钱便宜的优惠品简直是扑上去,挤成团争抢。他却先大致扫一眼,再拿两个观察下,有些根本再看都不看,就离开了。   对于选蔬菜和米面,燕清微彻底无能。她只是看表面好看罢了,可是现在盛传的毒这个毒那个,都是外形漂亮的,所以她好奇十三凭什么断定食品的好坏。   比如这米,又不是散装的,他还看一儿会,摸摸包装袋,选了好几种才挑出一袋。      “你选米的标准是什么?”燕清微看他把米放进车里,忍不住问。   “本来想选新米,但我发现都不是。最后就挑了相对无公害的。”十三通过电视节目,已经熟知有些食品的危害性了,说起来头头是道。   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燕清微对他隔着包装袋的“鉴定”持怀疑态度。   “味道、手感,还有内力。”十三接过了购物车,护着燕清微向收银台走。   ……燕清微默,真是万能的内力啊。      事实证明,内力确实万能。   如果燕清微自己买这么多东西,根本搬不到停车场,超市门口的保安也绝不会让她把购物车推出门的。但有了十三,似乎那些东西根本没有重量。   三个塞的没有缝隙的大购物袋,一袋20斤重的米,他一只手就把东西都拎完了,站的笔直,肩膀连因受力的倾斜都没有。燕清微想帮他分担点,就去接一只袋子,十三轻轻避过,空的手臂虚揽着她,然后掀门帘、挡开人,护着她出了超市。   有个少女看到了,对她豆芽菜般的男友抱怨说:“你看你看,人家多体贴多有力,把女朋友照顾多好。”      燕清微装做没听到,脸上却有点发烧。她眼角瞟十三,看他还是如常的表情,松了口气。   十三的耳力,怎么能没听到?他只是对无关的事和人没有反应。这样对燕清微产生不了威胁伤害的言论,又是说他的,对十三来讲,和路边叫卖没两样。   只是燕清微偷偷瞟了他一眼,令十三有点想法:难道她不高兴了?似乎也不是。      回到家已是傍晚,两个人一起把东西归置好。十三把属于厨房的物品都洗过收好,就回到卧室里。   可进来看到卧室发生变化了。和窗帘颜色很搭配的床单,摆在床头正中的枕头,衣柜门还开着,里面腾空了,挂上了他不多的几件衣服,还有两双新的棉袜。   床头柜上有只淡蓝色的新水杯,床边放了只折叠凳,似乎是给他晚上临睡放东西的,现在放着套新睡衣,叠的很整齐。   燕清微正在摆弄一盏护眼灯。她插好电源又调整位置,听到十三进来,没回头就说:“看,这样你睡前想看会儿书什么的,也方便了。”      她说着按下了开关,柔和的灯光洒在落日余晖里,并不明显。可是十三却突然眼里刺刺的,似乎有流泪的征兆。   除了幼时的零星记忆,哪里还感受过来自他人的温暖?他像是被磨砺的刀剑,在血与痛中不断锻造。他是为主人完成任务的工具,不能有感情,不能软弱,不能有非份的企图——而一切与温情、关爱、享受沾边的,都是非分的。   如果完成任务,尚有一餐饱饭、一张硬床,即使重伤也不过赐药而已。如果失败,各种刑罚会令人牢牢记住教训,恨不能任务失败时死去。      现在,他何其有幸,遇见这个女人。在他最狼狈伤痛的时候照顾他,在他无处可去的时候收留他,在他茫然不解的时候引导他。   她不但在陌生的世界给他一个身份,一个名字,还亲手布置他的房间,甚至不忘给他睡前的灯光。十三不敢回忆,原来住的那间黑暗的小屋,是如何阴森和充满血腥气,居住过多少曾经的影卫,会不会有逝去的魂魄在那房中。      当他年龄还小时,多少次瑟缩在单薄的被子中发抖,害怕屋中的阴暗,窗外的黑影。那时,他多么渴望能有一盏灯,哪怕是比豆粒还小的光,驱散阴暗让他入睡啊。   这盏灯瞬间击中了十三的心房,打到他最柔软的部分。这个总是缺少表情的男子,刀伤见骨没流过泪,钻心刺痛没流过泪,现在却在一盏普通的灯光下,泪光闪闪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更新啦更新啦,我们十三真是居家旅游杀敌扁人逛街购物必带之精品啊 给盏灯就感动的不行,真是超容易满足的好宝宝 喜欢他的就投一票,留言哦 ☆、微微的甜蜜   燕清微和十三的生活平静而有规律。   早上,确切地说是凌晨,十三就起来练功了。他多年养成的习惯,现在内力莫名有了精进,当然更不会堕于练功,每天早晚两次运行内力五十周天。   然后十三就奔出家门了,直上小山。他们住的附近本来有座公园,公园里面有座小山。虽说清晨山下有晨练的老人,但少有人天没亮就爬到山顶上去,所以十三就在山上练拳。      完成功课,十三就回家做早饭,煲粥、煮豆浆、煎蛋煮蛋换着来,拌两样小菜调味,配上刚买的热馒头。虽然简单却很暖心。   燕清微起初对十三练内功有很强的兴趣,但她忍着瞌睡爬起来,专门去看十三练功后,就再提不起劲头了。   就是很普通的打坐,根本没有电视演的那种,高手运功头冒白烟、三花聚顶的奇景,连汗湿重衫都没有。      好吧,燕清微想:坚持到最后,应该能看到十三眼睛睁开瞬间诡异光芒闪过,然后神光内敛,恢复正常的镜头。   于是燕清微咬牙保持清醒,这在安静无声的房里实在太困难了。终于,十三收功了,他睁眼的瞬间确实发出了诡异光芒——吃惊的,但燕清微是看不到了,因为她已经睡倒在十三的床上。   燕清微进卧室的时候,十三是知道的,他虽然打坐,仍留一线清明,这也是多年的习惯了。本来燕清微就说过,想看他练内功,所以他感到燕清微进来,也只当燕清微好奇来看。   后来又感到她从站着,到坐在床上,不过认为站累了。没想到这人竟然睡着了。      燕清微还穿着睡衣,白底衣裤,上面几个粉色卡通图案。她大概是坐着坐着睡倒的,姿势不太舒展,侧卧屈腿的看起来有点可怜,比起白天清醒理智的人,显得有点小。   她半长的头发散在脸庞上,有几丝随着呼吸拂动,睡衣的大圆领因为第一个扣子解开,又被拧歪了,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半截锁骨。   十三默默看了几眼,深湛的凤眼从诧异到温和,最后微微地翘起了嘴角。他给燕清微盖上被子,小心地将头发捋在耳后,然后轻手轻脚地下床出去了。      燕清微醒来的时候,房子里飘荡着葱花饼的香味。她迷迷糊糊地揉下眼睛坐起来,猛然记起自己睡前的企图,把自己鄙视到极点。   然后清微就发现,她盖的是十三的被子!想到自己跑到人家床上,睡的歪七扭八的,可想而知形象全毁了。她第一反应是摸了下嘴角:老天睁眼,没流口水,不然她就别活了,撞死在十三买回的豆腐上算了。   清微是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走出卧室,十三刚摆好小菜,一碟凉拌土豆丝,一碟海带粉丝,一只油煎蛋。他见清微起来了,就动手给她卷饼,和平常没什么两样。      燕清微的脸却不可遏制的红起来。她想解释点什么,又觉得说任何话都是多余,最后含糊地招呼一声,就逃去洗脸。   十三似乎什么都没感觉。他平静地把饼卷好,又平静地放在食碟里。等待燕清微的时候,也一直平静地看着那饼。   后来,他慢慢伸手,把本来直直的一筒卷饼,从中间窝了一下,变得有点卷屈,然后重新摆好——半侧半弯。   燕清微坐好时,看着那被弯曲的卷饼,圆滚滚地躺着盘中,再看看十三平静的脸,总觉得十三脸色好像柔和许多,眼睛里都有了淡淡的笑影。      “今天怎么突然吃饼了?”   “给您换个口味。”   只是这样?燕清微还是觉得不对:这饼的形象,和她预想的收功眼神同样诡异。   她狐疑地看着十三,对方始终那么平静,还恭顺地给她盛好小豆粥,按她的口味加一勺白糖。   好吧,赶上班要紧。燕清微只能抓起卷饼,忽略了其造型诡异的问题。      白天,是十三学习的时间。上午主要是识字。   清微给他买了本简繁字对照字典,十三本来就识字,现在不过将繁体字转化成简体字,记的很快。   下午主要是看教学光碟学拼音,学会便于使用电脑查资料。这个稍有点难度,十三把不清楚的地方记下来,晚上问燕清微。   如果有人看到年轻俊美的男子,一板一眼地念:aoeiu.....严肃的脸上,无比认真地拼读:我在窗台下种了一个瓜,抱也抱不下;小狗在雪地上画梅花.....不知是什么反应。   其余的,他还做什么,燕清微也没细问过。只是十三的进度很快,起码比清微预计的要快。      当一天晚上,燕清微吃饭时说,开车太耗油了,可是现在转手又不知会降多少钱时,十三立即说,他去查查。   然后清微就看到十三到书房,熟练地开电脑,连线、点浏览器、输入二手车价格,登陆两三个网站查询,然后问她是否顶配?是否有雪地胎?是否改过色?……   最后十三告诉她查到的建议售价时,清微已经放下了碗。   “十三,你不是只会开关机和翻蜘蛛牌吗?”   “是啊,原来网吧学的。后来您不是也教我许多,再慢慢摸索,又会一点儿。”   她没想到不知不觉间,十三已经如此进步。记得她只给他教过一次登陆主页,他现在已经会熟练使用搜索引擎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微微的甜蜜,既是清微的甜蜜,也是轻微的,淡淡的甜蜜哦。 一见钟情很美,细水长流积累的感情也很棒。 小两口啊,你们先乐着吧,主要是亲妈没想到什么好主意, 其实本来就是温情治愈为主,亲妈也阴谋不能。 话说亲们看懂十三弯饼的意思没? 如果没有,啊,说明我真是。。。。连这都没写明白,就差直说了 ☆、爆暖管的后果   “我做错什么了?”十三看到她若有所思,有点不安。   “没有,是觉得你太聪明了。”清微继续吃饭,笑着掩饰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:十三如此优秀,很快就能和常人无异。他又有现代人不具备的许多优势,比如武功,比如坚毅,比如……   他就像蒙尘明珠、埋匣宝剑,一旦适逢机缘,迟早会发光,那时,也就是他离开的时候,是她再也留不下他的时候。   为什么,想到这一点,她会有点难受?   这不是本来设想的吗?这样很好。   为什么,却会难受?      这天晚上,清微洗过澡准备睡觉了,有人急促地敲门。   十三开门一看,是楼下的邻居,四十多岁的男人卷着裤腿,像在打渔,见到十三就说:“快关闸门,你家暖气管爆了!”说完啪嗒啪嗒地淌水下了楼。   清微一愣,再看外面,才发现楼道已经在哗哗流水,源头就是她家的暖气阀。   每户的暖气阀门在门口,清微赶紧去关。可是水流的冲击力很强,她关不住,清微被水烫的手通红。十三赶紧凑上去换下她,问道:“是把这阀门搬过来吗?”   “对,使劲!”   十三点头,只听喀吧一声,阀门被拧下来了。      !!十三像犯大错的孩子,拿着阀门不知所措。   清微看着壮烈捐躯的阀门,也是一头黑线。她忘了,十三武力值太高,让他使劲,结果……   但是更糟的问题出现了,因为阀门掉了,暖气管道中循环的热水喷涌而出,楼道的潺潺流水立即变成了小河。   清微返身跑回屋里,拿了几块厚实的抹布,想堵住,失败。   十三将擀面杖削短,试着堵住,失败。   巨大的水压,这些东西根本都堵不住。   流出的水太多,已经将楼层落差间,形成了小瀑布,楼下几家都被举动了,家家户户有人跳出来,然后被溅一脚水,再跳回去喊话。      楼下大叔气急败坏地又上来了,看到清微和十三正用乱七八糟的东西堵管道,立即说;“快去找物业,先把全楼的总阀关了!”   一语惊醒梦中人,清微跑着回去打电话,然后和物业赶来的维修工,把总阀关了。   可是管道里残留的水很多,水压一段时间内都降不下来,维修工也无法重新安装阀门,更换爆开的管道。这样流了近1个小时,全楼7层以下水漫金山,最后水从大门流出去,在院中形成大大一滩后,终于水压小了。      维修工更换了管道和阀门后,全楼总阀才打开,这栋楼终于恢复了供暖,可是已经变成了水帘洞。值得庆幸的是,这楼当场修建的时候,没有地下室,不然水要流下去就彻底坏菜。   清微和十三对抱怨的住户们赔礼解释,又开始打扫楼道。   扫过两次,再擦两次——水太多,还有其中为防锈蚀加入的药剂,黑乎乎的粘在地砖上,都不容易打扫,还要把大门积水扫出去。   这些事说起来简单,其实一层一层打扫下来,不知倒回去多少桶水,洗多少次墩布,直把清微累的腰都直不起来。      十三坚决要求她回去休息,清微心里着急,怎么坐的住?何况她也不能让十三独自干这么多的活,硬是坚持到最后。   也幸好有了十三,他力气大,行动快,一个顶三个,终于在3点多的时候打扫完了,不然清微累到天亮也干不完。   两个人回去后,清微瘫在沙发上了。十三急忙给她倒水喝,又端来盆热水,让她重新洗脚——两个人都高卷裤腿,小腿到脚全湿透了。   清微实在不想动,连手都不想抬,哪里还有劲洗脚。她摆摆手,直接倒在沙发上。      十三看她累的脱力,颦起了眉,再看看她的光脚,就自己动手将清微的脚放进了盆里。   清微起初还没感觉,实际上她躺倒时打定主意,死也不起来。可当脚接触热水的刹那,她愣了。她连脚都没伸,怎么会碰到热水?   随后,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脚,就撩着水给她搓洗。   实实在在的温热触感,让她一惊而起。      因为清微坐起来了,十三也无法再洗下去,就停了手,静静地看着她。清微看到十三半跪在地上,双手还捧着她的脚,没有放开的意思。   “十三,你干什么?”   “给您洗脚。”   “不,不用。”清微磕巴了。   “请您允许。”十三仍静静看着她,眼如深潭,明净澄澈却不见底。   “我不习惯。”谁会习惯呢?又不是足疗足浴,被十三这样俊美的男人抓住脚,又搓又洗的,她不内虚才怪。   “我,我只是想……”十三的声音低沉下来,头也低下去了:“如果您不愿……我知道自己不配……”说着说着松开了手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写的挺顺,写的挺累 ☆、洗脚的后遗症   天,他不要这样好像委屈又自卑好不好?现在为难的是我啊,是我!清微尴尬地伸着脚,收也不是洗也不是。   最后说:“不是的,我不想委屈你。”   “不委屈,你累了,我照顾你怎么会委屈?”十三说着,重新抓住了清微的脚,开始洗。   清微僵化。   看着十三认真地表情,脖子都硬地转不动了。   可是很舒服,脚很舒服。   十三的手力度适中的给她按摩,似乎对应着足底穴位,脚不再冷冰冰的,被揉按的发热,连身上都不那么乏了。按过脚,又按了小腿。      清微现在知道,那些足疗城里的技师,和十三一比,都该回炉重学。最初的酸胀过去后,他的手像有魔力般,将温泉注入了体内。   实在太舒服了,到处暖洋洋的,清微渐渐疲乏上来,不知不觉地睡过去了。   十三听到她呼吸均匀起来,停止了按摩,擦干水渍后,轻轻将清微抱回了卧室,又轻轻放在床上。   清微浑然不知,躺下后自顾自动了动,调整个舒服的姿势,接着睡。   十三抖开被子为地盖好,看着清微睡的越发踏实,才离开了。      那一夜,清微太累,睡的很香。十三却很久才睡着。  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涌动的情绪是什么。   当他给清微洗脚的时候,当他刚碰到她皮肤的时候,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的平静。   心跳的厉害,有点期待,有点紧张,有点欣喜。   这些是什么呢?又是什么时候,他越来越喜欢接近清微,对能够碰触到她而激动?      洗脚而已,不过是平常的服侍……   真的只是平常的服侍吗?   如果像原来,不被允许的事,不做就是了,现在为什么会难过,会争取?   好像自从那天早上发现清微睡倒在他床上开始,就总想再看到入睡的清微。   甚至,甚至现在,想半夜去偷偷看,想为她掖被子。   他是不知羞耻吗?      尽管这个世界的男子,多以吸引女子为荣,可他不能忘了,他是哪里来的。   有些道德标准是刻入心里的,不是轻易就能改变。他怎么能半夜偷偷摸摸地去看年青女子呢?   即便是这里的男人,做这样的事也会被谴责吧?如果清微知道了他的想法,会不会觉得他龌龊、可耻?   不,不,他想到清微会这样想他,就浑身发冷。   一定要守好本份,做好自己该做的事,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更不能觊觎清微的任何东西!十三默默下定决心,终于慢慢调息睡去。      两个人住在一起,越发的自然。清微开始叫十三“阿御”,十三也习惯称她“清微”。   只是那天洗脚过后,有点什么不同了。很细微很小的不同,但两人的心里却是有所觉的。   清微被十三握住脚而生出的震动,从而意识到,十三是个青年男子,即使比她小,但是独特经历,性格沉稳,不能再当小弟看待。她开始注意细节,换衣、洗澡什么的,不再那么随意;十三也似乎有意识避着她,不再有肢体碰触。   十三的学习能力很强,已经开始在网上挑选课程,学些自己感兴趣的东西。清微又给他添了几件衣服。没办法,十三长高了,已经到了1米8。虽然他有内力,其实并不畏寒,但总不能让他穿短一截的衣服。      清微发现,随着十三的长高,他的相貌身形也有了点变化。明显成熟了一些,棱角更分明了,身材也没那么单薄感了。总之,十三有了一种变化——由少年到青年的变化。   是十三开始生长发育了?不过如果是青春期,那么太晚了;如果不是,又太快了。清微有点纳闷,又不好多问。   十三自己也感到了,有时对着那面过分清楚的镜子,端详自己:这是,变老了?受原来观念的影响,他更喜欢少年时期,青年……那不是徐郎半老?   可是外人显然并不这样认为。十三出去,总有人惊艳,经常有小女孩想偷偷用手机拍他。不过,只能是想,因为他从不让人得逞——怎么能让陌生女人有他的照片呢?      就在不知不觉,已近年前。   刑警队的人虽然多是野跑惯了的,也会组织些活动,比如警属联谊团拜会,答谢民警家人的支持。   “让我表演节目?不行,我真的不行。”燕清微对乔政委的要求——在联欢会上表演节目,一口拒绝。   “这个态度不好嘛。联欢会联欢会,没节目有什么气氛?”乔政委端起大茶缸子在饮水机接水。   “为什么是我表演节目?”   “小燕,年轻人有朝气,你们不上难道让我老头子去?旭阳几个报了街舞,小胃电子琴,还有几个排了个小品……”   “政委唉,关键是我不会唱歌跳舞,表演神马啊?”清微很无奈。      “不会啊?那乐器呢?随便演奏个曲子。”   “乐器?”清微想说什么乐器也不会,最后在乔政委压力性的目光下,苦逼的提出:“口哨算不算?”   乔政委喝口茶,沉重地摇头:“不管你表演什么,反正必须上。对了,家里有人帮忙也行啊。大海的女儿唱童谣,也算他的。”   家人?燕清微送走了乔政委,开始苦恼。会享受的老爸老妈,几天前去了海南,机场才给她电话,据说过年才回来。好吧,就是二老能来,也不会表演啥的。   还有谁?突然的,十三的脸就跳到了清微脑中。可是,他能参加联欢吗?以什么名义?   燕清微纠结地关上电脑,准备下班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呃,来更文了。 看了大家的意见,做了大改动。本来已经写了两章,全部废了,重新写的。 因为和原来的思路有点对不上,所以写的很慢,感觉不好找。 后来想到,就这样吧,不要过于担心,终于找到了感觉,写完了这章。 谢谢喜欢十三的十四,亲的话给我许多启发。 谢谢千千和553nj的支持,还有每个留言的亲,我都有仔细地、反复看哦, 因为没更新,所以没好意思回,这里集体抚摸。 ☆、相互表扬   回家后,十三已经准备好了饭,见她回来,就摆好饭菜。两人吃完了,十三就去洗碗。   清微看他在厨房的忙碌,还是那样笔直凌厉的气质,很认真地洗碗,却没什么违和感,倒让人感到几分认真的可爱。   不知不觉的,清微移到了水池边,帮他收碗。十三微微侧头说:“不用,我自己来就好。”说着,脸上有着淡淡笑容,整个人透着份温柔。   真是很赏心悦目啊。清微心里一动,觉得洗碗这样单调的家务事也变得愉快起来。      “阿御,我们单位搞活动,你愿意去吗?”清微本来还想十三该不该去,以什么名义去,根本没考虑好的事,现在却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口。   “活动吗?”十三的眼睛亮了一下,很快又垂下了眼帘,专注地冲洗碟子:“我不好去。”   看到他的细微表情,清微就是小小刺痛。这个男子,一定又胡思乱想。比如想自己没资格,会丢人什么的,她立时就下定了决心,将十三带去参加联欢会,让他多接触人,树立自信心。   “去吧,大家都带家属去,没什么不好的。我还被要求演节目,刚好你来帮忙,别让我出丑。”      十三唇角微翘:她说带家属去,那他算是她的家属么?可是演节目......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   “我还没想好。没才艺的人就是混不开啊,不受欢迎。”清微收好最后一只碗,怨念地说。   十三很是坚定地立即回答:“你就是最好的,不用委屈自己去讨好别人。”   ……好吧,虽然这根本不是一回事,但话还是很鼓舞人的,反正清微被满足了。   她看着十三开始擦拭灶台,突发奇想:“你们那里培养儿子,要教琴棋书画吧?你随便表演一个?”      十三洗手的动作一顿,抿紧了嘴唇,声音还是很平静:“大家公子是都要学琴棋书画的,但我出身低微,后来训练中也只为了将来任务需要,草草学了些,不精的。歌舞弹唱之类也没教过我。”他停了停再说:“可能是教习师傅认为,我姿容丑陋,不会有扮做优伶的机会。”   清微听着他平静地说,却感到那温和的笑意已消散,十三人罩着层淡淡的悲伤。   是啊,琴棋书画,本是怡养性情的东西,对他却是必须限时学会的任务,没有宽容教导,没有长辈夸赞,只有无情的皮鞭。这样的环境,他如何能体会到什么意境,什么美好。   即使体会到了,也是不能浪费时间去研究的东西,因为一切是为了将来的任务,为了任务中可能的需要,会必要的就足够了。      清微想到这些,很不好受。偏十三以为她半天不说话,是失望了,更是内疚地说:“我若表演会给你丢人的。我,我真没用……”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,他心里默默补充。   看着这样自责的十三,清微动作比脑子快一步,握住了他手说:“你已经很棒了,不要苛责自己,要有信心。虽然不精那些东西,还是会些的,武功又高,学东西又快,我们这里的男孩子,哪里比的上?他们都不自卑,你惭愧什么?”   十三怔怔望着她:“你真这么想?不是安慰我的?”   “真的!你多和人接触就会发现,自己很优秀。”   清微的声音十分肯定,看着他的眼光也满是赞美,交握的双手传来阵阵温暖。这样相信他,这样袒护他啊。十三想说什么,嘴唇翕动两下没有说出,脸上有了抹很淡的红晕。   虽然红晕很淡,清微还是看到了。她随之发现自己紧握着十三的手不放,那手还带着水珠,修长的手指正抵在她的掌心,筋节有力的手背皮肤光滑、触感良好,她急忙缩手。   所以,她也两手是水,两个人一齐擦毛巾,相视一笑,省掉了刚才的不自在。      打扫完毕,十三回屋放清微带给他的几本书。   清微轻轻动了动手指,好像还握住那光滑有力的指节。她悄悄用指尖抠抠掌心,想驱散那美好的触感,却又微微笑了笑:不过握了个手,有什么害羞呢?难道对着十三,末稍神经就发达了数倍,且兼记忆功能了?   她不知道,此时卧室中的十三,也感到手背上一直保留着温热的感觉,他沾去水珠,想了想,悄悄用手背贴了贴脸。于是脸颊似乎也被那手轻拂过,染上了那温热。贴贴左边,再贴贴后边,他微微笑了。   “阿御,你在忙什么?出来商量下节目啊?”清微等了一阵,不见十三从卧室出来,不由出声催促。   明知道她看不到,十三还是电打般放下了手,急忙应了声出去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看吧,十三认定清微好,清微肯定十三棒,两只还互相表扬。 摊手,我家儿子和女儿咋这一致捏? 单位年底奖励,给我一盒毛巾,泪目。亲们都收到啥奖励了? 不知有木有比我还礼轻情义重的? ☆、选节目进行时   终于开始商量正事,到底演什么节目。   本来清微第一时间想到的,是凭借十三的武功和气质,耍套剑,或者高歌一曲。以十三的身手,还不随便就震惊全场?最佳节目的奖品肯定就拿到手了。   想到就做,她干脆从网上搜来武侠歌曲,供十三挑选,可以当背景音乐或者是演唱曲目。结果是,十三对这些歌曲产生了好奇,在清微的介绍下,以快进方式看了几部经典武侠电影。   清微沉浸在当年看这些武侠剧的情绪中,指点最难忘的几个,想象十三在台上逍遥挥洒、豪情冲天地气势,就兴奋起来了。   她已经开始为十三的造型而苦恼:是全黑劲装还是白衣锦带?抑或大红外袍?是长剑还是短刀?或者双节棍?装饰选佩玉还是折扇?头发现成,绑个发带就绝对OK。   但十三看着看着就沉默了。      想的起劲的清微发现十三的沉默,也停了下来,认为他不愿登场,就问他:“怎么了?有难度吗?”   十三轻颦双眉,思索着说:“是觉得那些电影有点问题。”   “啊?啥问题?”清微还在弹剑而歌、笑傲江湖的思路里,有点转不过来。   “那里演的武功,有的还是挺厉害的。不过,很多地方不对劲。”十三想着,单手托着下巴,越来越肯定。   “怎么不对劲?”   “有时对众多敌人,单招使用过多内力,杀伤范围够了,杀伤力却不足,犯了内力枯竭的大忌;有时频繁使用保命绝招,结果自损自伤;有的人功力属性和内力不一致,会摧毁经脉的。”十三说着眼睛发亮,清微黑线。   “有的招式杀人,和演出的效果不一样啊,只应震碎内腑的却喷出大堆的血,有的明明是挪移用轻功,怎么会把人打的只剩布片满天飞?血肉之躯难道被化掉了?那更不会留着衣服完好?还有那些传功传内力的,会导致接受者爆体而死......”      清微扶额,冷汗都下来了。好吧,十三是真正懂武功的,应该说的没错,不过再让他继续下去,也太破坏她心中的美好回忆了。于是清微打断了十三的尖锐提问。   “呃,阿御,这些电影都是根据武侠小说改编来的,作者和导演都不懂真正的武功,怎么好看、怎么有效果就怎么拍,都是为了吸引人的眼球。所以不能以实际来衡量它们。”   “噢。”十三从善如流,乖乖地点头,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:“但这样会害人的。如果有人看了照那样练的话。”   “放心,我们这个时代,会武功的人很少了,会的也只能算外练功夫,包括外来的跆拳道、泰拳、柔道什么的,反正我们没见过会内功的人。他们想练也练不成。”      经过这场富有建设性的谈话,清微放弃了让十三表演武功的想法。   一是十三练的功夫,霸道凌厉,不是演来看着玩的,是要人命的,不具观赏性。你能把要命的东西让人看吗?二是安全问题,会场能有演武场大吗?万一内劲外泄伤了人,就真要清微的命了;三是在那种场合,打打杀杀的也不合适。   最后清微万分不舍的放弃了让十三扮豪侠登场的想法,十三也偷偷松了口气。他真不会武给人看,让他戳死个人容易,可被人看着舞剑,唱歌就太难了。   于是话题又回到琴棋书画上。      家里没有乐器,但有燕爸爸留下的毛笔墨汁,没宣纸,就用素描纸凑合着,十三现场写了幅字,画了张山水。   看了两张纸,清微咽了下口水:“这就是你说的只会一点?”   “只具匠气,而无神韵。”十三批评自己的作品毫不留情。   “你这水平都够格当老师了。起码我爸练了几年,也没这么好。”清微虽然不是鉴赏家,还是能看出十三的字画和自己老爸的,根本不是一个档次,这还是文具不凑手的状态下。   “我原来的主人堪称书画双绝,主君的琴和画也是享誉京城的。我与他们相比,真是流萤与皓月之光。”十三淡淡说,却已没了刚才的自卑。      “管他们呢!那两只会上网吗?会看电视吗?会用拼音吗?会挑大米吗?”清微笑着看十三:“我们阿御会的,比他们多了去了,才不是流萤,再不济也是颗流星。”   十三笑了:“流星不是稍纵即逝的么?常被比喻短暂的光芒吧?”   清微看着他绽放的笑容,英俊阳光的脸,因为笑容太少而分外美好,有股麻酥酥的感觉。她不由得说:“我说错了,不是流星,是太阳。”   “我哪里敢比太阳?”十三不好意思地低了头,开始收拾桌面上的纸页。   “我心里就比得上。”清微说完才自觉这话很有点暧昧。她迅速看了眼十三,见他没特别反应,也收拾东西掩饰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觉得看文的人很少,大家都在忙吗? 不知道过年有木有人看文。如果不多,我也就停更。 工作好像永远都忙不完,真是滔滔江水连绵不绝,希望过年期间,值班次数少一点。 希望大家都得到红包 ☆、康定情歌   经过一夜的折腾,第二天早上,清微又想到,带着笔墨纸砚去参加联欢会未免累赘。而且会场上,说好听点是气氛欢快,说难听点就是闹哄哄,不适合泼墨。   于是又和十三商量,还是改成乐器演奏。清微以准备节目为名,请了半天假,和十三去乐器行看民乐。十三会筝,也能弹瑟,琵琶?幸好他说不大会,不然清微想到十三抱着琵琶的样子就一个寒战。   本来清微想弄套汉服给十三,让他穿着弹筝,绝对效果一流。可看了价格才发现,筝不便宜,好的就更贵。按她存款每况愈下的情况,是买不起了。   难道找人借一个?清微在脑中搜索谁家小孩学筝,想着借来的可能性。      正想着,十三轻轻拉了拉她衣袖。清微顺着他手看去,是一排笛子和箫。   “你还会这个?”清微惊喜了:主要是因为笛子便宜多了。从十几元到几百元,品质好的也负担的起。   十三看着她的表情,有了淡淡的笑容:“会。选只笛子可好?”   那还用说?好,当然好。两人挑选了根管竹的笛子,据说也算名家制作。十三试音准,清微看外形,还系上只小巧的中国结坠子。   从乐器店出来,清微就兴致勃勃地让十三吹首歌。      两人来到家里附近的公园里。冬天的公园里很冷清,只有在安装健身器的地方,有几个老人在锻炼身体。   十三就站在树从中,吹奏了一段乐曲。不是很欢快,但是悠远宁静,令人心安,好像是漫步在青山下,远远望到了一泓秋水。曲调优美古雅,几个健身的老人逐渐围拢过来。   汽车喧嚣声远不可闻,午后的阳光带着暖意,偶尔有小鸟投林,静谧而安详。十三专注地吹着笛子,眼帘微合,视线投在极远极远的地方,好像在看那泓秋水。   一片安静中,笛声已停,几个老人夸奖十三吹的好,问他曲名。十三礼貌地回答是平湖秋月,再没有多余客套,很淡很温和。   清微看着十三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,有点恍神:什么时候,十三除了凌厉,还有了温润的气质?那份从容沉静,令人想起一个词:君子如玉。      一到单位,清微就去乔政委处,说准备笛子独奏平湖秋月。乔政委听到笛子独奏很感兴趣,可弄清楚不是清微演奏,就挑三拣四,还对平湖秋月有意见。   他坚持说不够热闹,最好选能活跃气氛的曲目。说到十三年轻,他更鼓动清微也上场。   清微无奈地说:“我举俩沙锤,敲节奏点行不?”   乔政委皱眉:“笛子和沙锤?不伦不类。这样,你堂弟吹康定情歌,你来唱。这首歌简单,也老幼咸宜。”   清微立即摇头。开玩笑,乔政委这是纯粹为氛围牺牲她。情歌还老幼咸宜?她飞快建议:“换一首吧,神话?传奇?都很好听。”   “小燕,不要嫌康定情歌老,其实这歌很耐听,尤其适合晚会之类的。联欢会有很多中年人,还有个别带父母来的,真的可以。”   乔政委看清微还要说什么,直接一挥手:“好好练,演的好有奖。”就表示谈完了。正好有人喊报告,进来找乔政委谈工作,清微只得先退出来。      晚上,清微叫十三听歌。她心里忐忑,面上也有点尴尬,放了康定情歌给他听。十三面无表情,两眼露出茫然。   清微又给他放了遍,说:“领导要求吹这首歌。”顿了顿又说:“还让我唱。”   十三听了眼神一闪,说不出是欢喜还是惊讶。他想,这歌分明是首情歌,由恋爱中男女唱才合适,那不知名的领导就要求下属在公开场合唱?可是,想到清微在他的笛声伴奏中唱情歌,他的心就管也管不住的热了起来。   “为难吗?”清微把他的神情不明视作不愿意。也对,一个女尊世界的男子,让他和不是恋□子的人唱情歌,应该很难接受吧,而他又听话,恐怕不敢拒绝。   体恤到十三的一贯的隐忍,清微体贴地说:“没关系,我去给头儿说,还是吹平湖秋月好了。”      十三不知说什么好。他不敢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想法,怕被认为不知羞耻。担心她不想和自己共同表演,又怕她本来愿意,顾着自己脸面,最后失去了这个机会。   清微其实也有小心思。她本来是觉得这事有点尴尬的。其实换个人倒无所谓,哪怕和刘旭阳那样的家伙同唱,她也没什么心理负担。一起玩闹时,相互捉弄、起哄的事儿不少,说到底还是凑趣。   可是十三不同。她已经察觉自己起了莫名心思,对两人的关系也偏离了最初的定位。她会为他的帅气失神,会为他的体贴窝心,会对肢体的接触心跳。   这时侯还说纯粹把十三当弟弟看,当亲戚看,鬼才会信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的恶趣味啊恶趣味,让两只定情一下下。 今天特殊,可能无法全部回复留言,但都认真看了。 特别对诚恳提意见的老LEE亲回复,我是比清微老多了。所以写时担心把她写老了。 回忆我那个年龄段的做事,也观察过单位里的年轻女孩。清微26,按照22、23才毕业的时间算,出校门工作时间不长,她的恋爱经验也有限。 十三的稳重,是他经历的特殊性。古人14就议亲结婚,比现代人成熟早的多。 以上是我之前的想法,清微不够成熟的问题我会注意的。 ☆、闪亮登场   清微在等十三的回答,十三却已经下定了决心。无论如何,他想争取一次。以前他争取,最后留在了这个温暖的家,现在他还想再试一次,能够和清微同台。   于是十三很清楚地说:“我愿意的,会练好这首曲子。清微相信我好吗?”   本来清微怕他脸上下不来,现在反而变成不答应就是不相信他,她是一直想十三再自信些的。结果就是接下来的几天,每天晚上清微和十三都练一会儿康定情歌。      团拜会终于到来,清微以远房亲戚的名义带十三参加活动。   会场定在了一个酒店,十三一露面,队上的人就一片惊愕。没听说燕清微有男朋友,难道今天带来给大家看了?待看清十三,出类拔萃的长相和气质,又是一阵惊愕。   刘旭阳来的晚,本来自带相机准备和燕清微拍几张亲密照片,在楼下就接到小胃的电话,她激动地说清微带男友来了,他完蛋了,已被三振出局。   刘旭阳听了嗤之以鼻。清微哪来的男友?不过是临时凑数的跟班,他人帅心美近水楼台,根本不担心。刘旭阳把相机交给同来的赵光华,将着电梯壁当镜子整理仪表,斗志昂扬地说:“本少才不惧那冒牌货!”   赵光华手快地拍下他孔雀表情,嘿嘿笑着说:“那是,咔嚓一声响,尼玛帅哥闪亮登场,一切牛鬼蛇神,还不统统退散!”刘旭听了愈发自得。      可当刘旭见到十三时,就被打回了原形。他对人站着,张嘴几秒钟才反应来。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,赶紧伸手:“你好,我是刘旭阳,清微的同事。”   十三也伸手与他握了下,简单地说:“燕御。”刚说完,主持人就用话筒请到场的人就坐。   十三一直站在清微身侧,稍后半步的距离,听到要求就先帮她拉开椅子,然后又顺着她的意思坐在旁边,将摆放在清微面前的凉饮料拿开,轻轻把一杯热茶放在她手边,修长手指与瓷杯相映。   刘旭阳被弄的发呆。十三地动作自然,说是绅士风度好像也不完全,还带着尊敬和体贴,实在太少见了。尤其清微本来也不是芭比式的精致小女人,刑警队更不是怜香惜玉的地方,这样的照顾实在没有过。      其实不止刘旭阳,这桌所有人对十三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人太漂亮太独特。小胃看到刘旭阳错乱的表情,悄悄拽了他一下。   刘旭阳对突然冒出来的“情敌”当然不会友好,他小声对小胃说:“男人皮肤这么好干什么?又不是弹钢琴的,手长那么长准备捞包啊?简直像女生。”   小胃嗤嗤笑了:“你这完全是羡慕嫉妒恨!燕御虽然好看,但是脸棱角分明,还有股坚毅冷淡的味道,哪里像女的?”   刘旭阳无语,他也知道,只是憋气罢了。突然觉得这人眼熟。燕御?难道是清微的亲戚?不对……他常年锻炼出的记忆力,终于正常运转,想起了当初在清微电脑上看到的照片。      当初不是说捡到的人吗?还查他身份来着。怎么现在还在身边?和清微同姓?好像还长大了几岁?小胃显然也想起来了,俩人一阵眼神交换,一个电闪雷鸣,一个狡诈猜疑。   还有不少同事好奇地看十三。十三穿着深靛蓝衬衣,麻灰色马甲,工装裤马丁靴,更显得身材修长,带着年轻人的清俊,柔和了过于冷硬的气质。最让人惊艳的是他的长发,很随意的束了一下,可是黑亮飘逸,让人想起洗发水广告。   队上不乏精神帅气的小伙,还有刘旭类的阳光男孩,可论外形,却都被十三比了下去。有年轻女孩频频看来,小胃也贼贼的举着手机试图拍照,准备发到微博上。      清微知道大家都想什么,也不过多解释。她知道十三现在应该是紧张的。本来十三对除她之外的人或物都不是很上心,别人如何评价他对待他,都有股无所谓的冷漠。   但这次活动,作为清微的“家属”,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应该表现得体,起码不能让清微丢人。所以还是认真准备而来的,特意问过活动惯例和同桌人的大致情况。   清微感动于他的细致,当然更照顾他。抓了瓜子糖放十三跟前,笑着说:“节目完了才有晚餐,先吃点吧。”      刘旭阳见两人相互照顾,很是融洽温馨,气地捂着腮帮子说:“看!嗑瓜子倒闲话。”小胃鄙视地说:“那是你吧?谁不知道咱们队上男人才嗑瓜子倒闲话,女人是喝白酒打群架。”   语音刚落,坐的近的刘旭阳、赵光华、大海都刷刷看来,小胃头一扭:“我就说了部分不完全事实。谁不服气待会儿拼酒?”   众男立即蔫巴了,小胃天生几分酒量,再经过“锻炼”,一般男人都喝不过她。      正此时,隔壁桌的一个孩子磕磕绊绊走过来,乍着肉呼呼小手去够糖。清微看他可爱,就抱到腿上给他剥瓜子,问他:“你几岁啦?叫什么名字?”   小豆丁回答:2岁多,叫昆昆。   当清微问他:“你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?”   小豆丁抓走了全部瓜子仁,大声说:“我有小鸡鸡!”挺胸抬头地很得意。   满桌的人一愣,然后都笑起来。   十三先是为小男孩的言词睁大了眼,甚至脸上有了淡淡绯红,然后才恢复了平静,还是翘起了嘴角。此时,他刚才听到议论的紧张,才真正放松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双更,算给大家年夜饭加餐,真是挤的时间,不可以霸王我, 也要发红包给我哦! 祝大大们新春愉快。 ☆、刘旭阳的杯具   联欢会是很热闹,满场跑的孩子,打扮过后的女人,放松说笑的男人。场上的节目也逐个演来。前面最受欢迎的,是大海女儿的童谣。只有5岁的小姑娘,穿着漂亮的粉色小裙子,像个小公主,长的可爱,唱的有趣,赢得热烈掌声。   没人想到,被笑场的是刘旭阳参与的街舞,而且笑的就是刘旭阳。本来他就不大会跳,是为了凑数加入的,虽然被恶补过,又在单人亮相时,专门挑选些简单的动作,毕竟不够熟练。   而且因为十三的刺激,这家伙一直气不顺,上场前情绪就不高。在台上跳着,眼睛往下看,就看到清微帮十三整理头发——也是上台前准备。可他不知道,只觉得无比刺眼,清微的笑容和低语更是刺眼。      于是刘旭就分神了,等他回魂过来,已经轮到他上前单独跳了,不慌乱是不可能的。刘帅哥很悲催的发现:自己忘了动作。好在他反应够快,随着音乐把记得的动作乱扭两下,可是时间还长,只好重复最简单的侧踢拖延。刘旭阳一腔悲愤,没错,他就是羡慕嫉妒恨!   接下来,清微和大家一齐看到刘旭阳在台上的精彩表演:他始终重复着左右侧踢腿的动作,而且越踢越走形,怎么看怎么像擒敌拳里的招式“前蹬弹踢”。   台上摆造型的几个小伙已经开始冒冷汗,刘旭阳独舞时间还不到,他持续地踢,好像台两侧有两块踢不破的无形铁板,一次次猛烈的攻击,还习惯性地加上提胯动作。      已经有人悄悄笑起来,很快传染开来,小小的善意的笑声台上也清晰可闻。刘旭阳后面的赵光华,都快炸毛了。他是跳的最好的,既是舞蹈编排,也是辛苦教刘旭阳的人。   特别赵光华女朋友就在下面看着呢,刚确定关系的女孩,第一次带到单位见同事,本来想给她一个深刻印象,现在可是足够深刻了。   看到坐着的女朋友表情奇怪地看着他们,他恨不得一脚踹到眼前晃动的屁~股上,让这个人滚下台去。等看到女朋友也忍不住发笑后,赵光华是拼命克制自己,才没有做出过激举动。      清微是不知道这些心理活动的。她被逗笑了,十三看到她笑,也是心情愉快。两人上去表演的时候,就想,反正有前面现宝,怎么也不会更糟。   却没想到,他们的表演却赢得一片掌声。十三的前奏就抓住了人。会吹笛子的可能不少,但能吹得如此婉转清扬的不多。尤其是十三淡漠中带着恬静的气质,随着笛声滑动的长发,立即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。连孩子们都围在台前,眼巴巴的瞅着他。   清微开口前,本来看到台下一片安静,还有点小紧张。可是听到十三的笛声,却慢慢稳定下来。她知道,十三比她还紧张,虽然别人都看不出,她却能感受到。   十三微用力的手,微扬的眉端,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。他站在台中间吹着笛子,那般欢跃的曲调,身影却是寂寞孤单的。本来的习惯性隐匿,他是真不习惯在如此热闹的场合,成为关注焦点。      清微靠近了他,举起话筒前,先对他鼓励地一笑。感受到十三因为她的动作而放松,自己也稳定下来,开始唱歌。   酒店的音响自是不能与KTV相比,好在也没出现噪音和停顿,顺利唱完,清微和十三相视而笑。就在此刻,台下掌声一片,还有热情地叫好。   十三眸光灵动,唇角轻扬,清微笑意盈盈,心里充斥着莫名的喜悦之情。主持人不失时机的起哄,要求俩人牵手下台。清微一笑,主动拉住了十三的手而下。结果场内更响起几声口哨。      接下来,主持人还组织了几个游戏,获胜者都有奖品,气氛越发活跃。最后一个游戏,是掰甘蔗。主持人说:“我们刑警队的同志,工作都很忙,还经常出差在外,对家里照顾不周,今天就让甘蔗代表警队对大家的谢意和歉意。最后把甘蔗拿下去吃,祝愿大家新的一年甜甜蜜蜜、家庭幸福。”   规则是徒手掰,不能借助腿、桌子、刀子等,能将甘蔗掰到最短距离的为胜,为防止甘蔗水喷人,竟然还每人准备一个围裙。说着,几根甘蔗拿了上来。   大家都笑起来,一时没人上台。因为徒手掰甘蔗不容易,要是被溅一脸汁水,就是狼狈了,所以虽然这个游戏奖品价值最高,却都不主动。   没人主动上台,主持人就开始点名,有警员有家属,都是青年人。清微本来看那些人上去后摆弄着甘蔗,也笑的不行,就听到“燕御”的名字响起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虽然小刘杯具了,对我们是洗具。 大早发现一片黑,原来是停电了,还说电力公司恶劣过年也停电, 结果发现是自家电表木电。。。。 四处找电超市,最后邮局买到,还有比我更惨的吗? 本色的教训告诉你们,过年不仅要准备吃的,千万也要准备好水电, 不然的话,还没走在拜年的路上,先走在买电的路上,嘤嘤嘤 ☆、甘蔗是掰出来的   听到十三被点名,清微和十三都是一愣。   怎么会呢?之前主持人点名的,多是队上青年和较熟的人,十三这样完全陌生又分明不善于交往的,应该不在此列,除非是刻意的。   可主持人的邀请不好拒绝,何况很多人也对十三感兴趣,都在起哄,于是清微只好对十三安抚一下,要他上去参加游戏。   十三离开,清微想找到罪魁祸首,扫视台上,没看到什么意外。再看到台下,嗯?同桌的刘旭阳正两眼望天,无比专注地盯着吊灯。清微一顿手中的杯子,看着他皱起眉。      刘旭阳虽然一眼没朝这边看,却好像感受到了清微很不善的目光,转头和别人说笑起来。这岂不是做贼心虚?她现在可以肯定,十三被点名绝对和刘旭阳脱不了干系。   暂时不和这个无良家伙计较,清微看向台上。游戏刚开始,就有人因为偷偷用腿卡甘蔗被罚下,接下来有人因为掰到了中间,偏离了节点被崩了一脸甘蔗汁,自动下台洗脸去了。   剩下的几个都不错,咔咔地将手里甘蔗掰短了。然后又出现一人作弊,企图用牙咬出印子,在大家嘘声中下台。      十三不急不慢,每次在差不多时间掰一下,保持和大家差不多的样子。只是和其他人逐渐用力相比,他的面无表情就太轻松了。   刘旭看着就生气。他本来看着十三偏瘦,以为是个文学青年的体质,好不容易让主持人点燕御参加游戏。他想当然认为,会看到燕御和甘蔗百般较量,早早被刷下来,暴露他白斩鸡的本质!如果一脸汁水更好,看这小子还扮清高不了!   结果燕御轻松就坚持到了最后,而且清微的眼光不时扫一下过来,让他脖梗子阵阵发凉。      到了尺长许,其他人都淘汰了,最后的两个,一个是十三,一个是刑警队身手最好、体格最壮的二龙。从身体上看,二龙比十三魁梧太多,那双大手也更有力。   可惜二龙再掰一次,也很费力了。但他紧接着看到十三又面无表情地也掰了一段。   二龙额筋在跳,他不愿意在大家眼前输给这个年轻清瘦的人,运足气力呼喝一声,终于再掰了一半,至此已是力尽,脸上也被溅了水。   二龙接过递来的纸巾,边擦边得意地看十三。他就不信十三能再掰开。不止二龙,底下的众人也全都注目十三。      十三看看手里的甘蔗,其实有点莫明其妙。他不明白这又脆又软的东西有什么好掰的,这些人还状况百出。是故意表演还是真的难掰?现在应该是最后阶段了,他应该怎么办?   不由自主地,十三就看向清微。看到她笑的开怀,对着自己竖个了大拇指,又比划了个V的动作。十三也微微一笑。   然后满场的人,包括围到门口来看的服务员,就看到十三连着将甘蔗掰断两次,然后又无声地看二龙。   二龙一脸血地看十三。      如果开始的时候,哪怕这次“对决”之前,他看到十三能把甘蔗掰成这个程度,就放弃了。现在是怎么回事啊,这个男生按部就班的出招,一次一次应对,是想让他出丑?   好比在拍卖会上,你一次出个高价拍走物品就算了,每次比竞价人多出1元,一直赘着不放,让竞价人吐血的感觉和他是多么像。   二龙咬牙,再掰,掰、掰……他掰不动了。看着十三,对方好像还在等他。难道这个不似人的还能再掰?二龙崩溃,主动认输。      主持人也饶有兴味,问十三还能再掰小吗?这个问题代表了广大的观众,底下一片附和声。   十三点头,咔咔两下,掰的更短了。现在他手里只剩了小小的一截。主持人更加兴奋,问还能再掰吗?   十三打量一下短小的甘蔗,说道:“太短了,再掰不如以手代刀,将甘蔗切片。”确实,那甘蔗的长度……主持人有点尴尬,自动将十三的话当成了幽默。   于是乔政委颁奖,十三抱着一台豆浆机在欢呼声中下台。清微松口气,她真怕十三被要求表演切片,然后……      吃饭时二龙专门过来和十三喝酒,对他力气表示佩服。刘旭阳被启发了,就蠢蠢欲动想发动群众灌醉十三。清微挡了两杯酒,然后把刘旭阳叫出去谈了会儿话,不知道她说了什么,反正两人回来后,刘旭阳再没搞什么破坏活动。   席间有人问十三在哪里工作,清微在以他还上学搪塞过去,小胃想和十三多说几句话,奈何十□应太冷淡。他只注意清微的需要,从不主动应酬别人,回答也太简洁。   总之,燕御虽然出色,却太冷漠了,抑或清高?可小胃分明看见,只要清微对燕御笑一下,叫他一声,燕御的表情就立即温和下来。他做最多的事,就是给清微布菜。   小胃叹息一声,对企鹅状的刘旭阳说:“看到没,你没希望了。”刘旭阳点头说:“你别幸灾乐祸,你也没希望。”两人又一阵目光战,火光四射。   两大火力互喷,所以直到聚会结束再没什么岔子。      回家的路上,清微和十三都很愉快。两个奖品,一个是掰甘蔗的豆浆机,一个是抽奖得到的剃须刀,让人觉得是个好兆头。不知道为什么,从表演后,两人互视就有了不同。总想多看一眼,可对视又不好意思。   车上气氛暧昧,连天冷车凉也不明显了。收音机里,电台正放歌曲,突然就传出了康定情歌。十三看清微,眼睛烁烁发亮。清微故作不知,却翘起了嘴角。   飞洒的小雪在路灯下,笼罩着光晕,车里静静的音乐流淌。这一路,这一夜,是如此愉快。没有多余的话,没有浪漫的事,却让人难忘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虽然留言很少,我还是爬上来更新了。 假期快结束了,真不舍。因为睡懒觉,什么时候也没够啊。 一早被炮声吵醒,我捂着耳朵坚持睡,醒了也要躺一会。 不用黑天爬起来,冻的哆哆嗦嗦的热车赶时间,就是幸福。 ☆、爸妈来袭   自从联欢会过后,十三和清微的关系就微妙起来。虽然没明确说什么,但两人都知道,有什么不一样了。对这个变化,十三是隐含期待,他其实也不敢奢望什么,可是心里的念头,就像春天冒头的草芽,挡不住的破土而出。   而清微呢,对有些事不确定,也有意不愿去深想。这种温情暧昧,令她感受到许久没有品尝到的美好,好像生活一下变得有趣味了。虽然她潜意识认识到,真要较真地考虑,肯定有很多事情不妥,所以干脆回避。   不过马上过年了,二老应该也快旅行回来了,按以往惯例,过年时清微不值班的时候,都是回爸妈那边,那么十三呢?      当清微和十三商量这事时,十三立即懂事地表示,自己会留在家里。如果怕燕爸燕妈过来,他就先出去暂住几天。谁都知道,如果燕爸燕妈猛然见到一个陌生男子与女儿同住,肯定会生出事来。   可清微见十三这样懂事,一点儿不委屈的要出去暂住。想到过年到处热闹,他一个人住在冷清清的旅店,没吃没喝的,说个话都无人听,又如何忍心。   所以清微决定,等爸妈回来就带十三去见个面,只说是朋友的弟弟,托她照顾的,先混个脸熟,过年期间就跟着她到那边去。   十三听到要见老两口,立即不安起来,他害怕自己举止不当,又怕失礼,还怕自己不讨喜,让老人不愉快……患得患失的,让清微笑起来,安慰他说:“阿御,你不要紧张。我爸妈是很随和的人,也没什么讲究。况且说你是朋友弟弟,他们只会照顾你,不会要求你的。”   十三听了,才稍稍放心,可是一想起来,还是忐忑不安。      这样决定了,两个人就开始大扫除,准备把房子收拾干净,虽然过年不在这里,也不能太邋遢。恰好警队给了每人两天调休,让大家准备过年的事情,清微两个便好一通打扫。   这天清微和十三准备清洗窗帘和打扫厨房,干活临近中午都有点饿了,可厨房一股油烟净的刺鼻味儿,也没力气再做饭了。清微干脆给小区饭馆打电话叫了两份蛋炒饭。   就在清微站在梯子上擦拭墙砖的时候,门铃响了,应该是外卖来了。清微看看自己油腻腻的双手,叫正摘窗帘的十三去开门。      十三跳下窗台开门一看,门外不是送餐小弟,而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一男一女。十三有点吃惊,难道是亲戚?觉得被人发现他住在清微这儿,还是有点儿不好,对清微不好。   然后他就吃惊了,整个人僵在了门口。因为他已经认出,这两人就是照片上见过的燕爸燕妈!他们怎么会突然到来?不是还在外地吗?来之前怎么不给清微消息呢?现在该怎么办?   怎么解释?他们会不会生气?会不会骂清微?会不会对他有看法?十三脸表情再不明显,眼睛中的惊讶却是遮掩不住了。      燕爸燕妈也吃惊了,当时就愣在了门口。他们是早上到的,想先过来看看女儿。本也没想到孩子在家,反正他们也有钥匙,只想帮她打扫下房子,顺便把带给她的礼物放好,等清微下班。   可在楼下看到清微的车,想到年前也有休息偷懒的时候,就知道女儿在家。当时老俩口还很高兴。觉得自己来的挺巧。   谁知敲门后,开门的却是个漂亮到出奇的男孩儿。清微的男朋友吗?他们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?更要命的是,这个男孩子穿着家居服,袖子高挽,一头长发松松系着,一幅在自己家里的样子。长发?他到底是谁?这是怎么回事?      燕爸愣过后以为自己敲错了门,下意识说声“对不起”,就主动伸手拉上了门。燕妈也是一脸吃惊,她看门牌号,明明就是自己家的老房子。   燕妈妈一推老伴:“就是自家房子,你对不起什么!”说着又咚咚敲了门。   燕爸爸一看就是啊,顿时有了几分火气:女儿什么时候这么大胆,竟然和一个男孩儿同居?自己还给这个臭小子说对不起!想着就开始火大。      十三本来被燕爸爸主动关门给弄糊涂了,难道是他记错了?可是马上就想,不可能。紧接着门又被敲响了,声音急促有力。   十三心里咯噔一下,当然明白二老生气了。他赶紧又打开门。只是少与别人交流的他,紧张下不知该如何称呼。该叫“叔叔阿姨”还是“伯父伯母”?   清微听到门响,却始终没听到有人进来,也没听到送餐小弟远近闻名的大嗓门。她奇怪地从厨房往外喊:“阿御,是蛋炒饭来了吗?”燕爸爸听到女儿的声音,推开十三进了门,吼道:“不是蛋炒饭,是你老爸来了!”      清微惊愕,差点儿从梯子上掉下来,十三感到了燕爸爸的敌意,羞惭地低着头,燕妈妈看看这个看看那个,一幅不可置信的表情。   此时,门又被敲响了,一个大嗓门叫道:“蛋炒饭到了,开门!”   十三看看一家人,只好自己去开了门,给送餐小弟付钱,关门。燕妈妈看他主人般的动作,也慢慢皱起了眉头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爸妈来了,丑女婿总要见岳丈,十三啊,你多保重吧。 我最好最体贴,让十三早早有机会登堂入室,正式见到丈母娘。 开始上班了,各种没动力,最要命的是,生物钟调整不过来,早上起不来。 呼唤留言啊,看文的都按个爪印吧! 我发了,但是一直不显示。等了N久后,再发,如果还不显示,我就戳小晋菊花 ☆、都是我的错   谈话已经告一段落,事出紧急,清微没和十三仔细圆过话,当然也不敢乱说,不然漏洞百出被发现,更惹父母生气。不如尽量靠近事实说,尽量争取他们的理解。   于是除了十三是穿来的影卫,清微说了基本情况。说十三是山里出来打工被骗,受伤遇到自己,后来事情发展全部属实。连给十三办户籍都说了——燕爸爸肯定会查这事,是瞒不住的,不如早交待争取宽大处理。      事情和父母想的有些出入,却也不轻松。女儿为一个突然跑出来的野小子,做了这么多事,照顾他养活他,甚至还给他落户口。这在别人来看,会怎么想啊?   燕爸爸想:这要让人知道了,谁会认为是清微善良?对清微会造成什么影响?这要是个骗子怎么办?   燕妈妈想:孩子怎么会这么鲁莽?为什么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孩儿这么好?本来准备让清微相亲的,现在还能继续吗?      倒霉的蛋炒饭从进门开始就被无视,现在彻底凉了,放在茶几正中。结果就以蛋炒饭为中心,燕家人成三角形就坐,蛋炒饭的左边是面色沉重的燕爸爸,右边是忧心忡忡的燕妈妈,对面是沉默的清微。   十三?他自觉地站在清微半米远处,即使在燕爸爸以谈判口吻,要求他坐下,十三只摇摇头。   清微的父母生气了,他哪里敢坐?看着燕爸面沉如水,燕妈越皱越紧的眉头,十三也仓皇起来。他以己度人,自己对于两位老人,是莫明其妙冒出来的陌生人,不但不可信,还靠清微供养。   随着知道的越多,十三已经懂得了社会地位的重要性。不同于原本世界的阶级分明,这里虽然比较宽容,但也是有高低之分。所谓人人平等,不过是书本上一句话罢了。      他的年纪,上学已不可能,没文凭就很难找到工作,没工作又何来收入?   十三知道,自己全靠清微养着。他已经明白在这个社会,男人靠女人养着,不管是什么关系,都不是光彩的事。就算以前在燕国,也应该是仆人奉养主人,他凭什么全靠清微承担生活费用呢?   他已经开始想自己将来的路,想找份工作了。可是清微想让他再学点东西,至少再等一等,起码年后再说,然后好好选第一份工。现在该如何向清微父母说呢?   所以十三踌躇不决,张不开口。他越想越羞愧,还没听到责怪声,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。      如果是过去,十三是没什么情感波动的,现在他已经体会到了正常感情,也慢慢不再刻意抑制情绪。现在巨大的羞愧和自我痛恨,让十三眼里聚起了点点莹光。   最终,燕家二老还没想好解决办法的时候,十三突然做了个惊人动作。他直直对着两人跪下,规规矩矩地叩首说:“对不起,请不要生气了,都是我的错。”他说着已经哽咽:“求您不要责怪清微,我会尽快找到工作,会搬走。”   燕家二老吃惊了。现代社会,跪拜的太少了,更别提年轻人为取得长辈谅解而跪拜。      十三一跪一叩,本来只想请他们的原谅,哪怕先消消气也好。可二老除了感受到他的诚意,也着实受到了惊吓。   清微拉十三起来,十三只是摇头,连说请求原谅,可以立即就走。清微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态,明白十三是以为这次会真正与自己分开而痛苦,毕竟对他来说,父母之命大如天的观念还存在着。   看到这样的十三,清微也忍不住难过。她大力拉扯十三的胳膊,命令他:“阿御起来,有话好好说。”十三终于站了起来,紧咬着嘴唇想忍住眼泪,却还是流了出来,他飞快地一把抹掉了。   燕家二老毕竟是性格宽容的人,又养的是女儿,常是温柔对待的,见到十三的样子,都禁不住心里叹息。怪不得女儿会心软,没原则,面对这样的男孩子,很难不心软。      时间已到了下午。燕妈妈从激励的思想斗争中,感受到了更强的身体信号——她饿了。   飞机上的营养餐,不过垫个底。本来准备中午吃顿热乎乎的家常饭,却又出了这事,从激动中缓和下来,燕妈妈只觉得肚子更空。她还没说话,燕爸爸的肚子也咕噜咕噜叫了两声。   其实清微也饿了,干了半天活,本来又累又饿,可刚才哪还有心吃饭?现在有人肚子叫,正好先商量吃饭的事。厨房窗户开了半天,味道已经跑完,是在家吃还是出去?可是出去,十三能跟着一起去吗?      燕爸为了自己肚子叫有点不好意思,干脆敲敲茶几:“微微,都不给爸爸倒杯水?”清微听到他虽然故做不悦,却明显是个转折,顿时心里略微轻松,站起来去找茶壶。   十三却快她一步,还说:“是我的疏忽。”熟练地翻出茶壶泡茶,端来三只杯子,给每个人倒茶。然后又问道:“伯父伯母想吃什么我来做。饿坏身体更是我的罪过了。”   燕妈又诧异了。他做饭?合着这小子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,不过这倒茶做饭的,怎么听起来这么贤惠?这是男孩子吗?    作者有话要说:上章更了两遍也没显示,我一跺脚、一咬牙、一狠心、一抽风 又更了一章!看能不能把前章“挤”出来。 虽然这种想法类似挤牙膏,但是实在没别的办法了。 如果再不出来,一章都不出来,我就泪奔而去,直冲黄河,采三千奇石爆小晋菊花 如果接下来两天都没见到我,那么我就是行动去了! ☆、十三终于想明白了   十三做饭去了。结果让燕家二老又吃惊一次。不过四十来分钟,就端出了几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。他是考虑到,燕爸燕妈都是北方人,又长途旅行回来,应该想吃热汤面。   可是两个老的能不吃惊么。虽然现在有男孩子会做饭,也有爱做的,多是研究菜谱,或是摆弄些有情调的西餐,会擀面的太少了,切面房里都是现成的,谁还自己擀呢?   可十三这么短时间,就做出了很劲道滑溜的汤面,那汤也很鲜美。好吧,二老虽然不会因为一碗面就妥协了,但不可否认的是,肚子吃饱了,心里也顺畅多了。      清微却是看的清楚,十三很用心的准备了饭,自己却没吃的意思。他收拾了厨房,就等着别人吃完洗碗。清微当然不肯,催他:“你的呢?快端来。”   十三有点不安,害怕她公然回护会惹父母不快。急忙摇头,自己避去厨房。清微叹气,又追过去:“天大的事情也得吃饭,你又胡想什么。”   硬是盯着他也下了面,可是十三死活不肯出去吃,就端碗站在厨房里。他不敢违逆清微,只好恳求地看着他,任清微拽袖子也不动。他不动,清微怎么能拽的动?于是只好放弃。      这么一插曲,燕家二老才意识到,十三竟没和他们一起吃。看来清微不催,那个孩子竟然都不敢吃饭?因为他们刚才的态度?他们一向是公认的好老头好老太,院子里的孩子都围着叫爷爷奶奶的,怎么把人家孩子吓成这样,好像毒蛇猛兽了?   这老俩口有些过意不去。本来看着十三也是个挺拔出色的男子,却这么委曲求全,一再的表示自己有错,倒茶做饭,连上桌都不敢,搅的两人的心都开始动摇了。   想到十三递茶端碗,都是极有礼的,双手递送,水满七分,还生怕被拒绝的眼神,燕妈妈第一个心软了。   这么漂亮的孩子,一点儿不似外面的黄毛小子,不尊老没礼貌,百无禁忌的浪荡样。她不知不觉给十三加上了礼貌谨慎,诚恳实在的评价。      十三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已经因为一顿饭有了提升。接下来的时间,他有意回避,让清微和父母去商量,自己躲去干家务。摘下来的窗帘全洗完了,厨房擦干净了,连门口的蹭脚垫都刷掉了一层毛。   活都干完了,十三在水池前洗手。天已经黑了,那一家三口还在卧室没出来。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决定是什么,只是肯定父母不会仍由清微这样下去。   谁家父母会同意未婚的女儿养个来历不明的男子,住在一间房内?   他拖累清微甚多,从她那里得到的也太多,现在也该独立了,就是马上被赶出去,也只有感激,可惜的是,不知他还有没有报答的机会。   还有他朦胧的爱意,此时却清晰起来。他一直不敢正视,对清微产生的男女之情,在刚才单调的干活过程中,从心底浮现出来,而且是那么清楚。      他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清微的?从什么时候产生爱意的?或许是在她为他治伤的时候,或许是带他买新衣的时候,或许是他在暗处看她到处找自己的时候,或许是第一次拥抱的时候……   或许,两人最初相见的那一次对视,就已经埋下了因果。   可是,他是配不上她的。不但配不上,连欠她的也不知能不能还的起。   有女孩喜欢他,赞美他,可是她们看重的是什么呢?是他年轻英俊的脸,是他所谓的酷。可谁知道这些背后的东西,他的无助,他的无知,他的不安。      如果她们见到的,是当初那个倒在野外,满身血污的男子,会对他投射喜爱的目光吗?如果她们见过他懵懂无知,连马桶都不会用的样子,会把爱慕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吗?   也许,遇到另外一个人,他会死在野外,最后成为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,不为人知的火化;也许,他的秘密被人发现,会被别有用心的利用,或者变相卖给了研究机构,从此永无了解正常社会的机会。   而清微,救了他,给了他身份和名字,保护他的来历,教他学习知识,带他参与社会活动。      也许会有人也会像清微这样做,甚至会做的更多更好。但事实是,做了这些的是清微,她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。她的位置无可替代。   如果没有清微,没有她的爱心和包容,没有她的帮助和教导,就不会有现在引人注意的燕御。哪怕别人眼中,清微是普通的,但十三心中,却绝对是不同的,是唯一的、最重要的。   十三不愿因为自己让清微和父母起矛盾,养育清微的人,就是他该敬重遵从的人。他已下定决心,无论燕爸燕妈说什么,他照做就是。哪怕是离开这里,离开这个城市,他也会听从。   如果有一天,他能够挣得自己的地位,哪怕是个普通的地位,但是有工作,能体面地站在她面前,他会回来报答。      不求能长陪她身边,只要看她过的好,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她,远远守护,要是谁敢欺负她,就好好教训一顿。   护她平安,看她幸福,一辈子。   哪怕她不知道,哪怕以后她已忘记。   想到这些,十三心里像扎了一根刺,清微笑意盈盈的脸仿佛在眼前,温暖的手仿佛正在从他手中抽离。   十三鼻子发酸,脑子发胀。他深吸口气,把头整个伸到水龙头下,冲洗冷水。冬日的水冰冷刺骨,刺激他恢复正常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JJ抽的厉害,发文总不成功,我无语。 这几天加班,4天里全在单位,晚上都住了3天,特别是有2天,除了吃饭厕所,全对着电脑敲打, 晚上熬夜白天不休息,困了就喝咖啡。 累的本色现在,就和熊猫阿宝一样:脸色惨白两眼黑圈, 咱也是熊猫大侠! ☆、妥协与转折   十三没有理会进了水后,有些刺红的眼睛,径自拿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,又走向了厨房——不管要发生什么事,今天的晚饭或许是和清微的最后一次,他会好好准备。   卧室门被打开了,清微叫十三进去。十三看看手下快准备好的菜,默默地走向清微。   燕家二老看他听话地走进来,脸上表情不太平静,当然也没有暴怒。他们没想到,一向懂事的清微,在燕爸爸提出让十三搬走时,会坚持反对。她不和爸爸吵闹,只是告诉他们十三的情况,现在已经基本具备生存能力,只要再有一段时间,就能够独立,那时她自然会让他搬走。   她咬定,必须再照顾十三一段时间。燕爸燕妈劝不住女儿,气氛僵住了。清微为了缓和父母的怒气,于是说,不防把十三也叫来,让他做出保证,这样父母就不会不放心了。      燕爸爸实在叫不出燕御的名字,让他管一个陌生人叫出本姓,怎么都有点别扭,最后只好随着女儿叫“阿御”。叫完了,感到这个称号更亲热,于是更别扭。   可既已出口,他只能无视这点别扭,对十三说:“虽然今天第一次见到你,但是我们相信你是个懂事理的孩子。微微愿意帮你,除了她善良,也有你出色的原因。之前的事都不提了,可今后呢?”   十三局促地站着,脸色有些泛白。他低声说:“我明白,我会马上搬……”   他还没说完,清微就在他肩膀上一按,制止了他的表态,然后说:“我本来就打算阿御能独后,就放他更广阔的天地。可是现在还不到时候。俗话说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如果现在赶阿御走,本是一场善意的事,最后弄的都不愉快,还不如当初没帮过他。”      十三嘴唇微微颤动,声音不大却坚定地说:“不,不会的。即使现在让我走,我也决不会有任何怨恨,我得到的已经太多。”他说着说着,又大又亮的凤眼中有了薄薄的晶亮:“我欠清微的怎么都还不清,如果今后有机会能报答一星半点,我愿意……”   愿意什么,他说不出了,只觉得能够付出所有,甚至是生命。可他此时此地,面对着清微的父母,却说不出口,他没有资格说能为清微付出所有。   燕爸爸张了张口,最后也没说什么。十三的话搅得燕老爸心里不好受。这些“花言巧语”,他说来偏偏语气后态度都质朴的要命,再被那双吸引力惊人的眼睛盯着,燕老爸怕再开口会守不住立场。      燕妈妈暗暗叹气:这么出色的孩子,又对清微这么好,如果不是这种情况……她握住清微的手:“妈妈在意的就是你的名声。虽然现在年轻人同住很多了,但还是会有影响的。何况那些大多是在异地创业,为了分担房租的。你没理由这样做,亲戚朋友知道后会怎么看?妈妈给你选了几个相亲对象,又怎么对人解释?”   十三一顿,越发觉得自己自私自利,完全没有考虑清微的处境。燕妈妈语重心长,全心为清微打算,他听了以后一点儿都不反感。只恨自己拖累了她。   十三握拳,心里被割肉一般:“是我不对。清微,我已经可以去找工作挣钱了,你应该去见些优秀的男孩子,而不是受我的影响。”      清微看着十三棱角分明的脸,都是自责和不舍。因为控制情绪,他促起眉头,使饱满光洁的额头起了细细的纹。   清微心疼了。这个男子,第一次在和她之外,说这么多的话,却全是数落他自己,都是为了她考虑,全为了让她父母不难过。她慢慢摇头:“不行。爸妈、阿御,你们不要再说了,我不放心。”   不放心什么?她没一一例举。不放心的太多了。十三会被欺负,会被利用,会丧失上进的勇气,会没有生活的乐趣……她可以肯定,十三离开她后,肯定会是这种状态,至少也会持续一段时间。      清微如此坚定的维护他。十三转头看去,两眼深处绽绽光芒,沉甸甸地令人不能直视,终究那光芒没入了瞳仁深处,他还是说:“清微,我会照顾自己,不能为我让大人伤心。”   燕妈妈已经开始抹眼泪,不知道是为了清微的倔强还是为了十三的懂事。清微搂住了妈妈,轻轻摇着她:“妈,不要太担心。现在人结婚都晚,虽然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可还有时间却挑人的。你女儿这么好,还怕剩下?就算剩了,我更有时间陪你们,不好吗?”      燕妈妈推开她,抽出纸巾擦擦眼泪:“就会贫嘴,哪个要你陪?你还想以后吃我们?没门!”说着,却没那么伤心生气了。   清微不顾燕妈妈反对,又搂住她:“你和爸养我这么多年,我刚挣工资就有了小家,你们就花不上了,还得倒贴嫁妆,多不划算!说真的,一小段时间,我会用心找男友,阿御也能独立出户了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   正说着,一股浓浓的香味飘了进来。燕爸燕妈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,问;“什么味什么香?”十三已经匆匆起身跑向了厨房,那味道是他炖的大棒骨,刚才说话忘了看火。   燕爸爸看着十三的背影,最后一拍大手掌:“这样吧,再争下去明天也没结果。就让阿御先住到我们那里,该教该学的我们会想办法。报班也好找老师也好,我就当他子侄看待!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想说,父母真的都不容易,如果有矛盾有别扭的时候, 还是尽量不要对立,不要尖刻伤人, 特立独行往往需要付出代价,如果没认识足没准备好, 有些太过的事,就少尝试。 嗷嗷,我到底是年纪大了,怎么开始说教了? 还是煮汤圆去吃吧!每人一个,团团圆圆、甜甜蜜蜜 ☆、清微正视心意   燕爸爸把想法说完,就看着老伴,大有解决难题求表扬的意思。燕妈妈想了想,竟也不反对,表示同意:“微微,你爸说的倒是个办法。这样做也对得起他了,算是好事做到底了。”末了盯着清微:“你也得好好去相亲。”   清微还想反对,奈何已经是父母最后底线,也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,可以说,如果不她的固执,如果没有十三的懂事,爸妈绝对不会做这样的让步。   况且这对于十三来说,也有好处。她每天上班,陪伴他的时间毕竟有限,而爸妈社会经验丰富,还肯想办法让他学更多东西,也会更多接触外人的机会,她最后只得同意了老爸的意见。      当十三将五菜一汤摆好时,他听到了最终结果。竟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,吃过饭就得离开,而是以远房亲戚的身份跟着老两口去住。   他舍不得清微,不想离开她,但也知道这次是必须离开了。可是,这样的离开,无论是心灵距离还是路途距离,都并不遥远。他们还可以常常见面,能互相打电话。   况且,竟然还能享受到清微父母的关爱。他已经看出来,老俩口都是慈爱开明的老人,这对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的十三来说,太可贵太难得了。      所以尽管不舍,十三还是很感激很高兴的,从即将分离的恐惧中走出来,甚至对将来的生活有了点期待。   问题解决了,一家人都放下了包袱,开心地围坐在一起吃饭。十三本来还想站边上,给大家添饭端汤的伺候,被燕家三口一致要求共同用餐。   菜的味道都不错,燕爸爸吃着吃着感慨地说:“如果每天都能吃上这样的饭就好了。”   十三马上乖乖地说:“我会做好一日三餐的。”   燕妈妈挑眉:“什么意思?你这几十年吃不上饭?”   燕爸爸小心翼翼:“没别的意思,我这么多年没被饿死都是你的功劳。不过实话说,也就是没饿死,你做饭距离阿御还是差一点。”      燕妈妈鼻孔里出气:“哼。我是厨艺一般,总好过某些人倒是敢于创新,做的那些菜自己都吃不下去!比如上次那个什么,茄子烩虾仁,还有什么芝麻酱大葱拌饭……”   燕爸爸投降,燕妈妈满意地停止例举,开始吃饭。   清微忍着笑,咽下一口汤。说来燕爸爸想出这个办法,未尝没有受到饭菜香味的启发。   不过有十三在,燕妈妈也会被照料的很好,这点她毫不怀疑。      爸妈在清微这里住了两天,期间十三一直睡在沙发上,白天忙着打扫房子。他担心自己走后清微一个人干活太累,不停的四处清扫,两天让本来就整洁的家里一尘不染。   两天后,清微开车送燕爸燕妈和十三去了C市。随车带着十三的衣服、书籍和其它日用品。清微帮他收拾东西时,十三专门把那盏台灯像宝贝似的装进了行李。   燕爸爸会拉二胡,看到十三的笛子,知道他会民乐后来了兴致,开始筹划把十三发展进他们的小乐队。燕妈妈郑重告诉十三:“千万别答应,里面全是老头,排练演出都在公园里。而且他们一演奏啊,游人都躲开了。”   燕爸爸不服气:“胡说什么,我们小乐队……”十三看着两个老人斗嘴,轻轻勾起了唇角。      帮着十三在父母家安顿好,清微回了自己家。   尽管离过节没几天了,但猛然回复到一个人的生活,竟然有点不习惯。   早上没有了轻轻唤醒的叩门声,没有了热腾腾的粥;晚上进门没有了亮起的灯,没有了那个等待的人。她才发觉,短短时间,十三英挺的身姿,明亮的目光,淡淡的笑容已经让她如此习惯。   不过几个月而已。   几个月,竟然就改变了她的心境。      这天晚上,清微和朋友外出K歌回来,已是深夜。她此时并不想回到家中。   原本是温暖安全的地方,现在因为缺少了一个人,而显得空落落的,尤其是热闹的聚会后。房子里灯光依旧,而那个给她递来一杯热水的十三,那个做错一点事情都会忐忑不安的十三,在干什么呢?   清微突然意识到,十三的比重不知不觉之间,增加了太多。好像,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因为以前的情伤而隐隐作痛,即使现在独自一人,想的也是十三,而不是那个秋天的落叶。      真的动心了吗?   可是十三比她小6岁,对她也是感恩居多,现在还是个无业者,虽然以后他定会有自己的一方天地,可她能等到那时吗?等到了,又能保证十三对她心意不变吗?   自己已经26了,这其中,会度过多少年华,会受到来自各方的多少压力和障碍,可想而知。清微不想谈一场艰苦的恋爱。   虽然阻挠困境容易使感情升华或深刻,但不置可否的,也同样会造成巨大的伤害,感情中挣扎太过痛苦,理智型的清微不想也不敢尝试。   这些燕妈妈给她提醒过,她自己已认识的很清楚,可是,为什么还有点不甘,有点希望,始终在心头?   清微想着想着,终于意识模糊地睡去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JJ你抽成这样,持续的抽,到底为哪样啊? 读者你潜水万米之下,再不冒泡就要修炼成霸王龙了。 原来这里就是抽风小受四处跑,潜水员晋升霸王龙的神奇穿越地。 作者捏?作者就是不幸穿越到原始社会, 不但被光光围观,还得做饭写文捡果子的苦逼人 ☆、原来很想你   过年了,清微回了父母家。一路上到处装点着红灯笼,有些地方还挂着彩带等装饰,看起来喜气洋洋。车的后备箱里都是年货。   虽然爸妈肯定会准备不少东西,但她带回的也是个心意。除了吃的,还有给爸妈的衣服和酒,给小侄子们的炮,小侄女们的漂亮裙子。这些东西如果不备好,小家伙来拜年时会用各种攻势让你深刻地认识到错误。   还有给十三的书画文具。清微笑了起来:通电话时燕爸大夸十三的书画,准备让他再学习一下,无论想当专业老师,还是作为个人爱好,都是很好的。      车还没进小区,清微就远远看到一个人站在灯下。冬天寒冷,少有人在外面多停留的,这个一动不动地站着的人就很显眼。   清微不由多看了一眼,那个人竟然就向车跑了过来。难道是打不上车的?现在正是温度最低的时候,出租车不好打,许多人冻的受不了,就主动要求搭乘私家车。这人也是?   但清微很快就发现,那个人是十三。他速度很快,转瞬就到了车边,穿的很单薄,却没有冻的青青白白,反而脸色红润,目光明亮,看起来很精神。      他竟然是在这里等她?清微只告诉他今天下午会来,却没有准确时间,他等了多长时间?大冷天的还穿这么少?   想到自己费心巴力的才把人养的健康了,这人却不知道爱惜自己。真是不让人不省心的家伙!   清微停了车,看十三利落地上来,重新发动进入小区。十三本来很高兴,看到清微面色有点沉,开始不安。他做错什么了?清微是不愿意他来接?      十三几次悄悄看她,清微只不说话。眼看就要到家了,十三欲言又止,惴惴不安的总偷看她。清微看他这样,只好主动说:“想清楚了?”   “嗯?是我犯错误了?”十三小心翼翼地回答,与其说认错,不如说试探。   “错哪了?”   “我想到更远处接你的,真的,只是家里要准备些东西,出来太早,伯父伯母会劳累。”十三急急解释。   “不对。”清微听他的话,根本弄错了方向。   “我不该来接你。”十三耷拉着头,有点像被嫌弃的狗狗。   “对了。知道为什么?”清微停了车,两人边说边走到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处等电梯。   “你不高兴看到我。”十三犹豫了下,终于说出来,有点受伤的不看清微。      他从知道清微要回来就在盼望,到这天还准备了很多好吃的。不知道她几点到,就特地在小区外等,等了近2个小时,才把清微盼来,原来,她根本不想见到他,甚至对的他迎接很厌烦?   清微气的一把揪过十三,双手盖住了他的脸:“看看你,穿这么少就跑出来!冻坏了怎么办?”   “我不冷,其实内力恢复后,穿单衣都无碍的,只是怕别人看不惯。”十三清楚她是关心后,重新露出了笑容。   这下清微才发现,十三的脸一点儿都不凉,反而很温暖。她愣了愣,又想捂他的耳朵。那里应该的冷的吧,毕竟耳朵最不禁冻。   可是,十三什么时候又长高了?他现在应该超1米8了,清微不垫脚,都够不到他的耳朵了。刚才耳朵还正常,现在变红了?      清微愤愤地想:看吧,我就知道会冷的!耳朵都冻红了。等等,刚才还正常?说明他刚才不冷,那么现在红了......难道十三在害羞?   清微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自己左手还捂着十三的脸,右手已经摸到了十三耳朵上。她离他很近,十三亮闪闪的眼睛,正对着她发光。   太近了,呼吸可闻,他微凹的唇珠都要碰到她的脸上。从十三身上,穿来一股清新好闻的气息,像是雪后的空气,还带着说不出的淡淡清香。      清微意识到,应该后退,随便说点什么,这点小暧昧就过去了。可她,不想后退。不过分开两个星期,怎么就很想很想。其实她现在没抱住他,已经尽了全力。   就在这时,十三也克制不住想接近清微的欲望。他感到清微的亲近,她淡淡的发香萦绕在鼻端。十三试探着,伸手轻轻拥住了清微。   怀里的人好像没有反应,却又好像向他靠了靠。清微不排斥他!   十三觉得心跳如鼓,终于下了大决心,彻底抱住了她。令十三没想到的是,清微也伸出了手环住了他。十三先是一僵,然后轻轻用力,两人就在寂静的停车场无声拥抱。   十三身体像过了电,不想不用力,不敢太用力。初次和女人的紧密相拥,对象又是清微,他根本不能平静,连眼前似乎都起了雾气。   清微也不明白自己竟然如此投入这个拥抱,好像是盼望了很久,终于得偿所愿,又好像是理所当然。在这么一个既不浪漫又不安全的地方,却突然与十三相拥。      最要命的是,她不想松手!不但想抱住他,还想牢牢抓住,永远留在身边。难道,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?是她没意识到的,心底深处的渴望?   这个场合不适合拥抱,似乎更不适合想这些。可是清微无法控制自己,两个人都做不到。她的手指甚至有点发抖,好在十三温暖的体温,成功安抚了她。   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不到5分钟,电梯叮的一声响。两人一惊,迅速分开,电梯门已经开了,好在里面空无一人。   清微看看红透脸的十三,拉起他的手,走了进去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看吧看吧,燕家二老干了件笨事。 本来迟钝的清微和害羞的十三,再住一起也发生不了什么, 这一分开,反而都感到思念和需要了, 对于二老亲手给两只的感情加了催化剂。 燕爸爸啊,你为了两顿饭把女儿给卖了,燕妈妈如果知道了,会让你整天大葱芝麻酱拌饭的! 2月8日,21:36发,看它几点能出来? ☆、春节的意外   清微一进门,燕妈妈就笑呵呵地迎上来,递上一碗汤说:“外面冷,快喝口汤暖暖。”   汤?清微警惕地看了看,接过来说:“不会又是老爸的实验品吧?”不怪她这种反应,上次回家就是因为一碗燕爸爸煮的王八蛇鱼汤,她整整跑了8次厕所,一夜都没睡好,最后差点儿没力气下床。   现在再看到汤,不心惊才怪。如果不是想减肥,还是要珍爱生命,远离王八汤。   燕妈妈嘿嘿笑着,一点也不怕老伴听到,大声说:“哪能再让你爸害人!这是阿御大早特意煲给你的。”   是十三?清微喝了一口,蘑菇的清香在口中化开,肠胃里也暖烘烘的。      清微欣慰地发现,十三和爸妈处的很好,家里不少小变化。比如二老的新毛巾,添置的汤煲,整齐的茶具。   燕爸燕妈把十三夸了又夸,如何懂事,如何会照顾人,如何有礼貌,如何有本事。有本事?清微疑惑了,难道十三显露功夫了?   燕爸爸看她的表情,于是说:“怎么不相信?阿御的书画和民乐把我们一帮老头都震了。要知道我们这帮人里头可有专业的,都说阿御有发展前途。”   燕妈妈也说:“他还教我和你爸用电脑——比你有耐心多了。现在我在网上看电视剧,你爸下棋打牌。对了,我还网购买了件电器,可便宜了!”   电器?没见到什么新置的电器啊?清微来了兴趣:“什么电器?”   “电熨斗!”   ……清微无语了,十三低着头,不知道是不是在忍笑。   “怎么了,电熨斗也是电器,比家电卖场便宜50多块钱呢。”   好吧,燕妈你有理。      过年照例是忙碌又热闹。   前三天来往的亲戚,不少都见过了十三,没见过的,这次也认识了。小侄子们本来都是些捣蛋鬼,想捉弄突然冒出来的叔叔,可自从他徒手捏核桃、带他们放大炮仗后,都服服帖帖地,极尽讨好之能事。   和清微年龄相仿的两只,多是外貌协会的,自然对十三表示了很大的兴趣。最可怕的一个腐女表妹,拉着清微说:“阿御有种禁欲凌厉的美,攻受皆宜,不搅基太可惜了。表姐,把腐化他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吧!”   说着,就对着十三扑了过去,清微没拉住,看着十三微微转身,表妹扑倒在沙发边,砸在一个大柚子上,气地大叫:“你是故意的!”   谁故意?不知道。清微和十三已经离开。      欢乐的几天过去了,这天一大早,就有人敲门。清微开门一看,是堂姐燕蓉。这个堂姐三十多岁,女儿在上小学。   当年,因为父母不同意她的婚事,闹的很僵,燕蓉辞退了父母找好的工作,独自到C市和现在的老公结婚,父母一气之下断绝了关系。好在后来,她老公做生意做出了名堂,算是不大不小的老板,家里有了家底,不少人都说她有眼光。   燕蓉和清微家关系很好,清微小时也很亲近这个堂姐的,只是她结婚成家后,各自都忙,才渐渐走动不密切了,但过年时总来拜年的。   可是今年她来的时间却不一样,而且,明显有些精神不济。清微敏感地发现,燕蓉穿着半新不旧,虽然不寒碜,但是也不合过年的喜庆气氛。就连说笑也是带着掩不去的忧愁。      她这是怎么了?   清微留燕蓉吃午饭,燕蓉没拒绝,却总有点儿心不在焉。吃完饭,燕爸燕妈去睡午觉,叮嘱清微陪燕蓉聊天。清微刚想问点什么,燕蓉先犹豫地说:“微微,我想今天住这儿,方便吗?”   清微一惊,明白堂姐必定出了事。她急问:“怎么回事?你们吵架了?”   燕蓉做了个嘘声地动作,低低说:“小声点,别惊动二叔二婶。”然后叹了口气:“事到如今,我需要你帮忙,也不想瞒你了。我和郑强闹翻了,想出来住两天,好好想想。”      清微愕然。这事实在突然,上个月打电话,燕蓉还说和郑强合计着女儿欣欣上学的事,怎么现在闹成这样。燕蓉本来是个不爱多说的人,在过年期间到别人家借住,对她来讲,不知下了多大决心。   细问下来,才知道燕蓉的日子和别人想的完全不同。这又是个老套的故事。自从郑强生意有起色后,就慢慢学会了许多坏毛病。他本出身贫寒家庭,却更加追求享乐,起初还有顾忌,后来底线越来越低。   燕蓉每每说起,他就变本加厉。一年前包二奶,被燕蓉发现后,先是百般哄着,然后换了一个又一个,变得肆无忌惮,甚至公然带出去应酬,打尽了燕蓉的脸。      没想到,年前女儿去了亲戚家,郑强竟然带新近包养的女孩在家里亲热,被意外回家的燕蓉撞破,当下一场大闹,郑强无耻地说:“老子的家,想怎么搞就怎么搞,你连儿子都没生出来,贤惠点就算了……”   燕蓉一怒之下冲上去,却被郑强反拧住胳膊推倒在,腿撞疼的一时起不来,被那二奶当场嘲笑。清微拉开她裤子一看,好大一片乌青。   燕蓉本是硬气人,不然当初也不会死活跟一无所有的郑强结婚。可现在父母还不原谅,自己又在家里富裕起来后,辞了工作当家庭主妇,没什么朋友。所谓的社会地位也是郑强带来的。   她不愿再忍气吞声,就想暂时外面住两天,设法离婚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更文了。 上周儿子回家了,各种撒娇,必须要妈妈喜欢他稀罕他, 不能多看一眼电视、电脑、爸爸。。。 所以,今天才更。 不过这几天,可能能日更,只是可能。 弱弱的说一句,反正看的人不多。 ☆、一个渣男的教材   清微听了事情经过,实在生气。她知道,燕蓉当初为了郑强,可谓吃尽苦头,到异地找工作,加班加点地挣钱,想念父母半夜给清微打电话哭过,有了女儿操持家里没得闲。郑强有钱没几年,就如此丧心背德地欺负人!   “姐,你早不该忍着了!”   “我是为了欣欣,她还小。”   “为了欣欣更不应该忍,这样的爸爸能带来什么好影响?”   “他说要是离婚,就再不让我见欣欣,也不给我一分钱。”   “什么?”清微气极:“他凭什么!”   “他可以做到。他有律师,可以找人隐匿财产,找人把欣欣判给他后,送到外地甚至外国上学,我真可能见不到孩子。”燕蓉说着落泪:“他把外面学来的黑心肝都用到我身上了。”      燕蓉当初执意嫁给郑强以致与父母失和,所以也不愿被亲戚知道境况,现在实在没办法了,才找到清微。   清微盘算了一下,住在这里不可能,房子只有两间卧室,爸妈一间十三一间,清微来了是十三睡到沙发上凑合的。但她不能不帮堂姐,看着她被人欺负,起码要给她一个安全落脚的地儿。   所以清微当即决定,下午就去堂姐家收拾东西,然后送她去自己住处,年后再找律师找离婚官司。   燕蓉又是感激又是羞惭:她识人不清吃尽苦头,却又不敢给人说,也找不到人说。现在竟然要依赖自己的妹妹,还要瞒着叔叔婶子。      变坏的男人如同变质的食物,不要因为可惜、舍不得、当初很好而留用,坏了就是坏了。只是小部分坏了,还能剜掉凑合,不过味道肯定变差,烂到心就没救了,如果现在不帮堂姐,她只能被郑强的财势欺压至最低层。怎么帮才能达到目的?清微考虑一阵。   “下午过去,把你的值钱首饰、存折都拿出来,我记得那房产证是你的名字?”清微问。   “可是,郑强有手下,就算他一个人,我们也拿不出东西来。当时他说我只要敢出家门,就别想拿到任何东西。”   “现在不拿,等他把房子所有权都改了就晚了。他欠你的,远远不只这房子!”清微看着燕蓉缓缓说:“郑强不是第一次打你吧?以前到医院看过,留下过病历吗?”   “打过,有病历。”燕蓉惊慌抬头,郑强确实打过她多次,为了面子,她都没告诉别人,清微怎么猜到的?      “郑强这个畜生!”清微气的砸在茶几上,又责备地看燕蓉:“你怎么能纵容他?你原来不是这样懦弱的人啊!”   “微微,不是的,你不知道的,是慢慢变成这样的。他开始还瞒我,后来哄我,之后冷淡、威胁。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,开始怕他,也害怕离开他一无所有还要被笑话,自己骗自己,直到今天……”燕蓉说着说着哽咽难言。   清微看着燕蓉,这是记忆里那个笑着带她玩的堂姐吗?是最穷时候信心百倍规划明天的人吗?是连方便面都不舍得吃,白饭拌酱油都开朗明快的人吗?   清微再不犹豫,转身招呼十三:“阿御,陪我和堂姐走一趟。”      到了燕蓉的家,其实只是郑强房产中的一处。那个新宠不在,郑强还没走,歪在沙发上抽烟,打量进门的清微三人“燕蓉,我说过你如果敢出门就别回来了,你想离婚?可以,我巴不得,不过也别想榨老子一分钱。”   清微根本不理他,推燕蓉往前“姐,东西在哪,我帮你收拾。”   郑强着看他们进屋,狠狠抽口烟扔掉烟蒂,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。不到半小时,燕蓉就把东西装进旅行箱,连房产证也放了进去。当她们再出来时,客厅处已站着四五个年轻男人。   清微把发抖的燕蓉挡在身后,冷笑道:“你叫人来干什么?想打人还是想非法拘禁?”      郑强本来长相不错的脸上,带着扭曲和恶毒:“我倒忘了,你好像是个警察。警察怎么了?警察了不起啊?警察就能管别人家里的事?你既然敢管,就别怕吃亏,我不去你告你就不错了。现在舆论可是爱炒作警察的负面新闻,你小小年纪也出个名?”   “你想颠倒黑白?”清微怒视着这个丑恶的嘴脸:“你叫来的公司职员也不怕承担法律责任?”   郑强要笑不笑地走到了清微跟前:“公司职员?小丫头,你真是太天真了。他们是保安公司的,也就是所谓的保镖、打手。管闲事?我不会要你们命,一点小教训罢了。”   “就是说你公然雇凶打人伤人了?”清微说着啪地一巴掌扇到了郑强脸上:“你敢打人,没人性!”      郑强没想到清微毫无预兆的动手,被她扇了个正着,那力道不小,脸上火辣辣地疼,顿时气地去扇她。可十三一脚踹过去,郑强直接飞过半个客厅,撞在柜子上才停下,一口气上不来,蜷缩起来。   几个保镖一看主家在眼皮底下受伤,哪里还用得着吩咐,立即就围了过来,有人手里拿着棍子,却没有刀,估计是怕伤人太重。这几人虽然是练过几天的,哪里比的过十三?   还没冲到跟前,十三已经到他们面前,他们连人还没看清,就全被放倒,每个人的胳膊都脱了臼。十三看着慢慢爬起来的郑强,踱步到拿棍子的两人跟前,冷冷的看着两人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话说郑强这样的渣很多啊,他们的老婆也各有招,反正维持生活的是多数。 不过燕蓉这样的,生活也维持不下去的,因为起码的脸面都没了。 有时候想到,社会文明发展至今,体力优势还常常压制女人,就挺可悲的。 ☆、天上掉的馅饼香喷喷   十三走近拿棍子的人,握住他们的手一用力——郑强眼看着两人的大拇指被硬掰断了,刚发出惨叫,又被戳一指后翻白眼发不出声音来,被吓的冷汗直冒。此时他才惊觉,这个一直没正眼看的漂亮男孩儿,根本惹不起。   燕蓉已经傻了眼。她本以为会被殴打,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,转眼郑强已经在求饶:“别过来,别过来,你们拿东西走就是。”   清微却没打算走。现在走了,郑强必定想方设法报复回来。她走上跟前,指指郑强的肘关节对十三说:“卸下来,让他也疼一疼。”郑强没来得及反对,已经两声脆响,肢关节全脱位,顿时疼的嗷嗷叫。   清微冷笑说:“你不是爱打人吗?这点疼算什么!”   郑强转眼看着燕蓉喊:“燕蓉!好歹是夫妻,你这样是违法的!”      清微一愣,然后哈哈笑了:“你现在知道违法?刚才叫几个人来打我们,平时欺负虐待燕蓉,不违法?”她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来,摆弄两下,里面传来对话声:   “公司职员?你真是太天真了。他们是保安公司的,也就是所谓的保镖、打手。管闲事?我不会要你们命,一点小教训罢了。”   “就是说你公然雇凶打人伤人了?”然后啪地一巴掌响过后,是清微叫声:“你敢打人,没人性!”听起来,好像是郑强打清微。      郑强听着脸更加扭曲,看着那个小东西,不是录音笔,不是mp3,更不是手机,录音效果不错。他忍着疼说:“你那是什么玩意?”   清微慢条斯理地把东西装起来:“我新配的执法记录仪,刚好试试好不好使。”   郑强拖着胳膊爬起来:“什么?你早就打算好了?卑鄙!”   清微一脚踹他腿上,郑强痛呼一声又倒了。清微说:“谁有你卑鄙?燕蓉为你付出了多少,你又是怎么对她的?家暴、出轨、隐匿财产……你禽兽不如!有什么资格做父亲、做丈夫,告诉你,你打她后看病的记录、这次录音都在我手上,如果不想和平离婚,那就试试看!”   郑强咬着牙瞪着她,不说话。半天才说:“我拼死拼活挣来的钱,就凭这点东西想换走,不可能!”   清微点点头说:“你要利用财势捣乱,可能真不可能,说不定法院都有人?到时候说证据不够充足。不过我如果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的竞争对手,特别还有燕蓉知道的内幕,那就有可能了,而且,他们和你一样黑心、卑鄙,制造出的效果一定很精彩。”      郑强听了双目充血般发红,往前冲了两步,看着十三眼光扫来又恨恨地站住:“我要告你!你这是敲诈、是诬陷!”十三听他吼清微,脸一沉又给了他一耳光。   清微再不理他,清垃圾一样清开了几个保安,带着十三和燕蓉走了,直接送人去了自己的房子。   燕蓉原本担心,但事情发展虽有波折,大致还是按照清微设想的,郑强说的再狠,也不得不低头,他正和一个对头激励竞争,如果被人抓住那么多把柄,特别是燕蓉知道的内幕,会给他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,他输不起。      而且,他害怕:十三按清微的嘱咐,第二天夜里又给他单独了上了一课。经过这场教育,本来想闹事的他已经明白,靠明面上的保镖或者暗地买凶,都不可能胜了十三,即使嬴了清微,也不会有好下场。所以,郑强不但不敢去找清微麻烦,还惟恐害怕清微找他麻烦。   清微留燕蓉住在自己家,还给她找了个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。于是,郑强和燕蓉两人不见面,甚至电话都很少,两人的律师却频繁往来于B市和C市之间,协议离婚正式开始。      年过上班没几天,刘旭阳就到清微办公室揪头发来了:“清微,张队让我跟那个保险柜的案子,这不是我的活啊!再说那案子几年了,没啥搞头了,怎么就突然把我栽里头了?”   清微笑:“这是组织给你一个锻炼提高的机会。”刚说完,张大队电话叫清微去他办公室。   清微一进门,张大队就笑眯眯地对她说:“小燕啊,交给你一项任务,也是组织给你一个锻炼提高的机会。”   清微一个冷战:张大队,你没乱安监控吧?      张大队接着说:“你上次参与抓捕的杨东奎要押送回原籍了。之前他藏匿在我省期间也作了案,就留人问了几天,现在那边来人接他了,我们打算派个人过去,把杨东奎在这儿的涉案情况交代一下,我和刘支队商量决定让你去。”   清微愣了:“我?不合适吧?”她又不是专案组的,轮不到她讯问杨东奎,交代涉案情况?这是哪跟哪啊。   “事情不复杂,你就是陪同他们过去,把材料移交就行,也是为了加强押解力量。”   “靠我加强押解力量?”清微哭笑不得。   “其实是给你一个外出的机会。飞机来回,过去移交后就没事了,你可以在那里玩几天再回来。机票、住宿费回来报销,还给你补贴差旅费。”      天上掉馅饼了?这等好事哐嘡砸下来,清微反而有点怵。俗话说,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......好吧,虽然张大队非奸非盗,不过还是问清楚的好,别回来才发现被他卖了。   清微问:“飞机来回?咱们队上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。”   “都是打折票,四折,不然刘队能同意?而且杨东奎情况特殊,不能出一点意外,尽快到达目的地才好。”   “他是重案犯,又富有攻击性,不但戴手铐,脚镣都可以上了,这样能上飞机吗?”   “是啊,本来还有点麻烦,不过杨东奎自己帮咱们解决了。他企图自残被及时发现,左腿受伤打了石膏,只能坐轮椅,不用脚镣了。”      清微嘿嘿笑了:“杨东奎还真是助人为乐。张大队,实话说吧,这么好的差事怎么落我头上了?”   张大队抽着嘴角:“去就行了,还真是破烦!你经常帮忙,干的都不错。上次团伙案告破表彰没你,这次抓捕杨东奎你表现出色,不过还不够申请立功,我觉得对不住你,就和刘支队商量给你补偿一下。”   “这样啊,那太感谢张队了!”清微立刻春光明媚:“您真是我们心中的好领导!”   “得了得了,我就一猪头小队长,算哪门子领导,你去刘队跟前唱赞美诗吧。”   “那个,张队,最后一个问题,我能不能带个朋友一起去?当然,他的费用自理。”   张大队用一种我都明白的神情看着她:“朋友?也是,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。只要你不打算和嫌疑人私奔,我没任何意见!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这章肥吧肥吧,码了好长时间。 接下来会是两只的亲密游。 我真是最好的亲妈! 今天去超市,儿子要八宝粥,我问他要多少,他伸一根手指。我拿了一罐, 没想到,他自己抱出了一箱。。。。 反正也就12罐,最后,那箱子和我们回家了。 ☆、一起起飞   清微如愿以偿地说服了爸妈,带着十三出差了。十三没乘过飞机,对于一个巨大的钢铁机械在天上飞这件事,虽然知道却难以理解。   现在有机会坐飞机,还能和清微一起去异地游玩,他当然很高兴。早早打点好行李,两人的东西只装了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,十三还是检查了几次才放心。   出发那天,清微一行人很快过了安检登机。过来接杨东奎的侦察员是两个中年人,话不多,做事很牢靠。事先跟机场公安局打过招呼,杨东奎没接受检查,一直坐着轮椅。   十三对他始终在手上盖件外套有点奇怪。当大家都就坐后,他又看了几次,悄悄问清微:“这里很热,还给他盖衣服?”      清微看十三难得好奇,微微一笑解释:“他戴着手铐,不想让乘客看到,才盖上衣服的。”   “他身手很好么?”十三疑惑地再分辨一下说:“不太像。”   清微失笑:“他是暴力犯罪类型,不过现在没什么攻击力了——这两天给他的饮食都有限。你当别人都像你一样啊?武林高手?”   听到清微打趣他,十三有点难为情,端正坐好不说话了。      飞机要起飞了,十三不会系安全带。他有点着急地看屏幕演示,然后低头摸索两侧。   清微看到了,就低声说:“别急,我来。”说着,她的胳膊越过十三拉他的安全带。十三感觉到她的手拂过自己的腿,帮他调整好了长度,又在大腿处卡好。   系好了,清微看看四周,没人注意这里。幸好,不然让别人看到她给一个男人系安全带,这种暧昧动作真有点别扭。   十三本来因为清微的碰触而脸红心跳,紧接着就发现了清微的神情,他心里一涩:自己太笨了,连这样的事情都不会,清微是觉得丢人吗?   清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只见他面色有点不自然,以为是因为起飞不舒服,想到她第一次乘机时,曾感到紧张和憋闷,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。      十三的手温暖宽厚,指节分明,手心和虎口还有薄茧,握着就让人安心。这只手,有削金断玉的力量,却如此乖顺地握在她手中。想到这儿,清微又稍稍用力。   发现清微握住他的手,十三惊讶地看向清微,公开场合这样的亲密动作,两人很少有过。只见清微看着他温和的笑,眼中是满满的鼓励和安慰。   十三心神一漾,连最后升空的加速瞬间都不觉得难受了。他看看交握的两只手,翘起了唇角。   那边三人座,杨东奎闭着眼坐在中间,左右各一人。靠近清微的人轻轻扫过两人,就转开了眼。      飞机稳定后,清微掏出杂志和报纸随便翻看,一会儿看十三安静地坐着,担心他无聊,就取了个耳机给他戴上,教他选听频道。   十三果然露出了新奇的表情,虽然表情很淡,清微还是捕捉到了,或者说她现在已经对十三的表情和情绪很敏锐了,哪怕那些表情多么细微。   每当看到十三有新奇、高兴的表情,她就莫名地快乐。十三听了会儿,就摘下了耳机。   “怎么不听了?”清微看他细致地把耳机又装进包装袋里,问道。   “影响听力。我是陪你押解人的,不能被分散注意力。”   清微倒绝,押解是她的任务,何况十三的警惕性也太高了。      过了一会儿,杨东奎睁开了眼睛,看了看左右保护神,提出了要求:“我要吃饭。”   左边的侦察员说:“还没到供应时间,你再忍耐一下。”   “哼!你们故意不给老子吃饱,当我不知道?”杨东奎嘟哝了一句,又闭上了眼睛。   空姐开始派发饮料。路过十三时,眼睛一亮,职业化的微笑也多了几分热情:“先生喝什么?”   清微有点不平,按顺序应该先问她的好不好?十三已经转头问她:“清微?”她看看推车,直接替两人做主了:“他一杯热茶,我咖啡。”      空姐利索地递过两个杯子,又看了十三一眼:这个男人很帅,跟她见过明星比起来也不逊色,声音也很好听。最后又对他笑了笑。   清微发现,空姐走后,十三也望过她两次,她想不注意也难。不由想到:那个空姐年轻漂亮,难道十三突然开窍了,知道看漂亮MM了?   想到他穿来后,活动范围有限,其实没接触过多少美女,所以对美女应该更没抵抗力,现在对空姐有好感也是正常的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……这样想着却有点不舒服。   “阿御,你还想添茶吗?”清微终于忍不住问。   “嗯?不想了。”十三黑湛湛的眼珠看过来。   “那你,还看那个空姐?她很漂亮吧?”清微小声说完,突然觉得不对味儿,怎么好像是吃醋似的?   十三一愣,然后就明白了清微的意思。他有点急的解释:“不是,你别生气。我是想这饮料是不是要收费的,如果续杯行不行。”      清微这个囧啊,简直想把话再吞回去。偏偏十三还在说;“我没有,你相信我,再不会做轻浮举动了。”清微真想捂住脸,她都说了什么啊,十三又说了什么啊!   清微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丢人过,而且丢人丢在十三跟前。害怕被人听到,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不着调的对话。脑子一热,也没多想,伸手就捂住了十三的嘴。   十三的眼睛蓦地睁大,立即停止了辩解。清微也吓了一跳。她怎么就捂住了十三的嘴了呢?十三的嘴唇就在她的指腹,丰盈柔软,手感太好了,她甚至忍不住摩挲了两下。      十三一动不动,低下了眼帘,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耳根处染上了淡淡绯红。清微反应过来,马上缩回手,不知该说些什么:捂嘴也就算了,她怎么能摩挲嘴唇呢?怎么就有向色女靠近的趋势呢?   两个人都默默无语,至于看空姐的问题,早被抛到了一边。就在这时,开始供应午餐了。   两个侦察员很有默契地打开杨东奎的饭盒,准备给他喂饭——都不打算解开手铐。杨东奎却抬胳膊推开了两人,用下巴颏儿对着清微扬了扬:“我要她喂!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又是很肥的一章 本来没打算写杨犯,没想到他已经坐轮椅了还要折腾, 就放他出来露一小脸 ☆、如厕事件   十三听到杨东奎的话,立即变了脸色,眉稍透出股煞气,向杨东奎瞪视过来。   清微也没想到杨东奎会这么要求。但她一想,杨东奎的情人既然是男人,那么他的性向可想而知,所以不喜欢男人过于接近,要求自己去喂饭,还能给警察找不痛快。   原藉的侦察员虽然知道他找事,这种场合也不便喝斥他,只警告说:“你不要过分!”   杨东奎一偏头:“我怎么过分,要不你打开铐子!实在不行你打晕我啊,我一大活人,还不让人说话吃饭了!警察虐待人也是违法的!”      清微不想他在飞机上闹事,眼看已经有人注意这里,干脆对侦察员说:“我给他喂,咱们换个座位。”那侦察员松口气,本来担心清微别扭,看到清微顾全大局,印象一下好很多。   十三眼睁睁看着清微过去,很安静地给杨东奎喂饭,杨东奎得意地瞟着别人,一下下吃着,还指挥清微给他舀菜。要不是清微几次示意,十三把杨东奎扔下飞机的心都有。   他怎么可以让清微受委屈?怎么可以看着清微被人使唤?十三越想越难过,觉得自己没用处,双拳握的咯吱做响。   也许是十三仇视的神情太过明显,杨东奎不得不注意到两道杀人的眼光反复对他荼毒,再没提什么过分要求,算是安稳地吃完了饭。      清微简单吃过饭,空姐还没收餐盒,杨东奎就说:“我要上厕所!”刚吃饭就上厕所?即使原来没有,现在两个侦察员也有打昏他的想法了。可是最后还是没说什么,就去拿折叠轮椅,准备推他过去。   杨东奎却又用下巴指清微:“我要她推我去。”   杨东奎不能正常走路,清微推他?谁帮他如厕?这明显的挑衅让十三再不能忍受,还没等清微回答,十三已经刷的起身,站到了杨东奎跟前:“我带你去!”他声音坚定不容拒绝。      杨东奎本来就等着清微拒绝然后借机闹事,没想到十三主动过来,他这时才细看十三,不由有点发呆。面前的十三,身姿英挺,眉眼带了淡淡的怒意,双唇紧抿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带着凌厉迫人的气势。   杨东奎第一次见识如此人物。他本来就喜欢男人,这下只觉得见到人间极品,一时之间没答上话来。十三却没等他拒绝,连轮椅也不用,竟然就把杨东奎拦腰一抓,让他面向外斜勒人着就走。   杨东奎无处着力,想抱住十三,奈何他是背对十三,那卡住他腰的手又十分有力,简直像个铁箍勒的他气都上不来。结果他就以如此怪异地姿势,在众人惊讶地眼光中被抓到了厕所。   两个侦察员吓一跳,立即追去,清微却笑着靠在椅上没动:她相信十三有分寸,让杨东奎吃点苦头也好。      十三虽然夹个人,却走的极快,那两个侦察员追上来时,他已经带人进了厕所,反手关上了门。飞机上的厕所空间小,侦察员也无法再进去,只好在外面等。   杨东奎被架在便池前时,还有点得意:这么漂亮的男孩子,伺候他上厕所!本来还想趁机吃点豆腐,最起码也要弄的十三脸红。   结果十三根本不管他的那些想法,把他往地上一戳,就让他自己扶着墙壁解决。杨东奎站不稳,摇摇晃晃地说:“我这怎么解裤子?你来帮把手。”   “小解?”十三冷冷地问。   “对,老子不尿憋跑这儿干嘛。”杨东奎赶紧要求,等着十三给他解腰带,到时候还能感受十三的手摸过来……      正想的美,十三果然伸手过来,然后就见十三骈指如刀,在他裤裆前虚划一下,一道劲气拂过,他那里就是一凉,几层裤子竟然裂开了一个三寸许的口子!   杨东奎一下冒汗了。他也是混混出身,没少打架,身上伤疤不少,但男人要命的东西还是很看重的。十三徒手隔空就能割开他的裤子,暴露他的“要害部位”,他怎么能不害怕?   假如十三稍稍割的深点……那后果,杨东奎冷汗冒的更多了。      他本来就不是想上卫生间,有一半是挑衅,现在被惊吓之下,更没了尿意,可是十三站在他身后,冷淡地声音传来:“快点!”   “我,我不想尿了。”   “不行,这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?现在必须解手!”   杨东奎本来有点站不稳,听到这命令更加晃荡,可是十三并不扶他,飞机轻微震荡,他失去了平衡,靠在了墙上。   现在杨东奎恨死自己提出了这个要求,可是身后的人好像一架冷气机,不说话也分明的寒意传来。他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人,反正是和押解他的女警一伙的。   杨东奎心里暗骂:警察都不是好人!和警察一伙的更不是东西!想着就听到“哼”的一声。他再不敢耽搁,倚在墙上,凑合着掏出小兄弟,硬逼自己解手。      完事后,十三大度地扶住了他的腰,让他洗手。然后,十三把原本盖着他胳膊的上衣系在他腰上,遮住了裂开的部位。   杨东奎本来还想自己怎么出去,尽管冬天衣服厚,开着门也不像话啊。现在被遮住,感觉安全多了,竟然对十三生出了丝感激。   十三哪里知道他的心思,接着把人一拎,又夹回了座位。那两个侦察员一检查衣服,目瞪口呆。   十三对侦察员的眼光视而不见,对杨东奎说:“还想去就叫我。”   杨东奎立即说:“不用了不用了。”   果然,直到下飞机,杨东奎再没提什么要求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女警真是很苦逼啊 内力真是很万能啊 上班真是非常累啊 留言真是各种少啊 所以,郑重宣布,为了激发本色的创作热情,如果今天留言数量高,明天有肥肥的一章。 如果还是很少,呃,我也只能爬走画圈圈 ☆、拉你怎么会累   虽然过了春节,西北地区还是寒冷的。清微当日就将材料移交完,介绍了下情况,就没什么事了。   作为兄弟单位,当地刑警队请她吃了晚饭,还给她介绍了可以去游玩的地方。有人推荐去滑雪,是当地的特色。清微很感兴趣,和她一同过来的侦察员就热心地推荐设施较好的地方,还找车接送他们。      到了滑雪场,清微和十三兴致勃勃地四处观看。滑雪场外围的大厅里,有许多出租经营位,不论想找滑雪教练还是租用雪具,都很容易。大厅与滑雪场直通,可以看到许多人驰骋在雪道上。   清微没滑过雪,十三更没有,对那些脱落器、滑雪板、滑雪杖根本不会用,她就琢磨着是找个教练还是自己摸索。   就在这时,有人喊着“让一让”,从滑雪场跑出一群人来。大厅里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通道,有两个穿着工作服的人抬着简易担架向门口快步走,旁边围着数人,不停在询问担架上的人。      怎么回事?清微一时没反应过来,有人说;“哎呀不知道有没摔断腿?”   又一人说:“难说,这人技术不行还敢滑那么快,我看见他摔倒的,还撞了另外一个人呢,雪板都飞了,好在被撞的会躲,只崴了脚。”   “骨折怎么办?不疼死了。”一个女孩说。   “滑雪么,有人受伤很正常,骨折也不稀奇。”   ……清微嘴角抽搐,决定放弃滑雪板,改玩危险性最小的项目——滑雪圈。其实就是用特殊帆布包住轮胎,装上拉绳和把手,从雪道上滑下来。   虽然玩这个的,多是带小孩的家长,可她不想学习杨东奎,也打着石膏上飞机。竖着进来横着出去,绝对是个杯具。      租了滑雪圈后,通过牵引上雪道顶端,可坐在圈里,看到陡峭的滑道时,她就有点害怕,再听到旁边雪道滑下去的人传来声声尖叫,更是胆战心惊。   于是十三说:“我先下去,在下面等你。”十三就坐好,被管理员伸脚一蹬,滑下去了。清微看着他快速地滑远,却没听到一声呼喊。   轮到清微,她不能再犹疑,视死如归地坐好,刚抓好拉手,就被一脚蹬了下去。她还没调整好呼吸,开头就是一个几乎垂直的下坡,好像过山车一样失重的感觉,让清微哇哇大叫。      好在陡坡过去,失重感消失了,但是速度果真很快,快到看不清两边,只觉得满眼白雪一晃而过。更可怕的是,那个雪圈不受控制地转起来了,清微一会儿横着滑,一会儿反着滑,腿不时擦到滑道两边的雪壁。   风中夹着雪沫,吹的人睁不开眼,有一阵,颠簸地极其厉害,好像要被颠出去,甩飞一样。清微又忍不住哇哇大叫。   终于滑到了平地,被几块阻力布减速,停了下来。清微昏头胀脑,分不清方向,就听到管理员的催促声:“快起来,让开,后面人要滑下来了!”   清微起了一下,还有点晕乎,就有人拉住了她的手,把她带离了平台。是十三。他淡淡笑着看清微,帮她整理围巾。      清微看看滑下来的孩子都兴高采烈的样子,有点不好意思。幸好叫的不止是孩子,她还不算太丢脸。   第一次后有了经验,清微就不害怕了,再滑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速度的力量和美妙,就更是欢欣喜悦了。她还和十三串在一起滑,十三在她后面,拉着她的雪圈绳,修长的双腿牢牢卡住她的雪圈,两人飞速而下。   两个人的速度更快,可清微已经适应了疾风,即使横过来竖过去也不担心,那种放飞的快乐让她笑出声来。十三尽力操控着方向,眯着眼看向远方,耳边是愉快的笑声,心情也像雪后晴天。      坐牵引上雪道的人很多,每次都要长时间排队,有人等不及,就从人行道拉着雪圈爬上去。清微玩心起来,就不再排队,喊着十三一起自己走上去。   没想到走起来挺累。雪道滑下来时间短,走上去却觉得漫长。不少人走着走着就站住休息,走三趟以上的人很少。清微体力还算不错,可走到第四趟也感到累了。   她刚开始还能支持,后来坡度变陡,越来越吃力,抬头看看顶端还在远处,干脆停下来喘气。   十三在她前面,不时回头看看她,发现她停下来了,也站住脚。清微嫉妒地看十三:没一点儿疲惫的样子,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!      十三见清微累的弯腰喘息,哪里舍得。他直接建设:“你坐雪圈里,我拉你上去。”   清微一听就咳嗽了:坐雪圈里被拉上去的都是孩子好吧,她一个成年人,让人拉上去,不被笑话死了。于是清微坚决拒绝。   她要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可以上去,就接着走。可是没几步又停下来了:真的太累,她觉得爬山也没这么累,起码爬山不会拖着一个大轮胎。   后面的人走上来,被清微堵住了,试图从她身边过去,可是道窄,轮胎又大,就有了困难。      十三说:“看,你这样会影响别人的。”清微也觉得是这样,刚准备把自己的轮胎放到旁边上,让后面的先走,突然就身体腾空了。   她以为是滑倒了,惊慌地叫了一声,还没反应过来,却已经稳稳落在了雪圈里,然后被十三拉着向上走了。十三拉着两个雪圈,一个里面坐着清微,拉紧绳子在身后,一个放松绳子在清微后面。   牵引索道就在人行道的旁边,清微这个唯一被人力拉着上去的成年人立即接受了大家的注目礼。   就连他们前后的人都朝这里看。就有人说笑打趣,说十三怎么体贴,怎么有劲,竟然能拉着女朋友上雪道。      清微的脸红了,旁边道上被爸爸拉着的小男孩正与她平行,笑嘻嘻地看着她。她试图从圈里出来。奈何十三好像猜到了她的意图,上去的速度加快了,雪地又滑,清微想站起来还真不容易。   “阿御,让我自己走。”无奈之下,清微只能努力转头,对十三说。   “我拉你一点儿也不累,这样上去快点,还可以多玩两趟。你不高兴吗?”十三回答她,却没有停。   “我又不是孩子,别人会笑的。”清微终于费劲地转过了身,仰头看着前面的十三。   十三站在高处,拉着绳子的手臂是一个优美的弧度,俊美的侧面带着淡然的笑容。远处的青松,皑皑的白雪,衬托的那笑容越发纯净。      “他们笑他们的,愿意的也拉人上去好了。”十三这句话故意说的声音有点大,打趣他们的小情侣小夫妻顿时收了声,男人们在自己爱人的眼光下表示压力很大——拉个孩子已经够费力的,拉个成人,基本别想。   清微实在坐不住,还是要求下来,十三把后面雪圈的拉绳交给了她:“你帮我拉着,也就出了力。坐着好不好?”   十三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专注地看着她,温柔之极,他长睫毛上点点碎晶,在阳光下闪烁。天啊,面对这样的眼睛,清微实在无法拒绝。   她坐在雪圈里,却好像感受到了十三的温柔通过绳子传递过来,暖暖的,不,甚至是热烫的。      最后,清微厚着脸皮,拽着空雪圈被十三拉上了坡道。   最最后,清微又被这样拉上去2次。滑雪圈的人虽然多,这天还是有不少人记住了这一对儿。   最后尽兴时,清微给十三整理吹乱的头发,问他:“你不累吗?”十三低头任她的手指梳理三千青丝,轻轻地说:“拉你怎么会累。”   清微突然就红了眼眶,心里又酸又甜的,恨不得把十三狠狠揉搓一顿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数了数,虽然留言不是很多,还是更了。 肥吧肥吧,这本来是两章的内容,后来删除了一写过渡情节 直接合了一章,保持完整性 晚上有事,赶着先更了,喜欢这章就按个爪印吧 不喜欢也要提提意见嘛 ☆、终于亲亲啦   从滑雪场回了市区,清微从兴奋中恢复过来,才感到累。两人简单吃了东西,就回宾馆休息。第二天早上吃早点,服务台除了发早餐票,还发了一张宣传单。   清微和十三看看,原来是一座公园搞冰灯展,当晚就是第一天。看冰灯?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。清微当即决定和十三去。   晚上打车去了公园,发现游人还不少。公园场地很大,装点的也很漂亮。树上的长条灯好像水波层层不绝,到处的小红灯笼,冰灯坐落在公园各处,硕大透明的灯体内,彩灯明亮。      十三当影卫时曾经暗中跟随皇女参加游园活动,但都是在白天,观赏的是园林布景。这样夜晚中看冰灯却从没有过。   他感到整个公园好像活过来了,到处流光溢彩。清微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城堡说:“看那。”那是一座巨大西式的城堡,能够容纳十几人出入,不少人近前留影。   清微和十三也到跟前,发现有台阶可以从内部通到上层,就顺着人流登上去,冰的地面、冰的台阶,满眼盈白剔透。忽的眼前一阵彩灯闪耀,原来已到了出口。   站在尖顶圆墙的城堡外墙处,巨大的冰墙到人腰间。远望整个公园,真有点童话里的感觉。   最妙的是,城堡另一侧是宽宽的螺旋滑梯,清微和十三坐着滑了下去,又是一番乐趣。      从这里开始,清微和十三逐个看冰灯。有的小巧逼真,有的灯光璀璨。看到有个冰迷宫,清微起了玩心,让十三先进去,她去找他。   十三进去了,清微过一会儿就掳袖子上阵了。她以为很快就能找到十三,结果发现,虽然冰迷宫不能和大型迷宫相比,但是它的性质没变,作为一个“冰肌雪骨”的迷宫,它也有不少岔路和死路。   清微转来转去,碰见几个人,可是她没找到十三。这怎么办?要不还是到出口会和吧。清微想着,就开始找出口。   可是在晚上,又是在毫无区别的冰墙里,清微发现,她已经找不到出口了。她绝对不承认是自己方向感差,一定是因为夜晚光线不行!      最后,当清微发现,她又走到一个死胡同时,很是愁苦。虽然迟早能转出去,可是时间太长也丢人是不是。咦?她突然发现,这里不是死胡同,下面有一个小洞!   可是又低又小,难道要钻过去?之前通过的都是门洞,这个怎么像个狗洞?清微突然想起一位先烈的诗: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,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,一个声音高叫着:爬出来吧,给你自由!我渴望自由,但我深深地知道,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!   啊呀呸,是谁这么损,竟然这里掏个洞?好在现在不是敌我斗争时期了,那么到底钻不钻?钻过去如果还是死路怎么办?   清微想来想去,最后心一横,反正这里没人,钻过去看看。如果再返回去,也未必找到正确路线。      于是清微蹲下听了听,对面没声音,她裹紧了衣服,开始钻洞。这个洞通过一个人还有点吃力,清微穿的厚,扭动几次才像个肉虫子一样,慢慢钻出去了。   还趴在地下没起来,眼前就看到一双鞋,这里竟然有人!那刚才肯定看到她钻洞了,清微窘迫至极,赶紧爬起来,差点滑倒撞到冰墙上。   那人扶住了她,清微更加难堪,她发誓,这辈子都不会再玩迷宫了!   还没抬头看扶住她的是谁,就先看到了熟悉的手。清微僵化地看去,果然是十三。      “你刚才一直在这儿?”   “嗯,我等你不来,就来找你。”   “你......”清微想问他是不是看到她“五体投地"的全过程,可是心里那个憋屈啊,话翻腾几下还是没问出来。   十三一定看到了,她又能怎么办呢?抬头看看,十三脸上表情可疑,是在忍笑?   “不许笑!你躲哪里去了,到处都找不到,害我到这来捉你。”清微色厉内荏。   “......”十三想说他根本没躲,而且担心清微到处找的辛苦,才来找她的,况且刚才清微的动作确实很笑人啊。不过十三看清微脸都涨红了,还是明智地啥也没说。      十三第一次发现,清微理智温和的外表下,还有如此可爱、不成熟的一面,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包容宠爱。   他给清微拍拍衣服说:“我不笑,你不要着急。”那话语温柔,甚至带着几分宠溺。   清微被他半哄着的语调弄的更加窘迫,好像自己是个不讲理的孩子?更像是向人撒娇?清微觉得脸在发烧,她怎么可以向比自己小的十三撒娇?现在只能安慰自己,幸好是晚上,有了红灯笼的对比,她的脸红不那么明显。   十三怕她尴尬,拉她手往外走,清微这才发现,其实她本来可以很快到出口的!她悲催地想,谁弄出的小洞,这也太坑爹了!      公园内有座人工湖,现在冻成了冰场。可以滑冰刀、骑冰地自行车。因为是夜间,滑冰刀的人很少,倒是有几个人骑冰地自行车。   这个很简单,即使是孩子也可以骑上就走。清微想骑车,十三坚持只要一辆车,陪在她旁边走。   公园的湖不算小,还有湖心岛、小桥,被分成了几小片。静谧的冰湖,脚下是硬实的冰面,自行车嘎吱嘎吱地响声,清微扭头看看身侧的十三,突然就感到如此的安心充实。   这么一回头,脚下不自觉的倒蹬了两下。然后,清微就发现自行车骑不动了。十三看她一顿努力蹬,车子却一动不动,也上去试了试,结果还是不走。      好在自行车很轻,又是专门设计在冰上走的,推起来不费力。十三干脆推着清微在冰湖上慢慢走。两个人也不说话,已觉得如此满足。   忽然一声脆响,然后更多的声音响起,半空中礼花争相绽放。清微记起来,宣传单上写有焰火表演的。她下了车,和十三一起看焰火。   天空中,大朵的烟花重重叠叠,地面上,远近的冰灯交相掩映,脚下的冰面,也倒映着瑰丽色彩,忽明忽灭,这一刻的美景如画,不似人间。      停止了运动,清微觉得有点冷,微微瑟缩一下。十三已经感觉到,稍稍犹豫,就将她搂住。十三的体温透过来,清微仰头,他也正低头看她。   清微眼中,十三的脸在这灯光焰火中光洁如玉,深湛湛的凤眼里似乎有焰火在跳动。清微被那光彩所慑,不由转移目光,看到他的唇。   那下唇微凹处,仿佛嵌着半颗圆珠,灯光下隐隐发光,丰盈润泽,看起来实在诱人,清微情不自禁地舔舔自己的唇,想试试它的味道。   两人越拥越紧,呼吸可闻。等到十三轻轻“嗯”了一声时,清微恍然,她已经不知不觉凑了上去,舔了舔十三的唇珠。      真是,太美妙了。   清甜,温润,不是想象中的柔软,而是带着点质感的柔韧。   十三呢?他过电般麻酥酥的,只能用力抱住清微,忍不住低头又去寻她的唇。清微也仰头相合,两人吻在了一起。   清微细致地描摹他的唇珠,又入迷的吮吸他的唇瓣,最后深入去寻那灵活的小鱼。十三生涩地回应着她,把清微牢牢搂在胸前。两人都沉溺其中,连焰火何时停止都不知道。   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,才慢慢分开。十三还抱着清微,两人互相看看,都有些羞。      突然,湖心岛小广播响了起来:“游客朋友们请注意,闭园时间将到,还没有归还冰地自行车的游客,请尽快回到管理处。”   清微和十三相视一笑,推起自行车去了租赁处。管理员看他们推着回来,笑了:“我说怎么回不来了,原来是推回来的。”   “这车骑不动了,有问题。”清微说。   “你们倒车了吧。”   “嗯?”   “这车倒车就掉链子,当然走不了了。所以啊,只能往前进,不能倒退。”   果然,自行车的链子是掉离的。   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吗?清微握住了十三的手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拼了老命码字,终于出了一章。 话说那个钻洞的,还有那个推自行车滴,大家可以不大意的猜到是谁。 太悲催了! 这章有爱吧,响应大家的呼声,两只亲一下! 说了是甜蜜之旅,木错吧? ☆、意外结识   回去的时候,街道上已经行人稀少,清微和十三走出公园大门的巷道,站在一个十字路口等出租车。两个人站的很近,几乎挨在一起,说不清是十三搂着她,还是她偎着他。   出租车还没看到,一辆黑色别克从对面开来,通过路口时正是绿灯,车保持原速就要冲过路口。就在此时,清微这边突然跑出一个人来,姿势虽然歪歪咧咧,跑的倒不慢,连看都不看就直对着对面跑过去。   别克的司机还左手举着手机打电话,看见人扑出来被惊吓了,赶紧刹车,可是冬天路滑,根本来不及,眼看这人就要撞到车上。   清微从那人突然跑出来就知道不好,那人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儿,肯定是喝多的酒鬼。这样撞上去,不死也得躺到医院里。她在人冲出来的瞬间一推十三:“救他!”   清微话音未落,十三已一个纵跃到了酒鬼跟前,几乎没有停顿就提着人跳到了路边。   清微救人,一是完全相信十三能做到,二是不想在他们第一次接吻的这天,记住一起血淋淋的车祸。      别克停下了,深深两道刹车痕,司机从上面下来对着那人大吼;“你神经病啊不要命了!”   清微也走到了对面,十三已经松开了那人,任他神志不清地瘫在地上,裤子上都是泥水。司机转头看向十三,无限感激——今天如果不是十三,他铁铁会撞上人,即使是那人违交规,他总要承担部分责任。   于是司机走近十三连连道谢,十三没什么表情:如果不是清微要求,他根本没有管别人死活的意识。对于一个影卫,什么助人为乐这样的高尚情操,从来不在教育范畴内。虽然受到现代社会的改造,十三对人已经不那么冷漠,但和爱心大同的距离与和月球的距离差不多远。      别克司机是个中年男人,对于十三的冷淡反应也不意外,毕竟城市里能帮助别人已是难得。他转向清微说:“多谢你们!是在这里等车吗?我可以送你们过去。”   清微倒没想沾这点便宜,婉拒了——她并不想坐偶遇陌生人的车。不过那个酒鬼……如果扔在这儿,会出事吧。清微走到不知是睡是醒的酒鬼跟前,打量一下,本来也该是个穿着整齐的职业者。   在中年男人的诧异眼光中,清微掏了掏他的口袋,摸出部手机。然后打开通讯录看了看,拨通了一个号码,接通后说:“我是过路人,这个手机的机主喝醉了,现在X公园正门的十字路口旁,无人看管。”说完挂了手机,又放回他的口袋里。      中年男人又提议用车送他们,正说着抬头一看十三——刚才没多注意,现在正好路灯下,十三的脸清楚地露出来。中年男人一下怔了,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,脸上表情飞快转换。   他热情地凑到了十三跟前说:“你刚才动作很快,练过武术吧?”他的目光太过热切,十三很不适应,微微皱眉看着他,并没有回答的意思。   那男人看到他的这付表情,竟然更加兴奋,更近地凑过来:“你是大学生吗?现在放假?”   十三退后一步,看着清微。清微也觉得莫明其妙,忽然想到,这人别不是有特殊爱好的?难道看十三漂亮想诱拐?她不悦地说:“这和你无关。”说着和十三转身就走。      但那中年男人追了上来,急急地说:“二位别误会!我是星辉公司的武术指导,我叫邵雍。”他说着期待地看着两人,清微并不太关注娱乐新闻,根本不知道什么星辉公司,更不知道邵雍是哪根葱,所以兴趣缺缺,还是接着走。   邵雍想取张名片证明身份,跑回车里,却眼见一辆空出租车过来,十三和清微上去了。他气愤地爆了个粗口,没这么受过无视,本来想走,可是想想刚才十三那张冷漠英俊的脸,矫健敏捷的身手,又狠不下心,刚才发动汽车追了上去。   清微发现倒车镜里邵雍一直追在后面,扑哧笑了:“阿御,那个星辉公司的是不是看上你了?他一直跟着我们呢。”      十三还没说话,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先惊讶地说:“星辉公司?挺有名的。”   “哦,你也知道?”   “知道啊,中港合资的,去年不是有部电影拿了个什么奖。”   “那邵雍你知道吗?”   “演员?导演?好像没听过。”   “说不定是个骗子。”清微笑笑地看十三。   “唉,我想起来了,有个动作导演好像姓邵的,上次拿奖的就是动作片。”   “不是武术指导吗?”   “叫法区别吧。那我真不知道了。”      说着到了宾馆,清微和十三下车,果然那别克也停了下来,邵雍气呼呼地赶在大厅挡住了他们。   他已经追到这儿了,清微只好请人坐大厅沙发上,准备简短谈谈打发掉。邵雍压下不满,取出名片递过来说:“我确实是星辉的邵雍,负责电影拍摄中武术班子和动作替身的,我们剧组在这儿取雪景的,本来快拍完了,没想到一个很重要的替身演员昨天受伤了,刚才见到这位先生气质和身手都很好,就想邀请他临时客串一下,补完几个镜头。”   他说着又用热切地眼光看着十三。邵雍本以为表明身份和目的,两个年轻人一定趋之若鹜。想上镜头的人多了,即使临时客串,也是个很好玩有趣的经历,有几个年轻人会拒绝?却没想到十三是个冰块,清微是个疑心病。      清微纳闷了:“你们演员那么缺,开始大街上乱拉了?”   他只好耐心解释:“这个替身演员的必须是个练家子,普通人是难以胜任的。”   “动作很危险吧,不然演员受伤了?”   “他不是拍摄受伤的。”邵雍说着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:“昨天没他的戏,他偷偷跑去滑雪,结果摔断了腿!”   清微默,不会那么巧就是他们看见的那个吧。好像确实是个小伙子,只是疼的脸拧到一起,看不出长相了。      “找个代替的人那么难吗?”   “本来这里的戏不多,过来的人一个萝卜一个坑。这演员受伤没人能补的上,我找遍了这里的武校,也没发现合适的人。不是体型就是气质,再不就是身手太差。”他说着叹口气:“我刚才是从最后一个学校出来,给剧组打电话,结果没留神差点儿撞了人。”   邵雍说着精神一振:“我看这位小兄弟不简单,难道是武术世家的子弟?能不能帮个忙,补拍几个镜头?我们会给相应报酬。”   十三根本没反应,连回答都没有。清微只好替他说:“我们只是过来玩的,恐怕没时间。”   “就几个镜头,不过一天时间。我们的拍摄点就在附近,XX景区。如果你们答应帮忙,当天可以住在那里的温泉酒店,食宿我们包了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昨天写完了,有事没来得及发。 ☆、十三触电   温泉酒店?这里附近还有温泉?清微看看十三,奈何他仍然面无表情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只好说:“事出突然,让我们考虑一下,明早给你电话。”说完接了邵雍的名片。   邵雍又是一番鼓动,竟然还用手机拍了十三两张照片,说准备给导演看。清微也没客气,用手机拍了邵雍照片,准备查查他。   清微和十三是分住的,准备回房前,她问:“阿御,想不想去?”   “不知道。”   “虽然是替身演员的替身,但是万一得了导演青眼,你说不定会走上演艺道路,以后成为明星了。”清微笑着说,一半打趣一半认真。   “明星?就是拍戏的?说到底还不是戏子。”   ……好吧,清微嘴角抽搐与十三分别。      回去后就上网查了下,没想到在电影节的颁奖典礼视频上,真看到了邵雍。是影片获奖时,导演上去领奖时感谢他来着,还给了镜头。   又上网查了当地旅游地点,确实在附近有温泉,并且有家温泉酒店。不过这家酒店很会经营,只洗温泉的话,消费并不是想象中的高价,价格适中,许多市民都携家带口地去玩过。   看来邵雍也很精明,估计把那个演员的住宿费用算给他们了。      邵雍身份应该没问题,如果真的只需要一天时间,那么让不让十三去呢?   清微想来想去,夜里失眠了。她之前对十三说的话,是有点私心的。虽然十三去代替个替身演员补几个镜头,然后成为影星的可能性很小,但凭十三出色的相貌和绝对的武力值,也不是没可能的。   十三虽然对人总是很冷淡,但却有股奇特的吸引力,从总有人围着他看就知道了。也许这次试镜,就是十三的一个机会。他还年轻,不过20岁,还是有无限可能的时候。   她不能自私,为了十三好,也应该鼓励他去试试,就当她去免费泡温泉。      第二天早上,清微还没和十三吃完早饭,邵雍电话就来了。清微捂住手机,问十三:“我查过了,他说的应该是真的,你想去吗?”   十三清澈深遂的眼睛看着她:“我听你的。”   清微于是回答:“我们愿意去试试。”   邵雍很高兴,派人过来接了他们去景区。   剧组都住在温泉酒店,都聚在二楼大厅,正准备外出。导演姓陈,看到十三后很满意,十三的气质十分吻合影片中的角色——一个无情冷血的杀手。   他提出让十三做几个动作看看身手,十三没按他说的来,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,中间一个转身旋转动作。虽然只是二楼,但高度堪比三楼,他猛然一跳把众人一惊,直到十三安然的落地,围观的人一片惊呼声。      剧组里有专业的武术演员,当然能看出十三确实好身手。导演见他动作漂亮潇洒,而且没有任何防护和准备,游刃有余的完成,也不免眼露赞赏。   邵雍觉得推荐人如此出色,脸上也光彩。正想说话,十三竟然平地而起,拔高数尺后,借助大厅石柱,连蹬几下就到了二楼高度,然后单手一撑,就翻过了护栏,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导演跟前。   十三没说话,看向导演,目光无声询问“够格么?”   只有清微知道,十三已经保留了实力,她之前特意叮嘱过,不要显露内力,防止被人当成异类。其实十三完全可以轻松一跃而上,这样上来已经时低调低调再低调了。      可如此流畅的高难度动作,都能和电影经过制作后的效果相媲美,岂不让人吃惊。   当即就有武术班子师傅问十三师承和家世,认为他是某个武术世家或是大师徒弟。虽然古武没落,但传承仍在,只不过大多数人不知道罢了。   十三也不多说,这些人什么也问不出来。结果就是,顺利通过导演目测,一行人轰轰隆隆上了车奔赴拍摄点。   清微也跟着去了,不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,就在一处停了。      观看拍摄,清微大开眼界:一个不过十来米高的缓坡,作为一个陡峭的悬崖,演员在什么做垂死挣扎状;举着大反光板的灯光师在石墩子上蹿上蹿下;有个演员高处跳下没站利索,扑倒之后满脸雪,化妆师抡着家伙就冲上去了……   当清微看到一个女演员,穿着纱衣外罩,边冻的哆哆嗦嗦,边慢动作的挥动长剑,对打的人也慢动作的躲,忍不住笑出声来:这也太搞了,这样的动作不知是如何加工成刀光剑影的?   她这一笑,剧务立即发现这个不编外人员,竟然还不和谐的笑,走过来低声要求她不能再出动静,最好离远点看。      清微讪讪然,有点无趣,再看十三被揪进保姆车化妆,不知多久才能轮他上场,决定离开,反正邵雍已经把房卡给了她,还有温泉洗浴票,不如自己先回去。   没有车,走回去花了不少时间,好在虽然是冬天,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,这天又很晴朗,空气清新,山间松树成片,就当徒步了。   到了酒店一问,温泉洗浴票包括泡温泉、游泳和中午自助餐,时间刚好赶上吃饭的尾巴。清微高兴地奔进餐厅,把胃添的满满,就准备泡温泉。      随便买了件便宜泳衣,裹浴巾出更衣间一看,原来一楼是个庞大的温室,中间是游泳池,深水、浅水、热水、冷水俱全;两边是一个个的温泉池,大小现状都不同,功能也不同。有加药物的,有加花粉的,还有加牛奶红酒的。   每个池子里安着不同颜色的灯,中间一圈石沿,池边可以泡腿,坐进去刚好是成人的脖颈处,每个只能容纳5、6个人左右。大概因为不是周末,人不是很多,有些池子还是空的。   清微干脆逐个进去泡。水温很高,刚进去有点烫,习惯后就觉得浑身毛孔都打开了,懒洋洋地动都不想动。      可惜坐久了会因为高温感到胸闷,清微泡够了,就去游个泳伸展一下。有时买杯饮料,欣赏大厅内种的植物。这样不知过了几小时,就看见十三从男宾入口进来了。   他换了拖鞋,但是穿着整齐,在一堆露胳膊露腿的泳衣男女中间特别显眼。十三没管他人的眼光,只四处张望着,明显在找她。   清微发现他每每看到女人就脸上发红,很快转开眼睛,却又不得不再看下一个。她看十三的冰块脸上出现的别扭表情,只觉得稀罕有趣。   清微想多看一会儿,她刚好站在一株树后,也不出声看着他找。   十三匆匆扫过外面的人,就往里走。地上都是水,他的长裤也被沾湿了。一个身材丰满穿着比基尼的女人特意从他前面过,十三受惊般跳开,目不斜视地快步离开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呃,有个问题问大家。其实我已经写出了两只的第一次。 可是自觉有点雷。本来就不会H的作者表示,真的有压力。 交给朋友看过,她笑喷了。于是本色更加没信心,各种挠墙。 简直不敢发出来,怕被笑、被拍,怕读者被雷晕。 现在问大家的是,到底要不要十三生子? 如果要,那么十三会有初夜反应,比如疼痛啥的。。。。 这些情节如果在女尊背景里,好像还正常,在现在背景里,比较雷 如果不需要,那么我就大刀阔斧滴改了,去掉雷的部分。 还有2章到第一次,我会统计意见,以多的为准。 ☆、两个人的温泉   清微笑的站不住,干脆滑进池中——男人见到泳装美女谁不多看几眼,有的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,十三怎么如避蛇蝎一样的。他不看那美女的脸都黑了。   这一动,十三很快发现了她,径直走了过来。清微看他站在了池边,笑着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   “拍完了,我就几个镜头,也不用吊威亚,做防护。”   “吃饭了吗?”   “吃了,盒饭。你呢?怎么自己走了。”   “我也吃过了,我没事就来泡温泉。你换个泳衣也来泡啊。”      她这么一说,十三不作声了,还有点委屈地别过了脸。   清微知道十三生气她不出来,笑着伸手拽拽他裤角。十三还不作声,却蹲下了。   清微哗啦从水出来,坐在池边对十三说:“刚才那美女身材多火爆啊,你躲什么?你那表情真挺逗的。”十三一听,气她作弄,瞪了她一眼。   可是他上挑的凤眼,十三对清微又凶狠不起来,这一瞪还不如说斜睨,竟是风流婉转。清微呼吸一窒,她一贯对十三的眼睛没什么抵抗力,这一记“媚眼”更是威力加倍。      清微调整呼吸,暗自说:稳住稳住,别跟色女似的。   十三见她不说话了,以为清微不高兴,又转头来看。只见清微因为泡温泉而十分红润的脸,身上只有运动式的泳衣,修长的脖子、手臂□露在外。他赶紧转移视线,却又见到清微露在外面的腰,泡在水中的两条腿,在紫色灯光中随着水波起伏。   十三觉得室内温度太高了,他的脸已经滚烫滚烫。甚至鬓角处痒痒的,应该是渗出了汗珠。他应该寒暑不侵啊,怎么会这么热?      清微也发现十三真的害羞了,连额角都有了细密的汗珠。她想起十三的保守,对自己不体贴的心理有点愧疚。十三最多在电视上看到,哪里见过真人露肉到处晃?   尤其是男人女人都半裸着到处跑,再有一两个女人给他放电,十三应该心理还承受不起。   清微不笑他了,裹上浴巾出了水池,拉住十三的手说:“阿御,穿游泳衣是很正常的事,不然的话,穿着衣服泡温泉吗?你也换条泳裤来好吗?”   说着,清微把与房卡对应的手牌摘下来,让他凭牌记帐买泳裤。      十三不动,低声说:“那些男人穿的太少了。”   清微哭笑不得:“男人只穿泳裤就行的,大家都一样,没谁笑话谁。”   十三还是不肯:“我,我实在穿不出来。”   清微无奈,想了想说:“这样吧,你换了泳裤就裹块大浴巾,下水也披着,就看不到什么了。”   十三终于勉强答应了,匆匆而去。  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,清微等的眼都酸了,十三才再次进来。果然裹着大浴巾,而且是两块!      所有人都侧目,为这么一个帅哥遮遮掩掩的怪异行为。   亏他怎么把两块浴巾撮到一起的,清微腿软,又倒进了池里。   后来清微几番做思想工作,十三才肯放下一块,裹着一块进了温泉池。   十三身上肌肉不是鼓鼓囊囊的大块,却十分结实精悍,穿上衣服显瘦,脱掉后就显出来了,坚韧如铁、爆发力十足,哪怕微小的动作也能看出那身体的力量。   他精壮的胸膛在浴巾中若隐若现,修长有力地双腿与腰臀比例完美,宽肩窄腰倒三角。腰下,浴巾遮不住了,露出最普通的黑色泳裤,对比的肤色如玉。   那圆翘的两瓣,在池沿坐的一刻好像坐在了清微心上,发出嗤啦一声,撕裂了她的防线。      其实清微不是没见过十三裸~体,话说当初十三曾经光着拉开门与她对个正着。不过那次只是一眼,现在清微可以清楚看到十三的大半身体,还是被他震憾了。   那是完美的男性躯体,是力与美的体现。这样的身体,能让人情不自禁地赞叹欣赏,如同最无暇的艺术品,让人不能不欣赏。   虽然是和清微在靠内的池中,没有别人,十三还是有点不自在。他从没在公众场合如此暴露过。即使洗澡,也是在家里独自完成的。      所以在舒服的温泉中,十三却如坐针毡。他悄悄看清微,想知道她对自己身体的表情。结果看到清微几近痴迷地看着他,十三迅速低了头,心里不安的同时又有点甜:清微没有嫌他太硬梆梆的,清微是喜欢他的呢。   清微也发现了十三看她,顿时从脱线状态中反应过来。她怎么一直盯着十三看,那眼光不用想了,一定是色迷迷色迷迷。她甚至偷偷擦了下嘴角,老天保佑,总算没有流口水,不然糗大了。      十三马马虎虎泡过了温泉,清微本想教他游泳,十三死活不肯甩开浴巾,只得作罢。况且也到了晚餐时,清微和十三离开,各自去淋浴。   十三再出来已经换好了衣服,表情自然多了。等清微的时候,他出众的相貌和一头乌亮的长发,引来一个女人主动搭讪,也被十三面如冰霜的冻走了。   所以清微一出女宾部,就见到十三如同一个大冰坨,散发浑身生人勿近的气息,冷硬地独自站着。      这个十三啊,还真该改改自己的气质,不然将来工作了如何与同事相处?清微一边感叹着,一边走过去。   晚上剧组邀请他们一同用餐,也算庆祝雪景部分拍摄完成。邵雍带头给两人敬酒,十三不喝,清微不想把愉快气氛搞砸,帮他挡了几杯。   她本来酒量一般,红酒白酒掺杂着喝,虽然没醉倒,却是醉意醺然。   两人进房间的时候,才发现一个问题:床只有一张。虽然很宽很大,睡三个人都没问题,但确实是一张床!   本来清微拿房卡的时候,就知道只有一间房,但她以为是标准间,会是两张床。之前她和十三都是分开住的,但这是剧组提供的,不好再多要求,而且清微问过,与单泡温泉相比,单开房不便宜。      可是,他们这趟花销不少,清微的住宿费都是超标的,多余部分要自己补,何况还有十三的费用,清微的小金库已经干的可怜了。所以清微咬咬牙,想着凑合一夜问题不大。   谁知竟然是一张床。服务台还笑着解释:这属于家庭套票,包括住宿、温泉,夫妻俩带孩子睡都可以的,最是经济实惠。   好吧,看来只能这样了。清微与十三互相看看,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张大床。清微有点晕乎乎的,只想好好睡一觉。      她到卫生间换了睡衣,就扑倒在床上。请微确实累了,之前滑雪、看灯,今天又徒步、游泳,加上泡温泉,也让身体舒服的同时更加困乏。   十三刷过牙,房里只留了夜灯,清微趴在床上,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。他轻轻在床边坐下,靠近清微观察她。   被子没盖好,小腿露在外面,散乱的发丝还带着潮意,身体的姿势有点僵硬。十三想:清微应该是很累了,不然不会这样睡。   他慢慢伸出手,又缩了回来,再伸出手,终于下了决心,探向清微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统计了哦,要求生子,有初夜反应的占多数,9票 不生的,5票。 还有要求两个都能的。 看来十三得有点反应了。 不过我的原文太雷,我打算修改一下,不然雷的大家四散奔逃就不好了。 那么定下来,十三受点小罪。只是一小点,我可是温馨的亲妈路线。 ☆、情之所至   清微正半睡半醒之间,忽然觉得一双手摸到了肩头。那手很熟悉,力度适中的按压她的肩膀。她也不吃惊,只嘟哝着:“阿御,好累。”可是说的声音太小,自己都听不清。   然后那双手就从肩膀开始,给她从上往下按摩。一处处肌肉被揉开了,经络通畅,身上不再酸痛紧绷。按到小腿肚的时候,清微舒服地呻吟出声。   她翻过来,十三停了手,准备给她盖好被子。      不防清微闭着眼拉住了他,然后用力一拽,就把十三拉倒了。十三完全可以挣开,却顺着她的力道,俯在了清微身上。   清微睁开的眼睛带点朦胧,不知是酒精刺激还是什么,她很想抱住十三。如愿抱住了他,又想吻他。   清微侧过身,十三顺从地躺在她身侧,两人开始了缠绵的吻。清新甘甜,像是品尝一枚滋味绝佳的果子,让清微不想离开。她一遍遍逡巡十三的唇,确认那美妙的滋味。   终于,清微放开十三的唇,吻啄着他的脖子、锁骨,一路向下,是光滑结实的胸膛。      十三富有弹性的肌肉,手感极佳,清微忍不住伸手摸进了他的衣服,时轻时重的揉捏,还是觉得不够,进而咬了上去,轻轻啃啮,在齿间厮磨。   忽然看到,那宽阔结实的胸膛上,有粉色的两点儿,像是可爱的小花蕊。她蹭了下,嫩嫩的,软软的,干脆含住轻轻吮~吸。   身体传来的怪异感受,刺激一下下袭来,十三一直忍着没出声,只抱着清微,抚弄她的后背。直到清微揽住他的腰,嘴唇亲上了他胸前,十三忍不住呻吟一声。   清微又亲了亲从柔嫩变硬的小粒,恋恋不舍地放开,顺着他光滑的皮肤摸向后背。      手上略微有了异感。清微探过头去看,后背下端有道长长的疤痕。其实疤痕已经平复,看起来也是淡淡的粉色,摸起来也同样光滑,但手感还是有点区别。   十三一僵,身体有点发硬:他之前受的伤,或许和到了这个世界有关,好的速度和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以前,甚至一些过去的旧伤都慢慢好了,也没留下痕迹。可是这道刀伤因为太深,还是留下了疤痕。   清微会不会嫌弃他?自己本来就硬梆梆的,再加上一道疤,哪个女人会喜欢呢?现在清微明显是想要他的,看到这疤是不是倒尽胃口......      十三心底发寒,比被砍到那一刀时还要冷,不由轻轻颤抖起来,小声说:“别,别看,那疤,那疤我会想办法除掉的。”   清微指尖沿着疤痕扶过,轻轻吻上去,才说:“不难看,很有男人味。我喜欢。”说着她的眼睛闪闪发光,渴望地看着十三说:“阿御,我想要你。”   十三只觉疤痕被吻过的地方,都发热发疼,清微不嫌他,没有看那疤恶心,清微说想要他!十三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,想说话却说不出,只能连连点头。      清微却又有点恍神,她这样对十三,会不会不应该?是不是喝醉了?动作的手又慢了下来。十三看她似有犹疑,一咬牙先扯掉了衣服,又去脱清微的衣服。   他心里再忐忑,手上动作仍很坚定,只是最后褪掉清微底裤时,手指有点发颤,看都不敢看那里一眼。   暗暗的灯光下,十三的身体像座有温度的雕像,长长的黑发铺散在雪白的床单上,无限诱惑。他身体发出的淡淡清香,让清微深深吸气:“阿御,抱我。”   十三怔了一下,他只见过图册,其实不是太会。可是现在情之所钟,本能驱使他将清微搂住,又亲吻她的身体。   清微觉得血液都混着酒精飞速流动,十三温热的身体,滚烫的吻,自身上敏感地传来。她只有过两次经验,现在控制不住了,低低呻吟着,向十三要求更多。      十三把她抱在自己身上,原本凌厉淡然的眼睛,现在带着湿意看着她,修长有力的双腿环住了她的腰,把清微卡在了适合的位置。   十三抬起上半身亲吻她的脖子,又笨拙地吻她胸前嫣红。清微啊的一声,再也不能忍受,扶住了十三紧实柔韧的腰线,就这样将他纳入了身体。   进去瞬间,十三身体微微一僵,却没有吭声。他先是任由清微动作,看到清微不会控制力道,有点不满足时,就托动清微帮她运动,越来越快。   快~感渐强,清微什么都想不到了,忍不住反复叫着“阿御”,十三不时回应她。最后关头,清微提高声音吟哦一声,感到一股热流,伴随着无比舒服熨帖的元气冲入体内。      清微还趴在十三身上。这次欢爱,十三虽然清涩,却带给她极大满足。酒精随着汗挥发了,此时只觉身体软的不想动。见到十三红着脸,眼神柔和看着她,眼里有未尽的泪花。   清微看到泪花一惊,刚才的激情就退了一半,脑子清醒过来:难道十三不愿意?也是啊,他们刚刚才亲吻,怎么突然就滚床单了?这对于保守的十三而言,是难以接受的吧?      “阿御,你怎么了?对不起……”清微慌乱地翻下来,去擦他的薄泪。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强迫纯真少女的无良男人,别扭的想笑,可她一想到十三不愿意,心里又一阵难过。   “不,不是。”十三急忙靠近她说:“我是第一次,破身有点疼,不是不愿意。”   “破身?”清微傻了,十三平时很强大,忘了他是女尊男了。   十三从身下慢慢拉出一条毛巾来,是他擦头发时扔在床边的,后来特意垫在身下。他扭过头递给清微:我的处子之血。”   清微混乱了:男人处子之血?从哪里流出来的?   她还没来得及想通这些邪恶问题,就发现,那毛巾上什么也没有!她再看看,仍然一片雪白。十三让她看什么?    作者有话要说:呼,累死我了,改了4次稿,总算觉得比较顺了。 不过警告,本章含雷,请自行携带避雷针! 看了评论,我也想来想去,就如亦灵所说, 十三比较是成年后穿过来的,生理和心理上,都已经稳定 所以他会有原世界的初夜反应很正常,想有自己孩子也正常。所以这些会有。 同时,123、junying500、喜欢十三的十四,所说的要顾及到现代社会的影响, 一个世界一个规则也是对的。 因此,我采取比较折中的办法,十三身体已被改造,不完全和原世界相同。 他会有自己孩子,但一定不会当白鼠,我可是亲妈 ☆、安抚   十三本来还有些难为情,扭头不好意思看毛巾,看清微表情发现不对,才发现毛巾上没有血迹。   他大惊之下,把毛巾收回再细看,确实没有。   十三如遭雷击:这怎么可能?他是处~子啊!刚才明明很疼......   突然想起:清微会怎么看他?会相信他吗?即使相信,这个有缺陷的初~夜,也会成为记忆中的疤瘌!   初~夜没有落~红的男人,在原来的世界里,被打杀休弃都是理所当然,还会被人侮辱谩骂,一辈子抬不起头来。   十三想着想着,已经忘了这里是新的世界,或者意识到也平复不了此刻惧怕羞愧的心情。他脸色惨白,身体僵硬,唯独拿毛巾的手开始发抖。      清微看他神色不对,想伸手去楼他,十三已经翻身跪在了床下,反复地说:“我是干净的,相信我。”声音低沉婉转,带着绝望。   清微看他光着身子跪着,脸上一片灰白,哪里还管的着什么毛巾,跳下床抱住他,使劲拉他上去。   十三不动,清微也拉不起他,见他只反复说话,知道是失了心神,狠狠抱住十三,摇着他:“我当然信你!快起来啊!”   十三回了神,木呆呆地跪着说:“我有错,你罚我吧。”他很久没这么说了,现在却是一字一句,说的认真而绝望。      清微见他如此不珍惜自己,一怒之下,力气也大了,竟然一使劲把他拽到了床上。大声说:“你胡说什么,这里与你哪里不同,你生活这么久了,身体有变化是自然的,不然才不正常呢。何必计较是不是第一次,我也不是第一次。”   十三眼中含泪看着清微:“你是女人,当然不用管。我,可我......”他不知该说什么了。   清微用被子盖住两人,抱住十三说:“我们这里不计较男人这些的。而且我相信你是第一次。不要纠结这些好不好?”   她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,十三终于安静下来,慢慢闭上了眼。      清微见他还是睫毛扇动,知道没睡着,想他安静下也好。她此时深恨自己,明知道十三与常人有异,怎么就那么急色,不问问清楚就把人吃掉了,刚才他说疼,却又没有那个世界的落~红,不知道会不会受伤,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……   她东想西想,脸上表情就开始不好看。又想到十三的性情,这样在外面要了他,又没明确关系,他会不会很难过?于是更是懊悔。   清微想不通,怎么就控制不住把人吃了呢?当时什么都想不到了,满脑子只有欲~望,不过几杯酒,她就乱性了?其实她本身就是狼?不然怎么就想着和十三出来玩,还睡一张床!      她在胡思乱想,十三的心情如同坐了过山车。最初又羞又喜,为自己终于献身给了清微而高兴。后来被毛巾弄的羞惭欲绝,最后感到清微沉默了,又变了脸,心情更是低落,后来竟像堵块大石头,沉的抬不起来。   他想,清微还是介意的,刚才是安慰他罢了。   良久,就在清微还想明天十三会不会因为什么初~夜的原因不能起床时,就听十三小声说:“清微,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,不要求什么名份。你想要了就让我服侍你,不想要我也不会缠人的。以后你喜欢谁不用顾忌我,我都没关系。只要你允许我为你守身,我就很满足了,真的。”   他说着说着,声音有点发颤,还带点哽咽:“如果你还是介意我没有落~红,不想再碰我,那就让我守着你,帮你做事,不要赶我走,好不好?”   清微听了莫明其妙,这人说了些什么啊!这话说的怎么那么辛酸哪再看十三,没等到她回答,就把头埋在了枕头里,似乎怕听到什么无情的话而装鸵鸟。      清微只能使劲抱住了十三,强迫他抬头。看到那张发白的脸,怜惜地凑上去蹭了蹭,就那么额头相抵才说:“胡说什么呢!我是恨自己没问清楚,怕你受伤了,又怕你觉得这样第一次太马虎,为这些烦恼呢。”   “真的?”十三愣愣地看近在咫尺地脸,不敢相信。   “你呀,应该知道这里男女发生关系是男人占便宜。现在这样的时候,应该是男人安抚女人的。我没让你负责你就偷笑吧!”清微无可奈何地说。   “哦,是,是的。”十三慌慌张张地看她:“我,我知道。只是总有点转不过来。我会负责的,清微,只要你给我机会,我会负责的。”      清微戳戳他的脑门:“在外面就冷的跟个大冰块似的,对着我就能胡说又能瞎想。”   “对不起,我是太在意你了。”他说着想到原本世界的女人最讨厌男人这样缠人,又急急保证:“以后不会了。”   清微亲亲他的脸颊:“说起来,你年轻英俊,和我在一起是我配不上你。”   “你是最好的。你愿意要我,我别无所求。”十三满足地叹息一声。   清微戳了戳他胸前吻痕,坏坏的笑。十三低头瞅瞅,脸又腾的红了。忽然想起什么,又低声嗫嚅地问:“那个,清微,我是第一次,还做不好,以后我会学,会伺候好你的。”      清微扶额:“你到哪里学?”   十三认真地想了一会儿:“嗯,不知道。不过总会有办法的。”   清微几乎吐血:“阿御,你情我愿,感情迸发是最美好的,不用刻意去学那些技巧。你我平等,你有拒绝我的权力,也有享受的权力,不存在谁伺候谁,明白?”   “那你刚才满意吗?”   “阿御!你这样问一个□过后的女人,她会害羞的。好吧,我很满意,唯一发愁的就是明天你能不能走路。”   十三点头,露出明快的笑容。他几乎是第一次这样笑,开怀没有一丝阴影:“我可以的,休息几个时辰就好了,以后,嗯,行房也没关系了。”      清微又倒了,十三平常不多话,一旦开口还真难以招架。   眼看十三还要说什么,她干脆给他一个短暂的吻,然后说:“睡觉!”十三再不说话了,微笑着和她相拥而眠。   清微本来以为,自己会在□后不好意思,没想到,对象是十三,她不但不能害羞,还要安抚他。但她却是心满意足。   装好行李箱,是十三温柔的眼睛和淡淡的笑容,她突然觉得,自己装进了一份责任,从现在开始,她真的和十三的命运紧密相连了,他们今后是要共同生活、相互扶持的人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问了下编辑,如果改了点警告的申诉,结果发现,专审警告无申诉,系统警告已经被我删掉鸟。。。 真是太悲剧了 忽然觉得累, 写文本来就辛苦,为了好一点,花费很多时间写、改 晋江因为经常抽,评论被吞、评论需审核都是常事 即使不抽,打开后台也经常需要很多次才成功,我收到的评论一处,打不开比打开的多, 但为了能让留言的亲,都能显示出来,我也不断打开尝试 现在评审又如此严 我不是签约作者,找编辑也困难, 工作忙,本人对那些网上东西也没兴趣,申请公共邮箱之类的,需要现学 花费如此多的时间,就为了做一件根本没收益、纯粹乐趣的事情! 可是因为它的各种限制、抽,已经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。 有转个网站的想法,亲们有建议吗? ☆、朋友一起吃火锅   步出机场,十三拉着行李,背着背包,清微闲适地在走他旁边,寻找事先说好来接的好友安晓雯。   安晓雯和她老公等在出口,看到清微高兴地挥挥手,清微也笑起来,加快了步伐,十三自然地跟着她,灵活地超过前面的人。   清微和十三经过那天夜里,关系更进一步。最后的两天,俩人握手逛街、相互照顾,已是自然而然。      安晓雯的老公和清微也熟悉,看到她空着手出来,笑着说:“怎么没行李?晓雯还怕你大包小包,非要我这个壮劳力来不可。”   “有的,不多。”清微说着指指十三拿的箱包:“这是我的朋友,阿御。”   安晓雯之前看到清微和一个异常英俊的男人走的很近,但出港通道窄,又从没见过十三,就没想到她们是一起的。现在看到清微公然承认是朋友,虽然没说是“男朋友”,但那亲密随意的神态已经表明了,绝非普通朋友。   难道,清微是和这个男人一起外出的?安晓雯立即就想,孤男寡女,一起旅游还能是什么关系?      她和清微是非常要好的朋友,上学时分享女孩子的秘密,工作了共同购物、对工作中的不如意吐槽,可谓知交闺蜜,怎么不知道清微何时有了男朋友?   她明明记得,上个月还一起吃饭,清微什么都没说!   安晓雯有点吃惊,更多是好奇,来回打量十三。清微亲热地挽起她胳膊,小声说:“注意素质,别盯着帅哥看,他会难受的。”   安晓雯听了无语,她看看十三就没素质了?一个大男人被看两眼难受什么?清微也太护短了。她笑嘻嘻地靠近清微说:“认真了?看都不让看,护食的狗狗似的。”   几个人说笑着到了停车场,安晓雯的老公邓伟提议:“这么晚了,干脆一起吃顿饭再送你们回去。”      本来都是朋友,清微当然乐意。安晓雯就笑道:“吃火锅!我知道一家新开的麻辣空间,食材又多又新鲜,怎么样?”   火锅虽然很多种,味道各样,但对清微和安晓雯来说,最爱的还是辣味锅——这是两个把面筋青菜都涮辣锅的人,冬天凑一起吃饭,常常就臭味相投地奔着火锅去了。   清微正想答应,突然想到十三,就问他:“阿御,想吃火锅吗?”   之前参加单位活动不算,十三是第一次见清微的朋友,还是有点紧张的。只是他表情冷淡,话又少,反倒显得不好接触的样子。现在听清微问,连忙点头说:“好的。”   邓伟已经教育安晓雯:“看看,人家多体贴,多温柔,对比一下,你差太远了!”      安晓雯嗤之以鼻:“我差?你呢?不怕不识货,就怕货比货,你也对比一下!”说着掐了邓伟胳膊几下,邓伟大呼小叫,连连喊:“我开车呢,注意安全!我对比的结果就是,你都该扔。”   热热闹闹的四人,确切说是热闹的两人,看热闹的两人,共同到了安晓雯推荐的火锅店。   因为是新开张的,即使在饭点儿,客人也没爆满,而且新装修的店内看着干净漂亮,几人都很满意。      服务员手脚麻利,上了锅底和菜品,还免费送了两瓶饮料,说是开业酬宾。大家高高兴兴地开动了。   锅底是鸳鸯锅,可清微和安晓雯根本没动过三鲜汤,只有邓伟有时涮个菜。   清微饿了,在朋友面前也没顾忌,挥舞着筷子大快朵颐,后来她发现,十三吃的很斯文,而且也基本吃的是麻辣锅。难道他也嗜辣?   清微有点高兴,心想以后可以吃到一起了——她没意识到,已经想到今后生活那么远了。      清微给十三推荐几种菜品,有时还特意给他夹几样菜。十三都默默吃了,他的碟子里,煮熟的肉片,滑脆的黄喉,开花的脆皮肠,往往没吃完就又添了新菜。   十三抬头看她笑笑,不知是辣的还是烫的,嘴唇水润殷红。清微顺手抽出餐巾纸递过去,十三接过擦擦。   安晓雯看不下去了,猛喝一口饮料说:“不带这样的啊,清微你照顾孩子似的。”   清微一怔,她笑笑喝茶掩饰了过去。实际上,晓雯那句话戳中了她心里隐晦的一点:她比十三大许多,别人看来应该是姐弟。他们年龄乃至外表是不是太不般配了?   况且因为十三的依赖和不善交际,她也习惯性照顾他、保护他,无意识中充当了姐姐的角色。说是恋人,更像姐弟,这本也是清微心结。   所以,她给好友介绍时,下意识地只说是朋友。也许,她对这段恋情只有甜蜜缠绵的期待,却没有天长地久的信心。      邓伟是电信公司的职工,现在升为一个小头目,薪金不错前途有望,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。吃饭时聊的是社会新闻,还有工作上的趣事。   他说话风趣,普通的事情也能描述的生动有趣,安晓雯和清微都听的津津有味。   十三只默默吃饭,很少说什么。   邓伟的行业他不了解,对新闻也没兴趣,他从本质来讲,还是对社会,对他人过于冷漠。      可是十三突然觉得,看到清微微笑倾听的样子,他也想能够那样侃侃而谈,逗她笑,让她高兴。可他不会……   或许他永远也学不会。一个影卫,会讲笑话吗?能很好地引出话题吗,能有分寸地照顾女人,知道该点什么菜、什么时候该添茶、什么时候该买单吗?   说到买单,十三之前就注意到了,买单的多是男人。可他一直都靠着清微养活。他的衣食住行,甚至出去游玩,都是清微负担。   他没有收入,没有体面职业,哪里能够供养清微?      这里的女人都爱美,喜欢漂亮衣服,可是清微好像自从认识他,就很少购置新衣了,更不用说手包、化妆品这些东西……   十三想着,左肋处有点酸胀的感觉,他又想到:清微从来都不说什么,只微笑着看自己。   现在想来,那笑容却刺痛了他的心。这样包容他的清微,他何其有幸而拥有。   他是爱清微的,可是这份爱,却让清微辛苦,让清微活的没有别人好,远的不说,就像安晓雯说的,对比一下邓伟,他就是个不合格的男人。      清微吃好了,再看十三,却发现他在愣神。目光看着窗外,却没什么焦距,沉沉的,甚至有点恓惶。   这是怎么了?刚才吃饭前还好好的。清微有点纳闷,推推十三:“想什么呢?”   十三收拾了心绪,掩下眼帘看不出什么情绪说:“没什么,我吃好了。”   清微以为十三累了,没再多想。于是大家鱼贯而出,邓伟将他们送回了家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啊啊,我是个没气节的写手。 被警告、被锁文就炸毛了,到处找地换。 发现重新来,需要慢慢搞懂那些发文规则,出错又折腾的时候,又打退堂鼓了 申诉后解锁,竟然没气节的又跑回来了。 特别是梅大说,那里的环境,我确实对它没信心鸟。 亲们理解一下,有了年龄的大婶,与青春少女还是有巨大区别的,特别是文的风格。 我跑来跑去,跑回了原点,大大们不会骂我吧? 我折腾自己,也折腾了你们,为此更两章,安慰我和大家 ☆、尴尬   清微和十三回到家,见到还住在这里的燕容。都是吃过饭的,燕容泡了壶茶,几人坐着聊天。   她看来精神还好,说起离婚进展,已经办妥了不少。燕容言谈间,已经依稀透出当年果敢、自信的影子,看来这场协议之争,让她也恢复许多。   只是最后,说到欣欣,燕容有点忧愁。要开学了,欣欣将从老家回来,如果燕容不回去,那么欣欣就会被郑强接走,也许在女儿抚养权上就会有障碍。可如果回去,她又不能再和郑强住一起。   清微出主意:十三要回父母那了,可以让他帮忙接送欣欣,暂时住在爸妈家,等事情办完,燕容再买房或是其它安排。      十三知道自己是还要到燕爸家的,可是听到清微这么快说出来,还是有点舍不得。   到了晚上,清微和燕容睡一间房,他睡原来的床:还是当初的床单,只是在床头柜上摆了些女人的日用品。   他不认床,却是睡不着。不知想什么。想邓伟?想燕容?想那天的温泉?想着想着,觉得肚腹中开始不舒服起来,有点疼。   本以为是思虑所致,那疼痛却开始渐强,后来小腹处阵阵绞痛,再也不能忽略。      清微和燕容在床上又说了会儿话,就睡过去了。   本是好眠,可是卧室旁的卫生间,几次有人进出,哗啦的冲水声频繁响起,清微终于被惊醒。她迷迷糊糊地看看燕容,发现她正在开床头灯。   “姐,你跑肚了?”清微问。   “没啊,我是听水声醒的。”燕容也莫明其妙。   清微一下就清醒了:只有三个人,那老跑卫生间的就是十三!他怎么了?清微脑子顿时就乱了,她赶紧出门去看。      十三已经回到了房中,却没有躺着,而是坐在床上,灯也亮着。   清微挨着他坐下问:“阿御,你怎么了?”   “没事。”十三一如既往的清淡声音:“你去休息吧,不用管我。”   清微却看到,十三脸色不太好看,脸上还有细密的小汗珠——绝对不是热的,那么是疼的?   清微急了: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可能不管你!”      说着,看十三单手成拳按着小肚子,那里疼?她不禁朝他下面看了看:难道又是那异世的什么反应?那天十三说他疼却没有落红是不正常的,她就一直担心会有什么邪恶的后遗症。   难道现在发作了?清微想着,好像一条大白毛巾扑面而来,上面两个血淋淋的红字:餐具。   清微情急之下,伸手隐晦地碰了碰十三的下面,关切地问:“疼?”   十三本来有点发白的脸霎时红的像番茄,他被清微大胆的举动惊呆了,一时竟没能回答。      清微更急了,认定是小十三出了问题,抑或是小十三的兄弟小蛋蛋出了问题?   流血了?破了?红肿了?变化了?清微脑中极不纯洁的画面纷至沓来。她越脑补越心惊。   这可不能儿戏,关系着十三今后的幸福生活,是绝不能马虎的!清微就去拔十三的手,想拉开他的裤子查看:“给我看看。”   清微此时只顾着十三,根本没注意燕容也过来了,她一靠近门就见清微拉扯的动作,端着热水的手当时就稳定不能,几乎泼散出来。   十三却看到了,他的脸几乎烫的要冒烟了,死命拽着松紧裤带说:“不是不是。”      清微还想努力,幸好燕容咳了一声,打断了她的行为。   虽然事情不是那样,但总是有点尴尬的。清微讪讪地松手,还是不由自主地盯着十三那里,似乎想分辨那蓝色裤子上有没有红色血迹。   燕容早就看出堂妹和这个阿御关系不简单了,这次回来之后明显更加亲密,可没想到他们两人竟然亲密到如此地步。递了水给十三,燕容问:“肚子疼?”   十三轻轻“嗯”了声,接过热水喝下去,然后说:“谢谢堂姐。”      清微:……   原来是肚子疼。如果这里有块豆腐,她一定撞上去。清微呆愣一会儿,脸色非常精彩。   突然又想到,肚子疼?也许还是因为那个原因……   燕容伸手去摸十三的肚子,十三惊讶地躲开,然后又脸色一变,快步出了房门奔向了卫生间。   燕容说:“他可能是吃坏肚子了,也可能是阑尾炎什么的。欣欣得过,我知道大概,一会儿你按我说的位置轻轻压一下,如果剧痛就要赶紧去医院了。”   正说着,卫生间传来嘭的一声,清微和燕容跑过去一看,十三正扶着洗衣机站起来,地上是一瓶洗发水,看来是十三起身时从置物架上碰倒的。      十三皱着眉,似乎很不舒服,却还想再蹲下去捡洗发水。   燕容已经捡了起来,催清微:“快把他扶回去。”十三却不依,非在水池处捧着水漱了口,才自己走回卧室了。   清微担心了,如果十三真的突发急性阑尾炎可怎么办?虽然是小手术,也要抽血化验的。可十三的血……她想到当初的测试报告,心里一个咯噔。   十三摇头说:“我没事,只是闹肚子了,刚才有点恶心,觉得想吐却吐不出。”      清微按燕容说的轻轻按了十三的肚子,结果他小腹疼,却又不像是阑尾炎。   十三坚持小问题,清微不敢随便去医院,燕容毕竟生活经验丰富,找来氟哌酸胶囊:“还是吃的东西有问题吧?先吃药。”   清微郁闷地说:“我们一起吃的火锅,我都没事,他怎么会这样?”   “这可不一定。或者有问题的东西,刚好被他吃了,或者他对一样东西过敏,或者他根本就吃不惯。有些北方人初吃海鲜,又拉又吐的,浑身起红疙瘩,都是因为身体不适应。”      不适应?难道十三吃不惯火锅?也是,十三虽然对饮食不挑剔,但多是在家里吃,外面的东西毕竟不太干净,而且那种大量混杂吃法,他的肠胃确实不适应。   但也不该反应如此强烈。那么就是——他根本不能吃辣!   十三内力再强,那也是武力,身体素质是好,可如果肠胃根本不适应辣,拉肚子、肠胃疼痛甚至痉挛,都是生理反应,与武功无关。   难道因为十三强迫自己吃了那么多辛辣食物,导致了腹痛难忍?   这样想着,清微忽然有点生气,他怎么可以这样,怎么把自己身体不当一回事!不能吃什么,不喜欢什么,为什么不能如实讲,要自己受罪?   燕容看十三吃过药后,症状已经开始减轻,清微却是有点怒意地看着那个自责的男人,干脆先回房睡觉去了,留这两只自己折腾。      “阿御,你老实说,是不是不能吃辣的?”   十三躲避着她的目光,垂头说:“是。”   “那你为什么要吃!”   ……   “当时为什么不说!”   “我,是我的错。”十三睫毛颤颤的,就是不抬眼,也不解释。   “你!”清微真想打他一下,却下不了手:“太过份了!”   说着,看十三仍然没有解释的意思,清微一怒而去。      十三在她出门瞬间,抬头看去,眼中暗淡无光。他知道这次惹清微生气了,自己是真的做错了,看刚才清微的焦急,他就已经后悔逞强的行为。   可是,理由,理由怎么能说呢?他不好意思说。   清微该不理他了,明天又要回去,那么清微起码一段时间会不想见他了。   十三想着,小腹又是隐痛,可是心里,更是难受。他靠墙蜷缩坐了,缓解余痛。      十三还在黯然,清微又回来了。   她本来不愉的脸色,看到十三的侧影,孤独、伤痛、寂寞,像个独自舔拭伤口的小兽,慢慢缓和下来。   十三茫然看着她,似乎不明白清微怒冲冲走了,怎么又回来了。一只碗就到了眼前。   “喝了,你失了水分,补充点盐水有好处。”   清微看着十三接过水喝掉,给他盖上被子,裹成了一胖大的棉花包子。   十三见清微还肯理他,还关心他,心里一酸,眼睛就有点湿。      清微紧挨着他,双手努力抱住棉花包子说:“为什么强迫自己吃?”   没有回答,十三嘴唇颤动两下,还是沉默着。   “这样不爱惜自己,我会心疼,会生气,知道吗?”她的声音温和,有点气恼,有点不舍,还有心疼。   十三再也抵御不了,终于说了出来:“大家都很想吃,我不想败兴。”   “就为这个?”清微不相信。   “还有。我,我想能和你口味一致,想要练一练。可我以前没吃过这么辣的……”十三语气低沉。      清微还是问:“以前,你吃的都很简单?”   “嗯。都是很粗糙的粮食。很少吃菜,肉就更少,所以吃油水大的荤食,吃多了就会不舒服。”   “你们饮食有讲究吗?还是苛待?”   “主人们对影卫是不在乎的,觉得我们可以随便对待。而且,因为经常需要隐身,我们也不能吃带味道的东西,姜、葱、蒜、辣椒之类的更是不能吃,防止身上产生味道。常年下来,还是吃粗食最安全方便。”   这个男人啊,清微无声地抱紧了他。      “现在呢?”   “现在好多了,没什么不适应,这次是意外,是我大意了。以后会慢慢能吃辣的。”十三急急地说。   “你不要一味牵就别人,哪怕是我。”清微缓缓说:“你要知道,对于你自己来说,你是最重要的,对于你重要的人,只有你好他们才会放心,才会好。”   “是,我会记得。不过,不过你比我重要的多。”十三说着,看看清微瞬间又黑线的脸,赶紧改正:“你比我重要。”   清微板着脸,磨着小牙警告性的看着他。十三蔫蔫地低下头:“重要一点点。”就再不肯改口了。   清微无奈:“无论为什么,都不要做超出自己承受能力之外的事情。”   “嗯。”   “不许为了我的喜好,强行吃辣。”   ……   “听到没?”清微拽拽他的耳朵尖。   “我会一点点吃,慢慢适应,不会再生病。”   “只准每次吃一点,不喜欢不能强迫自己!”   “嗯。”   “爱护自己,为你,也是为我。”   “……嗯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清微啊,你肿么只想那里疼捏? 真是不CJ啊不CJ。 十三哪,你就不能干点靠谱的事捏? 真是笨蛋啊笨蛋 最重要的是,本色啊,你就不能聪明点,少折腾些? 还有,你自己吃火锅吃坏肚子,就让十三照样来,安的什么心啊啊。 ☆、教训与考量   两个月过去了。   郑强已经和燕蓉协议离婚,分了她三分之一财产,另外给女儿四分之一,欣欣归燕蓉。对于这个结果,燕蓉很满足。因为十三接送欣欣,燕爸燕妈也得知了消息。   对于燕蓉中年离婚,二老担心她以后难以找到合适的人,独身带着女儿太辛苦。可清微说,虚假的婚姻,被践踏的尊严,这样的日子才过不下去,比独身更糟。   这话他们也同意,最终支持燕蓉离婚。虽然老话劝和不劝离,但燕蓉的事情不是普通的矛盾,甚至不是普通的出轨,郑强凭借财势地位的欺压,超出了容忍的底线。      各种手续都办完后,燕蓉就把分得的股票卖了,店铺也转让了,全部变成现金存入银行,做完这些,燕蓉毅然带着女儿离开了C市,去了父母处。她说以前对不起父母,现在他们老了,无论如何要去陪陪。   燕容摆脱了郑强,好像切掉一个毒瘤,人都精神起来。她还专门和清微长谈了一次,说了很多掏心窝子的话。      燕容说:“我当初以为有爱就够了,相濡以沫、共同奋斗是最浪漫的,所以没婚礼、没新房,甚至没祝福就领了结婚证也心甘情愿。可到了今天,如果不是你,我会没任何财产的回到原点。   现在才知道当初爸妈的苦心,他们要聘礼、要婚礼、要新房,并不是只为所谓排场,而是占个名正言顺,让男人付出相应的成本,让他以后面对诱惑时多一层考量。可我自以为是,认为为他付出这么多,就不会被辜负,却不知道良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。”   清微静静听着,无限感慨。   “现在活明白了,工作给我的不仅是钱,还有与外界的联系,不和社会脱节。即便老公再能耐也不要做全职主妇,经济独立,才能面对困境无畏无惧。所以我以后会找个工作好好干。”      她还说出了自己的担忧:阿御和当初郑强相像的是,年轻、有头脑、好像一往情深,可是一无所有,与他共同拼搏,能不能共同享受?同甘共苦在现代社会中太少了,她要清微好好考虑。   燕容临去时,抱着清微告别,保证以后会好好生活,还会经常来看她。   最后燕容就带着欣欣,微笑着走了。   清微为燕容的劝告,搅动了心事,几天心里乱糟糟的。   毕竟燕容说的,曾是她想过或者隐约意识到的。   虽然十三不是郑强,但同样是人,是有弱点,容易动摇的人。      这事给燕家二老也产生了很大刺激,对燕蓉的经历不知该说什么。最初不被看好的一对,经过奋斗成为人人称道的夫妻,后来又成了这样的结果。   燕爸爸夜里难眠时,对燕妈妈说:“这人呐,唉。”   燕妈妈也叹口气:“谁想的到呢?好在总算得到些钱,后半生有靠,比有些人幸运多了。”   燕爸爸说:“现在的孩子,不比我们那会儿。都是能狠下心的。”   燕妈妈说:“所以我担心微微啊,她以后会遇到个什么人哪?再说,微微年纪也不小了。”   说着二老一齐叹气。      这天上班,清微就接到一个意外电话。   收线后,清微发愣——她也没想到,邵雍竟然还会打给她电话,说当初几个镜头效果非常好,导演和制片都夸奖了十三的专业素质,公司有意与十三签约,希望十三本人能与他或助理联系。   她本来就在纠结中,现在更是有点不受控的感觉。   清微吐出了一口气:也许十三会比郑强走的更远,走上一条满是诱惑的道路。      清微专门叫来十三,让他与邵雍的助理视频联系。   助力滔滔不绝地说完,十三却拒绝了,就一个字:不。   助理不甘心,问原因。十三的理由很简单:1.不愿意当戏子;2.男演员不检点,与女人随便搂搂抱抱。   助理不可思议地看着十三,开始的职业化笑容都维持不住了,戏子?男演员不检点?这都什么理由啊。再说,不喜欢与美女对戏?莫非这个男人是个钙?   一边的清微黑线。十三只知道搂搂抱抱,还不知道更多限制级的动作,就这么排斥。果然该说女尊国的教育成功么?      正好助理有事,离开一会儿,清微抓紧时间给十三说了说。   她简明讲解了现代明星与戏子的区别,举了几个出身贫寒后来扬名的大牌影星。虽然不够了解,清微也知道娱乐圈不是那么外表看起来的光鲜,有黑幕有潜规则,这些也说了几句。   她尽量说的全点,好让十三自己判断。   助理回来了,又是一番说,一半因为工作任务,一半因为不信邪——还有不被明星光环吸引的年轻人?   结果,十三还是一个字:不。      助理一脸血的看十三,她说了这么多,十三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啊。所以助理抓狂了,坚持问原因。   十三的理由仍很简单:1.听起来,娱乐圈如果不成名,就混的很惨;2.如果成名,麻烦一堆,还可能被潜规则;3.最重要的一点,无论成名不成名,都无法和清微正常的在一起!   助理在那端瞪大了眼:“谁说的,谁说的潜规则?我们是正规公司!”   十三不语,清淡的表情,冷峻的气质,助理隔着显示器也被冻住了。最后她宣布放弃。      而清微和十三,也恢复了正常生活。   清微照常上班,准备今年的职称考试;燕爸爸给十三报了计算机办公软件应用培训班,他们小乐队中有个音乐学院的退休教授,喜爱十三的资质,自愿教他民乐。   十三本来要找工作,已经开始查报纸上的招聘广告了,但燕爸爸坚持让他学习半年后再说,十三扭不过老人家,只好乖乖听话。   就这样,十三和清微的见面次数一下少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不少亲问,是不是不跑了。是滴,钉子一样滴在这里发文鸟。 奇怪的是,我的62章前天就申诉解锁了,可昨天专审又发了短信: 〖专审吴洁〗 于 2012-03-10 07:58:01 发信给您:〖Re:《穿来的影卫好养活》作者申诉〗  您好!您的文修改好了.就请再次上传.您只发站短不发文.我无法帮您解锁! 顿时郁闷了,申诉前就修改、编辑重新上传 ,而且已接锁,为什么现在又说无法解锁,说不发文? 难道她又要锁? 我弄不明白。 JJ啊,你到底要闹哪样?一定把作者都磨的崩溃才甘心? ☆、不是冤家不聚头   清微刚到办公室,打开公安内网,电话就响了,是大海:“燕儿,你看邮箱没?”然后就是一阵笑。   清微听他笑的奇怪,登陆个人邮箱一看,里面一封新邮件:刑警队通缉令(A)级。清微纳闷:刑警队有权发A级通缉令吗?再说通缉令不发到通知版块,发到邮箱算怎么回事?   打开一看,清微扑哧乐了。只见上面写着:      刑警支队内部传真电报   公敌第(1)号      签发人:小胃   等级:特提 发电时间:X年X月X日   抄送:刑警支队所有被坑害及将被坑害的同志   通缉令(A)级   刘旭阳   刑警支队:   X月X日,刘旭阳以月光为名,强借小胃2000元生活费,至今月余不见还钱,且不见人,致使小胃经济精神均遭受重大损伤。经调查,刘旭阳先后以各种理由骗取本队多人财物,有重大诈骗嫌疑。   刘旭阳(身份证号XXXXXXXX,中性,坑爹族,户籍地本市,现住X处,身高1.77,单眼皮小眼睛,唇角一颗馋痣明显,体态肥嫩,左内槽牙缺两颗,讲普通话,紧张时有右眼抽筋、左手哆嗦的习惯。   请各位同志接此查缉令后开展工作,一经发现立即管控,并迅速告知小胃。   对举报人,协助缉捕有功的个人,小胃请吃一次以示奖励。   小胃   X年X月X日      清微再一看附件上的照片,又笑出声来。   平心而论,刘旭阳长的不赖,还有股精神干练的劲头,照片不难看,尤其是他们工作证照是自己技术人员照的,效果不错。可现在,他的工作证照被P了。   刘旭阳头发如同锅盖,眉毛变得像两条虫,腮帮子鼓出来,嘴角歪斜不说,缀着颗巨大的黑痣,上面有几根毛,竟然还吊着一串口水!      看来刘旭阳把小胃得罪狠了,小胃竟然这样恶搞他。   想起好像自去年节前联欢会,刘旭阳就和小胃杠上了,你来我往,互相攻击,不过都是些小口角。什么时候战火升级了?   清微心情很好的把这份通缉令下载到自己的文件夹,准备长期留存。   一天工作过去,刘旭阳突然气冲冲扑进来:“小胃在这不?”   清微一看就想起那照片,笑眯眯地说:“不在。她今天去局里办事了。”      刘旭阳一幅浑身有劲无处使的暴走状态,本来帅气的脸,都有点变形,腮帮子真的有点鼓了。   他看清微笑,愤怒地说:“你还笑?看看小胃干的什么事!把我说成什么了!我一大男人,她竟敢写中性!什么右眼抽筋、左手哆嗦,我得帕金森了我?还体态肥嫩,她说的人还是猪?”   清微安抚他:“别气了,你借人钱不还也不对,咱工资才多少,借你2000像打个水漂儿还不许人说?别说,你那照片来源于生活,高于生活,还是很传神的!”      “我擦!”刘旭阳一急之下粗口都出来了:“我只借了她20块,她就满队造谣说我借了2000!等等,你刚说照片传神?”   清微面对他凶狠的眼神,立即认真严肃地说:“不传神。和你英俊潇洒、风流倜傥的脸一点儿不像,更无你的王八之气。”   正说在着,张大队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彻走廊,吼叫刘旭阳。他只得气恼地说:“不扯了,我还有事呢,明天再找她算账!”      第二天刘旭阳请人吃饭,叫了平时关系近的几只,包括小胃,就在支队旁边的“家有小厨”菜馆。   刘旭阳很大方,点的菜都是菜单高价位的,还要了饮料——反复遗憾下午还要上班,不然要好好喝点。他对小胃不但没兴师问罪,反而说自己不在乎,大家开玩笑而已,就当小胃那顿请吃的许诺他来实现了。   其态度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架式,甚至以充满了“爱心和耐心”的眼神看着她。      吃到一多半,后面要的点心和汤没上来,大海接了个电话,说张队找他先走了。   然后刘旭阳叫清微陪他去刮发票,清微本来不想动,但刘旭阳反复强调他手气臭,让清微帮忙刮个奖出来。清微只好和他结账。谁知刘旭阳出了小包厢,就拉着清微直接出了大门。   清微查觉不对了,等出了门就甩开刘旭阳,问他:“你到底捣什么鬼?”   刘旭阳得意洋洋地说:“走,回去解释给你听。”   回去?回办公室?   可饭还没吃完,更没结账呢!      清微刚反应过来,刘旭阳又硬拽着她进了支队,哈哈笑着:“让小胃整我,我也不是吃素的,也黑她一次!”   “……你早就打算好要算计小胃一顿饭?”   “嗯哪!”刘旭阳夸张地回答。   “可赵光华还没走呢?”   “他?他也不是省油的灯。估计咱们一消失他就看出来了,肯定脚底抹油跑人。”   “大海呢?他也知道?”   “那倒没告诉他。别看他人粗糙,对妹子们还真有点怜香惜玉的下不去手。我准备出来再打电话叫他的,结果他刚好有事。”   “你太不地道了!万一小胃没带那么多钱可怎么办?”   “刚好啊。她有钱,结账宰一顿;没钱,就有乐子了。”      “你太损了!小胃一个女孩儿,如果没钱结账多难堪。”   “她也算女孩儿?也就是长相能骗人,骨子里简直说不成!除了那个该死的通缉令,你知道她都对我干了些什么吗?”刘旭阳悲愤地望天。   “干了什么?难道是始乱终弃?”清微幸灾乐祸的笑。   “她不但造谣我诈她钱,还在值班时通知我来加班,我半夜跑来一看鬼子影都没一个!来的时候打不上车,冻的我够呛。这就算了,赵光华女朋友来玩儿,她不知道跟人家说了什么,那女的回去就追问赵光华,和我认识多长时间了,到底好到什么程度,是不是一个宿舍。”刘旭阳咬牙切齿。   “难道,她是说……”清微知道小胃有点腐,不过刘旭阳和赵光华是同学、好友,但关系绝对正常,这样编排就不好了。   “她什么都没直说!可是话里话外就让人误解。赵光华吓的差点儿要与我短期绝交!”   “短期绝交?”   “说是等他女朋友不误会时,再来往。你说,不就是几句口角,小胃这么损,还不让我报复一下?”      “……”清微无语。   “所以,赵光华也绝对不会帮她的。”   两个人刚说完,赵光华就鬼鬼祟祟进了门,一见刘旭阳就质问:“刘旭阳你也太重色轻友了!你整小胃就算了,干嘛把我也坑进去?好在我见势不妙,不然还不被小胃抓住顶包?”   “别生气,我坚信你英明神武、洞若观火,定能成功逃脱!”刘旭阳嬉皮笑脸的。   “你怎么出来的?小胃没发现?”清微纳闷。   “我一看你们都走了就觉得不妙,借着去洗手间尿遁了。可吧台服务员精着呢,发现咱们都快走完了,就盯着我看。我不敢出大门了,又回去从后门溜掉的!幸好后堂没人问。”赵光华皱眉说:“从一堆大葱中逃跑,哥的光彩形象毁于一旦!”   刘旭阳笑的打跌:“你的形象就和配送菜的没两样,所以后堂大师傅才不问!”      清微看看手机,没收到小胃电话,想她应该不会缺钱。几个人就在一楼大厅说着闲话,边等小胃,该上班时才进了办公室。   上班不久后,清微听到小胃的声音在隔壁极富冲击性地响起:“刘旭阳你不是人!诓我吃霸王餐,还事先藏我手机!你等着!”   清微一头黑线:小胃手机被藏了?看来她当时钱真不够,不知道怎么出来的?   清微开门,正看到小胃怒气冲冲出来,想到自己也是跑掉的一个,硬着头皮上去:“小胃,你钱不够,怎么不用饭馆电话打给我。”   “哼!我记不住手机号,你办公室又没人接,我当时丢人死了。只好把手表押那,回来取了钱才赎回来的。”      ……清微惭愧地保证:“别气了,我请吃顿好吃的压惊。”   “不用,这不是你的事,敢算计我,姓刘的等着后招吧!”小胃一阵风似的走了。   清微看她远去的背影,身后传来刘旭阳得意地哼歌声,突然觉得,这两只有点,有点什么呢?嗯,让人想起“欢喜冤家”这个词,抑或是“不是冤家不聚头”?    作者有话要说:记得有亲要求损友们也出来一下, 而且一直十三出镜,现在也稍微添加点日常生活 那个吃饭的事,我同事干过,不过是男的黑男的 被黑的最后发现不妙,一口气咽不下去,誓死不买单, 他,他竟然从二楼窗户跳出去了,但是仍被捉回付钱。。。。 当初都是小伙,现在已经中年,提起这事还笑,说谁让那人太抠,从来不请客 人家不请客就得被黑?当时觉得,也就是男人, 要是我的话,被撂那没钱,回来不挥刀砍人才怪 ☆、巡逻意外   已近三月,北方的春天却迟迟不来,气候不稳定,一天一个样。这两天还艳阳高照,到处冰雪消融,街道跟下过雨似的湿漉漉,那两天就突来寒流,甚至飘起小雪。   人们的衣服也是无所适从,尤其是爱美的少女,今天穿着薄薄的毛裙,明天就又套上了棉衣,这像这两天的寒流过境。   清微坐在巡逻车里,看着阴霾的天色,忍不住叹口气。今天是星期天,本来想去爸妈那里吃饭,顺便看看十三的,他们已经两个星期没见面了。   可是星期五下班时,接到通知,因为某些原因,要加派警力巡逻,所以很多民警都被临时抽调,他们支队也将人排了几班,清微是星期五夜间和星期天下午。      变天后,化雪的潮气还没散,阴冷阴冷的,被风一吹仿佛钻进了骨头缝里,把人的温度都带走了。   清微一队五个人,从两个方向对向巡视,因为只有她一个女人,为了照顾她,这拔是3个。他们的巡视地点比较偏僻,不像市区繁华,即使巡逻还有商店橱窗可看,这里属于市郊的边缘,显见就是城乡结合地。   清微前面是刘旭阳。他自从被胡一刀教训过后,老实多了,当然也可能是扣钱大出血没劲折腾了。刘警司现在身上背着警套腰带,倒也有点英气。   这种专门用来负载警务常用准备的宽腰带,其实份量并不轻。尤其是它上面的挂件:水壶、手电、警棍、急救包、手铐、匕首、手枪、对讲机……所以说,背着走上几公里,还是挺累的。   不过相比背防暴枪,大多人还是选这个,因为手枪水壶这样最重的东西,可以不带。      刘旭阳又走了一段,回头问清微:“累不?卸几样我帮你背?”清微看着他已经挂满的腰带,摆摆手:“不用,我可以。”   刘旭阳纳闷地瞅瞅:清微的体力有这么好?还很轻松的样子。他伸手扯了下她腰间的手铐包,虽然不可能拽下来,清微还是赶紧一按。   刘旭阳眼神古怪地看看,想说什么又没说,最后对清微点点头说:“算你狠!”   清微默认的笑了:她没带那些东西,所以的挂件盒都是空的!当然不累。好吧,这虽然有点那个,不过星期五晚上她的腰快断了后,就打算这么干了。   刘旭阳当然不会揭穿她,扭头继续走。      时间到了,路线也巡视完毕,准备收工。巡逻车在交会地等待他们,大家放松说着话,有人开始约定晚上的娱乐活动。   谁知这时候,巡逻车上的车载台开始呼叫:洞9洞9,听到请回答。   队长立即上去回话,然后指挥台就说,有群众举报他们巡视路线上一处,有极其难闻的臭味,怀疑有企业排污超标,要求他们去实地核实一下。   队长老实回答“明白”,下了车就开始骂:“这指挥员脑子被门板夹了!排污超标关我们啥事,应该直接转环保局去,干吗让我们跑断腿?”几人都附合,可是气归气,还是到指定地点去看了。      好在路途不远。下车后是比较荒的公路,路边可能是征购不久的耕地,还有些散乱,没有建成什么区域建筑。   这里一眼看去就没什么东西,也没闻到什么“极其难闻”的臭味。队长本来就是应付差事,看下就打算走了,刘旭阳却说:“等等,好像真有股味儿。”   说着大家深呼吸,果然,一归顺风吹过来,确有臭味。而且那臭味很不寻常:不是垃圾腐烂的臭,也不是工业废气的臭,更不是汽车尾气的臭,而是臭的令人恶心。   不过臭味不浓,应该不是大规模的排污,何况这里离最近的化工厂有十几公里。      顺着臭味飘来的方向走了几十米,一直是公路,但是随着地形有了坡度。他们在坡下走着,就看到了个防洪的排水涵洞。春季里,这些排水涵洞是很有用的,有的水流量甚至很大。   现在还没到那种时候,公路下的涵洞只有泥泞半冻的地面。到了这里,那股臭味突然就浓烈起来,令人作呕。   现在谁都知道,这不可能是什么排污超标了,潮湿阴暗的涵洞里肯定有着什么东西,导致散发出如此的恶臭。   涵洞近一人高,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要进去还得弯腰。手电光扫进去,里面黑乎乎的,看不清楚——垃圾重叠。      队长气哼哼地说:“警用手电就是没强光手电管用!”让刘旭阳和他进去看看,清微守在外面。   他们进去后,手电的亮光就刺透了不长的涵洞,各种垃圾——被人扔进去的和被风吹进去的,有的堆在一起,有的已经腐烂,自然味道难闻。   但这不是那恶臭的来源,他们很快就在涵洞中间位置,发现了一个人,确切的说,是个已经死去的人。   是个男人,靠墙坐着,身上衣服颜色已经无法辨认,并且开始腐烂——这就是那股臭味的起因。      其实城市里死在外面的人远比想像的多,尤其是冬天。有的是无家可归冻死的,有的是身体有病,还有其它原因猝死而家人不知的。当然,也有暴力犯罪导致的死亡。   这个人的样子,倒像是个无业流浪者,冬天躲在这里,后来死亡的,因为没人注意涵洞里面,所以直到天气转暖开始腐烂发臭才被发现。   见到了尸体,就不能再马虎了。队长和刘旭阳简要查看一下,就屏住气息出了涵洞,立即向上级报告。   于是开始等待。清微他们保护现场,其实都这种时候了,还有什么现场?不过既然是第一到达现场的,他们必须警戒,等待专业技术人员。      拍照、现场勘查,按照顺序做下来,因为涵洞的高度,让侦察员们都很苦恼,但在第一手资料固定前,不能轻易搬动尸体,只好弯腰进进出出,臭的口罩都捂不住时,就跑出来透气。   终于把这些都做完了,准备把尸体搬出来时又有了麻烦。   因为是冬末春初,涵洞里的冰雪融化又冻成冰,反复后就把人冻在了墙壁上。   搬是搬不动,又没做详细尸检呢,不能硬来大力破坏,况且硬来,呃,也不好来。      最后找了附近的钢筋,用钢筋一点点凿开墙壁上的冰,才半拉半拽的把人弄下来了。   一切弄好已经到了夜晚。   寒风把人都冻透了——除了凿冰的两个。清微虽然到巡逻车上待了一会儿,可是车不发动时,和外面温度也差不多。   她也不好意思在别人都忙的时候,自己再提要求,哆嗦着坚持到人搬出来。这时候后悔没带水壶了,有口热水喝多好啊。      终于坐车回去的时候,清微连着打了几个喷嚏,刘旭阳也不顾形象的找纸巾擦青鼻涕。   大海兀自不在乎地说:“这有什么,你们不知道去年夏天,正热的时候,我接的一个尸体,那个臭啊,顺风十里!已经快烂完了,脸上认不出啥,动下衣服就一股子臭水……”   说的所有人都脸色发青。刘旭阳立即转和队长聊天:“晚上记得用刀泡水洗手啊,或者搓点白酒。”   巡逻队长不屑地说:“小年轻还穷讲究,哥火力壮阳气足,再说了,这是积阴德的好事。啥不怕。”      清微赞同队长的话,想说什么附合一下,却又是一个大喷嚏。   大海后知后觉的关心她:“燕子感冒了?”说着从口袋里掏啊掏,掏出皱巴巴的一团卫生纸。   清微看他手一个激灵,连连摇头,大海又好心地递给刘旭阳,也被坚决拒绝了。   大海深为遗憾,只好自己擦擦手。   闹哄哄到了市区,清微回家就是一顿冲洗,然后睡倒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钢筋凿冰,扒拉出人来,绝对真实 希望木有认识的人看到 本色:十三快出来,躲什么啊? 十三:没留言,我洗洗睡了,就不出场了。 ☆、生病   那天冻的时间长了,清微回去就感冒了。平时吃点药就好,可最近工作忙,吃了药休息不够,还是没止住,而且开始发烧。   最近一起案件需要比对一百多人的指纹,这是她份内的活,又是案情推进的关键时刻,不好请假。   清微只能坚持工作,还得加班。白天还好点,晚上发烧温度就高了。她住在队上,大家都很忙,也不好要人抽时间照顾她。   连着两天发烧,打开电脑,还没做什么,就觉得头沉的直往下坠,脑子里热哄哄,总不够清醒。她干脆起身,给自己冲了杯咖啡,想着手边的活儿忙完了,就得赶紧去医院打针。      傍晚的案情分析会,清微也参加了。她把自己的分析结果汇报了一遍,刘支队点点头:“小燕,做的不错。”   会散了,清微站起来想收拾文件夹,突然就头重脚轻,然后眼前一黑,就倒了,她的手在桌子上一摆,把会前放桌上的手机都打落在地。身边的同志眼明手快地扶住她,掐人中的、灌水的,竟然还有人揪她耳朵?   这是谁这么使劲,和我有仇啊?清微慢慢缓过来,只觉得浑身无力耳朵疼。旁边刘旭阳正好松开捏在她耳垂上的手。   刘支队立即招呼人送清微去医院。      清微身体算是好的,有病吃点药就过去了,很少到医院去,她对那里实在没好印象。可这回再反对也无效,还是被人塞进去住院了。   她看着点滴慢慢流进血管,苦笑一下:她竟然也客串娇弱女生晕倒的戏码。清微让留下来照顾她的小胃回去休息,想着自己打完针就回家。   小胃不放心还没走,就有人急急进了病房,然后视线锁定在清微身上,大步走到她床前。   是十三。   小胃已经两眼放光芒,主动说:“你来的真快啊。”   ?清微看向小胃。   小胃着说:“刘支队让我通知你家里。我打电话就是他接的。知道你病了急的不得了呢。”      十三根本注意不到小胃烁烁发光的两只狼眼,盯着清微苍白的脸色,又看看输液管,焦急心疼流露无疑。   清微笑笑,对十三说:“感冒而已,没什么大不了。”   小胃说:“燕御真是关心你。听到你晕倒了,马上就跑过来了。”说着,推出床下的木凳:“你坐吧。”   十三对小胃说:“不用了,谢谢。刚才麻烦你照顾清微了。”言外之意就是我来了,你可以走了。   小胃被他的生疏客气弄的有点别扭,介绍说:“没什么,开水打好了,晚上要不回去,可以在医院食堂定餐,专门有人送过来,自己去打也行,喏,就是后面的楼。”   十三又道谢,小胃本来以清微好友自居,现在搞的像外人,只好交待了什么时候吃药,什么时候量体温,就撤退了。      小胃走了,十三还是连坐都不坐,站在清微床头,盯着输液管流速,研究一阵,就伸手拨开关调慢了一点。   清微虽然身体难受,看他认真的表情还是一笑:“阿御,不用那么紧张,要流半个多小时呢。快见底再看就行了。”   十三不说话,还是看着瓶子。清微诧异,欠身看他的正面:十三凤目斜挑,眸色深深,脸上也平板板的,竟然有点生气的样子。   她都成病号了,他生的什么气?   难道最近有事不顺利?清微想问问,却又开始发烧了,眼前室内光线好像都暗下来,屋顶的灯光又格外刺眼。她难受的靠在了枕头上。      十三虽然没盯着她,却好像得知她的反应。伸手过来扶她躺平,然后轻轻按压她头部穴位。   他清凉的手指给清微带来一丝舒服,清微无力地闭上了眼睛。   一阵过去,隔壁床的大妈体检回来了。看见十三站在床头,躬着身给清微按摩,不由说:“小伙子站着干什么,不累的慌啊?”   清微睁开眼,看见十三竟然还站着,用手指指凳子,示意他坐。   十三不回答,仍是站着给她按头。清微于是说:“阿御,坐。”   十三避开她的眼睛,不说话,也不坐。      “你没告诉爸爸妈妈吧?”清微怕他们担心。   “我只说你电话里讲感冒了,过来照顾几天。”十三是这点倒是与她想法一致。   清微明明看见,他眼睛避开的瞬间,有不可掩饰的气恼。   这小子,到底气什么?   清微感到温度开始升高,无力与十三纠结他的心理问题,只得再次说:“坐!”   十三嘴唇动动:“你不爱惜自己!”   原来他为这生气啊。清微笑笑:“感冒赶上加班,晕倒是意外。”   “那我也不爱惜自己!”言外之意,就是他不坐。      清微觉得头更晕了,十三什么时候这么孩子气了?以前他多听话啊,现在敢公然反抗了。他不坐,那么是不是还不准备吃饭、睡觉?这算什么,自我惩罚?   她挡开了十三的手淡淡说:“不许闹脾气,我还需要你照顾呢。”   应该说,清微只要认真起来,十三都会听从,这次也不例外。十三终于不别扭了,面无表情地坐下来,取出体温计,用酒精棉球擦拭后,小心地□她的衣服里。   十三的手碰~触到清微的皮肤时,那清凉的感觉,让她小小颤栗,好像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。      十三感觉她身体滚烫,眉头皱了起来。几分钟后,取出体温计看看,39度4。   十三拔脚就去找大夫。可惜很快又回来了,大夫说刚打的药,等等看效果,让十三给清微物理降温,顺手开了降温贴和一小瓶酒精。   十三给清微头顶放了降温贴,再把她手心、脚心抹了酒精,又用毛巾给她擦身。   从清微宽大的病号服内掏进去,给她擦胳膊、腋下,又捋起裤管擦小腿。忙乎了一个小时,不知道是药还是擦拭起了作用,总算体温降下来一些,但仍是发烧。      医院食堂的定餐员来了,十三选了几样,连晚饭到早饭都定好了。饭送来后,十三把清微扶起来,喂她喝粥。   也许是病情爆发,清微感觉今天比平时都难受,发烧更早,温度更高了。她根本没有胃口,在十三殷切的目光下,勉强喝了几勺,就再吃不下了。   十三着急了:“不吃饭怎么有体力?你想吃什么,我回去做!”   清微摇摇头,嘴里味觉迟钝,舌头发苦,好像含着药液,现在就是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,也吃不下去啊。于是推说想睡一会儿。   十三只好扶她躺下,然后接着给她擦拭。      清微说困本来只是借口,没想到躺下后真的开始犯迷糊,开始还有毛巾轻轻擦拭的感觉,后来就越来越迟钝,不知不觉睡着了。   睡着睡着,清微又难受起来,睡梦中噩梦连连,身体也说不出的难受,想动下手,又觉得沉甸甸的,根本动不了。   她几经挣扎,才终于清醒一点儿,手指动了动。立即有只手握住她的手,十三的声音传来:“清微,很难受?”      清微总算醒过来了,发觉房内黑乎乎的,隔壁床的大妈已经睡了,发出阵阵鼾声,门扇玻璃透过走廊上的灯光。   十三看她醒了,打开单床灯,倒了杯水喂她。清微正觉得渴,一口气喝掉,气息顺畅了些。   她抬手看表,发现已经被摘掉了。十三从床头柜拿过来说:“表?怕硌着你。”他看看时间说:“刚过1点。”   清微这才发现,不止手表,发夹、袜子都摘掉了,病号服口袋里的手机也掏了出来。   十三还真是细心啊。      十三摸了她的额头说:“又烧起来了,量□温吧。”量后,十三又找医生去了——39度5。   值班医生在办公室睡着没开门,说他不是清微的主治医生,如果不是紧急情况,最好不开药。但十三不停敲门,医生无奈,爬起来看了病例,又到病房看了清微,下了处方单。   房内灯大亮,医生护士穿梭,配了药又打上针,把大妈也吵醒了。她看十三紧张地守在清微身边,撇撇嘴又睡过去了: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,对女朋友宝贝的跟啥似的。      住院期间,其它的都好说,最令清微难受的是早上的大小便取样待检。她每次都要坚决制止十三想跟进卫生间的想法,取样后,又是十三坚决制止清微自己送去。   每每看到十三小心翼翼地拿着取样小杯,往护士站的待检箱送,清微都尴尬无比。更坑爹的是,因为吃不下东西,有天实在大不出,费老劲才弄出来一点,结果过了时间,检测取样已经送走了。   清微不想检测了,十三不同意,就问了护士,端着两个东东直接送到检测中心去了。隔着两栋楼啊,十三那架势好像护着什么传家宝似的——清微无地自容,跳楼的心都有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只有两章没有十三唉,怎么大家都有意见捏? 郁闷啊。。。 难道除了十三,我的文里再没可看的人么? 那清微你生病吧,看赢得点同情分不 刘旭阳你失恋吧,看有点关注度不 小胃你勇敢的变态吧,看能增加吸引力不 大海啊,你干脆献颗心给读者,看能吓坏一个两个不 ☆、认定   安静的房子里,隐隐传来走廊上灯管的嗡嗡声。清微打着针,又昏昏沉沉的睡了。   十三只开着床灯,看着瓶子的药一点一滴的流进清微体内,她苍白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转,反而因为发烧,在两腮有不正常的酡红,嘴唇也发干。   后来不知道是做噩梦还是难受,清微睡着睡着就开始眉头紧促,十三给她轻轻揉开,一会儿又皱在了一起。   大概因为药力作用,温度又降下去了些,但还是低烧状态。十三焦急,却又不敢轻易给她用内力梳理经脉。内力本来就是极难掌握的东西,不同宗同源的人,输入内力都很凶险,何况清微根本不会武功?      他与她,本是两个世界的人,这个世界里,内力就是个传说,甚至没有真正的史实记载,谁知道贸然输内力,会不会给清微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?   药水滴完了,十三叫护士拔了针,只能不停给清微做物理降温。清微难受,时不时醒过来。每次醒来,都看到暗淡光线中,十三笔直的侧影。   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醒了,低声陪她说几句话。清微因为时睡时醒,被反复发烧折磨的虚弱,听的多说的少,却隐隐安心。      他清凉的手掌经常盖在她额头试探温度;他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后背,哄她多喝几口水;他在凌晨5点,用内力热了粥喂她吃;他每隔两小时为她量次体温,小心地不吵醒睡中的人。   快天亮了,清微又一次醒来,额头的降温贴已经被取下了,换了凉水浸的毛巾。十三正用棉签沾了酒精给她涂手心。   清微头昏沉发胀,不由喃喃地说:“阿御,好难受。”十三应了一声,却带着鼻音。   清微动了动,要十三扶她坐起来,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他——十三面色惨白,比她好不了多少,眼里泪光莹然。      “怎么哭了?”清微想安慰地拍拍他,却是顺手将人搂进了怀里。随即想到自己是呼吸道疾病,与十三近距离接触易传染,又要推开他。   可十三却抱住她不放,头在她肩后。清微病号服宽大的领子露出了脖颈,有滚烫的液体滴落,紧接着,又是一滴。   即便在清微面前,十三再委屈害怕,也没这样哭过,最多是泪光闪闪。如此大颗大颗的掉豆子,把清微吓的顾不上自己难受了,连连哄他:“我就好了,又不要你打针,你倒哭了?”   “我没照顾好你。”十三声音嘶哑,固执地不愿正面对她,说着又是两滴泪珠:“让你吃这么多苦!”      清微说不出什么滋味。   不是没有关心她的人,只是像十三这样珍惜她,将她看的重愈生命的又有几个?   十三虽是女尊男,却比这里的男人更能忍耐、更加坚强,即使被刀砍剑刺也不在乎,处理自己伤口像没痛感一样,却因为她打针吃药掉泪。   清微无由来也想哭,鼻子不可控制的发酸。   她深吸口气,把泪意憋回去——快天亮了,让人看到两个人因为发烧哭的稀里哗啦的算怎么回事?   她柔和的拍着十三的背说:“今天白天应该就好了,没事了没事了。”      可是,这次发烧,却出乎意料的难缠。住院两天,换了两次药,可是都是白天还行,晚上就烧起来了,而且温度还不低。   两天三夜,体温完全正常的时候少,不是高烧就是低烧。   偏清微的体质特殊,别的成年人烧到39度多,都糊涂了,她却始终神智清楚,越是这样越能清晰的感受身体的不适。   无论白天夜晚,都无法好好睡一觉,睁眼总觉得光线发暗,去卫生间吧,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,还控制不好方向,如果不是十三,不知碰到多少东西。      因为吃不下东西,医生开了补充碘、钾的营养针。打针时间更长了,尤其是钾针,因为身体弱,血管壁也禁不起刺激,打钾针就特别疼,清微实在受不住,就一再放慢滴速。   不知是不是因为平时生病少的缘故,清微一旦病倒心理就很脆弱,更加难以忍受身体虚弱无力,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的感觉。   她甚至觉得得了什么怪病,突然爆发了,康复无望命在旦夕。即使十三百般体贴,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,还是心情很糟糕。   在这天下午查房时,医生也觉得治疗方向不对。      起初从病人自述和检查情况,应该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引起的炎症,可是没理由换两次药,而且药量还不低的情况下,一直不能彻底退烧。成年人烧的时间长了,对身体是极大的损害。  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,与清微商量:“你的症状不完全像感冒引发的,有点像XX菌感染。这种感染如果用一般的药,虽然有效果却不显著,但特效药副作用大,不确诊一般不用。你干脆抽血化验一下?”   清微只能同意,又被抽了一管子血,然后对医生说提出想不发烧的好好睡一觉的要求。      医生想了想,给她开了一种药栓:“这个持续时间长,保你一夜都没问题。”   医院没有检测XX菌的设备,好在不远处的防疫站有,他让十三送去检测,过两个小时再去拿结果。   等拿到结果都是晚饭前了,清微又要开始由发烧转为高烧的时间。   主治医生看了化验单说:“真的是变异XX茵感染,这次换药肯定有效了。”      清微还担心发烧,她实在被烧怕了。医生说:“你用了退烧栓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,吃完饭就把药打上,明天不会再烧了。”   虽然不很确信——以前有吃药病好的自信现在彻底没了。清微还是尽量振作精神,按医嘱行事。   要放退烧栓了,清微有点尴尬:这是要放到后面去的,可怎么放呢?想到刚才医生特意说要放深一点儿,防止滑出来,清微的头更疼了。   她还在迟钝的看那药栓,就见十三已经看完了说明,从盒子里抽出了一只塑料薄膜手套,准备往手上戴。      “你做什么?”清微虽然快被烧糊涂了,这种时候反应倒快。   “给你塞退烧栓。”十三理所应当的说,竟然一点儿也不脸红。在他心里,现在能治好清微的病,给她解除痛苦最大,至于那个药栓的位置,呃,比起健康有什么关系?   “你,你,我自己来。”清微抢过了手套,难得的动作敏捷。   十三不愿意,还想说服她趴在床上,由他帮忙。清微坚持下了床,在十三的搀扶下,晃悠着走进了卫生间,又意志坚决地抵挡住了十三想进来的恳求。   她慢慢自己完成了塞栓栓的过程,开门后,就是十三焦急的脸。十三怕她晕过去,怕她放不好,怕她摔倒。   见人完好无恙的出来了,才算松了口气,扶着她洗手。      果然一场好眠。   第二天早上,清微醒来,难得看到的不是夜晚昏暗的灯光,而是清晨的阳光。   雪白的墙壁、木头壁柜,颜色和现状看起来都那么正常,身体虽然还是无力,却轻快许多了,那种迟钝沉重感终于不见了。   十三坐在方凳上,趴在床边,好像睡着了。丝丝缕缕的阳光在他身上勾勒出金色的线条。   这一刻,十三俯身小憩的身姿永远印刻在了她脑中,让她觉得那么安宁,那么感激。即使事后多年,她都没有忘记。      就在这一刻,清微突然觉得满腔幸福,好像呼吸都变得有意义。   就在这一刻,没任何理由和原因的,她认定了十三,再也没有犹豫。相信自己想要的,就是这个人,再没有什么可以代替。   那是一种勇气,即使明知前面荆棘丛生也要走下去的勇气;那也是一直确信,确信即使在荆棘丛中也能走向天堂。      她脉脉看着十三,十三也被注视惊醒。他本就没有沉睡,天快亮时,确定清微确实好起来了,才感到几天不眠不休的疲劳,这里又不方便盘腿调息,就趴在床边打盹。   感到清微醒了,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,十三抬头,动了动被压的发麻的胳膊,脸上还带着被压出的红褶皱,让他英俊的脸有点可爱。   他看到了清微的眼神和笑容:下定决心的轻快,满含幸福的期待。   十三仿佛也心有灵犀,与清微对望,慢慢展开了一个笑容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好吧,十三出来了,并且下章继续出场。 snoeyuexi亲说:下章还要看十三。好可爱, 总觉的像是吃饱以后,抹抹嘴满足的说:下顿还要吃XX。。。 于是响应大家,十三出来又出来 来个长评吧,怨念啊怨念,没人想评一下吗? 想要个长评这种话我会说吗? 这章真正确定了感情哦,清微和十三都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☆、夜晚的阳光   烧一退清微就出院了,在家休养,十三也住在清微这里。   刚回家那天,清微还有点体弱畏寒,加之天气转暖后,供暖也不那么足了,房子几天没人住,更少了热乎气。   她觉得有点冷,白天倒好说,穿厚点在沙发上看看电视,十三热汤热饭端上来,吃了就好了。到了睡觉时,却有点犹豫的摸摸冰凉的被褥。   家里没有电热毯,专门去买也没必要,还是咬牙躺进去,缩一会儿就捂热了。清微想着,英勇地脱了外衣,只穿睡衣哆哆嗦嗦的钻被窝。   其实以前没暖气又变天的时候,都会出现类似情况,只是身体好时不在乎,身体一虚弱就抗不住了。      刚坐进去,还没躺下,门就被敲了一下。   “怎么了?”清微没动,她觉得如果起身了再没勇气往里钻。   “我进来了。”十三说着就推门而入。他刚洗漱完,鬓角还有点湿。   清微一个愣怔:十三就这么进来了?   他,他是什么意思?是有事,还是在这里过夜?   虽然他们在温泉那次,已经完全拥有了彼此,但是,但是也就那么一次,回来以后,因为燕容在,他们再没亲近过。   难道十三认为,他们已经达到天天同床共枕的亲密了?      当然,清微也不是老古板,可是心里认定是一回事,如此自然而然同床又是一回事,毕竟她和十三只有一次啊。   好吧,其实她排斥的主要原因是,住院多日没洗澡,头发油腻,身上汗味消毒水味药味……可想而知,该有多难闻。   她可不想带着这样一身味道睡在十三身边,“熏陶他”,尤其在十三身上总有淡淡清香的前提下,那真是太要命了!如果知道会是现在的情况,她回家后说什么也一定会冲洗一下,而不是拖到明天。   不过,十三一定不会同意,担心她又累又冷重新病倒。   等等,万一十三不只是想在这里睡,还想更进一步,不更要命?      十三看她惊讶又排斥的样子,也局促起来,但还是抿着唇,开始脱衣服。   他快速脱了外衣,又脱了上衣,只留条内裤,完美身材暴露无疑时,清微才从目瞪口呆兼流口水中反应过来,问道:“你在这里睡?”   “嗯。”十三好像在给她时间适应,也没着急上~床,却也为自己近裸而羞涩,低了头站在床尾。   “你,你不去客房睡,为,为什么?”清微紧张的都结巴了。   “天冷,我给你暖~床。”十三说着耳朵通红:“我怕你受不了冻。”   “可我没洗澡,我是说,有味道。”清微被他一句暖~床说的哐啷坐起来了,前言不搭后语。   “没关系,那些都没关系。”十三却明白了,说着抱臂于胸,本来傲慢的动作他做的有点像掩护身体:“我冷,能上来吗?”      清微立即就受不了了,十三说他冷——是啊,房子里凉,她穿衣盖被都冷,却让十三光溜溜站地下,怎么可以?她太差劲了!   臭就臭吧,反正她本来准备盖两床被子的,让给十三好了。所以清微被窝中热切招手说:“快来快来!”说完自觉话有问题,无颜面对十三,干脆捂脸倒下。   十三耳朵红通通的跳了上来,根本没进清微给他腾出来的被子,直接钻进清微被中,把她搂在怀里。   他身上暖融融的,热气隔着清微的衣服都能透进皮肤,实在太舒服了。      清微忍不住就扒住他拱了拱,凑的更近了点。十三就又搂紧一些,双臂环抱着她,两腿交缠住她的腿,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。温暖、温柔、温热,哪里是电热毯之类能比的?   十三身上的清香传来,清微甚至都不觉得自己那么难闻了。她慢慢放松下来,好像躺在一地阳光里。   躯体如此纠缠,却没有出格的暧昧。甚至,十三轻轻吻了吻清微的眼帘,也没有情~欲之感,他低声说:“睡吧。”充满了爱护。   至此,清微彻底知道,十三确实专为她暖~床而来。      清微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说:“阿御。”   “嗯?”   “你怕冷吗?”   “不怕。”   “那你刚才说冷。”   “……我怕你不让我上~床。”   “哼哼,你也学会坏了,会说谎了。”   “……”   “再不许骗我。”   “嗯。”   “为什么要脱了衣服呢?”   “这样你才能感到热量。”      清微顿觉幸福满满。   他不计较清微有没有味道,只关心她会不会难受,甚至克服了羞怯心理,脱了衣服来暖她。   清微笑的甜蜜,在那结实有弹性的胸膛蹭了蹭:“我冷不冷你也管?”   “这是我份内的事。”   “那你还管什么?”   “照顾你的生活。”   “好,我都交给你管。”   “嗯。”      事实证明,感动的时候,不要轻易许诺,那未必正确。   十三确实管清微的生活了,而且把她管的很严:吃什么饭、睡觉时间、穿多少衣服,事无巨细的从头管到脚。   清微也明白十三是为她好,怕她落病根、怕病情反复。可是清微自己知道已经全好了,身体也恢复了,十三的诸多限制,让她窝心的同时也郁闷不已。      十三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,粟米粥清蒸鱼,牛肉藕片香菇包......白天已经吃饱了,晚上十三又端出很精细的一小碗鸡汤面,配着卤鸭舌、糟鹅掌、鸡翅膀,给她当夜宵。   虽然量都不大,装在小碟里看着很精致,清微也吃不下了。她看着几样小菜笑起来:“阿御,你跟家禽有仇啊?”   “嗯?”十三不解。   “你看,鸭舌、鹅掌、鸡翅膀,你是一个都不放过!”   ……十三赧然。      比如说,清微爱吃辣,无辣不欢,但自从生病就没沾过辣子的边儿。十三不让吃,理由是需要温补,怕刺激肠胃和食道。清微实在着急了,悄悄舀了勺辣子酱还没抹到馒头上,就被发现没收了;   再比如,清微上网看电视剧,正看到紧张的时候,十三坚决而温柔的关了电脑,理由是即将睡觉,不要情绪太激动。天知道那时还不到22点,清微瞪着眼睛看星星——她家是小区里灯光最早灭的;   又比如,清微困在房子里一个多星期了,想出去转转,十三把她穿成熊一样,陪她在院子里晒太阳。进出的老太太们都她比穿的薄、走的远……      但是,十三做这些的时候,都不用强,而是温柔似水的态度,富有磁性的声音柔和婉转,像巧克力化在她心上般哄她, “再忍两天好不好?”、“听我一次好不好?”、“算我求你好不好?”   这个好不好,那个好不好,配合他无敌凤眼频频发电,清微每次都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,答应以后发现又同意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协议,反应过来后,只能蹲在墙角画圈圈。   清微在又一天怨念自己嘴巴里淡出鸟来后,突然意识到:十三也很腹黑的,温柔也是一种武器,以退为进的达到了他的目的。谁说十三像她弟弟?简直把她爸妈管的还宽!   但是你还生不了他的气,话说这也是一种管理水平?      总之十三把清微管理的很有成效。她的体重上升了2斤,捂的白胖白胖的。睡眠无比充足的结果是,黑眼圈消失了,但眼睛有点肿。   清微觉得自己不是小病之后的休养,而是坐月子——和产妇唯一的区别就是不用管婴儿。   她决定跟十三谈谈,奈何十三开口就是:“你病体初愈……”   清微赶快拉住他的手:“阿御,我已经全好了,再这样养下去才会生病呢。明天我就上班去。”   本以为十三会反对,他却没有,只叮嘱了清微一堆话。末了告诉清微,他也要走了,再住下去燕爸燕妈会担心。   十三说着,似有无限不舍,清微听了,怅然若失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嗯?发出长评呼唤后,没有长评不说,还掉了好几个收藏。。。 笑,被我吓跑了? 貌似是第一次掉收藏,不过掉着掉着应该就习惯了,汗 前几天写人从二楼跳下来,我家亲戚,一个小伙因为门锁坏了,从2楼跳下来了; 后来写清微发烧,我家宝宝也烧了。。。 难道我的文现在具备了预言功能? 那我一定要写自己收到十四、十五、十六。。。。。 自己留一个,送人一人,卖掉一个,多么好啊 或者写点同学聚会小桃花? 哦,不行,这个预言不定应在谁身上,如果桃红飞到老公那里,就不嗨皮了 ☆、十三三观不正   清微到父母家过周末,和十三见面。两个人饭后出去散步,说些没营养的甜言蜜语。十三忽然说:“我想给你买只手机。”   她的手机上次晕倒时打落在地,外壳摔出裂纹,接触也有点问题,没想到十三在医院就发现了,记在心里。   清微为他的细心泛甜,笑着说:“不用了,还能凑合一段时间。”她知道十三没钱,不想他为此烦恼。   可是十三说:“我准备去卖场直接拿一个。”   “拿一个?你是想偷?”清微皱起眉头。   “我知道你不喜欢,就没有。”   “偷窃是可耻的。可以没有,不可以去偷。”清微赶紧谆谆教导。她知道十三的道德观异于常人,想用什么直接去取,他并不会觉得可耻。   即使现代生活已经让他产生了巨大改变,有些观念不是轻易能扭转的,比如“取”和“偷”的区别,凭实力拿一个,对他而言,从心里来说是认同的。      “我看到银行每天有很多人存钱,还有运钞车。”十三又说,态度非常自然。   “你动什么歪脑筋?你想抢银行?”清微大惊失色地说:“难道你已经这么干了?”她迅速降低声音,把十三拉到角落里,害怕被人听到,同时脑子里飞快地想这两天有没有听到抢银行的消息。   “本来有这想法。如果抢到,也是我凭本事取来的,不算偷窃。”十三笃定的说:“而且做一次,足够花几年。”   “但那是抢劫!比偷窃更糟!你知道吗,这是重罪,被抓住一辈子翻不了身,而且那些押运员有枪,会送命的!”清微抓住十三摇晃。      十三被她的强烈反应弄的有点奇怪:“不会的。那些押运员都很弱,一招之内我就能把他们都处理掉,枪来不及打我。”   “什么?你,你气死我了!就算你当时抢到钱跑了,难道就想以后被全国通缉,亡命天涯?”   “我只要改装易容,这些人哪里能找到我?就算找到了,那些警察我也观察过了,他们也很弱。”十三颇有点蔑视的说,淡淡的神色中,隐隐透出了股冷傲的气势。这一刻,仿佛他还是那个铁血影卫。      他只是奇怪清微为什么要纠结这些问题。那些人身手太差,根本和他不是一个段位,清微为什么如此忌惮?   清微听后,感到自己作为警察队伍中的一员,也被深深地鄙视了,生气的说:“我也是个很弱的警察!”   十三想到清微的职业,低下了头:“是我不对,警察不都是弱弱的。”他顿一顿:“你就不弱。”   ......清微咽下一口血:你说这话的时候,如果不用哄人、迁就的语气,说服力还强点儿。   “你如果当场杀人灭口就更没人能找到你了!”清微有点负气。   “做这种事为避免麻烦,杀人灭口是必须的。”十三说如此冷血的话,却是平静而冷淡的语气,只是陈述一个基本事实。他转而温和下来:“可我想你会不高兴,所以我没去抢。”      好在他还没去抢,还知道问问自己。清微深吸一口气,保持镇定:“阿御,有些事不是依靠暴力而取得的。即使能得到,也是不为人所容。这种严重违法犯罪的事情,不要去做,会带来很多麻烦。还有你良心的谴责、东躲西藏的心理负担,远比得到的多。”   她开始想,要给十三上上法制课了。十三一直对她太驯服太温柔了,让她忽视了十三其实是一个潜在的暴力犯罪者——事实说明,该暴力犯罪者的俊美外表更具欺骗性。   最要命的是,十三是一个有能力、有决心、有经验、有手段的“四有”份子。而且他毫无心理负担,有足够的本事以武犯禁,甚至逍遥法外?      清微的头开始突突地跳。她想起当初十三流浪在外干的事,不由庆幸那时他对钱的需求还不强烈,如果当初他干出什么事来......清微擦汗。   “你要知道,这里社会是一个整体。好比你那里,有官府、衙役什么的吧,这里有政府、军队、警察。你看到的都是普通的、最基层的人,如果让政府或者公众感到你是个极度危险的人,那么就会有高压措施对付你。”   “会派很厉害的高手吗?”十三问,眼里甚至有点期待的光。他自从穿来,就没遇到一个真正会武功的人,想找人对练都不可能,很想活动下筋骨。      “不是武功高手,而是另外意义的高手。成批的,带有各式武器的人。他们的素质比普通人要高的多,围攻、狙击,你武功再高也躲不过。”清微无奈。   “我说过,这里是一个整体。难道你愿意处处受敌,走在街上、买个东西都会被人认出举报?”清微问。   十三摇头。   “你要那样做了,就不能再和我生活在一起。”清微看着脸色一下变白的十三,严肃地说。   “不,我不会的。”十三着急了。      “而且你武功的事,尽量不要让人知道。你的体质特殊,我不想什么研究机构对你感兴趣,被抓走后杳无音信,而我再也见不到你。”清微定定的看着十三眼睛。   “我错了,你不要生气。我明白了,真的明白了。”十三抿起了唇,想拉住清微的手,又不太敢的样子,和刚才藐视警察的冷傲简直不是一个人。   呼。清微终于放下心来,十三的想法越来越多,好在只要不利于清微或者妨碍与她相处的事,他绝不会做。      后来,十三告诉她一个好消息,他找到一份临时工作,是上办公软件课的老师介绍的兼职,估计要做一个来月,而且有人请他表演古民乐,2场演奏即时付费。   结果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他给她送了新手机。   十三真的长大了,会赚钱了。于是,清微心情非常愉快。她看看桌边放的新手机,忍不住的嘴角上扬。   清微想,可以给十三找份工作了,现在就要多留心,哪怕拉下脸来,托人帮帮忙。      什么是适合他的呢?   保安?技术含量低,薪金也不高。   保镖?这倒是适合,可是没什么自由,而且十三的性格,他的理解恐怕就是侍卫对主人,能接受吗?   美发师?十三脸长的好,干美发是很好的招牌,不过他那冷冰冰的气质,顾客不得全冻跑了?   在餐厅表演乐器?这个可以考虑,不过不是长期的。外形再好,不能吃一辈子。   武校教练?比较靠谱,不过不了解情况,需要打听清楚。   突然,清微撑着下巴邪邪的笑了:男模?十三身材是没的说,想想他要走秀,不知道什么表情?如果是内衣展示多么惹火......算了,最大可能是他发飙打人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嗷嗷,早就想这么写了! 我家十三早就想抢银行了!他也可以做到:轻易不开张,开张吃十年! 不过清微就傻了,如果被人发现她男朋友就是银行大盗, 组织要求她配合调查抓十三,她非崩溃不可 算了,还是别让十三在歧路上走了 ☆、往事   天气变暖和了,空气湿润而微甘,脱掉厚重衣服的人们步伐都轻快起来。清微也很是愉悦。她穿着崭新的风衣,还有一个漂亮的包包。   清微发了工资,正盘算花费呢,就收到了燕蓉寄来的快递。小纸箱塞的鼓鼓囊囊,拆开一看,是燕蓉给她选的新款风衣,裙子,还配着包包。   燕蓉现在也算小富婆了,又住在H市,比这里繁华的多,衣服也更新式,她的心意清微坦然收下,穿上照照很合身。   清微很高兴,不但因为衣服漂亮,还想着可以给十三多添置点东西了。他要准备工作,应该体面点,春装、手机都不可少。      本来就打算去找十三的,刚好高中同学聚会在C市,清微打算参加完再去父母家。   她和同学亚亚说好同去,于是先到亚亚家。亚亚家是板房,没有电梯,爬到5楼上敲门,听见楼上嘈杂一片。亚亚开了门,让她进去等一会儿。清微看着亚亚忙乎着换衣化妆,就和她聊天:“楼上怎么这么吵?”   亚亚就抱怨起来,说楼上搬家,这几天收拾东西,白天晚上不得安宁,她昨天没睡好才起晚了。   说着楼下喇叭响,是搬家公司的车到了。随后有几个人脚步沉重的上来下去,开始搬运家具。      亚亚边涂口红,边从镜子里打量清微,笑着说:“穿的挺漂亮啊,就是少点饰物。”说着给她戴了对四叶草造型的耳环说:“新买没戴过,送你了,四叶草么,取个吉利。”那耳环很精巧,戴上果然添色。   亚亚又嫌她脸太素,想给她补妆,清微看她妩媚精致的妆容,笑着摇头:“可以了,同学聚会又不是相亲。”   亚亚闻言说:“不是相亲也是故人重逢,打扮漂亮点,有没那个意思底气也壮。”      她在说什么啊?清微茫然。见哪个故人?同学都算故人吧,不过有的来往多有的见面少。清微问:“有什么意思?和谁有意思?”   亚亚诧异道:“你真不知道?傅鸿回来了,这次同学聚会就是他发起的,大家都说他是想见你才搞这幺蛾子。”   傅鸿?清微张张嘴,回忆那个多年的男生。      一张记忆深处的脸慢慢浮现:长眉大眼,带着没成熟的青涩,酷爱打篮球,也喜欢看书,说起什么都头头是道,在一帮同学中算的上博学多才。   却是个不爱张扬的人,在篮球上即使受到女生热情的呼唤,也很少回应。人缘很好,问他功课不藏私,有烦心事找他,就能心平气和地帮着分析,那是个年纪轻轻已经展现优雅稳重气质的少年。   他们两家住的很近,经常一同上下学。路上谈功课,也谈看的书,谈自己的理想。      奇怪的是,本来这样最容易产生暧昧的年纪,如此持续近距离接触,却没什么人起哄,他们自己也没感到什么不对。   或许因为傅鸿对所有女生都很温和,却从来没表现出对谁的特殊好感,而且他认识总比同龄人高一截,又总像个温文尔雅的大哥哥,让大家说不出什么。   那时的清微还有点毛躁,有时和傅鸿意见不合就起劲辩论,非要他同意不可。不知道是傅鸿让着她,还是不喜辩论,把自己的看法讲完了,就静静听她说,清微自以为胜利的时候,傅鸿就看着她微笑。   清微就以为把他说服了,斜眼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人,颇有点洋洋自得。      可是,事实证明,许多事还是傅鸿说的对。   时间长了,清微听他的意见越来越多,“小人得志”的斜睨状越来越少。   傅鸿除了在运动场上生龙活虎,其它时候都偏静,少有大男孩的马虎粗糙,做事条理分明,是老师和家长心中的好学生典范。   清微的爸妈就多次夸奖他,使得清微很烦恼。为此,她使过不少无伤大雅的小绊子,企图把这个典范扳倒,傅鸿从来不生气,但也很少上当。   每当傅鸿避开她的小陷阱,不露声色的时候,还是少女的清微很郁闷。      她把这郁闷讲给亚亚听,亚亚气绝,噼里啪啦说一通,清微才知道傅鸿在女生当中多么有人缘,清微这种迟钝又不珍惜的,简直想让人揍她。   那时她也疑惑了,难道傅鸿喜欢她?   但她很快得出结论,不是。傅鸿从没有说过暧昧的话,没送过礼物,没殷勤的帮助过她。呃,借她抄作业和笔记除外。就连有时争论,也毫不留情的批评她的幼稚不成熟,即使态度尚佳,可盖不住言辞犀利。   好也有的。在上下学的路上,倾听她的烦恼和快乐,需要的时候给她建议,偶尔帮她修个自行车链条,带她打场痛快淋漓的三人篮球赛。   貌似这些都不是对女生的喜欢!清微坦然了,再无顾忌的与傅鸿发展兄弟情。      直到她和他考入一所大学,她还惋惜傅鸿发挥失利,凭他的成绩应该可以读更好的学校。他们始终是君子之交,不近不远,亲近而不亲密。   直到她毕业后,遇到了盛世,那个像是头戴光环的人——家世好、学历高、善交际,相貌英俊,风度翩翩。如此优秀的人,主动接近她。   然后得知,盛世竟然是她幼时玩伴,世交亲戚的儿子,所谓的青梅竹马。   在一堆羡慕嫉妒的眼光中,盛世向她示爱,大捧的玫瑰,专情的眼神,浪漫和骄傲捕获了清微,她投入了盛世的怀抱。      傅鸿黯然离去。独自去了远方大城市发展。   临走时同学送他,喝醉了才说,他喜欢清微,喜欢了很多年。可他就是那种只会陪着她,却说不出口的人。现在清微有了喜欢的人,他也就该离开了。   大家都震惊,而清微不在——她正与盛世去见父母。事后得知,只有无言。   如果傅鸿表白过,那么一切可能不同。如果清微敏锐点,那么事情不会如此。可是木已成舟,清微只能祝他幸福。      而盛世很优秀。他进了外资企业,几年风生水起,升职加薪一路水涨船高,就在大家都羡慕清微时,被派往国外工作,那是作为管理层梯队培养才有的待遇。   派外的要求,第一条就是不能在国内结婚。老外很狡猾,早早杜绝了各种隐患,事业爱情任君选,盛世抱着清微让她等他。   盛世走之前,和清微有了第一次。   走后一年,盛世回来过一次,仍旧让清微等他,他们又有了第二次。      可是两年的等待,有些事情已经变味。再难找到双方都熟悉的话题,想法看法都不一致。   甚至第二次的亲密接触,都说不上是不是为了证明什么而刻意为之。   后来——再没后来了。   有亲友欧洲游时,巧遇盛世。他搂着外国女子,状极亲密。亲友没有惊动,只回来悄悄告诉清微。清微国际长途过去,电话里盛世沉默,连对不起都说不出。清微明白了。心平气和的挂了电话。   事情传开,当初羡慕嫉妒她的,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。      清微不想听人的安慰,也不想回家。   她那时经常漫无目标的散步在街头,记忆里是秋天的片片落叶,好像在哀悼她莫名其妙的爱情。   可是,到处都有他们一起走过的痕迹。   那些欢乐的,甜蜜的,酸酸的,火辣的记忆,扰的清微心里都是伤。   还是时间,让一切结痂,淡化。      而那时,傅鸿的消息也陆续传来。   傅鸿也很优秀,只不过他的优秀不张扬,所以不显眼。他在S市做的很好,受到一个业内权威赏识收为弟子,成为被认可的建筑设计师。   正值国内大搞建设,无论哪里各种建筑如雨后春笋,他已经做到高级工程师,又有名气,花红百家香,想留住他就要抵的过挖角公司,自然薪水可观,待遇优良。   可是这些已经于清微无关了。   傅鸿没有主动联系过她,却未必不知道她的情况。   而且那算什么呢?他们本来就不是恋人关系,是比她莫名其妙的爱情更加莫名其妙的暧昧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本色来了。这两天因为有很多东西要写,所以没时间更文。 其中就有写学雷锋材料。我终于完成交上去,头说:我就看了开头,就发现 你写“永不生锈的螺丝钉”为“永不生朽的螺丝刀”! 本色挠墙道:其实我是想写“永垂不朽的罗斯福” ☆、十三的欺骗   清微看着亚亚关心的脸,从回忆中醒神了。她笑笑说:“不用想太多,只当见老同学。”   她是真这么想的:一别多年,傅鸿回来组织同学聚会,可她接到通知时,却并不知道。   如果没有亚亚的提醒,也许她猛然见到傅鸿还是会有些别扭。可是现在有了心理准备,便没什么了。   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,再美好的事经过岁月洗礼,也会变化。清微已经懂得,纠结过去并不是聪明的做法。   傅鸿回来炫耀也好,旧情未断也好,他与她,都不是当初的少年少女——情窦初开,纯真纯粹。      现实是,他们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,各自的圈子,当朋友很好,当恋人必有困难的磨合,这些她已经经历过。   而且,她有了十三。而傅鸿,多年生活在充满诱惑的大城市,也不会一直是清心寡欲。   亚亚啧啧两声:“清微,不知道你是真潇洒还是冷性情,就算是装的,我也佩服你这股劲头。当初和姓盛的断的干脆,现在也不扭捏。”      “那你要我怎么样?仰天长啸?痛哭流涕?”清微打了她一下。   亚亚做西子捧心状:“当然要扮柔弱小白花,坚强又忧郁,看着傅同学欲言又止,脸色清冷但肢体语言千娇百媚,保证他拔不动腿。”   她说着目光如炬看着清微,好像在做战前动员:“总之,他可是优质结婚候选人,又知根知底的,牺牲点色相是值得的!”   ......清微无语。      她干脆不去理睬亚亚,到窗户前向下看。   两辆箱式货车,三四个人忙忙碌碌的穿梭。突然,一个人让她目光一凝——笔直的背影,酷似十三。   从上面看,只能看到那人似乎穿着磨旧的衣服,肩上披着编制袋之类的东西,背着个电视机。清微再细看,只来得及看到他一头短发,人已经转进了车内。   短发,不会是十三了。何况这时候他应该在上课。自己真是太想十三,竟然会觉得这个搬家工是他。      亚亚终于收拾好了,光鲜靓丽的和清微出门。她叮嘱清微作“春意盎然”状,奔赴与老同学的“春天的约会”。 清微黑线,这个亚亚对朋友没坏心,就是太直白。   亚亚说的兴奋,出楼道门时,没注意和一个搬运工擦身而过。那人抱着个巨大的袋子,在等货车上的人接手。亚亚怕蹭脏衣服,忙躲开拍拍肩部。   清微看到,站在车前背对着的人就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搬家工。他好像也感到了清微的注视,抱着东西上了货车——那个大包始终遮着脸。      清微慢慢踱了回来,向货车内看去。车厢里已经放了不少东西,刚才的人蹲在里面整理,好像要忙活一阵,清微仍是静静看着。   亚亚看清微不动了,催促她快走:“看什么哪,都是土,别把衣服弄脏了!”   清微没回答,看着里面那个短发的人,轻轻地说:“阿御,你下来。”里面的人好像被击中似的,慢慢停了手,僵化在那儿。   清微看他还有躲在里面的意思,又说:“出来。”   十三看再藏不住,慢吞吞地从车里下来了。      此时货车里的一个搬家工和走过来的亚亚,同时惊讶地看着这一幕。   十三低着头,好像犯了大错一般,站在清微面前。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运动服,一身的灰土,肩上披着块编织袋,短发参差不齐。   亚亚不明白清微为什么盯着个又脏又土的男人看,而且那目光复杂专注,绝不是看普通关系的人。她觉得有点不妙,推推清微说:“认识的人?打个招呼走啦,快到点了。”      清微恍若未闻。她拉起十三的手细看,引起一阵抽气声,十三把手缩了一下,却被紧紧拽住了。   清微不容拒绝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看那双手:除了手掌上原来的茧子,增添了不少被划破、割破的口子,本来细滑的皮肤,现在粗糙带毛刺。   原本一双漂亮修长的手,如今在清微嫩白的手中那么不协调。十三也发现了,他抽不回手,于是尽量弯曲手指,自欺欺人地藏起来。      清微从刚认出十三的震惊中回过神来。   原来这就是十三所谓的兼职,原来买手机的钱是这么来的,原来他一直骗父母和她,自己找了工作。   他的长发什么时候剪的?她不知道。   他什么时候不上课的?她不知道。   他找工作碰了多少壁?她不知道。   他每天怎么瞒住老人的?她不知道。   她什么都不知道......他就准备一直瞒着她?      又是心酸又是气闷,清微沉声说:“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?”   十三感到她的情绪翻涌,舔舔嘴唇,却没说出什么。   清微放开他的手,失望地说:“你就这么着急赚钱?连培训班上完都等不及?”   十三终于开口了,却是最没意义的三个字:“对不起。”   清微慢慢地说:“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。”   十三抬头看来,眼神黯淡,连对不起都说不出了。      他面无表情地站着,受审一样直挺挺的,剪的很糟糕的短发被微风吹动,和英俊的脸很不搭调。   十三被清微和亚亚看的难受,想抬手擦下额头上的灰,却发现衣服袖子更脏,手指也发黑,又放了下来。   这一刻,他感到自己如此不堪,如此丢人——给清微丢人。   十三眼帘半合,掩住了明媚的阳光和自己的眼睛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JJ难道又抽的厉害?后台登陆好几次才上来。 我们单位男多女少,中午吃饭,我们一桌3男1女,女就是我。 一个菜是虎皮辣子,不知道是炸过头了还是辣子有问题, 辣子皮都半脱落状,用筷子一拨就掉了,然后辣子光光滴,就剩肉了, 我觉得很好笑,就开玩笑说:看,辣子裸~奔了! 结果木人有反应,我以为没人听到,又说:XX,你看辣子光溜溜。 结果该男猛扒两口米饭,沉默, 转头看旁边,另一男大口喝汤,差点呛着。最后一男专心致志滴研究他手里的花卷 什么啊,我就是开个玩笑。。。。至于这样吗?都是中年男,装CJ是不道德的! ☆、他是我的男朋友   亚亚这下看清了十三的长相——刚才以为又土又脏的家伙竟然是个帅小子。年轻、逃课、打工,就是个问题少年嘛,难道是清微家的亲戚?   虽然还有点微妙的感觉,觉得不对,但她还是松口气,笑着说:“好啦,翘家是不对,堵在这儿也不是办法,回头再教训吧?”   她说着点点腕表,示意时间紧张。楼上又下来了搬家工,也围过来,有人说:“就觉着这小子吧,不对劲,敢情是瞒着家里人嘞!”      十三看看光鲜的亚亚,碰着他都要拍半天衣服,再看看明丽的清微,瞅瞅自己,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。   他知道,他不该隐瞒自己找工作的事。可是,他真的很想给清微买只新手机,还有其他许多许多的东西,他都想给清微。   可是不工作,永远也给不起。而他找工作的时候,才发现是如此之难,招聘者第一句就是问学历。他去过一家酒店应聘侍应生,竟然也要学历。   而那些小饭馆端盘子、保姆,都是女人干的活,就连月嫂也是要培训合格证的。   即使不要学历,都是一些专业技术工,他也不会,用工方也不给学习的机会。      为了找工作,他自己剪掉了头发——长发容易被拒绝。   当时,他很是犹豫了一番。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应当爱惜,就是清微喜欢他的头发,时常抓在手里,称赞他头发顺滑如丝,他就舍不得。   可是这里的男人,除了个别人,都是短发,他要想正常工作,不得不入乡随俗。   清微看到了或许会生气,会不喜欢他。他想着,还是咬牙剪掉了。自己剪的很难看,根本谈不上发型。      他在报纸上看到,有个招高级服务生的广告,男女不限,不看学历,只要相貌端正,月薪上万,还有提成。他抱着试试的态度去了,就在一家娱乐城的大厅,对他进行了目测。   招聘人员很满意他的外貌和气质,怂恿他签用工合同,还不断说只要思想解放、作风开放可以挣到很多钱。   十三看那合同上的某些条款,再听到那些暗示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   他推开合同转身就走,不顾身后的叫喊。      最后,他终于在一家搬家公司找到了工作。   这里学历等于废纸,只看有没有力气。十三最不怕的就是出力。他肯干活能吃苦,搬家的速度比别人快,没不用他的道理。   搬家公司虽然累,但只要有力气,挣的也不算少。只是重体力活,只有年轻力壮才抗的住,逞强容易受伤,比如扭伤、腰椎突出。所以能长久干下去的,不多。   十三比任何人都能干,别人都累瘫了,他还能接下一个活,大件笨重的家具,他都能搞定。公司和工友都佩服,所以给他提前发了多半工资,他才有钱给清微买手机。   对燕爸燕妈,他说是老师介绍的兼职,每天早出晚归,在公司换衣服,回去前洗净手脸,也没被发现。      可是今天,却被清微撞破了。   清微从楼门一出来的时候,十三就发现了。他顿时慌乱不已,好在正抱着个大袋子,可以挡住自己。   可是地儿太窄,清微的朋友怕弄脏衣服,停下来拍土,终是让清微注意到他。   十三本来想藏到车里,等清微走了再出来,没想到清微却过来叫他,分明已经发现了他。      十三知道自己丢人了,丢了清微的人。   在她同学面前,他做的事,穿的衣,都不体面。看亚亚的表现就知道,她们看不上这样的人。   是啊,他现在的工作,在原来的世界就是脚夫,或是苦力,本就是没有一技之长,只靠蛮力吃饭的下等人。   这里的搬运工,虽然比脚夫挣的多,也没那么低下,但是又脏又累的活,还是没几个人愿意干的。   清微她,失望了吧,面子上下不来吧。      对朋友,说他是远方亲戚就好了,反正之前都是这么给人介绍的。或者干脆不认他,现在转身走了,清微就不会在朋友面前丢人了。   反正,反正他也从没妄想能当清微的什么人。只要能陪在她身边,照顾她,有没有名份有什么关系?   对这点,他早就想好了。他顶多算是清微的小侍,或许连小侍都够不上,就是小宠吧。   十三觉得自己想的很通透,明明就是这样想的,心里却有点难过,一点一滴的从心底深处翻上来,让他浑身发冷。      他想了这么多,其实只过了几秒。亚亚说:“清微,真的该走了,你不放心,就通知他家人吧。”   清微对她一笑,说:“他不是什么人,也不是我家亲戚。”   亚亚听了无可不可的“哦”了一声,十三一下脸色发白,紧紧抿起嘴唇,又向后退了一步。几名搬运工有点不满的看向清微。   亚亚以为她要走了,却听见清微继续说:“他是我的男朋友。”      !   一片静默。十三不敢相信的看着清微,搬运工们瞪大了眼睛。   亚亚惊叫一声:“清微!你说什么?你哪里冒出来一个男朋友?他是谁?”   她实在是太吃惊了,连珠炮一样发问,清微不知该回答哪一个,亚亚已经硬把她拽到了一边。   亚亚小声而急促的说:“他什么学历?什么家境?想来也不怎么样,你样样不比别人差,条件摆在这儿,怎么谈这样的男朋友?”      清微小声说:“他叫阿御,虽然没学历没背景,但人很好,对我也很好。”   亚亚翻个白眼,切了一声:“你当看台湾言情片?他这样的当然对你好才抓的住你,可是以后呢?对你好能当饭吃?能当房住?”   清微说:“我有房,他也会工作,我们饿不死。”   亚亚闻言气的一口气上不来,揉着胸口说:“你晕昏了头啊!你又不是富家女,有的是钱,找个俊小子就当养眼了。自己倒贴上去,跟他吃够苦头,以后你人老珠黄不值钱,还不定怎么样呢!还有,万一他是骗子呢?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是我的倒霉日吗? 车被碰了,我刚补完漆从修理厂提出来的车,漆还没干又进修理厂了。。。 手机丢了,这是丢的第二个了,而且里面还有钙文。。。 我,我说不出话来鸟。。。 ☆、十三的否认   亚亚措辞有点很尖锐,清微却能理解——这和虚荣势利没有关系,是对朋友负责的警告。亚亚是真正关心她,说的也是实情。如果不是十三,这事发生她好友身上,她也会反对,会吃惊。   所以清微安抚炸了毛的亚亚:“别急,阿御绝不是骗子。这事有空给你细说。”   亚亚顿足:“我的大小姐,还细说?眼前有个傅鸿呢!专业人士、年少多金,又一表人才,多少女的虎视眈眈,你这会儿倒整出个男朋友来!拜托你,靠谱点行不行啊?”      她们两人说话声音虽然小,十三却听的一清二楚。   刚才清微宣告他是男朋友的话,让他震惊又感动。他明白男朋友的含义,却没想到清微在这种场合,毫不犹豫地向朋友宣布。   他以为最多被说成亲戚,甚至已经做好了清微不认他的准备,被像被扔了个炸弹,听到清微承认他是男朋友。   工友们为这戏剧性的一幕激动起来,有人在说话,有人给了他几捶。正乱着,楼上搬家的主人在喊,为什么没人上来搬东西了。工友们应着上去了,让他先陪清微。      可他回味着亚亚的话,觉得自己不该让清微如此牺牲。而且亚亚反复提到的那个“傅鸿”,听起来是个青年才俊,而且对清微有意。   他不能自私。清微应该有更好的男人来爱他,带给她舒适的生活,而不是和只能找到体力活的男人,一起吃苦受累,还因为他让人看不起。   所以十三走到了清微和亚亚跟前,看到她们停止谈话,就低声说:“我只是清微的远方亲属,没有地方去,蒙她家收留,暂住在燕叔叔那里。”   他在清微的诧异中,缓缓地对亚亚说:“我不是她的男朋友。”      亚亚樱红色的嘴唇张成了个O,清微怒道:“你说什么?你敢再说一遍?”   十三脸色发白,嘴唇微动:“我,我不是......”却是再也说不完整。   理智让他这样做,感情上却做不出。   他是属于清微的啊,他是清微的男人,怎么可以否认!让他违心的说出来,好比一刀刀戳在心上。   可是这个世界,不同于原来,女人不能三夫四侍,更不能随意收纳小宠,他不这么做,清微会失去挑选优质男友的机会。      清微起初为他的言语又惊又怒,后来看他如受打击的表情,才慢慢镇定下来。她想到刚才与亚亚的谈话,明白为什么了。   眼前的十三,甚少表情的脸上,隐隐透着绝望的灰色,自责的恨不能消失似的。  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,他剪了头发,找了工作,出力流汗,只为送她一个礼物。为了给她一个小小惊喜,为了能挣钱不拖累她。   现在,又为了他根本没有见过的,可能成为清微追求者的“好男人”,又强迫自己否认两人的关系,即使他已经献身给她。   他这样做,是傻,是不对,是不上台面,可是却都是为了她。      清微两眼发热,她吸吸气,拉过十三的手说:“不许胡说。你不听我的话了?还敢撒谎,现在怕被修理急着撇清关系?晚了,知道害怕就别干错事。”   十三怔怔的说:“不,没有......”   清微看着他说:“做什么工作,只要凭自己力气吃饭都不丢人,但你不该放弃正学的课程,盯眼前的蝇头小利,还瞒着我们,这才是你的错。”   十三无言,深深地呼吸后才点点头。      清微又对亚亚说:“阿御有点腼腆,他怕给我丢人才这么说。我先送他回家,然后再去同学会。”   亚亚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。听到清微要迟到,更不乐意了:“不行不行,你这一送八成就不见人了。就算是你男朋友,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?”   十三也说:“清微,让我把今天的活干完好吗?即使要走,也要有始有终,我预支过工资,不能不讲信义。”      是呵,不能不讲信义,清微的确不应该把十三强行带走,这毕竟是他自己找的第一份工作,要有始有终。反正他已经露馅了,辞工按规程才好。   清微又问了几句,有没有签劳动合同,几时满一个月。得知这样的活本来就是一月一结,后天就到时间了,清微才松口:“那后天你领了剩余工钱,就必须辞工。”   十三答应,在清微的目光中跑向了楼门——不敢回头。      亚亚眼看着人都进去了,清微还看着,狠狠一拍她肩膀:“还看,快走了!”   清微和亚亚默默地上了出租车,原来平静中带点激动的心情完全没有了,她满脑子都是十三的脸、十三的手,他说的话。   以亚亚的伶俐哪里不知她在想谁?于是拍着脑门子说:“天哪,是这世界发疯了还是我神志不清?你的理智呢?你的判断力呢?天,这么多年了,我竟没看出来你是个情种?老实说,其实你是学雷锋做好事吧?”      清微被她逗乐了,有点沉重的心情放松了一半,指着她额头说:“还拍,你把粉都拍掉了,这里一块发黄。”   亚亚果然紧张起来,一边念叨着“真的真的?”一边掏出小镜子仔细查看。   其实她化妆细致,肤色也不错,哪里会拍一下就掉色?待看清根本没有问题,才把清微拧了一把:“捉弄我机灵的很,自己的事就犯浑。”   清微叹气说:“亚亚啊,他真不会欺骗感情,也不是不成熟的孩子。阿御是个难得的人,我和他从偶遇开始,也发生不少事,才相互认定的。”   亚亚沉默一阵,最后说:“我只劝你,今天先别说自己有男友。无论怎样,给自己留一个机会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不知道大家对亚亚怎么样看,其实不能单认为她就是势力, 另一角度说,她是说实话负责的朋友,起码比撬闺蜜男友、老公的人强的多 另外,咳咳,顶锅盖说一下, 如果我写狗血剧情:十三最后有钱有地位了,又被大老板女儿看中,离开清微了, 清微和傅同学走了,多年再见,两人相对,十三带着个像清微的孩子。。。。 神马的,会不会被拍死? 突然对那样的剧情很有感觉,脑补不少场景 ☆、再见故友   清微和亚亚赶到酒店的时候,大多人都到了。一个大包厢,两大桌的人,男男女女衣冠楚楚,谈笑风生。   混的好的,底气足一点,人脉广的,搭话的人多一点,这个年龄,毕竟不是原来单纯的同学关系,“同学”已经成为了可利用的资源,权力部门有升职潜力的同学,更是宝贵的资源。   当然也不乏原来要好同学相见的亲热,人情世故,并非简单,如果叙旧的同时还对事业有利,岂非锦上添花。      一片热闹欢快中,傅鸿就显的特别安静。   不是说他独坐一隅,清高似的安静,而是那种安静从容的气质。这份安静从他身上流淌出来,好像无论何时,都能让浮华之气淡去几分,令身边的人也安心恬静起来。   即使他说话、倾听,甚至讲笑话逗的人哈哈笑,依然是从容不迫。这样的傅鸿,在一众男女中不是最显眼,但一旦发现他,就难不在意这个人。      实际上,清微一进来,就看到了他。傅鸿正微微笑着,一个同学高谈阔论。有眼尖的人看到了清微,起哄的拉她坐到了傅鸿旁边。   这种意图明显的举动,令清微有点别扭。无论傅鸿有意无意,她都觉得不妥当。可是同学们此时达成了同一战线,众口一词地要求她必须坐那个“为她专门留的位子”。   这种时候,清微再反对,反而矫情了,她只好坐在那里。      短暂的起哄后,又恢复了无秩序的乱哄哄。好在没那么多人注意这里,倒让清微松了口气。   服务员上了套餐具就取菜去了。清微脱去外衣的时候,傅鸿已经给摆好了餐具,又为她倒了一杯茶。他动作很自然,边倒茶边说:“记得燕叔叔最爱喝毛峰,我特地带给他一盒。你先尝尝看?”      在傅鸿的身边,清微刚才的那点局促,莫名就慢慢平静了,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。好像并没有多年未见,也没有那场单恋。   亚亚坐在清微旁边,看到傅鸿的神情敲着桌面说:“你对清微可真体贴,我也是老同学,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?”   对亚亚的挑刺,傅鸿笑着说:“关心你?太关心你了怕全班的男生都不答应。”说着,也给亚亚倒了茶。   亚亚叹气说:“你还是那样,这话要换别人说,不是虚伪就是油腔滑调,你说就让人气不起来。”      是啊,傅鸿就有这种本事。他不张扬,可很多人都喜欢他,欣赏他。曾几何时,清微还为这个不平,磨着小牙算计傅鸿。现在想来,当初的那些算计,如果不是傅鸿的包容,报复回来,她不知吃多少亏。   想到这些,清微平白觉得有点对不起这个人。   傅鸿开始与清微交谈,问她情况少,谈自己旅游见闻多,也有些工作趣事。他概括和描述能力很强,言谈得体亲切,没有趾高气昂,也没有偏执尖刻,听他说话确实是种乐趣。   慢慢的,生疏感就淡了,好像坐在旁边的,还是当初熟悉的傅鸿,清微逐渐放开来,也挑拣些话题主动回应。      上菜后,大家举杯,一致要求东道主傅鸿致“开吃发动”辞,傅鸿对两桌同学说:“今天真是太高兴了,我赋诗一首。”同学们都知道他的确是会写诗的,原来也发表过豆腐块,都很认真地听,然后傅鸿说:“同窗重聚首,跟着感觉走。一瓶不够喝,备了几箱酒。在此祝大家得偿所愿!”   大家听了笑起来,就有人跳出来说话有问题,勒令其交代:他到底是什么感觉?有什么心愿?   叫嚣最凶的,是过去的班长潘征,他班长的位置多次受到傅鸿威胁,如果不是傅鸿无意早就易主了。潘征很憋屈,所以他从傅鸿的好友蜕变为傅鸿的损友。      傅鸿温文地说:“同学聚会,又是久别重逢,当然是高兴的感觉。心意嘛,别人的我不清楚,潘征的却知道。他当年每天中午放学......”   潘征不干了:“打住,别胡说。喝酒喝酒!”说着带头喝了。于是好多人开始了相互揭短,什么暗恋、糗事、作弊、打小报告、飞小纸条,林林总总开始爆料。   虽然工作了,毕竟没到中年,还没有那么现实——或说势利,同学会整体气氛还是很好。近3个小时过去了,晚餐结束,有人提议去唱歌,不少人响应。      清微惦记十三,婉拒了邀请。可是众人一致要求傅鸿送她。傅鸿也不推辞,大大方方地开车送清微。   清微看着他开的崭新宝马,问道:“在这里新买的?”   傅鸿取出张CD播放:“不是,开回来的,这车到跑长途拉速度的时候了,回来有车也方便些。”   清微虽然不清楚新型宝马的价格,也知道所费不菲,看来傅鸿的确过的不错。      “车不错。”   “是不是太保守了?有女同事让我换跑车,说能吸引美女。我还是习惯性能和稳定性都不错的车。”   “你的女同事真关心你。”清微顺口说完,自觉有点不好,别让傅鸿认为她在试探,赶紧补充:“你的人缘还是那么好。”   傅鸿毫不在意的一笑:“工作压力大,有时开两句玩笑解压。”      一时沉默,清微说:“前面右转。”傅鸿家在他上大学时就搬了,清微怕他忘了路。   “知道,我记得你家的地址。”他放慢了车速,声音也变得轻柔,少了刚才的说笑,多了几分认真。   “其实路不远,你不用专门送一趟的。”清微略略不安。   傅鸿好像没听她在所什么,自顾自说:“可能是我比较恋旧,珍惜原有的东西,不愿轻易割舍。”   清微不知该如何回答:这算暗示吗?抑或只是单纯的抒发?      傅鸿看她一眼,淡淡笑着说:“你什么表情啊?当初抄我的作业还偷着把答案改成错的,害我被老师训,那时候也没见你内疚。”   “呃。那时不懂事,每天都听到你看人家傅鸿这种话,才忍不住的。”清微不好意思了。貌似这种没品的事,她当初还真做过不少。无他,就因为傅鸿太受老师家长喜欢,她受不了被频频对比而已。现在提起来,真是幼稚。   “是啊,那时不懂事,也不懂得争取,现在知道如何面对了。”傅鸿轻轻转动着方向盘,平稳的转弯。      清微默然。   到了地方,清微下车,准备和傅鸿道别。他却说:“等我一下,一起上去看看叔叔阿姨。”   清微吃惊了,他竟然打算到她家?这太意外了。可是拒绝?太不近人情了,而且傅鸿当初和父母也很熟。   傅鸿在她的纠结中,已经下车,手里提着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。清微更加吃惊,难道傅鸿是有备而来?   容不得她多想,傅鸿已经站在了单元门口,对清微说:“怎么,不请我上去坐坐吗?”   清微只好开了门,与傅鸿一同上楼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泪目啊,我就一提刚产生的灵感,大家就不答应了, 还有威胁要拍我踩我的大大们,好可怕 听说过因为不和胃口弃文的,很少见因为生气追着打负分的。。。。 不过我真的怕了。我默默收回探出的小触角,老老实实写回来 不过我也不是好欺负的!如果没留言, 我就,我就把这些写到番外里,或者写双结局,嗯哼 ☆、狭路相逢   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过节啦过节了,进来的妹纸都快乐起来吧!都行动起来吧!都得瑟起来吧!      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为了表示对革命先烈的缅怀之情,我决定清明节前停更,让十三和清微秉承革命意志,继续奋勇前进!      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不要拍我,拍我不是好妹纸,哈哈一笑的是好筒子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啥也不说了,顶锅盖爬走 ☆、傅鸿的礼物   傅鸿一进门,就笑着向燕爸爸和燕妈妈打招呼。他还很自然亲热地问燕妈妈:“阿姨还记得我吗?傅鸿啊,清微的同学,以前常来你家蹭饭的那个?”   果然,燕妈妈就惊喜地说:“是傅鸿啊,好多年没见过你了!当初你可没少帮微微的功课。”之后几人攀谈起来,说东道西的,笑声连连。燕爸爸对傅鸿送的茶很满意,一再说他有礼貌,就是太客气了。   当年老俩口就很喜欢傅鸿,那是对优秀听话的晚辈的喜欢,现在看他殷勤地送清微回来,对二老态度又那么好,自是忍不住就往女婿的方向想了。   尤其是傅鸿一点不避讳,对自己的情况有问必答,他本来就算事业有成,即使谦虚些,听起来也很不错,燕妈妈就更喜欢了。      他们几个说的热闹,清微却看向一直沉默的十三。   十三应该是洗过澡,头发虽然还是毫无形状,却服帖多了,衣服也换过,但是脸上没什么表情,给傅鸿倒过茶之后,就离开了客厅。   后来还是燕爸爸叫他,给他和傅鸿相互介绍,他才从卧室出来,但是神情仍是淡淡的,不见卑微更毫无热情,之后也一直不说话,存在感很弱。   但是清微注意到,在傅鸿刚进来的时候,十三看到他的瞬间,神情一凝,凤眼中如一簇微光闪过,流露出的震惊和警惕不容错认。      只是他马上就恢复了平静,根本不会让别人觉察情绪波动,只有清微,因为一进来就注意他的反应,才看到了他的目光。   清微以为,十三是对傅鸿的突然到来而别扭。他已经听到亚亚几次提及这个名字,当天就见人到家来了,而且和她一家这么熟,心理会失落。   她甚至还担心,十三会对傅鸿太过尊敬。毕竟根据十三的一贯表现,包括他今天早上对亚亚说的话,分明是把自己放在一个小妾的位置,来看待将来的正室。      呃,她还是没倒过来,按十三说的,是小侍和正君。反正就是又妄自菲薄,没准还想着一女二夫,伺候正君什么的。   可现在看来,十三的表现和她想的相差十万八千里。他对傅鸿的态度,完全是对路人的冷漠,甚至在冷淡中隐隐有戒备。   即使他一向表情缺缺,话也少,看起来没什么不同,但清微就是能感觉到。   这是怎么回事呢?清微纳闷,忽然想到:难道十三开窍了,懂得吃醋了?担心傅鸿会让她变心?      好吧,清微不是浅薄女,不会因为爱慕她的男人明枪暗箭而得意忘形,但是也有点小小的虚荣心,抛掉优秀的傅鸿示好,就是十三终于懂得爱情的独占性,她还是有点开心的。   不过看到反应不正常的十三,这点开心抵不过担心。她心不在焉地说着话,眼光总瞟向十三。傅鸿也是个敏锐的人,很快就注意到了。   傅鸿依旧笑着,心里有点疑惑:似乎清微和十三之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,他们偶尔交会的眼神,两人之间暗暗的默契,不仔细观察根本看不出。      傅鸿很会掌握时间,第一次登门拜访,不宜打扰过久。谈笑一阵过后,他就提出告辞,倒令燕爸燕妈有点不舍。   临走,傅鸿把小的盒子给清微,说是小礼物。清微不好意思再收他的礼,傅鸿便说:“只是份小心意,并非贵重物品,你不喜欢再还我好了。”话说到这儿,清微只得收下。   傅鸿走后,燕妈妈就第一个好奇,小盒子装的什么——盒子不是原包装,而是一个木盒。清微拆开一看,是只养生壶,造型漂亮,大小也适宜,一看就知道质量好。   木盒更是精巧,还带着提手,应该是专门做的。分为两层,除了放壶的地方,外层是几个小格,已经放了几样花草茶,玫瑰、菊花、茉莉、金银花、珠兰、柠檬片、冰糖,各一小包。      这养生壶的确不是什么贵重物品,却可以看出是用心挑选准备的,很像傅鸿的风格,稳当、实用、贴心,不是华而不实,也不是粗鄙简陋。燕妈妈当即就笑眯了眼,连夸傅鸿有心,还意味深长地看着清微。   就是燕爸爸,也说傅鸿难得——年青有为,如此不浮躁,对长辈又耐心的人,真是不多。清微在一片称赞声中,看到十三要转身离开,笔直的背脊,侧面表情仍是淡淡的。   不,在那份淡然之中,似乎藏着一丝焦虑。他低垂的眼帘,泄露出隐隐的不安。      清微于是怔了怔,不由开口唤住他:“阿御,你看这壶好吗?”   十三停住脚步回答:“很好。”   “送你吧,我不是很喜欢喝茶,煮花茶这种事就更少了。”   话音未落,燕妈妈就用指节弹清微:“你呀,真是缺心眼。傅鸿为什么送你礼物不是明摆着呢,你就是不喜欢也不能送人!”   “可是我对他无意。”清微辩解。   “那你对谁有意?老大的姑娘了,还没心没肺的怎么成。不管你有意无意,先别急着拒绝,处处再说。”燕妈妈气急败坏地又去弹清微。   清微刚无奈地躲开,就听到燕爸爸说:“是啊,我看小傅不错,这么多年了,还回来找你,这么实诚的男人不多。”   “你们怎么知道他是来找我的?他只是来看老同学。”清微哭笑不得。   “你这是狡辩!反正,又没让你上赶子缠着人家,但是他要真有这份心,你也不能犯糊涂!”燕妈妈说着把养生壶往她怀里一塞。   清微再抬眼,正对上十三的眼睛,那里面是不明的幽深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被评论吓着了,不敢爬上来回复了。 就是开个玩笑么,亲们! 后来几天很忙,清明扫墓、买手机、修车什么的,大家明白的, 特别是因为想好的情节,动笔了,忽然回忆起来和某个文中的一个情节很像, 就犹豫了,写不写。 不写呢,总是找不到好的,合理的替换情节,写,又怕有人说抄袭,所以纠结啊。 最后实在是觉得这样写最合理,最顺,只好大胆的写了,应该在下章,大家别拍我啊啊啊。 今天我没吃午饭、没睡午觉,在躲避同事中,从上午到现在码出来一章,立即更新,大家别再踩我了,嘤嘤嘤 ☆、担心和气愤   清微转头看看副驾驶座的十三,他英俊的脸上带着笑意,眼神柔和地望向窗外。察觉到清微的目光,转过头来,对她一笑。这么个小动作,就让清微觉得妥贴,转移注意力放在前路上。   她不放心十三,于是和父母说,车出了问题,又要换季保养,准备送去修,可是最近要加班,夜间回去怕不安全,让十三接送她几日。   这是清微第一次对父母撒谎,所以她说的时候分外不安,可是为了能就近看顾十三,还是狠心说出了口。因为之前“信誉”良好,尽管清微说谎的水准在水平线以下,稍微留心就能看出来,燕家二老竟都没疑心。      她打算直接给十三找份工作,过几天后,就告诉父母十三为了上班方便先住在她那儿,等十三领工资了,就和父母坦白两人的关系。   清微很清楚,在父母对傅鸿与她满怀希望的时候,她贸然说出十三和她已经两情相悦,必定会引起父母的不满,甚至是对峙。所以还是等一等:傅鸿公司在S市,过几天总要走的,十三工作也稳定了,再慢慢给他们说,才是明智之举。   十三很灵透,他根本没问清微为何加班,乖乖收拾了东西就跟着走了。上了车以后,就有掩饰不了的淡淡喜悦从全身发散出来,连目光都是柔和的。   清微暗笑:谁说十三老实?也是个有心眼的小腹黑。      到家后,清微就带十三去美发店修头发,打理过后果然不一样。短发层次分明,光亮顺滑,配着他的眉眼更是帅气出众。   清微心里喜欢,脸上却不露声色,甚至有点死板,好像在生气——谁让十三擅自把头发剪了呢?那么好的长发,摸到手里比绸缎都舒服,要是捋一下,像捧水从指间滑过......可他说剪就剪了!想想昨天那直叉八角的短龇毛,她能不生气?   她不高兴,十三果然就底气不足,回家的时候也不敢说话,进了家门,老老实实去收拾自己的房间,收拾半天不出来,好像想藏起来。      清微又好气又好笑,等了一阵,十三还在磨蹭,于是不等他做好心理建设出来,不打招呼就出了门。   “嘭”的关门声响起,十三才慌了,追出来时,清微已经出去了,脚步声在楼道中渐远。   十三愣愣的看着门,良久过去,冷面无波,神情里却有不易觉察的伤痛。他呼出口气,终于认命的挪回了客厅,却没坐沙发,而是坐在了地上,双臂抱膝。   他的眼睛深湛湛的,盯住了眼前的一点,不知在想些什么,或是在发呆。      刚才和清微回来同住的欢喜,此时荡然无存。清微在路上一直很少说话,是不愿意理他吗?现在又不交代一句的出了门,是烦他了?   是不是他表现不好,刚才又不及时认错,清微生气了?难道,难道清微已经厌倦他了?她看到那个姓傅的那么高兴,其实她也喜欢他?   那么清微怎么打算自己呢?   十三静静地想着,全身团在了一起。他还穿着厚衣服——自己舍不得买,老俩口是注意不到,况且老人怕冷,他们也没换薄衣服呢。   转暖的天气里,年轻人谁还穿的厚敦敦?也就是十三寒暑不侵才受的了。      十三想来想去,慢慢就不知想什么了,只感到自己很差劲。可是,那个傅鸿......他想起那人文雅的举止,俊秀的脸,不由握紧了拳。   无可否认,他是一个优秀的男人。   除了事业好相貌好,还会做人,身边的人都对他交口称赞,都撺掇清微和他在一起。   十三深深埋头在手臂中:就是这个人,让清微冷落他吗?也许清微叫他回来是有用意的,也许,也许清微根本就准备和他撇清关系了......   不然,清微怎么会这样对他呢?清微从来没有如此冷淡他啊,即使他什么都不懂,犯了错的时候,清微也耐心的教他,含笑握着他的手,可是现在......   十三不敢再想,呼吸都有点发痛,他屏住了气,企图忽视左肋下的钝痛。      2个多小时过去了,十三终于听到了开门声。   清微走了进来,脸上还是不带笑,平淡的不正常。十三在她开门时赶紧站起来,压下紧张,安静地看着她。   清微手里拎着一个大包,看到无所谓的十三——镇静的看着她,还是金口难开的样子,本来只是吓吓他的,倒真有点生气了。   这家伙,竟然还认识不到错误,最可气的是,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!这是什么态度啊,清微沉了脸,甩了大包给十三:“给你!”   十三接住,一看里面的东西脸色骤变。      清微出去走了许久,脚也疼口也干,把东西甩给十三了,就自顾自脱了鞋,趿拉着拖鞋给自己倒了杯水,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下,就坐在沙发上休息。   这下情微才发现,十三面色惨白,十指紧紧抓着袋子,几乎要抓烂了。虽然刚才还气十三,这下却不忍心了。她纳闷地想:给十三买几件新衣服,他怕什么?就算不合心,也不至于这种表情啊。   清微拿袋子去看:“怎么了?”   结果十三像扔烫手山芋一样,把袋子扔回给她说:“不要!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十三不乖了 其实他也只对清微乖,对别人,不冷漠不暴力就不错了 摸下巴,还是得改 ☆、被误解的衣服   不要?清微郁闷了,她看中的衣服,本来是要带着十三一起去买,可因为头发事件,想给他教训就自己去了。好好的衣服凭啥不要?他想干什么?她硬声说:“不行,就这样了。”   然后清微没想到的是,十三闻言面如死灰,却挣扎似的,双手握拳克制着自己,向着清微反复重复:“不要,我不要。”说着拒绝的话,声音却是又委屈又痛苦。   这样的十三,让清微不忍心。她不禁叹口气:真是欠他啊,算了,就让他一次吧。   清微拉十三坐下说:“你不要,也得有个原因吧?是不喜欢,还是不合身?”      十三突然伸手紧紧搂住了清微,把她勒的都有点疼。清微难受地动了下,十三更紧的抱住了她,低声说:“我会听话,再也不骗你。你将来成亲我不会碍事的,主君能容我,我伺候你们两个,不容我,我就远远守在你身边。”   清微愕然:“你说些什么呢?你是我的男朋友,我还和谁结婚?”   十三还在说:“别赶我走,我错了,你罚我好了,别赶我走,我不会对主君无礼的。”      他说着抱着紧清微不放手,还用脸颊蹭蹭她的,间或一两个轻吻落在她脸上。对害羞的十三来说,这简直称的上是大胆的举动了。   清微被他的拥抱和亲吻弄的也有点动情,暂时放下了疑惑,也抱住了十三,小声说:“轻点,勒疼我了。”感受到她双臂的回拥,十三安定下来,依言放松了力道。   从十三回去后,两人少有亲近的机会,现在都不再说话,享受这个拥抱。   清微轻轻啄着十三的脸,还亲他的耳垂,看他脸色一下蹴红,又坏心的咬了咬,放在齿间厮磨。十三的耳垂就开始发烫,从粉粉的颜色迅速转成珊瑚红。      清微再也不犹豫,只想吻住他,十三也来寻她的唇。两个人拥吻在了一起。   嘴唇,还是和记忆中一样甘美,唇瓣接触的感觉让清微想融化其中,又想狠狠啃咬。十三主动放开防线,让清微侵入口腔。   那淡淡清香,灵活的舌,让清微忘了一切,专心的吻下去。十三不但顺从着她的侵入,还不时反吻回来,吮吸着她,描摹着她。   清微更加沉醉在这个吻中,直到气息不够了,才不得不放开。可是反观十三,只是因为动情而脸红,根本没有憋气反应。清微恨恨想:肺活量对于接吻来说,也是起重要作用的!      清微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十三,还抱着她不松开,这才想起刚才的疑问,柔声说:“你到底怎么了?我买的衣服不好吗?”   一提到衣服,十三脸上的红晕立即褪去,他慢慢收回手臂,嘴唇微微颤抖:“你还,还是要赶我走?”   “谁说我要赶你走?”清微惊讶地抓住了企图退缩的人。   “那你给我买新衣服……”   “该换春装了,不给你买还让你捂着?”清微满头黑线:“新衣服和赶你走有关系吗?”      “可是,你上次送我走之前,就是给我买衣服,刚才又生我的气,不理我……”十三声音越来越低,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想多了。   这是什么神逻辑啊!清微想到刚才十三的表情,好笑又心疼,她抱回十三:“又乱想,我是气你剪头发呢。”   十三低下的睫毛扇动几下,又是一个让他担心的问题啊。于是艰难开口:“你很介意?我不该剪的,不过可以再留长。”   “不用特意留,我也知道长发不便,只是你真舍得下手啊。”清微揪揪他的耳朵。      话说开了,清微那点气也早没影了,拉着十三试衣服。夹克式皮衣,露出里面的T恤,很衬十三的气质,长裤笔直修身,英伦风的板鞋,透气磨砂皮的材质,随意中透着份洒脱。   清微笑眯眯地打量十三,很是满意。她让十三看着穿衣镜中俊逸非凡的男子说:“你不要自卑,要相信自己,你很优秀很好。”   “嗯。”十三眼中就染上一层笑意,看着清微扶在他肩上的手。      说话间,清微手机响了,走去接电话。十三听到她说:“傅鸿?你好……不是客气,是说习惯了……明天吗?我要上班……阿御和我在一起……好吧,那晚上……”   十三的笑容消失了,他静静听着清微轻快的语气,与傅鸿熟络的通话,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。镜中的男人,眉间有股煞气,凤眼中漆黑一点,如同敛去光芒的琉璃珠,缺少灵动而带着点阴沉。   但他什么都没说,等清微进来的时候,只见十三已经脱了衣服叠好,神色正常。      “傅鸿约我们吃饭,明天晚上一起去?”   “我明天要做功课,晚上是行功时间,怕是去不了。”十三看着清微,平静地说,没有半点不愉快。   清微知道他一直坚持练功,不时还要彻夜运行什么内功周天,这对十三来讲很重要,她也尊重支持他。   “那我自己去了,很快就回来。”她说着戳戳十三微蹙的眉头:“我会问清楚,他如果真的有那种意思,也会给他说明白,不要担心!”   十三一怔,急忙说:“我不是妒忌,只是傅鸿这人,毕竟底细不清……”      清微哈哈笑了:同窗多年,比邻而居,傅鸿要再底细不清,谁的底细还清?十三自己?他的来历才是最奇异的吧!   可是清微哪里会真的计较,她只想到,十三也会吃醋了,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,他笨拙的辩解真是可爱。清微抱住十三说:“嗯嗯,他底细不清,他是外人,我们十三才是最可靠的!”   十三也想到了什么,结束了不靠谱的解释,任由清微搂着他,过了一会儿,喃喃说:“我只是喜欢你。”   他还要说什么,清微已经温声安慰道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啥也不说了,更文是王道。 ☆、春天的约会   好像老天都帮忙,清微第二天被派去参加一个会,会议结束的早,她就直接溜回家了。十三果然在家打坐,她不敢打扰他,就联系傅鸿。   傅鸿很高兴,说刚准备好,就来接她。准备什么?清微想,出去吃饭而已,是不是有点早?   不到二十分钟,傅鸿果然到了,打电话让她下楼。清微不想太正式,让他误会,所以穿着很休闲。她担心傅鸿会带她去大酒店,这样会失礼,看看傅鸿,也穿的很随意。      宝马转出了小区,直接驶向了附近的小山公园。那里就在不远市郊,有山有泉。傅鸿把车停在公园门口,在车后备箱取出了个大背包,就去了租赁屋。   然后,清微就看到他推出了辆双人自行车。   双人自行车?难道他打算和她共骑?不是吃饭吗?改饭前运动了?他们不是情侣,这么做不妥吧?   傅鸿看出她有点犹豫,微笑起来:“没人看,来吧,这里空气很好。”      是啊,空气确实不错。整天在办公室,人都要发霉了。看到室外春光,谁都有走动走动,沐浴阳光的念头。   两人骑在车上,开始的调整过后,动作就协调起来。他们沿着小溪一侧的道路,向源头方向骑去。   下午的阳光很是温暖,因为临近水边,空气湿润,枝头的点点新绿,路边的零星野花,清微深吸口气,无声微笑。   傅鸿好像身后有眼睛,他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,有点不清晰:“清微,想骑快一点吗?”      是啊,想快一点,就好像人有时突然想奔跑、想呼喊、想躺在草地上,想更亲近自然。所以清微说:“好,快点。”   两人调整了节奏,自行车欢快地从小道上驶过。小风吹拂脸面,裹挟着远处的淡淡花香。骑了不知多久,绕着小山转了一圈,汗水都发散出来,人却感觉很精神。   骑到小溪泉眼处,两人停了下来,清微笑着说:“真痛快,我也很长时间没骑车了。”她说着想摸纸巾出来擦汗,才发现没带包包。   傅鸿卸下背包,取出包湿巾给她。眼前的清微运动后红润的脸颊,明亮的眼睛,与多年前和他比试车技的少女重合起来。   那时,她也经常忘了带手帕纸巾,有时不拘小节地用手背擦擦鬓角,甚至背着他很不讲究的用袖子擦。后来他逐渐习惯带包纸……      清微擦了两下,看到眼前清凉的溪水,干脆跑到水边,双手捧水痛痛快快洗了个脸,顿时觉得很舒爽。她扭头叫傅鸿,却见他在地上铺了块防潮垫,熟练地将炉头和压力罐组合起来。   傅鸿选的地方是泉眼上的平地,周围是大石板铺的路,头顶是柳树,风景是不错,可是那个炉子……清微凑过去小声说:“这里好像不让生火,山顶有个专门的烧烤区。”   傅鸿也压低声音说:“我就烧点开水,应该不会被发现的。”      傅鸿动作很快的跑到泉眼处,用空饮料瓶打了水,又迅速奔回来,真的点火烧水了。偶尔有人路过,傅鸿赶紧要清微用自己身体遮挡一下小炉子,以免被人发现。于是清微也很紧张,生怕被人抓住。好在开水烧的比较快,一会儿就冒泡了。   这种举动或许有点幼稚,像是跟老师对着干的孩子,可也同样带来孩子般的欢喜。   傅鸿又从大包中掏出一套茶盘茶具,小巧的棋盘型竹茶盘,圆胖的瓷壶,水晶一样的玻璃杯。清微噗地笑了:“你这也太不搭了。”   傅鸿好脾气的说:“春天喝点花茶利于散发寒邪、促进阳气生发。茉莉花茶就很好,还能缓解春困——可茉莉花茶最好用玻璃杯。”      最后,茉莉花茶喝到口中时,清微承认真是享受。在骑车过后,这样的新鲜热茶是饮料根本不能比的,只觉得从舌尖到喉头都花香馥郁。   她没想到,常见的茉莉花茶竟然也这么好喝。轻轻晃动杯子,看到杯中茉莉花漂浮,耳边是淙淙水声,茶香浓醇爽口,真是令人心旷神怡。   傅鸿和她静静品茶,真实感到和春天是这么贴近。      一壶茶尽,清微和傅鸿收拾好了东西,又骑车回到了公园门口。已是人们奔波在下班路上了的时间。傅鸿说现在该去吃饭了。   清微本来没有谈话的好时机,当然干脆答应。他们来到傅鸿定好的特色菜馆。傅鸿做事的确可圈可点。他对清微生活的地方并不熟,却很会选地方。   这家店干净舒服,装潢很有江南特色,菜式也色香味俱全,小包厢门一关,十分的清雅。      两人慢慢吃着谈着。傅鸿要了瓶红酒。喝了两杯,傅鸿说:“清微,我也不瞒你,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另一半。”   清微想:来了!正好说清楚。她打量傅鸿:高中就喜欢篮球之类的体育运动,现在可能也是常去健身的人,没有现代青年常见的孱弱单薄,更没有中年人的脑满肠肥,而是精神奕奕、身材标准,加上他一贯对人儒雅有礼,怎么看都是健康优雅男。   于是清微说:“你还用找另一半?倒追的桃花都挡不住吧?”      “是有人喜欢我,可那不是我想要的。”   “一个都不想?你要求太高。”清微心里默默流泪:优质男就是牛啊,倒追还看不上,我现在才遇上个十三。   “清微,我是认真的。我想找一个合心的女子。她不会只关心时装动态,同时要用3套化妆品,而对我的了解仅限于薪水和职位,不会用看凤凰男式的眼光来评估我。”   “凤凰男?对你?怎么会?”   “怎么不会。那里的女孩最实际,从小城市出来的男人,没有强大家庭背景的男人,如果有点成就,在她们眼里就是凤凰男。”      “那是比较成熟的,你本来就年轻,可以谈个清纯的妹子。”   “过小的女孩子?大部分性格还不稳定。我不想妻子在家庭聚会中一直摆弄手机,遇事不会解决,像是一个小妹妹。我想要的伴侣会生活,懂人情。她可以平稳地处理好我和她家人的事情,知道经营婚姻的重要。”   “你太偏颇了。不是太成熟就是不成熟,这种挑剔的态度有问题。都是你行情太好被惯的。”      “我偏颇?也许,可是我的要求并不过分,不用高富美,能过到一起,吃到一起,玩到一起就很好了。”   “比如?”   “比如不会为和朋友攀比,旅游一定要出国,不会在短暂的假期中非要去港澳台人挤人。两人去一个地方,慢慢的看风景,找当地的小吃,背包爬山,都能乐在其中。”   “就这些?”   “我工作的时候她不会打扰我,休息的时候品尝我做菜的手艺。我陪她看文艺片,她也能在我看球赛时递罐啤酒。”   “其实我觉得,你说的这些很普通,应该有许多女孩都符合。你不必特意回来找。”   “普通?清微,普通未必不珍贵。好比说,一个女人不奢华也不寒酸,衣着梳妆都很得体,看起来很舒服。听起来普通吧,可你真的找找,身边这样的人多吗?”      清微无语了。的确,恰到好处是不易寻觅的。   “何况,这份普通中,还有我年少情怀。明白说,我对你动过心思,而且一直没断过。”傅鸿有点激动地说:“可我那时不会表白,死活说不出口,以为守着你就水到渠成了,结果被人捷足先登。知道你分手的消息已经过了一年,我不想再触你伤心事,决心好好干,有点生活的资本再回来找你。”   清微沉默了。今天不是没有一点触动的。傅鸿无疑是真诚的,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和她约会。如果没有十三,她难保不会动心。   但她已经有了十三。现在如何拒绝,才不伤害这个人呢?她已经伤害过他一次,即使当时不自知,现在她还要伤害他,在他辛苦经营数年,千里奔波回来之后?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最近在培训,不上班只上课, 白天都木电脑,晚上回家要管孩,实在没什么时间写 看到大家催,我很抱歉,也着急, 今天硬码些字,先放上来, 没时间一一回复了,但都认真看过,大家别拍我啊 ☆、傅鸿的风度   傅鸿看清微不开口,心里有点失望。他叹口气,停下了筷子,对她说:“也许对你来说,我突然回来说这些话,太唐突了,但对我来说,却是面对多年不忘的人,把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,如果令你不高兴,我也很难受。”   “我没有不高兴,你真的是很好,只是……”   “等一等,先别说拒绝的话。这些年,每当很难的时候,你知道我靠什么调整情绪,提精神吗?”   “出人头地的想法?”      “不是。”傅鸿摇摇头,慢慢地说:“我经常设想我们将来的生活。被客户挑剔的时候,我想我们住在海景房里,有整面的落地窗,面向大海、春暖花开;被老板训斥的时候,我想我们老了找个舒适的地方定居,要有个种着花木的院落;半夜赶工筋疲力尽的时候,我想多挣笔钱,今后也可以移民。经营一座小农场,早晨在草地上散步,晚上喝自己酿的果酒……”   清微沉默,她不知道傅鸿竟然想这么多。换其它人,一定会很感动吧。   “你不相信我吗?现在虽然还做不到,但我们好好规划,奋斗上二十来年,这些都可以实现。我是认真的,你是觉得我在夸夸其谈?”   “不是,我知道你踏实肯干,今后还有很大发展,也许用不了二十年就能做到,那些描述你会实现的,我相信。”      “那么……”   “你什么都好,只是我已经有了男朋友。我们相互认定,就不能辜负。”   “什么?”傅鸿愣了。他从同学出得知,清微一直没有再交往男友,现在却在表白时被投了个炸弹。他之前想过清微会拒绝,却没想到会拒绝的这么彻底,还因为这样的理由。   他奋斗了好几年,很少娱乐,几乎把时间和精力都用在工作和充电上了,终于成为一个心理成熟、条件优秀的男人,可以站在清微面前坦诚给她一份美好的生活,却被告知没有机会了?      傅鸿一阵没有说话。心理落差的巨大,让他有点时间才能适应。终于他问:“能告诉我,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吗?”   “我们也是刚确定关系,还没给我爸妈说,所以他们态度可能让你有误解,抱歉。”   “我认识吗?”   “你见过的,就是阿御。”清微想起十三,脸上有了淡淡的笑容。   “是他?难怪,他看我的表情……”傅鸿轻轻揉了揉眉心。想起十三那天的眼神,当时就感到不对劲,果然不是善意。   “他不善表达,也有点自卑,不过接触多了就好了。”      傅鸿苦笑了下:不会表达?自卑?那也看对谁了。两人都没了胃口吃饭,也不怎么说话了,只好勉强挑拣些东西。   傅鸿最后叹口气:“清微,我说这话可能有点过界,不过我还是想问问,你真的了解他吗?”那种眼神,那种气场,傅鸿本能的觉得不安。   “了解。怎么了?”   “就是总有点违和感,我不是有意诋毁,只是觉得他有些,嗯,不对劲的地方。”   “他和我们的成长环境不太一样,也不太会表达,其实人很好。”      她这么肯定,傅鸿就不能再说什么了。   清微看着他的脸,从原先的憧憬转为淡淡的疲惫,失去了光彩重新变得沉稳,甚至有点沉重。清微不忍心。   在对的时候,遇到对的人,是一种幸运。不知为什么,傅鸿这样的好男人,却总在情路上与她失之交臂,即使再亲密再合适,总在交会时远离。   “傅鸿,真是对不起,虽然这话很混蛋,可真是对不起。”   “别这么说,总归是我又慢一步。”傅鸿苦笑着喝了口酒:“那么我们还是做好同学好朋友吧。不要因为我失败的表白打破平衡,把以前的同学情谊都闹没了。”   “当然,你能这样想我最庆幸。”清微由衷地感激。      不怨不艾,不因拒绝而态度大转弯,没有大声宣告什么“我不会放手的!”“只要你不结婚,我就还有机会”,或者幡然悔悟,告诉别人“我当初怎么会喜欢那个女人?幸好没在一起。”   如他,保持良好的风度,回到曾经的友情,这样的男人何其难得。   两人结束了晚餐,傅鸿送她回家,最后分别的时候,轻轻拥抱了她一下,笑着说:“丫头,我也收点利息。”   这个拥抱温和温情,清微没有拒绝,他们心底自知,这个拥抱结束了之前的暧昧,斩断了多年的若有若无的情缘。从此之后,他们真正就是同窗好友的关系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短小的一章。 对于读者反应,从女尊到小言,很失望,本色也很遗憾。 能理解你们的心情,有时看文,心一抽一抽的觉得好看,后来觉得变味,气恼各种不满, 不能满足大家,盖因文笔有限,抱歉鸟。 另解释一下,如果一直女尊味浓,要么在特定环境,如穿越古代,要么清微很渣,一直虐十三, 要么十三根本不真正进入社会,才能保持那种卑微、虐心的状态, 而且这些还要清微有条件才能保持,就是说她有能力创造小环境将女尊进行到底。 比如玩主仆游戏,也需要财力物力,普通人是养不起夜养不了奴隶的。 因为最近更新不给力,本来预定的波折情节也没能及时展开, 让阅读也不太流畅,本色也对自己很怀疑。 不过想到,写文、看文都为了交流同好,娱乐YY,就这样吧! ☆、清微爱吃小鱼   清微进门前,还有点担心刚才和傅鸿的告别拥抱被十三看到了——他惯会多想,如果看到还不知会想到哪去。所以清微打开门时,真有点担心十三正站在窗前,向她凄然一望。   嘿嘿,事实证明,那什么“凄然一望”完全是小说看多了的脑补,房子里根本没人,十三不在家。   十三出去了?现在还没回来?清微有点奇怪,可想起十三每次行功比较重要的时候,经常去郊外僻静处,有时回来的很晚,也就释然了。      换过衣服,清微开始洗漱,刚打理好坐着看电视,有电话进来了,竟然是傅鸿。她在同学聚会上拜托大家帮忙找份工作,傅鸿当时就记在了心上。   后来一联系,他一个要好同事的爸爸是S市机场的一个高层,同行通路,这个高层爸爸和这里机场的某头头也熟悉,答应安排一个人进机场工作,干地勤或者安保,不过要培训半年,并且头三年是临时合同工,想转正要等合适机会。   傅鸿还说,如果高层的熟人几年内一直在位,那么转正的可能性就大,但发生什么变故,比如与高层的关系断了,或者熟人下台了、调走了,转正就很难。   清微很是感激,傅鸿竟然还为她的事操心,换其他人早不会管了吧。无论如何,机场的工作环境比较好,而且还有很大成为正式员工的机会,对十三来说是难得机遇。      傅鸿还特意叮嘱说:“你的朋友没有文凭,实在不占优势,还有被淘汰的危险,不如上个学历班或者自考,多块敲门砖总没错。”   清微当然同意。傅鸿又说:“把你朋友的姓名和身份证号发给我,好托人给他办工作手续。”   清微一阵心虚,小声说:“这个人,是阿御。”   傅鸿:……   清微觉得自己特不是人,竟然让傅鸿帮十三找工作。可是当初也是托在场的同学,没专门找傅鸿。现在这状况真是无语了。      傅鸿沉默几秒钟,苦笑起来:“清微啊,你真行……”   “对不起,本来没想麻烦你的。其实你可以不管这事的,就当没打过这电话,我都理解。”清微急忙表示。   “好了,不要看轻我,那怎么可能?”傅鸿清清喉咙:“我会办完的。可是清微,你选的人竟然连工作都没有?你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   “我知道这有点令人意外,可是他的确很优秀,会好起来。”      正说到这里,门开了,十三进来了,见清微打电话对她微微一笑。   “清微,答应我,一定要慎重,不要被一时的感动迷惑,更不要被欺骗。”傅鸿最后郑重地说。   “我会慎重的。谢谢你。”两人互道再见,收了线。   十三蹭过来,坐在清微身边,拉住她的手。   他的身上有草木的味道,清微问:“练功去了?”   “是。”   “你的工作有希望了,可能去机场上班,高兴吗?”清微抱住十三,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。   “嗯。”十三回抱过来。      “怎么看不出高兴的样子啊?”清微笑着啄了他两下。   “高兴的。”十三认真地说着,把清微抱的更紧。   十三工作的消息,让清微情绪很好,这是件大事,解决好了其它事也顺利了。“阿御,我想吃小鱼。”   “嗯?”十三愣了下:“你饿了?现在买不到小鱼了,给你做别的吃?”   “不用买,你就有。”   “啊?我今天没准备鱼。”十三呆呆地望向冰箱。   “我是说,”清微靠近他的脸,指尖点在他的唇上:“这里的小鱼。”      想起清微有次亲吻完,说他的舌像灵活的小鱼,十三明白了。他立即脸红起来,却顺从的靠近,乖乖地送上了唇。   十三主动触了触她的唇瓣,微凹的唇珠柔软而质感分明,微微开启的唇中,舌尖似乎想探出,又缩回去,终于吻住了她勾起的唇,舔~舐她牙龈。   按清微教的,十三笨拙地想撬开她的齿关,清微坏心眼地任他来回努力,感到十三呼吸越来越热,睫毛都扫到了她的脸。   最后看十三耳轮都红了,清微鄙视了自己欺负人的行为,终于和十三吻在一起。      十三很主动,亲吻过后,他抱起清微走进了卧室。把清微放在床上,十三眼里光芒跳动,询问地看着她。   清微起身解开了睡衣,又用手去拉扯他的衣服。这充满暗示的动作,让十三激动起来。他按住了清微的手,低声说:“我来,应该是我服侍你。”   他说着几下脱掉了上衣,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身体。方型的胸肌、漂亮的腰线,肌理分明的小腹,清微不由自主的咽口水,没出息的荡~漾了。   尤其是,这个人还红着脸,清澈的眼神专注的看着你,完全的深情款款,一付身心都属于你的表情,谁要对着这样的诱惑还无动于衷,简直不是人!      毫无疑问,清微是人,而且是正常的女人,所以她扑到十三身上,嗯,抱住这具身体的感觉更好!   可是十三突然犹豫了,用手臂隔开了点距离,慌慌张张地说:“等等。”   这种时候等等?难道十三不想和她亲热了?清微不满地扒在十三身上,气恼地瞪他。   “我刚回来,身上脏,先去洗洗。”十三过意不去地说,简直都有了罪恶感。      “你不脏啊,很好闻。”的确,十三身上只有淡淡清香和草木的味道。   “这样的身子和你……不尊敬,我冲一下,很快就好。”   清微囧了,手放开后,郁闷地托着腮看十三冲向卫生间,心里说:完了,我是色女色女色女……。   十三出卧室门的瞬间,她突然发现他用手挡住自己下~面已经抬头挺胸的小十三,一下心情大好,小小的郁闷都化作了笑声。   十三狼狈地逃出去,没办法,他对清微的爱抚太敏感了。      快速地冲洗一下,十三又回到卧室。清微笑眯眯看着他。十三揭开浴巾,哧溜一下钻进了被子。   他温热的身体还带着水珠,有力的拥抱住清微。重新亲吻,真的像条灵动的小鱼。身体清香更加明显,清微身体也热起来,一切顺理成章,十三挺~身~进~入了清微的花溪地。   太舒服了,两个人都呻吟出声。   感觉太好,心情又爽,十三格外热情,拥着清微要了一次又一次。他是习武的人,力量和持久性都是常人没法比的,腰力更是突出,装了马达般不知疲倦地一下又一下深深进~入。   清微从开始的激情到享受到无力,最后认输,揽住十三说:“好,好了。”   “嗯。”十三温柔的应着她,又给她一个安抚的吻,还是做完了最后一次。      结束后,清微已经累的腰酸腿痛,想去清洗都腿软。十三仍然精神奕奕,好像根本没出力一样。   他轻松地抱起清微,给她冲洗,又裹上浴巾抱回床上。清微刚被抱起来时,还清醒着,无力地捶了十三两拳说:“坏蛋,你奥特曼啊。”   洗的时候,十三的手温柔地搂着她,清微已经昏昏欲睡,等到床上的时候,就彻底睡着了,被子都是十三给她盖好的。   十三看着清微沉沉睡去的脸庞,环住了她的腰。清微哼哼一声,往他身边拱了拱,靠的更紧了。十三看她的睡颜,又是甜蜜又是内疚,捋顺她的头发,有点心酸地轻轻说:“我是坏蛋,可你别不要我啊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写到现在,终于码完了一章!比较肥哦 还有一点肉汤。已经很稀很稀了,不会影响和谐吧? 话说清微终于在床 上见识到十三的功力了。这就是胡乱吃鱼的后果。。。 ☆、监控器的真相   第二天一早,清微本以为还会体力不支,毕竟昨天有点“运动”过量。可起床感到还好,只是身体满足而慵懒,加上有十三的爱心早餐,又一路陪送她去单位,清微的那点疲惫就转化成幸福了。   刚开始工作,就接到邓伟的电话。邓伟的亲戚不少在部队,他也是军队大院长大的孩子。他父母虽然都不算高级别,但也曾从军多年,有些根基。   邓伟得知一个消息:解放军全国直招士官,有专长和需要专业的优先,其中个别表现优异的,有提干机会。邓伟想起清微提过找工作的事,赶快来问她。      “有什么条件限制吗?”   “年龄不超过24岁,男性身高在1米7以上,我见过阿御,他都没问题。”   “我是说,阿御没文凭,你不是听说要本科毕业的?”   “虽然是这样说,但很多本科毕业生未必会应招入伍,如果是招军官肯定很多人抢着去,但士官就不同了。你不说阿御身体素质很强?我再找找人,还是有办成的希望。”   “士官与军官有什么区别?”   “士官与干部相比,管理更严格、待遇低一些,复员时拿的钱也比军官少。”   “那不是没什么好处了?”   “与军官是比不上,可也不是很差。工资符合社会普遍标准甚至更高,3年一提级,如果到了4级就和干部差不多了。而且这样直招的人员里,优秀的会被重点培养,很有转干的可能。”   “这样啊,麻烦你再好好打听下,参军确是一条出路。如果需要花钱打点,直接告诉我。”      结束通话后,清微考虑了一会儿:现在有了2条路,一条是去机场当临时工,等待3年后转正;一条是应征入伍,成为士官,有可能提干。   其实以十三的性格和能力,应该是军队更合适。可是军队管理太严,又是全国直招,分配到哪里都不一定,别说结婚,就连见面恐怕都成问题。   而且,军队要体检,十三的特殊体质会不会暴露?   不过,十三也提过,他似乎身体有很大变化。以前的伤基本消失了,内力也精进了,从外貌上看,他也和刚来时有差别。不但个子更高,脸部线条更硬朗,身体轮廓也完全像个成熟男人。   其实那次初~夜过后,清微就有了给十三重新检查身体的想法。也许现在就该实行?      想来想去,清微有点烦心。   正在她对着电脑发愣的时候,刘支队电话打来,让她到C市“博源”酒店调取前两天的监控录像,她拷回来交给三大队。   调取监控录像?尼玛这不是我的活儿啊?清微正在心里默默掀桌,刘支队就在电话里说:“小燕啊,现在人都出去忙活了,你就辛苦一趟。好在这事不算麻烦,你父母不是在C市吗?刚好过去看看。”   领导动动嘴,下属跑断腿。清微安慰自己:就当去老妈哪儿蹭顿饭,反正就一个半小时的路。      越走越眼熟,到“博源”一看,清微一下反应过来,这不是傅鸿住的酒店吗,那天同学聚会就是在这里,只不过当时就听亚亚说了一次名字,印象不深。   清微找到大堂经理,又找安全部进行工作接洽,最后到监控室,开始拷一周内大门处进出人员的监控记录。闲着没事,她给傅鸿打了个电话,得知他还住在这儿,下午的飞机,不由起了玩笑心思。   “还住在博源?我有千里眼,可以看到你。”清微故作神秘。   “你看好了,我现在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傅鸿哈哈笑着说。      按规定,客人房间内是不能随便窥视的,但不代表没装摄像头。比如,傅鸿这间就是有摄像头的,不过一般不开启。清微请求一下,监控人员听到她和朋友玩笑,就把镜头切换到了傅鸿的房间,傅鸿正走来走去收拾行李。   这时候,拷贝记录出了点问题,工作人员到隔壁帮忙去了,房间内暂时留下清微一人。清微掏手机想再打给傅鸿,说出他一举一动吓唬吓唬他。   可此时屏幕上出现了另一个人——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,从房间背街面的窗户轻巧的翻了进来,好像那不是12层高。      冷漠的表情,俊朗的眉眼,分明是十三!   他怎么会到这来?是来找傅鸿,还是其它事情?一时之间,多种疑问和莫名的紧张,令清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   这种紧张使得她感到烦乱,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,明知道十三看不到,清微还是放轻了呼吸。   傅鸿显然也发现了十三,惊讶地看着他,又看看那扇窗户,然后两人开始了短暂的对话。      监控镜头没有声音,但是可以看出,傅鸿的脸上满是戒备和诧异,而十三,显而易见的冰冷残酷。   他靠近傅鸿,步伐缓慢而坚定,连清微都能感受他巨大强悍的气场随着脚步逐渐展开。傅鸿在那气场的压迫下,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。   距离傅鸿很近的距离,十三停下,说了句什么,傅鸿很是气愤,和他争辩。后来傅鸿以手指门,明显是让十三出去。   十三不动,这种表现就是最大的蔑视。他的脸因为没有表情而愈显寒冷。十三很轻地挥了下手,没有挨到傅鸿,傅鸿就像被击中一样,倒在了床上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十三坏事中。。。。 不要和我计较宾馆监控的事,一切完全为了剧情需要嘤嘤嘤, ☆、负面冲击   看到傅鸿倒下,清微急了,刚要拔脚跑去制止十三,就看到傅鸿自己坐起来,清微又站住了。   不知为什么,她想看看十三到底想什么。威胁傅鸿?殴打傅鸿?就因为傅鸿追求她?十三现在的表现,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,好像变了一个人。   冷傲、强大、不屑一顾,好像罔顾一切,把他人掌握在手心里。这样的十三,令清微陌生而害怕。   害怕什么?不是害怕他会在身体上伤害她,而是害怕他对她的态度,尤其是欺骗。      傅鸿也是练过跆拳道的,又常年健身,算是敏捷有力的男人,哪里被人如此摆布过,从床上翻身起来后,他突然借力跃起,一脚回旋侧踢,又准又狠。   如果是普通人,一定会被踢倒。可是十三连动都没动,傅鸿的腿扫过去还没近身,就摔倒了,这次重重摔在了地上——傅鸿明白了两人的差距。   十三也没有再做什么,沉默地看着站起来。傅鸿也没有再主动攻击,他一边说话一边小心地向门口移动,尽量做到不露痕迹。      十三又说了句话,然后冷淡地看着傅鸿。因为和十三的熟悉,清微即使看不清眼神,也能想象到那双凤眼现在的狠戾无情。   傅鸿猛然看着他,愤怒地指责,还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。于是十三再不说话,伸指一弹,手机就掉在了地毯上,然后身形如电,只看到他身体一闪,傅鸿又被摔回了房屋中间。   十三很不客气地踩住了傅鸿的左手腕,似乎没有用力,傅鸿已经表情痛苦。十三又说了句话,然后松开了脚。   傅鸿怒视十三,逐渐恢复了平静。他站了起来,慢慢坐在床上整理了下衣服,然后开始和十三谈话。      说是谈话,其实十三话很少,傅鸿也就几句,好像是答应了十三什么,两人达成了协议。   十三走了,还是从窗户离开的。算算时间,他从来到走不过半个小时,却已经达到了目的。   傅鸿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内,他走路的样子有点费力,左手一直被右手托着,显然受了点伤。      清微一阵发冷,好像全身的血都凝固了。她不知道十三说了什么,但是肯定与她有关。傅鸿被迫答应的事情,受到的侮辱,令她心里冒寒气。   这不是她的十三,不是她认定的那个外冷内热,温柔忠诚的男人。   背着她,威胁她的朋友,因为他们的亲近?那么是不是所有他认为的“威胁”都会被悄然解决?如果有人不同意呢?他还会做什么?   到底这个十三是真实的,还是昨夜的十三是真实的?      想到昨夜,清微更加难过。昨夜里,他们还如此亲密的相依相偎,厮磨纠缠。他曾经口口声声地说,他属于她,他不计较名份,只要能守在她身边。甚至昨天,他还说爱她,只要她好,可以容忍一切……   而现在,她眼看着这些成为了谎言。   她全力为他争取一份工作,傅鸿也不计前嫌地帮助他,换来他这样的回报?      清微没想过让他受委屈,真的成为地下情人或者类似仆人的存在,只想好好爱他,保护他,关心他。   可原来,她才是愚蠢的那一个,是需要保护、关心的人。   今天,他凭借武力,暗自干涉她的生活。以后呢?等他懒得再遮掩的时候,是否就会直接掌控她?如果他厌倦了,又会怎么对她?她会不会连燕蓉都不如?起码再找不到另一个能对付他的人。   她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再相信十三。   监控室的位置并不好,房间采光较差,因为是背阴面,房间里有点凉。清微开始不可抑止地微微发抖。      工作人员回来了,把移动硬盘交给清微,看到她脸色很难看,询问道:“不舒服?”   清微勉强笑了下:“有点冷。”   “这间房子是这样。”那人理解地说:“我们都要多穿点衣服,不然坐不住。”   他看向监视屏幕——其中傅鸿的房间已经换成了门外走廊。   “刚才我朋友的监控录像会被保存吗?”   “不会的,你放心。其实说来,我们也算违规操作了,难道还给自己留证据?”那人笑起来:“只有大门和服务台处的会自动记录,房间内都不开启的,也不是所有房间都有。”   清微装好硬盘:“谢谢。”      她僵硬地走出了酒店,虽然她想现在就去见傅鸿,可又本能地想逃避。她需要静一镜,今天看到的东西给她太大的冲击。   在距离酒店不远的一间奶茶店里,清微木然地喝着奶茶。奶茶店不大,临窗的位置都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,清微却感受不到温暖,心像坠了块铁,一沉再沉。   她的手始终冰凉。      手机响了,清微犹豫了一下才看号码。她现在不想和十三通话,如果是十三,她不知该说什么。结果是邓伟打来的,他高兴地说,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,他刚开始托人,一个父辈就表示愿意帮忙,可以破格要十三。   清微谢了他,许诺大餐答谢,却已经失去了当初为十三谋划的兴奋。   深吸口气,清微走出了奶茶店——有些事总归要面对。她在附近找了家药店,买了些气雾喷剂、红花油,再次返回了酒店,去见傅鸿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这个,十三坏事结束。 其实他做的不算太狠,也是怕事后有后遗症。但清微受不了,因为前后对比,让清微感到被欺骗。 清微这样的,一旦见识到十三背着她做威胁朋友的事情,会很接受不了, 失望、欺骗带来对人的质疑,特别是毫无准备的情况下。 如果是看文的亲,在清微的处境会怎么做呢? 不过有些反射弧长的亲,估计什么都不想,一心只想赶快借机打PP、虐什么的。。。。 ☆、默默转身   清微敲门的时候,还在想对傅鸿怎么解释,可门打开之后,她最先看到了傅鸿的手。左手腕已经肿起来了,而且湿漉漉的,大概是傅鸿刚用冷水冲淋。   清微很愧疚。顾不上傅鸿对她突然到来的诧异,先给傅鸿做简单的处理。傅鸿看她带着药品有备而来,就明白清微知道了。   一边揉着红花油,一边把事情说开了,傅鸿才得知刚才清微看到了事情经过。傅鸿说,他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报警,如果报警,又怕牵连到清微,毕竟十三是她的男友,如果事情被宣扬出去,清微岂不成了笑话;可不报警,又忍受不了十三的所作所为。      十三胁迫他,离清微远远的,再也不要出现,今后也不准联系,如果他不答应,就会对他下手。   傅鸿揉着眉心说:“他没明说怎么下手,可我觉得不只是揍一顿那么简单。”   他担心地看着清微:“你怎么能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?难道是被他胁迫?如果是的话,害怕忍受是不行的,我今天就陪你解决问题。”   “不是,他对我不是这样的,其实今天的事让我震惊。”清微把红花油瓶子盖好,又仿佛看到十三把傅鸿踩在脚下的情景,手下一顿。      “这个人给我血腥冰冷的感觉,他不是一般人,起码不是过正常生活的人!清微,你说实话,他到底是干什么的?”   “他……他出身一个江湖组织,从小接受各种体能训练,现在脱离组织了,所以在找工作。”清微还是没说出十三的真正来历。   傅鸿当然听出她有隐瞒,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清微:“什么江湖组织?杀手组织还是邪教?这样的地下组织能轻易放过一个人吗?他危险,他的组织更危险,你怎么能和他谈朋友?”      “他的组织……已经覆灭了,一个人不剩。”清微想到那个什么皇女的影卫团,无力地说。   “清微你糊涂。就算组织不存在了,也不代表没残余份子,他自己就算一个。撇开这点,他今天敢威胁我,明天就能伤害你!赶快离开他,如果他不同意就找领导,你是干什么的?和丢人比较起来,安全更重要,现在就应该报警!”傅鸿激动起来。   “不,不要,别报警。我会想办法解决。”再气恼十三,再怀疑十三,清微也不想把十三推倒社会对立面去。   “什么办法?你……”看到现在清微还在维护十三,傅鸿心都凉了:“你就这么喜欢他,爱到不顾自己安危?那么你的父母呢?朋友呢?”      清微心揪的疼。是啊,她何尝不知道这些?不然也不会在监控室里伤心愤怒了。但是,报警?把十三关起来?暴露他所有的秘密?清微又做不出。   傅鸿看清微沉默地拒绝,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。原来的清微,少女的清微,那般阳光清新到哪里去了呢?千般埋怨吐不出,他如鲠在喉。   傅鸿起身踱步到窗前,背对着清微,半天才说:“你想过没有,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?怎么翻的进12层楼?他的话虽少,可也透露出他知道我们昨天见面说的话、做的事。不是处心积虑的跟踪,如何能做到这些?”   说到这儿,傅鸿回身直视清微:“你的判断力哪儿去了?是真没想到,还是你根本不愿想到?”      傅鸿突然停下了指责,因为他看到清微的脸:除了悲伤愧疚,还有泪痕。清微竟然哭了。   傅鸿缓缓地转过身:他想立即抱住清微安慰她,可是没这个立场和资格。看着她流泪又做不到,只有默默转身。   清微胡乱擦掉了泪水。她不知为何突然就控制不住泪腺,竟然丢人地哭了。      这种软弱暴露在傅鸿面前,让清微更加难堪。   傅鸿的话可谓当头棒喝。原来没想到或者不愿正视的问题,清清楚楚地摆在了面上。可更让她痛心的是,即使想到这些,她还是舍不得把十三推入绝境。   她就是认识到这点,才愈加难过,感到自己的可悲。原来与盛世的分手也没如此伤害到她。那些痛苦更多来自从粉红泡泡中的成长。   而现在,十三对她的影响竟然已经如此之大,她也远比自己以为的更爱十三。   所以一时憋不住,无声地哭了。      清微恨自己的懦弱。好在几滴泪掉过,也宣泄出了不良情绪,人也冷静下来。   其实她也曾怀疑过,十三怎么找到的傅鸿,除非跟着他来过这里。   那么,就只能是昨天和她分手后,跟过来的。之前呢?那天晚上她嗅到十三身上有花木味道,现在回忆,分明是她与傅鸿在公园中的花香淡淡。   所以十三那天根本没练功,而是一直偷偷跟着她,藏身在他们附近,甚至随后一路跟着傅鸿回到这里。这就解释了他为什么回去那么晚,还坚持洗澡。      清微一个寒战:十三昨夜的热情也不同寻常。也许他昨天夜里就想来找傅鸿,所以想让她筋疲力尽睡沉过去?那为什么推迟到今天呢?   也许是怕时间来不及,也许还没下定决心。   清微忽然想起那个电话——十三进门时她正和傅鸿通话,当时傅鸿说:“清微,答应我,一定要慎重,不要被一时的感动迷惑,更不要被欺骗。”   以十三的耳力,他恐怕是把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。   想到这些,清微闭了闭眼睛。      谈话到后来,傅鸿本来要改签机票,陪着她把事情了结,可是清微一怕十三凭借武力伤害傅鸿,二怕傅鸿借助社会关系打击十三,极力反对。   本来傅鸿不同意,他那样含蓄儒雅的人甚至都激烈反对,最后终于勉强同意她自己解决这事。可是傅鸿的显然不赞同,甚至对清微的决定耿耿于怀。   他要自己走,清微坚持去送。闹成这样,也许再见无期,她珍惜这最后的相处。另外,俩人心照不宣的是,他们都担心十三还在监视傅鸿,清微怕他路上再出什么事。      傅鸿临上飞机还拖着有点崴的脚和红肿的手腕。他进港前连头都没回,清微看着傅鸿通过了机场安检,直到身影消失了才走出了机场。   清微心内苦涩,这次分离后,傅鸿一定会对她有看法,很可能今后真的断了联系。这样一个宽容的好友,带着青葱岁月的美好回忆,真的就失去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傅同学终于华丽转身,走鸟 大概他不甘心当一炮灰男配,所以这章BALABALA个没完,竟然用了一章的笔墨, 不过看着傅傅已经成了伤患,再出来也难的份上,就多说两句吧, 进一步让清微伤心。。。。所以下章,十三该出来了, 期待虐的筒子们,清微的性格,这种状态虐的可能不大 知道我爬了多少次后台才发上来吗?所以反对无效 ☆、放弃的决定   清微下班回家,桌上照样摆好了饭菜。两个人吃饭后收拾,除了清微脸色有点疲倦,一切都很正常。十三发现清微比平常沉默,认为她累了,看电视的时候就兑了热水,给清微烫脚。   看着忙前忙后的十三,清微说不出什么滋味。装做什么都没发生,继续卿卿我我,那是不可能的。即使再贪恋这段感情,该搞清楚的问题,也不能含糊。   但是怎么问呢?虽然哭过了也气过了,但心里有一个角落,始终怀着一丝希望,不肯确信十三是那样的人。   因为太珍惜,所以不愿信。这无关判断力,纯属感情的副作用。或许爱情都是盲目的,清微也不能免俗。她不愿相信自己爱的男人是欺骗伤害她的人。      回家前,清微就决定给十三最后的机会,装做什么都不知道问他,如果他能坦率承认,那么……那么什么呢?原谅他?轻易原谅是不行的,必须要让他认识到错误。   等等,清微猛然发现,她再难过,还是希望十三能坦诚,说出一个能让她接受的理由。她一直盼望能原谅十三,想的最多的,是不轻易原谅而不是彻底认清他。   这是不是代表着,她的智商已经降为负数了?      清微心里的纠结,即使脸上不表现出来,却不能阻止身体的本能反应。当十三端了盆想给她洗脚时,清微因为不想肢体碰触而推开了他。   这种拒绝明显的生硬,十三觉察到了。他敏感的停下动作,不安地看看清微。   清微调整了下情绪,若无其事地说:“我自己来,让你洗脚多委屈。”   她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,不过心情和想法都是两样了。十三澄澈的眼睛看不到一丝阴影,看着她说:“这有什么委屈,是我份内的事。”      再次听到这样窝心的话,清微却不再感动,倒是在心里苦笑。她坚持说:“我总是不习惯。”十三只好由她自己洗。   清微徐徐问道:“今天在家做什么了?”   十三说:“练功。我昨天有点突破,今天巩固下根基。”   清微听后,心里一阵刺痛。她尽力保持语调的平稳,抬头看着十三:“只练功了?没出去走走转转?”看到十三不解的样子,又说:“一直待在家里,不闷的慌?”   十三摇摇头:“不闷。今天打坐,时间过的很快。”说话当中,神情一直很正常。      十三本来就是面瘫冰块脸,情绪波动不大时,总是表情缺缺。这样的他说出谎话来,甚至不用刻意隐瞒,就不会让人发现。   对十三的隐瞒,清微五味陈杂。她怕再掩饰不了失望和伤心,借着低头洗脚做最后的试探:“对了,今天傅鸿给我打电话了。”   不知是不是错觉,一阵寒意从身边倏然而起又迅速消失,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。十三淡淡地说:“是吗。”连电话内容都没问,好像一点儿也不感兴趣。   “他说今天回去了,以后可能也见不到了,和我告别。”   “哦。”十三漠不关心的应道。   “你去机场的工作也出现了问题,恐怕不能去了。”   “嗯,没关系。”      这样的回答是清微没料到的。她以为十三会粉饰,会编造什么,可他连应付都没有,一口咬定自己在家一天,对傅鸿的消息也根本不在意。   你谈也好不谈也好,他就那么淡然的样子,却是最难缠的态度,让人连发火的劲头都没有。如果现在摆出事实,他会怎么做?   是极力否认?还是照旧平淡地说:“哦,是我做的,他很烦。”如果是后者,清微不知该如何应对。   怎么会这样?除了跟踪和暴力,撒谎也毫无心理负担吗?把什么都不当回事?清微一阵鼻酸,狠狠咬住了牙关,才平复情绪。      或许十三感到她的呼吸有异,他的声音变得体贴温柔:“怎么了?今天很累吗?”   清微没说话,定定看了十三几秒。她一直以为十三是特别的,他们的感情由她主导,所以对十三更加包容和怜惜。   可一切表明,十三不但不弱小,反而是强大的,无论武力还是心智,甚至戴个面具做人这样的现代技能,他也是无师自通。   这个男人与其他男人没什么不同,甚至比普通男人更可怕,对于感情,无论他懂不懂,想不想要,他才是强势的那一方吧?      那么就是她可笑了。她小心翼翼护着的,是什么呢?她努力争取的,又值得吗?   女尊男吗?也许他原来就心高气傲,因为受过太多的苦,怀着对女人的怨气,到这来以后,有了摆脱束缚的条件,更要随心所欲的过自己的生活吧。   这里的男人,他观察模仿;女人,他逐渐轻视。   不,也许他只是没安全感,想要牢牢霸住一份感情,守住一个人。   别可笑了,这样的霸住、守住与囚困何异?以后呢,是不是还要在行动上限制她?      许多的想法在清微脑中纷乱而出,让她头疼、心疼。质问的话就在嘴边,险些脱口而出,却又一阵疲惫无力。   是的,疲惫无力。   清微忽然觉得,真的很累,很烦。   只想不再纠结这些事,让一切变的简单,不用猜忌,不想再伤心。这种疲乏从心底涌起就再也不可遏止,而且想放弃的欲~望随之而来。   放弃十三,不再介入他的生活。她恢复过去,他奔向未来。这也算是“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”现实版。      十三被她看的发慌:“清微,怎么了?为什么这样看我?”   为什么?难道我要告诉你,我看到你威胁傅鸿了?知道你跟踪我了?说我看着你骗我?   不,不会的。什么都不用说,那没必要。如何自然的放弃,才是她应该做的——她不想再因为分手节外生枝。   而且,可悲的是,迄今为止,她还是想推他一把,帮他一次。   清微淡淡地说:“阿御,朋友说可以帮你办理军队直招士官,而且有转干的机会。”   十三有点吃惊地说:“从军入伍?你希望我去?”   “是的,我想你应该去试试,这是个不错的出路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是想的,清微这样一问,就死心了。 她是那种很累很烦的感觉,不想再信任,不想再折腾 所以她选择了静悄悄解决,单方面分手。 这是清微的性格。之前有神目如电的读者大大猜到了。 不过吗,嘿嘿,等着看闹的鸡飞狗跳的筒子们,是不是就难受了,觉得不过瘾,隔靴搔痒 ☆、十三真相了   清微决定送十三去参军,而且很坚决,十三纵然不情愿与清微分离,也不得不同意。   清微事先带十三去一家私立医院做体检,这种医院只管收钱看病,不会管你有什么特殊。令意想不到的是,结果很正常。   她本以为十三即使体质有改变,也还保留一些原本的特点,没想到竟然查不出来了。清微暗想:体质如此,是不是人也一样?      唯一特殊的,就是十三太健康了,抵抗力很强。清微之前就在给十三注射疫苗,现在已经基本补完,个别的还打了加强针。   十三很听话,清微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,打针抽血都毫无异议,问都不问是为什么。清微给他大概解释了一下,十三只应是,一付全心信赖的模样。      十三不知道的是,清微把他的名字也改了,从“燕御”变成了“尹御”。不知为什么,清微不想再让十三随她的姓,当初是因为十三的恳求,现在想来,总是不妥当。   改成姓“尹”,暗合他之前的影卫身份,虽说这样做好像有点刻意,可是清微还是宁肯麻烦一点。   十三现在还不知道清微的打算。他只是担心入伍后不能经常见到清微了,情绪很是低落。      独自坐在半山的树杈上,十三手里玩着小刀,想着心事。   这几天清微给他说了很多道理,还有如何处理各类事情,耐心细致,却总让十三感到有点不对。是什么呢?他想来想去,好像就是太细致了,把什么都交待清楚似的。   想到这些,十三有些烦闷,指间的精光闪烁更快。他突然意识到,清微耐心是耐心了,却缺少感情,缺少那种两人之间的暧昧情愫。原来让他脸红心跳的亲昵动作也没有了。   清微是怎么想的呢?是不是傅鸿透露了什么?   十三闷闷地跳下树,手指一动,小刀都不见了。他向家里走去。      几天后的体检目测,十三顺利通过。体能考核很简单,身体灵活就可以,对十三毫无难度。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名字被改了。   他的测试表上,分明写着:尹御。   十三顿时心里乱糟糟的:他不是姓燕的吗,怎么会变成尹姓?是弄错了?不会的,这种表格经过审查不会错的。   十三的手捏紧了纸片:那么就是清微。清微为什么要改?不愿赐姓给他了?联想起这段时间清微的态度,十三呼吸开始不稳。   清微到底是什么意思?想要疏远他吗?   他什么地方让清微不满意了,生气了,所以把赐他的姓收回?      直到结束测试,十三都惶惶不安。回家的路上,他默念着:“尹、尹,隐?影?”   十三一个警醒:清微想让他认清自己的本份?他到底是个影卫,出身拿不出手,所以清微后悔了,不愿让他当自己的男友了!   其实,这才是应该的吧。   像他这样的男人,按照晓雯、亚亚她们的标准,本来就是不合格的,上不了台面。   能够保护她,听她差遣就是福分了,居然把清微一时的冲动当了真,信了她的许诺。   是他痴心妄想,竟然真以清微的男友自居。      可是,清微不是随便许诺的女人啊,她对他,是那么认真、温柔、包容,两个世界也没人比她更好。这样的妻主,噢,不,妻子,哪个男人不动心?   是了,就因为清微不是随便许诺的女人,所以她清醒过来,已经后悔了,又不好收回说出的话,所以这样暗示他。   如果他不明白也没关系,反正他会参军,全国直招的意思就是全国统分,天知道他会被分到哪里。   也许清微还会托人,把他分的越远越好。      十三气息愈加不稳,脑中嗡嗡直响。他最终想到:清微不想要他了!这个念头像是一个炸雷,登时让他乱了心神。十三只觉血气上涌,不受控制。   不想要他,所以让他参军,打发他离开她。他不论复员还是转干,都要几年时间,清微哪里会等他回来?   只怕那时,他匆匆而归时,看到清微身边早有人陪伴,再也没有他的位置。   会是谁呢?刘旭阳?陌生的男人?甚至是,傅鸿?   想到傅鸿,十三的凤目微光一闪,握起了拳。      十三迫切地想见到清微,顾不上惊世骇俗,施展轻功全力前行。他纵横跳跃在楼宇之间,黑影如烟而过,人们都没看清,他已经奔到了清微单位附近。   到了这里,十三收住去势,开始正常行走。刚才的惊慌惧怕过去,他也恢复了点理智。上班时间,这样闯进去清微会不高兴的。   而且怎么对清微说呢?说你不能这样?   清微想做什么,自有她的道理,又哪里容得他放肆?对着清微指手画脚,只怕会更加惹人厌烦。   如果清微生气了,干脆说:“你走吧,我不想见你,以后也不见。”他怎么办?      十三看看近在咫尺的刑警队大门,踯躅不前。   从心里上,他恨不能立即冲进去,找清微问个明白,打消他的恐惧不安,此时他格外渴望得到清微的笑容和安慰。可从理智上,他知道那样行不通。   可是现在回去?等清微回家?他又等不及。十三焦心烦躁地在大门处来回踱步,是进是退下不了决心。   最后门卫都发现了这个可疑的人,观察一阵会,禁不住出来问他有什么事。      十三松了口气,这样不算他擅闯了吧。正说要找清微,就见到清微从门里出来了。   清微的办公室临街,她无意中发现十三在大门处,不知他的来意,却也猜得到几分。本来想静悄悄地分手,可事到如今怕是不能了。   清微叹口气,出了办公室,准备和十三谈一谈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十三是很敏感的,他觉得不对,名字一刺激,终于真相了。 虽然原因不对,但结果是对的,就是清微想分手,让他离开了。 记得有个亲提议过姓尹,当时觉得很好,现在用上了 ☆、无责任番外   十三看到清微出来,立即迎了上去,到跟前又胆怯了,担心清微不满,害怕清微说他,迟疑着不敢说什么。   清微说:“先回家吧。”十三心里略微一松。清微还肯说“回家”,不公开训斥他,总还是好的。   两人回到家中,清微问十三为什么去单位找她,十三说出自己的想法,然后看着清微的表情,紧张地等她解释。清微怒:“还敢让我解释!尼玛没脑子么?你打人跟踪啥的我全知道了,还能留着你祸害我自由的单身生活?”      十三一惊,没想到他做的事情已经被抓包了,不敢置信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的?是傅鸿那个废柴BALA?背后告状,他是不是男人啊。清微你不能相信他,这样的男人性/功能肯定存在严重问题!”   清微气地脸色发青:“屁!他一点问题也没有,多年前姑奶奶我就验证过了。”   “什么?你……尼玛老子一直以为你纯情,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无节操没下限的!”      这下清微再没了顾忌,她冷哼一声:“哟呵,你还说我?你有什么资格管我?一个女尊世界来的小男人,靠我养活着,这几个月作者让我给你买东买西,把我积蓄花个底儿掉,还打跑我的追求者!你还我钱还我人!”   十三黑着脸:“你以为我想?作者一直让我低三下四的,其实以我的本事,早过上极道老大的幸福生活,男的女的,喜欢哪个要哪个,还跟你一小民警纠缠?”   “你敢看不起我?黑道大哥是吧,早不流行了,今天我就□除恶!”      清微掏出早准备好的大功率电棍,对着十三捅去。十三准备动手,忽然发现自己全身无力,他咬紧嘴唇惊恐地说:“你对我干了什么?”   “干了什么?我不过给你下了化功散。”清微狞笑着靠近他,看着十三被电棍噼里啪啦地电击下,嗷嗷直叫。   “你怎么会有化功散?”   “上淘宝,一切皆有可能。”   “不会的,我百毒不侵。”最后,十三额头掉着草莓大小——注意,就是草莓大小,比黄豆巨多了,草莓大小的汗珠,颤抖着说。   “百毒不侵?那是原来。自从你穿过来,服用各种毒素,早把身体底子破坏了。”   “什么毒素?你一直给我下毒?”   “哪用的着我下毒?现在各种毒无处不在。从吃的喝的,到穿的用的,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做不到的。你以为还生活在原来的纯天然环境中啊?      十三喘息着:“可恨你一直不告诉我,恶毒啊。”   清微得意地收起了电棒:“恶毒你妹!怪你自己没想到。我早告诉过你,要与时俱进你不听。”   她看着十三因为难受而泛起潮红的脸颊,被电过后水淋淋的眸子,微微颤抖的身体,小腹一紧,伸手朝他的衣内摸去。   十三愤恨地说:“别碰我。”   然而清微觉得手下肌肤滑腻,手掌像被吸住一样,哪里停的下来,继续摸索。      摸到锁骨,清微咬了上去,十三吃痛,发出“呜”的一声。   清微受到鼓励,拉开他的衣服,反复揉~捻着两颗粉红的小粒,张口一吸,十三“嗯,啊”的叫起来,恳求地看着她。   清微拍拍他的PP,邪恶地笑:“现在就忍不住了,还早着呢。”说着咬了上去,手下大力捏两瓣~翘~臀。两个粉嫩的小点被粗暴对待,渗出了血丝,十三“啊”的大叫。   清微使劲拍打他圆鼓鼓肉乎乎翘~臀,大声说:“痛?让你打人!让你跟踪我!让你不诚实!”边说边打,越来越用力。打了一阵,清微手累了,干脆拿了个手拍,啪啪打的更欢了。   十三武功被封,小点肿的像大豆,PP火辣辣疼,眼角沁出泪水。      他抽抽搭搭地说:“疼,别打了,屁~屁烂了。我知道错了,呜呜呜……”   “你说你一个小绵羊,装什么灰太狼,早乖乖的不就没事了?”   “都是傅鸿那渣陷害我。他买通了本色,做戏给你看,诱我上当。”十三抽咽着说:“都怪你不爱看电视剧,什么宫斗、宅斗的都不懂,才中了他的毒计。”   “他用什么买通本色的?”   “一套房子。”   “什么!这个SB、脑残、二货……,早给我套房子不得了,还用他设计陷害?白便宜了作者!”      清微气的破口大骂:“尼玛让我装纯情、装纠结、装糊涂、装bily也就算了,连房子都没落着!”   她正自顾自骂着,十三突然眼中光芒一闪,站了起来。   清微吃惊地说:“你,你怎么没事了?”   十三慢条斯理整理好衣服,一举一动散发出与原先完全不同的气势,那叫一个王八之气,那叫一个高贵冷艳。   清微感觉不对,想逃跑,十三大手一挥,发出一股吸力,将她抓了回来。      “啊,救命!”清微喊:“你这是什么本事?武功?异能?”   十三把她扛在肩上,大步走到卧室往床上一扔,然后在清微惊恐的注视下,慢慢从脸上揭下一张皮。   另一张脸露了出来。原来又圆又亮的凤目改为了细长斜挑的丹凤眼,刀削般的鼻子,薄薄的嘴唇,这是个妖孽般的男人。   他的美雌雄莫辨,超越了性别超越了空间超越了自然定律!他危险而魅惑阴毒凉薄、他妖娆狐媚一笑倾城、他胸藏锦绣岿然如山、他轻摇折扇坐看风云、他温文尔雅腹黑难测……   到底他是谁?谁是他?他挥挥手,就倒下一片钦慕者;他跺跺脚就征服一堆假想敌!   十三冷笑道:“早就腻了这种贴面生活,要不是你说出解困咒语,我还不能自由。”      “我没说咒语!”   “你说了,就是装bily。哼哼,郑重介绍我自己,XX星高级智能生命体,我,伟大的天才,成功穿越的研究员——牛bily!”   “牛bily?难道你是妖怪?你和牛魔王有什么亲戚关系?”   “牛魔王是不幸穿错物种的前辈。我倒霉的穿到了女尊位面能力被封,想方设法又穿到这儿遇见你。”      十三,哦不,牛bily邪魅一笑,轻佻地单指挑起清微的下巴,然后一捏。   “为啥一定是我?”清微痛哭流涕。   “你反射弧长、脑回路短,容易犯糊涂啊,这样我才能恢复异能。”他摩挲着她的脸,带着笑说,笑容却未达眼底。他的声音越温柔,就让清微越颤抖。   “不,你放开我。”清微无力地捶打着他结实的胸膛,哽咽着说:“你冷酷你残忍你无理取闹!亲,你怎么能将我一片真心踩在脚下啊亲?亲,你怎么能无视我一片丹心向阳开啊亲?亲,你怎么能比胶囊牛奶地沟油还毒啊亲?亲,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亲!”      “亲,我也是身不由己。挣扎在黑暗当中的人,没有资格去同情别人。不狠不能立世,不毒不能自保,在这个穿越世界,我满手血腥只是为了生存。”十三放开她,坐在床边品着茶。   他冰冷的声音说着,手指轻轻敲打着床头木板,那清脆的敲击声让清微不寒而栗“我是新时代的见证者,征服是我的天性,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折腾。”   他的笑容像是有毒的罂粟,危险而诱惑:“什么小情小爱都是应该排除的杂质。现在穿越难啊,别人唱流行歌曲发明肥皂,我砍掉了黄瓜改良了避~孕~套。机甲战神看过没?”   清微摇头。   “异兽战士看过没?”   清微羞愧摇头。   “修仙修出异空间看过没?”   清微含泪摇头。   “魔法比蒙大战变异葫芦娃呢?”   清微哭了,继续摇头。   “虹猫蓝兔总看过吧?”十三急了。   清微终于小声说:“一点点。”      十三松口气:“说了多少次,没知识是不行的。既然看过,总该知道大反派都是最后曝光的。懂?”   清微点头。   “所以,我牛bily宣布,我要轮你一百遍啊一百遍。”   清微惊呆了。十三扑过来的时候,她拳打脚踢地反抗,最后被压制在十三身下。清微弱弱的反抗不如说是挑起了十三的情~欲,她身体在他身上扭动,十三“嘶”的一声,起了反应。   清微感到他某处诡异的坚硬,正顶着她,她纯真地说:“这是什么?”说着又蹭两下。      十三吼道:“别动!再动你后果自负。”看着清微委屈地噙着泪,他放缓语气,沙哑地说:“你让我拿你怎么办?我不能再当忍者神龟了!”   说完了,十三用力撕开清微的衣服。清微挣扎着说:“不要,不要这样对我。你还记得垃圾山下的大龅牙吗?”   十三如遭点击,停下了动作,震惊地说:“是你?原来是你?你也穿了?”      清微点头,怀念地说:“当初,你那么温柔那么丑。”   十三说:“你那么痴呆那么二。”   “你想方设法穿越有木有。”   “你绞尽脑汁勾搭有木有。”   “你被雷劈被水淹被馒头呛了气管有木有……”   “你被拒绝被欺骗被渣攻咬出牙印有木有……”   “终于你掉进下水道有木有。”   “是你把我拉了上来有木有。”      深情对视ing   “二货哥!”   “龅牙妹!”   合唱:“从此命运的齿轮开始神秘地转动,无形的大手拨弄盖住了灵性的光芒,我们的宿命等待在黑暗深处,无法逃脱。”激动拥抱ing   芙蓉春帐暖,两个纠缠的身影再没有分开,暧昧的声音响了三天三夜,最终一道白光闪过,不周山倒洪水漫天,两人消失不见。   从此天地和谐万物复苏,新一代的穿越党沿着前辈的道路奋勇向前!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本章为无责任恶搞番外,集合各种雷打造十三清微亮光闪闪的雷人形象,力求晃瞎各种大小眼。里面不少内容闪过我,所以雷雷共分享。 不是不想写正文,是因为很想写恶搞,不写不舒服,所以……你们懂的。 本色明天就要封闭式培训了,不能回家木i电脑,一天14多小时安排的满满当当,据说累的再也不想啥了,不停考试啥的苦逼不解释…… 因此估计写文攒着的可能性不大,一直到14日无法更文了,回来后再继续更新,保证不坑。 ☆、第一次对立   十三看到清微出来,立即迎了上去,到跟前却又胆怯了。他担心清微不满,迟疑着不敢说什么。   清微看到门卫探究地目光,只得说:“先回家吧。”十三心里略微一松。清微还肯说“回家”,不公开训斥他,总还是好的。   两人回到家中,清微就坐在沙发上沉默。她不想说什么。这种沉默反倒给十三更大的压力。他宁肯清微问他为什么去单位,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,等她的解释。   可是清微连话都不说,他怎么办呢?      十三越发惶惶。刚才因为心境大乱而血气上涌,奔跑时又没有调匀气息,现在更加的难受。   可是这种难受,比起被清微无视和冷落,又算的了什么?他本在突破功力的关口,最忌心情震荡,血气混乱,可是现在又哪里顾的上。   清微只见他脸色发红,似是急的,也暗暗叹气:现在着急了,可是着急的原因呢?   十三见她始终淡淡的,也不好好看自己一眼,心里就发凉,终于忍不住站过去,低声问道:“清微,为什么给我改姓?”      他的话音不太稳定,含着害怕和期望,清微抬头一看,十三正在观察她的表情,紧张地等她回答。   为什么改姓?他是在质问她吗?   清微多日以来的伤心失望一直被掩饰起来,此时这句质问像是导火索,重新炸出了她的悲愤。   清微努力克制了下情绪,平静地说:“改了方便点,姓燕容易让人误会,姓尹不是更合适吗?”   十三听到清微的回答愣了下,然后想到,这回答正合他的猜测。误会,什么误会?为什么姓尹更合适?显而易见的,清微的确想和他撇清关系。      果然是想弃了他……而且如此干脆冷静,好像没有一丝不舍。看清微的态度,似乎他们从没有过那样的亲密。   这样冷淡的清微,懒的多说一句话的清微,真的是不久前还抱着他、吻着他的清微吗?   那么,原来含情脉脉的注视和枕边蜜语又算什么呢?   一阵苦涩涌上心头,十三不知改说什么。   他早知道,早该明白……可是在清微的鼓励和允许下,竟然真的自以为能够配的上她,能够成为她的伴侣。   如果是这样,当初为何要鼓励他?不断的重复和推动,让他把心底深处的那点痴心妄想无限放大,信以为真她爱他。      尹么?的确更合适。尹,代表着隐藏,影卫。   他是,并且只是一个影卫。他的宿命是忠于主人,任凭驱使,即使来到另一个世界,清微也不是他能够妄想的。   痛苦如此尖锐,割裂着十三的心。他承受不住,忍不住寻找反对的理由,以期阻止痛苦。   他妄想是错了,可,可是清微多次亲口说爱他,说他很好,和他一起憧憬未来。清微不会骗他的!   心绪激荡,十三的内力也开始在气穴中不正常的鼓荡,带来身体的不适,加上心理冲击,他的脸色变白了。      清微见到他的神色,只是转过了头。她想:又何必如此呢?被拒绝的滋味是不好受,可那也是你咎由自取。此时转身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。   十三看看清微,心里急起来。他咬牙压住不适感,往前一步站在了清微面前,这样能更清楚的感受到清微,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。   可是清微一下警觉起来。因为这一步,两人的距离极近,十三身材高大,站在她面前,形成了一片阴影。这种姿势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,特别是她坐着,更加的体会到十三带来的压力。      “你不想要我了吗?以前……以前说的那些话,都是一时兴起之言?”十三低声问。   清微动了下头,不知该怎么说。她不想告诉他看到和想到的事——那些既成事实,没必要揭示,还可能带来麻烦。但任由十三把一起责任都推给她,也非其所愿。   最后清微说:“我是决定分手,现在纠缠对错没有意义。我给你安排好了出路,你想要的都会得到。好聚好散,给我们都留点脸面。”      “为什么?”十三声音变得暗哑:“为什么突然要分手?如果我没有发觉,你甚至不会告诉我。”他眼睛发红,好像是难过导致了充血,却干涩地没有液体。   “难道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,只是哄我的?就像逗弄一只宠物?”十三再次靠近了清微,带着红丝的眼睛看着她,问出的话从未有过的尖刻。   清微一惊,本来注视别处的目光看向十三,被他的眼神和气势刺的微微一缩。   这一缩不易觉察,但十三却发现了。他更加愤懑:清微竟然怕他。为什么怕他?因为过意不去,还是从来没真正信任过他?      以往,十三的武力对清微来说,是毫无疑问的保障力,十三在她身边,就意味着安全和安心。她虽然没告诉十三,其实私下里为此骄傲,也算是虚荣心吧。   可是现在,十三的武力忽然成了威胁。清微在他身影的压迫下,本能的不安。   见到了十三打傅鸿的场面,她曾经想过十三是否会对她动手,从内心来讲,清微不愿相信,但是理智告诉她,有这个可能。   特别是现在,十三和她谈论的话题,又挨的这样近,早已超出了人体默许的安全距离,十三的气势之强,清微不能不有几分惧意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培训有趣但是很累,每天操场上和体育馆里一整天,晚上还要上课或座谈, 可以说从早晨到晚上,太阳都没我们转的欢。 回到岗位上,又有一堆各种等着我。 最悲惨的是,脖子肩颈处扭了,动不了,躺下和起来万分困难,睡着都疼。 本来想休息几天再更,看到大家的留言,又不想让你们着急。 所以歪着脖子码了一章先发上来。 有点亲说十三变坏了,很伤心,摸摸,别难过。 每个人都会变的,不过十三不会很坏的,想想我的设定,亲就放心吧。 ☆、最后的失望   清微在本能的害怕后,很快就是怒意。她有股理直气壮的底气,那种没做错事,一心一意付出却被人辜负后的气愤涌了出来。   她对十三亲□护,不惜隐瞒爸妈拒绝傅鸿,做好了承受各类压力的准备,而十三一再欺骗,现在竟还质问她?   清微猛然想到,她干嘛要害怕十三?是,十三是孔武有力的男人,她打不过他,但不代表在精神上也要低他一层。是他对不起她!   清微暗自对自己说:你怕了吗?即使害怕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。难道要让他认为这个世界的女人懦弱可欺?失心失~身已经可悲,连尊严也失去,你就太失败了!      想的再多也不过瞬间,清微下定了决心,双目直视十三不再躲闪,缓缓地说:“我是否喜欢你,是我自己的意愿,你如何想是你的问题。有些事做了就要有承担的自觉,我说出的话经过认真考虑,你也要对做出的事负责。”   十三愕然,清微的语气严肃冷静,隐隐含有不屑和愤怒。他敏感地发现了清微态度的转变,从开始的平静疲惫到现在的拒绝戒备。   可是那话是什么意思?她喜欢他只是一时的游戏,根本不管他的想法?还是他做了什么事她不能接受?      不管什么原因,他都不能这样被驱离!无论以什么身份都要留在清微的身边。   对,一定要设法留下。清微是他的天,是他的光,是他的生存意义,无论如何,只要清微还愿意留他在身边,就好。   他想到,清微心性善良,如果恳求她,保证不再越矩无礼,或许还能挽回。   怎样说才能打动她?才能显示出自己的决心?十三的唇抿的失去了血色,双手成拳微微颤抖。他的身体动了,对着清微俯低而下。      清微看到他的举动,猝然震惊:他竟然真的对自己动手了?他怎么能!   她顿时心脏收缩,惊怒之下睁大了双眼,脑子想着要躲闪,身体反应却跟不上,只是僵硬地坐着看着十三的动作。   他会打她一拳?还是推倒她?不,无论什么性质都一样,只要他动她一手指头,她发誓要讨回来!可是,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……   清微不争气地鼻子发酸。      十三的拳“嘭”地一声,砸在了地上——地砖龟裂。他单膝点地,凤眼低垂,看不到眼神,略微弯俯的脊背是一种效忠的姿势,并且在难以觉察的颤抖。   清微再次被惊了,没有酝酿成型的泪意一下被逼回去,让她眼睛鼻子都不舒服。多长时间,十三都没跪过她了,现在是什么意思?   是重演苦情戏吗?可又有什么必要……他还有什么是必须从自己这里得到,以致委屈到这个地步?      “你起来。我不想看到你这样。”清微收回本能伸出想拉他的手说。   十三没有抬头,但他超出常人的感觉已经发现了清微的小动作。这个动作让他升起一丝希望:还想拉他,是否代表着存有感情?那么他的请求是否也有希望?   十三再度躬身,显示出驯服和决心,然后说:“不要赶我走,我知道自己粗笨无礼,今后一定守好本份,再不敢僭越。请留我驱使,断不会再狂悖冒犯。”      清微呆呆看着十三,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,本以为十三要动粗,谁知道他却跪下了,又如此哀求,只为留在她身边守着她。   他说的清楚,哪怕不再以男友身份,即使像个随从仆役,也不愿走。理智告诉她,别再被十三的苦情表演欺骗,不能再相信他,感情却恰恰相反。   她毕竟爱过他,甚至现在还爱着。虽然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,做出决定后再痛心也付诸行动,但如果有误会,也不愿平白痛心。   这种分离和质疑,对十三是煎熬,对清微又何尝不是?何况,她的煎熬比他还长,还早。      此时十三笔直地单膝跪地,却没有卑微猥琐,姿态如同忠诚的骑士。他的凤眼流露出恳求和真挚,苍白紧张的面色,连高挑的剑眉都不安地轻动。   所有一切,都昭示他多么在乎清微。清微无法不动容,她深深看着十三的眼睛,当初就是这双眼睛最先刺破她的心防,现在这眼睛深蕴的感情像秋池泓波,清透深湛。   清微不由想:也许应该再问他一次,也许他只是太在乎自己了,原有观念又根深蒂固才会做错事。只要他能坦诚,认识到错误……     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头来,清微就按捺不住了,她下意识地咽咽口水,问道:“你会武功,比我们这里的人厉害太多,动辄使用武力,我又怎么约束你呢?”   “我怎么会违背您?”十三有点受伤地说:“如若不放心,您可以赐药给我,每月服用解药或者压制内力。”   这家伙,想到哪儿去了?但他的回答却又让清微放心不少,十三还是爱重她的……还是直接问吧,或许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。   “可是你如果背着我,威胁我的朋友家人,尤其是和我亲近的男人呢?”清微这次有点紧张了。      感觉到清微的认真,十三也郑重起来:“不,我不会。妒忌是男子大忌,况且亲近您的男人有可能成为主君,我怎么会威胁主君?这样的念头我不敢有,请您相信,我绝不敢这样做,以前不会,今后更不会。”   刚刚燃起希望的像微弱的火苗,被一瓢冷水浇的连烟都灭掉了。清微怔怔地看着十三:他说,绝不敢威胁?说以前不会今后也不会?   那么他还是否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,而且誓言旦旦地宣称从未做过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更新了哦。 十三不会对清微动手的,要动手了,我这文就偏出银河系了。。。 脖子好写了,晚上疼的无法睡觉,只好去治了。 中医院的一套终于了解了。针灸、烤电、刮痧、拔罐、推拿、理疗全做过来, 有点疼,特别是治疗后,不过能转头了,躺下也能慢慢起来了,泪, 从来没觉得转头和翻身什么的是如此高难度动作。 亲们要注意锻炼和枕头啊。 ☆、自我惩罚   他怎么就能用诚恳到极致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!  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监控,单凭十三的诉说,她绝对会相信十三,并且为他的隐忍和委曲求全而心疼。   她,真的不能再抱有幻想了,不管什么原因,一个如此善于隐藏的男人,都不是她想要的。而且,让她感到可怕。   十三本来发觉清微的态度有了一点松懈,希望更盛。可是突然又面色变冷,眼神也严肃了下来,他随之心里一沉。      终于,清微开口了: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牺牲自己来为我效力,这个世界对男人有利,你也拥有了重新生活的能力,我相信你会过的很好。”   清微看着十三越来越白的脸色,有丝不忍,但还是坚定地说:“之前我收留你,你也帮了我不少忙,就算俩不亏欠。如果将来遇到,或许还是朋友。”   还是不行,还是要他走,将来都不想见面……气海中一阵疼痛,气血逆行,十三感到喉头涌上一股甜腥。      他强忍着咽下,嘶声说:“连做仆役都不行吗,一定要赶我走?我犯了什么错,你说出来我一定改,定然再不敢违逆。”   他说着说着,眼前有点模糊,使劲眨了眼才恢复了清明。看清微不为所动,又接着说:“你要生气可以罚我啊,怎么打我都可以,罚别的也可以,我都会听话。”   清微听了也难免心酸。她不是草木,十三这样实在无法冷酷无情。可是即使这样,也不能掩盖他一再欺骗的事实。今天是这个事,明天会是别的事,最终后果无法预料。      十三观察能力极强,马上捕捉到到清微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忍。只要罚了自己,清微会心疼,会消气,会原谅他……这个想法立即获得了肯定。   对于当影卫的十三来讲,做错事就要被惩罚是理所当然的。虽然来到这里后,他已经慢慢接受了不少现代的规则,但是有些习惯和认知,不是能够完全改变的,起码会是第一反应。   但是以他的了解,清微是不可能打他罚他的,也不可能看着他自我惩罚。那么就没有获得她原谅的机会了?不,必须要想办法。十三眸光一闪,立即做了决定。      清微正想着如何说服十三,就看到他突然伸手对着自己凌空一指,她马上觉得身体一木,就不能动了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?好吧,和美容院点穴、推拿点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。   身体是略带酸胀的不适和肢体僵化,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没有安全感,清微吃惊过后,发现自己还能说话,气恼地说:“解开我的穴道!”   十三不说话,但是已经脱下了上衣。天气已经变热,十三只穿了一件T恤,脱掉后就露出了精壮匀称的上身。然后,他单手用力一抽,就拉掉了皮带。      清微惊讶地不能言语,随即想到:十三知道自己喜爱他身材完美,难道是想做……不行,绝对不能发生这种事,这对他来说是侮辱,对自己无异于强~暴。   她紧张地说:“你要干什么?”   十三看了她一眼,目光坚定而急切,清微更加焦急——难道她真的会被他……   可是清微紧接着看到,十三抡起了皮带,反手一抡抽在了自己的后背上。   “啪!”被灌注内力的皮带威力非同小可,十三背上的麦色肌肤出现了一溜血槽。      十三的动作狠、快,不顾清微的言语阻止,迅速地连续抽打了数下,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身躯,而是毫无知觉的石块。   皮带生风,抽打声清晰入耳,十三的背已经一片血道重叠,有的地方因为被反复抽打而皮肉外翻,血从他背上蜿蜒流下,沁湿了裤腰也是一片猩红。   只不过是几下,就有如此震撼的视觉效果。这样的暴力让清微既震惊又害怕,还有浓浓的伤心:十三竟然对自己都如此狠心,那身体,是她曾经尽心照顾的,亲密时美好的手感还在记忆中,竟然被他自己打成那样。      “不要打了,住手!”清微大声呼喊,十三倔强地没有停手。数十下过去,他的背上惨不忍睹。   清微只想抢过皮带,却只能坐在那里看,无奈痛心让泪水不自觉地滑落。   终于十三停止了抽打,看向清微:“我犯了错,你只管罚我,消了气就好,只是别赶我走。”十三低声说,嘴唇一直在颤抖:“我不会再不知好歹,不会以下犯上,只要别赶我走。”   清微看那后背,原本光洁的皮肤,壮硕紧实的肌肉,现在一片血肉模糊。皮带本就结实,十三的内力更是可怕,这绝对不只是皮外伤。      “解开我。”清微语无伦次地说。   “能原谅我这次吗?”十三没有正面回答,他拿皮带的手仍然紧攥着,好像只要听到不符合的答案,就会继续刚才的自虐行为。   “解开我。”清微努力平稳呼吸,憋回泪水。   ……沉默,十三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。   “你再敢这样我永远都不会理你!”清微加重语气说。   十三犹豫一阵,慢慢放下了皮带,遥指清微一点。清微立即发觉身上一松,试着活动手臂,果然可以动了。      清微跳起来,抓住十三的腰,细看那些伤痕,眼泪又一下冒了出来。   “你到底怎么想的?眼前就是大好前途,何必纠缠。”她的泪珠滚烫地落在了十三背上,十三轻轻一颤。   “还不行吗?你是嫌我有武功?我可以废掉的!只要你一句话,我可以自己废掉的。”十三急了,浑厚内力快失去了控制,开始撕扯经脉,阵阵剧痛令十三坐倒在地上。      清微以为是他情绪激动。实际上她现在也很激动:“你的占有欲就这么强?欺骗我,打伤自己,到现在也不肯说实话?”   “没有,我没有骗你,我不敢。”十三也眼有泪光,不知是身体的剧痛还是内心的难过。   “算了,别再说了。你有武功,想法做事就和我们不一样。”   “不要,我,”十三挣扎着站起:“我可以废除内力……”他说着,一拳带着劲气打向自己的丹田。      这不是说笑,清微可以感到那股劲气的力量,这一拳会如何她并不清楚,但她清楚如果打中一定后果严重。她只想离开他,并不想伤害他。   清微着急地叫:“别打!”可是晚了,她根本拉不住十三的拳——已经袭到丹田气海,只要打实了,在他此时的身体状况下必定大伤,起码散功多半。   可是十三刚才已经深受内力不稳的苦,现在情绪激动到顶点,更刺激到周身大穴,力量大受影响,一拳挥出更令内力失控。   那一拳的拳风打到气海时,十三就支持不住了,他还没打中自己,就喷出一口血,然后彻底倒在了地上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因为上一章停的地方,嘿嘿,不想让大家着急,所以经过奋战和修改,终于码完这章。 十三被打了,大家满意了吧, 如果同意原谅他,下章说清楚,如果还想欺负欺负, 继续。。。 邪恶的作者飘走 ☆、生死之间   十三的倒地猝不及防。因为他的身体猛的下坠,清微没能抱住,十三就重重跌在了地上,那沉重的声音把清微的心一下揪紧。   顿时顾不得和十三争论,一边赶紧看他伤势,一边问:“阿御你怎么了?”她知道十三体格强健,皮带打出的伤虽然可怖,但不至于让他倒地。   十三吐血后本来已经发晕,摔倒的疼痛和清微的呼声让他勉强清醒。抬头看到清微焦急的抱着他,绝望中感到一丝安慰。   他勉力说:“内力,内力失控。”说话时,全身是被错骨分筋般的疼。      清微发急:“怎么帮你?不要废武功啊!”   十三说话更加费劲:“行功,重新归拢,暂失五感,别让人看到……”还想再交代两句,让清微别着急,却是又一口血冲入喉头,无力再讲。   心知不能再拖延,十三闭了眼睛,果然不再控制身体,身躯似无神智瘫倒。   十三最后想到的是:不知清微会不会把他丢出去,自己这样也是变相赖在家里?可是管不了这么多了,再不运功收拾肆虐的内力,别说保住武功,连命都要交代在这儿。      此次功力晋级,是大成与否的关键,比一般的晋级更难,也就更危险。本来岔了内息就凶险万分,可现在既无人护持也没有丹药调理,想平安度过怕是千难万难。   但是,虽然自己命不足惜,也不怕死,但若死在家里,会给清微带来多大麻烦?别人又会如何议论她?   那可真是赎不清的罪了。所以一定要与天争命,要死也得有移动之力后,死在外面,也别让清微伤心。   十三想到这些,本来因为绝望生出的弃世之念没了,努力固守灵台清明,强行提气蓄力丹田。      清微哪里见过这些,看十三像昏迷一样无知无感,后背上还不停流血,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做什么,慌乱、心疼、害怕……   她狠狠咬了咬唇,命令自己镇定下来。看到十三脸色不正常的苍白,应该是失血造成的,想将人送去医院,又想到他专门嘱咐不要让人看到。   内功是管不了了,可外伤怎么办?清微捏着手机,想给大海打电话又犹豫,竟半天下不了决心。   也许他练功不能擅自搬动?或者是怕被人发现异常?清微只记得武侠小说里练功到关口,都是很危险的,而且对外界伤害没有自保能力。      想来想去,清微干脆开车直奔附近最大的药房,找里面的坐店药剂师,经过询问后买了大堆东西回来。   清微自己给十三上药、包扎。无奈后背伤处太大,血肉模糊地让人不敢下手。她又不专业,怎么都弄不利索,不是纱布歪了就是绷带掉了,最头疼的是有些地方还止不住血。   看着十三愈加惨白的脸,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,清微一咬牙,还是给大海打了电话。没想到大海出现场了,根本腾不出功夫来,最早也得到明天才有时间。   明天?十三还不血都流干了?   清微只得继续自己折腾,越折腾越心惊。十三伤处裂开,血流的更多。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对,只看十三脸色更难看,更是一阵手忙脚乱。      最后,清微站起来,因为长时间蹲坐而头晕,扶住墙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。清微莫名烦躁,不由愤愤地踢了一脚。结果踢到了墙,疼的清微单脚直跳。   这下突然想到:真是太慌张了,怎么没想到小区诊所?去年邻居腿磕烂了,就是懒的去医院,在小区门诊看好的。记忆里那个门诊大夫还可以,现在十三的伤最重要,再拖怕有危险。   清微看看十三,还是下定决心去了小区门诊。秦医生出诊看到十三也大吃一惊。      小区的门诊,基本是万能型,小病小灾的都能对付。秦医生也看过不少病人了,出诊也不算少数,可是十三背上的伤那么诡异,人又昏迷不醒,让他很吃惊。   他当即说还是送医院比较好,可清微坚持要求,秦医生只好开始诊治。   好在秦医生职业道德不错,人也淡定,再没有多问。他迅速处理了伤口:把清微绑的乱七八糟解开,之后冲洗消炎上药,纱布固定一气呵成。大的伤口绑的绷带也整齐平滑。之后又帮清微把十三放在了床上。   不知是秦医生治的好,还是也到时候了,十三的血终于止住了。秦医生又打了消炎针,交代一阵离开了。      清微送他出门,才惊觉已经傍晚。精神太紧张,虽然从中午就没吃饭,可是却没感到饿。   十三仍然未醒,他被趴着放好,脸侧平,紧闭双目,脸色青白。清微抚摸着他的鬓角,又摸着他的脸颊,一阵难过。   怎么会搞成这样?如今算什么呢?隔阂还在,人又伤了。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,能不能平安度过这个关口。   天黑透了,清微胡乱做了点吃的,特意煮了粥,想给十三喂一点儿。   无奈喂不进去。再稀的汤水也会顺着唇角流下,嘴对嘴喂根本没考虑,因为调羹都撬不开的嘴,含着汤的另一张嘴就更别想了。      夜里,清微睡在了十三旁边。原来淡淡清香的身体,现在隐约有血腥味儿。十三呼吸一直不够平稳,时快时慢,让她不能安心。   不知道什么时候,清微乏力睡过去了,半夜突然感到冷,被冻醒了。她还纳闷怎么会冷,就发现冷气的来源是身侧的十三。   他正在发抖,身上寒气逼人,清微跳了起来,打开灯,伸手去摸他额头。   触手如冰。清微灯下才发现,他脸色白的几近透明,唇色却是青紫,睫毛发梢上竟然有寒霜,好像他是躺在一个大冰柜里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上来一看评论,对大家的热情很感谢,鸡冻。。。 发现分了几派。一是认为十三可怜的。这是有爱的盆友;二是认为十三是在变相逼清微,并且并不知道为什么错了。这是有生活智慧的盆友;三是认为清微没有问清楚,是她不对。这是性格直爽的盆友。 解释:1、不能轻易原谅十三,因为本色儿子又被老师留下了,并且本色也被训了; 2、十三的行为的确是变相逼迫,虽然他很可怜,本意也是想挽回,但是也是逼迫,而且他也有点意识,觉得清微心软、善良,打了他就不忍心离开他了。从这个角度说,他有点小腹黑; 3、清微从时间、做事各种问了,甚至问了他是否会威胁与自己亲近的男人。只是没有说出傅鸿的名字。对清微来说,她认为十三已经心知肚明是在问谁,而一旦彻底捅破那层纸,就再无余地。有时特别亲近的人,反而有点问题问不出,因为害怕问了导致输到底。而她还认为,这是一个态度,不仅是针对哪一个人,而是所有的人。 最后,关于拖沓的问题,本色反省了,真的反省了,希望后面会好一点, 不过。。。因为想着写着,大修不多,水平的提高也需要一个过程。。。总之,你们懂的。 顶锅盖爬走 ☆、梦呓   看到十三像个大冰棍,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,清微一个激灵。她猜测这和他收拢内力有关,担忧十三有危险。   家里并没有安空调,清微设法给十三保暖。翻出最厚的被子给他盖上,灌了热水袋塞进被子里。可是十三的寒气甚重,竟然都不管用。   清微无奈,只得再烫了毛巾给他热敷,期望起码能把他脸捂热。可是擦掉一层,又是一层寒霜。   正发着愁,就发现十三的温度更低了,看着十三不自觉的发抖,牙齿都开始磕绊,清微真恨没买空调、电暖气之类的东西。      看着十三受苦,清微不忍心。最后还是自己用手摩挲他的手脸,只觉摸的是个大冰块。清微一惊,这种温度别说是人的体温,就是外环境也受不了啊。   清微简直害怕十三已经被冻死了,伸手探他手腕脉动,却感觉不到。清微的心一下悬了起来,扒到十三胸前,摸他的颈部动脉,终于感受到微弱跳动。   这几下跳动,就好像救命稻草,让清微长出了口气。这才想到自己真是关心则乱,明明可以用镜子放鼻子底下试呼吸的。      现在情况紧急,她没精力再想之前的种种纠结,只想十三能活着,顺利度过这次考验。   挨近了十三,清微冻的也发抖。她干脆隔着被子抱住他,希望能多给他点温暖。结果十三是否温暖有待考证,清微却被冻的凉冰冰。   终于等到十三的体温开始升高,他身上的冰霜都自动化了,更诡异的事情开始了,十三从冰棍的温度逐渐攀升成了火炉。   清微赶紧撤掉了被子、暖宝什么的,换上冰袋和凉毛巾,量了□温,水银柱停在体温计最高处。      这就是说,也许温度比这还高。记得有人说过,高温可以导致脑损伤或脑死亡,有些孩子因为持续高烧而智力受损或机能衰退。   于是清微的心与温度提的一样高。她又开始给十三降温——包括扒掉了他的衣服。   十三好像在考验清微的心脏承受力,就这样反复在火炉和冰棍间转化,始终昏迷着,任清微怎么折腾怎么呼唤,也没有一点动静。   清微难过地想,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会内功的人,无法真正帮到十三,他真是太受罪了。      一夜未眠。第二天早上,清微请了假守在十三身边。   白天照旧,十三的呼吸更加缓慢绵长,唯一让她安慰的是,十三的冰棍——火炉变身周期也长了,而且最低温上升,最高温下降。   按照人体科学,十三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的,即使出现也代表着个体的死亡。可清微深受武侠熏陶,对这种诡异接受无障碍。她甚至想,如果能过这关,十三的功夫应该有个质的飞跃。这种认知支持着她,不眠不休的照看十三。   其实清微心底是害怕的——怕十三挺不过去,所以不停给自己信心,故意往乐观里想,心里压力太大时,就跟十三说话,鼓励他,虽然他没有任何反应。      到第二天晚上,十三终于恢复了正常体温。清微起初以为这又是一次温度转换过程,但体温一直保持正常。而且十三的面色也逐渐平和。   清微握着他的手,几乎喜极而涕。从来没有此刻让她体会什么叫做失而复得。之前不停的自我暗示,还是因为太担心了所以自己哄自己。   不管十三今后和她什么关系,但是她绝对受不了十三骤然,尤其还是在与她的争执之后。那会变成一生的阴影。   精神放松后,清微也感到了累和饿。困意尤其明显,她实在抵挡不住,就在床边沉沉睡去。      不知睡了多久,清微被饿醒了,她捂着胃迷迷糊糊地爬起来,到厨房热了热剩余的粥。尽管味道极差,她还是几口吃了,又爬上床准备继续睡。   谁知就听十三低唤:“清微。”   清微顿时睡意去了一半,惊喜地看过去,却发现十三仍然闭着眼睛,刚才的那声好似梦呓。   在梦中也惦记着自己吗?食指轻轻摸过十三棱角分明的脸,清微的左肋隐隐发痛。   是了,她始终放不下这个男人。他对她的执着令人担心也令人感动。      给十三拉拉被角,清微目光柔和的看着他。   “清微,别信他。”十三又低声说,带着点急迫。   清微一怔:别信谁?直觉让她感到这个“他”并非十三神智不清的胡话。   “他是谁?”清微靠近了十三,小声问道,想试试能不能问出什么。   十三没反应,清微以为不能得到答案时,十三突然又说:“别信他。”   “他是谁?”清微伏在十三脸侧,诱哄一般。      十三微微皱眉迟疑,还是做了回答:“傅鸿。”   清微咯噔一下,再次问:“为什么不能信他?”   这次十三很快有了反应:“背叛,主君背叛了主人。”   好像正在靠近十三隐瞒的真相,清微禁不住放轻了呼吸,又轻轻问:“他做什么了?”   可是十三皱起眉头,良久不再说话。清微着急起来,握住他的手说:“他怎么背叛的?”   连问几次,十三终于回应:“他是魏大人的人。”      清微绝倒。费劲问了半天,竟然是这么个不靠谱的答案。明显一片混乱,根本没联系。傅鸿和主君什么关系?清微又不是他过去的主人。所以说,梦话根本靠不住。   不过逗十三说话也有趣,清微侧躺在十三身边,用手卷弄他的头发,继续问:“为什么不告诉清微?”   十三面色上有淡淡的烦忧,犹豫着不说话,清微几乎觉得他要醒了,就听十三说:“主人会生气。”   好吧,越说越不着调,连逻辑都乱套了。清微支着头笑,接下来问什么,十三再不回答了。   清微也再次睡了过去。      十三醒来的时候,已经满室阳光。几多凶险才收拢了内力,本就到了晋级关头,借着势头终于一举冲破藩篱,成功达到第九重。   暗暗探查自己体内,只觉经脉通畅,内力澎湃,虽然经络中还有余伤,但只要假以时日调养并无大碍。   影卫练的功夫都走狠辣搏命的套路,不求日后如何,因此根基不稳,又因年幼时苦练伤身,所以没有人能够练至大成,甚至寿命都很短。   十三原本也是一样,却因到了这个世界而生变。先是穿越洗练了身体,然后重伤后重塑内力,正暗合不破不立,后来更是被改造体质,不断精进。   为了保命不连累清微,十三全力行功,常人受不了的痛苦,十三都强行忍耐,最终竟然突破。      十三从没想过自己能有九重圆满的这一天,练武之人对于力量的追求与渴望源自内心,那种强烈是寻常人不能理解的。现在十三发觉到了突破,当然喜不自胜。于是十三动动手又蹬蹬腿,感受体内充沛的力量。   欣喜过后,十三立即想到了清微,想起了晕倒之前的事。左右看看,正是在她卧室,随后就听到脚步声。   想看到清微,又突然情怯,不知该怎么跟她说。十三情急之下,干脆重新闭上眼睛装睡。   清微又请了假,昨夜补眠后,早上醒来就发现十三呼吸平稳,面色正常,把心彻底放下了,就觉得饿。   清微做了点吃的,还给十三煮了点汤,端来看看他醒了没。在卧室外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,清微急忙进来。      结果一看十三,竟然还是睡着。清微纳闷地打量几眼,只得把汤放在一边。   清微此时就盼着十三醒过来,问问他的身体,把之前的话也问清楚。所以注意力全放在十三身上,干脆坐在他旁边看着。   十三是善于忍耐的,能长时间隐匿一动不动,可是对着清微装睡,却是千难万难。觉得是欺瞒清微,心里就先内疚退缩了,再感到她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,更是难安。   躺了不过几分钟,十三就觉得要被清微的目光烧灼出洞来,更害怕清微发现他装睡责怪,更不敢动,用力过甚,手脚都僵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尼玛怎么回事啊,我登陆了半个小时才上来。 为了93章大家的热情,本色埋头苦干,写了肥肥的两章,一次发上来,不存稿了! ☆、十三的大杀器   清微看着看着,开始发现不对劲。   十三的睫毛在颤动……   十三的脸好像有点红……   十三的手脚是不动,不过怎么看怎么僵直……   十三的呼吸似乎太过悠长了……不憋气吗?   难道十三是醒的?清微不得不想。可是他干嘛装睡呢。逃避?或是赌气?   无论怎么说,这举动也太幼稚了。      清微索性坐的更近一点,抬手在他脸上虚晃了晃。   十三在她有动作的时候就开始紧张,清微的身影遮了光芒,十三越发无措,等她抬手已经神经紧绷,感到手到了眼前,不自觉地睫毛抖动。   清微这下确定了,十三果然在装睡!   收回手,清微又好气又好笑。      十三感到手收回去了,清微也起身走开,不由松了口气。正想略略放松,突然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耳朵,伴着清微的叱问:“还装?”   其实耳朵被揪的不疼,但十三像被烫了一样吓得一缩,再被清微一喝,情不自禁地睁开了双眼,正对上清微含怒微嗔的眼睛。   十三满是被抓现行的惊慌,面瘫表情趋近呆滞。看十三的表情,被吓的都不敢说话了,清微的那些气也就散的差不多,松开了揪耳朵的手。      可想到他竟然装睡,清微的手又忍不住捏住他的脸,狠狠扯了扯说:“身体怎么样了?”   十三心里一酸。最早遇到清微的时候,她就经常这样恶狠狠地关心他。那时他就体察到,她是个内心温柔的人。正是这份温柔照亮了他的心。   当下十三几分贪恋地看着清微的脸,低声说:“我行功圆满,身体无碍。”可立即想到,不该说无碍——这样清微遣他也就无碍了。   说出的话收不回,十三懊悔地暗自咬牙。      清微哪里想到他的心思,听到“行功圆满”也替他高兴,想到他突破的艰难又担心:“你以后还会这样吗?”   十三垂下眼:“不会了。”功至九重已近大成,这种凶险确是不会了。   清微放了心,又想起之前的争执。有了十三的生死之关,她改变了主意,下决心要弄清楚:“阿御,你为什么要去威胁傅鸿?”   十三猛然抬头,眼神变幻,终究说:“我没有。你不要听信他的话。”   清微一阵气恼:“还说瞎话!告诉你,你打他的那天我也在酒店,亲眼看到的。你始终不说实话让我寒心!”      十三听了噌地站了起来,又跪在清微面前。   “你……”清微深深咬牙:“你自虐的行为也是对我的逼迫,你明白吗?说实话就这么难?”   “我……”   清微看他低着头,突然想到他的梦呓:“傅鸿伤害我,因为主君的背叛?”她看着十三身体一震,慢慢说:“你在睡梦里都说了。”   十三听了,眼里一片绝望。他的确在睡梦中梦到以前,还感到有人安抚他照顾他,也许就在那时说了什么。   想到清微说她根本就看到了自己的行为,但问他的时候都不提,现在也许确实知道了自己的隐瞒。      清微强硬地拉了拉十三,十三茫然地起来。清微紧握住他的手:“阿御,你还要隐瞒,让我伤心吗?”   十三的手微微发抖,不敢再看清微。无奈清微一再催促,十三终于慢慢说出实情。   清微听后大为头痛。她没想到十三的心思这样重,一旦拿定主意又如此坚决。      “傅鸿和你原主人的老公,哦,是正君长的一样?”   “是。他的相貌气质,分明就是竹正君。”   “这个什么猪君是五皇女政敌的人,专门嫁给她捣乱的?”   “没错,五皇女对主君一见钟情,后来诚心求娶,婚后也甚是宠爱,却没想到这些都是魏大人潜心布置的。”   “那你们发现了就没说?”   “说了,影陆玖最早发现了主君与线人接头,告诉了五皇女,但却被责打用刑,斥为无中生有。”   “看来那什么皇女比较蠢。”   “不是,五皇女幼有慧名,处事杀伐果断,只是她对正君太过爱护所以被蒙蔽。”   “以后都没发现?”   “后来发现了,却已因主君盗走重要书信酿成大祸。五皇女追捕主君不得,急怒攻心竟至吐血,大病一场。”   “最早发现的影卫得到提拔了吧?”   “不,五皇女痛恨之下,迁怒与他,责令杖毙。”      ……要说这封建时代的上位者都思维诡异吗?   “你以为傅鸿就是主君?”   “我第一次见他的确认为见到了主君。”   “可是傅鸿就算与那个主君像,毕竟不是一个人,我也不是你原来的主人,你为什么要那么防备他?”   “当时是一时心急,把他当主君来防备,可是后来我也想明白了,他们不是一个人。”   “那你还威胁他?”   十三沉默。   清微也不再问,但是紧盯着他,目光锐利。分明是不问清楚不放过。      十三抗不过这目光的压力,抿紧了嘴唇,又慢慢放松,徐徐地说:“我仔细想过,他的确不是主君。但一定也有关系。比如我穿越而来,为什么遇见的人就是你?而你和五皇女气息一致。傅鸿少年时就中意于你,至今不忘……按照你所说,我们虽然是两个世界,但也有莫名的联系。”   他说着下定了决心:“所以他在你身边就是祸患,不知什么时候可能就会害到你。当初五皇女被主君蒙蔽,处境危急,激怒至吐血,我怎么能放任他追求你?”      清微扶额,该笑他杞人忧天吗?可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埋怨他吗?却又一心一意为自己打算。   但是想到一点,清微又有了气:“就算你有顾虑,为什么不给我说?”   “主君甚得宠爱,陆玖禀告反被责罚,最后还被打杀。而傅鸿一出现,就深得伯父伯母所喜,且无人不赞,你也……”他说着声音极低:“我担心。”   “你担心我像五皇女,而你像倒霉的陆玖?”   “我是害怕你被他慢慢感化,最后受到伤害。也许他开始是真心的,但以后的事情就说不准了。”十三很不安。   他一直就怕,怕傅鸿会伤害清微,怕告诉清微后像陆玖被迁怒。谁都可以追求清微,谁都可以成为她的正君。唯独傅鸿不可以!      现在清微什么都知道了,她会生气吧……   之前就想驱离他了,现在得知他的心思,恐怕更憎恶他了……也许,现在就想让他立即离开。   十三想着,心里酸涩难言。   清微看着脸色发白的男人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她压下情绪,抱住了十三:“说你什么好,聪明过头就是愚蠢。”   十三僵硬地任她抱着,低声说:“是,我是蠢。”   清微狠狠捶了他两下,十三凤眼无波地看着她:“这样打我不会疼,我给你找个物件吧?”   清微无语良久,十三不是敏锐吗,现在不是应该拥抱着她,说些甜言蜜语吗?却说这么煞风景的话。      “我自有东西罚你!”清微推开十三,站了起来。   十三低下了眼帘:清微真的要打他了,清微舍得下手打他了……果然有傅鸿掺和,清微就会格外生气。   清微看到十三带着悲伤委屈的凤眼,不由就心软。她叹气说:“十三啊,你最厉害的不是武功,是眼睛。”她看着十三不解地目光,又说:“你的眼睛简直就是大杀器,一扫过去谁都败了。”   十三不是很懂她的意思,却感受到了语气中的宠溺,然后就有一只碗,盛满了热气腾腾的汤。只听清微说:“罚你全部喝光。身体好了以后再和你算账!”   十三端着碗,几乎要落泪。他最害怕担心的事没有发生,清微还这样待他。以后,还有以后……   清微看他迟迟不动汤匙,自己舀了一勺递过去:“怎么,还要我喂才肯吃啊?”   十三看着嘴边的汤匙,耳垂发红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这章真相大白了,大家别说我狗血。。。顶锅盖 其实前面有亲猜到大概了,不断真相滴 果然读者是强大的。 ☆、有主意的十三   不过几天,十三身体就彻底好了,就连清微也感觉到他的细微变化。比如他的眼神不再过分冷厉,而是深湛内敛,他的气质也由狠戾阴冷变的沉着凝重。   这是一个阶段质的提升,更是作者开金手指的具体表现。   清微看他完全好了,就把改正错误提上了议事日程,要求十三给傅鸿道歉,无论是通过电话还是视频,亲自向傅鸿承认错误。   她不想伤到这个朋友,就因为他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主君一模一样就被殴打,实在有点冤。      盯着电话,十三沉默。   道歉?十三不愿意。   他和陆玖是搭档,影卫之间没有友谊,却也有生死交付的信任,陆玖因主君而死,他不能不恨他。尽管真正害死陆玖的是五皇女,但是因为主君才导致了这个结果。   傅鸿呢?不但长的和主君完全一样,而且也那么能说会道,那么会围人。十三心里认为,傅鸿就是主君在这个世界的映射。   他不甘心,教训傅鸿算什么?没弄伤弄残,更没弄死,天知道要不是顾忌清微,他才不会下手这么轻!   现在清微让他道歉……十三咬牙。      可是,拒绝清微的要求,他不敢,尤其是清微刚原谅他,重新对他好的时候,十三纠结地想,对那个居心叵测的男人道歉还不如再打自己一次。   清微坐一边看着他,对十三的小心思一清二楚。她下了最后通牒:“现在就打电话。”   十三指头千金重的开始拨号。清微无奈:中午她眼看着这双手挥刀成影,飞快地把一块肉变成了丸子,现在却好像脆弱的根本按不动按键。      十三终于完成了拨号过程,听了会儿话筒,如释重负地说:“不通。”   清微认命地坐过去。十三真的越来越黑化,以为她没看见少拨一个号?她干脆自己拨通了电话,在对方应答前交给了十三。   “喂。”傅鸿接通了电话。   “……”十三沉默。   “你好?是哪位?”   “我是阿御。”十三刻意忽略了姓:“对不起。”   对方停顿了一会儿,不知道是意外还是在回想,然后问:“就这样?”   “我给你道歉了,以后……”十三看看旁边皱眉的清微,把后半截话又吞回去了。   “你并无诚意。”傅鸿清楚地知道。   十三沉默。   傅鸿不再等待,挂断了电话。      十三自认完成了任务,不过看清微的表情,似乎并不满意。他想了想,英俊的脸上一丝不苟地表情:“晚上我做薏米虾仁饼好吗?”   清微瞪他一眼,还没说话,手机响了,是邓伟打来的。   邓伟很憋屈。他费劲争取到名额,十三却反悔了,最后以忽患传染性皮肤病为由,拒绝了入伍通知书。天知道十三是怎么让光洁的皮肤上起了一片一片的红疹子,看着就瘆人。   有传染病、皮肤病的人的确不能入伍,所以十三成功被退回了,邓伟也被人一通数落,他埋怨清微没拿定主意闹的大家都被动。   清微再三赔不是,许诺两次大餐。      这下好,道歉不诚心的事得往后排,自作主张不当兵的事成了导火索。看清微脸色不善,十三知道她生气了。   十三很紧张,他也不想违逆清微让她不满,可是若真参军去了,就离清微太远了。他不在的话,谁知道会有多少苍蝇围着清微飞?   万一,当然他不是不信任清微,只是万一,清微动了心,他可怎么办呢?要是这里也允许一女几夫,他便还有希望,但这要命的一夫一妻制,清微被骗走了他就彻底没希望了!   他的那点心思清微知道,可是不这样十三怎么求发展呢?清微察觉他的想法后就和十三讲过道理,十三什么都明白,可就是不愿去。现在,终于彻底绝了参军的路。      “你到底还是放弃了这次机会。”清微失望地看着十三。她想不通原本百依百顺的十三现在怎么越来越有主意了,更没学到十三一旦倔强起来像头牛。   十三张张嘴,想解释什么,却发现根本无从解释,都是他自己做的,解释什么呢?   记得清微说过他凤眼有杀伤力,十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杀伤力,但是现在……他能做的就是眼巴巴看着清微。   但这次清微没被打动,她冷着脸转身走了。   “我找了份工作,在阳光健身中心当教练。”十三急忙坦白。      清微身形一顿:健身教练?他竟然在这几天干了这么多事?阳光健身倒是个比较正规的健身房,室内也算小有名气,可十三是什么时候被录用的呢?   这几天他倒是出去过,她只当他散心,恢复体力,没想到工作都找好了。   好吧,既然他这么独立自主,连商量都不商量,就安排好了自己的路,她也不操心了。   清微再什么也没说,离开了客厅。十三眼巴巴看着她走了,担忧地追了过去。他并非隐瞒,前两天出去发生点事,让阳光健身的老板看好他,他没当回事就没给清微说。   今天健身中心突然联系他想聘用他,待遇还可以。没来得及讲就是给傅鸿打电话的事。   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,邓伟告状的太及时,他怎么向清微解释呢?      之后数天,清微对十三的态度都淡淡的。没有骂他,也没有亲近,甚至无非必要,话都不多。这样让十三更难受。   周末采购,清微拎着大袋子从超市出来,费力地往车上搬。十三蔫巴巴地跟在身后——他几次想接过来,清微就是不给。   再一次偏手躲过十三,清微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。自作主张是吧,找工作也不商量是吧……   清微愤愤地想:就你会自虐?自己把自己抽的鲜血淋漓,我也会。比如现在拎着重物,他只会比她更着急。   着急,也只能干着急,他敢上来抢吗?敢对她吼吗?清微从鼻子里出两道气,他不敢,所以说,欺负人,谁不会啊?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最近更新太慢,都不敢上来了。 越不敢越晚。。。后来自己看看文,看看电视剧,结果更晚。。 捂脸,我有错。 还怕写的不好,因为节奏问题,好像无法让大家满意,每次写几个字再改来改去, 经常是写写删删,然后关闭文档。 亲们看出临近结局了?本来还有些事要写,但担心控制不好,有结文的心。 又怕虎头蛇尾。好吧,我会努力完美收场。 最近不知什么原因,我回复评论很困难,但每条评论都认真看过, 指责我坏人的,猜想结局的,觉得十三轻松过关的等等,看过不知一次哦。 没人发现文里有一个邪恶的名字吗?嘿嘿,我埋伏着,出现几次了。 ☆、健身中心   这天中午,阳光健身中心的几个员工正在器械室的门口议论纷纷。都是年轻人,女孩居多,他们看的、谈论的对象是新来的健身教练——尹御。   独特的气质,俊美的长相,冷淡的表情,想让人不注意都不难。况且,他的出现也很有戏剧性。女孩们对当时不在场的人滔滔不绝地讲经过。   作为室内有名的健身场所,阳光的健身教练不少,但优秀的不多,这也是全市的现状。为提高档次,阳光公开招聘健身教练,可惜这里本来就是三线城市,高水平的教练一直没招到。      在一个周末,健身中心内人最多的时候,有人练器械受伤,他抱着脱臼的胳膊,指责阳光不专业,器械老化教练失职,要求马上送他去医院,并赔偿一系列的损失。   正巧那天十三去了健身中心,他在网上查过这个世界的炼体方法,城市的人基本上就是健身了,所以特意去看看。   这个人闹事,立刻引起了健身的人围观,很多人也在指责阳光中心,负责人跑出来解释,奈何受伤的人不依不饶,越说越难听。   特别是他拖拉着软塌塌的胳膊,赢得大家的同情,还有人用手机录像、拍照,说要发到网上——不知道这到底是意外事件还是竞争对手的阴谋,中心的负责人都额头冒汗了,工作人员也赶紧通知老板。      本来这些都不关十三的事。他也没看热闹的心,正打算离开,谁知几个人从门外冲进来,自称是胳膊脱臼人的朋友,横冲直撞的几乎撞到十三身上,也毫无愧疚。   这下十三不悦了。除了对清微,他从来没有对别人忍让的习惯,伸腿就绊倒一个半天爬不起来。   于是声援团没和健身中心闹起来先和十三对峙上了。十三皱眉:他不爱掺和这种事,可看来不解决那个胳膊脱臼的,还要和这些人纠缠不清。   十三做事最干脆。他直接到脱臼的人跟前说:“你不是脱臼,是半脱位,而且是故意拉伤的。”说完就拽住那人的胳膊,轻轻一推,就把他肘关节处的脱节复位了。      群众们有点呆,以为他是大夫,可是这年头不论脱臼还是脱位,去医院都会让你拍片子,医生的理由多的很,可十三动作那个利索,根本让人来不及拒绝。   那人反应过来,准备嚷嚷的时候,十三已经单手拉动他刚才使用的综合健身器,把那人的体重身高,拉多重会肌肉拉伤,怎样会脱臼几句就说的清清楚楚。   假装脱臼的顿时蒙了,身高也算了,没想到十三能一眼看出他的体重,而且很轻松地单手摆弄几个难度最大的健身器。就是练健美的肌肉男也做不到啊。      十三说完,又走回到脱臼男身边,轻轻一拉他的小臂,脱臼男悲催的发现,他又脱位了!   十三淡淡地说,这是刚才的半脱位,然后一拽他的大臂,在那人一声痛呼中,再若无其事地说,这才是脱臼。于是脱臼男真的脱臼了,疼的抱住胳膊跳离十三几米远,生怕他再演示其它的什么。   闹事的人明白,今天遇到惹不起的人了,撂下几句话带着脱臼男跑了,健身的人都围观十三。他的力量让男人折服,英俊让女人好感。   负责人和赶来的老板看到这些,当时就从十三身上看到了商机,以感谢为名请十三去办公室,然后和他谈担任教练的事,给出的条件还不错,十三考虑后答应了。   女孩们说着,叽叽喳喳地爆□,说那天的事是一个不称职的健身教练,被辞退后心生不满,被阳光的竞争对手一挑唆,找朋友帮忙砸场子,坏阳光的名声。      在工作人员议论十三的时候,有个女人在旁边听。听完了事情经过,瞄两眼十三:他正给会员讲解器械运动,指导如何肌肉锻炼。   远远看去,工作服穿在他身上就很帅气,有些去健身中心跳操、练瑜伽的女人,也围前围后,故意向他问题。   特别有2个女人,尽问些小白问题,十三一说话就夸张地回应,还不停发出咯咯的笑声。如果不是十三太过冷淡,简直想把爪子搭上去了。   男人也太过热情,不断有人要求十三讲解如何练气力,十三正在说:“只要运用得当,即使不用力量型器械,椭圆机、划船机也可以锻炼出结实的腰背肌肉,增加手臂力量。日常生活中用饮料瓶都有效果……”      这个偷看的女人就是偷偷到阳光实地查看的清微,她想看看十三的工作情况,却没想到他这么受欢迎。   那些接待员小姑娘简直把他捧起来了,说他怎么气质,怎么有型。有的健身教练听到了,忍不住讽刺两句,被她们围攻:那天你怎么不出头啊?你怎么不能2指俯卧撑啊?你怎么……结果令人落荒而逃。   清微不由愤愤咬牙。她越看越冒酸气:好个十三,真是受欢迎,到哪都招蜂引蝶。女人围着他是勾引,男人围着他是居心叵测!   这样想着,她不由瞪十三一眼,结果就发现十三好像感应到什么,从人群中往这里看来了。清微吓的一缩头,从门边悄悄溜了。      当天晚上,十三发觉清微自回家就盯着他若有所思,有时候还边看边摸着下巴点点头,反常地让十三后背发凉。   他想,清微已经冷落他几日了,现在也该消气了,可是现在这种诡异的笑容和眼神是怎么回事?   终于,清微对在电脑查资料的十三说:“工作怎么样?”   十三没想到她主动说话,心里像阴天的云一下散了,哗啦出现大片阳光,唇角勾了起来:“还顺利。”   “查什么呢?”   “我想多了解健身器械的特点,还有不同人群的身体承受能力。”十三上班前就认真做过准备,但是大量的问题,尤其一些女人的问题,他没想到,所以想多了解一些。   “不同人群?特别是女人吧?”      “啊?”十三一愣,不过想到的确女人的问题最多也最难答,就没有反对。   “看来尹教练很受欢迎,我今天去看你,发现你被群花围绕,有的女人都恨不得挂到你身上去。”清微似笑非笑地说。   十三一惊,猛然站起,差点打翻了笔记本:“没有,不是,清微你相信我……”其实十三早就发现有女人故意接近他,其实对器械健身根本不感兴趣,还非要问些外行问题。   可是,他是健身教练,有义务回答所有的健身中心会员,那些女人也并没有动手动脚。其实他也懂如何保持身材,增加身体柔韧度,但是怕那些女人知道了更追问不休,才提也不提。      他中午就感到有熟悉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,可一直被人挡着,没时间细查,结果真被清微看到了,而且她不满了。   怎么办?清微会不会相信他?他做的到底过分与否?按照原来世界的规矩,肯定是不守夫道的,在这里的世界,好像属于正常范畴。   但是如果清微认为他过分,那他就是有错的,而且是很严重的错误——不贞。   想到这些,看着清微又在思索的模样,十三紧张地微微发颤,眼睛流露出无限恳求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捂脸,龟速更新的人木有人品。 争取下次更新快点。 有好看的攻文推给我,再次捂脸。 不过我肯定更,肯定不坑,记得追过一个文,作者都回复,一次说明天更新会怎么怎么的, 结果一年过去了,又一年过去了。。。我认定她穿了 最后,那个邪恶的名字,不是我嗷嗷!是陆玖 小剧场: 本色:儿子,这个工作好吧,轻松有爱,还有钱赚。 十三:嗯,谢谢妈,你怎么想到的? 本色:上次我去跳操,看到一特有型健身教练和一炸鸡教练,就有这想法了。 十三:妈有几根金手指? 本色:给你看看,别声张。 十三:啊,竟然十手都是金手指! 本色:告诉你别喊了,大家会反对的,没虐够的会抗议的。 十三:哼,谁抗议?我早看那些要求虐我的不爽了,晚上挨个找她们去! 本色:儿子啊,她们巴不得你晚上去... 十三:我去可不是白去,我爱斯爱慕她们去。 本色:嘘,要去就去吧,给你名单,别说是我提供的。 ☆、伪团员活动   其实,清微就是小疙瘩,为十三之前的事,再看到十三吸引女人,故意找点茬罢了。她才不会承认其实是吃醋。   可没学到,十□应这么大,他好像很害怕。清微疑惑了:不过问了一句,还是玩笑语气,十三至于这么怕?难道他真的有事?   想起那些热情的女人,清微深吸一口气:十三被暧昧了?被表白了?被调~戏了?好吧,最后这个不靠谱,不过也许有其它。      清微想着想着,心里就酸了,一酸脸就变黑发苦,结果连带十三也开始沉重发苦。   他看看清微的脸,有点急了:“清微,我不是故意招惹她们的。我错了,我再不和她们说话了。”   清微一下就释然了,自己真是……十三哪里有错,他要真的不和女人说话,别说健身教练,其它工作也做不长吧。十三敏锐细腻,自己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。   她暗暗埋怨自己,十三还以为她不高兴,立即又说:“你要不喜欢,我可以不去阳光上班。”      清微的心立即就软了。十三如何看重这份工作她看在眼里。他很认真,做的也很顺利,却为她一句话就心甘情愿地放弃,她又怎么能自私?   清微拉住十三的手说:“不用。看你受欢迎开个玩笑。这份工作适合你,待遇也不错,要好好做,我支持你。”   十三被她手一拉,就顺势挨着她坐下来感受身体的温暖,点了点头。   清微正准备给十三上堂课,关于正常男女的交往距离,让十三有个数,就接到刘旭阳的电话,说有紧急任务,让她便装到市中心的“尔康足道”。      一听那个足疗城的名字,清微就无语了。   其实她曾路过这个足疗城,中等规模,足浴、修脚、按摩什么的倒挺齐全,就是这个名字……她总觉的有天“尔康足道”的门口,会出现一溜梳把子头的旗装小姑娘,站在门口一甩帕子:“皇阿玛请!”或者“皇后娘娘3位,格格2位,阿哥6位!”   好吧,虽然心里吐槽,清微还是很有专业精神的收拾东西准备出发。      十三已经听到她要执行任务,放心不下,忍不住说:“我陪你去吧,安全点。”   有人关心的感觉就是好,清微笑眯眯地同意了,走前还特意叮嘱几句,怕他不熟悉情况会暴露。十三都一一应下。   结果出门时,十三一身黑色衣服,轻捷地走在她身边,清微突然想到,自己的叮嘱纯粹多余——十三是什么人,影卫啊。   想到这儿,清微一笑,挽起十三说:“要说跟踪揍人抓嫌疑,你可比我在行,听我唠叨不嫌烦啊?”   十三被她主动挽住,自然欣喜不已,凤眼带笑低声说:“不烦,我当然要听你的。”      两人打车去了尔康足道,却没见到刘旭阳,也没见暗桩。清微纳闷,打电话一问,刘旭阳要她直上3楼包间。听到刘旭阳欢脱的语调,清微觉得不对劲。   想想这家伙的劣迹,不会挖坑给她跳吧?清微想想,问小胃知道不知道行动的事,结果小胃说,她正在包间,要清微快来。   清微只好上去了,一进房间,就见刘旭阳、小胃、大海、赵光华都在,他们都换了按摩服,一人一个躺椅翘脚喝茶呢!      这什么情况?绝不会是任务。   清微眯着眼瞄向刘旭阳:“干嘛呢?聚堆洗脚顺带宰我?”   “哪能啊,好事才想着你。这不要五四了么,团委搞活动。”   “团委?咱们都不是团员吧。”   “看短视了不是,团员青年嘛,青年也归团委领导!”   “好吧,不过团委活动就是洗脚?谁给经费?”   “你忘了光华就是团委书记,他弄来的经费,我们一商量,刚好够咱们几个洗脚。”      对了,赵光华好像是团委书记,不过他没起过什么作用,大家不太记得了。可是洗脚……这样也行?清微黑线。小胃已经笑眯眯地说:“这些天够忙的,想了想,唱歌吃饭什么的还不如洗脚放松下。”   此时,本来在外面的十三听到实情也进来了。大海看到他一愣,刘旭阳就阴阳怪气地说:“原来你还带人来了。”   十三静静站着没说话,皮肤在房间的灯光下质感如玉,神情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。   十三没反应,清微却不愿他被刘旭阳数落,于是说:“阿御担心我的安全,专门陪我来执行任务的。”   赵光华算是组织者了,打圆场说:“那就一起吧,大家都见过,算是朋友再见了。”      正说着,技师就进来了,刚好6个人,4女2男。   清微知道,这里都是异性服务,即男给女洗,女给男洗。可是让女人给十三洗脚?他不会把人扔出去吧?   本来就是6张床的大房间,十三站在门边脸上表情缺缺,其实心里紧张局促。这些人一进来,他就从男女比例上看出来了。   十三没想到,这里竟然会是异性洗脚按摩。现在怎么办?立即离开,会不会让清微没脸面?可一想会被女人捏住脚,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,他就一个冷战。   男人的脚,怎么能随便让女人碰呢?十三嘴唇都发干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本周应该保持隔日更的速度。 我想洗脚了,泡泡按摩下好舒服啊。 没时间去,只好吃了夜市,嗯,也不错! ☆、糖豆不甜   清微注意到十三局促不安,哪里不明白?解决也容易,换个男的来就行,让十三享受下也不错。   可是清微还没说话,其中一个男技师就惊喜地说:“姐?姐,真的是你!”然后高兴地来到清微面前,几乎想抱住她似的。   这一声“姐”的效果太强,几个人的眼光都投向了清微,十三也是。   清微莫名其妙,她细看这个对她满面笑容的男孩,确实眼熟,不过绝对不是亲戚家的弟弟。那男孩笑着说:“姐姐不记得我了?咱们……咱们喝咖啡认识的,我还给姐姐推荐过好喝的鸡尾酒呢!”      这下清微有印象了,这个男孩不是糖糖吗。当初为抓捕要犯杨东奎,以为糖糖是杨的情人,她故意接近他的。   现在怎么到这当洗脚技师了?呃,从良了?好在他还算聪明,没直接说如何认识的,要不还不被人“另眼相待”啊?   刘旭阳没近距离接触过糖糖,早忘了这回事,其他人就更不知道了。看糖糖话里有话的和清微套近乎,全都盯着俩人不放,各个一脸暧昧的目含深意。   清微气,又不能在这里吼这些损友说出实情,怕糖糖再说什么,赶紧说:“哦,我想起来了。你现在这里工作啊?”   糖糖一笑:“原来的地方不好干了,又找不到其它活,就先在这里混口饭吃。”      清微恍然,那次行动后,就是全市的扫黄打非,糖糖的会所首当其冲,肯定会受影响,其它的地方也一样。糖糖这种没学历没专长,又不能吃苦的年轻男孩,再找工作也是难。   洗脚技师这样的工作门槛低,可他也不会喜欢做——除非是特殊服务?现在见到自己,难道还以为她是富家女,准备找个金主?   想到这儿,清微冷汗就下来了。   她给刘旭阳使眼色,该死的家伙竟然视而不见,刚才还盯着她不放,现在却一脸深情地看着自己的茶杯。其余几个更不用说,各干各的,可是耳朵都竖着。      糖糖没等清微说话,已经抢先占了她床前的位置,喜滋滋地说:“我给姐姐做吧,我技术很好的。”   这种无数歧义的话让清微一窒,正喝水的小胃很不给面子的呛了,连连咳嗽。   十三一直没有坐。他默默打量糖糖,年轻、清秀,讨喜的笑容,缠着清微毫不掩饰自己的殷勤。这个男孩子虽然举止正常,但是笑容中还是带出点风尘味儿。   很显然他是早就认识清微的,他提到和清微一起喝咖啡,喝酒,而且言之不尽,分明还有别的什么。      十三的心一下揪紧了。一直以来,围绕在清微身边的都是她的同事和亲友,最多出现了个傅鸿。这个男孩儿和他们不同,他和清微的相识必定不简单。   带有风尘味儿的男孩子,是和清微在欢场认识的么?清微喜欢过他吗?选他陪过夜吗?尤其是,这个男孩明显对清微念念不忘,还想继续他们的交往。   这个男孩偏向于原来世界的审美观。清秀、柔美、殷勤。清微知道不知道他在这里?还是特意到这里来看他的?十三并不敢确定。   清微此时愁苦了,天知道她并不想让MB给她洗脚。但是如果现在拒绝,也太让糖糖难堪了,而且谁知道换来的人又做过什么?      洗脚就罢了,糖糖要提出其他要求怎么办?他分明是有这个意向的。现在刘旭阳他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,说不定明天就在单位大肆宣扬呢,能指望的就是十三了。   想到十三,清微记起还没给他换技师,干脆让糖糖和他的女技师换下好了。于是清微看过去。   十三跟前的女孩正尴尬呢,本来对于自己服务对象是个帅哥还很高兴,但是这个人一直冷冰冰的,甚至坐都不坐,她示意几次也不管用。      十三见清微看来,却会错了意。   他想,这个男孩是清微宠爱过的,也许现在还有情分,这种场合他当然不便在场。自己不自觉退出去,竟然还像个木头桩子杵在这里,真是太没眼力了。   于是十三对清微说:“我有点事出去,一会儿回来接你。”说完就匆匆退出门外。   清微目瞪口呆,她看十三是让他解围的,怎么转身就跑了?还跑的那么快,好像谁追他似的,连喊他都来不及。   十三突然离去,让几个同事也意外了,小胃说:“他是不是生气了?”   清微摇头。她料到十三不会生气,但是肯定误会了。人已经走了,凭他的速度,谁追的上?算了,还是晚上再解释吧。   无奈之下,清微只有任由糖糖热情的洗脚服务。      安静的走廊内回响着柔和的音乐,光亮的彩砖地面反射着点点灯光。十三守在包间门外靠墙而立,面无表情,凤眸中却有一丝黯然。   从房内走出,心里总是有钝钝的难过。十三慢慢调整着呼吸,给自己做工作:没什么,清微喜欢过别人,宠爱过别人都很正常。清微喜欢个把人也是一时的,只要能一直留他在身边就好。   她是应朋友的邀约,没有主动去声色场所已经很好了。他应该,也必须要适应。不能嫉妒,不能不懂事,让清微厌烦。   傅鸿是不能接近的人,其它的男人,只要清微喜欢,他就应该能接受。夫德、男训他都是读过的,虽然这个世界男人不用遵守这些苛刻的规矩,但是对清微,他是想做好的,一定要做个好夫郎。   贤夫第一要紧的,就是能使妻主愉悦。只要妻主高兴,就要能容得下别的男人,      来回路过的服务生奇怪地看他,刚才的小姑娘也出来了,她见到十三一愣,准备问话,十三却做了个手势,让她噤声。   他并不想回答任何问题。   看来在这里站着太突兀了,十三想了想,顺着传来的淙淙水声到了大厅,在水幕墙旁的沙发上坐下来,感受水流带来的阵阵清凉。   又忍不住想到了糖糖。那个男孩很年轻,长的清秀乖巧,嘴又甜,当然比他这样又冷又硬的男人讨喜。   他只要安安分分守着就好。如果清微一会儿要带糖糖回家呢?不,清微那么体贴他,怕不会带人回家,那么也许会去旅店?   一想到清微或许和别的男人过夜,十三心里就又苦又酸。好像胸腔里都藏不住了,那苦涩和酸楚要从各个地方冒出来。      眼睛、鼻子、双手……都觉得不对劲,都涩重难言。   这是嫉妒吗?啊,不能嫉妒,不应该……也许清微以后还会宠爱别人,他若没有容人之量,露出妒夫式的嘴脸,可就太难看了,清微肯定不喜欢。   以前以为最多是个小侍的地位,现在清微以夫待他,他更要知好歹。   十三在心里狠狠对自己说:不许露情绪,不许不高兴!若清微真带糖糖回家了,给他们准备好就行了,要懂得回避。若清微真打算留糖糖住几天,你得高高兴兴地去张罗。   可是想了,也真打算这样做了,心里还是隐隐的疼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十三还是很贤惠的哈。 感冒了,脖子又疼,长疙瘩,同事说我面色如土。。。 我想,如黄土是蜡黄,如黑土是黑黢黢 ☆、我就在这里等你   十三在外面做心理建设,清微在里面各种别扭。   糖糖从发现清微,心思就活络起来了。正和清微想的一样,会所因为涉黄被封查了几天,再开业也不敢明目张胆。   其它地方也一样。扫黄行动吗,每年都会来几次的,像台风过境,总有段不太平的日子要熬过去。像糖糖这种相貌只是清秀,不够突出的男生可就难过了。   再找别的工作吧,体力活是干不来的,端盘子洗碗太累,其它的人家也不要。最后,凭着原来学过的按摩技术总算在这个足疗城找了份工作。   这里比较正规,没有“特色服务”,当然也并不限制顾客和技师互相对眼,自己发展点什么。自由恋爱吗,属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范畴。   洗脚、按摩也费体力的,和过去比,干一天下来挣不了多少,糖糖早就叫苦连天。      以前他就记住了清微,这种气质干净,温柔年轻的顾客可不常见。他还遗憾过那天没留住人,所以今天一见到清微就认出来了。   至于有没有钱,糖糖并不担心。虽然清微没有像那天穿的亮光闪闪,但是也清爽得体,而且她还带着一个男人。那个男人长的很好看,但对清微既尊敬又体贴,不是下属就是她包养情人——说明清微还是有点家底的!   他现在不多求,能让清微看上眼,以后不时来找他几次,如果能被包段时间就更好了,省下食宿费还有钱拿!   所以糖糖卖力讨好。他倒有眼色,看出清微不像喜欢妖魅油滑的样子,就展示自己清秀可爱的一面,这也正好符合他的长相。      虽然糖糖很规矩地给清微洗脚,但是他过于热切地态度还是弄的清微不自在。尤其想到十三不知道去哪里,心里更有点堵。   十三怎么就跑了呢?他对傅鸿时那么有气势,连说话吃饭都耿耿于怀,对这个清秀小炸鸡怎么就这么纵容?   难道是怕她计较?天啊,在同事目光不停扫射下,她多希望十三计较。可他倒好,不但人不见了,手机都关了!   清微很郁闷,原来很喜欢的药浴泡脚也不觉得舒服了。糖糖开始给她腿部按摩。不知是太敏感还是真实,清微觉得糖糖的手按摩时在她腿上流连。   清微愣了:这是,被调~戏了?还是被个小男生调~戏了?      清微要离开,但她不想做过激动作,更不想暴露自己身份。要被这个小东西知道那天把他当诱饵,天知道会不会带来麻烦。   打开手机,清微给在坐几个看好戏的无良损友发了短信:这是上次诱捕的饵,想歪的都去面壁,我要走了。又给晓雯发短信:来个电话,说有事找我,我好脱身。   晓雯果然来电话了,她以为清微相亲不待见对方,这样溜掉是老把戏了。清微装模作样地答应着,就要拿包走人。   糖糖急了,不知所措地站在她面前,手里还捏着毛巾:“姐,洗完再走吧。”清微心里想:洗完再走,还被你吃豆腐啊?嘴上说道:“我有急事,来不及了。”      糖糖还在努力:“能不能给我留个电话?”清微发誓她听到了刘旭阳不厚道的憋笑声,不帮忙还笑她,真想一脚踹这个渣!   她还真没应付这样情况的经验,但她知道,如果一旦有了牵连就染不清了,于是嘴上推脱,行动坚决地出去了。   糖糖直送出门还想得到联系他的保证,清微此时手机接连响起短信提示音,正好借看手机搪塞,却是4条短信。      刘旭阳:我懂,真的,你不用解释,越解释越不清楚。   小胃:我终于见到真实版弱受了!干嘛要走,让我再看两眼!   赵光华:恭喜你,也有受欢迎的一天,终于摆脱滞销品的荣誉称号了!   大海:小心传染病。   清微看一条,脸就黑一点,最后大海的短信让她彻底黑化了。此时糖糖也拿出了手机说:“姐,你的号码是多少,我拨过去?”      清微正要拒绝,就看到十三不知从哪里转出来了,站在她身后。十三先听到糖糖的声音,然后就看到俩人来到大厅。果然糖糖在努力靠近清微,而清微也提前带他出来了,这是否意味着……   现在看到糖糖要手机号,清微也在翻看手机,十三轻轻吁口气:看来今天只是留个电话?   清微一见到十三,立即有了摆脱糖糖的理由,一把抓住他:“你到哪去了?怎么关机?”明明白白地表现出亲热,与其说质问,不如说娇嗔。   十三看着糖糖委屈妒恨的脸,垂下了眼帘:“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     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,就在这里等她。   没有对她行为的不满,没有对突然冒出来的男孩质疑,没有不平吵闹甩脸色,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。   明知道糖糖有目的地接近,明知道他们在一起可能会发生什么,却一句不多问,好像她怎么做都是理所应当,而他会在原地等她。   他和女人说几句话都会觉得自己有错,对不起清微,却对她做什么都默默忍受,连不愉快都没有。      清微突然磨起了小牙:好吧,她是很感动,但同时也很气愤。   有人来争,十三就拱手相让,他是不是还打算把人带回家?他的爱情难道完全没有占有欲吗,话说那还是爱情吗?   不行,这事得弄清楚!对了,还有他擅自逃跑扔下她的行为,都得算算账。   想到这些,清微哪里还顾的上糖糖,抓起十三直接往家奔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更了。 老公药物过敏住院了,疼了好长时间,这才知道过敏是多可怕的事。 大家吃药要慎重,复方的药一定要看清成分, 对食物过敏的也不要贪嘴,据医生说她见过几个什么体质的的人(记不清了)吃朝天椒,直接过去了。 听后嗜辣的某人亚历山大。还有其他的例子。 ☆、教训   十三不知道清微为何匆匆离去,脸色也是变幻不定,一会温柔一会愤懑,但他知道肯定和自己有关,所以乖乖跟清微回家。   进家后清微就气势十足的按住十三:“为什么跑了?还关机,你是故意的?”   “……我以为……”十三无法解释,只好沉默了。   “你以为什么?你该不是准备接他回来吧?”   “我会的,只要你喜欢,我还会照管他生活。”十三急忙保证,表示自己很贤惠。   “你!怎么照管,你难道还打算替我们放洗澡水?”清微恨不得打开十三的脑壳,看看他的脑回路。   “我可以做到。你要他也来住的话,我再去买张床布置好。”   “什么?”清微捂住饱受摧残的心脏:“你还要给他买新床?”   “我现在有工资了,还是负担的起的。”十三很诚恳地说。   ……清微彻底崩溃了。      十三这是显示自己的大度吗?话说女尊男都是这样的?他竟然还准备自己掏钱帮清微养糖糖?或许该说,帮清微养她喜欢的男人?   十三看清微不说话,以为她不信,低声说:“我是说真的。我保证过不妒,也不会妨碍你喜欢别人。只要留我在身边。”   “那你呢?喜欢谁我也不能妨碍?”清微咬牙切齿。   十三微微笑了:“我?我是你的,我只属于你。”      十三的笑容总是很漂亮,现在的微笑虽然浅淡,却像云破月出,一双凤目澄明如星。美是美,可是清微此刻却觉得格外刺眼。   好个十三,挑战她的道德底线是吧,刺激她的暗黑欲望是吧。这样的十三,应该教训呢还是教训呢还是教训呢?   一定要让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观念忘掉,即使忘不掉也不能再堂而皇之地提出来。如果哪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流露出来,那个后果……   想到这儿,清微恶趣味因子膨胀,跳起来扑向十三。她本来是想扑倒十三的,奈何十三不明其意,稳稳地接住了她,眼睛看着她无声询问。      就是这种表情,无辜背后是邪恶理论的表情!清微再也忍受不了,决定好好教导一下这个“贤夫”。虽然她武力值低,但也可以威慑威慑,因为对方配合啊。   清微从十三身上滑下来,指着床:“趴上去!”   十三一愣,他感觉到清微情绪起伏厉害,而且有点气愤。可他已经摆明了态度,更没有嫉妒,清微怎么还生气呢?   难道对比糖糖,清微终于发现他的粗鄙,不值得珍惜?还是,还是他的技术没有糖糖好?十三抿了抿唇,乖乖趴到了床上。      背后一凉,清微把他的衣服掀了起来。这些天上药,后背伤好的差不多了,但是还有些痂没掉干净,掉了的也是粉色的新皮。   看到背更引起清微的气愤,这也是这人自己打的,他怎么下的了手?原来玉一样的肌肤啊,现在被糟蹋成什么了?   貌似乖巧,一口一个听话,其实最不省心了!   想到这儿,清微忍不住想打他几下。可是看看那背,哪里打的下去。      清微一咬牙,拽住十三的裤子用力一拉。裤子卡住了——前面没解开。   十三本来趴着,以为清微看他后背伤势,被突然一拉裤子,立即就脸红了。难道清微今天和男子接触,比较那个,嗯,热血沸腾?   十三耳朵都红了:她是想要他吗?自己真是笨,几天没亲热了,清微年轻当然会想的。   十三想着,略微抬起腰部,解开了扣子和拉链,喃喃说:“清微……”      他背对清微,清微没看到那红番茄一样的脸,压根没想到十三想的和她不是一个频道。   清微又拽了下十三的裤子说:“褪下来,趴好。”十三又抬身脱下了裤子。他以为清微想要他,所以干脆连内裤也一并脱了。   不是没在清微面前脱过衣服,但是这种趴着自己褪裤子的姿势太羞人,十三羞窘的连话都说不出了,看都不敢看她。   清微看他脱掉了内裤才愣怔了。她才反应过来,十三应该会错意了。其实她是邪恶了一把,不舍得打背,想打几下PP给他个教训。   可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光PP是怎么回事?      不过说起来,这个PP真的很诱人,很性~感。   光滑的皮肤白瓷一般,又圆又翘的两瓣弹性十足,上面是劲瘦精悍的腰,细窄有力;下面是笔直修长的腿,因为绷紧而清晰的显出肌肉棱。   这样的PP实在让人想摸摸、拍拍,甚而使劲地揉两下。清微这样想的时候,已经情不自禁伸出了黑爪。她意识到手里的肉团感觉很好时,十三的PP已经被捏扁搓圆了。   十三第一次被这样对待,不但耳朵快红的滴血了,羞得身上都泛起了粉色。      清微赶紧停了手,心里念叨:冷静冷静,你是要教训他的,不是来荡漾的。呃,□员应该意志坚定,起码不能被美色所迷!   于是清微清清喉咙,努力让声音严肃一点:“阿御,你犯不少错误,我一次给你讲清楚,你可得记住。”   十三糊涂了,这是什么意思?虽然有点转不过弯,他还是“嗯”了一声答应下来。   清微于是“啪啪”地打起了十三的PP,边打还边念念有词。      啪!“我让你给傅鸿道歉,不仅因为你的暴力,还是教你如何做人。可你敷衍了事,毫无诚意!”   啪!“你点我的穴道,限制我的行动,是不尊重我!”   啪!“你自罚受伤,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也伤害我的感情。”   啪!“你佯装生病躲避兵役,辜负了我和朋友的好心,更浪费了一次良机。”   啪!“你社会经验少,找工作也不和我商量,万一被骗了怎么办?”   啪!“你作为男朋友竟然不帮我挡桃花,还帮人接近我。”   啪!“你不信任我,我爱着你还会和别的男人搅合?”   啪!“你看低自己,你自己赚的钱,凭什么拿去养情敌?卑微懦弱可不是我的十三!”   啪!“最后,我将你当平等的爱人,你要牢记这一点!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爬上来贴,贴了爬走。 终于打屁屁了,不管大大们满意不,就这一次了,不要老惦记我家十三的尊臀,它已经正式抗议: 人家很委屈的好不,好好长着,形状优美内涵丰富, 怎么就老被人惦记着要打?人家有点肉容易吗,碍着谁了老要被打? 还有,谢谢大家关心,老公出院了,开始看球赛了,我想他以后吃个水果也会观察下成分的。。。 下周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这种速度了,挠头。 修理厂已经认识了我的车,上次去师傅说:这车怎么又来了? 现在又得去了。。。。我万分崩溃,我就是个机械无能,为毛要有汽车这种东西? 大家全俩脚丫子跑,多么自然环保,也就多买2双鞋。 ☆、关于技术问题   十三听完了,也听懂了。原来清微这样看重他,原来都是他多想。他把脸埋在被子中眨眨眼,把涌出的泪意逼回去。   可是还没等他感动完,清微就问:“记住没?”   “记住了。”   “那我打了你几下?”   “呃,8下?不,10下?”十三蒙了,他刚才尽顾着感动了,哪里数过打了几下?   “错了!一下一个错误,你都不知道几下怎么记住的?”   十三努力回想到底几个错误,最后可怜巴巴地说:“能重打一次么?”      刚才是使劲打了,下手重。   ……清微看看打红的手,心底飙泪,再打手不废了?嘴上说:“算了放过你,不打了,一共是9个错误,你好好记住。”   “嗯。”十三老实地答应,扭头看清微:“你是不是手疼?”   !被看穿了,真是太丢人了。清微扶额,恨不得自插双目,也不想看到十三关切的眼神。   虽然她没回答,十三却明白了。他坐起来拉住清微的手,果然红彤彤的。十三心疼了,以掌相附,一股清凉传到清微手上,顿时舒服多了。      没人哄就没事,有人关心就委屈。十三一心疼,清微就很没骨气地诉苦:“看看,打不疼你,我的手倒肿了。”   “说过让你拿东西打的,伤了自己怎么好。”十三微微皱眉。   “不是舍不得么,万一打伤你呢?”清微抽回手。   “其实……”十三欲言又止。   “说!”清微这下牛气了。   “其实你怎么也打不伤我。”十三老老实实地说。   ……清微无语了:十三你要不要说话这么直白啊,好吧,我忍了。   “别转移话题。糖糖是一次出任务的目标,他一直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。现在对他再没什么想法了吧?”   十三有点赧然:“还是,还是有一点。”   “还有?什么想法?”   十三看了看清微,鼓起勇气坚定地说:“我会努力的,以后那个,那个技术会比糖糖更好。”他很认真地保证,清微听后脸色扭曲——原来这家伙一直对糖糖那句“技术好”耿耿于怀呢,她不由自主地磨小牙:“那你现在就练练技术吧!”      她化身为狼扑了上去。刚才已经萌动地春~情,现在再不需隐瞒,清微扑到十三身上,双手开始摸索。   十三顺从地由着她,搂着清微,嘴唇寻找她的唇。清微却不管不顾,避开后直接咬在了他胸膛上,叼了一小点肉齿间轻磨。   同时,她的手也滑到了十三毫无遮掩的腿上,不算太温柔地探进了交缠的大腿间。   十三敏感的身体经不起撩拨,尽力忍着不发出声音,一手抱住清微的腰,一手放轻力度按压在她圆润双~峰。清微“嘶”了一声,恶作剧地捏住了小十三。      她的手对小十□复爱抚揉搓,小家伙很快涨大了,昂头挺胸地站了起来。清微没仔细观察过小十三,现在看了看:嗯,真是很有本钱的大!形状和大小都无可挑剔,颜色却不狰狞,还带着点粉,真是太可爱了。   十三被她看的又羞又急,却不敢拒绝。结果小十三就更兴奋了,甚至在清微手里跳了跳。清微看到十三隐忍的脸,低头轻轻给那尖端小孔吹了口气。   十三彻底受不了了,他再也克制不住急促的呼吸。在清微用腿内侧蹭了蹭小十三后,终于沉闷地“嗯”出了声。   清微看他全身蜜色的皮肤都透着绯红,一对凤目含着水汽,却又出奇的明亮,英俊的脸上交织着渴求和羞涩,看着她毫无保留,似乎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献出来。   “清微,清微……”在她开始捏粉色小肉粒后,十三叫着她,低声哀求着。   “嗯?”清微坏心的不放过,还含在嘴里吸一吸。      十三全身绷紧了,肌肉线条都凸显出来,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一下缠紧了清微,带着她一个转身。   “清微,我想要,可以吗?”十三难得这样急切地要求。他的吻密密落在清微的身上,最后吻在她的眼帘,感受那蝶翼般的颤动。   “不可以。”清微虽然也情动不已,但还是记得自己最后的一个要求。   “为什么?”十三受了伤害地拉开一点俩人的距离,又很快抱紧她:“说出来我改。”      “你以后要记得我们是相互拥有才可以,不是你单纯的奉献。还有,这种时候你不叫我一声小名吗?”清微在他怀里长长吸气,十三的体香传来,天知道她也快坚持不住了。   “我会记得。微微,微微我是你的,我爱你……”十三喃喃说着再度吻下去,深深进~入了梦寐以求地神秘花园。   清微回应着他,感到自己如在水中起伏荡漾,又像飘在云中飞旋,快~感一波又一波,直到深夜。   这次虽然剧烈,但是因为心情也很亢奋,结束时清微仍有余力。但十三坚持抱着她清洗,最后两人相拥而眠。      沉浸在爱情中的人,理智都为负。清微看着对面十三俊美的脸,捏住了他的鼻子:“你太厉害了,我若老了可怎么办?”   十三乖乖任她捏:“老了我照顾你啊。”   清微亲亲他的唇:“我老了就满足不了你的需求了。”   十三闻言,认真地说:“我自当以你身体为重。”   清微看他太过诚挚的脸,笑了起来,亲热地蹭蹭:“那你欲求不满还不憋出问题来。”   十三却第一次不买账,脸上难得露出一点不满的神色来。      “怎么了?”清微纳闷。   “我不是荡~夫,你怎么可以那样说。”十三颇委屈。   “啊?”清微黑线。   “如果你真的老了,不能……,我还是会尽心服侍你,只要你活的好好的。”十三发誓一般。   “阿御。”清微感动地搂住他的腰:“我只是觉得,你练武所以身体好,寿命长也更健康,欲望也肯定比我这个普通人强。”   “你如果不想要,我怎么会想要?”十三更委屈了。      清微无声地抚摸他的背,给他顺毛。她偷偷笑了:十三还是太单纯,他以为有欲~望就是不好的,如果女方不想要,自己想要就是不齿。   真是,傻的可爱。   算了,这是观念问题,他以后或许会改,或许不改,顺其自然好了。   说来这种想法真的很贤惠啊,就是不改也没什么不好。清微想着,坏坏的笑了。   十三自然感觉到了,动了动:“怎么了?”      清微温柔地以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说:“没什么,想到现在都安定下来,也该给爸妈摊牌了。”   十三的身体一僵。他不是不想给二老说清楚,光明正大地陪在清微身边,但是他们能接受这件事吗?两位老人对他那么好,如果让他们伤心,他如何能够?   清微感到了他的忐忑,安抚地拍拍他:“不要怕,我来给他们说。爸妈那么喜欢你,会同意的。”   十三就在她的安抚下,慢慢放松,听着她缓缓地讲:“现在我们就攒点钱,把房子简单装修一下结婚。婚礼是一定要的,因为可以收红包。嘿嘿,拿了钱去蜜月游。”   十三听着听着,不知为什么,明明欣喜若狂,却又有不真实的惧怕,从心底想笑却眼睛发酸。   随着清微的描述,一副平淡而美好的家庭生活展现在他面前,是他从未妄想过能拥有的幸福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嗯,我们十三还是有私心的,起码对那个技术好坏问题就念念不忘。 这个,我只能说有对比就有压力,有压力就有动力,所以清微以后是很性 福的。 其实到现在,大家可以看出,故事已经告一段落,可以结束了。 但是大大们都在等包子问题,而且我说过,要让十三成为成功男人, 所以还要些东西会交代一下。 结局啊,我向你飞奔!!!! ☆、戒定三生   十三在阳光的工作做的很好,第二个月就提前结束了试用期,拿到了正式工资。让清微没想到的是,工资比预想的要高的多。   本来对于这个行业的薪酬,清微并不看好。她打听过,十三是固定在阳光上班的,那么就是巡场教练,巡场教练拿固定工资,一般不是很高。如果是私课教练,又有了名气,带的课多,兼职的健身房也多,收入就比较客观了,但是会很累。   十三不是私课教练,他的工资怎么这么高呢?      清微一问,十三就告诉她,虽然他固定在阳光上班,但是有几个会员要求他定时辅导,都是按时间收钱的。而且因为有其它健身场所企图挖墙脚,阳光对他也很重视,待遇给的好。   这样说来,因为十三的受欢迎,他等于在阳光就兼职了巡场和私课,当然收入好,还不用跑场。   清微高兴地抱住他亲亲:“阿御真棒!”十三就红了脸轻轻吻回去。      两个人亲密地拥吻了一会儿,十三搂着清微说:“阳光给我提过,想让我参加正规培训,考个健身教练资格证。”   清微点头:“应该的,这样才比较正规。你会的也更多更全一些。”   “这个证倒不难拿。我已经开始课程了,可是阳光还想让我参加健美大赛。”   “啊?你怎么想?”   “他们是想让我参加拿个名次,这样就能提高自己的档次了。但是健美比赛我参加不来。”   “为什么?害怕露肉?”清微坏笑着揪揪他的耳朵。   “我看过那种比赛,穿着太暴露了。而且我练的和他们不一样,肌肉群也不符合比赛的要求。”      “这倒是。”清微想到那些健美先生夸张鼓起的肌肉,再看看十三精实似铁的身体,深表同意:“不用练成那样。再说你是真功夫,用不着和他们比肉块大小。”   十三看她同意自己的想法,高兴起来:“是啊,那些人看起来强壮,还不够我打两拳的。”   “……”十三果然还是暴力分子。   两个人正说的高兴,燕妈妈就打电话来了,过两天就是端午节,要他们回家吃饭。清微正想找个时间摊牌,当即答应下来。      接下来的一天,清微和十三有时间就想如何说服二老,怎么回答他们可能提出的问题。结果十三越来越胆怯,生怕会被否决。   清微看他一直冷峻的脸上,露出明显的担忧神情,本来也忐忑的心倒安定下来。   清微认识到,在这件事上,她就是主心骨,十三会胆怯会底气不足,不是因为他不够坚定,而是不够自信。她必须要带着他面对问题。   而且十三担忧的表情太可爱,简直像被主人斥责后,可怜巴巴的大型犬,让她忍不住想欺负欺负,揉搓揉搓。结果她也真的欺负了、揉搓了。于是清微放松了,十三也安心不少。      天气日渐炎热,让人的胃口也大减。这天中午,清微正和小胃几个闲聊,说不想吃饭,特别不想吃食堂的时候,十三给清微打电话,说在她单位门口。   十三有事找她?清微探头看看,果然见他在大门外站的笔直。清微想:外面这么热,他又是中午抽时间过来的,一定还没来得及吃饭,怕是水都没喝。   清微下楼把十三领进了办公室。事到如今,清微并不想藏着掖着,在同事面前也愿意把十三大大方方的亮出来。十三果然一进门就引起小胃们的注目礼。      清微害怕十三重见这几只会尴尬,或是太过冷漠,却没想到十三应对从容。虽然他还是有点冷淡,话不多,但是他大方地打招呼,举止也没有拘谨僵硬。   而且十三自有种优雅,那是现代男人很少具备的,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,无比契合他清冷从容的气质。清微沾沾自喜地想:自家男人就是好啊,即使打开饭盒的动作也是赏心悦目。   等等,饭盒?十三是带个饭盒来的,难道给她送饭?小胃几只也是盯着十三打开饭盒的动作,很是好奇他拿了什么。      十三每想到会这么多人,想到给清微送吃的被外人看到,如果好吃就算了,要是被人笑话……他心里有点不安,但面上表情缺缺,谁也看不出来。   十三打开双层的饭盒,解释说:“天气太热,你不吃饭倒是空腹吃冷饮太伤脾胃,我做了点小吃你试试看?”说着,一碗冰粉一盘凉糕就摆在了清微面前。   冰粉颤巍巍的,清亮的糖浆上点缀着黑白芝麻;什锦凉糕非常漂亮,分别裹着椰茸、可可粉、黄豆面、肉松,绿茶粉,还有三只单独的小豆凉糕,颜色鲜艳,码放整齐,看着都像艺术品。      没想到昨晚说不想吃饭,十三就记在了心里。他上午不知怎么抽时间做好又专门送过来。一阵暖流涌出,清微给十三倒了水问:“你吃饭没有?过来不影响工作吗?”   “吃过了,在员工食堂。”十三低声说:“今天中午没课,时间还宽裕。”说着期盼地看着清微。   清微笑盈盈地端详着两份小吃:“做的这么好看,我都舍不得吃了。”   小胃一听,咽着口水说:“你舍不得,就给我吧。”立即赢得其他几人的响应。除了刘旭阳——歪着嘴,牙疼似的直视天花板,做死鱼翻白眼状。   如果不给几个吃货分一点,必定不得安生,所以清微用饭盒盛出了一些冰粉,又拿了2块凉糕单独放起来,用眼神示意小胃可以发动了。      然后清微亲热地拉起十三说:“既然你有时间,就和我出去走走吧。”   十三在的时候,大海很礼貌地坐着,小胃也一派小清新样,可他们出去的瞬间,就听到小胃一声欢呼,凳子咣地被推开,然后是大海的高声大嗓:“绿茶的那块是我的。”还有刘旭阳的低吼:“尼玛赵光华,你敢把红豆的都吃了我擂死你!”   这帮子没品的损友,真是太丢人了,懂不懂什么叫矜持……清微看着十三额挂黑线。十三却有点懊恼地说:“是我没想周全,应该多做些,你都没吃上。”   清微噗嗤笑了:“我也留了点。你做再多也不够这些狼分的。”      中午天正热,俩人就在不远处的一溜小精品店里逛,遇到有冷气的就多待一会儿。清微拉着十三的手,略低的温度十分舒服。她感慨地想:内力就是好啊就是好,十三真是冬暖夏凉,堪称人体生理空调。   进到一家银饰店,里面各式物品倒是新颖精致。清微是比较喜欢银饰的,突然想起她和十三还没有戒指,钻戒么?相对他们现在的经济水平,就属于华而不实了,不由多看了几眼。   这样一看,才发现银戒样式真不少,有的镶嵌着小钻,外表和钻戒几乎一样,有的嵌着水晶碧玺之类的,精巧华丽,还有造型出众的,花型几何形萌物型……选择太多,有点挑花眼。      十三不知道清微的用意。清微不多戴首饰,戴的也大多是低值漂亮的仿品,水钻的、水晶的手链耳环。在他原世界,仿品首饰并不多,因为工艺问题,基本是高价的宝石金银或者低价的竹木丝绢。   看到这些银饰林林总总,光亮精美,十三也起了给清微买的念头。两人看的仔细,店主就开始推荐。   清微突然看到一款对戒,不若一般对戒的死板。没有镶嵌东西,也不是特别抢眼的造型,但是很独特。细细的银丝拉成六股左右交汇,好像是三注水流融合,又有点像抽象的握手。   店主看她的目光就笑了,取出来给两人细看:“喜欢这款的真是好眼光。据说是有名设计师的力作,造型简洁、耐看,名字也好听,叫缘定三生。”      虽然店主有吹嘘的成分,但清微也很高兴。拿戒指试了试,竟然很合适两人的手指。   店主更是赞扬,说这戒指就是为他们准备的云云。清微并没有戳破店主的说辞,她的确喜欢这对戒,被卖家夸大点又有什么呢?   十三并不知道这里有婚戒,尤其是钻戒的习惯,但是清微给他买首饰,能和她戴同款戒指,还是成对的“缘定三生”,他就满足的不得了。于是这对传说中“独一无二”的缘定三生就戴在了两人手上。   清微该上班了,十三送她到楼下。清微愉快地对他挥挥手,十三看到银亮的戒指在阳光下一闪,也勾起了唇角,忽然就觉得,此时的清微比阳光还灿烂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这次更的时间长了点,捂脸,不过这章比较肥。 这几天在治痤疮,长满脸红疙瘩的人伤不起啊。 可是我和逍遥妹纸聊天时说,我在治痔疮,满脸血。。。 她大惊,然后我森森地发现了错误,泪奔不解释。 ☆、风波   端午节到了,清微和十三回到父母家。十三知道今天要摊牌,心里自然是紧张的,比起原来更加沉默。燕爸燕妈看见孩子回来很高兴,张罗饭菜,当然少不了一堆粽子。   十三看到这些,更自觉对不起二老,心理压力更大。清微暗里眼神鼓励给他打气,也给自己加油。一顿团圆饭,说说笑笑倒也吃的很喜乐。   燕家二老听到十三找到了合适工作,工资还不低,当然也为他高兴。他们住在一起有了感情,本来就喜欢十三,这下燕爸爸兴致来了,拿出酒来嚷嚷着大家都喝两杯。      等到了晚上,燕妈妈笑眯眯地端了水果出来,给清微说她一个朋友儿子怎么好的时候,清微打断了话头,认真地说:“妈你别忙乎了,我有男朋友,今天就想告诉你们。”   燕妈妈开始没反应过来,还说:“你这孩子就会拖……啥?你有男朋友了?是谁?”   燕爸爸也坐直了,竖起耳朵等清微回答。清微淡淡笑着说:“爸、妈,我说了你们可能很吃惊,但我们确实是认真想好了,不是一时冲动。”   “谁?你快说!”燕妈妈预感到不妙,直视着清微,脸色也郑重起来。   “我和阿御,打算今年结婚。”清微又撂出个炸弹。      一片沉默,然后是燕妈妈拔高八度的声音:“你们?你们两个?”   燕妈妈猛地站起来,吓的燕爸爸赶紧扶住老伴,她大声问:“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   “妈你别急,听我慢慢说……”清微也靠近妈妈,想安抚她。   “你还想说什么?之前就是相信你,可是现在呢?”燕爸爸突然说:“不要再说了,我不想听。”   一向好脾气的燕爸爸遇到大事却是主意极正的,清微见他态度坚定,八成是反对,赶紧设法挽回:“爸,你就听我解释两句。      燕爸爸不愿意听,燕妈妈却开始连续提问,清微一边要稳住妈妈一边要堵住爸爸,十三在老人质问下愧疚自责,磕磕绊绊地恳求,家里开始闹闹哄哄。   清微尽力解释。她没想到父母反应如此激烈。本来想慢慢说的,结果没想到根本没机会,只能断断续续劝说。经过一阵纠缠,几个人终于坐了下来。可惜妈妈情绪不佳,爸爸阴沉着脸。   清微还在说,讲她的认真思考,讲两人的生活基础,讲今后的安排。可是妈妈不时打断,她不能接受十三突然由“儿子”变成了“女婿”。爸爸额角都有青筋,几欲甩手离去。      清微眼神示意十三拦住爸爸,十三哪里能说动他,眼看着拦不住,十三一着急,就跪了下来,扯着燕爸爸裤脚。   在一起住的时间里,二老已经感到十三和现代青年不太一样,虽然性格冷淡些,可是很孝顺,很尊敬老人的,但是这样的架势却没见过。   高大精悍的男人,单膝跪地恳求燕爸爸,不会滔滔不绝地辩解,却实打实地保证着:“伯父别走,都是我的错,您生气打我好了。”   清微抽气:十三何时能改掉这一句啊?好在燕爸爸虽然黑着脸,倒是不动了,不知道是被拉住了还是吃惊的。燕妈妈也停止了质问,看十三说什么。      “我知道自己很是配不上清微,今天在您面前说这些话,也是不应该。您和伯母收留我、照顾我,我却做出这样的事来……”他说着语声逐渐低沉。   燕爸爸哼了一声:“你也知道。”   “我错了,任您罚,可是清微愿意要我,我就无法拒绝,只要她不嫌弃我一天,我就要陪着她。”   “啥?微微要你,所以你陪她?你,你意思是说微微先看上你,你才勉强同意了?”燕妈妈听了他的话,别扭又生气。   “不,不是。”十三着急了:“清微看上我是我的福分。之前是我自知鄙陋不敢妄求。可是今后我会好好照顾她,让她生活的快乐。”      “说的都是废话,你用什么保障你们的生活?一无所有,怎么给她快乐?”燕爸爸阴沉着脸。   清微说:“爸爸,阿御现在挣的不少,咱们这儿收入属于中上了。我们有房住,慢慢再攒钱,过的不比别人差。”   “你个傻丫头!道理不是这样论的。不说别的,就说你比他大6岁,这个年龄合适吗?女人老的快,你40多岁身体容貌都下降的时候,他正是一枝花,到时候别说你们的感情怎么样,就是看着也不般配。”燕妈妈气急。   “只有清微嫌不嫌我,我绝不会起不该有的心思,做对不起她的事。如果我做那败德的事定遭天谴。”十三听到燕妈妈怀疑他的忠贞,立即赌咒发誓。   ……燕爸燕妈有点无力,他们和十三说的明明是同一个问题,怎么对不上号?      清微却是懂的,她听到十三认真急切的保证,不惜向父母屈膝求得谅解,不能不感动,开口说:“妈,阿御和那些轻浮男人不同……”   她还没说完,燕妈妈就打断说:“怎么不同?现在是不同,以后呢?”她还要在说,却突然停下了。因为清微正捂了嘴,无法遏制的干呕了几声。   清微只觉得肚子一阵难受,刚才忍着,现在却是压不住了,犯起了恶心。这几天吃的饭少冷饮多,伤了肠胃,再结果刚才的酒精刺激,终于发作了。   她努力平和呼吸,喝了口热水终于摆脱了呕吐感,看到爸妈目瞪口呆就抱歉地笑笑,燕妈妈大睁双眼,担心地问:“微微,你是不是已经和阿御住一起了?”看她有点费解的样子,又着重问:“就是住一间房了?”      清微一下明白了妈妈的意思,脸红了起来,但没有否认,她本来就和十三有了肌肤之亲。燕妈妈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真相了。刚才看到女儿干呕,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,怕她年轻不知保护自己,贪食禁果有了。现在更是坐实了猜测。   燕爸爸也呼吸粗重,他是父亲,不好明白说女儿不检点,但是气的呼呼的。   燕妈妈大喊一声:“清微!”吓的清微正端水杯的手一颤,差点掉了茶杯。她茫然不知母亲为什么勃然大怒,本来有所缓解的气氛也骤然紧张起来。      之后的事就可想而之,重新变的混乱。燕妈妈哭了,为了女儿“未婚先孕”。清微莫名其妙被骂到臭头,燕爸爸简直想动手,又怕伤了她的身体。   十三一味护着清微,不停要求打骂都冲他,引得燕妈妈想起怀孕的罪魁祸首,燕爸爸真的打了他几拳,结果自己手疼的很,于是更乱了……   清微逐渐明白了二老的愤怒,但她没有说破,其实是故意说了事情真相,但是听起来更像不靠谱的理由。十三不知道为什么事态突然转变,但是很配合地承认都是他的错。   最后在一团混乱中,燕妈妈哭着说服了燕爸爸让步,同意了俩人的婚事。他们是老派人,即使再不满,不能眼睁睁看着清微去流产,坏了身体也坏了名声。      二老同意后,就把两人赶了出去。他们气坏了,虽然同意了婚事也暂时不想见到两只“厚颜无耻”的家伙。   清微出门后,十三一直拉着她的手。清微没想到婚事竟然得到了允许,本以为要长期抗战的。虽然现在父母还很生气,但是只要他们过的好,时间证明一切,以后必然会原谅他们。想到这些,清微还是高兴的。   但是想到刚才母亲的眼泪和父亲的怒容,清微也满怀愧疚之情,这时十三的手就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和安慰。那只坚定的手,和他关怀温柔的眼睛,让清微有了什么都值得的想法。      “阿御,爸妈以为我怀孕了,所以才同意的。”   “啊?我以为是因为我们,我们同房了,所以才松了口。”   “哪,我没有说明白。虽然这样对不起他们,但也是迫不得已。伤了父母的心,我们对不起他们。”   “我知道了,以后我会好好孝顺爹娘。”   清微点头,无声地握紧了十三的手。   十三将她揽入怀中,心里又酸又涨:清微为了他令父母伤心,宁肯被误解也要赢得对婚事的首肯——她做了多少牺牲啊。他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女人,这辈子,他都要好好侍奉她。无论如何,他是不会放手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想来想去,只有这个办法让清微一次通过爸妈的关卡了。 嗯,有点不厚道,摸头 ☆、新的开始   清微和十三使出水磨功夫,只要有时间就往父母那里跑,充分发挥了厚脸皮的功用,不论二老如何冷淡,就是凑上去献殷勤。   晚上过去做顿饭啦,周末打扫个房子啦,送去些保健品啦,及时补充冰箱里的蔬菜水果啦……伸手难打笑脸人,何况是自己的女儿,从小宠到大了,燕爸爸再生气也慢慢接受下来。虽然还是不多话,可是也不会冷着他们,故意避开了。   燕妈妈相反。她不是绝对绝情的人,起初也是她劝说老伴同意的,但是心里的弯一直转不过来,有时候看着两个人,莫名就红了眼眶,说着话就叹气不止,弄的清微也难过了。      对十三来说,被反对是意料之中。他一直对自己没信心,也知道二老中意的是傅鸿那样的男人。但是他既然决心陪清微走下去,这些阻碍就挡不住他。   本来在原世界,不少男子出嫁后会受到女方家里的刁难,大户人家要学规矩、立规矩,小户人家要日夜做事,多年辛苦才能融入家庭——新嫁郎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。所以现在,他就当做是夫郎入门前的考验。   十三不会花言巧语,但是做事却是认真周到,而且他是从心底尊敬、愧对燕爸燕妈,当然就更加尽心。燕妈妈经历了人生风雨,真情假意还是分的清楚,慢慢也就将十三的真心看在了眼里。   这样一个月过去,两个老人对他们的态度也好转了。这时他们发现清微并没有怀孕,之前是吃坏了肚子,气恼过后就是哭笑不得,却也再没提起反对。      就在这时,燕妈妈晨练时扭伤了脚。对于年轻人来说并不严重的事,对老年人却需要休养。清微担心爸爸照顾不好她,执意将父母接到了自己住处。   燕爸爸没想到的是,十三能做的那样细心那样好。每次去医院复查,都是他将燕妈妈背上背下,电梯人多需要排两次队才能坐上时,他让燕爸爸等电梯,自己从楼梯背燕妈妈先去看医生,节省时间也防止碰倒伤脚。   为了防止打了石膏的腿萎缩僵硬,十三就给燕妈妈做腿部按摩。燕爸爸本来也做,但是效果差别太大,燕妈妈就开除他了。   燕爸爸不擅长做饭,十三就每天三顿都亲自动手。他中午从阳光专门跑回来,给他们炒菜炖汤。晚上还会做些点心,颜色漂亮味道清香,比外面卖的不知强多少。   需要出力的活,需要耐心的活,十三都默默做好,就是亲生儿子也做不到这样啊。在外人羡慕的眼光中,燕妈妈终于放开了心结。      二老来后住在客房卧室,为了不让他们反感,十三从清微卧室搬了出来,就在书房打地铺。慢慢的,燕爸燕妈发现,其实十三非常害羞保守,远远超出他们的认识。   比如:大热天几乎不穿短裤,短袖都是清微多次要求后,才勉强换上;如果让他自己选,衣服都是黑色的;对待家人之外的女人,都是淡然疏远的态度,虽然被清微耳提面命地改造,变得礼貌了,还是给人强烈的距离感。   最重要的是,他们发现十三脸皮很薄,他基本不会主动与清微有亲昵动作,拉手就是最大限度了。反倒是清微,有时会偷偷亲他一下,抱他一下,他就会马上脸红……      这样的大男生,燕爸爸都吃惊了。   如果不是十三长相英俊,孔武有力,做事也是直接式的很男人,燕妈妈简直觉得他和清微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应该换一换。   现在他们相信清微说的,十三和别的男人不一样,她和十三发生关系,其实应该是她对十三负责的说法了——当初听到这种颠覆性的说法,还接受不能,骂了清微呢。   过了2个月,燕妈妈拆了石膏,恢复的很好。他们就坚持要回去。这时候,已经对十三不再挑剔,而是处处回护,要求清微这样那样,不要欺负十三了。      燕妈妈回去后,十三就告诉清微,他想参加自由搏击比赛。他说:“这里武术式微,所谓的各种武术比赛在我看来,还是观赏性多。自由搏击赛限制少却奖金高,也可以达到阳光提高知名度的目的。”   清微看着他,犹豫地说:“你了解这些比赛吗?”   “只看过一些电视转播。”十三坦率地说:“对我来讲,没什么难度。就是要注意控制,不要把人打死了。”   “咳咳。”清微呛了。      十三连忙给她拍背:“怎么了?”   清微扒住十三的肩:“阿御,你知道就好,千万要记住这一点。不赢没关系,死人就麻烦了。就是重伤也不好。”   “那你同意我参赛了?”十三的眼睛熠熠闪光,充满了被肯定的快乐。   看他逐渐能够情绪外露,清微也很高兴:“没理由不同意。不过还是和阳光商量好,参赛可能会到外地。你以个人名义还是场馆名义参赛呢?”      “个人名义。但我还会在阳光工作2年,以谢它的提拔之情,之后如果有更好的发展,也不用困守在那里。”   清微不再说话,轻拂十三的头发。她的十三,真的长大了,也成熟多了,完全是个有担当有思想的男人了。   十三把她双手握在自己掌中:“我要给你更好的生活。”他心里还小声补充:不会比姓傅的差。   清微好像听到他的心声,笑了起来,用力捏了捏他的脸。      十三果然报名参加了自由搏击大赛。开始每周2场,后来每周一场,很快就拿到直通资格,然后开始到外地比赛。他实力太强,场场赢得轻松,举办方明白是个高手。   他们准备把十三当做吸引眼球的秘密武器,在他进入电视转播前就开始造势,宣传他如何神秘,如何厉害,结果收视率提高,节目赞助商自然也增多。   为了增加观赏效果,举办方还同十三商量,每次不要太快把人撂倒,多打一会儿。打的动作再花哨一点。反正外行看热闹,十三几个眼花缭乱地动作,就是多一笔广告费。   还有人悄悄找到十三,请他输一场,不影响大局,可以得到大笔“辛苦费”。这就是私下开赌局的人了。      所有这些,十三都及时告诉清微,说自己的想法,也请她拿主意。清微对这些事不太了解,只能尽量想应对办法。她本来担心十三冷漠,有时甚至不近人情,处理事情会太过生硬。   但是没想到,十三迅速成长起来了。他充分显示了自己的卓越天资,做事分寸把握越来越好,而且通过种种活动,明白了许多人情世故和商业炒作。   因为宣传攻势强,十三的外形又出众,本来只有部分人关注的自由搏击赛竟然获得了许多人的注意。      国人有武侠梦。即使在现代社会,物质文明高度发达的今天,如果冒出一个武林高手还是令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。   尽管人们不知道,十三真正厉害的是内功,但他的外练功夫和强横实力已经征服了观众的心,尤其那张英俊冷峭的脸更赢得了不少女性粉。   清微和十三都没有料到的是,十三因此很快提高了知名度。虽然他远不能和明星相比,但是也有了许多认识他的人,喜欢他的人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过渡章。对这些事情不想写的太细,交代清楚吧。 ☆、决赛   按照大赛的规程,总决赛是在国外,国内选出的高手,包括少林武僧、民间高手、武馆精英等等,与来自与外国的选手再战。   举办方想的是,到时形形□的人打个十几场,也将比赛提升到国际赛事的高度,最好能在海外也掀起一场功夫热潮。   可他们没想到,十三坚决拒绝出国。他理由很简单:出国时间太长了,还有比赛之前的封闭时间,他不愿意和清微分离这么久。      举办方跳脚了。十三是最被看好的,还有一个少林武僧,是作为2个重型武器准备夺冠的。因为少林武僧的威名,除了东南亚的高手,在M国征集了3个月,才有几个白人敢应赛。   其中比较突出的是2个人,一个是刚退役的特种兵,一个是警察。这种组合也的确吸引了众多的人,连M国都有电视台买转播权,现在十三不干了,他们恨不能把他打晕了抬走。   于是不少人来劝,甚至劝到清微这里,许诺下的好处不停升级。十三不为所动:钱拿的差不多了,与这些没有内力的人较量已经自我够贬低了,还要让他远离清微?坚决不行!      十三不耐烦纠缠,干脆拒绝,再有人来劝说就不假辞色了,甚至拂袖而去。这些人无法,又开始缠清微,于是警队都开始关注她的男友动向。   清微终于受不了,宁肯十三去比赛,分开几天也不想再被骚扰了。她果断决定,让十三去比赛。不就前后两个多月时间吗。   十三只好去了。先去举办方提供的培训地封闭培训,包括身体状态、礼仪常识,甚至还有个人才艺?这是自由搏击比赛吗?为了吸引观众眼球,也太坑爹了。      临上飞机,十三想到这些人想方设法让清微同意他去比赛,心里有疙瘩,看着接送的人眼神冷冰冰的,几乎渗出冰碴子,这些工作人员差点顶不住。再看向清微时,眼神就温柔下来了,还有点委屈。   又圆又亮的凤眼袭击,清微毫无招架之力。主动地拥抱住十三,保证会看他每场比赛,会保持和他联系,会照顾好自己。   十三终于答应参加完决赛回来,他语气沉重的保证让接送的工作人员心里直抽抽,对将与他对决的人充满了同情。   清微一直笑着送走了十三,然后独自离开了机场。回家路上,清微再也保持不了笑容。其实她并不像表现出的那样愉快。      与十三分开这么久,她又怎么会愿意?可是除去被人骚扰的原因,真正让她下决心的,却是十三的发展。   她想到十三出现后,短短时间内学会了大量东西,顺利进入了社会,也慢慢通晓了人情,其实想来,这些对于猛然进入陌生世界的人来说,并不容易。   可是十三做到了,而且做的很好。这次参赛的表现再次证明了十三天资很高。他快速的适应了参赛后的一系列变化,理顺了多重关系,没有被人坑骗。外表冷淡沉默的男人,处理事务绝不输于人。   他的进步速度让清微赞叹,这样的十三,她怎么能够让他固步自封?如果为他好,只有鼓励他再向前走,接触更多的人,干出自己的事业。   但是走的更远后,会发生什么事,会带来什么后果,她并不知道,也不能预测。起码现在的分别,她会想念,也会难过。      两个月过去了,十三果然不负众望,在决赛期间一路挺进,凯歌高奏。美中不足的是,他下手比以前狠了。凡是公开宣称要挑战他的人,都被揍的爬不起来。   其中有一个女选手,竟然说自己爱慕十三,为他而参加比赛。女选手是符合西式审美的青春少女,不但活泼靓丽而且高挑健美。她自负地说,自己有足够的魅力,能将神秘的东方男人尹御在赛场外拿下,她期待一场浪漫的恋情。   可是到了比赛那天,第一场不到10分钟的时间,美少女就被十三击出场外,且落地有声,医生现场就诊断她肋骨断了。   此事一出,舆论哗然。不少人指责十三过于心狠,竟然对少女,而且是爱慕他的女孩“下毒手”,甚至还有人骂他不同世情、心理变态。      因为这个事件视频在网络点击率很高,也有不少网友争论对错,更多人开始关注比赛。由此有媒体采访十三,他对打断美少女肋骨事件没有辩解,只是说:“对于高调宣扬要把我拿下,不尊重我的对手,为什么要迁就?我已经因为她年少无知而留情了,不然断的不只是肋骨。”   清微看着视频中十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自信和冷傲,轻轻摸着显示屏上他的眉角。   半决赛中,M国警察打败了少林武僧,国内的武迷们一片哗然。那个警察据说也练过几种功夫,身手了得,人也长的高大健壮。   十三和M国警察总决赛争夺冠军,因为之前的武僧败绩,不少人把这场比赛提到了国家尊严的高度。举办方问十三有无压力的时候,他冷淡地摇头。   果然,十三打倒了对手。他甚至特意减少了技巧性攻击,故意展示了自己的力量——那种纯粹的力量。因为十三的格斗动作帅气利落,不少人都认为他是技巧高超,但是力量相对较弱。这次实打实地力量对决,让观众们认识到了他的爆发力和持久力,压倒性地取得了顺利。      M国警察被打败后十分激动,认为发现了高手,表示希望跟十三学习功夫。十三没有回应。富有上进心的外国警察竟然跑到十三的住所请求收他为徒,学习真正的“中国功夫”。   十三不胜其扰,外加有看热闹的,还有凑趣的,不能太生硬拒绝。他想了想,对M国警察说:“我收徒有两点要做到。一是尊我如父,凡事不可违背;二是根骨好,要打通任督二脉。你做到再来找我。”   M国警察听完翻译的话,彻底石化了。十三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关上了门。悲催的警察回去狠狠电脑搜索,发现古代中国讲究传承,师徒父子之说的确是有。但那任督二脉是神马东西?怎么看也不懂。   他理解不了,找认识的华裔请教,只要受过武侠荼毒的都能说出一点,但谁都说不准这两处鼎鼎大名的穴位,还告诉他,要是这两穴打通就是传说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,根本不用师傅了。   M国警察不死心,很有钻研精神的去找了中医。当他研究了半天密密麻麻的穴位图后,眼睛都花了。他终于眼含热泪地认识到,他这辈子也打不通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了,而且他怀疑这种看不见的东西只有中国人才能体会,人种也是有区别的!    作者有话要说:有一个武术比赛节目,叫啥忘了。有个少林武僧参加在美国的决赛。开始3个月没有美国人应战,老美听说是少林的都害怕。后来有个警察报名了,结果把武僧败的好彻底。那场同事看转播,我跟着看,那个失落。武僧弱爆了。还是让我儿子弥补这个遗憾吧! 昨天就写好了,结果怎么都上不了网,只好今天发。这两天网络有点问题,如果明天能上来,可能会再发一章。 有的亲们在询问女配,我才发现,竟然要完结了还没出现正经女配呢!这怎么行?我的小白文里,怎么能没有女配呢?一个狗血的女配和一个炮灰的男配是必须滴呀,不出女配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。下章上女配!然后2章之内,女配泼完狗血光荣身退! ☆、女配出现泼狗血   两个月过去了,清微终于接到了十三要回家的消息。   接机那天,不但清微去了,燕爸燕妈也主动要求一起去,然后一家吃个饭。结果到机场才发现,阳光健身中心竟然也派去人了,一拨五六个青年男女,兴致勃勃打着横幅,还有人举着相机。   清微黑线,阳光真是商业嗅觉,大张旗鼓地迎接十三,说不定明天的报纸还会登出来,这样提高影响力还真划算。      十三出港的时候,清微看到他忍不住迎了上去。可是随后,她就看到一个女孩紧跟着十三走了出来,和他距离极近。   那是个时尚漂亮的女孩,肌肤白皙,樱桃红的嘴唇不像是唇彩的装点,而是天生的好颜色。栗色长发烫成大卷随着走动自然起伏,光泽有弹性,可以拍发型广告了。一袭白色短裙露出修长的双腿,松松系的丝带更显腰肢纤细。   这个女孩身材气质都无可挑剔,因为青春更显得纯洁活力。她一点不掩饰对十三的好感,不顾他的冷淡态度,走在十三身边言笑晏晏。这一黑一白的两人远远看去恰似一对璧人。   清微心里一阵不舒服:搞什么啊,这是哪冒出来的女孩,以为自己是黑白配啊?      那个女孩不停往十三身边凑,不但清微看到了,爸爸妈妈再老眼昏花也发现了。他们没想到接机竟然接出这样的场面,脸上表情也开始别扭起来。   清微维持着笑容,本不是大事,总不能在公开场合失态。但是心里隐隐的不舒服,让她做了个下意识的动作:向后退了两步,将身形淹没在周围的人群里。   她不是主动的人,也缺少对情敌的进攻性,感情方面也不愿与人竞争,甚至有点老派,认为争夺来的就不是爱情。   曾经有人笑话清微迟钝,她只笑答天性使然,无需改变。      十三并没有过多理会那个名叫佟嘉慧的少女。他不能理解这个刚上大一的女孩为什么对他这么热情。据说她出身大富之家,父亲从承包小煤矿而发家,后来成为大煤老板,儿子有2个,女儿只她一个,所以很是宠爱。   平心而论,佟嘉慧虽然被过于优越的经济条件培养出了些小姐作风,但是总体还是很有魅力的女孩。她的母亲是父亲再婚娶回来的美貌才女,对女儿的管教也很精心。   她在国内念完高中就直接出国,在老爸的安排下成为了M国一名大学生,因为长的漂亮还有“东方气质”,学校里也不乏追求者。      奈何佟嘉慧无意中看到了十三比赛,就一发不可收拾。她没见过十三这种类型的男人,不但新奇而且凌厉,很能满足女孩的虚荣心。后来到现场看他比赛,越看越合眼缘,就主动接近十三。  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佟小姐,十三感到莫名其妙。他不善于和女人,尤其是怀有目的女人打交道,这么一个热情如火,青春四射的女孩,向自己明白示爱,换哪个男人都不会反感,不接受也会偷着乐。   可是十三是真不领情。他根本不想应付富家小姐的感情游戏,更不想有流言蜚语,所以对佟嘉慧的态度十分冷淡,甚至是失礼。比赛结束后,十三如愿拿到了奖金,也定下了回国日期,没想到,这位大小姐也放假了,竟然跟着一起回来。      佟嘉慧的殷勤,让周围的男人人羡慕嫉妒恨,十三闭目调息彻底无视。到了国内转机,本以为这位佟小姐该走了,没想到竟然又跟着他回家了!   十三的确不明白,佟嘉慧喜欢他什么。长的好?欧美帅哥到处跑;气质冷?总不会越冷淡她越喜欢?身手好?她完全可以找几个保镖。怎么就对他这穷小子不放呢?   但她有行动自由,人家自己买机票他阻挡不了,可让十三郁闷的是,是哪个人闲的蛋疼把他的行程都告诉了佟嘉慧?      十三面无表情,心里烦闷地步出通道,就看到了清微。   那么多人,高矮胖瘦的站满了通道两侧,他还是一眼看到了她。可是清微看到他后,很快由微笑变成了错愕,然后就一脸平静地避入了人群之中。   怎么会这样?清微不高兴见到他吗?可是刚才明明是笑着的……十三稍微转念,就想到了身后的佟小姐。他不由对佟嘉慧产生了不满。   于是十三向着清微的方向大步走去。他的速度极快,灵活地穿行在人群中,可怜踩着高跟鞋的佟嘉慧根本跟不上。她叫了几声,见十三连头没回,禁不住气的跺脚。      佟嘉慧尽量追着十三,想看他为了谁如此急迫。然后的一幕就让她碎了一地的玻璃心:十三面对一个女人微微笑着,旁边还有两个老人,他说着话就伸手搀住了老太太。   佟嘉慧又吃惊又郁闷,吃惊的是十三竟然会笑,还笑的如此好看如此温柔,郁闷的是他笑的对象不是她,而是那看起来普通平凡的女人。   佟嘉慧再自我感觉良好,也知道现在不适宜上去打扰,即使去了也不受欢迎。从国外追到国内,她头一次迁就一个男人,关心他的衣食,试探他的喜好,放下骄傲去接近他,却被一次次毫不留情地拒绝了。      原来都是为了这个女人吗?   佟嘉慧眼中的清微,实在太普通了。没有火辣的身材,相貌也不过中上,穿戴也不是名牌,气质么……不过在小家碧玉中带着些干练,还不及那些高级白领气场强,怎么就值得尹御珍惜成那样!   那明显是一家三口,尹御对待老人的架势,十分关心尊敬,尤其是对那个老太太,一直搀扶着她出了机场大厅。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吗?他可以如此孝敬对方的父母?   原来这个男人不是不会笑,不是不动感情,他的感情和笑容都只给自己爱的人。如果原来只觉得十三酷,打起来有型,带出去有面子,那么现在,佟嘉慧是真的动心了。   她站在不远,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起离去,连看都没看她,倒是出大门时,清微回头扫视了她一眼。   那一眼,平静、自信,洞悉她的企图,甚至有点怜悯,好似给她浇了盆冷水。佟嘉慧仿佛被刺了一下,紧紧捏住了行李箱拉杆,连接她的人走过来都没注意到。      阳光健身的人拥过来,十三和他们打过招呼,一起拍了照,说明不用车就和清微一家欢欢喜喜地走了。二老本来对佟嘉慧的出现有点想法,看到十三的表现就释然了。   他们在二老家附近找了个干净的餐馆,要了几份家常菜,边吃边聊。燕爸爸对参赛过程还是很感兴趣,十三说话简洁惯了,为了不扫兴尽力搜罗话题,讲给他听。   燕妈妈关心十三有没有受伤,有没有吃好睡好,清微是每场都看过的,知道他打的轻松,就笑着听他安慰妈妈。   最后,十三拿出一张支票来。那是他的奖金。几十万的奖金不是高的离谱,也没有过低。老人很高兴。特别是十三带点腼腆地说,想用这些钱装修房子,办场体面的婚礼,二老更是喜笑颜开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昨天跑上来,发了2次都木成功。就是不发表,还担心是不是发重了。 下章包子露头。 ☆、我想你了   当天晚上,送老人回家后,他们默许了清微和十三回自己小窝过二人世界的行为。洗浴过后,清微看十三整理行李,看那几样必需品外,就没有多余的一样东西了,笑着说:“这么少?”   十三勾起了唇角:“够用了。”他停一停,意有所指地说:“多余的东西,我用不着,也不想要。”   清微一怔,随即明白他在表明态度。他根本无意于佟嘉慧,多余的爱,陌生的人,他都不需要,也不想要。清微揪揪他的耳朵:“这样就想过关,想的美呢!那个漂亮女孩是怎么回事?老实交代,不然今天让你跪搓衣板。”   十三任她揪着,简单说清了佟嘉慧的事情,最后佯装认真地问:“家里只有洗衣机,哪没有搓衣板。妻主大人,我应该跪哪里啊?”   这样水晶一样坦诚的态度,正如同他们的感情。清微心里隐约的黑影早就消散了,久别重逢的喜悦溢满心间。她笑哈哈地扑到十三背上说:“哎呀,你变狡猾了!以后欺负不成了。”      十三背着她往卧室走,温柔含笑地说:“你没欺负过我。以后么?欺负我也不反抗就是。”   清微腿勾住他的腰,牢牢扒在他身上:“那我欺负啦,我要吃肉。”然后在十三脖颈处轻轻咬了几口。十三微微一颤,扭头看她,一双凤眼柔情无限。他头发还湿着,几滴水珠渗出发间,滚落在颈间,在蜜色皮肤上画出几道水线。   清微腾出一只手来,报复性地捏捏十三的手:“那个女孩碰过这里没?”   “没有。”十三也勾起了唇角。   她再戳戳腰:“这里呢?”   “没有。”   偏头努力向前够,亲亲他的脸颊:“这里碰了没?”   “没有!”   坏笑着用脚丫踢踢PP:“这里呢?”   “……”十三嗔怒着瞪了她一眼,报复性地勒了下她的腿。      清微哈哈笑起来,又乍起手脚准备捣乱,十三突然反手把她转到身前,紧紧搂住她说:“我真是想你了……”最后声音低的像是叹息。   清微被那一叹挠到了心底,再不玩笑,疼惜地抚摸他的眉眼,挺直的鼻子,最后到微凹的唇珠。   十三已经脱去了她的衣服,深深吻她。清微痴迷于他唇间的甜美,到一吻结束,被那双晶亮深邃的凤眼注视时,才发现自己已经和十三“坦诚相见”了。      她突然有点害羞,想说点调侃的话掩饰一下,却被十三抱了起来架在了腰间。清微一愣,感到小十三很精神地顶近自己。而她双腿缠绕着他,近距离看到他泛着红晕的脸,那张脸带着羞涩,但是很坚定。   这是,什么情况?十三出国一趟,学了新花样了?以前明明很害羞的……不过,偶尔一次这样主动也不坏,她甚至还有点期待。   十三看清微默许了,就轻轻抚摸着清微的腿,然后慢慢找到了肉~蚌花蕊。清微被这种刺激弄的连连吸气,低头就看到小十三摇头晃脑地四处寻找靶心。   她没来得及细看,就被举起一点,然后慢慢坐在了小十三上!饱满、充实,敏感地器官好像凝聚了全身的感觉,似有一道电流从下而上贯入体内。      清微还没体味完全,十三就低沉地说:“微微……”他说着就双臂举着清微开始了冲~刺。一下又一下,狠狠地冲入了清微身体。   清微骤然被疾风暴雨式的冲击,极度快慰又有点抗拒,她勉力抱住了十三,断断续续地说:“慢,慢一点。到……嗯……床上……啊……”说到后来,因为一记猛烈的冲击,变成了忘情的呼喊。   十三爱惜地抱着她,喃喃地说:“微微,我想你……”他自从见到清微,就没有与她这么久、这么远的分离,令十三十分心焦。此时见到爱人,非要用身体确认才能安心。      皮肤的温度,忘情的摩擦,激烈的拥吻,这些才能让他感到,真的回到了清微的身边,不是远隔重洋。   十三抱着她不停律~动,一直到走到床前。清微以为他会放下自己了,既松口气,又有点舍不得。哪里想到,十三就仰面躺倒在了床中央,把清微放在腿上,继续缠绵。   感受到了十三的热情如火,清微也快~感渐强,开始自动索取。有十三的强健手臂不停举起落下,她并不费体力,可是那火热一下下重重撞击到深处,实在太过刺~激,清微不自觉地扭动着腰配合他。   每次都是尽情而贴合,却好似一次比一次更深入。两个人忘情地交缠在一起,忘记了时间和地点。      等到一切都结束的时候,清微和十三躺在床上谁都不想动。刚才的激~情好像醇香美酒,足以令人仔细回味。   清微满足地抱着十三,忍不住磨小牙:“你变坏了,是不是出了一趟国,就被资本主义腐蚀了?”   十三的凤眼很无辜:“什么?”   清微想起来十三没有生长在红旗下,噗嗤乐了:“我随口说的。”   十三便不再问,只是抚摸着清微的头发。半天过去,十三突然说:“我这样是不是,是不是太不自重,不知羞耻?”   清微给他的脑门弹了个崩说:“乱说什么呢,你是真的长大了。成熟的男人有需求再正常不过。”      静静拥抱了一阵,清微几乎睡去,抬头想再亲亲十三,却发现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“看什么呢?你不累吗?”清微打个哈欠。   十三勉强笑了笑,面色犹豫,还带着担心,好像有心事。“怎么了?”清微也担忧起来。难道十三有什么为难事?瞌睡没了,清微清醒过来。   十三终于问:“清微,你……那个,你喜欢孩子吗?”他边说边紧张地看着她。   “呃?”清微纳闷怎么突然提出这个话题:“孩子?还行吧。”   “你想我们有个孩子吗?”十三忐忑地问。   “这个……没想那么远,以后肯定会有的,先过两年自由生活比较好。”清微的确这么想的,她还没和十三好好甜蜜够呢,宝宝小的时候照顾起来是很累很麻烦的,反正两人年轻,晚两年刚好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码字出来了,做出一点肉汤,犒劳留言滴亲们。 ☆、小包子露头了   十三听了,脸色就有点发白。清微不想现在有孩子……他应该事先问过才对,可是疏忽大意却已经有了宝宝。男人孕前必须经过妻主同意,他实在是太僭越了。   只是,十三是影卫出身,又是一直被斥为貌丑,根本没有人给他好好教过那些房事和孕事。和清微在一起的时候,只要清微想要,他都是全力配合,却忘了这么重要的事。   不,其实也想过一点,可是因为初~夜的反应,因为体检等等,他以为自己的体质已经完全改变了,不能生育了,才没多想。   可是这次出去比赛,到最后两场时,他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。外人看不出,可是自己却真切体会到了嗜睡、挑剔饮食,还有不时的呕吐感。      那时十三心里已经惊怕,但他不敢确认,更不敢给别人说。他已经知道这里是女人生育,男人生孩子?一定会被当成妖物!   尽管不能去医院检查,幸好内功大成,十三可以内视。他果然在内腹发现了一个囊袋。虽然还很小,但他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了孩子后,男人体内自动胀大孕育胎儿的地方。   那里,应该已经有了一个孩子——虽然还小的看不到。如果妻家同意,男人有了身孕是大喜事,可十三不但不敢与人说,还害怕清微会怪他,更怕清微接受不了,认为他是妖怪。   十三日夜不能安心,所以他在比赛时也不留手,怕伤到孩子。本来吃的多了,可是忧思甚重,人却瘦了。情~事之后向清微坦白,希望她心情好些能接受这个孩子,又怕她不要这个孩子,甚至不要他。      十三抱住清微,半天不语。清微也感到了他的反常,安慰地亲亲他:“到底怎么了?”   可是十三几次也没有说出口,他实在害怕。这里没有男人生子,他以前也没跟清微讲过,清微能接受吗?她会不会觉得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恶心?可怕?   他真是不敢说,如果那双带笑的眼睛对他露出厌恶,如果他大着肚子行动不便,而清微却不想再见他,那怎么办?   是,清微心善,对他也心存爱意,可那也是他不停的争取才求来的,如果清微勉强接受他怀孕的事实,可因为这里没有男人生产,接生、入籍都是大问题,清微要求他打掉怎么办?他要失去第一个宝宝吗?   不,他想留下,这是他第一个孩子,也是清微第一个。父子连心,他怎么舍得?可是如果清微要求,他再难过也要听。不能因为这个让清微生气,让她为难。如果清微真不能接受,不想见他,只要她允许,他可以自己生下宝宝,养大它。      清微等了半天,也等不到十三说话,再看十三的脸色变来变去的,实在着急了。她戳戳十三的腰:“快说啊,到底有什么事?就是你想分手也不用吞吞吐吐的!”   这样一激,十三终于说出口了:“不是那样!我怎么会……是我有孩子了。”   ……清微怀疑自己耳朵听障。   十三看她成呆滞状态,知道她不能理解,更是难过,低下了头。   “你刚说什么?”清微又问。   “我说,我有了。”十三再不敢抬头,又重复一遍。      !清微震惊,这次确信听清楚了,可是,什么叫他有了?   “你有什么了?”清微结巴。   “孩子,我有孩子了。清微,我们那里是男人孕育子嗣的。”十三一狠心,终于说出来。   “你们……男人生子……”清微无意识重复。最初的天雷过后,她然后猛然醒悟过来:女尊世界有这种生理规律很正常。十三也许体质转换了,但是还不彻底,起码他还能怀孕。   之后清微就想到:十三什么时候有的?他一个人在国外发现的?那么他会多么的担惊受怕,还要消耗体力比赛,一场场与人打过来……      十三看她不语,紧紧咬住了唇,憋的胸口疼了才说:“是我的错,没有先请您准许是我的错。如果你不要……不要它,我会听你的话,可我想生下这个孩子,求你。”   清微诧异,十三从哪里看出她不要这个孩子的。虽然开始听到的时候是很吃惊,但是十三的体质,她以前就有所见识。何况想到十三受的苦,就先不忍心。   什么不要他,什么不要孩子,他是在为她孕育孩子啊,现代女人最辛苦的事,他做了,还做的这么忍气吞声,生怕她嫌弃。   她要真嫌弃了,她就是个渣!      清微看着消瘦的脸更加棱角分明,显得那凤眼更圆更大,深湛湛地如一对星子,身体却微微的颤抖,显然十分紧张害怕。   她一把抱住十三的头,狠狠吻了上去。十三粹不及防,被她吻愣了,稍微回神就全心享受这个吻。他很认真很投入地亲吻。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吻,他要全心感受,永远记住。   吻过了,清微气息不匀,她还抱着十三不放,揉着他的头发说:“阿御,你真让我心疼……我们的宝宝多大了?你难受吗?一直比武伤着没?……”她絮絮叨叨地问,最后愤愤地揪他的耳朵:“我怎么会不要孩子?可是你生的话很辛苦,我舍不得。”      就在她的声音中,十三安稳下来。他一直的惧怕,一直的惶然,就在清微拥抱中慢慢散开了。清微没有嫌他怕他,清微爱他也爱他的孩子。   清微没有责问他私自怀孕,没有拒绝他的孩子,只是关心他有没有难受,她知道他会紧张,会担忧……只有清微,一直在包容他,用自己的爱一点一滴地将他塑造成真正的男人。   十三一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,刚才一直强做镇静,准备承受伤害的心舒展了,他几乎眼泛泪光:“不辛苦。我会自己把宝宝生下来,你不会麻烦的。”   “什么话!那也是我的宝宝。不过我们要好好想办法,让孩子能平安来到世上。”   “嗯。”十三再不说话,实际上他几乎要哽咽。他生气自己变脆弱了,以前被主人抽的浑身是血也不会怕疼不会难过,现在却被清微宠坏了。   十三想,不知是不是有了孩子的反应?最后他靠着清微,感受她的体温心跳,才慢慢恢复了平静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看到评论很高兴,尤其是熙阳,昨天看到后,人品大爆发,吭哧码出2章。 发现还要写小包子怎么出来,怎么打倒女配。。。 呜呜,我是要完结的,怎么还写不完,这样得写多少啊。 ☆、女配和前男友   有了孩子,结婚什么的就不能按原计划了。清微问清楚了,十三孕期是12个月,如果立即结婚刚好可以当做蜜月中奖,这样让她松了口气:本以为自己要背个奉子成婚的名声,说起来到底是未婚先孕,不好听的。   十三以为清微会以抱养的名义把孩子留在家里,结果清微说以她生下的名义——亲生宝宝非说是领养的,心里不舒服,长相也瞒不过。   两个人商量了很久,从中午到晚上,直到肚子开始咕噜叫了才发现到了晚饭点儿。十三要去做饭,清微怕累着孕夫,还是叫他出去吃。      当天下午,C市最大最贵的商场里,一个女孩在频繁试衣。她长的很漂亮,身材也标准,穿上新款的衣服都不错。可是这人眼光很毒,嫌这嫌那的,导购员不断夸赞还是一件也没有买。   商场的服务员还是有眼光的,看的出她穿戴皆是名牌,有的还应该是原产地买的,所以尽管她百般挑剔也没有表现不耐烦。可是佟小姐——没错,就是追着十三过来的佟嘉慧,她的耐心快用尽了。   佟大小姐到哪去并不是带一大堆东西,她认为大包小包的很难看。哪里买不到东西?缺什么都没关系,不缺钱就行,多带几张卡不什么都搞定了?所以这次一样,她也没带几件行李。   今天见到了清微,佟嘉慧就有了强大的危机感,她迫切需要打扮起来,换言之是武装起来,这样才有底气,才能让十三看到她的好。年轻美貌,大方动人,不是那种老女人能比的——她认为大5、6岁就是一个代沟,清微已经老了。      可惜C市最多算是三线城市,一旦购物就发现,和她习惯的首都妖都魔都高档商场没法比,和香港M国也没法比。有些品牌没有,有些货品供应不同,她越想打扮出挑越觉得没合心意的衣服。   其实商场本不至于这么糟,但是她太着急太挑剔,所以逛了半天也没实现焕然一新的愿望。正不耐烦时手机响了,她看了来电总算脸色缓和了点。   打电话的是与佟家正洽谈合作事宜的F国公司中国分公司的区域经理盛世。这个公司需要佟嘉慧父亲在能源上给予优惠,派出的合作谈判中就有盛世。   盛世作为在分公司、总公司都锻炼过的预备人才,如果这次谈判中表现出色,就很可能会升任大片区经理。他也确实能干,商业运作纯熟,做事有冲力,还很会做人。      在谈判中,盛世不但与佟总谈,还设法接触了他的家人,比如佟嘉慧。佟小姐高考报志愿,他帮着分析;佟小姐出国,他帮着办签证;他去总公司开会,专程跑到佟嘉慧的学校看望她,关心她生活是否方便,还带她玩了一天。   盛世有副好皮囊。与傅鸿的儒雅沉稳不同,他器宇轩昂,风度翩翩,走到哪都很耀眼,十足成功人士范儿。这样的人,虽然不是追求佟嘉慧,可是跑前跑后的关心她,也是很窝心很有面子的事。   与佟总的商谈正到了关键,也是瓶颈状态,进展缓慢,盛世想方设法打开僵局。此时听说佟嘉慧回来了,还直接到了C市,据说追星去了。   盛世觉得很可笑。他就在C市长大,离开后也很少回去,那里有什么明星?不过想到家乡,他也不禁想到当初那个性格明快却爱脸红的少女……      突如其来的,盛世想回去看看。两年前就回国了,可是却没有联系过清微,夜深人静的时候,也有想拨电话的冲动,可是最终还是没有。联系上了说什么呢?过去不可追回,他们已经距离遥远,是再不可能了。对于这段初恋的完结,他可惜过却没有后悔过。   寂寞的国外生活,无限可能的发展,他注定是个光环人物,追求更高的位置、更好的生活,不会被什么绊住手脚。对于清微,愧疚是有,但也有限。他知道分手后,她就会开始新的感情,这样想来,对她来说早放手早好。如果再遇见,或者清微有什么难处,他也很乐意帮忙——盛世自认不是无情的男人,他还是很讲感情的。   据说佟夫人因为女儿莫名其妙的追星行为很内伤,佟总派去了一个助理提前到C市机场也没能把人带回来,他就起了心思,可以去劝服佟嘉慧,也许就能给谈判带来转机,还可以回去看看。   所以盛世给上司讲了理由,就直奔C市。他很敬业,行李放在宾馆后就联系佟嘉慧,然后到商场见她。      盛世是个精明人,他来之前就打听了事情经过,对佟小姐的行为摇头:真是被惯坏的孩子行为。他家世不错,那也是相对的,对比真正的富贵之家就差太多了,所以他要打拼,而且他一直做的很好。   佟嘉慧对盛世印象不错,她在座位上休息时想,可以让盛世给点意见,他品味还可以,不像老爸派来的小助理,什么都是好好好,一点建设性意见都没有。   坐了一阵,无聊地翻看手机,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来。佟嘉慧一扭头,盛世微笑着看着她。正装、西服,应该是公务忙完直接上的飞机。   有的男人穿西装过于正式而死板,有点撑不起来,盛世不同。他穿西服得体贵气,袖子露出的白衬衣,妥帖的领带,恰到的配饰无不显示这是一个良好教养的成功男人。      他的笑容很阳光,却又稍带痞气,十分有魅力。此时看着佟嘉慧仿佛是哥哥看着胡闹的小妹。佟嘉慧猜到他为什么来,还是问:“你怎么到这来了?”   盛世没有回答,却伸手递过一瓶水问:“不开心?”   看到水,佟嘉慧才觉得有点渴,她打开喝了几口就准备扔。盛世接了过去:“我给你拿着。”   “啧啧,你是怕我再渴还是不舍得丢?”佟嘉慧狡黠地笑。   “两个都怕,浪费可不是好习惯。”盛世不以为意地装起水:“环保人士呼吁节水,我认为很有道理。”   佟嘉慧倒喜欢他这点认真坦诚,笑眯眯不吭声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女配戏份有点多,写的刹不住了。 之前有亲提出对前男友感兴趣,让他出来打个酱油,写着有了劲,想把这个写的清楚点。 不爱看配角的亲们忍忍吧。 真心不爱写生孩子,太血腥了,毫无美感。生过一个的本色不愿回想。 大家做好心理准备,生产过程会很简略,不喜欢写。 ☆、遇见,多年之前   盛世没有立即劝佟嘉慧回去,只是陪她逛市场,听她抱怨一件衣服也淘不出来。盛世看着光亮整洁的商场,突然回忆起多年之前,他与初恋女友曾经也来过这里,那时他们正值青春年少。   两个人看每件商品的价格都令人咂舌,没抱着买的心思,就单纯地看着好玩。这里有不少大品牌的专卖店,他不管认不认得就拉她的手光明正大地走进,听导购介绍完再光明正大地拉手出去。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乏了,在商场一角的冷饮点儿,他买了一客冰激凌给她,两个人就坐在一起吃,喝自己带的矿泉水……   如今商场装修更豪华了,可是在他眼中已不复当初的富丽堂皇,商品种类更多了,他却已能看出与大都市商场的差别。那个冷饮点不见了,身边的女孩也不是原来的人。清微,你还好吗?你还来过这里吗?      佟嘉慧抱怨后推推盛世:“唉,你有没有听啊?我怎么办呢?”   盛世回神,脸上不露声色:“不就是找不到合适衣服吗?来不及去香港,现在飞S市购物,买一堆回来慢慢穿?”   佟嘉慧眼睛一亮,随即又皱眉:“好是好,就是麻烦,而且太费时间了——我想约他吃晚饭。”   盛世失笑:“你还当真了?你这么干佟总会停你信用卡。”   佟嘉慧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取笑,气的腮帮鼓鼓不言语了。   盛世不逗她了,诚恳地像知心哥哥:“好了,以我角度来看,你应该先定位形象,再决定挑什么类型的衣服。”      佟嘉慧一下大受启发:“对哦,他喜欢什么类型的……”回忆了下清微,心里又是酸唧唧的,暗想:哼,看那女的穿着很普通,尹御该就是喜欢小家碧玉或者小清新吧。   小清新很好扮,佟嘉慧有了盛世做参谋,很快挑了件裁剪上佳的吊带碎花裙,同色系的糖果色凉鞋。她穿戴起来对镜一照,果然清新活泼,也够家常亲切。   盛世很有耐心地陪她又挑了小首饰,就带着她回了宾馆。他始终一句话都没提,佟嘉慧倒有点不好意思了,主动说:“我爸是不是生气了?你是过来捉我回去的吧?”   盛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直到佟嘉慧心里发毛脸上挂不住了,就要怒吼了,才拍拍她说:“你也知道这事干的不漂亮啊,我来看看何方神圣让你追过半个地球。”看到佟嘉慧眼睛又瞪,拿出大哥款说:“玩归玩,让妈妈太过担心就不好了,还让人笑话,朋友圈里会怎么议论你?”      佟嘉慧听了沉默下来,她想了想,呼了口气说:“知道了。”然后耍赖地拽拽盛世的袖子:“你陪我几天好不?”   盛世故意板着脸:“你追男孩子,还要我陪着?”看佟嘉慧瘪了嘴,才一本正经地说:“不过为了防止你犯错误,我还是看着点,可你要给家里去个电话说清楚。”   有盛世陪同,给家里就好说多了。虽然是生意伙伴关系,佟家还是很欣赏他的。所以佟嘉慧欢呼一声,把几个大袋子塞给他,兴冲冲地拨电话去了。盛世无奈摇头,突然心里也是一阵冲动,想给清微打个电话。只是多年过去,燕家的电话是否还能拨通?   犹豫过后,盛世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。佟嘉慧哼着歌跳过来时,见他正悠闲地看报纸。她上去一把拽掉了报纸,扬着下巴得意地说:“说好在这待几天。我现在要去约尹御了。”      盛世摆手:“去吧去吧,被拒绝后快点回来。”   “凭什么说我被拒绝!”佟嘉慧怒,本来就担心约不出十三,再被嘲笑更烦躁了。   “你怎么约他?”盛世不在乎地又开始看报纸。   ……佟嘉慧青白着脸。想到一直的冷淡和拒绝,她其实觉得真约不出十三。   盛世懒洋洋地放下报纸:“算了,我陪你走一趟,先别惊动人家,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男人。”   佟嘉慧没有动,她的骄傲让她对盛世的陪同既期待又排斥。盛世走到了门口,没有回头说:“不走?那我自己吃饭去了。”   佟嘉慧开始死抗着不吭声,眼看着他走出去了,还是一跺脚跟了上去。      佟嘉慧的助理办事还是很牢靠,已经根据十三在阳光健身工作的线索找到了住址。所以佟嘉慧和盛世摸到清微家附近,商量怎么见十三的时候,就看到清微和十三走出了小区。   俩个人离的很近,清微挽着十三的胳膊说笑,十三也勾起唇角,表情很柔和。他身体贴着清微,有时不自觉地低头凑近她,似是嗅取发香。十三走在外边,把清微护在身侧。他原本高大英武,做出这样的温情举动就更突出,显而易见地呵护珍视。   佟嘉慧见了愈加气不平。她怎样放□段都不受待见,这个女人凭什么?她是暗自咬牙,盛世却是震惊。      他没想到这样见到清微。在看到她的刹那,他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,是到这里来后想清微想的次数多了点,产生了幻觉。   盛世头脑极快,他想起这里原本就是燕家所在地,只不过周围大变样,他记忆久远了才没反应过来。不知为什么,明知车玻璃贴有防晒膜,又停在不起眼的角落,清微看不到他,还是情不自禁地动了动,似乎想躲起来。   看着清微和那个年轻男人亲密依偎着走远了,盛世还在发呆。清微变了,不但是相貌,举止也是个成熟的女人了。他突然记起,当初的清微……骑自行车冒汗,大口吞冰棍的小女孩,恋爱中嘴硬心软,动不动就脸红的少女。      他们曾经携手走过这个城市的街道,一同争论解题,晚上悄悄地瞒着家人给对方打电话,下雪的时候一群同学打雪仗,他们心照不宣地联手对付别人……现在想起来,虽然学生生涯枯燥单调,但也是充实温馨,似乎那时的空气味道都更纯净。   盛世突然觉得头疼。他轻轻按了按太阳穴。呵,清微不止是他的初恋,其实也是他岁月记忆的一部分,是美好的、青涩的学生时代。   虽然他不常想起却会一直不忘。所以他今天突然看到清微才会如此失态。就好像突然面对了过去,面对了自己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:既然十三揣包子了,清微以后也揣一个吧。 她家2个宝宝比较好。不过谁生男谁生女捏? 话说有人喜欢女配和盛世吗?盛世是比照一个半渣男写的,想立体点害怕崩了。 咦,我果然是更喜欢写男配的! 对女配,因为不论BG还是BL,里面的女配经常都十分NC、小白,或者凶残,总之荷尔蒙散发纠缠男主祸害情敌, 我各种不爽。女作者干嘛把女人写的不堪入目? 所以我不想把佟嘉慧写成那样。 ☆、挑衅清微不可取   佟嘉慧下了车去跟踪,盛世默许地随同而去。这种行为……他觉得自己犯傻,可又忍不住。刚才看到十三,就对他的英俊意外。但是他见多帅哥了,好皮囊不是最重要的,奇特的十三的气质。   不愧是自由搏击赛的总冠军,他完全放松的状态,对清微的柔和态度也掩盖不住内在的犀利,并且凭着盛世的识人本能,还感到了隐约的暗沉,那是一种具有压迫感的,令男人本能戒备的东西。佟嘉慧是不成熟,带着孩子心性,迷恋上他无可厚非,但清微的性格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?   清微和十三到附近的小吃街转了转,十三说了什么,清微就含笑点头,两人进了一家汤煲馆。佟嘉慧撇撇嘴,回头看盛世,却发现他有点不对劲。      “你怎么了?很累?”佟嘉慧虽然有点骄纵,但还是懂人情的,看到盛世脸色不佳,以为他旅途奔波又不停陪她跑,身体吃不消了。   “没关系。”盛世否认:“我们还是先回去吧,这样不是办法,你看到了,人家感情很好,你插不进去。”   “我一定要试试。现在先打个招呼好了。”佟嘉慧坚持。盛世一把没拉住,她已经走进了汤煲馆。   晚饭选择吃汤煲的人不多,里面客人稀稀落落的坐着,佟嘉慧一眼就看到十三坐在里面,和清微窃窃私语。她顿时不是滋味:有这么多话可说吗?更可气的是,尹御的眼角眉梢都透着温柔,好似能融化人心。如果那样眼神看的是她……      可是十三根本没有理睬站在门口的佟嘉慧,她有点倔强地抿抿唇。不知为什么,她觉得尹御已经发现她了,只是不看她。这种认知让佟小姐更加委屈。她走到十三身边,放软了声调,格外轻松愉快地说:“尹御,刚好碰到你哦。”   从这两人跟踪他们,十三就发现了。他当作佟嘉慧心血来潮,根本不想理会,只是有点不满:是谁透露他的住址呢?现在人上来搭话了,他更不愿意理——早上已经让清微不高兴了。   虽然心理非常不耐烦,甚至有点厌恶,但是经过许多事情后,十三也懂得了些人情世故,至少没有把人扔出去,也没用眼刀刮她。   十三点了下头:“是挺巧。”   佟嘉慧见他肯回答,就高兴地笑了:“这里有什么好吃的?能给我推荐下吗?”   “我也不清楚,随便吧。”十三转过了头,不准备再说什么了。      佟嘉慧看出来了,脸色有点不悦。她刻意没有看清微,一边说话一边故作自然地坐在十三的身边:“这种地方的汤煲都不够火候,食材也不算好。我知道一家味道很赞的,招牌靓汤没话说,咱们去试试?”   十三看着她眼神变冷了:她竟然当着清微这样说,还坐在他身边!谁人都能看出他和清微的情侣关系,她这样做太不尊重清微了,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?   佟嘉慧被他看的有点发寒,还是一咬牙笑道:“这位姐姐也一起去吧,辰和居的生意很好,你们去要提前预约呢,我可以要到贵宾金卡不用等哦。”   清微笑了下,没有说话。辰和居的确有名,走的高端路线,不但菜品价格昂贵,而且就餐需要预定,到里面吃饭的人基本非富即贵,至少也是小有身家。      清微知道,这是佟嘉慧给她暗示自己家世优越,那一声刻意的“姐姐”,也是提醒她的年龄。   十三再也忍不住了,他深恨自己没有及时阻止佟嘉慧的搭讪,让清微受人脸色看,顿时冷下脸来,对佟嘉慧清楚地说:“我对你说的汤没兴趣,对你更没兴趣。”   “什么?你说什么?你怎么能……”佟嘉慧没想到会被如意直接、恶意的拒绝,简直像一巴掌打在脸上。她漂亮的脸惊愕异常,眼里起了水雾,看起来楚楚可怜,让人很不忍心。   毕竟只是几句暗示的话,她并没有太过分,换哪个男人都该被触动甚至内疚,可惜十三不懂怜香惜玉,也没有对女人不忍心的概念。他冷静地声音传入佟嘉慧耳中:“我说的很清楚,别再招惹我,你这样很不自重。”   佟嘉慧听了一口气没上来,堵的胸口发闷两眼发黑。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娇小姐,从来都是被人捧着护着,再不济也有份面子情,从来没被人奚落过,更没被男人如此嫌弃过。      又是羞辱又是愤怒,她嘴唇都哆嗦起来,想说无数的话反驳他、指责他,一时又想不起来,更加憋气:“你太过分了!你……”十三打断了她:“请原谅我说话不中听,不过这是我的真实想法。”   佟嘉慧脸如火烧,恨不得甩他一个耳光泄愤。她扬起了手,可是看着十三棱角分明的脸,那对冷冷的凤眼,根本打不下去,也知道真下手了怕连十三的衣角也碰不到。桌角溅上一滴水,她低头一看才察觉是自己落的泪。   清微叹口气。因为对十三的感情有把握,所以倒有点同情这个热情莽撞的女孩。况且她家世不俗,如果得罪过了,是祸非福。看到她哭了,清微就递了张纸巾过去。   佟嘉慧没有接。她含泪怒视十三,是气恼?是痛恨?还是悲伤?佟嘉慧不知道,但她再也待不下去,转身跑了出去,只想尽快离开这让她丢人现眼的地方。   快到门口时,服务生正端了煲上菜。佟嘉慧跑的猛,差点撞上,那可是滚烫的汤水啊,在服务生的惊叫中,佟嘉慧险险避开,出大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槛绊倒。      盛世一直在外面暗处看着,直到佟嘉慧跑出来,才扶住她。佟嘉慧一时身体失衡,以为要摔在地上出更大丑,就被盛世接住。委屈和愤怒让她顿时泪流不止。   盛世扶着她走回了车里,拿纸巾给她擦脸。佟嘉慧哭一阵说:“他怎么能这么对我!他凭什么傲?”等到哭完了,佟嘉慧使劲攥着纸巾盒,几乎都要捏烂了,发狠说:“他侮辱我,要付出代价!”   盛世苦笑。这些天之骄女,哪里懂得人间疾苦,一点不顺心的事就比天大,冒犯她一点儿就要加倍报复回来。他劝她不要进去,她非要自作主张,被人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又受不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看到大家的评论,做一解释。 我说清微也生一个,是在十三的孩子2岁之后,是希望他们有一男一女2个小包子, 绝对不是同时。想象肚顶肚的可怕情景,我也会被雷死。 果然更的太勤了就没留言了么 ☆、一人一个想法   看到佟嘉慧情绪激动,盛世没有多说,发动汽车回了宾馆。佟嘉慧进房间后就闭门不出,盛世没有催她,过2个小时估计她心情平复后,就敲门叫她出去。他带她去吃自助餐,佟嘉慧起初不愿动筷,盛世说:“自怨自艾的样子最难看。”   佟嘉慧顿时炸毛了:“谁自怨自艾了?”然后像对敌人一样对食物,好像被她恶狠狠嚼的是十三。吃饱了心情果然也好点,佟嘉慧没那么生气了,盛世说:“关自己紧闭闷不?”佟嘉慧不回答,盛世笑笑,拉她去看这里的夜景。      公园高处,可以俯览大半个市区,夏夜清凉的风吹拂,星星点点的灯火,远远传来音乐声。盛世就在这里给她讲道理。他说,尹御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者,根本配不上她,多做纠缠失了身份,为不知好歹的话报复也失了身份。这样才好,正好看出他的粗鄙和短视,打消她自己脑补出的好男人形象。   佟嘉慧并不笨,知道他是给她台阶下。可是这台阶下的舒服,理也讲的透彻,她是单纯骄纵,但不是愚钝。见多识广的大小姐也不会钻牛角尖。虽然还对十三有气,却也不像刚才那么冲动了。      这样的环境,好像很能让人放松心理防线,讲点心里话。佟嘉慧就和盛世两人坐在那里谈了好久,杂七杂八地什么都说。最后还是盛世考虑到安全问题回了宾馆。   躺到床上,盛世觉得很累。不知道是身累还是心累。疲惫的身体渴望一场好眠,却又偏偏睡不着。他干脆拉开窗帘,看着外面的灯光,思绪随风。   不知道,清微现在做什么?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?尹御这种冷酷的人会好好待她吗?盛世摸出一根烟,默默点着。   黑暗的房间中只有一点红星明灭,好像他起伏的心情。      盛世和佟嘉慧谈话的时候,清微也和十三在谈话。她提溜着十三的耳朵:“阿御,你处理事情太硬了。这样很容易得罪人。”   “我不怕得罪。”十三一脸平静。   “你要学会与人相处,身边营造善意的环境,不能到处树敌啊。可以冷淡,但不能生硬。”清微无可奈何地抱住他亲亲。   “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了。”十三对与人相处无所谓。   “我们是在一起,可是你不工作吗?不办事吗?就是买菜也得与人打交道啊。”清微循循善诱。   “可是她今天对你很无礼!”十三知道清微为什么谈起这个话题,想到佟嘉慧当时的骄矜,还是不乐意。   “可你做的更绝,这样不好……”清微开始了长篇大论地教育。十三听着,不时在清微的淫~威之下,答应着。      清微抱着十三讲的高兴,最后看到十三脸有点红,纳闷地说:“听到没有啊,你想什么呢?”   “听到了,我会慢慢改进的。”   “我给你讲人生哲理你脸红什么?”清微大言不惭标榜自己。   “……”十三有点控诉地看着她,动了□体。   “?怎么?”清微顺着他的眼神,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哪里。   她刚才抱着十三,不知何时把手都伸进衣服里,抚摸他的肌肤了。怪不得手感这么好,滑溜溜的。突然想到,似乎还捏了几下,不然那种硬实弹性的触感哪来的?   清微黑线,自己潜意识也不忘吃十三豆腐吗?没节操了,形象啊形象……其实从你老是狼眼看十三的时候,这种东西早就碎一地了。      第二天刚上班,亚亚就跑到单位来找她。夏天是亚亚最爱的季节,可以肆无忌惮地暴露好身材。她曾经给清微宣传:女人穿的越清凉男人越上火,露自己的腿,让男人流鼻血去吧!   现在亚亚目不斜视地进了清微办公室,一见到好友,立即原形毕露,抱住她哈哈笑:“厉害啊,没想到你抓住条大鱼。那尹御挣了多少奖金回来?”   清微扒开她的狼爪:“奖金多的能埋人,羡慕吧?你也去抓鱼啊。”   亚亚用力戳她:“没良心,我是来问你,想不想和你家花样美男免费旅游?还可以拿大奖?”   “去哪里旅游,小区绿化带?礼物是你友情提供的口香糖?”清微托着腮帮懒洋洋。   “马尔代夫、爱琴海、巴厘岛什么的地方是你家小区绿化带?”亚亚新做的指甲贴片对她鄙视地画圈圈。   清微笑着看她,根本不信。   “真的,我昨天突然想到的,当时想给你打电话又太晚,万一你们滚床单……”亚亚没说完就被拽住手臂,清微阴笑着问:“想不想知道你的疼痛点那个感觉更敏锐?”      亚亚连忙求饶,然后说出她的“灵感”。她看交友速配节目,那些人气高并且牵手成功的,就会获得免费旅游的大奖,还有手机电脑什么的礼物。她突然想到如果十三参加女选男,清微装做不认识也报名,他们不就可以牵手成功从而获取那些奖励?   再说以十三的外形和搏击冠军的名声,人气一定很高,绝对不会因为选票少而失去获奖机会。这不是白得大奖的好机会吗?   亚亚说的眉飞色舞,清微越听越不靠谱。她怎么想出这么个主意?自家十三当然好,可也没必要露给别人看。再说,要是暴露出他们本来就认识,还是情侣,不被人喷死?   她可以预计如果同事们在电视上看到她会有什么反应,尤其是损友们,一年也别想安生。      亚亚的指甲修的很漂亮,说的兴奋还一抓一抓的,更像只优雅漂亮的猫。清微打断她脑补:“你就为这个大早跑来?是不是看速配节目受刺激了?"   听了这话,亚亚收住了话头瘪瘪嘴:“是有一点。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中意的男人啊。”   “你要不挑剔早就脱光了,现在围着你的狂蜂浪蝶也不少啊。”清微毫无同情心。   “啊呀果然有人爱就是不一样嘛,毒舌了都。”亚亚抱怨着做幽怨状:“哪里像我?没人相知没人爱,碧海青天夜夜心。”   清微最看不得她45度角的明媚而忧伤,立时鸡皮疙瘩掉一地。亚亚看她恶寒,开心地掏出镜子照照:“好了,不闹你了,我也是来办事的,要走了。”说完就一路花枝招展地出去了。   交友速配?清微一笑:也许可以说给十三听听,他一定不知道还有这样的相亲方式呢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那个,亚亚的想法其实是我滴。大家别喷我,我很脆弱的心灵。。。 如果男女朋友参加xxx节目,大家一定都懂是神马节目,不就可以旅游拿奖了? 捂脸,我知道这个想法太没节操了。。。 看到很多人反对以后清微也生,那就不生了吧, 他们一个好了,以后也不能再让十三生,太麻烦了。 最近是很抽,我发文和回复在下午就好点,如果在晚上就很难。 ☆、声明   郑重声明:2012年7月19日18时30分,本色上线准备更文。然后看到了1111同学再次打负分催更。   本色心情不好,很郁闷,原因如下:   1、本色文笔不好,写的也是冷文,所以有自知之明,不以银子为目的,网上发文都是为了兴趣,与有同好的妹纸分享,看读者反馈是我的乐事。现在的文如果不V就没推荐,看的读者也不多,但是本色还是想让喜欢我的妹纸都能轻松的看文,所以先后2个网站的4个编辑找过我,我都没有签约入V,坚持免费文。   2、本色已经完结过一个文,虽然读者少,甚至有人推文时曾说:作者在没人看的情况还坚持写完了,精神可嘉云云。但我开坑就为了完结,虽然没大纲,但是有走向,写完才觉得是完成一件事,这篇穿来的影卫也面临完结了。今天也是爬上来发文的。本色对读者自认还是比较负责的,看重你们的意见,基本回复每个评论。那么也请尊重我,尊重我的劳动和心情。   3、本色是职业妇女,也是母亲和妻子,生活负担比学生重的多,为了能写文及时发上来,基本没什么娱乐,只要有时间有灵感了就立即写,除了不得已,如封闭培训之类的,本色都尽量写文,争取让大家尽早看到。在工作非常忙,卡文的时候慢,大多数都是几天更新,甚至隔日更新的。我追的文中月更、半月更的不少,也没见谁因为这个被负分。   4、催更正常,那是读者的喜爱,也是作者所爱;负分也不是应该被讨伐。本色不V不爬榜,积分什么的对本色无影响,是这种催文的态度让我不爽。我辛辛苦苦的写,反复的修改,牺牲自己大量的时间,你为了催更就甩手负分。我的理解,如果对文笔非常不满,觉得太糟,或者文中的认知、三观与自己相悖,不喜生厌,或者情绪激动打负分表达,是能够理解和接受的,如果有批评和看法,坦率的说出来,交流进步也是乐事。但是催更负分?而且第2次,那么还有下次、下下次……本色不是圣母也不是受虐狂所以停更。   5、也许是年龄原因,本色自觉年龄比很多妹纸大,说过自己是中年大婶,有些时候也许更看重一份尊重。一个负分,告诉我:更!好像一脚踹到奴隶身上,说:“干活去!”   本色现在的确不爽,我是个直率的人,说话也直接,如果言语过激请1111同学谅解。但是我不想再发文了,不想被人毫无理由的呼来喝去。有朋友说停更的话,肯定会收到更多的负分,那无所谓,本色说过我不爬榜不V,其实积分对我无利益影响。   但是该文本色一定会写完,经常给我留言的同学,我都有印象,请在本章留下邮箱,我写完后会发给你们,估计到9月下旬之前。没留言过的,就不要留邮箱了,估计没有那么多时间一一发送,对不起。   对这文没兴趣的,或者是随便翻翻的同学,恭喜你们不用再浪费时间看透明小白文了,估计会有人因此骂我,说我承受力差、自以为是、活该刷负等等,请先想想你付出了什么,当然如果你一定要骂,我也拦不住。      另:19时16分就已经写完声明,登陆不上后台,发的慢了。以往发不了文或者回复不成功的时候,我就一遍遍试,有时一个人回复要6、7次才成功。这次也一样,看何时能发成功。    ☆、姐夫的诞生   晚上看电视,清微故意选了交友速配节目看。上场的男嘉宾为给自己加分各显神通,从唱歌演奏到打拳跳舞都有。还真有爱好练武的,女嘉宾们对其肌肉大感兴趣,还有人上去摸摸。等十三了解程序,清微笑眯眯地问:“阿御,我们报名参加吧,你装不认识我,最后牵手成功得奖多好。”   十三吃惊地看着他,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肚子上。尽管他一句话没说,清微却发现他难受:“怎么了?”   “我不愿意。”十三低着头。   清微看十三因为自己的玩笑情绪低落,过意不去了,准备解释只是玩笑,十三已经低声说:“我不想去,不想站在那里任二十几个女人挑选。”   清微愣了,好像这种说法有点怪异,应该是互选,再说男人脸皮厚点,表现欲也强点,被众多女人关注,其中还不乏美女,应该是乐意的。看那些男嘉宾,大多数都很看的开,就是没成功下场也不会难堪抱怨。      “我是有身子的人了,不能为了那些奖去卖弄姿色。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挣回来,只是不能用这个办法……”   他说着有点惶急地看着清微。在忠贞主义的十三眼里,那些男嘉宾太过放纵、华而不实,那些女人批评尖刻,问题刁钻,如果让他被二十几个女人盯着,像买东西一样评估,想想都可怕。   可是清微好像很感兴趣的样子,她很想拿奖?很想免费旅游?十三吃不准自己的直接拒绝,会不会让清微生气。只是他已经是父亲了,尽管还是在肚子里看不见的小豆芽,也要有为父的自重。   回想起原来,主人的侍人小宠们,也常被带到宴席上供权贵挑选,被评头论足,陪酒随侍任人摸遍全身,公开亵玩,有些淫~靡的私宴甚至当众……   他知道这不一样,节目只是相亲的一种形式,赚人眼球的,而且这里男追女才常见,算不了什么,条件好的男嘉宾还受人追捧。但是知道是一回事,真正接受是另一回事,十三消除不了内心深处的抵触。      十三没对清微的要求说过不,一直以来都是惟命是从,有的事即使不情愿也做了,比如给傅鸿的道歉。这是第一次公然反驳,拒绝了她的要求。   清微呢?被他的话弄呆了:我是有身子的人了,不能去卖弄姿色。这些话从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嘴里说出来,真有点奇怪,但她却不觉得违和,而是很快自责了。   怎么跟十三开这种玩笑呢,他不知心里多难受,以为自己真想让他被形形□的女人挑来挑去。别说有宝宝,就是没有,这种要求对十三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吧。   他始终不会和这里的男人完全一样。现在他可是孕夫,自己不想着怎么照顾好他,还让他情绪波动,心理不安,真是太不应该了。      清微赶紧换了台,拉住十三的手,想了想又把手贴在了他的肚子上。十三眼巴巴看着她,等她说话。似乎盼她改变主意,又怕她坚持。   “我是跟你开玩笑呢,真的。我没想到会让你难过不安。对不起。”清微诚心道歉。   “不,是我不懂事。”十三眼神缓和了,又担心清微还是不满。   清微再接再厉安抚:“我怎么放心让你参加节目呢?你这么好,多少女人会来抢,我怎么留的住?”   “只要你要我,我就不会走。”十三说着,凤眼光波潋滟:“不,就是你不要我了,我也不离开。”   清微左肋抽了一下,又酸又胀的。她抱住了十三,埋首在他肩窝处,反复说:“不会,我爱你。”   十三终于释怀后,清微突然想起罪魁祸首亚亚,暗暗磨小牙:都是她的馊主意,不能放过这家伙!      周末清微带十三回父母家,因为婚事要提前,她要给爸妈通个气,做好思想工作。谁知进了家门发现,过年似的一堆人。几个亲戚在喝茶,最调皮的堂弟和腐女表妹乱没形象,一个啃西瓜到处流汁,一个抱着电脑不放。   看到清微回来了,大家都很高兴,见到跟进来的十三更高兴,那目光齐刷刷扫射过去,像要看透他似的,十三也有点不自在了,下意识往清微身后站了站。   这是怎么回事?清微也有点胆怯,主要是表妹和堂弟的眼光像狼一样,表情也十分可疑,实在让她产生不了好联想,当时本能往外退:“家里真热闹,我先去买点水果大家吃。”   但是亲戚们岂能让她得逞,立即粉碎了她的阴谋——大舅妈和小姑母齐心协力揪住她的胳膊捞回了房中:“微微啊,哦活活活,别忙乎了,就是来看你的,哦活活活……”      清微在毛骨悚然的哦活活活中被拖走了,埋在了客厅的亲戚堆里。十三的境地不比她强,因为表妹和堂弟已经把他硬扯进了卧室团团围住。   “御哥你好厉害,你身手超帅啊。我的兄弟们都想认识你,他们托我问你收不收徒弟?”堂弟凑到十三跟前。   表妹把他挤到一边:“阿御别理他小屁孩一个,我的闺蜜想和你吃个饭能赏个脸不?”   和陌生女人吃饭,还是这么可怕的表妹的朋友,十三立即摇头,奈何表妹却激动起来了:“不想见美女,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男人?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?”   十三凤眼瞪起来了,清微的妹妹怎么可以如此无礼,想让他陪自己的朋友?喜欢男人是什么意思?看她的表情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喜欢。      “你让开,见人就想配对的龌龊思想,看御哥都不高兴了。”堂弟使劲推开了表妹,讨好地说:“哥,咱不理她。我最崇拜你了,给我签个名呗。”他说着,递过来一大沓照片,竟然都是十三!   十三纳闷地翻看,基本是参赛时的照的,有的还经过了P图。他哪里来的?堂弟滔滔不绝地说:“哥给我在背面签个名,我收藏起来加倍珍惜,以后老了给你看,多有纪念意义!”   表妹仰天大笑三声,然后说出了和她清秀萝莉外表极不符合地话:“屁!你收藏?你准备卖给同学的吧?看你狡诈的奸商相,打算一张卖多少钱?每张净赚多少?”   堂弟被戳穿也恼了:“你那些朋友不许诺好处,你个宅女能跑出家门?”     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?没等十三说什么,两个小的就打起来了。虽然堂弟初二表妹高一,但是堂弟毕竟是男孩,力气大些。可是表妹心黑敢下手,堂弟怕伤了她反而畏首畏尾,结果被按在床上。   表妹坐在他身上,使劲压制着他,累的脸红冒汗。燕家的亲戚们经常往来,关系也很好,小一辈的经常见面,逢年过节往往一大窝闹闹哄哄。小家伙们在一起,少不了争吵打闹,大了反而亲密起来。   本来这两个已经长大,很少动手了,今天因为相互揭短下不来台,也顾不上十三在就武力对决了。      人类已经阻止不了这两人火拼,十三自认还没结婚没资格管束,准备去叫清微。谁知堂弟挣扎着探头对他喊:“姐夫,帮我啊姐夫!”   姐夫?十三和表妹都石化了。   好吧,虽然都知道清微和他的关系,但毕竟没结婚,之前过年见面时,也说是远亲,他怎么这样顺口就叫出来呢?   在表妹被一声“姐夫”雷倒后,堂弟挣开了挟制,奔向了十三,无比真诚:“姐夫,你就帮我个忙,我们学校有不少人喜欢你,那些照片要有姐夫签名销路就好,我赚的钱报个英语辅导班,提高成绩了我姐也高兴啊姐夫……”      表妹石化中,听到动静来看的清微,也被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“姐夫”雷的满头黑线。   她正准备喝斥这个小坏蛋,又担心十三面皮薄,会不好意思。悄悄观察之后却十分意外。十三很吃惊,却也有点受用?甚至随着那不断的“姐夫”,表情也开始柔和。   原来他喜欢听这个称呼,即使明知是小坏蛋故意的,也是喜欢。   他喜欢被当做清微的夫郎,被她的亲戚承认,用家里人的称呼叫他。   他喜欢没坏心的弟妹占点小便宜,出点无伤大雅地坏主意,那是变相的亲昵撒娇。   因为这些,都是他成为家庭一员,名正言顺站在清微身边的信号,是被接纳的标志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昨天发了声明,就看别的去了,没太刷新,看到的留言也不多。 本来我以为,声明写的比较尖锐,而且负气停更,会有不少人不满,因此数落我,所以没有像以前积极刷评,害怕心情更坏。 今天休息,睡了个超大懒觉,中午起来又饱饱的吃了一顿,心情大好,做好心理建设就上来看评。结果没想到,竟然那么多评,都支持我理解我。 有一直陪着我的亲们,还有难得冒泡的深海鱼头,大家都很宽容谅解,不但劝导我,还有人逗我开心,竟然没有一个人骂我。 真的很感动。 也看到1111同学的留言,我本以为她几次负分或0分的催更是不尊重,没想到她是无意的,顿时华丽丽?了。 前天夜班比较累,昨天是我一个重要亲人的祭日,扫墓回来比较晚了,天热没胃口,中午就随便啃了点早餐剩饭,然后码字,紧张地弄出一章来,准备发文,先看到了那个负分。 大概身体不够舒坦心情就比较焦躁,我一看到就炸毛了,进入了狂化状态,热血冲脑决定停更。 亲爱的逍遥妹纸得知,劝我别仓促决定,但我火爆筒脾气还是没忍住,当即打出了声明。也许老天让我谨慎,后台有问题,多次都没贴上去,我还是很倔很二的反复贴,甚至文案贴,再发章节,终于发出去了。 今天中午吃饱睡足,大无畏地上来,准备冷眼对骂声时,看到大家的留言,开始后悔了。 我一大婶干嘛那么冲动,昨天怎么那么不淡定呢?太不成熟了。我是为自己乐趣码字,还有人支持,怎么就狂化了呢? 而且没想到那么多的邮箱,这才一天,以后还有,或许结文还有……本色黑线了。 当然常见的读者我知道,不眼熟的怎么判定是否留言过,难道我还去查?再说即使没留言,很诚心地安慰我,不给人发也不厚道。 本色凌乱了。 本来就后悔,更后悔了。 本色想此事揭过,继续发文,但是想到更严重的问题:昨天说停更,今天说继续,这算不算反复无常折腾人,或者被人说是获取留言和关注的噱头? 啊,那样人品都出问题了!本色纠结啊,有心想将错就错,索性就这样到底,又觉得违背本心,还有日后的邮件问题。 吃了几根冰棍的本色,挺后悔干嘛就炸毛了呢?奇怪当时为毛那么生气呢? 真没想用这种办法吸引人的,更没想到这么快又变了主意。有心躲几天再悄悄更文,可那不是我的风格。 后悔就是后悔了,大家原谅我吧。 一直纠结,现在还是决心上来发文了。因为之前有那么多评论,也不打算删除声明的那章了,为那些评论留个窝。 啊,血淋淋的教训啊,下次吃不饱睡不好的时候,千万别随便决定什么事。 对安慰我的、关心我的读者们,深深感谢。 对要喷我的,轻点哈。 顶防爆头盔爬走。 ☆、别想骗我们第二次   亲戚们是听说清微回来,凑热闹看武术冠军的,堂弟狗腿的“姐夫”让大家好一番打趣,最后十三还是给他签了名,一大沓写的手酸。中午吃过饭亲戚们都走了,清微趁着十三在厨房收拾,和爸妈谈起提前结婚的事。   “这么快?不是要装修房子吗,怎么来得及?”燕妈第一个反对。   “是啊,太仓促了,乱七八糟会被笑话的。”燕爸也不同意。   清微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反应,摆出早想好的两个理由。一是问过单位,如果这个月不休婚假,后面很难安排开,很可能时间会缩水;二是佟嘉慧对十三死打烂缠,她家世太好,被拒绝后如果闹出什么事来很糟糕。      道理还说的过去,但是燕爸还是摇头:“这些是客观理由,但是也不至于立即结婚。房子不装,婚礼从简,也太委屈我家姑娘了。”   燕妈也赞同:“一辈子一次的大事,哪能这么草率。”她突然瞪着清微:“是不是阿御有什么想法了?他心疼钱了?微微啊,我们可以给你出钱办婚礼。可要是男人连这个都计较,都舍不得,那太不可靠!”   这样一说,燕爸也严肃起来:“对,你说实话,是不是他的主意?哪那个新娘不想风风光光的出嫁,这肯定是他的想法。我要去问问他。”   二老目光烁烁,探照灯一样把清微面部表情扫描分析。到底最疼爱女儿,本来已经很喜欢十三了,一旦觉得他会对不起自家闺女,立即就敌意高涨,战旗飘飘。      清微哭笑不得:“你们说什么呢,阿御不是那种人。他的钱都交给我保管,这完全是我的想法。”   “……”二老持续怀疑。   “我说实话你们别生气。其实吧,就是,那个……”清微吞吞吐吐。   燕妈开始冒火了:“哎呀你倒是快说,到底为什么!”   “就是我怀孕了。如果现在就结婚,还可以说的过去。”清微一咬牙,以上刑场的勇气说。   燕爸呆滞,嘴巴张开想说什么,又闭上了;燕妈受了刺激的表情很精彩。   清微豁出去了,接着说:“要是几个月后再办婚礼,房子是好了,准备也充分,可我还能穿的上婚纱吗?再说,刚结婚没几天就进医院生孩子去了,那才让人笑好不好。”      这一连串话太有震撼性,是清微想好了打动父母的终极武器,果然不愧大杀器的攻击力,燕妈听完就跳起来了:“好你个死丫头,你做事不长脑子的,你懂不懂什么叫自我保护……”   她一怒之下抡巴掌就想拍女儿,快到身上又想起来她怀孕了,可不打一口气不顺,最后给清微脑袋一下。清微捂住头哎呦叫:“疼,打傻了。”   燕爸气愤地说:“你本来就傻的。这事还干的不傻?”  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,不生气了,若有所思地看清微;“你上次用这招骗我们,这次还来这一套。”   燕妈顿悟了,无比佩服老伴的英明:“老头子,你说的对!微微,这回我可不上当了。”      清微傻眼了。   上次和爸妈摊牌时,清微因为肠胃不适干呕,让二老以为她怀孕而过关,后来误会揭开,老两口嘴上不说,心里还有点窝火。即使后来认同了十三,到底也不痛快呢。   除了怀孕的人要换一个,现在她说的都是真的,可是爸妈不相信了,这可怎么办啊?总不能拉十三出来说,他真有了,不信去做B超?   怕什么来什么,燕妈妈做云淡风轻状,慢条斯理地说:“我们也不是不信自己的孩子,不过嘛,还是弄清楚为好。”   “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,你们将钱派什么用场也管不着。但是你用这个借口来搪塞爸爸,也太差劲了。”燕爸爸黑着脸。他一个父亲,老听到这种消息吃不消的好不好。      清微一副苦瓜脸:“这次是真的,我真得现在结婚。”   燕妈和蔼地说:“微微,即使你这事做的欠妥当,毕竟马上要结婚了,妈也不太过怪你。但是证据第一,妈现在就陪你去医院。”   清微倒地。她明白妈妈笃定她不敢去医院检查。最悲剧的是她的确不敢,查啥也没有——有的那个人也不能查啊!难道让她说:“你们别闹了,是阿御怀孕了,再过十个月你们的外孙就从他肚子里爬出来了……”她肯定二老听后要么以为她精神异常,要么错乱凌乱以及混乱。   “妈,这事我清楚,不用去医院了。”清微脸皱成了一团:“爸,真不是骗你们的。”      燕妈妈站起来:“好吧,你实在不愿意去医院也行。”   清微感动地快哭了:“妈,你真好……”   “别急着下结论。我现在去买个验孕试纸回来,你就在家里做个测试,用事实说话。”燕妈说着就出门了。   !清微心里小人儿各种翻滚:老妈你能不能别这么狠啊,当着老爸什么什么试纸的,还事实说话,果然电视节目看多了……      清微没怀过孕,所以也不知道这些神奇的东东,她以为抛出这个炸弹就能炸晕爸妈革命成功,结果炸弹把她自己炸了。现在怎么办?眼看着十三已经收好东西,到卧室去给妈妈清理电脑了,她怎么跟他商量?   就算商量也没用吧。她只能祈祷那个试纸是伪劣产品,最好涂过三聚氰胺,浸过苏丹红,测试结果全部颠倒。      小区药店很近,没几分钟燕妈妈就回来了。她把个塑料小包交给清微:“诺,去做个测试吧。”   清微委屈地不行:“妈你怎么能这样,在我爸面前……”   燕爸闻言果然有点不自在了,再亲的女儿,也已经成年,他听着这些谈论是别扭。   可是燕妈妈一句话就打消了她苦心营造的氛围:“行了行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,小时候你爸还给你洗屁股呢。”   清微噎住:老妈你才是最彪悍的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燕家二老也不是面柿子,清微打错主意了,一次狼来了,再次不被信任了。 哎呀小包子,其实你存在的,只是外公外婆不知道在哪里。 留言回复困难,可能不能每个都回复了,但是都认真看过,而且不只一次。 我是刷评协会滴。 ☆、试纸风波   清微万般无奈,磨磨蹭蹭走到客厅内门,距离卫生间还有一截短小的过道,又回头说:“妈,我不会用,要不我回家做再给你说结果?”   燕妈妈装蒙娜丽莎,搭着手温柔端庄地笑:“包装上有说明呢。使用很简单,经过小学教育就能看得懂。”   清微很想说她其实智商有点问题,起码这个说明看不懂。燕妈妈已经挑起了眉:“你要真不懂,我可怀疑警察的素质了。”   妈妈你到底是要闹哪样,我是你亲生的吗?清微看到爸爸也不通融的样子,只好蹭进卫生间。看了说明,知道使用方法了,顿时恶向胆边生:不就是两根红线有孕一根红线无孕吗,她画上去一根还不行?   可是哪来的红笔呢?红的,难道用血?咬破手指,用牙刷毛沾着血画一根红杠?老天来个雷劈死我吧,这个想想就惊悚。      清微欲哭无泪,有心把这个恶心试纸弄烂完事,可也知道妈妈不会放过她。也许不会再逼她测试,但是爸妈肯定认为她是说谎,不会同意婚事提前。   其实爸妈想好好把女儿嫁出去没有错,他们想知道婚礼提前的真实原因更没有错。在她和十三的事上,爸妈已经一再让步,她不能不顾二老强烈反对结婚,婚礼上都没有长辈祝福。可是真推迟几个月后,十三的肚子还能出现在众人前吗?别人能相信搏击冠军突然发福到凸肚圆圆?   左右为难,清微恶狠狠地想:尼玛也就是家里只有下水管道,要是条河干脆跳进去得了!她恨的都想挠墙。      突然,清微福至心灵,想到十三在隔壁,而卧室和卫生间就隔一堵墙。清微轻轻敲了敲墙,然后趴在墙上小声喊:“阿御,阿御……”她动作很轻,生怕爸妈听见。   可是这么轻微的动静,十三能察觉吗?清微正着急,就听到一个声音清晰地响在耳边:“怎么了?要我过来吗?”   清微先被吓了一跳,想这么大的声音还不让爸妈都听到啊?结果客厅里没反应,二老好像什么都没听见。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“传音入密”?或者叫“点对点定位语音传播大法”?      不管是什么,清微也很高兴,赶紧趴墙上说:“找根红笔送进来,别被我妈发现。”清微想的是,客厅离卫生间有点距离,特别是有节小过道,如果十三小心翼翼,有可能不被发现偷偷进来。   “好。”十三很简短地说。   然后清微一直盯着门,直到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:“要什么样的红笔?”是十三站在身后,他严格贯彻不要被发现的要求,从卧室窗户出去,又从卫生间的透气小窗户翻进来了。   清微被他吓了一跳,差点把试纸掉进洗手池里。不过看到十三还是松了口气,把试纸给他看,又简单解释了几句。      十三以前的世界,婚前新人父母各自会对自己孩子的嘱咐,是非常私密的。女方一般是成家的责任、接手的财产、家里如何立威持重;男方则是洞房大礼、相妻教女,如何抓住妻主的心。这些话往往含有老一辈的切身体会,是只能给自家人说的,谈话过程都是隐蔽单独的,绝不会给外人听,特别是婚姻对方。   十三以为清微就是和父母在说事情,所以主动避开,甚至刻意降低官感。可是他的耳力好,再不想偷听还是听到了几次怀孕、检查的词频繁出现。所以清微一说就都明白了,同时也十分为难。   “这出现的红色是什么样的?我怕找来的红笔和它颜色不对。”   “我也没见过啊。”清微哭丧着脸:“大不了把那根也描一遍。”   “画出来的肯定不像。伯母看出来更生气了。”   “我知道,可是没办法了。”   “要不,我试试?”十三最后说,脸上没有表情,耳朵却开始红了。      清微一怔,十三测试?他,他能行吗?   当然他是有孩子,但是和女人还是不同,试纸结果能一样吗?万一相反呢?要是一根红线都没有,可不可以证明是试纸问题……最主要的是,她从来没想过可以让十三来测试。   “你,你能行吗?”清微的表情很奇怪。   “反正你也测不到,不如让我试试。”十三抿紧了唇,脸都开始红了,看起来很紧张。   他是紧张。这个测试是尿检,他主动提出来真是太那个了。而且还得当着清微的面。      “说的也是,反正不会更糟。”清微一咬牙。时间不等人,再磨蹭下去,爸妈会不耐烦,说不定还发现十三溜进来了。她把小杯给了十三。   知道十三害羞,清微特意转过身不去看他。只听到身后悉悉索索地解衣声,然后是水响。应该是刻意放轻的声音,估计十三也很不好意思,可是再轻也会有声音的,在这安静的小房间里更是清晰。   很快是冲水声、洗手声,然后十三低声说:“好了,给我试纸吧。”   清微也有点害羞了,她和十三再亲密,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听他嘘嘘。      她转过身,看到十三已经衣服整齐,把小杯放在地上,里面浅浅一点儿淡色液体。   液体是什么两只都心知肚明,故意忽略。清微抽出试纸棒,准备放进去,眼前黑影一闪,十三就动作迅速的夺走了,自己慢慢放好。他红着脸,还嗔怪地看了清微一眼,那凌厉的眼睛此时瞪来意外的妩媚,让她心脏在这个极不合时宜的地方咚咚连跳两下。   清微忍住了自己不着调的激动,看向试纸。   时间好像过去的很慢,让他们牵肠挂肚地红线终于出现了。一根,两根,淡淡的粉色,然后转深,最后是清楚的红色。      清微简直要欢呼。她捂住嘴担心自己高兴地叫出来。十三也眼睛发亮,没想到歪打正着。他倒了杯子,对清微示意一下,又悄悄从透气窗出去了。   听到十三的声音传来:“我进卧室了。”清微举着试纸棒开门。   燕妈以为她终于熬不住认输了,燕爸爸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。清微晃晃试纸棒:“妈,用事实说话,证据第一。”   燕妈惊讶了,跑过来戴上老花镜仔细看过。此时清微才庆幸没有用红笔,绝对被拆穿。      她等着妈妈鉴定完毕,正准备表达自己是多么正直孝顺,被冤枉是多么难过伤心,可燕妈妈根本没给她机会,一巴掌又拍在了头上:“说你傻你还真傻,真有了!”   燕爸爸也叹气:“看着挺稳当的孩子,其实不靠谱,说你啥好啊。”   清微任爸妈埋怨,本想做痛心惭愧的样子,却忍不住翘起了唇角。此时的卧室里,一直听动静的十三也在微笑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响应大家的呼声,十三测试,成功鸟, 小包子表示:干嘛啊,我一非常向可爱未成形小包子,被你们一直惦记着,会怕的呀。 嗯,准备婚礼了,赶紧结婚,该干嘛干嘛去。 又把出门擦了,又要看到修理厂的大门了。 发现自己真是笨手笨脚,协调能力太差了,大概身上只有一个地方灵活发达,就是嘴 因为能吃爱吃,吃起来从不手软。 这两天怎么回事啊,发文又困难了。本来回复不上就算了,能发文就行, 现在发也要几次,还是不在登陆高峰 ☆、婚礼进行曲   “好了没?迎亲的已经到楼下了!”安晓雯推开房间门催促着。房内的亚亚正在跟清微头发作最后的斗争——刚才两个卡子松了,一束发饰差点掉下来。还好亚亚手巧,她一边抱怨化妆师太不负责任,一边固定头饰。   清微站起来,整理下婚纱,就感到脚下的高跟鞋实在不舒服。她穿的鞋多是中低跟,上班还经常是平底鞋,这双鞋是亚亚专门陪她买的,为了衬托婚纱,可近10寸了。   身高是拔高了,脚却受不了,清微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婚礼结束。她紧张地想舔下嘴唇,又想起已经涂了口红,低头看看松散洁白的裙摆,终于有了结婚的真实感。      自从说服了父母,婚礼就成了燕家的头等大事。因为时间上太紧张了,一家子都忙乱起来。虽然不能装修房子了,但是总要布置下吧。好在房子前年刷的,看着还洁白如新。换了新沙发和床,挂上新窗帘,淘汰了旧电视和嗡嗡响的冰箱。最后贴好喜字一看,很有新房样了。   定酒店,领结婚证,发请帖,通知朋友帮忙,在网上定婚纱。和婚庆公司谈不拢,自己找车队和司仪……清微和十三团团转,她累的晚上躺床上就能睡着。有心婚礼再简化点儿,不用车队迎亲,直接到酒店,燕妈妈拒绝反对。   她是老派人,讲究个名正言顺,一定要女婿到家门求娶,姑娘堂堂正正出门。清微拗不过,也没力气拗了,只好和十三投入了备婚备战的洪流中。好在燕家父母够开通,不计较什么婆家责任娘家责任,什么都帮他们一起准备,也着实受累。      因为太忙太累,精力都投入到繁杂事务中去了,没心思想什么乱七八糟,所以清微和十三没有婚前恐惧症,也没时间去恐惧,同样也没时间去憧憬和甜蜜。   这样的清微几乎没有当新娘的感觉,好像一直忙到昨天晚上。结婚当天又大早被叫起来,说不累是不可能的。   直到这一刻,楼下的喧闹声已经传来,朋友们锁上门笑盈盈地听,她才有了真实感。看看穿衣镜中的身影,清微甚至有点疑惑。   那个人是自己吗?妆有点浓重,假睫毛很翘,项链衬托的脖颈修长优美。她亭亭而立,美丽的婚纱裹得身材凹凸有致,特别突出了露出的肩膀和腰肢曲线。   坐回床上,清微想:真的结婚了,要嫁给十三了。不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样?他怎么看待自己呢?如果在他那里,是不是应该他穿着嫁衣坐轿子?晚上她掀起盖头,看十三羞的不敢抬头,用手托起他的下巴说:“别怕,我会好好疼你的。”   太好笑了!想到这,清微噗嗤乐了。      “这么高兴啊,现在是不用哭嫁了,可要出门的新娘子这么乐呵,一点不念爸妈,也太没良心了。”大舅妈走进来,开玩笑地说着话,把清微的鞋子拿走了。   “唉舅妈,你拿走我怎么走路?”清微想跳下去追。晓雯按住了她:“就是要藏起来,新郎找不到就得抱下去。”   清微一听,首先想到的是十三有小包子了,再负重能行吗?顿时急了,朝外喊:“舅妈还我鞋!”外面就有亲戚笑:“啧啧,现在就心疼新郎官呢。”于是一片笑声。   大门已经被敲开,亚亚关上了卧室门说:“你家冠军还抱不动你?瞎操心。”      外面的求告声,孩子要红包声,男人喝酒声,已经是铺天盖地,清微无法,只能暗暗担心。此时亚亚最后帮她整理衣服,突然发现婚纱前胸一处花结没有缝牢固,摇摇欲坠。   这是网上买的婚纱,够漂亮也够优惠,但是到的有点晚,几经联系昨天晚上才送到,只大概看了看,现在发现已经有点晚了。   把装饰花结拽掉?影响效果,就算外人看不出,自己却明白,也许就给清微留下了不完美的遗憾。现在缝上,能来得及吗?   小胃最坚决,对亚亚说:“你快点动手,我们把门守住!”亚亚点头,把清微的婚纱胸前翻起来,开始缝。      十三的迎亲队伍,多是健身场所的同事,还有几个崇拜他的小叛徒——燕家的亲戚小辈,也是燕家体谅十三没有亲属在,默许帮他撑场面的。   哄闹的声音到了卧室门,健身中心的小伙子们力气大,几下就摇门的晃悠悠。小胃大声喊:“你们要敢弄坏了门,今天就别走了,修好才行。”   于是外面哇啦哇啦地叫,让开门,推着十三催他喊“老婆”。十三脸都憋红了,天知道这时候本来是他羞的不行,可是风俗不同,他要为娶老婆不断冲关。十三最终只是喊“清微开门,我来接你了”。      亲戚们笑了,都说阿御真是实心眼,实在太腼腆了。房里的女孩们开始使坏,提问题让十三答。小胃和亚亚、晓雯三人尤其刁钻,什么清微穿几码鞋?左手痣长在哪?以后家里钱归谁管?家务谁做?   十三答了,她们又问毛里求斯在哪?津巴布韦币汇率是多少?刘翔比赛最好成绩是多少秒?有几只大熊猫送到M国了?……   迎亲小伙们纷纷吐血,掏出手机上网查。最后受不住了,再也不回答问题,一哄而上使劲推门。门是不能锁死的,外面开里面推,端看谁厉害。      亚亚还没缝好,生怕门被撞开看到清微露着小半胸脯。可是越紧张手越不利索,扎了指头2次,差点缝歪了。守着门的女孩们也筋疲力尽,使劲关回去。   她们力战几个小伙,如果不是可以靠着柜子借力,还真做不来。有一刻门几乎要被推开,清微惊呼,衣服不整,针还在身上呢,如果摄像冲进来都录进去,可成笑话了。她一急朋友都急了,为了清微拼命顶住,结果外面一声男人惨叫:“手夹住了!”   终于在门被攻破前收拾好了,清微也松口气。看到十三穿着白色新郎服进来,一群男人中格外的英俊帅气,不由微笑。有个年轻男人大呼小叫:“天啊,我以为里面有多少人呢,是不是藏起来了?我手都夹肿了。”亚亚揉揉扎疼的手指,看看他手上夹出的红檩子,心理十分平衡。      十三的伙伴到处找鞋子,他却二话不说就来抱清微。清微挡了一下,看着他的小腹小声问:“你……能行吗?”十三勾起了唇角,点点头就把她抱了起来。   他抱的很轻松,姿势也很优美,清微半侧身,稳稳靠在他怀里,比十三高的视线可以看到他黑亮的头发。十三抬头给她一个微笑,就在欢呼怪叫声中下楼。直到上车,十三也没有累的龇牙咧嘴,更没有几乎快掉了新娘的狼狈。      酒店里的婚宴很顺利。司仪是邓伟找来的,帮他们公司做过活动主持,人风趣幽默,但并不恶搞,没有让新人下不来台。走婚礼进行曲,宣读结婚证,证婚人讲话,拜见父母都是例行公事,他很会说话,现场气氛就活跃。   司仪在敬酒前,让十三和清微介绍恋爱经过,清微一时语塞:总不能说她捡了个男人,照顾来照顾去就成了老公?。十三也说不出来:他始终认为自己就是属于清微的,开始是影卫对主人的忠诚,后来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。既然他始终属于清微,怎么讲那什么恋爱经过?   司仪机灵,看二人都不说,立即说他们对自己感情保密,既然不给在座的未婚男女分享经验,就表演个英雄救美。其实不过是让十三露两手,这个主意立即赢得来宾赞同。      这样的事十三就不怕了,他随意摆了几个造型,腾空连踢完事。十三穿着带“暗闪”的白色礼服本来就很有型,几个动作又是利索潇洒,当然掌声一片。   折腾完了,两人去换衣服。清微担心地拉住十三:“现在坐胎还不稳呢,你还跳老高,有没有不舒服?”   十三低头看着清微,眼神十分温柔:“我知道分寸,动作幅度不大,而且先用内力护着孩子的。”   “你身体是强,可现在不一样了,千万不能逞能。”清微放心了,还是再叮嘱一遍。   “嗯。”十三应着,禁不住向她靠近。   正说着话,伴娘亚亚跑来了:“你们两个好啊,躲这说悄悄话。快敬酒去了。”   清微和十三对视一笑,相携而出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怎么搞的啊,昨天一直发不上来,那个折腾。 可是看有的人更文了,以为自己网络错误,可是看别的网站都正常。 难道JJ选择性傲娇?最后半夜试了一次,还没成,彻底倒地。 ☆、洗刷刷,洗白白   十三有孕,清微是不敢让他喝酒的。她事先就和亚亚商量好,亚亚包里装着2个瓶子,用矿泉水和石榴汁代替他的白酒红酒,敬酒的时候,每桌集体一次意思到就好。   别人都很好,就是腐女表妹眼尖。她发现了亚亚给十三倒“酒”,兴奋地不行,等清微两人敬酒完了,找地歇着的时候,悄悄跑过去,要求表姐付“封口费”。   清微乱没形象的坐着,踢掉了高跟鞋,解放自己酸痛的脚丫子,听表妹得意洋洋地威胁,最后说:“好了,你就说到底想要什么?”她知道自从上次堂弟拿到签名后,表妹就妒忌要死。      “很简单,姐夫,你就到我们学校来接我一次就好。”表妹也学会了,开始使劲喊姐夫。   十三包容地看着她,完全是哥哥看待不讲理撒娇的妹妹。表妹看他不说话,转而向清微展开攻势:“姐?你下个命令呗。你妹子一直很听话,也没求过你啥的……”   清微伸手一个弹崩:“还没求过?你小学被请家长我还少去了?帮你逃掉多少次打?”   “知道姐最好了,就答应我吧,啊?”   “嘴上说姐好没行动表示,我们忙到现在还饿着呢。你该干点什么?”   “明白明白,我这就给你和姐夫拿吃的来。”      表妹一阵旋风跑了,又踩着风火轮回来,端了2个盘子,装着几样吃的。清微饿了,又想多休息会儿脚,不想回酒席上吃,这样正好,和十三自在地填饱肚子。   表妹看他们吃完,狗腿地送来茶和水果,然后眼巴巴等清微开口。清微吃饱喝足精神好,果然开口了:“妹呀,你想让姐夫去接一次,可以让同学眼馋这我理解。”表妹高兴地点头。   “但是,我并不赞同。阿御去能起到什么作用呢?炫耀?他不是你男朋友;震慑?你又不是问题女孩到处打架生事。我相信你不是这么肤浅滴,所以我不答应。”   清微说着用手制止了急着说话的表妹:“当然,如果你又被叫家长了,阿御可以去一次,不过是去见你的老师。”   “清微姐你太黑了,果然女人结婚就凶残……”表妹苦着脸走了,腐女的心脏很受伤。      晚上,酒店给定婚宴的新人提供一间套房。是回家还是在酒店,这是个问题。清微和十三在酒店房间里换衣服,还考虑呢,小胃发了条短信:有人要去你家闹洞房,专门带了几根警棍,粗长橡胶那种,还有手铐!   清微看了一阵无力:不用猜,干出这种事的只有损友们。他们有没想清楚,闹洞房啊,那是男方亲友好不,刘旭阳一干人究竟多无耻,竟然还带着“凶器”!肯定是对付十三的,也太狠了。   正腹诽呢,小胃短信又到了:警报,刘正拿了胡椒喷剂狞笑,说要当空气清新剂用。   ……清微磨小牙:刘旭阳你不是人,胡椒喷剂要是在新房里来一下,还让不让人待了?你也太没大脑了,未婚还这么闹腾,看你结婚时候让十三拍扁你。      有这样的损友,清微不用犹豫了,坚决和十三在酒店过夜。十三照旧都听她的。反正住酒店也很方便。   清微淋浴过后,换了舒服的浴袍查看房间。他们一直在外间活动,进里面才注意到应该是家庭包间,内套间也很大,而且还有一间浴室,一个大大的按摩浴缸,崭新光亮。估计是为新婚的体贴服务,边上竟然还放着2枝玫瑰。   像许多女人一样,清微也喜欢泡澡,对舒服的大浴缸没抵抗力。她平时不敢在外面使用浴缸,怕不干净,但是现在也有点忍不住了。   十三冲完澡出来,看她两眼放光地盯着大浴缸,想了想,放轻了脚步,悄悄从她身后往外溜。      “阿御,过来。”清微好像背后长眼了。   “呃?好。”十三突然怀疑,清微真的没练过功夫吗?他慢慢地走,还没走到,脸就红了。   清微回头看看十三,头发还在滴水珠,裹着的浴巾只能包住一半身体,露出的部位都极漂亮,尤其是宽阔结实的胸膛。她没出息地做了个动作——咽咽口水。   十三敏感地发现了这个猥琐动作,脸更加红。他可以与清微做最亲密地接触,床单也滚过了,可是一起洗浴?在同一个浴缸里?女尊男真心表示超下限了。   “我们洗澡吧。”清微说,她对十三早就没下限了。   “我洗过了。”十三想逃,身体小小的角度朝外转。   “我说的是鸳鸯浴。”清微彻底没节操了。      十三没说话,只用大而圆的凤眼看着她,很无辜很水润,好像原来的冷厉都像冰化成了水,哗啦啦流到了清微心里,挠的她心痒痒。这眼神让清微狼血沸腾,她看十三别扭,干脆自己开始放水。   水放好了,温度适宜,发现几个按钮,还是按摩式浴缸,清微喜滋滋调整一番,看浴缸里汩汩水流,高兴地说:“一定很舒服。”   清微跳进去了,十三还站着当石膏像。这个浴缸虽然大,两个人进去也不免要挨挨碰碰……   清微把浴袍扔了,光溜溜地伸手拽十三。十三想躲又怕摔了她,没注意就被扯掉了浴巾,也变的光溜溜。于是十三啊的一声,捂住了小兄弟。他越害羞她越觉得有趣,简直有种恶作剧的心理。清微把捂着小十三的新郎官硬揪到水里。      十三想缩起来,但他的体积哪里缩的起来,进去就让水线溢了出来。十三面对着她,却不敢正面看红果果的清微,眼睛左右瞟,肌肉都崩起来了。   清微看他紧张羞涩地不行,心里也变的柔软,不再逗弄他,慢慢和他说话,让他体验水流按摩。的确是挺舒服的,十三终于放松下来,不再屈着腿了,应清微要求展开了身体。   水声一响,清微像鱼一样蹿到了十三身边。她把玫瑰花瓣洒到浴缸里,用手捧着水淋在他身上。十三一僵,抿着嘴唇看清微,却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。      清微关了按摩说:“阿御从参加比赛就没休息过,回来又准备婚礼,累了吧。”   十三摇头,清微又说:“我给你洗洗解乏。”   十三顿觉不妙,可是不容他拒绝,清微的狼爪已经伸了过来。一双绵软的手自肩膀开始,像给孩子洗澡似的给他洗。有时还揉捏两下。   结实的肌肉块,光滑的皮肤,真是美妙的手感啊。喝了几杯酒的清微格外的兴奋,扒在十三身上不遗余力地洗刷刷。   十三感受到她的黑手,还有紧挨着他的柔软身体,呼吸越来越急促。突然,十三眼睛睁大了:她怎么可以洗胸前的小红豆?十三难受地想挣脱,就被清微按住了。她坏笑着,竟然握住了小十三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竟然爬上来了!不知道能不能发成功。 今天晚上吗,就让清微主动点,我们十三毕竟是女尊男不是。 大家在问包子男女,这个嘛,国家早就告诉我们:生男生女一样好! 所以,我是不会剧透滴 还是发啊发,砍死让我稍候的菊花!这一稍候,就遥遥无期了。 疯了,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,能发上去的作者都是神。 ☆、今天不能不要我   小兄弟被抓住,十三一个激灵,顿时僵化,然后耳朵就红的要滴血。他淹没在从未有过的渴望和羞耻中,这样的感觉让他害怕,本能地想求情微放开手,却是说不出话来,勉强发出的都是近似呻吟的呜咽。   带着花瓣的水波荡漾,清微的手在水下的活动隐约能见,小十三被揉动、清洗。他紧紧握拳,生怕控制不住自己,声音有点暗哑地叫:“清微。”又不知该怎么求——这是新婚夜,她想做什么是她的权利。   清微拨开小十三外套,洗了洗它,就发现草丛中的小宝贝很精神的站立了起来,半大的蘑菇头探头探脑地微微晃动。清微放开了小蘑菇,探身亲了亲十三爆红的脸颊,说:“怀孕的人不能久泡,出来吧。”   十三看着她芙蓉出水,大大方方地穿起浴袍,一咬牙也从浴缸中站了出来,动作迅速地裹上了浴巾。      清微恢复正常了,好像没做过刚才的流氓行为,给十三吹头发。她用边吹边用手指轻轻梳理,充满温情的动作终于让十三放松下来。十三看着镜子里紧挨的两个人,清微带笑的眉眼,温柔的俯视着自己,也露出了笑容。   床很大很软,两个人睡都绰绰有余。清微扑倒在雪白的床单上,大大伸个懒腰:“啊,没想到结婚这么累。终于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。”   十三看着笑笑,躺在了一边。不过一会儿,清微就快睡着了。她是真累了,不说多日的奔波,今天的高跟鞋就够要命了。   十三却睡不着,他一直等着。等来等去,清微没有动静。忍不住看看,竟然快睡着了?      这下十三郁闷了:按照家乡风俗,洞房之夜如果妻主不碰夫侍,说明极其厌恶,也是对夫侍的侮辱,以后这个男人都会抬不起头。最重要的,这也是极大的不详:这个男人不会有女嗣,不会生育。   清微当然是不会厌恶他的,可是为什么不碰他呢?明明刚才还兴致勃勃地要洗鸳鸯浴……是太累了吧?   可是……他虽然已经有了孩子,也想要个吉利的开始。      十三正在想,清微手机响了,她摸过来接听。是小胃非常欢脱的声音,报告刘旭阳一行怎么没等人,黯然销魂地混蛋经过,最后还专门说:“这下彻底放心了,我没打扰你们洞房吧?”   清微接完,把手机关了继续睡。躺好前还闭着眼伸手够够摸摸,自动扒上了十三的胸前。   十三的凤眼挑起了了:他被袭胸了,那个人还没自觉地按在小果实上,无耻地睡。他无奈地靠近点火的人:“清微?”      清微动动手指算回答,连声音都不想出了。十三呼了口气,慢慢靠近她不动了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某无良女。   清微很困,但总觉得什么不对劲,让她不能放心睡。睡眼朦胧地看看,就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对圆亮凤眼。清微吓一跳,瞌睡就跑了一半。   “阿御,你不累吗?怎么不睡?”其实她潜台词是,总盯着我干吗,这样有点瘆人的好吧。   ……十三不语,眼神不太对?嗯,颇有点委屈?   清微又清醒了四分之一,下意识摸摸脸:“到底怎么了?”   十三的唇动了动,还是没说。   清微纳闷啊,刚才还好好的。果然孕夫都是情绪化的动物?      清微眼睛四处看,发现十三还围着浴巾呢!难道是刚才逗弄他过火了,生气了?   “阿御你是不是为洗澡生气?”清微咯咯笑起来:“谁让你手感太好了。以后咱们多洗就习惯了。”   十三终于说话了,声音闷闷得:“你不要我。”   “呃?”清微呆了,她听错没有?十三抱怨不要他?就是说,他不是生气洗鸳鸯浴,生气不洞~房?OOXX什么的,十三何时这么开放啦?   “你不要我。”十三又重复一遍,扭过了头。      清微凌乱了:原来今天大家都扭曲了。自己流氓化,十三傲娇化。怪不得有人说,婚姻生活会让两人关系发生质的变化,果然有道理。看他们,这才第一天,属性标签就变化了!   “你,你想要?”清微炯炯有神地看着十三,全部清醒了。   ……十三不理。   “是哦,刚才你都兴奋了。”清微了悟。   !十三瞪过来,眼神更幽怨了。   “我是想你怀孕了,不敢那个,那个剧烈运动,怕伤了孩子。”清微也发现自己说话不中听,赶紧解释。   “只有最被厌恶的夫侍,妻主才会在新婚之夜不要他,对诞育女嗣也不吉利。”十三明白了,清微不是故意冷落他,也耐心给她解释。   “是这样啊,就是说我们必须……嘿嘿嘿,得轻点。”      清微开始荡漾了。天知道为了宝宝和婚礼,她已经半个月没碰过十三了,想吃肉的女人伤不起啊。   一个翻身,扒开了十三的浴巾,完美的身体就暴露在眼前。细致的皮肤和挺拔的曲线,还有可爱的小十三,因为泡过热水,缩在一起短小粉嫩,只露一个蘑菇头。清微不敢压到十三,俯身将蘑菇头含在了嘴里。   十三猛的挺身,几乎惊慌跃起:“微微,别……”   清微一手拉住他的手,含糊地说:“别乱动,我也不熟练,咬到就麻烦了。”   十三果真不敢再动,其实他已经全身绷紧,不但紧张而且兴奋,随着清微生涩的□开始发颤,甚至沁出汗来。      小十三气味一点也不难闻,带着刚洗过的清爽。它和主人不一样,毫不害羞,很享受唇舌的爱~抚,马上就变得肿大起来,让清微吞~吐吃力。   它已经彻底不像刚才那样可爱,变得硕大粗~长,雄赳赳地到处寻找。清微放弃了小十三,坏心地戳了戳两颗饱~胀的蛋~蛋,也在嘴里吸了吸。十三一直隐忍着,被一吸之后再也忍不住,发出了呻吟。   这声音就是最大的鼓励,清微抬头看看十三,他眼角带着水光,丰润的双唇微微张开,一双手臂因为用力筋节鼓起,半坐的姿势更突出了结实的腹肌。太诱人了,清微更加荡漾,重重吻了上去。十三忘情地回应她,双手在光洁的身躯上摸索。   一处处美好的曲线,把刚才浴室的火势重新撩拨起来。十三眼中闪现急切的光芒,他探向诱人的花溪草丛,那里已经湿润芬芳。      小十三挺立多时,终于获得准许,进入了它的家,立即精神百倍地运动起来。不知是怀孕的身体特别敏感,还是今天的气氛分外魅惑,十三逐渐投入情~事中,完全没有了浴室中的羞涩。   他把清微牢牢抱在怀里,一遍遍吻着她,从前面的圆润到馨香的后背。因为顾忌小包子,进出的频次没有原来快,力度却更大,一次次直到清微身体最深处。   清微任他驰骋,也放纵自己沉浸在欢~爱里,用力拥抱,紧紧纠缠,极其满足。这种满足不仅来自身体,还来自心灵。那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幸福。   好像每一次都是一个誓言,每一次都是一次交付,每一次都是一次融合。如此的欢愉难忘,这是他们将要铭记一生的新婚之夜。      结束的时候,两人真正是疲惫至极,却又满足至极。十三还舍不得放开清微的手,无关情~欲,就是贪恋那身体的温度。清微也靠着十三的头,感受他和自己的发丝在一起,这细微的接触能让她更安心。   他们就在这甜蜜中睡去,好像梦中都带着笑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尼玛JJ一个文学网站,也太不负责任了。昨天中午后台不能登录,晚上登录了却发不了文。 一次次的发,实在是太差劲了,不能好好用个服务器吗? 这简直是折磨人啊啊啊,看新婚之夜成什么了,都不连贯了 有的亲说看羞涩了,捂脸,本色不CJ吗?以为很清水了,千万别举报我, 我可受不了再修改重评什么的,发文就够凶残了。 昨天因为实在发不了,本来想在留言处说明一下,结果也不行, 这里的作者和读者还是太好说话,抽习惯了什么都适应的了。 悲剧啊,写文热情都磨没了。写多久,发多久。。。。不,发的时间比写的还久 从早上发到现在,就一直挂着,发,菊花转。。。 ☆、火车相遇   第二天,清微醒过来时还有点迷糊,看着陌生的窗帘愣了两秒,紧接着就反应过来。想到热情的夜晚,清微动了动头,看向身边。   十三竟然还在睡。他的睡眠时间一向比清微少的多,警惕性又强,从来没有比清微晚起过。只要清微醒了,呼吸一变他都能觉察。今天却还睡的香甜,难得。      清微想摸摸他的头发又怕惊动他,就只温柔地看着,褪去了青涩眉眼,十三已完全是英俊成熟的男人。他强悍结实的身躯,睡着也像蛰伏的豹子。只是现在瘦得脸上肉都少了……看来这段时间真的累了他。   有宝宝的人了,一直都没有得到休息。清微又爱又怜,想到今天就开始的假期,立时笑眯眯。十三虽然因为怀孕嗜睡,警觉也降到下限再下限了,可是被人这样盯着,还是醒了过来。   睁眼看到清微,先意识到自己还全身裸着,被子也只在腰间裹了一半,马上就脸红了。清微还没来得及打趣他,十三注意到天光大亮,着急地看时间。      清微幻想的柔情蜜意的场景没出现,只看十三从床上一跃而起,急忙拉住他:“怎么了,你急什么?”   “晚了晚了,赶紧收拾退房去。”   “12点前都可以的。”清微以为他担心多付一天房费。   “可要去给父母敬茶的,睡晚了可怎么办?父亲会生气的。”十三推她起床,很自责地说:“太失礼了,都怪我。”   清微被十三一推顺势倒在床上,乐的四脚朝天。敢情十三那里还有这些规矩呢,就像过去的新媳妇第二天大早去给公婆请安?      十三看她摊在床中间笑,更加着急了:“清微快点啊,认亲礼去迟了很丢人的。”   清微忍着笑,弹跳起来抱住了十三:“别急,我们这里没有这个礼。其实我早就计划好了,明天出去度蜜月。”   出去度蜜月?迎着十三疑惑地眼神,清微确定地点点头。她结婚适逢学生假期,如果在家里免不了受小坏蛋们的骚扰,加上损友们……平时怎样都好,蜜月被打扰就不美了。   考虑到十三太累了,到处旅行不能让他好好休息,所以清微早托燕蓉在H市租一套房子,那个旅游城市风景优美,他们过去像家居一样悠闲地玩。   清微自认是有责任好好照顾孕夫的。      第二天下午,清微和十三上了去H市的火车。十三把行李箱放好,清微也打开了装满吃的塑料袋。快到发车时间了,清微拿出水果给十三吃,顺手分给所在格挡的乘客。少女接过去了,老人拒绝了,清微不以为意——现在的骗局太多,很多人会拒绝陌生人的食物。   她装水果的时候,听到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匆匆停下。紧接着,发车铃响起,那人显然松了口气。下铺的老头打趣说:“小伙子,你这时间卡的太准了。”   “打的车坏在半路,差点赶不上。”那人笑着说,一把富有磁性的好声音。      这声音太熟悉,只是比当年更加成熟,男性魅力更足。清微手一顿,抬头看到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,盛世。   盛世把自己的箱子塞到了行李架上,转头就看到清微诧异的目光,也愣在当场。两个人相隔多年的见面,就在这样一个意外的场合,是谁也没想到的,打个招呼还是故作不识?他们就面对面无语。      清微不知道,她婚礼之前,十三邀请阳光健身的同事时,佟嘉慧还没有走,听到这个消息就炸毛了。佟嘉慧那天生气后没立即回家,并非是还对十三恋恋不舍。   她是喜欢十三,但内心是傲气的,被那样拒绝后不可能还心存爱意,不生恨意就不错了。   佟嘉慧迟迟未走的是因为觉得丢人,她不知该怎么应付听到风声的朋友,怎么面对爸妈。其实她是存了点报复心,如果能够让清微和十三难受下再走,也算挽回点面子。      用什么办法呢?买凶什么的,她没那么黑;让他们工作受挫,爸爸肯定不会帮忙;抓拍他们照片放网上鲍照?也不给力。   佟嘉慧还没想到什么好主意,却得知这两个人竟然说结婚就结婚了!尹御还对同事说请他们帮忙迎亲,到酒店喝喜酒。她一时气不平,让生活助理打听婚礼日期,竟然想把那天的酒店大厅都包下来,让清微定不到酒席下不来台。   助理无奈找盛世求助。盛世啼笑皆非地问佟嘉慧:“这样没用啊,人家可以改日期。”   “我可以连包一周!”   “你知道有多少家酒店?需要多少钱?”   “她能定什么酒店?顶尖的3家她定不起,太不像样的也不要,这个市里中档的那些,我还包的起。”      盛世一脸血的看佟嘉慧。这个大小姐平日里很爱玩,假期更是各国周游,花费是不小,可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吧。“好,你包的起,也得动用小金库吧?还有假期的旅游计划,佟总肯定会取消。”   “我就出口气。”   “结果呢?人家干脆不办酒席了,直接去玩,你被家里关禁闭。到底谁出气?”   ……佟嘉慧不吭声了,表情倔强又受伤。   盛世叹口气,劝她:“这种规模的婚礼有什么看的,不如回去见见朋友。”      他正准备再找理由,助理突然没有敲门冲了进来,佟嘉慧脸色一变,刚想喝斥她的无礼,助理焦急地说:“快看电视,佟兴煤矿出事故了!”   果然,新闻台正播报大型煤矿佟兴的特大透水事故,井下被困初步估计200多人,已确定10余人死亡,20余人在抢救,现已成立综合救援组解救被困人员,中央和省政府派事故调查组正奔赴现场。   新闻画面上,身着各种制服的人在奔走,专家组在研究救援方案,有矿工家属在痛哭,工作人员在劝阻……      短短的新闻播完,佟嘉慧对助理说:“怎么会这样?这下爸爸会不会有麻烦?”   助理已经开始收拾东西:“刚才夫人秘书给我打电话了,让我们尽快回去。”   佟嘉慧被她的紧张感染,也开始慌乱了,对盛世说:“我要回家了,这几天亏你相陪,等事情平息再谢你。”   盛世默默退出了房间,关门前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:事情平息?佟兴煤矿是佟总名下最大的煤矿,也是他的支柱产业。这么大的事故发生,会带来什么影响?竞争对手有什么反应,舆论和政治压力,会让政~府怎么打算,都难预料。   对佟家而言,处理不好的话,这不会只是一场矿难,还有可能是倾覆之灾。只是佟嘉慧一直被保护宠爱,哪里能想到这么多。      盛世没有和佟嘉慧一起走,他说要探访亲友,特意晚了两天坐火车离开。这种时候,和佟家的任何一人过于亲密,都不是明智的选择。   X省是煤矿大省,矿业巨子们与当地政局息息相关,各种关系错综复杂,这场事故说不准就会带来一场商场和政坛的重新洗牌。   他甚至可以想到,佟嘉慧下飞机就会面临各种压力。如果佟夫人一如往日的精明,也许会安排佟嘉慧以回学校的名义出国,根本不回家。      可是没想到,特意的回避,竟然让他遇到了清微。   狭窄的走道里人们穿梭不停,一个去打开水的男人撞到了盛世,他调整过来表情,坐到了清微对面,对她微笑:“清微,好久不见,你好吗?”   清微平静地点点头:“我很好。”说完想起了身边的十三,靠向他露出了笑容:“这是我爱人尹御。”然后对十三说:“这是我的学长盛世。”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深深地认识到了错误。 因为JJ抽,发文太难,本色就没写文的热情了,结果开始看文看电视剧什么的,一发不可收拾, 蜕变了,堕落了,懒的写了,想写的时候坐着没一会,又开始看东看西了。 我错了,我应该写了攒着。 留言的亲们很有爱,但是不要把十三和清微的行为代入我身上。 矮油,人家好不容易写点肉汤汤,联系到我会不好意思滴。 我写一路繁花的时候,读者都认为男主没有能匹配女主的,男主无爱; 写这篇,大家都爱十三,他太突出了,清微无爱。 啊啊,难道我就不能塑造出都有爱的吗? 揪头发,本色以后写耽美算了,这样同性的,应该容易点? ☆、原来相见不如怀念   清微的态度实在说不上热情,盛世出于习惯,还是主动地向十三伸手:“你好,认识你很高兴。”   十三握住他的手说:“你好。”   盛世看着清微。之前那次的尾随,不像现在近距离看到她。或许幸福让人年轻,清微看起来容光焕发,皮肤细腻,脸颊带着健康的红晕,没有烫发,一头青丝束成朴素的马尾。她气质成熟,身体却有青春活力,如果不看她的眼神,倒像是刚二十出头的少女。   果然受到爱情滋润的女人最美吗?盛世不由想起当初的清微。比现在稍胖一点,圆圆鼓鼓的脸,一双眼睛大而有神,清澈灵活,不像现在的礼貌矜持。      不知是什么心理,盛世想到清微对十三的的介绍“爱人”。呵,爱人,如果在西方,这个词还多指情人,不如先生太太来的正规。想到这儿,盛世莫名地舒服一点。   “这次过来有点公事,没来得及联系你。其实这些年我经常想起你,想你过的好不好……”盛世慢慢地说。想起清微,想她过的怎样,这倒也算实话,因此他说的也很真诚。   清微看到他修理极好的头发,一身的名牌,腕上崭新的朗格表:“这没什么。看起来你的事业不错。”   清微并不为突然相逢惊慌,无论什么原因,怕自己在前男友面前不出彩,没面子这些想法,她没有。富贵奢华的表象又如何,她素颜简装并不丢人。想用外表给自己信心打击别人,还是因为内心的动摇。   因为身边坐着心心相映的爱人,心境幸福平和,所以清微就很坦然,不会计较这些,也不想再对过去追究探寻什么。   说起来,自从认识十三,她多久都没有想到过盛世,也没想起过什么萧瑟伤痕的秋天。从来风景无异,但求心境不同。      盛世的声音磁性而富有感情:“现在如何不提,还是怀念当年,那时的生活和情感因为纯净而弥足珍贵。清微,你原来很喜欢做手工的,现在还做吗?”   清微淡淡地说:“都是些小女孩儿玩的,现在没时间做了。”她的话立即打翻了感怀气氛,像戳破气球一样戳破了发酵的暧昧。手工吗?那个想让男友夸奖“心灵手巧”而兴致勃勃学习编结各类小东西的少女,一去不返了。   盛世本来想和清微聊聊天,不是恋人也可以是朋友,他还是怀念那段纯洁感情的,可是清微待他很客气也很冷淡,她似乎撑开了带着一层保护膜,不但疏远,而且让他看不清。      他不再说话,坐姿放松而优雅,很淡的纪梵希香水味散发开来,典型的气质型男。一旁的女生看着,竟然悄悄红了脸。清微注意到了,暗叹一声:还是那么吸引女孩子啊。   十三不知道俩人的过往,但是在清微的相册里见过这个男人,确切地说,当时他还是一个男孩儿。从相貌气质上说,盛世堪在一堆少男少女中不用做什么特别动作就能突显出来。   还有清微和他的合影,没有空隙的距离,拉着的双手,诗情画意地背景……十三能猜出一点儿他们曾经的关系。      盛世很特别,是那种发光体,身上太多的优点和光芒,想不吸引异性都难。但是十三并不担忧,甚至没有多少危机感。   女尊世界来的十三,对妻主的婚前情、婚外情的接受力与本世界的糙爷们绝对不是一个等级的。在他看来,盛世只不过在清微的过去留下点痕迹,如临波照水,人离水漾终成虚化,自己才是和清微成亲的人,以后会好好侍奉她保护她,何况几十年过去后,盛世更不算什么。   清微本来担心十三会对盛世有想法,毕竟十三太敏感了,却发现十三根本没事儿,见清微的目光还微微一笑。他极英俊的脸本来是冷肃表情,这样一笑令人惊艳。   偷偷观察他们的少女又被电了,开始偷瞄十三,再次脸红。清微黑线:这位妹纸,你总是羞涩是为哪般?      几个人都不说话,盛世自觉气氛有点沉闷,堵的心里也沉甸甸的。看到清微和十三目光交流,小火花噼啪乱炸,盛世第一次感到,自己那些光华也有点孤单。   他轻轻咳了一下,对十三说:“尹先生很面善,武术比赛的冠军吧,您是出身武术世家吗?”   十三对盛世没有敌意,但也没有亲近之意,尤其是他曾经跟踪过自己。十三当时就发现是他和佟嘉慧了,现在听到盛世自己撞上来,不介意提点他。   于是十三没有正面回答盛世的问题,而是说:“盛先生忘了,我们不是第一次见。”      清微诧异了:“你们认识?什么时候?”盛世也是一愣,没想到十三这么说。   “那天他陪佟嘉慧来找我,一直在汤煲馆门外等着。”十三给清微解释。   清微不敢相信地看盛世,却看到盛世一脸尴尬,无异于默认。原来他是陪佟嘉慧回来,还面都不敢露……她也沉默了,更失去了与盛世交谈的兴趣。   十三面瘫脸无表情,对揭穿盛世跟踪行为毫无心理负担,他不怕盛世动摇清微的感情,但也不喜欢他的试探撩拨。于是清微对盛世更加漠视,接下来的路途几人再无交集,倒是邻座少女主动与盛世攀谈,脸红心跳眼睛放光。      盛世曾经设想过的,与清微见面时应该是苦涩微酸,回味犹甘,却没想被鄙视了;清微本以为再见会打破她内心平静,结果竟然涟漪不起,好像放下一个沉重负担,更加松快。   她只是想:阿御这个家伙,不说话就算了,说一句就直戳要害,不愧是练过点穴的。   盛世先到站,他下车的时候与清微打了招呼,清微也没有去送。他与她,本来就是相见不如怀念,却是阴差阳错在狭小的空间相处了十几个小时。      当盛世下车的时候天还黑着,他最后深深注视了清微几眼,又与十三握手告别。下车看到晕黄的站台灯光打的地上一片片黑影,他回头看看,列车内漆黑安静,只有下车的人在站台上制造各种声音。   一阵夜风吹来,排解了空气的燥热。盛世呼出一口气,快步走向了出站地道,再没有回头。   此时,中铺的清微透过车窗看了一眼,盛世的身影慢慢向下,消失在通道入口。她合上了眼睛,再不去关心,她知道此时还有一个人竖着耳朵在关注着她的动静,不禁莞尔。   曾经的感情,还是封存到心里最美好,不会变味不会刺激,再光鲜的东西,如果不属于自己,还不如实用的贴心。温暖和爱情就在手边,那才是值得用心的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再爬上来发一章。 有点筒子说看不到更新,唉,我也是一样啊。 后台看到更新了,前台刷不出来。有一个办法,就是将最后一章的地址栏上,最后的数字改为增加的数, 比如122,改成123,有时会显示出来。 我现在看的文也多用此办法,不然经常是一天后才能看到。 更可气的是,连评论也必须要从后台评论上看,呜呜,我最爱看的评论。。。。 盛世同学彻底打酱油了,十三也成熟起来了。 这次没有患得患失,结婚盖章了就是不一样哦。 十三真有点小腹黑,盛世说了那么多,营造气氛,他一句就正中要害,其实影卫什么的,还是不惹到的好。 ☆、蜜月生活   到了H市,燕蓉和欣欣来接他们,高高兴兴地带两人到租好的房子。是一处漂亮的小区,虽然面积不大,但是两室一厅很整洁,南北朝向,连风穿过都带着花香。   清微逐一看来,家具干净,家用电器也很全,甚至还有烤箱和电饼铛,碗筷是新添的,作料码的整整齐齐。卧室的寝具不但崭新而且还洗过,散发着太阳的味道,冰箱里还放在时令蔬菜和水果。   这绝对是燕蓉精心准备的,她感动地说:“姐,太好了,你得费多少心啊。”   燕蓉笑的很开心:“要不是想让你们来了就舒服住下,我早忍不住奔去参加婚礼了呢。”      清微问她生活怎样,她说买下了两个门面,大的在市区租给了美发店,小的靠近学校租给了商店。虽然离婚拿了些钱,但是不坐吃山空,稳妥投资是最好的了。   燕蓉说:“这里房价很贵,两个门面可以买原来6、7个了。好在收益都不错,我就当包租婆很省心,还准备再自己做点事。”困难痛苦的时候,燕蓉好像整个人都蒙着一层灰,现在快乐、精神,清微也由衷的高兴,给堂姐一个用力的拥抱。   “疯丫头。”燕蓉被她猛地抱住吓了一跳,却忍不住有点鼻酸,她笑着也用力抱住清微勒了勒。   欣欣跳过来:“妈妈和三姨待会再抱吧,我都饿啦,我答应带姨父去吃醋鱼哦。”   小姑娘穿着花裙子,撒娇起来微微皱着小鼻头,可爱娇憨,清微和燕蓉笑着拉住她的手,与十三一起出去吃饭。      这个蜜月,虽然不是豪华精装版,但是过的很惬意很温馨。   清微和十三就在民居,窗前一片葱绿。早上在鸟鸣中醒来,睁眼就看到枝叶间细碎的阳光。天气好就选一个景点出去游玩,阳光不强烈的时候就雇只船游湖。燕蓉有时来找他们玩,带他们听地方戏,到景致最好的地方找茶园喝茶,听古筝表演。想休息的时候就在房中看着电视剥莲蓬,鲜嫩的莲子心儿也不太苦,正好吃了去火。   中午经常在外面,挑干净有特色的餐馆尝新鲜,晚上就自己做饭吃。清微想照顾十三,可第一天下厨房的时候,十三就急了。      他固执地挡在门口不让清微进去,认真地说:“有夫侍的人哪还有自己下厨的道理?”   “以前在家我也做过饭啊。”清微满脑袋黑线,不明白他纠结啥。   “如果上班时间不允许也就算了,现在我闲着没事还能让你做饭?”   “可你怀孕了!”清微企图挤进去没有成功,第一次对十三的高大有了怨念:“我得照顾你。”   “我又没什么反应,哪里就那么精贵了。反正这些事情不用你插手。”      十三固执起来,清微还真没办法。他武力值高啊,清微只能认输。结果十三做饭洗衣,打扫房间一手包办,清微提异议统统否决,到后来只要清微有这种意向,他就警惕地盯着她,凤眼光芒四射,射的清微手足僵硬。   清微无奈,又舍不得他累,解释半天同做家务也是种情趣,终于赢得十三的首肯——可以负责擦桌子。   她扶额问:“整理床铺归我总行吧,我起的晚。”   “不行。”   “为毛?你说为毛?”没认识十三的时候,清微以前想过自己可能会和老公因为家务分配有争执,却没想到是因为争不来家务。   “因为铺床扫榻是夫侍是责任,这都不做的夫侍成什么了?”      ……清微完败。她攥着小拳头,磨着小牙啃冰棍降火去了。   除了这些,十三充分还发挥了烤箱和电饼铛的作用,经常烤各样小点心,配着清茶果汁,用来招待燕蓉和欣欣。他做的味道都很好,欣欣特别喜欢,大人谈笑时她就吃个不停,燕蓉笑称欣欣胖了几斤。   燕蓉的父母本来就欢迎清微做客,为了不打扰她的蜜月才没频繁跑来。老人要做了好吃的,就提前叫她带着十三去家里。这里是南方,女孩子偏向水灵妩媚,燕蓉的妈妈竟然专门给清微定做了2件旗袍。      那旗袍十分漂亮,穿上后尽显女子的温润优雅,清微图新鲜换上了,才觉得莲步轻移虽然好看,但要保持那种袅娜之姿她这北方女警真干不来,累。   清微要换下来,燕蓉不干。她指挥欣欣按住清微,给她头发盘起来,斜斜插上自己的三支簪子。这样一打扮,清微还真有点江南女子的钟灵毓秀。   大家都夸好看,燕蓉兴冲冲拉着清微和十三去散步。挑了风景好的地方,给她和十三拍了不少照片,回来电脑上看,效果真不错,尤其是荷塘边的几张特别漂亮。   燕蓉用个新优盘存好,交给清微:“诺,以后的私密照片都在这里备份,别丢了。”   清微黑线:“什么私密照……”   “刚结婚的嘛,小夫妻的新鲜着呢,我是怕你弄出艳~照门来。”燕蓉在她耳边小声说。清微嗔怒,追打她,欣欣笑嘻嘻捣乱,家里一片鸡飞狗跳。      市里附近都玩过了,两个人就坐车往远点的地方去。交通便利,基本都能当天回来。整天吊带短裤,清微晒黑了,十三却还是原来的肤色。   作为一个女人,清微产生了严重的自卑感。可是再防晒,她还是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,而十三蜜色皮肤始终□。清微终于妒忌心一发不可收拾,偷偷在十三睡着后,用笔在他屁~屁上画画,发泄自己的阴暗心理。   其实十三在她画之后就发现了,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动,装睡,想看清微到底想干什么。   所以当清微洋洋得意地用镜子反光,给他展示自创人体绘的时候,十三嘴角抽了。      他的PP上一边画了一只兔子,据清微介绍是久负盛名的兔斯基,左边的仰头叉腰很张狂的样子,右边的则抱着头耷拉着耳朵很郁卒。   这是神马!十三心中第一次掀桌了。他以为清微会写点字,那也没什么,他是她的人,她想留点记号也没什么。可是这两只生动简单到有点诡异的兔子是怎么回事?   清微还指指叉腰兔:“阿御。”再指郁卒兔:“我。”   “我没有。”   “呃?”清微拿镜子拿的手酸。   “我没有张狂。”十三有点小委屈:“而且你很烦闷吗?”   “呃……”   此事最后的结果,就是清微给老公爱心搓背,还勤勤恳恳地洗掉了兔斯基。当然,洗的过程上下其手,好好感受了一把,最后把人吃掉了。      这样的惬意生活,让十三休养的很好。他长了点肉,看着不那么瘦了,睡眠也很好,胃口大开,每次吃的清微很有成就感——看,我把老公喂养的多好。她主动屏蔽了都是自己才是被喂养的事实。   蜜月结束,清微和十三都精神奕奕。没有到处奔忙的旅行,虽然少了很多乐趣,可也得到了许多,最起码,十三的身体将养的没话说。   他们告别了燕蓉一家,心情愉快地踏上了归途。      回去后,十三刚收拾好就要求去见燕爸燕妈。他很正规地泡了茶,然后给二老跪地敬茶,感谢他们一直以来的慈爱,让燕妈妈惊喜之余,几乎感动落泪。   清微和十三都开始上班了,没过多久,清微就找了认识的医生,开了怀孕证明。   大家都开玩笑地恭喜清微,她一律收下,心里想:五个月后显怀,那时怎么办?自己也要塞个小枕头装大肚子吗?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要更文,JJ小受不让。 它说:想更文?你是作者吗?你不是,你想发文就注册作者吧嘤嘤嘤 我顿时晕了,原来我码了这么多字,还不是JJ写手,那我是神马? 我码的字又是神马?可明明登陆了,总不能再注册一次,也不可能注册上。 试了几次都这样,后来终于福至心灵,发现后台还有一个菜单可以更文! 这个菜单终于认为我是作者了,流泪更文。 ☆、快乐二三事   几个月过去了,清微和十三生活很顺心,身边朋友们也过的不错,当然这不包括某些脑缺疑似体。从蜜月回来,清微就发现,小胃和刘旭阳内斗升级,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。   刘旭阳揭露小胃向赵光华女朋友散布不利于警队团结,妨碍光棍脱光的事情,小胃怒了,斥其造谣,发誓要报复回去。   于是这天清微上班就发现邮箱里又出现了一个非公务邮件:“□除恶倡议书”。是个声音文件,竟然是义勇军进行曲的曲调,但歌词改了:   起来,不愿被欺骗的人们!   把你们的信任,筑成我们新的长城!   刑警支队到了,很危险的时候,   每个人都可能受到刘旭阳欺骗!   起来,起来,起来!   我们全队一心,势把傻刘的谎言   揭穿,揭穿,揭穿穿!      明明恶搞的歌词,却唱的气壮山河。   清微喷了。   不知道小胃是自己有才还是找人做的,她的怨念得多深啊,才能这么不惜血本的折腾。   因为这歌搞笑,队上收到的人相互发送,还往局里发送。结果有人不小心发到了宋副局长邮箱。宋副局长不满了,竟然有人闲的蛋疼干这种事?把工作当儿戏?   于是追查,很快就清楚了。小胃受到了严厉批评,然后由本队进行处分。      此时乔政委已经退二线了,现在的新政委姓胡,人称胡一刀,因为他一来就考核了许多人,口头语就是:“制度要落实,管理一刀切!”   大海给清微嘀咕:小胃落他手上,估计凶多吉少。   果然,有人透露小胃的初步决定是全局通报批评,并扣除当季奖金,取消年终评优评先资格。   小胃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,她后悔也来不及,顾不上恨刘旭阳了,通报批评的丢人把大胃王打击得食欲骤减。      刘旭阳也萎靡了。他没想到和小胃的掐架导致她失去了评先资格,要知道小胃工作表现不错,本来无意外能得个含金量较高的先进。而这些都将是今后晋级什么的资本。   说来这事不是他的错,但也有点关系,如果之前不是因为他和小胃互损,把小胃损急了,也不会出这事。所以刘旭阳莫名心虚。   夜晚了,小胃还没走,办公室灯还亮着。她还在难过?难不成她哭了?刘旭阳想:虽然她凶了点、二了点、腐了点、能吃了点……不过毕竟是个女孩子。   如果真哭了,晚上也躲在办公室里不愿回家神马的,刘旭阳还真有点不安。他努力朝她办公室看看,却看不清楚。      刘旭阳犹豫后,做了个艰难的决定——掏出望远镜看。他心里祈祷千万别出现什么限制画面。凭他多年的公安工作经验,这个小胃,如果做出不拉窗帘换衣服什么的事,也是可能的。   幸好没有。刘旭阳庆幸的同时又有点遗憾。遗憾?他绝不承认,那搓衣板身材真没看头。   小胃坐在临窗桌前,用手支着额头一动不动,低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。刘旭阳看到她这样难过,完全不像欺压他时的嚣张,也不恶狠狠了,倒完全是个女生受到打压的可怜样。   他看了一会儿,思考一阵,终于下决心走向了今天值班领导的办公室。      刘旭阳向上级坦承,说因为自己不当行为引起了小胃的情绪异常,导致了邮件事件,希望自己承担或者分担责任。   这不是他的问题,顶多算是诱因,所以领导没同意。但是鉴于他的态度良好和小胃的一贯表现,最终党委会决定,对小胃的处分是扣当季奖金和取消年终评先,但没有通报批评了。   反正小胃出了这事,就是不取消评先资格也不可能被评上了。不管怎么说,尽管刘旭阳没起到多大作用,小胃不会被通报还是心里安慰点。      可是邮件事件酷似台风,刮倒一地不算什么,还要席卷一片。胡一刀在队里发起了自查自纠活动,要求全队每个人都反思自己的思想认识和工作作风,特别是有无违法乱纪的问题,并写出书面材料。   胡一刀强调:材料要诚恳、内容要扎实、态度要认真、剖析要彻底!不得少于3000字,并且必须查出问题。没有问题?人无完人,那是不可能滴!   这下刑警队人人一脸苦逼,除了出差在外的,每个办公室都有人捂着腮帮子、挠着头、抻着懒筋写自查材料。   到反思会召开那天,胡一刀总结了大家的材料,表扬了几个人。然后抽出了两份材料问:“赵光华、大海,你们的材料是本人认真写的吗?”      两人立即保证:是。   胡一刀和蔼地说:“哦,那我念一段大家听听。”   “这是赵光华的:作为一个工作近30余年的同志,我深知遵章守纪的重要性,时刻牢记着,纪律就是高压线,谁碰谁触电……”   他念到这儿停了下来,和颜悦色地说:“赵光华,我记得你今年还不到30吧,竟能工作30年?难道你是胎儿的时候,就知道不能碰高压线?”   赵光华无地自容,底下一阵压抑的咳嗽声。      胡一刀又念:“这是大海的:我认为人民警察最重要的就是警务技能。我所在的交警岗位更是如此,为了指挥的好,有效疏导交通,我抓紧一切时间苦练业务技能,熟读《解剖学》、《现场勘查学》等……”   胡一刀老神在在地说:“大海同志,我不知道你在担当法医的同时还兼任交警,能用解剖学来指挥交通。看来,交警队的齐队也应该给你发份工资。”   这次已经有人憋不住,笑出声来。大海的方形大脸“花容惨淡”。   他和赵光华都是在网上找点类似的,修改修改交差。可是不注意细节害死人啊,没修改彻底,结果造成了今天的杯具。   清微正笑,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下载修改的,不知道有没有漏洞。于是心情紧张了半天,好在胡一刀再没砍谁,清微顺利过了关。      闹闹哄哄的事情终于结束了,前后又过去了一个来月。清微终于重获清静。可是这天回家,十三问她:“如果我中奖了你高兴吗?”   清微顿时激动了,难道十三买彩票了?要是几百万的话,啊嘎嘎嘎……当然,就是几万也很好啊。她兴奋抱住十三:“中了多少?”   “好多,可是……”   “好多?”清微乐哈哈的说:“多少?”   “现金200百万,2辆奔驰一辆保时捷,3个iPhone,5个笔记本。”      “什么?怎么可能,这什么彩票?”   “不是彩票,是收到的中奖短信。这两天发来的。有的说我是参加活动,有的说是随机抽取,我是奇怪怎么能运气这样好。”   “……”清微一脸血。也许她脸部表情扭曲,十三有点不安,又主动坦白:“不过也有不好的事。说我快递包裹私藏违禁品被扣,信用卡巨额支出,法院传票通知什么的。最怪的是还有说我的孩子受伤住院或者被拘留,让我尽快汇钱的。”   “……”清微看着十三一脸不解,内心宽面条泪。   好吧,生活在如此多姿多彩的欺诈世界里,一切都是浮云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写点快乐的事情吧,过渡蜜月,准备迎接小包子。 唔,软软胖胖的小包子,应该是男包子还是女包子呢?这是个问题。 今天很勤快吧嘎嘎,没偷懒没看文没看电视剧,就码字了嘎嘎。 ☆、伪装是个技术活   转眼就到了应该怀孕五个月的时候。清微仔细观察过,虽然这个月份肚子应该显怀,但是各人情况不一样,并不是完全一致的。   比如有的人,就会很快胖起来,在一个月内胖的臃肿,后来连脸都变得浑圆;有的人肚子就小,甚至从背后都看不出怀孕了,直到生产时肚子也不是很大。还有的人得天独厚,除了肚子鼓起来,全身都没什么变化,脸和胳膊什么的,和未孕时一样。   原来并不像她之前想的那样,孕妇都会全身浮肿般的胖,清微这下放心多了——可以装大肚子,没法装胖脸肥腿啊。而且这时天气已经冷了,冬季人们穿的多,就更好装了。   清微含泪丑化自己,以为冬天都是尽量穿的利落,现在放弃了修身的各种保暖裤,就专门穿宽大厚实的衣服,厚毛裤、灯芯绒罩裤什么的,果然就很像一个五月准妈咪了。      十三肚子也起来了。好在还不是特别大,牛仔裤什么的是穿不成了,清微找来老头们常穿的松紧裤,外面罩上外套还可以遮掩的住。   这还多亏了十三的身高。因为高大,肚子稍微鼓点就不明显。十三以前就从不穿背心之类露肉较多的衣服,现在冬天捂的严点倒也不引人怀疑。  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啊,随着他肚子的增大,迟早会瞒不住的,清微想着:健身中心的工作可以先辞了,可是家里人怎么办?    爸妈早就说过,只有她需要,就过来照顾她,其实燕妈妈早就跃跃欲试了。清微一直咬定有十三在,她行动也很利落,不用过来。可是等月份深了后,估计就挡不住老太太的热情了。      清微每个月请半天假去“孕检”。她为了能装的像,查了不少孕妇该做的事。比如走路不能跳跃,比如不能弯腰,比如每个月一次检查……   可怜的清微!她没有宝宝,体会不到那些好不好,有时候稍微注意不到,被大姐们发现就被制止了,几次后弄的她提心吊胆,就怕露馅。   她更怕再过段时间,有人会想摸她肚子——貌似不少女人都有这个爱好。天知道她肚子里哪里有会胎动的小家伙!      这天清微嘴馋了,上班前买了辣鸭脖,空闲时就啃着吃。她几天前大姨妈造访,不敢吃辣的,忍了几天终于能让味蕾满足一下。   清微正咬开骨节吸骨髓,小胃推门进来了,手里拿着几本书。她笑着说:“我哥的孩儿大了,我嫂子买的怀孕和新生儿保健书还新着呢,还有胎教音乐,拿给你看看有用不。”   清微擦擦手,把书收了。她的确这两天想买书看看,这下倒省事了。小胃两步走过来,看到鸭脖子,不赞同地说:“你有宝宝了,脖子啊鸡翅尖啊什么的,据说淋巴多,还是少吃。”说着不客气地伸手拿了一个塞到嘴里。      鸭脖子很辣,小胃觉得舌尖一下受到刺激,她快速吃掉喝了一杯凉水,不由看看清微:“你吃这么辣的?能行吗?我嫂子当初吃了辣的,胎儿就动的厉害,肚子也不舒服。她说你吃什么它吃什么,小家伙受的了吗?”   清微囧了。   她没注意过这个。原来是这样的?听说过有些人因为怀孕口味变了,倒不知道太刺激的食物会影响到胎儿,可一想,的确会是这样吧。   好在小胃本来是个神经粗条,清微随便说几句话就不关注这些了。她大大咧咧地抱怨:“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那啥来的特别多,早上开会就担心着。我现在得买包加厚日用。”      她们平时也互相支援惯了,清微顺手拉开抽屉拿了一包给她:“加厚的,拿去吧,我前几天刚完,不用了。”   不用跑出去,小胃挺高兴地接过,突然疑惑地看着清微:“那个,有宝宝了也来的?”   小胃的确不清楚,但隐约觉得不对,清微顿时冷汗,怀孕当然不会来,只是她毕竟没有真怀孕,时时处处都是装出来的,有时稍不注意就会穿帮。   清微赶紧说:“不来不来,其实怀孕挺麻烦,只有这点好。我是说我前几个月前用的。”    “哦。”小胃不疑有他,开始和清微聊起她最近看的网络小说,兴高采烈地说了一阵走了。   清微事后反省,这也就是小胃,如果是别人,可就难说了。现在她已经在单位开好了证明,街道办完了准生证,就等着孩子出生了,以后一定要谨慎,千万不能出岔子。      与此同时,正在阳光的十三也情况不好。    按照一般情况,如果不是特殊体质,女人到了这个月份不太孕吐了,开始能吃能睡。可是十三起初几个月都反应不大,完全可以不计较,最近却开始频繁想吐。   给私教对象的授课快结束了,可是胃里一阵阵的翻滚,总有想呕吐的冲动。十三竭力忍着,他的隐忍功夫固然一流,但是脸色发白却是骗不了人。   学员主动询问:“尹教练,你不舒服吗?”    “没有。”十三平静地否定了:“你照这样坚持一个月,就可以……”话没说完,又一次强烈不适,好像胃液都涌了上来,十三不能抑制,转身快步走向了卫生间。      里面有人在小解,十三迅速进了一个隔间,连门都没来得及扣就吐了起来。因为总有恶心感,所以这些天的饭量减少了。早上吃的不多,可就是不多的东西也悉数吐光了。   吐完后,好像轻松一点,但是肠胃又空的难受。十三用纸巾擦了擦嘴角,等外面的人走了才出去,慢慢漱口。他怕如果那人问他怎么吐了,该如何回答。   学员等十三回来,已经完了一组5次杠铃练习。看到十三略微苍白的脸,看了看他没再多说。男学员不太多话,但眼神已经表达了关切。   十三也没有废话,继续指导他的动作。      等学员走了,十三仍觉得不舒服。他身体的耐性是毋庸置疑的,以前即使受了重伤,也能保持清醒到安全地界,能自己治疗,哪怕治疗过程并不温和,甚至粗暴血腥。   那时都没觉得难熬,反而认为有痛有伤正常,痛才说明自己活着,而且没中毒。现在的不适与那些伤痛相比真是微不足道,但却是不同的,不是不能忍,而是担心。   那是对自己未知又关心的事情的担心,如何孕育好孩子他不知道,还得尽力掩盖自己怀孕的反应。特别是想到将来的生产,能否顺利?一切都是未知数。   十三到休息室倒杯水,啜饮着想:他是父亲了,有了清微的孩子,她也盼望珍惜这个宝宝,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呢?他一定要好好把这个孩子生下来。      六个月的时候,清微开始将小件衣服塞在了裤子里。她现在很没形象的穿着孕妇裤,慢腾腾地走在路上,憋的久了,天知道其实她多想跑跑跳跳。   每次上了车,清微就狞笑着将塞的痒痒的肚子挠两下,不管不顾的抵在方向盘上,反正冬天都关闭车窗没人看见。但有一次清微进小区打卡降下窗户的时候,被人看到了她“自虐”的行为,对肚子露出了吃惊地眼神,清微就连车上也开始注意了。   她也很担心十三的情况。虽然他孕吐基本停了,但是肚子很快变大。这样的情况瞒着别人上班很辛苦,可是距离签订的合约到期还有两个月,阳光一直对他不错,也没理由解约。      如何在七个月之前想出更好的办法,让十三得到休整,是清微现在苦思冥想的。她苦恼着,又揉了揉塞着衣服的肚子,于是肚子变形了。   清微一边把肚子形状整好,一边泪奔:如果要是能找个地方住几个月,等生了孩子再回来就好了。尼玛怀孕的男人伤不起,假孕的女人也很苦逼啊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写了下孕事。嗯嗯 呼唤评论,嗯嗯 躲了几天被发现了,逃不过值班滴命运鸟。 今天有个违章超车还多次故意挤我的渣男,怒了,骂之,于是各种斗争 真心想是个孔武有力的男人,下车去打他满脸血 车上没棒子没斧头,不然招呼到他身上以及他旁边助纣为虐地脑残女身上 好像我有点暴力?呃 ☆、都是广告惹的祸   清微回到家终于松了口气,几下扒掉了肥大的衣服,把肚子处的累赘也甩到了沙发上。十三下午没有私课,回来的比平时早,已经做好了饭。   清微洗手坐到桌子上,看见的是很简单的两菜一汤,十三满脸歉疚,多么对不起她的似的,脸色有点青白。   在吃的上面,十三总是竭力想让清微吃的更好,所以做饭都很尽心,今天这样的菜色肯定是不满意的,只是身体不舒服,闻到油烟味就想吐,硬坚持肚子就隐痛,让他不得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。    “清微,对不起。”十三低下了头。       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清微当然懂他的意思,担心地摸摸他的头,又摸摸他的手。温度正常,也没有汗,稍微放下心来,又伸手探向他的肚子,轻轻摩挲:“是小家伙闹你了?”    “你上班累了一天回来,连顿可口的饭都吃不上,我真是没用……”十三看清微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,感到那双手温柔地贴近身体,又窝心又自责,低声说。    “本来就应该是我照顾,反而让你天天忙这些家务。你已经做的很好了,以后必须让我分担一些。”清微抱住他的头蹭蹭,一股好闻的清香。   “不,我可以……”十三急着辩解。   “听话。”清微王八之气侧漏,下了最后通牒表示不能商量,然后还不容置疑地堵住了他的嘴。      吃过了饭,清微勒令十三去休息,独自收拾东西,理好了出来一看,十三竟然睡着了。他眼下有淡淡的黑圈,在青白的面色映衬下,更显得疲惫憔悴。   十三这样完全是累是啊。身累,心累。怀孕是一个人容易脆弱和情绪化的时候,身体负担也到了最大,却在这样的时候怀着不为人知的秘密,不能享受应有的照顾,还唯恐被人揭穿,双重负担太沉重,清微也切实体会到了。   看着十三的睡颜,清微很心疼,轻轻给他盖了个薄被。十三动了动,也许是对清微的气息太过熟悉,他没有醒,睡的更沉了。  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必须得让十三得到休养。可她也得设法陪着,怎么办呢?提前请产假不合适,不但编不出理由,而且也减少了十三生产后的照顾时间。   说自己要保胎?那是需要医院证明的,医生会做化验,以B超孕酮神马的为指标,根本不可能糊弄过去。怎么办呢?      想了一阵也没想出好办法,先要说服十三,把家务接手过来,还要他设法辞职。这样总归要好一点。   清微头疼了一阵,干脆先放开这写烦恼,做点轻松的事情。打开电脑上网,想起小胃推荐的小说,也起了兴趣,度了一下,搜出来一堆网站。   咦?这么多?清微随便点开了一个,看看简介还可以,点击阅读开始看。阅读页面很乱,每次翻章都会弹出一堆广告,左右层层贴满,内容大同小异,不是特殊产品就是激情游戏,还有暧昧聊天邀请,反正都是针对男女的下半身。   广告扰乱视线,画面也实在不雅观,清微就点关闭,可惜只有个别的能关闭,大部分就跳转新打开的页面,更加冲击视觉。关闭后返回小说页面,仍然一堆广告。      竟然关不掉?清微干脆换网站,然后发现结果都一样,最多差别在于广告不同。   好吧,清微认输了,选了一个相对较少的重新看。幸好提前关闭了声音,不然那些音效真心让人误解。   也就看了一会,清微突然有了被注视的感觉,虽然没有听到声音,但是自家十三的脚步一向轻,她回头一看,真是十三,正站在门口。      睡醒了?脸色也不那么白了,有点红了呢。清微欣喜地站起来,却发现他一直盯着显示器。清微纳闷,回头一看,顿时有了撞墙的冲动,一张老脸也挂不住了。   当前的贴片广告,最醒目的有两个,一个是童颜MM挺着巨大可怕的人间胸器,一脸饥渴地等待合体双修;一个是不见头脸只有强壮身体的男人,保证使用XX后小兄弟会大到让你尖叫。   这些广告老蹦出来,清微已经视而不见了,其实还有不少比这些还露骨的。可现在从十三的角度,文字神马的都是浮云,只有这两个颜色鲜艳的图片,异常清晰地雄踞在下方,从内容到位置都那么猥琐!   怪不得十三有点脸红,亏她还以为是睡醒后的好颜色。      清微赶紧关页面,可惜人不能心虚,心虚的结果就是手滑了,点中了贴片广告的关闭键,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了新广告页面:满屏半~裸男体,在小内内里挺立着大JJ,各种销魂的动作不解释。   清微倒地前迅速点叉灭口,把浏览器全关了,再看十三,还有点怔怔的样子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天啊,她在十三眼中成神马人了。   “阿御,呃,我在看小说,不是看这些。”清微苦着脸解释。   “嗯。”十三回神了,温柔地回应她,既不多问一句,也没指责的样子。   其实他还不如问一下,可以说清楚呢。清微第一次对自家忠犬的好奇心之少产生了怨念。她继续自圆自话:“那些是广告,和内容没关系的——我看不是那啥小说!”   “嗯。”十三乖顺地答应,走到她跟前:“你想做什么没关系的。”      这是什么话啊啊?   她没想做什么啊,真的!   不是说清微有多纯洁,带点小黄,好吧也包括中黄的东东,清微也看过,纯属消遣,看下满足好奇心。可是发现纯肉神马的也没啥意思,看过两次就算了。   十三这么包容这么理解的态度,才让她内伤好不好。再解释?自己都觉得多余。   算了,不过几个画面,小儿科,咱可是结了婚的人。姐连女尊男都能接受的了,这样小误会算神马!      想开了清微就不当回事了,张罗让十三再吃点东西。他最近食欲不佳,清微就采用少食多餐给他补。   到晚上睡觉,清微已经把这事忘了。可是十三却没有。   他看到图片的刹那不是不震惊的。眼力好,所以那两张图片连下面的文字,他都看的清楚,明白那是什么的同时,对清微看这些当然会产生想法。   其实照十三以前的认识,女人多少是有点花的,说的好听叫风流,说不好听叫好色。只是到这里时间长了,也慢慢接受了这里女人相对男人更保守,而且清微太有爱,始终和色女扯不上联系。   你说她有时候“欺负”十三?那是夫妻间的小情趣,这点十三还分的清。      可是清微独自一人,悄悄看那些……   十三相信她说的话,是看小说附带的广告,但是不是也是有点原因的?   他怀孕以后,那种事就少了,肚子大了不方便,次数就更少了。可是有时因为怀孕的敏感,清微还帮他用手解决过……   那时他快羞死了,但也很甜蜜,感谢老天赐给他的妻主这样好。可是现在想想,清微是不能满足的吧?   她年轻健康的身体,对着个只能看不能动的夫郎,还得有时帮他解决……真是太残忍了。      以前的世界,男人有了孩子,最关注的是如何孕育健康的女嗣,如果是正君,会主动帮妻主纳侍,如果是小爷,只要好好保养就行了。   女人们不会对一个身子畸形、容颜失色的男人有兴趣。何况那样的身体亲热起来太多忌讳,不能尽兴。   现在清微已经委屈了几个月,难道还继续委屈下去?把她憋坏了怎么办?   十三握拳恨自己:真是太不懂事,太不为她着想了。清微假装怀孕,吃不上好饭,晚上连个纾解的男人都没有,只好靠图片过过瘾。   这样不行。可是,如何缓解?难道给她找个男人?   不知怎么的,十三想起了糖糖,还有刘旭阳,甚至迎亲时挤伤手指的男人……    作者有话要说:默默更文,默默爬走 ☆、找个男人泻火   十三自己默默盘算,最后想,总有一个能看上眼吧。   清微这么好,不论挑上谁,那人还不迫不及待?   可是一想到清微真的亲吻别的男人,甚至躯体交缠,他又受不了。   心里很疼。连胸肋都闷闷的疼,好像真气撕裂了血管经脉一般。不,那还是可以切实感受的疼,不是最疼,这样的隐痛,似乎血脉都被搅在一起,拉扯开,再搅在一起,更痛。   只是想想都受不了吗?   十三狠狠地骂自己:你真是个妒夫!不准这么没用。清微对你如此好,你却连这点都做不到,疼死去算了,一点不冤枉。      可是,真的很难过。   他的清微,如果有了别的男人以后,还会不会只要他一个?生产过后,还能恢复原来天堂一样的生活吗?   不知道那些男人给妻主挑选小侍的时候,是什么心情。心也这么疼吗?也这么难过吗?可是千百年都过来了,一代代就这么做的。   何况清微不一样,她是真心宠爱他的。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期望,在特殊时候发挥作用的男人,过后不会让清微太挂怀?以后,还是会只他一个。   他可以这样奢望吗?      十三想的太多,不知何时开始,肚子又难受起来。他平复呼吸,想让胎儿安静下来,最终出了一身汗。   冬天都盖着厚被子,汗水一湿就黏乎乎的很不舒服。十三坐起来,想把被子拿出去晾晾,却惊醒了清微。   “阿御,怎么了?”清微看他面容,吓了一跳,再看他托着被子,伸手一摸,潮湿的感觉让清微皱起了眉。   “是不是难受,怎么不叫我?说了别勉强自己……”一边数落着他,一边把自己的被子给他盖好,坚决不允许反抗。      清微把湿被子搭到客厅,为十三冲了碗藕粉,看他喝下去面色好起来,才给自己找出被子。看看十三没有不正常,清微以为他做噩梦了,就陪他坐一会儿安定心神。   刚翻出来的被子还带着点柜子中的寒气,十三摸摸自己身上被清微捂暖的被子,红了眼眶。此时,他无比憎恶自己的自私和嫉妒。   “我真是最差劲的夫郎……”十三下定决心说出来:“清微,不用顾忌我,你找个男人吧,娱乐场所的也行,只要干净点,能伺候好你就行。”   “啥?你说啥?”清微呆若木鸡,难道十三还没醒,在梦游?   “一直没顾及到你的需求,是我的错。你再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。”   “咳咳!什么受不了?”   “身体受不了。我怀孕期间找个男人泻火吧。真的,我不嫉妒,我知道这些都是应该的。”   “咳咳咳……”清微被自己口水呛了。      哦卖雷滴嘎嘎,她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听到这样匪夷所思的请求,如果换个狼女都能狂笑喷血了吧,十三的逻辑真的很好很强大。   这对她有点重口味有木有?怀孕老公诚恳地表示,欢迎她去和别的男人XXOO,不然的话担心她受不了。   泻火?这词太劲爆了,难道她脸上写着欲~求不满?还是十三看出她欲~火焚身?   清微突然想到小广告,真相了。   大概她的脸色比较扭曲,十三忐忑地说:“之前是我考虑不周,总算还能弥补。你是喜欢身边的男人还是去……挑一个?如果不方便,看中哪个让我去谈也是可以的。”   他把去哪挑一个说的很含糊,可是清微立即明白了是去哪挑。      终于在十三还准备说什么的时候,清微一下捂上了他的嘴。她直觉还会从那唇线优美的嘴中爆出更惊悚的言论,带来的震撼不低于地震,为了她的心脏着想,还是切断震源吧。   十三被捂住嘴,不解的眨了眨眼,但还是驯服地没有再说话,可是那双眼睛看着她,效果等同。   一双会说话的凤眼也是要命的!   清微再次领会十三大杀器的威力,无奈的放开手,开始训话。   想让十三一下改过来观点是不可能的,让他相信清微没有欲~望也没说服力。   所以清微就坚定地告诉他:她只爱他一个,所以只会和他亲热,那些三观不正的话不许再说,更不许想,不然家法伺候。   至于什么家法?十三红了脸,下意识地把PP往被子里再挪了挪。      不用解释太多,没有多余的宽慰,只有简洁的保证和告之,却意外地令十三信服。   是了,这就是清微,都是他不好,又多想了。他敢说自己保证不妒的时候,就那么心甘情愿?就真的不心痛?他不敢。   他只以为自己能做到,反正只要做到就好,慢慢就适应了,可是清微更温柔地安抚了他的内心。   十三一股情感涌动,主动抱住了清微,贴合她的皮肤,好像这样才能安心,才能释然。   清微不但没有拒绝,而且积极回应。她扶着十三坐起来,掀开了被子。      还是玉一样的肌肤,紧绷结实的蜜色胸膛,只是肚腹处隆起,有了柔软的线条,十三有点别扭的想遮掩:“别,别看。”   “为什么不想我看?”   “难看……”   他是辛苦孕育生命的人,怀的是俩人的骨血,怎么会难看?这个封建脑袋啊,真该敲打敲打。   清微报复性的在他额头用力啄了啄,然后就轻轻吻着十三的眉眼,一路向下,最后在凸起的肚子上流连。那肚脐眼因为肚子突出而有点内陷,深深圆圆像个大大的酒窝。      清微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这个迷人的酒窝,听到十三不能抑制的呻吟后,转为轻轻舔舐。   她的手,抚摸着他的身体,从肩膀到腰线,摸到哪里就引起一串颤栗。   她的腿,磨蹭着他的敏感,在大腿的内侧反复盘旋,脚底沿着他修长的小腿来回逡巡,每每碰到已经流出泪珠的小十三。      十三身体像过了电,强烈的感觉像浪潮冲刷过来,一波又一波。海浪铺天盖地,让他无力接纳,更不想反抗,只能听任自己在其中沉浮。   小十三忽然被一只手握住,指间点动它的尖端,突然的刺激如巨大的浪头彻底淹没十三,他再也克制不住,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溢出了泪珠,将落不落的缀在睫毛间。   清微心疼地吻掉了那晶莹的一点儿,真的只是一点啊,唇上只有些微的濡湿。   十三睁开眼看着清微,一对眸子前所未有的温润,漆黑一点的瞳仁亮晶晶的充满了光彩,好像吸纳住了所有的光。   “真美。”清微叹息,陷在了那片流光之中。      她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枕头塞在十三腰下,面对着他自己慢慢坐下,控制着不挤压他的肚子。   十三哼出声来,甚至以为自己会晕眩。山谷拥抱玉峰,潺潺溪水幽洞深深。那一刻,唯因容纳而契合,越是缓慢而越发激昂。   清微扶住了十三的腰,忘情起伏;十三双手略微撑起,方便她用力。没有不顾一切的冲锋,只有温柔刻骨的缠绵,两人沉浸在极致的爱火中。   这场欢~爱持续良久,好像身体都要长在一起,融合在一起。虽然为了孩子不敢过于放纵,感觉没有以前刺激,却因为和缓和关注更加细腻深刻。   清微和十三都满足后,清微要给十三擦拭,十三不愿意,清微瞪起了眼睛:“听话。”      这招总是屡试不爽,十三果然乖乖听话了。还很敏感的身体在毛巾的擦拭下有点难受。尤其是刚释放的小十三,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,轻轻一擦,十三身体就微微发颤。   清微坏心地故意多擦了两下小十三,它的主人终于受不了,可怜地看着清微,无声地恳求。   清微立即心软了,把被子给他盖好:“你看,能满足我的只有你,我也只要你的满足。再不许说胡话了。”   “嗯。”十三低低应着。   清微在十三身边躺倒,很快睡着了:尽管吃饱了,但体力活也很累人的。   十三看到她放松的睡颜,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,也慢慢展开了一个微笑。本来还想贪看,奈何心结解开后,睡意浓重,他不知何时也进入了黑甜乡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是双更。 明天不出意外的话,也是。 应该是最后的一点肉渣。 ☆、危险还是机会   这天清微刚上班,刘支队就打电话让她去办公室,连交班会都不参加。这样不同寻常的要求,让清微有点小忐忑。自己犯什么错误了?好像没有啊。那是假孕被揭穿了?一想到这个可能,即使在冬天,清微也开始冒汗了。   要是真被发现了,可就怎么解释也说不通,干脆别解释,更不能把十三招出来。这个最重要,千万不能让人发现十三的异常。   在刘支队办公室门前,清微再次整理了一下衣着,呃,确切地说是肚子,然后舍生取义般喊报告。进门一看,清微又愣了,房间里不仅有刘支队,还有张大队、李大队、二龙、赵光华、大海。   不大的办公室里,坐着6个壮年男人,稍显拥挤。清微虽然有点吃惊,心里倒不担心了。这阵势,肯定和工作有关,不可能和她讨论怀孕神马的。      刘支队很和蔼地招呼清微坐,赵光华一副爱护老幼病残孕的架势,给清微让出了最舒服的位置。清微用手扶着后腰,慢慢坐下,标准的孕妇动作。   她敏锐的发现,这个动作之后,张大队和大海就露出了点不忍心的表情。到底怎么了?她疑惑更深。    “小燕啊,你还记得4年前,你第一次参加抓捕行动,一枪打倒的那个□犯吗?”张大队问。   清微被这个问题引出了回忆。   怎么会忘记呢?第一次出任务,第一次实战开枪。那时她工作不久,在巡警当中混着巡街。一次刑警队在她的巡逻片区抓捕,需要一个女警假扮深夜未归的少女,引诱嫌疑人上钩。   清微从年龄和外形都是最合适的人选,就被临时征召当诱饵了。      这个人很狡猾,先后在不同地点侵犯了数个少女,遇到反抗强烈的还下狠手殴打,社会舆论哗然,民情激愤。为尽快抓捕,刑警队分成了几个小组分别行动。   当时清微这个组除了她还有3个男警,算力量比较强的。不是每个小组都有诱饵的,清微作为刚工作的女孩,受到重点保护,枪套就绑在大腿上,裙子放下来根本看不到。   她连续三个晚上在街上晃荡,天热出汗,腿被枪磨的难受了,终于引起了那个□犯的注意。在一个狭窄的巷子里,那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向她迅速接近,明显恶意。   于是当时只是组长的张队一声令下,和二龙扑出来了,他们目的很简单,只要一下制服这个男人就好了。谁知第三个人却没有冲上去!      这个人也是工作不久,长的人模人样,就是有点胆小,在这种不能犹豫不能后退的时候,惯性地害怕了。总算他克服了心理障碍,最后还是上去了。   但是战机稍纵即逝,那个嫌疑人十分强壮,张队和二龙没有一下制住他,二龙还被打破了鼻子,满脸是血。嫌疑人借机就挣脱了两人,拼命往外跑。   清微就在他的逃跑路线上,窄巷没有躲避的地方,几米远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凶悍狰狞的表情——他已经明白她的身份。   张队和二龙在后猛追,却是差着点距离,如果让他通过,不但任务失败,她也绝不会有好下场。清微紧张之下,本能地拔枪,几乎没时间瞄准就打了出去。      她对准的是他的胳膊,结果却打中了腿,于是那个男人吼叫一声摔倒在地,被追上来的几人反手上拷。   至今清微仍能记得,路灯下那人浑身是血,一双眼睛充满了恨意,几乎充了血,死死盯着她,而她握枪的手不由自主地打颤。   那时清微还不了解对于中国警~察来说,开枪的限制多么严,基本不是要命就不能开枪。好在当时的情况特殊,清微十分危急,那个人作案手段和性质又非常恶劣,也只是被打伤,所以经过党委会研究,没有处分清微,还给了嘉奖。   从那以后,清微才被看中,调到了刑警队。       “是,我记得他,叫梁力。”清微回答。    “他越狱了,具体怎么逃跑的涉及监狱管理就不多讲了,但此人多次宣称最恨的人是你,扬言只要出去就会报复,现在他下落不明,所以……”    “所以我现在比较危险。”清微镇定的说。   曾经有人说最恨的警~察就是最后抓住他的人。这也具有一定普遍性。很多人是这样,之前破案的,追他到处跑的,审讯的,那么多警~察,最恨的就是抓住他的那一个。      而那个梁力,应该特别恨她。当初梁力受枪伤关押前先送医院,大海也去了的。他事后说,梁力的腿以后走路可能会有点跛,而他的言语流露出是个大男子主义很强,很偏激的人,那么更对打伤他的清微就会更恨。   现在她知道哪些不忍的目光是为什么,如果是个男人遇到这种事,要加强自我安全的防护,有时也会配合追缉。刑警中也有过这种情况,毕竟刑警是警种里抓捕最多的。   而她毕竟是个女人,现在又在怀孕,时刻受到人身威胁,甚至性命之忧,当然是被同情的。      清微不是不害怕。一个穷凶极恶,极度偏执的人是可怕的,不能以正常人看待,他们的凶残和狡猾更甚。她没有十三那样的武力值,况且十三也在需要绝对安全的时候。   但是担心过后,清微突然有了一个想法,或许,这也是个让她照顾十三生下孩子的机会。   “是的。本来你这种身体状况,我们不想让你有心理负担。但碰头后觉得还是应该告诉,有个准备。我们想了几个方案,一是派人上下班路上保护你,不过这个做不到24小时,还是不够安全;二是你休假在家。可是又担心梁力会守在你家附近,伺机报复。”张大队说,听得出来他是真心为清微考虑。   “后来我们认为,最好的办法是你爱人尹御能在这段时间陪在你身边。”刘支队知道十三是自由搏击冠军,他斟酌着说:“为了确保你的安全,你可以休假,等抓住梁力或者生产后再回来。”      清微激动了,如果这样,她就真的解决了现在的问题。“我能够到外地住段时间吗?”   “可以。行程和地址不要随便告诉人,叮嘱好你父母,安顿好后告诉张队就可以了,以后有事他会和你联系。”刘支队一锤定音。   大家本来都以为清微会很烦恼,没想到她听到这儿竟然露出了笑容,真心无假地表达出她的喜悦。   大海纳闷了:“清微,你不是吓傻了吧?”   清微挑起了眉:“我承受力那么弱吗?能好好休养着待产,为什么不高兴?”   张队擦汗,这不是一回事吧。他笑着说:“清微看着文静的很,倒是个胆儿肥的。”   大家莞尔,一直有点沉重的气氛终于变得轻松起来。      要防备梁力报复,但也不能吓的什么事都不做。他即使跑出来,现在还在东躲西藏,摸到她的情况得有一段时间呢。   所以清微从容安排自己的事情。她把工作一一列出来,花了两天时间,把最近要完成的都做完,然后把该交接的写清楚,交给队上,由上级分给接手的人。   十三也辞了职,说妻子有事需要他陪护,起码几个月不能上班,阳光竭力挽留,最后只好无奈放手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终于有充分理由跑路,躲去养胎了。 本色想出这个理由不容易啊,掉多少头发。 那个三人抓人,其中一个胆怯没上去的事发生过,多年后当事人提起来还数落。 而且那人不止一次犯这毛病,于是再没人和他搭档,领盒饭了。 ☆、终于把你养胖了   清微在十三陪同下回了趟父母家,给爸妈把事情讲清楚,他们工作一辈子,并不是昏聩老人,这次离开时间不短,一味瞒着,让他们瞎猜更不好。   燕妈妈一定要去陪着,清微拒绝了。要让妈妈去了,她和十三还不统统完蛋。于是清微劝了半天,说阿御保护她一个容易,保护两人就难了,燕爸爸最近又在感冒,少不了她照顾,终于打消了她的念头。   燕爸爸纵然舍不得,也知道小两口悄悄躲起来,被发现的可能性不大,而且他们住一个房间,多个老汉才不便,也没有多说什么。      对于清微去哪里住,大家讨论了半天。燕妈妈想的是保险,附近一定有要医院;燕爸爸想的是方便,在老家有亲戚照应。清微坚持要找个隐蔽的地方——这样才能让十三不受注意的生产。   最好,还是燕爸爸发挥了作用。他一个老友年轻时当兵,服役部队在风景优美的山区,有钱后一直怀念当初的生活和那里的美景,就在附近买了块地,盖了房子,权当度假屋,年纪大了去的少,现在基本闲置着。      燕爸爸也去过,那里的确很美,有车的话走环山公路半个来小时可以到县城,倒符合清微的要求。清微和十三都中意,燕爸爸就和老友联系,对方痛快答应了。   燕妈妈同意不陪住,但一定要送去才放心。准备一番后,清微和十三带着燕家二老,开车去了临省的山区。   两层小楼到处是灰尘,燕妈妈好又擦又刷,打扫出几间常用房。水电是通的,简单家具也有,就是长期空着,有点缺人气。地下室甚至发现一条蛇,幸好是无毒的,也让燕妈妈很受惊吓。      车上塞的满当当的东西,被子、电暖气、衣服之类的日用品很快就消失在了房间各处。他们还到县城又购置了些东西,换掉坏了的水龙头,储备许多蜂窝煤,总算达到正常生活标准了。   陪着住了两天,清微催父母回去。这里冷,燕爸爸的感冒加重了,咳嗽厉害,她很怕会转成肺炎。燕妈妈给他们做了顿饭,抹着眼泪走了,反复嘱咐清微,快到预产期就回去,不放心这里的医院。   清微保证隔天一个电话报平安,十三发誓会好好照顾她,才让妈妈止住泪。      从此清微就和十三开始了二人世界。   山里虽然冷,但不在深山中,又有暖气,倒也没受太大的罪。房子距离公路有段距离,又是冬天,少有人路过,清微和十三终于都不用再伪装。   十三可以随便穿宽松舒服的衣服,也不用在难受的时候硬撑。因为空气清新,吃的也多是绿色食品,休息足够,十三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起来。   也不知是养的好还是到了月份,十三逐渐不难受了,食欲和精力都恢复过来,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琢磨吃的。      清微每周两次去县城搜罗食材。山珍野菜的干货县城里很多,自家喂的鸡鸭比超市买的更美味。村庄有人鱼塘起鱼,清微买了不少,做了几顿各种口味,还花钱请当地人加工成咸鱼放起来。   用铁锅烤玉米饼,粘稠的小米粥,燕麦醪糟、荞麦面条,两人好好过了把粗粮瘾。绿豆粉、大颗黄豆磨的豆腐,烫手的芝麻火烧,让清微体会到原生态食物的美味。      吃饱了就去散步,冬天有冬天的美,松软的雪地踩起来比地毯还舒服,顺着山坡走下去,慢慢呼吸水晶般的空气,觉得胸腔里都是干净的。   偶尔看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受惊跑过,清微高兴地拉十三:“快看,兔子!”   十三嗯了一声,手中飞射出一个物件,远处的兔子当即被暗害了,抽搐两下蹬了腿。   清微吃惊看看:“阿御,你弄死它了?”   “是啊,你不是想吃?”   “我没有。”清微否认。   “……”可你让我看兔子,十三默默地想。在他心里,野兔没什么可看的,除非是想打来吃。      虽然清微不赞同随意捕杀野生动物的行为,但是兔子已经死了不吃浪费——行了越描越黑。她不会对付一只皮毛全乎的兔子,十三大着肚子也很灵活地剥皮掏内脏,洗净炖了一锅。   好吧,清微承认,野兔比家兔肉更韧一点,十三炖的烂乎入味,香味很有吸引力。不过此后清微就不太敢叫十三看什么小动物了,怕再看到它们横尸当场。   清微有时和十三堆个雪人,有时窝在家里煮火锅,全凭心情。有次散步发现一片野生果树,竟然还有风干的果子挂在枝头,清微兴致勃勃摘下来,结果不能吃,还遗憾了一阵。   没有工作压力,没有人情烦恼,两人真正体验了一把悠闲自得的田园生活。      帮十三洗澡的时候,清微发现,他肚脐以下JJ以上,出现了一道红线。清微以为是异常,赶紧问十三。   他笑着安抚清微,说这个叫诞线,生产前2至3个月就会出现,随着颜色加深,线上的皮肉逐渐变薄,最后生产时裂开,孩子从那里挤出来。   什么?清微目瞪口呆。这不是自然破腹产吗!   她轻轻触动那红线,十三就一颤。   “疼?”   “有一点。”   清微不敢动了,想到将来这里就会自己裂开一个血淋淋的口子,孩子从中挤出来,有点消化不良。   “那裂口大小是固定的吗?”   十三说身体孱弱的男人可能诞线短,颜色浅,裂口就小,弹性差,生产时就不容易。但他身体好,现在看来诞线长度和色泽也很好,应该没问题。   尽管十三说这是很自然的事,不用担心,清微还是很惊悚,不敢动手了,聚精会神地观察了诞线好长时间。      春节前,张队给清微打了个电话。他告诉清微一个坏消息:梁力出现了,袭击了一个落单的巡警,抢了支枪。枪里和弹夹共有10发子弹。而且有蛛丝马迹显示,梁力最近在清微家附近出没过。   形势严峻,清微告诉妈妈不回去过年了,也别过来看她,最好先住到亲戚家。万一他摸清她父母住地,跟踪或挟持,就是大麻烦。   好在因为梁力抢枪的疯狂行为,对社会造成重大潜在危险,特警和武警都出动了,公开通缉,四处追捕。      春节是清微和十三单独过的。县城还保留浓郁的年味,过年期间是难以买到东西了,清微赶着大肆采购。她不是当地口音,有人问就说自己是附近部队的军属,来这里过年的。   结果说辞带来意外收获。部队长期驻扎在附近,参与不少建设和救灾,所以军民关系不错。于是除了常见食品,清微还买到不少私藏货,跑了2趟才都搬回去。   过节的时候虽然孤单了点,但是除夕夜也是一桌子菜,少不了圆鼓鼓的元宝饺子。      围着暖气看电视,清微给十三轻轻按摩。他最近腿脚有点浮肿,她决心要给十三进一步食补。   十三发现她充满算计的小眼神,问道:“想什么呢?”   “你需要好好补补。”清微摸下巴。   “还补?我都胖成这样,哪顿也没少吃啊。”   “你这是浮肿。”   “浮肿一按是个坑,半天才能起来。我这是实打实的肉。”十三无奈地说。   清微按了按,果然很结实,高兴了:“真的呢,说明我喂养的很好。”   十三不满了,怎么能说“喂养”呢,他又不是猪。   清微改口:“我把你养的好。”十三就无异议,满意了。   清微当即觉得,十三真是超好哄啊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老梁也不容易啊,到处躲藏伺机报复,他找的人悠哉悠哉吃的好睡的好, 本色喜欢吃天然的野菜和玉米饼什么的, 回老家就算计这些,吃完再划拉点带回来。 今天二更完成。 ☆、喜获麟儿   顺心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。春暖花开的时候,山路泥泞,到处是融雪汇成的小溪。山区的春天很短,好像是一夜之间就绿了,开始还是远看的一层绿茸,几场雨后就是四处勃发的绿芽。到了春末时节,真是美景如画。   翻过距离房子不远的山包,就是一片醉人的花海。同种的花大片大片生长在一起,到人腰部的高度,蜿蜒伸向山顶的方向,好像铺开的巨大彩带。   紫色的一片,黄色的一片,粉色的一片,色彩分明而又紧密相连,又长又宽的三条花带远望是令人震撼的美。      清微从来没有见过长成这样的花,与之相比,曾经在花展花市看到的名贵花卉都显得单薄无力。这些野花单朵并不多美,但如此茂密生长,朵朵生机勃勃,那强盛的生命力令人动容。   有天在这里流连的时候,天空飞来一群鸟。巨大的鸟群,飞过时几乎遮云蔽日,它们翅膀扇动高度一致,整体转弯形成流畅的弧线,无数翅膀时划出雪白的羽翼线,蔚为壮观。   “这是什么?”清微眯着眼看,兴奋地问。   “鸽子,野鸽群。”十三说,对着庞大的野鸽群失神。   清微惊讶,没想到鸽子这种秀美的飞禽也能产生如此壮美。   十三曾经见过这样的鸽群,是那个世界的野外,当时也很为这种壮观而心动。这里的世界人工重于自然,他没想到竟然还能见到野鸽群。他勾起了唇角:也许这是一个吉兆。      后来去县城,清微忍不住问起鸽群,当地人说,野鸽子啊,以前好多的,现在已经少了。有段时间好多人捕捉,鸽群数量锐减,后来做了处罚才好转。   清微回去说给十三听,颇为唏嘘。十三听完说:“如果你喜欢,我想法打几只活的回来,养在家里。”   清微:……   “难道你是想吃野鸽子肉?”十三又说:“是比家鸽肉更筋道。”嗯,鉴于清微的一贯表现,似乎这个更可能。   清微:……   她是环保心好不好,难道在十三眼里就脱离不了低级趣味?   十三喜欢这里,清微就常陪他来,还照了不少风景照。怪不得那个伯伯对这里念念不忘,果然是美景啊。      预产期到了,清微早就准备了大量医用品。她担心十三生产是否顺利,夜夜睡不好觉。十三看她总顶着两只熊猫眼,笑着说:“清微,你太操心了。多少男人生孩子,我身体结实更不怕了。”   清微还是忧心忡忡。现代人习惯依赖医院,十三这样没有专业医生的帮助,甚至连个接生婆都没有,就靠她这个门外汉,能行吗?如果出现危险怎么办?   回想起来电影里曾经的镜头成了噩梦,什么难产,大出血,胎位不正,脐带绕颈……天啊,那好歹还有人会看,她或许都不能及时判断出来!   越想越紧张,清微开始食不下咽。      十三看的好笑。男人生产,女人最关心的是孩子怎样,何时这样紧张过夫郎?她们认为这是男人天生的功能和义务,承受痛苦天经地义。   清微这样紧张他是很甜,可是话说回来,清微喜欢女孩还是男孩呢?   女儿延续血脉,传宗接代,清微应该喜欢女儿吧。那么自己怀的万一是男孩怎么办?   以前这些想的不多,更多考虑的是如何养好胎,现在随着生产的临近,想的最多就是这个。      “清微,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?”   “都好。”   “一定要选一个呢?”   “唔?一定要选,那就女孩吧。”   十三听后无语。清微想的其实和十三不同,她是担心孩子的体质。如果十三生的男孩,会不会也有生子功能?万一遗传下来,那不逆天了?   要是女儿呢,从十三的体魄来看,一定很健康。等等,万一女儿遗传女尊体质,不能生育且胸小腰粗身板壮呢?清微又苦恼了。      三月底的时候,十三生了。   他晨起见红,几小时后开始阵痛。清微守在身边,烧开水,喂巧克力,紧张地团团转。   诞线前几天就变的鲜红欲滴,皮肉果然薄的可怕,衣服都要小心盖着,似乎碰一碰就会破。现在红线已经裂开,好在口子不小,孩子挤出来应该相对容易。   可是诞线不是一下裂开的,而是慢慢撑开,一层层皮肉依次撕裂。开始十三还能躺着,等到第二层皮肉撕裂后,他就只能坐着,以便加快裂口的速度。      阵痛来时,十三就硬忍着,不愿喊叫,清微就急的找干净手绢让他咬着。开始阵痛还比较轻,随着诞线的深入裂开,疼痛加剧,十三也忍不住断续呻吟。   痛一阵,松一阵,直到下午孩子也没出来。   清微看到十三惨白的脸,大颗的汗珠,用力过度皮肤下暴起的青色血管,流着血的肚子,眼泪也噼啪掉。   除了安慰他,喂些吃的,她帮不了什么忙,疼痛只能由他自己忍耐。   又一阵剧痛过去,又是短暂平静,十三看着清微焦急的脸,抬手软软地摸摸她的脸,虚弱笑笑:“微微,你出去休息会儿,产房血污不吉利,等我生了,包好孩子再进来。”   “胡说,我怎么能让你一个受罪!”清微擦去他额头的汗。   “听我一次,这里血淋淋吓着你了吧。去睡一觉,醒来就看到宝宝了。”   清微又几乎掉泪。十三此时还唯恐她害怕,担心她休息不好。他该是多疼啊,抓的床单都烂了,她怎么能离开?      清微努力帮他,为十三活动腿脚,给他含西洋参片,甚至无师自通地摸到宝宝位置,轻轻向裂口的地方推。   诞线全裂开了,果然是专门的构造,平常人要肚子上烂这么大洞,早就流血而死了,十三的出血量却不大,只是效果惊人,染红了床单。   十三屏气使劲,每当阵痛时就拼命调动力气把孩子往外挤。清微也逐渐稳住了心神,强迫自己忽略那满床鲜血,配合他轻推。   这样煎熬到晚上,天都黑了,十三跪起来,一阵全身痉挛般的抽动,双目圆睁,发出了大声痛呼,孩子的头慢慢挤到了裂口处,眼看着就要生出来了,却又惯性回缩。十三体力一个不济,稍微松懈就未成功。      十三累的双目无神,腿都无知觉的发抖。他大口呼着气,身体软的再也跪不住,几乎栽倒。清微用被子支撑住他,又扶住他的头,不停鼓励:“阿御,我刚才看到宝宝了,你歇歇再用力一次,就能生出来了。”   十三没有血色的唇动了动,没说出话来,努力点了点头。他闭目歇了一会,又慢慢调整自己姿势,深呼吸后开始用力。   再次剧痛惨呼,十三努力稳住的身体都开始摇晃,泪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,毫无顾忌地流出了眼眶,裂口边缘的皮肉也被挣开,流出了更多的血水,打湿了支撑的被褥。      清微感到十三已近极限,这次若再生不出,怕是会脱力,若是昏迷更可怕。所以她也豁出去了,一边加大推孩子的力度,一边不断给十三鼓劲。   最后,十三发出长长的悲鸣,眼角挣的发红,额头青筋跳动,双手借力的被褥抓的粉碎。孩子生了下来,哇哇大哭了几声。清微手疾眼快接住了孩子,用消毒剪刀剪断了脐带,用包被裹住放好,就去扶已瘫倒的十三。   他甚至都无力躺好,俯卧压住了伤口。清微心疼至极,她想,也许本来生产不会这么难,因为十三体质已经改变,所以才会这么痛苦。      扶起他躺好,小心地擦净裂口边缘的血迹,洒上止血药,用纱布包好固定,再盖上干净被子。   十三无力地想推她却动不了,虚弱地几次提气才说出:“孩子。”   清微会意,把宝宝抱给他看。还带着血污胎脂的孩子不好看,但是已能看出那长长上挑的眼线,分明遗传了十三的凤眼。小家伙已经睁开了眼睛,乌溜溜地眼仁四处看。   十三看着就满脸欣慰,温柔注视挪不开眼。   明明这时候的孩子看不到东西,但这样的动作却着实让人怜爱,清微的母性瞬间就充斥了全身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我是坚决不会让十三从后面那朵菊花生娃滴,什么开拓之类的会让我向着BL向狂奔而去。 没有虐,生孩子够辛苦啦,再和人打着生,就太惨, 作为一个妈妈写手,我坚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滴, 所以盼着和梁力较量还生的筒子们,你们嘤嘤去吧哈哈哈 所以宝宝的小名也出来鸟。看着壮美的景色,长的又很壮,那么就叫壮壮。 这是我的恶趣味我会说出来吗? ☆、正文完   新生儿很软,许多新爸爸新妈妈都不敢动,要靠老人,靠护士护理。可是清微知道自己没有指望,必须亲自来。她学习过如何护理婴儿,可都属于纸上谈兵,上手后才知道多难。   清微兑好温水,在暖气旁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洗澡,对于头部这种高难度的地方,就堵住耳朵撩水大概冲了冲。洗完澡用毛巾吸干水珠,重新包起来,只露个小小的脑袋。   虽然孩子有点皱,像很多新生儿一样,屁股上有青块,身上脸上有红印,但在清微眼里很可爱。看他头顶一片胎毛,肉肉软软的小手小脚,清微心都软了。      十三稍微缓过来,就问:“是女孩吗?”   “男孩,好可爱呢。”清微喜悦地说。   十三一震,嘴唇哆嗦起来:“男孩?”   “嗯,你看,多漂亮的凤目啊,和你一样。”清微抱过孩子给他献宝,结果看到十三天塌地陷、罪孽深重的表情。   “阿御?很疼?”清微吓着了。   “是我的错,我竟然生了个男孩。对不起。”十三脸色由惨白转为乌青,自责地恨不能立即跪地,甚至有滚下床的趋势。      清微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,赶紧把人抱住,放下了更需要抱抱的儿子:“你不喜欢男孩?”   “女儿传宗接代,你说过喜欢女儿。”   “阿御!我都喜欢。实话说,当初你非让选一个,我想要是男孩以后也能生孩子太过惊世骇俗,所以说女儿。后来想了,你体质已经改变,这次生育也许就是最后环节,孩子的体质都是未知。”   十三听了,终于不再情绪激动。   “说到传宗接代,这都是陈腐思想了,何况这里传宗接代的是男孩。其实我估摸着,老辈人怕是更爱孙子的。所以你要担心的是儿子被我爸妈惯坏,而不是被嫌弃。”   十三终于释然。      清微伺候十三“坐月子。”她最大限度地发扬厨艺,致力于给十三补血。鸡汤鱼汤骨头汤,烧排骨炖蹄膀煮羊肉,花生粥红豆粥桂圆粥……   人的潜力真是巨大,逼到份上都能爆发。为了十三,清微迅速变得“心狠手辣”,以前捏死个虫子都要恶心半天,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杀鸡褪毛。每天早晚给十三伤口处换药,反正十三不用喂奶,还吃了几天消炎药以防万一。   加上要喂宝宝、要换尿不湿、要洗小垫子什么的,清微从没这么累过,晚上冲奶粉的时候就几乎闭着眼睛。十三能动了就主动接手照管宝宝,尽量分担,总是好一点。   好在功夫没有白费,十三的好身体再次体现出来,伤口愈合很快,身体恢复得也很好。只是可怜宝宝,出生木有母乳更木有父乳,人家那里都是用乳果的,所以只能喝奶粉了。清微骄傲地表示,她有先见之明地预备了许多奶粉。      一周后,张队来电话,说抓住了梁力。他说其实半个月前就抓住了,但是想让她再多休几天,就没说。   清微高兴地告诉他,她生了个儿子,其实一周前就生了,一想反正休产假了,就没说。   张队无语,接受了帮清微填休假单的任务。   清微也给爸妈打了电话,燕妈妈几乎跳起来,电话那头就怒斥清微不懂事,竟然就这么生了,万一出意外怎么办……   清微弱弱地说声音大了头疼,被数落了浑身疼,燕妈妈才勉强压下怒气,转身开始打包东西,准备去接女儿。      一个星期后十三身上又恢复了红线,只是颜色是暗红。他说一个月后,红线就会消失,到时就无大碍了,现在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没关系。   这也是清微敢通知爸妈的原因。她实在不敢想如果老妈进门,看到十三额头勒根布条,躺在带血的单子上会是什么表情。   自然生产的产妇,一周后就行动自如了,清微走路稍微和缓点,也就可以了。她被爸妈接回了家,孩子送医院打疫苗,体检报告优等,一切都那么美好。      报户口的时候,十三坚持孩子应该姓燕,那眼神大有恳求清微不要嫌弃男孩的意思。燕爸得知后,高兴的忘乎所以,简直找不到北。   十三请燕爸起名,老头顿感责任重大,想了好几天,终于给孩子起名“燕景”,意思是警~察的孩子。清微对此有点无奈,总觉得听起来像一种啤酒的牌子,但她是个起名无能,也只能接受。      后记   燕景一岁后,十三就准备出门工作。他比赛的奖金没怎么动用,燕爸也大力支持,十三开办了一家武术健身馆。学跆拳道什么的人那么多,传统武术却日渐式微,怎能看着民族的好东西传承不再。   十三的健身馆不但健身,还办武术班,教授外功和吐纳。虽然普通人修炼内功是不可能了,但是吐纳学习还是对身体很有好处的。现代人看重健康,十三的健身馆有自己的特色,逐渐吸引来了顾客。还有针对孩子的周末班、暑期班,健身馆逐渐走上了正轨,也招聘了两名教练。   练习过程中有人受伤,十三对穴位和骨骼都很熟悉,小问题就自己解决了,时间一长,人们口耳相传,十三比专业医生接骨都好。   毕竟有人在医院正骨,又熬过拆石膏后发现位置不正,重新接那个疼痛不是人受的。还有人因为校正的不够好,留下了后遗症。      后来也有不少因为颈椎腰椎、肌肉扭伤的人专程来找十三,他稍微以内力灌注穴位推引,或者注入银针针灸,起到的效果立竿见影,能立即缓解疼痛,持续几次就更好。这样的事多了,十三干脆把健身馆的医治角扩大,单独开了家理疗馆。   他招来技师再进行培训,按摩推拿把火罐,理疗针灸冷热敷,都能准确对应穴位,口碑很好。只有伤的比较厉害的,十三才亲自出手。   时间长了,两个馆慢慢发展起来,十三就主要管理,带带有几个有资质又有热情学武的徒弟。学武的人虽然少,那是就人口基数而言,个数上也不少,特别是有些武术之乡,还保留有习武强身的风俗。因此总有外地的武者慕名而来,找他切磋,其实很多心服口服,希望能拜在十三名下。   十三还是那样,挑挑拣拣的,保持徒弟总数50年不变。      对于清微,十三一直很用心。他常年帮清微疏通经络,定期给她用内力通灌全身,运行大周天。加上当初十三以异世的处子之身与清微交~合,真元也给她带来许多好处。   清微一直身体很好,而且因为没有生育过,身材始终没有走形,皮肤富有弹性,比同龄人显年轻的太多,女友们各种羡慕嫉妒恨,说她保鲜期变长了。   过了三十岁后,十三事业做大了,赚钱多了,理疗客户也不少高端,再想让十三亲自出手价格不菲。多年的社会阅历,十三的气质也改变不少。原来的凌厉冷漠变得稳重淡然,还是不多话,但莫名就给人可信任的安全感。   他成熟稳重的男人气质比青年时更有魅力,喜欢他的女人一直不断。但他对所有的搭讪挑逗都无动于衷,也从不搞任何暧昧,眼里心里始终只有一个清微。于是那些说十三比清微小会受诱惑,有钱会变坏,婚姻长久不了的闲话不攻自破。      燕景长大后,身体始终正常,显然是这里男人的体质;十三也再没能受孕。即使他们曾经激~情中忘了保险措施,也没有再次中奖。清微猜想是十三体质改变彻底完成了。   一个可爱的孩子,两个健在的父母,最亲密的爱人,清微只觉那么完美,别无所求。   她有时想起来,会无比怀念那个寒流肆虐的冬季,感谢自己路盲的缺点。清微笑起来:她庆幸自己带回了十三,带回了一生的幸福。      “阿御,我最英明的决定就是带你回家。”   “不,清微,遇见你才是上天给我的恩赐。”   四目相对……   “妈,爸!我好饿,今天有好吃的吗?”精力充沛跑回来的臭小子咚哩哐啷地冲进门。   他不懂脉脉含情,只关心自己的胃袋能否满足。   好吧,这也是美满生活的一部分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正文结束啦,撒花庆祝!本色又完成一个坑哦 今天再放2个番外,有亲提过的。一个宝宝的,一个十三的。目前就打算这样完结了。 如果有亲想看其他内容的番外,并获得支持,咳咳,?嗦的本色被飞。。。 就是如果有亲们都想看的番外,本色就写一个。 这是正文最后一章,看到这儿的都出来冒个泡,大家合个影吧。 感谢所有关注这文,爱十三爱清微的亲,帮我拓宽思路,鼓励我完成,群扑倒之~~~ 邪恶飘走,最后喊:我还会回来的,下个文再见。。。。 ☆、燕景番外   小小的燕景很快有了小名——壮壮。因为他百天开始,就成为小胖墩,胳膊腿都像藕节一样,小肉脸蛋把大大的凤眼都挤小了。   壮壮小盆友一双凤眼和挺直的鼻梁酷似父亲,但眉毛没有十三那样长,也不像清微的弯月形,而是眉峰很高,眉形又浓又粗,让整个脸很有男性特点。   十三最喜欢壮壮的额头和嘴,因为长的像清微,粉嫩的小嘴还时不时吐个白色小泡泡。   小燕景不是很爱笑,除了家里人不爱别人抱,对捏他亲他的陌生人很排斥,瞪着大大的凤眼,小胖手总能很准确地击中骚扰他的人。      胖嘟嘟小脸上酷酷的表情,眼睛黑亮的像会说话,是个可爱的小包子。他的胖和酷是院子里有名的,大人们觉得这个宝宝很好玩,更喜欢逗他。壮壮打不及了,就急的挠抱他的亲人,督促帮他赶走坏蛋。   能在学步车里磕磕绊绊地走后,壮壮就显示了他的小腹黑。如果超过十分钟没有声音,基本就是干坏事。比如磕鸡蛋,卸门吸,戳烂面袋子,甚至玩的来不及嘘嘘,在客厅地上画地图……   一旦大人发现,扬声一喊,他立即电打的一般,驱动学步车以跑车的速度逃离现场。那小脚尖一点,几个轱辘哗啦作响,横冲直撞地劲头十分有气势。      2岁的时候,清微带着壮壮去晓雯家玩。晓雯生了个女儿,和他差不多大,正是能玩到一起的年龄。可是壮壮对小女孩不太感兴趣,因为她不爱打枪,也不愿意匍匐前进扔炸弹打怪兽。   于是壮壮对自顾自玩娃娃的小姑娘产生了不满。晓雯叫过两个小家伙,给他们一人一张彩色卡纸折东西。壮壮大喜,手快脚快先把自己的纸撕了,感受了下坚韧度,然后就盯住了小姑娘的纸。   小姑娘没留神,被他一把抢走了彩纸,一愣过后就哇哇哭起来。清微赶过来一看,壮壮已经捏着纸藏到了客厅另一头的沙发背后,只斜斜露出半张脸,机警地朝外看,凤眼闪亮闪亮的。   清微哭笑不得,要他还纸,壮壮立即就缩了回去,连头都不露了。清微只好亲自出马,提溜出小坏蛋拿回了纸。壮壮不屑地对小女孩握拳,小姑娘再度号啕。   这是像谁啊?看着壮壮比同龄人壮实的小身板,清微无奈地提早对他进行了礼让女性的教育。      因为壮壮不爱笑,胖胖嫩嫩的包子脸常做思考状,让清微很担心。她觉得自家孩子这么酷,会不会长大后有点性格缺陷,孤僻冷漠什么的。   没想到三岁后小壮壮性格就开始变化。也许是周围亲人给予的爱太充沛,小家伙越来越淘,破坏力直线上升,什么东西想背着他藏起来都不可能。   随着脸部表情的丰富,他也越来越狡猾,为了得到吃的玩的,可以想出无数办法来,纵横联合、撒娇卖萌、强取豪夺都无师自通,脑子很够使。   难道这豆大的小人儿自学过孙子兵法?清微头疼啊,发现还是酷酷的比较好,起码好带些。可惜愿望是美好的,壮壮还是在智慧与强壮并存的道路上一路飞驰而去。      燕家二老帮清微把孩子带到三岁,直到送幼儿园。燕景健康漂亮,管他们叫爷爷奶奶,二老亲的疼的不知怎么好。隔辈亲这种东东强大无比,反正自从有了他,清微的地位就无限下降。   去幼儿园第一天,小壮壮被哄的很有积极性,第二天就不高兴了,第三天坚决不去。清微抱着他安抚,他挣扎,后来几乎是被抗着进了幼儿园。   壮壮嗓门嘹亮地大声呼救:“救命啊!爷爷,奶奶来救我啊!救命!”那声音穿透了半条街,叫醒了幼儿园附近的小店店主,当天开门都比平时早。   进去后刚被放下,壮壮就没有停顿地转身就跑,直奔门外。他灵活的像个泥鳅,速度又快,清微竟然没抓住,眼看会跑出大门,周围人都看着急,怕孩子跑到门外马路不安全。   清微不急,胸有成竹地等着。果然十三一个跃身就堵到了门口,然后把胖泥鳅捉了回来。   此后一个星期,小店们开门都挺早。      清微本来还担心十三会用女尊的观点教男孩子,后来发现这担忧纯属多余。十三很清楚两个世界的分别,他也只是对清微遵守哪些规矩。   对于教育儿子,十三有的是办法,武力超群的父亲是儿子最尊敬的人。十三教他功夫,从小就开始打熬筋骨,他不会用筷子就会扎马步。   直接作用就是上学第一天,把企图欺负他的高年轻同学打的满操场跑,他还不依不饶,最后追上去把人扑倒。   于是第一天接孩子,清微就是从教务处领出来的。看到壮壮挺胸抬头浑身是土,那个孩子抽抽噎噎鼻青脸肿,她顿时有预感,这不是个美妙的开始。      果然,清微经常被老师电话。最高纪录一周三次外加请家长。各种状况啊,什么不写作业交空本子企图回家,什么各类怪问题扰乱课堂,什么音乐课上啃竖笛吓坏同桌,什么扫雪后带头跳到雪堆上翻鹞子,什么丢三落四考卷背后空白……   一年过后,清微森森地认识到,练就女人最大的磨刀石未必是老公,还可能是儿子!反正她从开始接老师电话的愁苦揪心,到现在的麻木不仁,都是壮壮的功劳。   只是壮壮小盆友也很无辜。他聪明是聪明,但是有点童稚未开的懵懂,很多事情做出来,不明白为什么错。以他探索世界的强烈好奇心,他已经很克制很听话了。      快到期末了,壮壮单元考试回来,清微问考的怎么样。他信心十足:“都会做,没觉得那道题难。100分可能不行,97、98吧。”结果成绩出来,清微倒地:满篇的红叉,鲜红的40分。最气人的是,全班90%都在90分以上,剩下的也是80多啊。   壮壮啊,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呐?不求你第一,可也不能最后吧!   清微给他讲道理,还要回答壮壮的十万个为什么,耐心用尽后勒令禁零食一周,换十三教育。   十三是行动派,他不会讲道理,摁到床上对着小屁股啪啪几下完事。   壮壮很愤怒,被打时咬着床单不哭,把床单都咬烂了。事后一脸悲壮的拒绝提裤子,光着通红的屁屁打电话,不但爷爷奶奶,所有疼爱他的三姑六婆全部告状。      果然清微和十三的手机就开始响,劝两人不能太严苛,孩子小不能打,屁股神经丰富容易受伤……燕爸燕妈最夸张,当天就过来了,还带着消肿祛瘀的膏药。   壮壮看到二老,从挨打不哭的金刚小英雄直接变身楚楚可怜的萌正太,人见人爱的凤眼成串掉眼泪,扑到老人怀里哭诉爸爸妈妈的强权行为。   燕妈妈顿时就受不了了,抱住孩子一口一个“哎呦我家壮壮”,“奶奶的乖宝”。燕爸本来多明事理的人,也吹胡子瞪眼,奔去找躲卧室的女儿女婿算账。   从此就孩子的教育问题,燕家两代多次协商沟通,从没有过的不和谐。      安稳又忙碌的十几年过去了,燕景上了高三。   燕景比十三还高,兴趣爱好很广泛,只有一件事是他永远遗憾,再也达不到的,那就是武功只能到第五重,无论如何不可能有父亲的高度了。   他成绩好,体育好,高大英俊,性格爽朗,还带点小坏,男生中人缘好,也倍受女生青睐。那点小腹黑在亲戚中发挥的淋漓尽致,嘴巴甜,没有青春期的叛逆拧巴,可谓“老幼咸宜”。   喜欢他的女孩多,清微怕他失了本心,影响学习成绩,试着和他谈这事,燕景坦荡荡:“妈你想什么呢,我可不想玩什么恋爱游戏,还不如打场球痛快。你说别对不起女孩?你太不了解现在的女生了,她们比我凶残,不但YY我和女生,还YY我和男生,是我躲着她们。”      啊?清微无语。   “再说爸讲过,不要早早被预定,一定要睁大眼睛,找到像你这样的才好。”   “你爸乱说。”清微老脸挂不住了。十三教了些神马啊。   “我也觉得妈最好。”燕景亲热地搂了下妈妈,带着点大男孩的小坏小痞,笑得很阳光。   母亲最抗不住儿子哄,这样的小耍赖也是种撒娇,清微也笑了,突然生出“吾家有子初长成”的感慨。      燕景成绩不错,还有体育特长,本来学校可以保送,但他坚持参加高考,而且出人意料要报外交专业。   以燕景的性格,清微本以为他会学金融或报医学院,出格点是军校,国防大什么的,却没料到他想当外交官。   她和十三都不是爱出风头的类型,怎么就生出个思想活跃的儿子呢?记得他小时候,明明是个不爱笑的胖乎乎肉嘟嘟的小包子啊,什么时候就彻底长歪了呢?   外交官可不好当,外交专业有限制,对外语要求高,有的学生特意学多种语言。毕业后又要通过公务员考试,进外交部又是一道坎,最后工作苦熬十几年还是基层工作者的大有人在,随从什么的,连参赞都够不上。      自家的家世普通,也给不了他事业上的帮助。清微担心燕景多年后才认识到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。   但燕景坚持自己的主张,笑着说:“我是太空金属的外壳,强力橡胶的心脏,不怕敲打。我想出去看看,想感受压力和责任。”   “你倒想感受,人家不选你呢?”   “总要努力尝试一次。再说了,学习好的,有我身体棒吗?身体壮的,有我能武力强吗?武力强的,有我长的帅吗?长的帅的,有我情商高吗?”   噗……这自恋的话亏他说的脸都不红,清微一口水喷了。尽管知道儿子是故意说来让她宽心的,还是一通教育。      清微以为十三会反对,结果又想错了。   十三极为开通,说只要是儿子深思熟虑,真正想清楚的,他就不反对。但是选定目标后就必须全力以赴,不要半途而废,搞的不上不下。   只有一件事不容商量:不管以后能不能成外交官,在哪里工作,对象必须是中国女孩,绝不允许领回个洋妞。   噗……清微又喷了。十三一本正经地要求这个,太好笑了有木有。   燕景如愿被录取了,兴高采烈地去学校报到。清微送别时,看他青春飞扬的身影,释怀而笑:无论以后是否成功,他都是自己最优秀的儿子。像小鹰长大总要离巢,天空在召唤它去飞翔,年轻的世界充满着希望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很肥的番外。 木办法,因为有自家小包子所以写的很顺手。 因为我有儿子所以让十三生儿子好写番外这种话我会说吗? 祝看文的亲们,有小包子的都是健康快乐的小包子! ☆、十三番外(据说有泪点慎入)   多年以后,刚下过雨的秋天,空气中还带着丝丝湿润,墓园的草地还泛着青绿,但是已有枯萎的黄叶被雨打落,粘在道路上瑟瑟可怜。   一个老人清早走进了墓园。他一头银发,但是走起路来仍然腰背笔直,步伐虽慢却并不蹒跚。老人上挑的凤目眼角已是皱纹深深,但眼神依然很锐利。他走在陵园内沉默无声,也没有带任何祭奠用品,却是一身肃穆的黑衣。      来到一座碑前,老人凝视着上面的照片,手轻轻拂了上去,擦拭并不存在的灰尘。   他的动作很认真,也很轻,好像怕惊动了谁。   雨水打湿了墓碑,老人的手湿了,袖子也有了水渍,他却一无所知似的,最后慢慢松了手,站在了碑前。      十三知道,就在他脚前的地下,埋着清微的骨灰。   生老病死,人之常情,真落到自己身上,才能体会它的残酷,因为不能抗拒而更无奈。   清微老迈时,儿子已经成家,事业有成。她与十三婚后的几十年也始终过的很幸福,所以笑言自己很满足,此生无憾。   因为清微临终前清醒的最后时间,要求十三保证会好好活下去,正常的生活,十三在她去世后两年里,一直规律的吃饭睡觉。   十三的身体比其他人好很多,不但很少生病,连面貌也比实际年轻二十岁。可是清微去世后,即使他遵守诺言,人还是飞快的瘦弱下去,头发也全白了。      儿子很担心,想接他同住照顾,他拒绝了,说不会违背他母亲的意愿,让孩子不要瞎操心。   自从清微去世,十三精神上就消沉了。起初还时常听到清微唤他的声音,答应后才反应过来,那不过是幻听,因为太过渴望和多年习惯而产生。   买菜的时候,选她喜欢吃的;进门的时候,顺口说声我回来了;路上坑洼,下意识伸手去扶……   几十年的习惯,哪里能改的过来。   可是每次都落空的时候,才意识到已经不需要做这些。   十三站在墓碑前,银发像一捧雪,他目光柔和地注视着照片,好像透过照片可以看到那个人。      清微,我又来看你了。   你不在了,我独自在这世上,实在很孤独。我本以为自己是不怕孤单的,可以为了孩子好好活着,我也是这样答应你的。   可是,这比我想的难。   我遵守对你的诺言,正常的生活,可是无论我到哪里,等到什么时候,你都不会再回来。那么,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?   很想去陪你,如果那个世界存在,我一定会牢牢记住你,找到你。如果真不能,我也不用再煎熬,可以安稳地睡下去,而不是每夜梦到你的样子。   但你不允许。   清微,你对我好了一辈子,临走却做了件残忍的事,为什么要逼我保证?      活着比死去要难,你早就料到了,对不对?   我真想任性一次,反正你不在了,也管束不住我了。可每次真要动手,就想起你当时的目光,看着我的眼神……你拉住我的手,虚弱的身体却那么用力,要我保证。   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的要求,对不对?   我不想听你的话了,你骗我会陪我一辈子,却自己先走了,你笑着说自己很满足,可是我不满足,我的心空了,它只是身体的一小块,却是最重要的一块。   不能去想,不能去碰,有时那里会突然疼起来。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吗?罚我总想违背誓言去找你?  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,我做不到……      孩子很孝顺,我不愿与他同住,就常来看我。我们的孩子,有能力也很健康,他过的很好,我是放心的。  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不和他住一起,因为那里不是我们的家,没有你生活过的痕迹。   在你给我的家里,还可以靠回忆过日子。   只是没有你的家,就没有了生气。   做了饭菜没有你的夸奖,有了事情没有你的打趣,你也不会再给我买新衣,不会听我吹笛子。散步的时候手是空的,夜里醒来身边是凉的。      你给我买的那盏台灯已经坏了,灯管型号太老,我到处找才换上新的,可是换了也不能再发光。我还把它摆在床头,反正我和它一样,都只是徒留外壳。   你笑笑就走了,我留不住。   我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才找到你,现在失去了你,我还想去找你,可你不让。   我们分别已经有两年,难道还让我这样度过日日夜夜?那你呢?如果分离时间长了,我找不到怎么办?你忘了我怎么办?   是你捡到我的,是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,你不负责任!      我知道自己太贪心,独享了你多年的温柔爱护,可让我这样孤零零地等着,真的是,太难了。   我做不到。承诺的时候,我以为自己可以,只要你要求,就能做到。   却原来,我做不到。   我只是,很想你。   再没有一个人,能够像你那样,知道我在想什么,哪怕不说话就明白我的心意。   当我满身血污的倒在你面前,看到你小心探寻的脸,还没意识到已经获得了命运给我的最大恩赐。      你呢?有人关心吗?地下不黑不冷吗?还是你已经转世?   你走的时候,我们的孩子已经完全独立,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一起?   那通向幽冥地府的路,是否阴森可怖?我只想走在你前面,为你开路,让你不会孤单害怕。   一想到你脱离了人世的温暖,一个人在黄泉路上摸索,如此凄苦无依,我就不能忍受。   一想到你给了我世间的光明,自己却挣扎在黑暗当中,我就不能忍受。   一想到你明明留恋这个世界,却为了让我们放心,微笑着嘱咐我们,我就不能忍受。   不能照顾你,不能守护在你身边,我还有什么用?      我现在明白了,那些自愿殉节的夫侍,不是因为他们贞烈,而是因为他们自私。他们不能忍受失去的痛苦,害怕永久的分离。我也想自私一回。   十三闭了闭眼,想锁住泪水,却还是有两滴泪漫出眼睑,顺着脸上线条向下,慢慢干涸。他没有擦拭,始终闭着眼睛,直到那两道水迹不见。   老人默默哀叹:真是,很丢人啊,这把年龄了,在你跟前还会哭。是不是知道你会包容我,哪怕是鸡皮鹤发。      可是清微,我真的努力按你要求做了,没有自戕,好好活着,但身体还是坏了,我已经一天比一天感到寻找你的日子就在眼前。   也许我的心神已经随着你去了,所以这副皮囊就没用了。尘归尘,土归土,反正迟早是化为灰烬的。   撑到了今天,我也累了。如果比你希望的时间要早,不要生气。   我倒是很期盼这一天的到来。      今天天气很好,是个适合出行的日子。   老天保佑我能尽快找到你。   清微,我灵魂的主人,感情的爱人。等我,我就来找你了。   不要再推开我,不要再逼我发誓,这次,换我来先握住你的手。      秋日的阳光下,大团的白云徐徐飘过,地面上也随之光暗交错,好像若干年前,曾有过的对话:   “你是谁?”   “影十三对主人永不背叛,永不违逆。”      “我会给你安排要去的地方。”   “留下我吧,我会听话。”      “你洗完澡了吗?”   “十三愿服侍主人。”      “穿着舒服不舒服?”   “新衣服很暖,谢谢主人。”      “你到哪里去了,我到处找不到你!”   “您如果生气就罚我,别赶我走。”      老人手掌挥动,似有风将落叶扫开了一片。他缓缓坐了下来,根本不在乎湿漉漉的地面,忽然想起了多年前的声音,字字清晰,如在耳边:   “你会内功?十三你真厉害啊。”   “背上的疤?一点不难看,很有男人味,我很喜欢。”   “他不是我的亲戚,是我的男朋友!”   “再不要骗我了,我会很难过。”   “我打了几下?你记住了没有?”   “宝宝多大了?你受罪了。”   “我们洗鸳鸯浴吧!”   “这里的风景真美,我们来照合影。”   “阿御,是个男孩,长着好漂亮的凤眼呢!”   ……   “我这辈子很满足,没有遗憾,你也要好好走完自己的人生路。”   “阿御,向我保证,好好活下去。”      黑衣老人盘膝坐在墓碑前,闭着双目表情安详。他的手里握着一块铁牌,隐见锈迹。   一道阳光从云层缝隙中射出来,照的铁牌也仿佛镀上了光泽,那上面有两个古朴的字:十叁。   十叁    作者有话要说:发完啦。 这章写的时候把自己哄哭了,嘤嘤嘤的,? 亲们看的时候不要笑成团团就成了。 算是最后的交代吧。 他们这样相亲相爱的过了一辈子,最后死别,才是真实的吧。 清微死时有十三的怀抱,十三怀念她追随而去,本色觉得很圆满。 又有几个人能得到这些呢? ☆、穿回古代番外   黑暗中,似乎有光,可又看不到任何事物。混乱而单一的世界,却令人十分的安心。无尽的延绵和宽广,没有时空的计量和感觉,催人昏睡。   十三的灵魂在暗中飘荡,保持着一点清明:不能睡啊,还有重要的事,我要去找到一个人,也许是一个灵魂。   可是不知道坚持了多久,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感觉,最终让他睡了过去。最后的意识,是不甘心,是焦急。难道这就是泯灭么……       “十三,主人吐血了。”一个男声在唤他。   十三睁开眼。简单整洁的房间没有多余的摆设,好像很熟悉,是他一直生活的地方。可是,不对!十三脑中隐痛,异世生活一闪而过。   唤他的男人看十三神情恍惚,没有平时的锐利,皱起了眉头:“你是不是内伤犯了?”这人不满双十年华,高挑结实的躯体,却有着纤细的腰身。   这不是陆玖吗?早就被杖毙在竹主君盗书逃走之后。   自己是怎么了?不是在墓园追随清微了么,怎么会回到这里?而且是多年前?      陆玖伸手抓住他的手腕,摸脉确认了一下说:“是旧伤复发。你得禀明首领召人医治。”陆玖停顿了一会儿又说:“正君的背叛让主人怒极攻心乃至吐血,一定会牵连到我。如果我出了什么事,你把我多年攒下的银子交给城南白水街老焦家。”   这就是在交代遗嘱了。十三一个激灵,他记得以前就是这样,五皇女吐血后休养了十几天才能起床理事,再过一个月后下令杖毙陆玖。而他亲手将四百多两银子交给了焦家——陆玖悄悄查访到的亲人。    “你还逃走吧。”不知道也就算了,十三真不想再看见他被打的血肉模糊,最后渐渐没了呼吸,一卷席子扔出刑房。   他们一起受训,时常搭档,影卫再没感情也是人,不是真的死物。       “你说什么?”陆玖的目光刀一样雪亮:“此话怎敢出口?我们命属于主人,只有从命赴死的影卫,没有叛主贪生的影卫!切记不得妄言,再有下次我也救不了你。”   十三悚然而惊。是啊,这才是影卫的信念,一切听从主人的命令,为主人的意愿可以付出任何代价。他一直是被如此教育的,为什么现在竟然轻易说出逃走的话?   他以前,也和陆玖是一样的。所以看着朋友死,虽然心痛,也不会违命,不会憎恨,甚至不会躲避。   呵,他的思想早以改变,他的主人早以不是五皇女。       “你好好用功,刚才轻易就把住你脉门,松懈会送命的。”陆玖劝说后就走了。   是啊,他的警惕心在那个安全的世界,在那个温暖的人身边,经过几十年的消耗,早就所剩无几了。   十三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,粗糙、坚硬。他解开上衣,果然看到了横竖伤疤,还有上次搏命留下的伤势未愈,随便包着白布,这也绝非他印象中将养极好的身体。   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十三提气行周天,却再次失望。不是九重圆满的充盈澎湃,而是内伤累积,身体亏空甚重。   想起来了,这是刚出过一次伏击任务,解决了点子也受了伤。身上的粗布黑衣被刮烂了,因为太疲惫,没有更换就倒在床上睡着了。      屋外是黄昏,十三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有点发愣。   异世的记忆太清晰了,但这里的感觉同样深刻。到底哪个是虚幻的?他摸摸周围,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物体的触感。显然,这些是真实的。   难道异世是梦境吗?因为他妄念太深,误入魔障,所以做了个大逆不道的美梦?   可是那一切不是他能构想出的,那个人的温柔,也不是他虚造的。那么此时才是梦?   十三突然目光一凝:不,如此真实怎会是梦。他是回来了,因为未知的原因,回到了离开之前。      以后会怎么样?他所知的只到去刺杀魏大人,生死之际就穿越到了异时空。现在呢?又是一次重复?那么他岂不是陷入了循环?   也许事情会发生变化,他不会再幸运地穿越。那么他如何自处?   他只是个工具,沾着血的凶器,是女人们既恶又怕的存在。他不想无意义的卖命,但在这个世界,他无力违抗主人,甚至露出丁点不满都有杀身之祸,即使是同伴也容不下他。   如果主人只命令他做凶器也罢了,再过几年,万一心血来潮,看他受了内伤不再锋利,让他成为虐玩的玩具,怎么办?他不能对不起清微!      即使这个身体还没有被清微拥抱,那也是他的身体。更重要的是,他不能忍受除她外任何一个女人的碰触。他宁肯在轻蔑嫌弃的眼光中独自过一辈子。    独身算什么,他有足够的回忆伴,况且这里影卫因为残酷的生存环境寿命有限。所以为了避免,最好是在任务中殒命。   可是,影卫有自己的打算,不愿遵从命令,就是大罪。一旦被人看出怀有异心,那悲催的下场只要想想就不寒而栗。      接下来的数天,十三都在默默适应中度过。调理内伤,掩饰自己。年轻了几十年,却失去了异世滋养过的强健身体,不知该怎么算。   可没想到,没到十天,五皇女就从床上爬起来了。据说恢复的很好,已经在书房处理事务。她的恢复提前了,十三不知道为什么,但却清楚陆玖的日子不多了。   陆玖显然也明白。他已经将银子交给了十三,平静地等待主人召唤。五皇女果然在一日召影卫了,可是出人意料的是,指明召的十三。      十三这次是真的不安了。   他已经感到,这次回来,已经和原来的事情轨迹有了不同。现在还是分歧的源头,但是失之毫厘,谬以千里,点滴的变化都可能引起今后的巨变。   现在召他,意味着什么?特别是,传召晚膳后起居室伺候。   往常召影卫,基本是在书房,而能到起居室的,除了贴身随侍,就是主人的侍宠,正君都是很少去的,他自有单独的院落,按规矩在其等候妻主。      十三心脏一阵发紧:他不是房里人,怎么会被要求去起居室?   可是没有时间犹豫,他只能领命。   似乎首领也感到了这个命令的不同寻常,传话过后,不解地打量了几下他。最后还是吩咐:“你洗洗再过去伺候,衣服会让人送来。”   首领冰冷的目光从来没有感情,通知后就闪身不见了。但十三知道,如果他敢抗命,甚至流露出一丝不情愿,就不是挨顿鞭子那么简单。      麻木地在浴桶中擦洗。十三深知这里的女人如何评价自己:丑男。不但丑,还粗鄙,毫无男人味,他满身的伤疤是为主人卖命得来的,但不会得到任何怜惜,只会引起厌恶,甚至是凌~虐~欲。   匆匆洗过,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。得到十三应允后,一个小侍童捧着衣服托盘进来,给他更衣。他显然不是第一次,十分熟练地帮他穿戴起来,却始终不多话,穿好就退了出去。   是啊,这个府里的人都牢记着规矩。不懂得谨守本份的人都活不长,别说未及笄的小侍童不敢放肆笑闹,就连最受宠的侍人也不敢越雷池一步。      十三低头看看自己,一件轻薄的白纱衣,内里连亵衣都没有,交衽处松散,只有条腰带系住,让人根本没有安全感。普通男儿,这样穿羞也羞死了。   只有小倌能不顾忌,再有就是他们这些影卫?没有羞耻心,只严格遵守命令的木头人。   十三苦笑,如果不是见过异世生活,他此刻恐怕宁肯自尽也不愿走出门吧。毕竟服侍主人是一回事,出门让别人都看见是另一回事。   无论如何,也得先去看看五皇女到底想干什么。如果她真的想玩弄他,或者把他送人,能周旋就周旋,没有余地干脆自尽。      十三又等了片刻,引路侍人来了,让他欣喜的是还带了件斗篷——看来他们还知道遮掩主子的东西。   跟着侍人的灯笼,十三默默走到五皇女的起居室,这里已是内院,精心布置的庭院,雕梁画栋的房间,十三却已无心赞叹。   侍人通报过后就示意他进去。十三进了门,快速瞥了一眼,就看到五皇女临窗而立。以前没有认真对比,现在看来,她比清微高的多,身板挺直,因为性情而脸部线条显得更硬。   此时的五皇女,一身蓝色暗花便袍,长发散下来随意束了一缕,别根温润剔透的翡翠簪。穿的随便,那身不怒自威的尊贵气派却是依旧。      这气场不止是因为五皇女天潢贵胄,还因为她是会武功的,而且自小得名师指导,天资出众,随着年岁增长必能大成,岂是十三他们走狠辣搏命的路数可比。   十三暗叹口气,不敢多打量,进门就跪倒叩拜。   短暂的静默,五皇女命他近前。十三不敢起身,膝行过去,依足规矩拜服在地。   他感到两道灼人目光的注射,背上隐隐出了汗。审视过后,主人又命他起身,赐座。      如此反常更令十三警觉,这份客气也许意味着更大的折磨。他怎会在御下甚严的主人面前坐下,那不是上赶着给自己安罪名吗?   十三起身,恭谨地站着待命,眼神都没乱瞟。就听五皇女问道:“影十三,你最近可有什么事情隐瞒?”   十三一惊,难道他的反常已经被发现了?其实他被暗中监视而不自知?如果主人这么问,已经是对他有所怀疑,那面临的该是什么?他又能说什么?   说什么都无法取信,也不愿说出他想珍藏在心中的记忆。      十三猛然跪下:“下奴不敢!”掌心都渗出了汗珠。  回应他的却是沉默,十三在这沉默中更加难安。   五皇女终于说:“随便问问,不用紧张,起来吧。”   那声音中,却似乎暗藏失望。他敏锐地捕捉到了,很想再看看她的面色证实,却又不敢。五皇女的功夫扎实,他私自窥视的行为很可能被发现,又是大不敬之罪。    “最近身体如何?”淡淡的话音从前方传来。   “启禀主人,下奴无碍。”为什么问这个?难道是掂量他还能不能当刀用?   不知是他恭敬的态度完全符合标准让五皇女满意了,还是觉得乏味了,她又是一会儿没说话。      就在十三盘算是否可以脱身的时候,五皇女说:“我近日梦到两怪字,似与异邦有关,据说你领任务去过那里,来看看参详一番。”   十三应是,就看五皇女打开一个卷轴。十三扫过一眼,顿时如遭雷击,那上面分明是从左到右写的简体字:尹御。   这,这是什么意思?   真是五皇女梦到的?怎么会如此巧合?难道是,难道是……他不敢再想,这个设想太惊人,他害怕一想定就生成了巨大的希望,而一旦失望,更痛苦百倍。      五皇女看他神情,也掩饰不住的激动,但还强忍着确认:“你看看,可认得?”   十三目光从纸卷上移至五皇女脸上,再不顾尊卑上下,直视她的眼睛,试图找到答案:“这是尹御二字,是我的名字。”   他没有用下奴自称,痛快说出来了,如果猜错了,不过送条命,反正他已经赚到了一世。   可是命运显然是偏爱他的。就在他话音刚落,五皇女的表情就变得十分精彩,不敢置信的狂喜彻底破坏了原本的尊贵气质,连音调都提高了:“阿御?阿御!”       “是,是我。你是清微?”虽然是疑问句,却已经是肯定的语气。他是跟她共同生活过的阿御,他也急切要确定,她是他心心念念的清微。   没有等到回答,五皇女燕清微已经毫无形象地扑了上来,紧紧抱住了他。她现在的身体比十三还稍微高一点儿,力气也大很多,搂抱用力过度,让十三感到点疼痛。   但他不愿说,这点疼痛也是幸福甜蜜的,可以真切地告诉他美梦成真。   他们有太多话要说,但是最重要的,是先来一个紧密的拥抱,弥补两年的时光,消除在这个世界的不安。      良久过后,终于挨在一起说各自的经历。十三的自不用重复,清微说她去世后,也是灵魂飘荡,却始终放不下十三,担心他做傻事。   不知道飘了多久,后来突然在这个身体里醒来。她刚开始很害怕,不知道这是哪里,怎么会进入这个身体,她又是什么身份。好在这里的人都很畏惧原主,而原主受了重大打击还吐了血,静养调理也是应该的。    读书留注、信件、床头暗格、下属密报、侍人的私语,清微慢慢从各种蛛丝马迹中查到了原主身份。她证实自己是五皇女的时候各种吃惊。   可随后,她就立即想到了十三。      以前十三给她讲过很多原世界的事情,她好奇那个和自己气息一致的五皇女,也问了不少问题,所以对这里不是一无所知,相反比较了解。   通过观察,她得知现在还是十三没有穿越的时候,那么她迫切想见到的十三,是否还是原来的十三呢?就是说,是否认得她?如果按道理,是不认识的。   那么她要是冒冒失失地上去相认,原包装忠心耿耿的十三会不会发现主人换了芯子,直接把她灭了?就算不亲自动手,泄露出去,她被当妖孽烧烤了怎么办?那就太冤了!   所以清微决定,先熟悉身边必须清楚的事务,再找来十三试探,如果他不认得自己,慢慢拉近两人关系,反正最后他还是她的人。   没想到最好的结果出现了,十三竟然是两年后穿回来的!      说的动情,清微嫌斗篷麻烦,扯掉了抱十三。结果看到的是轻飘飘的白纱衣……    “啊,你穿的神马?你就穿成这样来见人?你不怕被吃掉?”清微立即心跳加快。    “不是的,是侍人拿给我的。说来都是你的命令含糊不清,他们都以为你想让我侍寝。”    “呃……侍寝?其实这是个好主意。”清微坏坏地笑了。    “先别动,等等……”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,那天晚上门外守的侍人,听到隐约的暧昧动静响了很久。      影首的表情有点奇怪。她本以为主人即使有意宠~幸十三,也是虐着玩发泄,没想到竟然能持续这么长时间,第二天十三虽然躺在床上,但脸色红润,精神极佳。  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,此后主人给他正君都没有的体面,就将十三留在了房中,不顾反对立了侧君。两年后,五皇女的女儿出世,又借机将十三,哦不,尹御扶为正君,并亲自求来封号“静合”。   说来这事在京城的贵公子中疯传。封号是很尊贵的,有封号的男人就有了独立于妻主的地位。据说当时圣上不同意给影卫出身的王君封号,五皇女都把当圣上的二姐追到后宫了。她说:“我男人贞静柔顺,既诞下女嗣,又与我情投意合,怎么不堪静合封号?”   皇帝被缠的没办法,只得应允。从此十三身份高贵,再无人敢轻视。他经过多年将养,又受到五皇女内力疏导,终于打破了影卫身体易摧的极限,得享天年。      五皇女无心夺嫡,多做惠及百姓的实事,致力发展医疗文教,深受爱戴。因无野心,辅佐母亲和二姐两代君王,不争权夺势,被赞为“贤”。   当然,她娶一个影卫为正君的行为,虽然受到二姐的屡次劝阻,其实皇帝暗地对她自绝拉拢有势力的夫族,可能威胁到皇位的行为也很满意。   妹妹这样识趣又懂事,君主也不能太小气,所以慷慨应了封号,还封了五妹惠王,给予一世荣华。      只有一样,世传五皇女燕清微自美若天仙的竹正君背叛后,受到了刺激,对美人没有好感,偏爱丑男,最大的证明就是丑影卫竟然一生专宠不断,还成为了王君。   于是全国的丑男都有了盼头。他们千方百计想在惠王面前露一面。可怜惠王从此防不胜防,见到的男人美的不多,歪鼻子斜眼、缺牙瘸腿、不长头发眉毛的等等,只要出门就能见到。   清微以为会看到很多水灵灵的女尊男,虽然爱十三一个,但养眼也好啊,可是除了府里的,外面乌秧乌秧的都是神马!      就连府里的侍人,头脸整齐也尽量躲着,据说害怕惹主人生气,跟前伺候的多是普通到再不能普通,几乎要挑战她审美的。    对此,十三表示:这不是他的错,完全是舆论的误导。不过这样也挺好。本来清微在这个世界有钱有势,又英武不凡,会有很多人和他争妻主,那些出身名门的贵公子,政治联姻有些是拒绝都无法拒绝的。   可现在好了,大家公子都自认美,而惠王恨美人,嫁了就有被劈死的危险,提醒当初本王被蛇蝎美人涮了?还是别触霉头了。      这一世,她更有能力照顾十三,清微和十三就安乐的生活。她出门巡察也经常带着他,共同走遍了大多疆域,见识了各地的风土人情。   她的专情是始终是燕朝男子们最为羡慕和称道的事,在那些男人的心中,惠王和静合王君的感情已经升华为一种象征,成为了一种传说。    作者有话要说:写上篇番外,本意是给个人生的圆满结局,参杂着一点感人的情绪, 木想到亲们都受不了,要求再番外治愈。 因为都要求古代番外,本色只好拼老命写了。 很肥的啊,最后滴了。再写就干了 爆发过后的人伤不起啊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,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://www.zaxsw.org/ 或书本网(www.bookben.cn) .com)